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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楼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肆芳




第239章:天颜之危
    太子僵了一下,见今日的寿星主正脸色不悦的看了过来,忙道:“孙儿并无指责太后一族宗亲的意思,只是这蓝衣女子出身离奇,脸上并没有被刻下证明是西番人身份的烙印,孙儿只是替我麾下那十万大军求个清白,此女子虽是西番人,但却绝对不是在我等镇守西番边境时逃出来的,此事必有蹊跷。”

    太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太子,一手握着金凤头的拐杖,忽然就这样站起了身。

    此时众人瞬间都禁了声,盯着那忽然起身的太后,一时间谁也不敢多言,太子亦是发现自己为了替自己辩解几句而似乎是就这样直接得罪了太后,而顿了顿,安静的坐了回去。

    这时太子暗暗看了一眼始终安静的站在中间的楼晏,终于知道这老十六明明看出了这其中的蹊跷,知道真正的幕后黑手是在平王或者太后那里,却偏偏没有直接言明,竟然借力打力的借了他的手去与对付太后与平王,可偏偏楼晏仿佛事不关己一般,此刻真相昭然若揭,而却也竟然是太子府首当其冲的得罪了太后。

    一个蓝衣女子引发的猜测,事关元恒皇朝三大势力,以平王以太子党两大势力为首,而晟王虽从不干涉这些事,却偏偏又是元恒皇朝的大半个主心骨,这一时间宫殿之上无人再敢多话,都只悄然的看向太后和皇帝的脸色。

    皇帝始终介怀楼晏手中的兵力和百姓对他的拥戴,早已起了杀心,本是想借着这一次天公做美所创下的好机会彻底夺了他手中的兵权并赶回漠北的封地,从此都不必隐隐的再受这老十六的威胁,可偏偏太子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听出点蹊跷就直接将事情又直接推向了平王。

    一瞬间明明只是将晟王楼晏置之死地的连还局就这样因为众人心中的猜测而不停的转移,现下连太后都干涉了进来,皇帝一时间不好发话,只能隐隐蹙眉,冷眼看着那这时才发现自己因为冲动而出了岔子的太子。

    太子亦是发现自己实在是太介意平王的这种逐个嫁祸的方式,本能的第一时间要把平王也一起拉下水,却忽略了这一次正是解决晟王这块心病的最好时机。

    可竟然就被他这样错过了。

    接到皇上那恨铁不成钢的冷冷目光,太子暗暗的握拳,坐在桌上不再言语,皇上没什么表情的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时说道:“母后,今日是您老人家的八十大寿,这些儿孙之间的事还是待到明日再说罢。”

    太后这时却已经起身,凤头拐杖在地面上敲出一声震慑人心的重响,皇帝一听,侧过头见太后并没有要罢休的意思,便蹙了蹙眉:“母后,您这是”

    “既然难得今日众将士和文武百官齐聚一堂,再有各国使臣同殿为哀家贺寿,哀家自是心中欣喜,可这数年来几个皇子间的纷争不断,几度扯上哀家的何氏宗戚,那么哀家即日就在此当着众卿家的面将此事好好论断出个所以然来。”太后双目炯然忽然扫向那坐回到了位置上脸色有所收敛的太子,再又看了看暗暗皱眉有些不悦的皇帝,然后冷冷的转眼,直视向大殿正中的晟王楼晏。

    “老十六,哀家知道你这些年远居漠北,不仅严守边关保一方百姓安泰,亦是修身养性从未干涉皇城之事,



第240章:背后主使
    皇帝的话一落下,太子便怔住,太后亦是忽然转头看向了皇帝。

    “三日前城中街上被藏下炸药一事,哀家亦是有所耳闻,深感心忧,听说平王在第二日便命了几处官府开仓放粮给那些房屋被烧毁炸毁的百姓分了,而何氏宗戚的亦是拨出了不少的银子去给那些百姓分了安家费,可太子在做什么”

    太后冷笑:“几日前,太子正在宫中与皇帝密谈,详谈晟王欲谋反的这件捕风捉影的怪事,皇长孙这几日频繁的上了折子请求皇帝为其和相府的二小姐择个吉日正式赐婚,晟王最是无辜,却接连几日将疑犯抓获,直接带上了这殿来当堂问罪,其忠肝义胆从未变过,平王亦是体恤百姓以百姓康平为己任!”

    太后一边说一边冷眼看向怔住的太子:“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要说平王手中没有实质的兵权,晟王即使手握兵权却远离皇城居在漠北无心朝中之事,而你这太子整日无所事事一心只想揽权霸在储君的位子上能多一日是一日,今日这西番女子入境惹事,太子你在这一瞬间不是扪心自问,而是直接将罪择推托到我何氏宗戚的头上!”

    “母后!”听太后这话越说越重,皇帝已皱了眉,欲出言阻止。

    太后却是这时赫然冷声道:“依哀家来看,这储君之位,的确是该换人了!”

    太子手中的杯盏瞬间落地,急忙站起了身:“太后,孙儿并无意顶撞,太后怎可因孙儿的几句疑问就说孙儿是在推托罪责!这蓝衣女子的脸上的确并无烙印!证明她并非是孙儿麾下的大军放出来的,孙儿即使是太子,这平白含冤自然也是要解释清楚,怎就是推托到您的宗戚头上了,这……”

    太后冷冷的转开眼,并不看他,皇上皱眉:“母后,朕知道自从这太子被敕封后,您就对这储君的人选有所疑义,过了这许多年,只说这近二十年来,先是日照国被吞并,招来了日照国的数十万降兵,壮大我元恒皇朝的兵力,再是十年前洪水淹至南部数十城,太子甩百官前去赈灾,救百姓于水火,再是带兵前去平定西番,虽然手段是狠辣了些,可至少西番已被削弱,至今不敢来犯,太子既是朕选定的储君,自然有他的功绩和朕认为他适合做储君的原因,太后您年岁已老,又常在后宫,这朝中之事您还是不要再操心了。”

    九月听得实在是有些头疼,忍不住拿起一颗葡萄又吃了一口,而就在她正吃着葡萄时,忽然感觉到一道目光像刀子一样的剜向了自己,她下意识的朝那边瞥过去,见是那将皇长孙迷的神魂颠倒连续几日上折子给皇帝请求进快完婚的苏衿之苏二小姐正在冷眼望着自己。

    九月再揪起一颗葡萄,笑眯眯的朝她望去,轻轻掀开了面纱将葡萄扔进嘴里。

    这葡萄越吃越甜,又实在是解渴,她一时间吃上了隐,反正大家都不说话,也没有人注意到她,干脆将楼辞远面前的果盘也拽到了自己面前,揪着还没有被他享用的一大串葡萄开吃。

    “哀家是老了,可哀家还能动,看着我的孙儿们被不公平的相待,且不说是一朝太后,哪怕只是一个老人家,也要替我的孙儿们讨一个说法。”太后的目光仍旧有些凉,转眼道:“老十六,别站着了,皇帝糊涂,哀家可不糊涂,谁是功臣谁是佞臣一眼就看得出,你自是哀家的好孙儿,



第241章:当众相逼
    首先,替本就与此事无关的晟王脱罪,煽动人心并借机拉拢晟王府,其次,在文武百官面前给平王夺储一事找到最合适的理由铺路,其次,太子手中的那少量的十万兵权也只是因为他在西番边境镇守,今天若是一切都顺利的话,晟王的兵权即使得不到,太子手中的那十万兵权也是一定能得到的。

    哪怕不会因为这么一个西番女子的阴谋而被降罪,也会因为太子麾下大军对西番百姓的残忍做为而没收兵权。

    九月始终记得进宫时楼辞远说过,在皇帝和太后面前,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这里不是丞相府亦不是晟王府,且不说她有没有胆子敢在这时候出口插言,就只说自己的身份和处境,根本没有资格插嘴这种分分钟就可能掉脑袋的事,便也只能安静的坐在一旁听着。

    心中,却是对局势已经清楚了个大概。

    而显然,楼晏早已对今日将会发生的事情有所预知,知道这些暗中的黑手会在不得己的时候吞毒自尽,所以才会前前后后的做了这么多道措施,更又亲自前往青烟楼给这西番女子来了个措手不及,活捉了这么一个西番女子,便也就将太子与平王之间的斗争彻底的拉开的序幕。

    想通了这些,九月却是更加的不懂了。

    她缓缓抬起眼,看向那坐在前方自己斜对面位置上的楼晏,那人紫衣矜贵,面色始终和缓淡然,持起桌上杯盏浅饮着杯中香茶,黑眸亦是沉静无波,看不出喜怒亦看不出其心头所想。

    其实楼晏想要将三天前被万民拥戴的事情解释清楚,是很简单的事情,只要他主动请求再回漠北,就可以彻底打消皇帝的疑虑,也不必交出兵权。

    可偏偏他的所做所为并不是一味的在为他自己脱罪,今日之事他根本就没有要选择以太平的方式处理,而是在不动声色间将太子平王皇帝和太后之间的战火彻底的挑了起来。

    这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完美终极版么

    既是被平王和太子两方势力相争所连累,便给他们一方一个耳光,还回去,让他们回窝里自己斗去。

    而今日,这大殿殿之中,你来我往的,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把尺子可自己的算计。

    但究竟是太后在咄咄逼人稳操胜券还是楼晏在不动声色间掌控全局,怕也是只有局中人自己能全然体会。

    只是可怜了那本来就智商略低一等的太子和脸色略为难看的皇帝,这皇宫里,果然是不来不知道,一来便发现这八十岁的太后揽了半壁江山的大权,和皇帝之间的母子情显然也是淡的很。

    再瞧见楼晏慢慢的放下杯盏,薄淡的目光冷冷的向她扫来的刹那,九月瞬间正襟危坐,又悄悄拿起了果盘里的一根香蕉放在自己面前剥,半剥半挡着自己本来就只露出的小半张脸,剥完了一根香蕉后,再又瞥了瞥,见楼晏眼中似是有着不轻不淡的笑意,慢慢的移开了视线,仿佛是不经意间的目光掠过,又仿佛是刻意。

    妹的!究竟认没认出来啊要是认出来了的话她就不装了!累死个人!

    但要是没被认出来,她就这么主动露陷的话未免也太low了太沉不住气了,心中不由气闷,忽然将手中已经剥好的香蕉递到了楼辞远的面



第242章:城府极深
    “母后!你这是做什么”皇帝的脸瞬间铁青。

    太后就这样单膝跪在地上,却是面色冷静的说道:“哀家能活的日子不多了,余生只有一个心愿,那便是让我元恒的未来永远都是康平盛世,再无战乱再无纷争,百姓安居乐业,可显然,太子这个储君并不合格,他若在将来继承皇位,元恒皇朝必会败于他手!哀家今日当着众卿的面给皇上跪下,请皇上为了我朝的江山社稷,重新考虑储君的人选!”

    自古母跪子,于天理所不容。

    皇上的脸色异常的难看,已急急的走下了主位快步上前扶起太后:“母后!”

    太后被他虚扶而起,一手握着金杖另一手借势握住皇帝的手:“皇帝,三思啊!”

    “太后!”太子赫然从案几后走出来说道:“孙儿是哪里得罪了您老人家,一定要置孙儿如此境地,现在满朝文武皆在,各国使臣同坐,您就这样大肆的讨论储君一事,置孙儿的颜面于何地,置父皇的颜面于何地,又置我元恒皇朝的颜面于何地!”

    “母后,此事容后再议!”皇帝自然知道太后是借此机会要逼他废太子,若是他这么轻易就会将太子废去,又怎么会与太后如此抗衡多年。

    太后正欲说话,忽然,皇帝压低了声音道:“母后,你当真以为朕没有看出那西番女子是由江湖女子所扮的老十六只将人抓了来,却给您老人家留了面子,没将她的人皮面具摘下来,可这女子分明是用了缩骨功,才将身形化为西番女子那般瘦小。”

    太后怔了一下,立时转眼看向皇帝。

    皇帝这时放开手,依旧是用着很低的声音道:“今日既是母后您的寿宴,朕念在母子情分让您一次,但您若是再继续咄咄逼人下去,莫怪朕顾不得母后您的颜面,将这西番女子的真身揭露出来,介时不要说是平王,就连母后您的面上,都挂不住。”

    太后握在金仗上的手顿了顿,赫然回头看向那蓝衣女子,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竟然会被皇帝看出她用了缩骨功来。

    九月在这边坐着,因为耳力极好既然是听见了,眼尾淡淡的一扫,便见太后呼了一口气,似是忍了任,再又忽然转眼看向那端坐在案几后始终不动声色的楼晏。

    那蓝衣女子身上被点的穴道有问题,筋骨不舒服悄悄的扭来扭去了几次,所以让皇帝看出了破绽。

    究竟是老十六无意为之还是故意所为

    本以为今日就能将太子踢下来,哪怕不能直接扶他最心爱的孙儿平王上位,起码也可以使储君之位空缺,各方皇子及功绩显赫的王爷都有机会,趁乱扶了平王上去,她日后就算是死也会瞑目。

    可这诸多的计算,策划,一步一步终于将所有事件逼到了这里。

    却竟然……

    偏偏这些差错都发生的这么离奇。

    就这么一个始终跪在大殿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蓝衣女子……

    她是被老十六直接带到了这宫殿中的,该不会,是老十六在故弄玄虚放出这么多的破绽来干什么

    “母后,请。”皇帝冷冷一笑。

    太后皱眉,苍老炯然的视线始终落在那在与身后的几位官员淡然而客气的报以微笑的楼晏,看见他拾起桌上杯盏,举手投足间的风轻云淡,忽然觉得双眼有些昏花。

    她是真的老了么……

    皇帝的小儿子竟然也已经这么大了,这个向来乖巧孝顺的孩子,何时竟是这般



第243章:兵权在握
    将太后“安抚”过后,皇帝重新坐回龙椅主位,淡笑着向宫殿中众人摆了摆手:“俗话说家事国事天下事,在这皇宫之中,国事便是家事,太后年岁已老,却是操了一辈子的心,眼看着几个孙儿一个比一个的有本事,这心中难免会有她自己的喜好。”

    说到这里,皇帝又笑了笑:“在进仁德宫殿之前,朕陪太后在前面进香,太后便已喝了几杯酒,此时该是醉了,众卿不必为方才之事而心忧,快快吃喝,乐官,继续~”

    听见皇上发话,在座的众人便都垂下眼帘,双眼齐刷刷的都盯向了自己面前的宴席,生怕自己的眼神有一点差池就会惹怒了现在互相都藏着火气的太后和皇帝。

    可太后今日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怎么可能一点效果都没有,太子对西番民众施虐一事就这么被皇帝三两句的压下,这般的维护,不可能人人都接受,但在此时,却无人敢出言胡说。

    在乐声响起的刹那,在席的众人仿佛又活过来了一般的互相敬酒谈笑,眼见着满殿逐渐恢复的热闹,在觥筹交错间,太子忽然起身:“众卿家今日皆在,本宫以此酒为凭,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必为我朝励精图治,绝不会罔顾人心残害我朝百姓!当初西番之地战乱,我麾下数万精兵强将被掳,遭以施虐,更有西番暴民将我朝士兵的尸体投进丹炉之中去炼什么长生不老药,本宫在终于平定西番之乱时的确是一时气不过,为我朝诸多热血男儿心疼,心头的理智一时被恼怒和仇恨所覆盖,便在那些暴民的脸上施了烙印!”

    “本宫自知处置方式不当,甘愿在寿宴过后向父皇请罪,从今日开始,本宫更会以仁心爱民,烙印之祸绝不会再发生,众卿为证,杯酒为凭!我太子楼成,先干为敬!”

    一杯清酒被一口饮进,太子随后便将空了的杯子呈给众人一看。

    虽然今日太后将太子的颜面给毁去了不少,太子这也只能算是勉强给自己挽回两分薄面,但起码就这样做做样子也比沉默好上一些,无视太后那边冷然的目光和皇帝看不出情绪的视线,太子忽然转眼冷冷的扫向那边正在把玩着酒杯的隐藏在众人的视线中许久的平王,几不可闻的冷哼一声,转身坐回了案几之后。

    皇帝这时笑笑,忽然转眼看向正在喝酒的安王:“老四啊,朕听闻你几年前在外游历之时也曾路过西番之地,对那里的民土风情还算了解,依你来看,这蓝衣女子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其实皇帝只是在用这句话去威胁太后,让她不要再继续多说,否则那蓝衣女子的真身若是就这样被泄露出来,那太后命人假扮西番女子欲嫁祸太子更又牵累晟王却偏偏趁机笼络晟王的这诸多卑鄙之事,可就真的要呈在所有人面前了。

    太后虽没能将太子在今日铲除,但毕竟也已达到一部分目的,当收则收,小不忍则乱大谋,只见她老人家坐在主位上,手握着身旁的凤头拐杖,没有出声。

    被点了名的安王这时放下酒杯,仿佛才反映过来是被皇上给点了名似的,睁着一双清明可偏偏在远处看起来像是有些醉意的双眼,再又瞧了瞧那蓝衣女子,笑呵呵的说道:“儿臣自是没有看出这蓝衣女子有何蹊跷,父皇又不是不知道,儿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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