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楼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肆芳
九月听罢,没有表什么态,只是将筷子放了下,坐在桌前沉默了一会儿。
楼晏对于她说不清究竟是冤家还是恩人,大体也正是因为这样纠结的关系和感情,所以她才会想知道他对自己究竟持什么样的态度,毕竟她九月不是拖拖拉拉的人。
可直到如今,楼晏虽然没有明确的表过什么态,可他对自己所做的也的确已经是很够意思了。
她不能再这样赌气胡闹下去,毕竟能这么顺利的出城也是因为他,虽然是巧合了些,虽然是被烈北风给追到了他的车上,但兴许缘分就是这么一回事,来的总是这样巧。
“谢了。”好半天,九月才说了这么两个字。
虽在她的声音放的有些轻,但楼晏听和清楚,他看了看她,淡淡扬唇:“不闹了”
九月哼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只继续拿起筷子又夹了一口花生米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却没有开口。
两个多时辰后。
午时刚过,因为午时的天气温度稍微高了一些,加上盐被日光晒化,雪水中掺了盐水,冰点被彻底降低
第325章:姑奶奶和人闪婚去
马车里——
因为这辆马车的四周的档板夹层中有安插了别致的小暖炉,所以里面很温暖,九月穿着两层素色单衣坐在里面,身下是一层厚厚的毛毯,她因为昨夜没有睡好,上了车后不想跟楼晏说话,就先睡了一觉。
这会儿刚醒来,发现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数万精兵与马车顺利的通过了吉州城,向着北面的城池继续行去。
她懒洋洋的拿起手边的白色狐狸毛的披风盖着自己的腿,回头见楼晏正在闭气凝神的端坐在马车中矮桌的边一面。
记得自己睡着之前他与自己说过几句话,但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大概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到达漠北的地域之前会通过七八个城,然后才会走进漠北的疆土,而这几个城大概也要走上近十天。
所以说,大军拔营而归不是一件小事,楼晏会有这样的魄力说走就走,皇宫里的那些人必然也会稍微收敛一些。
之前觉睡了一半时,醒来偷偷瞄他一眼,见他在默默的看书,而自己的身上已经被盖上了这件雪白的狐狸毛披风,这会儿再醒来,见他沉静的端坐在桌边的样子,九月不由的曲起手臂搁在桌上,单手托着下巴看着他。
楼晏这个男人。
说他像个禁欲的活神仙似乎是有些夸张,可这两个词单分开来说的话,神仙也算是适合他的,凡事皆在心中有他自己的定数,有他自定的分寸,运筹帷幄,老谋深算,这等胜也从容败亦无谓的态度岂非不是神仙才能有的气度
而说他禁欲……
九月的眼神这会儿已经不老实的瞄到了他身上那两层单衣的领口里,想到这么久以来自己所熟悉的楼晏,这个男人的自控里太特么的强了,只能用禁欲系来形容。
唔,这样从领口来看的话么……
啧啧,这男人的皮肤真好,干净白皙的让人想摸一把,却不似楼辞远的那样苍白透明到仿佛一碰就会破,更也不像烈北风那样过于刚硬的古铜之色,偏偏却也连一丁点的阴柔之气都没有。
楼晏就是楼晏,他就是他,无论气度无论样貌无论他的一切都是独一无二的,更又诱惑的本来已经冷静下来的九月还是忍不住的偷偷描着他的领口。
忽然,楼晏慢慢的睁开眼,九月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就被他逮了个正着。
一对上九月那双色眯眯的眼神,楼晏清俊雅致的眉宇微微一挑:“还没看够”
九月忙端正的坐稳了身子,假意的掀开边上的小帘向外看了一眼,见天又快黑了,放下帘子仿佛不经意的说:“你刚刚不是在打坐凝神么什么时候醒的”
“我并没有睡,何来醒之说”楼晏瞥着她:“打坐凝神时会忌讳旁边有人,你不仅一旁睡觉磨牙说梦话,醒来后又一直盯着我看,让你与我同乘一辆马车,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九月瞬间毛了,不好好收拾你楼晏简直是对不起她自己啊!
她顿时抬起手便在桌上一拍,在楼晏瞥了她一眼时本来正嚣张起来的气焰瞬间又消了下去。
“谁磨牙我睡觉安静的很!像本姑娘这么淑女的人怎么会在睡觉的时候磨牙再说了我刚才那是在看你吗我那是在你看的领口,你领口的锁骨下刚才若隐若现的有一颗很细小的痣,颜色殷红殷红的,我以为看错了就多看了几眼而己,毕竟上次在青烟楼的时候我都没注意到你那里竟然有一颗那么小的红痣。”
楼晏没说话,却是慢慢的拢了一下领
第326章:你那是喂鸟么,喂猪才对
“有啊!”九月笑眯眯的看着他:“你就是一个呀,不如十六爷你娶了我吧。”
楼晏虽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嘴角却是微扬出了一丝微妙的弧度:“我说过,我对女童没兴趣。”
九月翻了个白眼,然后继续笑眯眯的说:“没关系,我口味蛮重的,上到八十岁的老大爷大到十四五岁的小小少年我都来者不拒,只要给我钱花,就一些都好说,你说你想要几个孩子,我就生几个,怎么样这么听话的媳妇儿哪里找”
楼晏看向她,九月的双眼也是毫不闪躲的与他对视:“怎么了王爷不喜欢我这么直接的那我也可以换一种风格,不如我们每天一起谈论琴棋书画如何你教我下棋,我教你我们那地方的高等数学题,你每天负责在边关策马赚钱守家,我负责貌美如花,咋样”
见楼晏那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九月也不再逗他,只拿起他放在桌边的之前看过的兵书随便的翻看了一下便将书放了下,很是无聊的说:“楼晏,你这样很无趣哎,这才是我们共同一起向北走的第一天,真到了你们漠北的边关估计还要走上半个月呢,这半个月你就打算这么无聊的呆着了连开个玩笑都不愿意理那我岂不是会憋死”
“元恒皇朝未及笄的女子每日在家中做女红,读诗书,默女戒,研孝道,后面有不少书可以供你看,这一路又怎会无聊”楼晏仿佛没看出来九月眼中那副故意撒娇捣乱的样子,将桌上的书轻轻的合上。
九月嘴角一抽:“你说的那四样我都不会。”
楼晏看她:“你每日在丞相府中做什么”
“我想想哈。”九月一见他终于有肯自己聊天的话题了,就整个人悠闲的靠在桌子上一副准备和楼晏好好的谈一谈人生的架势,掰着手指说:“吃饭,睡觉,斗白莲,赚钱。”
说完后她才发现自己给自己这几个月以来的总结竟然只有这么几个字。
除了斗白莲花那对母亲之外,她似乎是一事无成啊。
好不容易幸运一次,在宫中得了个赏赐结果现在却是手持空票一分钱也没有,结果竟然这么多个月她一直都把大好的青春和时间浪费在了苏衿之和慕清莲身上。
想到此,她便自己一个人郁闷了一会儿,回头见楼晏那沉静的表情:“你呐回皇都后不也是无所事事除了防着那些对你虎视眈眈的人之外,也就是偶尔布个局出来等别人往里跳。你每天做什么不也是吃饭睡觉么最多是逗逗鸟……”
“啊对了,八两呢怎么不见八两我还是不久前才知道原来八两那个小东西竟然是本来就该属于我的神鹦,对吧对吧我说的没错吧八两的主人是我,对不对”一提到八两,九月忽然两眼放光。
楼晏抬起手,手中素白的衣袖轻轻一挥,须臾再又慢慢的放下手,眉目清和道:“八两在后面的马车里,自从那日它将你放走之后,它就自己惩罚自己,整天闷在笼子里不肯出来。”
听起来怎么像是她的小神鹦得了抑郁症了似的。
“八两是不是病了啊”
“是病了。”
“怎么了什么病把笼子拿来我看看,我医得了人,或许对鸟的毛病也能看出来些呢,请叫我万能小阿九!”
瞧见这丫头自恋的模样,楼晏轻笑:“是心病,八两在我身边多年,许是以为这辈子都找不到它的主人了,已经把
第327章:会拿人痛处的小姑奶奶
这一次下马车的时候,九月也就光明正大了许多,虽然军中有一些对她不熟悉的人因为她的身份也感到好奇,但是没有人敢当面去质问或者讨论什么,而承封也已放下话去,她曾是跟随在晟王身边的侍女阿九,因为与晟王府有些交情所以这一路向北就跟着大军一起去北边,更多的事情不需要去交代,而其他人也没有资格问。
光是一句晟王身边的侍女阿九,就足够堵住他们的嘴了。
每一座城外的驿站几乎都是一个模子的入住程序,九月依旧是被单独安排在楼晏房间旁边的房间里。
晚饭过后倍感无聊,特别是走出房间的时候趴在二楼向下看,看见有不少没有睡意的小兵围在桌边在玩抹牌,抹牌在古代来说算是一种极为古老的麻将方式,但是在九月看来却是十分无趣,不过看着那些人在玩的抹牌后,她脑子一转,直接下了楼去找驿站的老板要了些东西。
想要制作一套麻将无非就是在她刚刚要来的这些干净的小竹牌上刻字,不过刻字工程浩大她九月又不具备这种功能,只好拿着鹅毛沾着墨汁在每一个小竹牌上写字。
就这样一百多个小竹牌被她依次将饼条万东南西北中发白什么的都写完后,时间也已经接近子时,她将做好的麻将小牌都收了起来,打算放进包袱里,路上无聊的时候在马车里和楼晏拿麻将摆王八玩……
窘,原谅她的恶趣味,实在是在马车里一整天,又面对着个闷葫芦,真心无聊透顶!
将东西收起来后她便起身扭了扭身体和发酸的肩膀胳膊,再打开门走出房间时,见楼下那些小兵还在玩抹牌,承封在门口和一位将领说话,看表情和手势应该是在安排明早的路线,万全刚从后边的茅房回来但却是精气神挺足的。
这一看下去,原来不只是她一个人了无睡意,居然都这么精神啊。
那就好办了!
她先回房将刚准备的小包袱拿了出来,直接走到楼晏的房门外敲门,不远处的万全听见这边的声音便走出来瞄了她一眼:“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去敲我们爷的门做什么”
“你家十六爷这会儿肯定是还没睡呢,既然大家都没睡,无聊的要死,不如我们一起玩牌吧!”九月笑眯眯的瞥着万全的方向。
万全一愣,下意识的走了出来向一楼的方向看了一眼,看见那些正在玩牌的小兵,再又看看九月:“你一个姑娘家,会玩抹牌这种东西”
“谁要玩抹牌多无聊。”九月一脸得瑟的挑眉:“那,给你个任务,把承封叫上来,这玩麻将不能三缺一啊!”
一听见让他去叫承封,万全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下来:“你敢好意思跟我提承封!那次在晟王府里,他莫名奇妙的光着身子跑到咱家的床上去了!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九月当即扑哧一乐:“他到底是没忍住,全都告诉你了啊这样说来封那小子是承认打不过我了呗。”
万全哼了一声,一副很不爽却又因为她是楼晏的人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快去,大老爷们儿也别扭扭捏捏的,要玩就来玩,赶紧把承封给我叫上来。”
九月对万全说的“大老爷们儿”几个字似乎是很有效果,万全这才顺心了些,轻哼了一声虽然没有要马上去的意思,九月却是笑了:“你万公公
第328章:赊欠赌资
说着,她伸手就要继续去拍楼晏的房门,结果手刚要贴到房门上去,眼前的门倏然便被人自里向外的打开了。
一瞧见打开门走出来的楼晏,九月便放下了手,本来准备好的话先是噎了一下,便提起手中的小包:“没睡是吧来玩牌”
楼晏看了她一眼,再又淡淡的看了一眼那边已经向楼下走去的万全,轻道:“在我房门外跟万全讨论找姑娘对食的事情,这世上怕是也就只有你阿九这么一个女子能做得出来。”
噗,他这是在她讽刺她越来越不要脸了么……
九月微微一笑:“没事,我开心就好,其他人怎么看,我管不着。这个其他人,自然也包括王爷你。”
楼晏对于她这种嬉皮的态度倒也是早已习以非常:“你这脾气变换的也是快,昨天还一副谁欠了你钱似的苦瓜脸,今天又兴奋的半夜睡不着觉。”
“你本来就欠了我的钱,有啥可委屈的。”九月白了他一眼,直接伸手去推他:“来来来,让开让开,这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又无所事事,我们来打牌!”
九月这擅闯王爷房间的动作已经练就的炉火纯青,很是自然而然的就直接走了进去,也不顾楼晏只着了一层单衣,也不管他披在身后的墨发还有些湿意显然是刚刚沐过浴,反正他的房间最大,里面的桌子也大,既然玩就要找个宽敞的地方一起玩,这样才不憋屈。
而且如她所想,楼晏果然没有赶她出去,而是看着她那捧着个小布包像是在捧着什么宝贝似的动作,虽是拿她莫可奈何,但却偏偏有了诸多纵容。
放万全那个磨人精出马一个顶俩,果然没一会儿承封就被他给磨了上来,进了房间后一脸莫名奇妙的看了看楼晏,再又看了看万全:“这是要做什么”
楼晏先是没说话,只瞥了九月一眼:“看起来,不能再让这丫头白天睡觉。”
九月的确是白天在马车里太无聊,睡的也太多了,这会儿实在是睡不着,她见他们三个人都到齐了,就兴冲冲的打开包袱将里面自己新制作出来的麻将牌倒在了桌子上,然后摆了摆手说:“当当当当~新式玩法!这叫麻将!可好玩了!我教你们!”
“麻将是什么”承封疑惑,平日里行军上路,在军营里一群男人解闷的方式自然也离不开这些东西,但是他只听过抹牌吊牌等东西,从来没听说过什么麻将。
虽是这样问,但三人都已经走了过去靠近桌边。
万全看着桌子上那些被写上字的小东西觉得很奇怪。
楼晏随手拿起一块竹牌来,看着上边写着的“三万”两个字,九月不是特别会写繁体字,万字的繁体又十分繁琐,所以字际有些模糊,再又看了一眼桌上其他牌上的字,慢慢将手中的竹牌扔回到了桌上:“明日开始你在马车上不会再无聊了。”
“怎么你打算陪我玩一路的麻将啊”九月坐到了桌边已经打算开始教他们玩了,听见楼晏的话就抬起了头来,倒是有些期待。
楼晏没有马上接她的话,而是缓缓勾唇:“教你学写字。”
“……”九月先是没明白过来,愣了一下。
承封接话说:“的确,这字丑的像狗爬一样,怎么有勇气在这么多的竹牌上写字的”
万全当即就乐了出来,九月的脸瞬间黑如锅贴:“字再难看也改变不了姑娘我天生丽质的事实,当初我写的药方你们都接受了,怎么这麻将上的字就接受不了了赶紧坐下,我教你们玩!”
说话归说话,到了真让坐下的时候,楼晏没说什么,直接坐到了她的对面,再又拿起那些麻将牌似乎是在考虑这东西究竟怎么个玩法。
不过别看他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长年在漠北行军,肯定也会玩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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