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楼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肆芳
第329章:赌你苏九月的命
从这局一开始九月就抱着躺赢的心态,本以为稳打稳算的一定能来个十三幺的大胜。
结果就在她只差一张牌就可以胡了的时候,对面输了一整晚的楼晏忽然姿态悠然的轻轻将面前的牌一一放倒,淡然道:“大四喜。”
“……”
“……”
“……”
在坐其余三人皆是一脸呆滞的表情。
最后九月率先反映过来,猛的一拍桌子:“你丫出老千是不是!大四喜!怎么可能!”
楼晏淡然的抬眼看向她:“区区小赌,本王需要出千”
“那怎么可能!大四喜!不可能这么巧全在你手里!你肯定藏牌了!出千了你!”九月不甘心,她就差一张牌就能十三幺了啊啊啊啊!
楼晏淡笑:“这一局你摸到过东南西北”
九月一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牌,还真就没摸到过。
“万全和承封摸到过”
听见主子这样问,万全和承封也忙摇头:“没有。”
九月的脸色一僵,楼晏却是笑意浅然:“既然牌一张不多一张不少,本王如何出千”
所以,他是真的大四喜,真的赢了……
可是九月不甘心啊!
她当时教他们的时候为什么要多嘴的告诉他们这么多种赢的方法!她是师傅!她说不算赢的东西就可以不算!她为什么要把全部的麻将知识都告诉他们!不想承认都不行了!
这是她加了的十倍再乘以大四喜的十六倍!
尼玛楼晏瞬间把这一晚上全部的钱都赢了回来,还又多出来十几倍!
九月心痛的在滴血,捂着心口趴在桌上不动了,也不肯给钱,只捂着心口一副要心脏病发作似的模样。
万全和承封也一脸心疼却又不敢赊欠主子的钱,都各自在一旁无声的一边心在滴血一边在数手里的钱,唯有九月趴在桌子上装死。
等到万全和承封将银票放在桌子上时,楼晏说:“好歹你也是个县君,是也打算赊欠赌资”
九月险些吐血,你妹,这丫把她之前的话还回来了!
她骤然坐起身抬眼瞪着他:“不就几百两的事儿么!继续,还有一局!再来一局!我要是还输给你我就心服口服!”
“你现在身上向我赊的几百两都已经输光了,再又欠了我几百两,你拿什么继续赊”楼晏淡笑。
“……最后一局!”再刺激下去,九月就要五脏六腑都疼了!
楼晏倒是没逼她,随手将牌放在桌上让他们洗牌,显然是准了她这最后一战的请求,就在九月正在奋力洗牌准备好好战一把时,楼晏的声音慢悠悠的响起:“你已经没钱了,这最后一局拿什么赌”
“我还真就不信了!”她狂怒。
这就是赤果果的挑衅啊!
她隔着桌边的另两个人,直接瞪着坐在对面始终面色悠然的楼晏:“我拿我自己赌!”
楼晏当即俊挺好看的眉宇一挑,万全的手一抖,承封亦是嘴角一抽,斜了她一眼。
九月笑着:“怎么的敢不敢”
楼晏敛眸,平平静静道:“我考虑一下。”
你妹!
真以为老娘是在倒贴啊!你还考虑一下!
九月憋着火气,反正她也不信自己会这么倒霉的输一整晚,这最后一把一定要好好玩,哪怕小赢也行起码师父不能死在徒弟手上。
四个人继续码牌,楼晏一边码着牌一边说:“拿你的命来赌。”
九月正因为手里摸到了一个东风和一个北风而开心着,这会儿他绝对不会大四喜了,却忽然听见他的这么一句,
第330章:大胜必经大忍,大败常因心切
重新上路的时候九月还抱着她的麻将,相当于身上又多了个包袱。
好在这一路都有楼晏的豪华高级马车,她放在马车里就可以了,一点也不会碍事。
但是看见她拿着那一小包麻将上马车的时候楼晏不禁瞥了她一眼:“到漠北后找工匠师傅重新做一些牌来给你。”
到底也还是在嫌弃她的字。
九月无语的一屁股坐到了他旁边去,不说话,单手撑着脑袋就打算睡觉,反正不作死就不会死,她昨晚上辛辛苦苦的玩了一整晚最后小命都搭进来了,这表面上什么都不说,心里实在是窝火的很,当然,她就是不吱声,就是不说话,先睡觉,等她平静平静再说。
见她那输了一整晚而老大不爽的样子,楼晏勾了勾唇,没说她什么,却是示意道:“累了就去后边睡,靠在桌边睡不踏实。”
九月是有些困,但是睡不着,便闭着眼睛哼哼着:“我不睡,眯一会儿就好了。”
楼晏看她那顶着一双黑眼圈已经困的不行的模样,没说什么,随她去了。
结果九月这眯一会儿就是眯了一大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马车后边里边靠柜边的毯子上,身上盖了白色的狐狸毛披风,不禁猛地坐起了身,转眼见楼晏似乎是正在写东西,不禁想到自己之前明明是靠在桌边单手撑着额头睡着的。
再又看看自己身上盖着的披风,她扯下披风,起身走了过去,到了矮桌边坐下,依旧是没有说话,只是偷偷瞟了瞟楼晏写字时的样子。
这个男人的好看与否已经不需要她再怎样形容,单就是看他写字的样子都是这样的赏心悦目,她坐下后摸着肚子,有些饿了但是没有说话,转头掀开帘子向外看了一眼,马车一直在平稳前行,看日头该是已经近了午时。
放下帘子后回过头,便忽然看见楼晏已经写好了,随手将他的笔放到了她的这边。
“干吗”她呆了呆。
他又递来几张干净的白纸:“教你写字。”
“教个毛啊!我又不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白目!我会写字的好不好!”九月瞪他。
“写几个字我看看。”楼晏并没有要逼她的意思,不过显然是真的对她的狗爬字看不下去了。
九月老大不爽的看了他半天,实在不想在这厮面前太丢人,干脆坐到了桌边,拿起毛笔又回头掀开帘子向承封借来了一把小刀然后二话不说的就将手里的毛笔削了一大截,削成了铅笔的样子后沾着墨汁开始写字。
楼,晏,黑,丑,矮,胖,土,搓,无,聊,神,经,病。
十几个字写完后她才满意的挑了挑眉,将纸递给了他:“看吧,谁说我写字不漂亮。”
楼晏在她刚刚下笔写字的时候自然就已经看出来了。
九月昨晚上是在竹片上写字的时候太着急又没有耐心,所以才写的难看的要命,但是她虽然不会用毛笔写,好歹也不至于在正常写字的时候也那么难看。
楼晏没有说什么,只看了看她手中的笔,淡道:“为什么要将笔弄成这样才会写”
“我们那个地方的人才不会有毛笔这么古老的东西。”九月说过自己是异世之人,但也没有过多解释,不过就是这样一句话他就该明白,她和他不是一个世界长大的,她会的东西他不懂,他会的东西她也不懂,彼此彼此罢了。
谁知楼晏拿过她手中已经被削过的笔,学着她刚刚握笔的姿势在她写的字下面重复的写了她写过的字。
九月窘了窘,他是没看懂她写的东西在骂他,还是完全不跟她计较无所谓她写的这些字啊。
不过另她震惊的是,他学着她握笔的姿势,用二十一世纪人写字的方式去写,结果字依旧比她写的好看
第331章:路遇冤情
楼晏握着她的手又写了几个简单的字,然后放开她的手,但是贴在她身后的位置不变,看了她的侧脸一眼:“别发呆,试着写一写。”
九月整顿了心神,认真的握着笔杆,却是忽然侧过脸看向楼晏,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她盯着他的一眼,说:“那次在太后的寿宴上,是谁说过整天陪一个女人在屋子里写字看画对诗的生活不适合他的”
楼晏低眸瞥着她:“怎么不想写还找这么多理由”
“没啊。”九月笑了起来:“我说的是实话,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我记错了”
楼晏淡淡的睨着她:“这是在教你写字,而非乏味酸腐的对诗做画,你个仍未及笄的姑娘,算不得女人。”
他的解释明明很是牵强却淡定的仿佛是她的话说错了一样。
九月嘴角一抽,老大不爽的回过头来低下眼看着面前的纸,一笔一划的开始学着写毛笔字。
刚写了一个苏字,因为难看的要命,楼晏便已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将她笔下的苏字在下面重新写了一个,果然比她自己写的要好看太多太多。
九月对很多粗糙的事情都做得来,可对于这种细致的事情常常都是做不来的。
但看着楼晏握着自己的手写下的苏九月三个字,她故意将九月和苏字分开了些,离的远一点,不打算凑成一个名字。
楼晏仿佛有所会意,便握着她的手在一旁写了阿九二字。
这一笔一划一横一勾间都是苍劲有力的美感,一个男人字写的好看成这样,又仿佛充满了独属于他的性子,所谓见字识人,果然是真的。
就这样被手把手的教着写着,九月握笔的姿势渐渐顺了,连楼晏什么时候放开了她从她的身边离开了也不知道,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抬起眼便看见他正端坐在对面看兵书。
这男人是真的心中半点杂念都没有还是永远都有这样足够的隐忍
九月低下头看着满纸上的写,随手又拽过来了一张纸,还开奋笔疾书了起来。
过了两日,已经到达靠近北边城池的几座城,在到达传说中的元恒皇朝盛产粮食的洛昌城时,正在官路上行走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外面有些喧哗,还有些窃窃私语的在谈论什么的声音,九月听得有些奇怪,掀开帘子向外看去,竟然看见不少穿着麻衣孝服的男男女女在路中间的一口棺材面前跪地痛哭,晟王大军的精兵队因为这那口棺材和人群挡住了而一时间无法前行。
向来在晟王经过的地方都是先封路清人的,今日这官道上却忽然被堵截住,前边承封正带着几个人过去了解情况,九月坐在马车里无聊的很,远远的看着那些披麻戴孝的人,再又看向前方的一座石桥,桥下有清澈的河水穿过,而就在旁边有一个看起来风景不错的村子,村子很大,这些将棺材抬到了官路上的人应该就是这里的村民。
不然的话,他们是不敢走官路的,除非这里离他们的家比较近。
正在想着,前边的那些人忽然转过了身来向这个方向跪下,九月刚要放下帘子的手顿时僵住,仔细看着那些哭天呛地的一直在朝这边磕头不知是在哭些什么的披麻戴孝的人,看了一会儿后,回头瞥向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正坐在桌边检查她“习字作业”的楼晏。
“前面好像出事了,不会是有什么刺客在埋伏吧”九月小声说。
第332章:管是不管
“王爷。”承封走上前来,到了马车前恭敬的说:“属下已经检查过这几个人,身上并没有携带任何行刺的东西,棺材里也的确是一具年轻的女尸。”
承封并没有说太多,但依照他在楼晏面前算是心腹来看,该是对于洛昌城城主与太后的关系也很了解,所以才会让这些百姓靠近过来。
楼晏没有答话,而是慢慢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却显然是已经打算慢慢的听故事了,九月一见他这态度,便也干脆坐了过去,抢来了那杯他刚倒来的茶直接就喝了一口。
楼晏真的是早就对她的脾气习以为常了,也没当回事,很是耐心的继续又倒了一杯。
放下紫砂茶壶时,外边传来承封严肃的声音:“你们几个,诉冤时吐字清晰些,过程也说的详细些,将整件事情交代清楚,如果我们王爷真的会大发善心的帮你们,我们自然会帮,但如果你们不把事情说清楚,我们王爷也没有这些时间陪你们这些在这里消磨时间。”
“是是是,小的说清楚!”其中一个脸色黝黑的中年男人忙向着马车的方向磕头:“王爷……晟王殿下……小的……草民们是依水村的村民,家里姓胡,以种粮食为生,我们村里人也都是穷人,无权无势也没有钱,今年我们洛昌城的花灯会上,草民带着自家的小女胡水儿去街上卖花灯,因为草民的女儿胡水儿自小有一双巧手,做出的花灯很是漂亮,所以那天生意很好,结果后来被路过的城主看见了,城主看上了草民的女儿,当晚就要强抢民女,但碍于街上人太多,最终也没能抢成……”
“后、后来草民的女儿胡水儿就整日在家中跟随她母亲学女红,已有一个多月没有出门了,不知道究竟是谁透露了草民女儿的消息和踪迹,十几天前,城主忽然派人上门来将水儿抢走了!”那面色黝黑的中年男人一边说一边红起了眼睛:“草民企求不成,不愿将我那年仅十六岁的女儿嫁给人家做小,可是城主向来专权霸道,又是这洛昌城的城主,这里靠近漠北,天高皇帝远的,我们百姓都奈何不了他,连衙门也不愿意管这事,草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一直想办法救水儿出来,可谁知道当我们终于凑了些钱打通了人脉去城主府里查探我那女儿的消息时,却发现我的女儿已经在城主府中断气一天一夜了!”
“王爷殿下……”那中年男人哭着说:“我那可怜的女儿十几天前还好好的活着,被抢去城主府的时候我发过誓一定会将她救出来,一定会让她回家,因为我那女儿已经死了,城主府的人似乎也就不再那么严禁的管着她,我们找来的人偷偷的将她的尸体运出了城主府,昨天被送回来的时候草民的妻子看见我们的孩子身上有很多淤伤,脸上,身上,全都是伤!我们本来活生生的女儿就这样莫名奇妙的变成了尸体!好在现在天气寒冷,我们将女儿的尸体放在家中找郎中来查,可是城中的郎中没有一个人敢业我家的,一定是城主府下了令,他们心虚,知道我们将女儿的尸体带了回来,怕查出我们女儿的死因!所以才禁止郎中来我们村里!王爷!殿下!草民的女儿死的冤枉!可是她已经断气超过三天了,再不下葬就耽误她投胎转世,草民心疼自己的女儿,却又不甘心这事情就这么算了,所以今天把水儿下葬前想在这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路过的官爷为草民一家主持公道啊!”
“碰运气”九月坐在马车里,一边喝着由楼晏亲手倒来的查热茶一边略有所孤疑的抬起眼看向楼晏。
楼晏仍旧不动声色,手中的杯盖在茶杯上发出轻轻
第333章:阿九,该你上场了
所以楼晏说,听下去。
显然他比她更知道这其中的厉害。
但此事攸关太后外戚的一些事情,盘根错节,如果此案并非是由人背后设计,自然也就是楼晏趁空在暗中抓住对方把柄的好时机。
这个男人太淡定,更又对所有事情都运筹帷幄,每一次遇见事情等九月想通的时候,他早已经先走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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