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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河边草
如此不知所谓,都督莫要理他,等咱们拿下平壤城,再与其计较不迟。”刘仁轨愤愤道了几句。
赵世勋点头附和,“陛下曾言,突厥崽子甚是愚笨,也无信义可言,之前他们还分兵了,这会又来跟咱们说话,怎能信他?”
李靖心说,就知道会是如此,这也是他不愿跟郑从师多做废话的原因所在,他这里口风一软,赵世勋等人肯定不满意。
所以没有必要跟突厥人耍弄计谋,不然便宜不好占,还可能导致自己人生出怨言,何苦来哉?
不得不说,一旦涉及到军事,李靖的智商就占领了高地,不是平时那个李药师了。
“两位将军所言极是,那咱们不妨来猜一猜,突厥人何时会退兵而去?”
坐在侧后方的公孙安听了这话,不由抿嘴一笑,看向两位领兵将军,很想听听他们怎么个说法,应该不会像自己一样东拉西扯,含糊以对吧?
赵世勋满不在乎的笑道:“这还用猜?那些突厥崽子肯定冻的受不了了,又没带多少粮草,要是换了俺来领兵,这会不走还待何时?”
刘仁轨同意的点头,只是他想的比较多,“也许还要看看东边的战况,若是高句丽人来援”
不等他说完,赵世勋摇头道:“高句丽人要是能来早就来了,这里是什么地方,高句丽人的王城所在,失了平壤城,高句丽也就亡了。
也就是阿史那多闻太过蠢笨,才会被高句丽人引来与咱们作对,一见突厥人拿咱们没办法,高句丽人肯定躲的远远的,才不会拼死来援。
再说李将军又不是吃素的,高句丽人敢来,在后面断了他们的粮道,怕是他们就得和突厥崽子一个下场,冬天里都得冻死在这里。”
说到这里,他转头看向李靖,“与其说这些,咱们不如想想怎么把突厥崽子留下来,这可是好机会,捉住了阿史那多闻,辽东不战自平,都督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还真是有道理啊,公孙安在那里默默咂摸了一番,觉着学到了不少东西。
刘仁轨眼中闪过几许热切,河北降将,缺的就是功劳,真要是能把阿史那多闻率领的突厥人一勺烩了,那可是大功一件。
此战过后,他刘仁轨也就摸到了大将军的门槛了
李靖心中已有定计,“说起辽东,那俺就要问两位一句了,辽东应已为阿史那多闻所据,两位说辽东有阿史那多闻好呢,还是没有阿史那多闻强些?”
赵世勋愣了愣,默然不语,他可没那样的远见,能把握如此大局。
突厥王庭如何,突厥东方汗又如何若是真把阿史那多闻留在这里,那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足以让最英明的将领也头大非常,何况是他赵世勋了。
战场上诡异的平静了下来,好像大家都在等着深冬季节的到来。
赵世勋说的不错,阿史那多闻到底还没笨到一定程度,想把自己和自己的部下都葬送在平壤城外。
数日之后,天空飘起了雪花,阿史那多闻率军北归。
因为丸都城离着不算远,突厥人走的也不算很快,倒是没显出多少狼狈之像来。
只是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要硬生生咽下多少苦水,只有阿史那多闻和他的部下们知道。
回去的途中,突厥人可没客气,沿路高句丽人的坞堡,都被突厥人屠戮一空,泄愤一样杀了不少人,抢夺了一些粮草,算是稍稍弥补了一下损失。
而派出去的那五千人,一直没什么消息传回来,让阿史那多闻心疼的直抽抽。
这次被高句丽人哄骗南下,里里外外突厥人损失可大了去了,阿史那多闻所寄望的辽东王,经过此战,好像也已离他越来越远。
回到丸都城,阿史那多闻根本不敢久留,只留下一千多人在丸都城驻守,他自己则带人匆匆西去。
突厥人一旦离开,平壤城的战局一下便清晰了起来。
统一了思想的唐军,没有做出把突厥人留在平壤城外的努力。
等突厥人退兵远走,李靖立即命陈圆,苏定方,裴行俨等人率军与他汇合。
天气越来越冷,可平壤城下的战火却熊熊燃烧了起来。
唐军大军云集于此,稍一休整,便四面环攻,不再留有余力。
大唐元贞六年九月末,潮水般的唐军将士涌向了平壤城,杀声四起,震天动地,唐军就像波浪一样撞击着平壤城,一波接着一波,几乎无休无止。
平壤城至此已呈孤城之势,在唐军猛烈的攻势之下摇摇欲坠。
箭矢和石块在天空中飞舞,城墙之上密密麻麻全都是唐军攀援而上的身影,不住有人跌落下来,摔的骨断筋折。
高大的楼车缓缓向前,靠上城墙,便是一番惨烈的厮杀。
十月初三,下了一场大雪,唐军攻城已有五日,平壤城墙上下,尸骸遍布,血流成河,城墙上烟熏火燎,加上鲜血的颜色,看上去有如地狱之城。
高句丽王旗已经几番出现在城墙之上,那是危急关头在督促士卒死战,至于高句丽王高成是不是就在旗下,谁也不晓得。
只是高句丽贵族们的将旗却已换了几番





北雄 第1551章夺城(二)
晚间,中军大帐之中灯火飘摇,军将们进进出出,禀报军务的人络绎不绝。
平壤城眼看就要破了,将军们努力抑制着心中的喜悦,毕竟军卒死伤不少,城也还没有攻下来,不是高兴的时候。
只是跟大都督说话的时候,声音都不自觉的大了几分。
大都督李靖在军中的威望,在突厥人来的那一刻,便高涨了起来,之前修建营寨的做法,在军将们眼中,也不再是什么拖延战事,或是无用之举。
相互之间说话时,谁要是没赞上一声大都督英明,好像就缺点什么似的。
等熬走了突厥人,李靖在大军当中已是树立起了权威。
公孙安快步走进营帐,等前面的人禀报完军务,这才上前把几张写满了字迹的羊皮奉到李靖面前。
“高句丽人又在请降,这次也是高句丽王亲笔”
李靖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让公孙安放下,根本不去观看。
自唐军恢复攻势的这些天,几乎每天城中都会射出这么几封请降的文书,言辞也越来越是卑微。
可实质上却没什么用,高句丽人还在幻想着唐军和当年的隋军那样,犯下愚蠢至极的错误,能放过他们。
可他们的保护神杨广早已去阎王那里报到,除了杨广,谁又会对送到嘴边的美食弃而不用呢?
李靖起身,稍稍活动了下腿脚,问道:“这次高句丽人又说了些什么?”
公孙安禀道:“他们好像撑不住了,向大唐称臣之外,高句丽王还愿意亲自到长安去向陛下请罪
嗯,和之前没什么不同,都要等咱们退兵之后才能办到,莫不是把咱们当了傻子?”
李靖不由一笑,心说当年攻伐辽东时,傻子可多,也就是高句丽人那边没有斛斯政之类的人物在手,不然的话,现在应该是送过几颗人头来才对。
“高句丽人的脸皮啊,比这平壤城的城墙还要厚实几分,用咱们的话说,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
传令全军,破城在即,众军入城之后,不得肆意烧杀,违令者斩。”
第二日正午,唐军大军当中欢声雷动。
苏定方率军先破西城城墙,赵世勋随即攻下东城城垣。
一些高句丽人眼见大势已去,自己打开了北城城门,一队队高句丽人出城请降。
唐军的日月星辰旗,插上了平壤城城头。
大唐元贞六年十月初,唐军破平壤城
平壤城内的宫殿之中,高句丽王高成面色苍白的端坐于王位之上,如丧考妣。
此时规模并不算很大,却也有着些宫宇模样,不像突厥,倭人,新罗那么简陋的王宫之中,已如末日一般。
有的人点燃了一些房屋,烟气渺渺,加上宫人奔走四散,女子的惨叫嚎哭之声不绝于耳,俨然一副亡国景象。
不用多说什么,每逢此时,都是一般,中原那边已经上演过无数次,轮到高句丽也并无多少出奇之处。
此时高成身前的人可不少。
有高氏王族,以及他们的妻儿,这里面自然包括高成的家眷,还有一些是他忠心的臣下,破城之际,并未弃他而去。
殿中哀声一片,并不比外间好上多少。
两位大对卢伏倒在地,哭道:“还请至尊念在城中还有那么多人想要活命的份上,早早出降,让唐人少做杀伤”
高成掩面而泣,“祖宗基业,就这么毁在本王手上,我有何颜面去见他们啊?”
殿中之人见他还在作态,仓皇之下,纷纷跪倒在地,哭声大作,他的几个兄弟已经开始相互使眼色,就差上去把高成捆住送去给唐人,也好换得自家老小平安了。
还是大对卢惠真有决断,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这些天他已经劝过高成无数次,想让他用自己换得满城之人平安,高成只是不允。
他还在拿隋国来攻时那些事来推脱,大家也都存着些侥幸。
一直拖到现在,唐人眼瞅着就要攻入城中,大家可不能给这蠢物陪葬。
惠真大手一挥,立即有人上前,把高成架了起来,惠真大呼,“高句丽之亡,高成之罪也,众人随我出降,以息唐人之怒”
有人还想上前护住高成,皆被早已准备好的武士砍倒在地,在一阵混乱过后,大家一起裹着高成随队而出。
亡国之时,极其丑陋的一幕上演,高成被他的亲族以及臣下们给卖了。
此时唐军已是大举入城,之前还能奋力守城的高句丽人,绷着的那股劲一下便泄了。
军人们放下了武器,纷纷跪地请降,帮助守城的男女老幼,都逃回了家中躲藏,连趁火打劫的人都没几个。
等到贵族们把高句丽王高成送到唐人手中,最后的那口气也熄灭了下来。
这省了唐军不少事,又有李靖的军令在先,唐军受到了约束,并无趁势屠城之意,于是鲜血不再流淌。
唐军很快控制住了城中局面,将领们的旗帜移到城中,按照之前安排好的,分别驻扎于四城。
李靖没有急着见高成,先是把帅账挪到了城中,命人看管好城中的各处衙署,以及高句丽的王宫,清点俘获,又召崔敦礼等人前来,搜集高句丽典籍图册。
等第二日城中彻底平静下来,他才下令按照高句丽人籍册,在城中搜索高句丽的各家贵族。
三日之后,平壤城攻防之战其实才算彻底结束。
此战唐军伤亡六千余人,杀伤高句丽人无数,唐军也没好好统计,因为很多战死的高句丽人都不是军人,男女老幼都有。
清理城中的尸体,就用了两天,都运了出城在平壤城郊外埋了起来。
只是城中还活着的高句丽都仔细统计了一下,十五六万人,加上还有藏匿起来的,短期之内也不太好说到底俘虏了多少。
不得不说的是,高句丽人伤亡很大,据投降的高句丽贵族说,他们召集起来的人差不多有近三十万人。
现在只剩下了一半,没有什么人逃脱之下,那结果只能有一个,就是全都死在了这里




北雄 第1552章战后
平壤一战,唐军前后总共杀伤高句丽人十余万众,这里面包括赵世勋率军首战击破十余万高句丽大军。
还有之后与刘仁轨等人扫平城下的营寨,加上唐军攻城之战。
两军伤亡大致上维持在了十比一的战损比例。
和当年隋军征伐辽东相似,像高句丽这种全民皆兵的作战模式,虽然看上去很有威慑力,可实际上,一旦被敌人攻入腹地,高句丽自己的伤亡一定会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本土作战,有天时地利人和之优,可结果多数都会十分惨烈,所以除了像草原那样地广人稀的地带,不然只要有一丝的可能,谁也不会愿意让战争发生在自己的国土之上。
那些总想着把战争引入自己国土的家伙,不是蠢就是坏,最后苦的多数不是他们。
高句丽的贵族群体就是又蠢又坏,十几万人的伤亡,战死在平壤城内外的贵族寥寥无几,大贵族更是一个不见。
反而是战后,他们都出现在了唐军俘获的名单之上,纷纷成为了大唐的阶下之囚。
其实也正是因为精英阶层没被破坏,高句丽人一直没有失去指挥系统,所以在伤亡近半的情况之下,还能顶住几天唐军的猛攻。
高句丽能在东亚地区立国那么长的时间,虽然一直在充当搅屎棍的角色,但说起来也算名不虚传了。
而高句丽王高成就是高句丽贵族中典型的代表人物,一国之主,国破之际,无半点殉国之心,到了李靖面前哀哀求告,寡廉鲜耻之处,实在不足道也。
十月间,半岛之上白雪皑皑。
一行几千人的驼队,从已经冰冻的冰面上过了浿水,来到浿水北岸。
在浿水北岸的唐军大营中稍做停留,便去往了平壤城。
深冬时节,粮草转运更加艰难,而无论是新罗还是百济诸部,到了这一年的冬天,其实都已虚弱至极,无法再满足大军所需了。
这支庞大的军队如果明年冬天还不能解散的话,对于半岛上的人们来说,必将造成灾难性的后果。
当然了,大唐也没想着把半岛变成无人区,一直不停的在往半岛上输送粮草,这无疑减轻了新罗,以及百济诸部的压力,让他们都能勉强度过这个冬天。
只是明年春天,一直到秋天收获的季节,才是半岛土著们最难熬的日子,需要大唐的帮助才能度过难关。
好在十月初的时候,北岸传来捷报,唐军已经攻下平壤城,战事眼瞅着就要结束了。
本来颇有些蠢蠢欲动的百济诸部一下就没了声息,新罗上下也狠狠的松了口气。
这一仗打的人是心惊肉跳,半岛上的土著们从来没参与过这么弘大的一场战争,感觉非常刺激。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站在了胜利者的一方,没了高句丽,换了唐人来做主,却也没什么不好。
起码比高句丽人赢了,来跟他们秋后算账要强的多。
随着平壤城的陷落,半岛上几百年三国割据的局面落下了帷幕,这不论是对于大唐,还是半岛土著,都是个历史性的时刻。
放在大环境来说,东亚局面也属于剧变的范畴。
大唐终于灭掉了高句丽,往小了说,可以说是复领前汉之疆土,也可以说是极大的扩展了自己的势力范围。
而这样一来,造成了另外一个结果就是,半岛南端的土著们有了统一的契机。
在唐军上岛的这两年,唐军对百济诸部进行了一轮轮的清洗,几乎灭绝了扶余王族和他们的姻亲,极大的削弱了百济诸部的实力。
新罗人则傍上了大唐的粗腿,于是对百济诸部的首领们抛出了橄榄枝,逐渐重新定义了半岛族群的含义。
换句通俗些的话来说,就是告诉百济人,大家几百年前都是一家人,只不过是被扶余人给分开了,如今大家应该放下仇恨,重新来组建一个大家庭。
百济人扭扭捏捏的接受了这个说法,与新罗人交往了起来,而他们也确实与新罗人同出一源。
只是因为与外界交往比新罗人要多,所以民族构成上要比新罗复杂。
从中原传过来的那点东西,大部分都是经过百济作为跳板,才会传到新罗,倭国,甚至是琉球等地。
从这个角度来看,其实百济比新罗要开放的多,可也正因民族构成复杂,百济诸部就没有新罗人那么团结。
于是面临社会改革,技术进步的当口,百济人就很迟缓,新罗则能勇于进取,灵活应变,最终占得了上风。
当然了,如今唐军刚刚攻下了平壤城,战事也还没有因为平壤城的陷落而结束,一切都还方兴未艾。
北风呼啸而过,新罗真我王金德曼端坐在车中,神态间疲惫中带着些轻松。
这次她亲自带人运送粮草过来,自然是因为听闻唐军攻下了平壤城,还捉住了高句丽王高成以及他的臣子们,新罗上下欢声一片。
金德曼在跟臣下们商量一番之后,便亲自带人来贺,当然了,金德曼自己也还有些打算,需要跟李靖商议一下。
攻下平壤城之后,唐军终于在半岛西部有了一处稳固的落脚点。
之前修好的营寨废弃了一些,都移到了平壤城内外驻扎,赶着天气还算暖和的时候,又修建了不少的营房。
最重要的是,在平壤城中唐军缴获了很多的粮草,大军过冬是没什么问题了。
平壤城下,如今和之前战时又是另外一番模样。
高句丽人在城外建下的营寨该拆的都被拆了,只剩下了几座大营,供唐军驻扎。
金德曼一行来到此处的时候,战事的痕迹已经所剩不多,大雪一下,多数也都被积雪掩盖了起来。
“殿下,李都督派羽林军的公孙将军来迎,就在前面等候。”
金德曼整理服饰下了马车,换了战马上前跟公孙安相见。
她认得公孙安,右骁卫大将军陈圆护送她回来的时候,公孙安便统领数千羽林军随行在侧。
两人相见,公孙安立即施礼道:“末将见过真我王殿下。”
金德曼稍稍还礼,寒暄几句,两边的人便合在一处,到了平壤城外,队伍分散开来,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了。
金德曼在城下望了望平壤城,她之前没来过这里,也没什么感慨,大概就是高句丽王城不过如此,好像还比不上我的金城呢。
只是跟她前来的臣下们感情就比较复杂,强仇大敌就这么倒下去了,多少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
金庾信跟在父亲的身后,身边则是他的妹夫金春秋。
两人已经两三年没见了,金春秋自从出使大唐,后又随军征倭,征讨倭国之后回到半岛之上,也没闲着,一直在唐军之中供职。
此时的金春秋看上去与以前可是不一样了,随军日久,一身的征尘,身上穿的也是唐军服饰,和唐军将领们站在一处,身上的气息是如此的类似,已经不太能看得出来,这是个新罗人了。
金庾信和他的父亲金舒玄都是伽耶王族后裔,先是成了倭人附属,后来被新罗征服之后,归入了新罗金氏一族。
反正大家都姓金,倒也不费什么事。
为了维持家族的地位,这一支被称为新金氏的伽耶王族,对新罗是忠心耿耿,除了与新罗贵族联姻之外,还参加了新罗跟高句丽,百济,倭人的诸次战事,功劳不小。
到了如今,他们已经彻底融入到了新罗王族当中。
这也让本就有些混乱,不注重伦理关系的新罗贵族的世系谱更加混乱了起来。
拿金庾信来说就很典型。
他的父亲金舒玄和葛文王的女儿偷情,生下了金庾信,葛文王是真兴王的父亲,而金庾信的妹妹嫁给了金春秋,金春秋是则是真平王的外孙,真平王则是真兴王的孙子。
两个人的辈分这么算来已经糟乱至极,差的辈分可不是一辈两辈,可金春秋还就娶了金庾信的妹妹为妻。
然后更奇葩的是,就在前几年,金庾信觉着两家应该亲上加亲,于是向金春秋求娶他的女儿为妻。
金春秋的女儿此时也才十一二的年纪,金春秋却是毫不犹豫的点了头,把女儿当即嫁了过去。
所以说这两位既是爷孙,又是妻舅,还是丈婿,中原的贵族们现在也很乱,不过像新罗人这么玩的,却没一家。
有了这些联系,两家交情那就不用多说了。
看着眼前的平壤城,金庾信便对金春秋笑道:“当年我曾出使来到这里,哈哈,那些趾高气扬之人如今安在乎?”
金春秋黑红的脸皮牵动了一下,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金庾信还在他面前拽文,很有些见到乡下亲戚的既视感。
“攻下这里可费了不少工夫,咱们可不敢居功,你说话小心些,让人听了去,不定就有麻烦。”
三十多岁的人了,一点也不稳重,金春秋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得跟殿下说说,多送些人去大唐学学本事。
金庾信噎住,不很满意的看向妹夫,对上金春秋那日渐深沉的目光,顿时就怂了,“你说的对,少说多听嘛,殿下也是这么嘱咐的”




北雄 第1553章称功
平壤城中看不见什么人,偶尔见到一些,也是来去匆匆的唐军士卒,一看就知道满城都处于军管状态。
此时控制平壤城的是李靖的亲军,由苏定方统领,都是前些时征倭归来的唐军将士。
有了征讨倭国的经验,在高句丽这里也不过是重演一番罢了。
把贵族们都捉起来,等明年暖和的时候送回大唐邀功。
平民百姓的,只要别总饿着他们,群龙无首之下,也就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至于是不是像在倭国那样,把事情都重新做一遍,听令行事即可,就是在这种地方,大家还是得小心些。
主要是不能落单,不然被谁敲上一棍子,拖进无人处宰了,你也别埋怨人家下手黑。
平壤城看似平静,实际上十几万高句丽人都还在城中过活,与唐军皆有大仇,这个时候可不是展现占领军仁慈的时节。
高句丽人无事不得出门,粮食配给全由唐军做主。
你要是生病了,冻着了,饿着了,没人来管你,只要别发生疫病,唐军在这个冬天不会顾及高句丽人死出什么花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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