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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河边草
那些人观风望色,都聪明着呢,人心这东西啊,看不见摸不着,但却必须有所体会。
今年他们劝我修建宫室皇陵,我也想要看看,明年他们又有什么话说。”
李碧想了想,觉着有些道理,可这话怎么听都别扭,便笑着道:“夫君也不用为此忧虑吧?我觉得顺其自然就好。
咱们一路走来,都非贪图享乐之人,即便不能像文皇帝夫妇那样以节俭示人,以为表率,却也绝不会肆意放纵。
如此便好,何须去刻意试探人心?”
李破点头表示赞同,叹息道:“是啊,你这话说的极有道理,人心这东西确非可以随意试探,就算试探出来了,也定会让人失望至极。
嗯,那这个年也得好好过一过,今年办了不少大事,现下还看不出什么,但将来却必定要为人所称道。
我心情好,还不能热闹一下了?”
这话有些孩子气,李碧不由失笑,“夫君心情大好,自然要普天同庆,只是我倒想问一问,什么大事能让夫君如此高兴?
科举选才应该算是一件吧?其他的我却猜不到......何氏工物?平灭倭国,服有新罗?”
李碧算了算,这一年的光景还真是做了不少大事,心说难怪他这么高兴......
李破哈哈大笑,“你都说了,还让我说什么?”
实际上在他的心目当中,妻子说的并不准确。
科举选才就不用提了,那注定是一件能够影响到千秋万世的大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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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工物如今在很多人眼中还只是一本著作,只不过著述之人是郫国公何稠,所以受到了朝廷的官方认可,并得到了大力推行罢了。
可在李破看来,这必将是一场变革的开始,作用之上不下于科举选才,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现在还看不出什么,十年二十年后,人们追根溯源时便会发现,一切都开始于大唐元贞五年。
这种前瞻性的感觉非常美妙,自然要庆贺一下。
什么样的变革能让国家摆脱窠臼,焕然一新?那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教育。
他没有什么开启民智的志向,因为那不太现实。
在当今这种环境之下,寒门难出贵子的局面很难得到根本性的扭转,你让农人辛苦一年,堪堪吃饱肚囊的时候,送子弟却读书?
成本绝对会要了人命......
即便是科举最盛的时候,十年寒窗,家徒四壁的人也是比比皆是,何况是如今了。
在这个方面,能做的其实不算多。
比如说降低一下读书的成本,在笔墨纸砚之类的材料上想点办法,印刷术的改进,也有助于此。
如此种种,这在今年都有所得,可说起来想要彻底打破旧有的格局,这些还远远不够。
所以何氏工物的作用,其实并不在于让知识得到广泛的传播,而在于教育体系上的革新。
当年汉时武皇帝用董仲舒之策,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改变的就是人们尊崇老子,无为而治的风气,在对读书人的教育上下了工夫。
令贵族阶层接受了孔氏思想,以仁义礼智信主导人们的行为。
这种治国的思路从汉时延续了下来,中间有所波折,到了前隋时期再次得到了一定的巩固。
文坛之士,多称大儒便是具体的表现。
李破现在就想学一学汉武帝,在教育上再进行一场革新,而他做的准备其实已经足够多了。
他并非是想彻底摒弃儒术,用理工以及唯物主义思想来武装人们的头脑,他还没那么自大。
他只是要建成一套行之有效的教育体系,并形成固定的模式,就算不如后来那么层次分明,也要做到一定的程度,让人们意识到这种教育模式的优越性。
而从这种教育体系中走出来的人,不能都拿着一本论语出来招摇,教出来的人只会当官,打好人际关系,满嘴的仁义道德,那就太过无趣了。
这也是儒家最为后来人所诟病的地方,所以总要出现一批人去推动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何氏工物适时而生,为此提供了理论基础。
如今还显得过于薄弱,可有何氏工物在先,那之后必将有人跟随其后,再配之以成型的教育体系,给他二十年的时间,便足以扭转儒家独大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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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今年灭掉了倭国,也值得庆贺一番,不管过上几百上千年,会不会重回老路,反正他李破是把倭国给灭了。
接下来等把高句丽痛殴一番,便可以倭国列岛为跳板,去堪堪探索一下太平洋的尺寸了,这比派人一路打到欧洲去要容易的多。
大唐的大航海时代即将来临,你说他高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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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外他还搞了些小发明,今年都有了些成果。
术数的基础读物在他努力并痛苦的挖掘脑海深处的记忆下,也已有了雏形。
另外平面几何,立体几何等等进阶读物,他也能给编纂一下,先拿自家孩儿试验一番再说。
物理化学,天文地理等等,他也能弄一弄,起码得让人知道一下苹果为什么会砸在脑袋上吧?好吧,那确实有点深奥。
后来的教育体系当中,这些都是不可或缺的元素,分门别类,求专不求全,打开的则是宗教对人们思想的禁锢,儒教正是其中之一。
而且这些其实大多不用他来独创,前人早有论述,只是后来的大儒们对此尽都不屑一顾罢了。
像是这两年,阿拉伯数字他算是给推行出去了,九九乘法表不但李原已经背的朗朗上口,书院中的学子们也开始徜徉在了数字的海洋之中。





北雄 第1422章亡国
“这一忽五年就过去了,日子过的可真快......宫里李渊时留下的旧人放出去的也差不多了,宫中杂役可以从长安,京兆召入,可采选之事已是一拖再拖。
明年要不要进行一次大选?”
采选的事情至此已经拖了差不多两年,李破对此明显不太关注,弄的臣下们也疲了,想起来了就在皇帝面前叨咕几句,想不起来也就算了。
没有谁会极力推动此事,尤其是宫中的宦官未曾有人受宠,得有权势,采选的事情在宫中呼声就不高。
内外都是这个样子,没有人上心,哪能办得成。
李碧现在就有些迟疑,明年要修宫宇,再要进行采选的话,是不是会有人说皇帝眼见天下安稳了,便开始寻欢作乐?
这样的名声对于皇帝来说可不友好,而且容易带坏风气。
果然,李破道:“再等一等吧,宫中看着还好,只是少了些人使唤罢了,也不碍什么,等过了这阵再做道理不迟。”
李碧对此倒是有点想法,“前些时新罗进献了几个女子入宫,看着还好,如今外邦之人纷纷入唐觐见,不如让他们进奉一些女子过来,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李破看着妻子就笑,心说你这个想法很别致啊,异域风情最是让人心动......我是不是得感谢你一下?
心里觉着挺高兴,嘴上却习惯性的矫情道:“你这说的,我又非贪图美色之人,如今长安城中在背后嘀嘀咕咕的人已是不少,你还想把我的名声传到外邦去?”
李碧露出八颗牙齿,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与外国联姻向来不是小事,名声不名声的哪能计较那么多?夫君儿女尚幼,又没有那么多的兄弟姊妹,可不就得自己担着?
无论魏晋,还是五胡诸国,以及前隋,宫中都有一些异族女子侍奉,唐宫如何能外?不然岂不显得逊色许多。”
李破想了想,“无奈”道:“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那我就让人琢磨一下,唉,能者多劳,古今身不由己者,皆如是也......”
于是殿中又响起了夫妻两人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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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中,倭国降人被解送到了长安。
大雪纷飞,天寒地冻。
一行千多人顶风冒雪迤逦进入了长安城门。
大冬天漂洋过海,跋涉千里的一路走过来,三百多人的倭国降人到此已去六七,只剩下了一百多人活着到达了目的地。
身体最为强健的青年男女熬了过来,老人和孩子差不多都死在了路上。
也就是护送他们过来的人觉着人都死了不好交代,不然的话到了长安估计也就剩下小猫两三只了。
押送他们的军兵一路上已经换了五六茬,如今的都是潼关守军,二百多里路,也被冻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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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宫促麻从母亲越来越冰冷的怀抱里露出头,喷出一口白气,哆哆嗦嗦的又往母亲的怀里挤了挤。
她是上宫尾张家的幺女,如今队伍当中仅剩的两个孩子之一,今年只有五岁。
第一批被解来长安的主要是倭国上宫氏皇族,他们的亲戚也被李靖陆续搜罗出来,作为第二批送来中原。
李靖没怎么考虑季节的问题,这些人死不死的他不在乎,只要其中有一二去到长安,让人看一看也就得了,反正东征将士的功劳也跑不了。
最重要的一点其实就是覆灭倭国,功劳尚小,再有就是远在海外,他也不可能派遣兵卒押送这些人回去献捷,也就不用多费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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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宫氏在倭国无疑是个大家族,从飞鸟氏族崛起之后,他们就把控着倭国王权,至今有个四五十年了。
无论是上宫氏还是苏我氏,物部氏,当年都是和氏大王的家臣,算起家族历史来,年头其实不比中原的那些老牌世族短上多少。
如今上宫氏算是遭了难,被李靖几乎连根拔起,按照他们保留在平京的家谱在搜寻,除了田村带着些人逃入山中,其余没什么漏网之鱼。
从岛上启程的时候,还是女子居多,走到了长安,男人便比女子多出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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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宫尾张是推古女王和异母兄敏达王的儿子。
父母是近亲,上宫尾张自小身体就弱,从倭国启程还没到对马岛,上宫尾张就死在了路上。
上宫促麻还小,不晓得这意味着什么,她的母亲是苏我氏的女儿,和尾张其实又是近亲。
没办法,倭国的氏族把控权力太久了,阶层一直处于固化状态,他们还不愿意跟外人通婚,要保持血脉的纯净,也没有伦理一说,到了如今近亲通婚的比比皆是。
各个家族往上面数,几乎都是如此。
比如说上宫尾张的长女就嫁给了圣德太子,可圣德太子其实是推古女王的外甥,因为他的母亲是推古女王额田部的异母妹,但从皇室论又可以说是她的侄儿,因为圣德太子的父亲是敏达王的堂兄。
那上宫尾张的女儿可不就是圣德太子的侄女兼外女嘛。
另外上宫尾张娶的是苏我屋田,按照血缘来说,那他娘的是上宫尾张的姨母。
这种骚操作可是让新罗和百济都相形见绌了,不是那边没有,而是真的没倭人这么生性。
所以尾张只有女儿,没有儿子,他的兄长竹田也是早死,没办法,这血脉太过纯净,竹田受不住了。
更狗血的是,尾张身体那么弱,还生出了这么小的一个女儿,身体健健康康,真不好说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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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宫促麻只稍微露了露头,就又钻了回去,紧紧的靠住母亲,汲取着不多的温暖,嘴里哼哼着冷冷。
她的母亲机械的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嘴里不停念叨着,“到了,我们到了。”
也不知是念给女儿听的还是念叨给自己听的。
这已经比之前上岸之初好了许多,那会倒还不算太冷,大家却都在拿脚丈量着中原的土地。
直到过了洛阳,他们才换乘马车。
但那些如狼似虎的唐人士卒在外面受着风寒,脾气极其暴躁,不时就要在降人身上找补找补,于是又死了不少人。
也就是过了潼关,护送的兵卒才收敛了起来,因为长官们害怕到了京师没法交代,不容许再死什么人了。
鸿胪寺的官员缩着脖子,带着羽林军的士卒接管了车队,并引着车队去到鸿胪寺的驿馆。
如今这里可不是以前了,热闹的很。
突厥王庭常驻长安的人嫌这里太过简陋,加上之前被惩治了一番,于是搬出了驿馆,在左近赁了一处宅邸,作为突厥王庭设在长安的联络处。
因为两家关系日渐缓和友好的缘故,朝廷对他们有所照顾,可你要是妄想享受治外法权,还是不要做梦了。
现在鸿胪寺的驿馆当中,西突厥的人在,新罗的人最多,吐蕃降人暂时也都安置于此,年末赏功之后他们可能会搬走。
因为毕竟囊聂是主动来投,算是于大唐有功,必须表彰一下,封个爵位,在羽林军中领个闲职什么的都不在话下。
嗯,总的来说这里的人已是不少......
只是倭人因为是降人的关系,到了这里可得不到什么优待,全部被看押在了一处,**合适的时候,作为献捷之用。
不过对于倭人而言,却是死里逃生,看到送上来的热汤的时候,各个泪流满面,匍匐在地上不住叩首。
倭人向来有觉悟,挨打了就立正站好,等他们跟你呲牙的时候,你就得加小心了,他们从来不缺兽性,只缺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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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头散发,瘦的已经不成人形的苏我屋田护住了女儿和汤碗,用凶狠的眼神斥退了几个家族中的男性成员。
这才拨拉着女儿往上凑的脑袋,大口的喝起了热汤,死的人太多了,她要活下去......
直到喝剩一个汤底,她终于不再哆嗦了,才把汤底喂给哭的有气无力的女儿。
又有人送来了稀粥和腌菜,倭人们眼睛都绿了,只是在来人的呵斥声中,不敢肆意抢夺。
苏我屋田和其他人一样,伏下身子,不住的叩拜。
这已经不关礼仪,而是成为了他们的本能反应。
这个时候的倭国王族中人,就算脑筋再是活络的那些,也被中原的冬天冻成了一团浆糊,根本没工夫考虑什么未来,先得活下来再说。
几个鸿胪寺的官员忙碌了起来,给倭人分配着住宿的屋子。
一百来人,各个蓬头垢面,知道的这是倭国降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群乞儿。
鸿胪寺的人捏着鼻子游走在倭人中间,把男女分开,弄了几个大木桶,给倭人洗洗涮涮,先把这些降人弄出个人样来,别给这里带来什么疫病。
折腾了老半天,才把这些人驱赶进一间间屋子。
鸿胪寺的官吏被累的腰酸背痛,要说他们见到的降人也不在少数了,可像倭人这么凄惨的这些年还真没遇到过。
准备的明显不太充分,听说还有第二波,大家都是叫苦连连。
不过对于亡国之痛倒是又有了一番新的认识......




北雄 第1423章省中
“挑几个像样的出来,没入宫中,其余的,女子入教坊司,男子先等一等,献捷上要用一用,明年还有倭人过来,让他们去带领倭人筑桥修路。”
温彦博随口吩咐着,这事不用再报上去了,之前早有规划,就是不知道倭人有多少丁口,能不能补足大唐民役所需。
百济的一些俘人也会在明年陆续送过来,那边情形有点不一样。
要和新罗分治,就要留下一些百济贵族听用,治下也要有足够的人口,不然还谈什么分治?
今年倭国......扶桑那边的捷报到的不早不晚,正巧赶上年末勾判,所以一些流放**或是西北的人,便被改判为了流放扶桑。
让吏部比较头疼的是,明年往扶桑派遣官员的事情,估计是没人愿意去,裴世清来见温彦博的时候就说,得给出一些好处,不然那和流放无异,谁又愿意去扶桑那样的地方为官呢?
另外到高地去当官也和这差不多,都需要激励一番才成。
温彦博跟尚书省的人商量了一下,把这事报给了中书。
意思不言自明,是不是该修订一下唐典了?从此给予那些到偏远之地为官的人一点政策倾斜,哪怕画个大饼也好。
吏部的一些人打起了进士们的主意,这些人正在长安和京兆进行培训,初涉官场的年轻人比较容易糊弄,号召一下的话,大部分进士估计都得热血上头,自请前去。
温彦博觉得这样不好,把大唐第一批进士弄去扶桑,高地这样的鬼地方,之后怕是吓的人不敢参考了,那岂不坏了大事?
嗯,这个就是在吏部议论了一下,温彦博也只是听说而已,以裴世清,房玄龄等人之明,自然不会办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
不过今年吏部可不让人省心,房玄龄和颜师古等人都在上言削爵之事。
前隋的爵位好说,都属于前朝正式封爵,沿袭到子孙头上的不少,大唐立国之后比较宽容,甄别之后,承认了一些。
大多都是那些家中出过皇帝的人家,以及像独孤氏,窦氏等这些顶级豪门,加传统外戚家族,朝廷都有所加恩,主要还是为了安抚人心。
可李渊的封爵太滥,这厮当年起兵的时候属于空手套白狼那伙的,拿不出什么像样的赏赐来,于是大大小小封出去无数虚职和爵位。
比如一郡太守就敢加光禄大夫,只要来投就有爵位发下,弄的县公一大堆,郡公多如狗,过了一阵,连侯伯子之类的爵位都拿不出手了。
这让进了长安的李破非常懊恼,几次想好好整治一下,都因为人心不稳而作罢,只能说不给这些人发薪酬而已。
到了如今,政权日益稳固,军政平稳,削爵的时机也便到了。
大家现在议论的不是削不削爵的问题,而是怎么做合适,是彻底不再承认伪唐所赐,还是酌情给一些人加恩。
温彦博自然倾向于前者,但下面的意见并不统一,可能还需经过一番商讨才成。
其实这事温彦博心里已经有底,以皇帝的为人来看,不存在另外的选择,只是皇帝治政向来讲究一个有理有据。
如果有人在此事上能给出足够的理由,皇帝未尝不能把一些伪唐颁下的爵位捏着鼻子认下来。
削爵的同时,吏部那边还在琢磨着裁汰官吏的事情。
这事也不小,需要尚书省鼎力支持才能办的下来。
温彦博这里没什么话说,整饬官员队伍,隔上些年就要进行一次,大唐立国已经五年,还没有认真进行过梳理,如今也该到了整治一下的时候了。
当年开皇年间,文皇帝杨坚任屈突盖为亲卫大都督,只是在关西走了一圈,就拿下了三千多人,那肯定是到了不得不尔的时节。
大唐做的定然不会那么粗暴而又随性,有各道督查使在,只需吏部和督察寺出人,去各道进行清查即可。
温彦博想着吏部的事情,他觉得可以借助明年的官考之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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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人来报,户部侍郎武士彟到了。
温彦博命人请武侍郎入来,落座看茶。
武士彟正值春风得意的时候,吸溜了两下鼻子,饮了两口茶汤,就笑道:“好茶,应是出自蜀南吧?”
温彦博嘴角抽动了一下,心说你不懂茶就莫要胡说嘛,这他娘的明明是**送给俺的,难道他还能把蜀茶转个弯送到京师?
嗯,他对茶也没什么研究,但却知道露丑不如藏拙的道理,从来不会在裴世清,苏亶这些人面前品评茶道。
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点头道:“武侍郎慧眼如炬......”
武士彟傻呵呵笑了起来,“俺就说嘛,这等清香,定是蜀茶极品......不想仆射有此雅好,前些时有人送给俺一些好茶。
产于鄱阳湖畔,称之雾茶,烹煮之后,气如云雾不散,香气凝聚,饮之神清目明,过后俺让人送一些过来,仆射也来品评一下。”
大富翁就是大富翁,家里好东西多,手脚也大方,别人眼中千金不易的东西,到了他这里,随手就散出去了。
尤其是如今他和杨氏那边走动了起来,隔三差五就要送些东西去讨好杨恭仁,杨恭仁不喜他的做派,说了他几次,他却依然如故,弄的杨恭仁也很是无奈。
武士彟吃过亏的人,做人愈发圆滑,打的主意就是你说你的,咱这里却不能不送,礼多人不怪嘛。
就算是封德彝坑了他一次,可毕竟是人家把他举荐上去的,他也不能落下,回到长安之后便跟封德彝你来我往称兄道弟了起来。
李靖那边更是如此,年节都有礼物奉上。
即便是当初那些对他冷眼相看,甚至落井下石的人,他也没想着去报复回来,和气生财嘛,商人讲究的就是这个,武士彟更是深得其中三味。
可在温彦博这样的人看来,如此左右逢源,并非为官之道。
“算了,请侍郎过来可不是为了向侍郎讨要茶叶的,今年司农寺那边收粮入仓,一些地方报说粮仓破旧,粮草储存不便,户部可有对策?”




北雄 第1424章商事
武士彟开始唉声叹气的诉苦。
“这事可怨不着咱们,前隋时各处设有大仓,各个修的小城相仿,存粮巨万,支用起来也极方便。
这般一来,郡县的粮仓哪里还会有人上心?破破烂烂只要能用就成。
后来战乱四起,大家争抢大仓,之外的那些就加无人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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