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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河边草
虽说这些话说的很是让人心惊肉跳,可见皇帝如此自信,金德曼也高兴了起来,“那女儿岂不也成了老天……爷庇佑之人,不用怕这怕那了?”
李破道:“孺子可教也,你唤朕一声父亲,那自然是鬼神辟易,不堕轮回之人了。”
两人并辔而行,时不时说笑两句,护卫们便稍稍离的远了。
转头李破说道:“昨晚那些话你是当真的吧,如果没有反悔,那回城之后带人去鸿胪寺把事情定下来吧。
你依旧是新罗真我王,如今妹妹又在宫中为妃,便如你之前所言,大唐与新罗做个父子之国。
把你的带来的那些请功文书也好好整理一下,朕的赏赐会在大军班师之后不久颁发下去,凡身具战功者皆有厚赏,你要传信回去,让有功之人随军来大唐。
有意在大唐为官者,尽快送报,若是延误了,可没有追赏这回事。”
金德曼笑意盈盈,“女儿省得的,不会让父亲为此费心,只是新罗僻处海外,人才不多,若他们来大唐为官,怕是难堪重任啊。”
她确实极为聪明,在这个时候就开始找补后事了,简直心眼耍的飞起。
李破也不在意,只是道:“到大唐为官没那么凶险,来大唐就守大唐的规矩,有才能的自然会得到提拔重用,无才无德的掉了脑袋也怨不得谁。
你放心去做,来大唐的新罗人犯了错,怪不到你的头上去,再说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入仕为官,你最好挑选一下,以免丢了自己脸面。”
金德曼不说话了,沉思许久,都能看到长安城了才在马上说道:“女儿听一些人说过,大唐正在开科取士。
女儿不太懂这些,您说新罗人能不能参加这个科举?若是可行的话,女儿回去就督促他们读书,在国中先考几次试试……”





北雄 第1655章园囿
李破觉得金德曼颇有见识,来中原也就零零星星几个月,竟晓得了科举的好处。
不管后来人怎么不喜欢僵化之后的科举,又对八股文章有着怎样的厌恶之情,但说实话,科举制度从产生的那一刻开始,对于王朝统治的稳定性便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分级式的选拔人才,让精英能进入到官场之中发挥作用,最大程度的让人才得以涌现,最重要的其实还是在于一定程度上保证了公平公正。
就像后来的学考,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走上去,即便有着这样那样不完美的地方,可在社会管理层面上来看,它确实是公平的。
科举制度的先进之处就在于此,是一种能够逐渐打破贵族垄断的人才选拔制度,在全心全意为贵族服务的九品中正制寿终正寝之后。
中原王朝的精英们明智的做出了改变,续之以科举之制,这完全是因为九品中正制已然腐朽的不像样子。
即便是贵族群体,在经历了那些可怕的战乱之后,也不得不把九品中正制抛进故纸堆中,一起来拥抱科举选材之制。
科举之初,贵族们靠着先天优势,还能继续垄断权力和社会资源,这是不争的事实。
唐初这个阶段,没有几个贫寒人家的子弟能够在科举当中脱颖而出,其实这是好事。
像这种涉及到王朝根本的变革,越是剧烈,越容易引发社会的动荡,能够平稳的度过这个时期,是需要贵族们的拥护的。
当贵族们看到科举制度真的没有怎么触动到他们的根本利益,他们也就失去了顽抗之心。
也许有远见的人依旧心存疑虑,可大部分贵族眼光没那么长远,而且在经历过隋末战乱之后,谁还敢为了这点疑虑去跟朝廷对抗?
…………
金德曼虽然很敏感的意识到了科举制度的重要性,想要借着皇帝允诺新罗人可以到大唐为官的机会参与进来。
但她其实并不很明白科举制度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的目的也是为了和大唐更加亲近一些,新罗人到大唐为官的人多了,那么将来新罗的地位也许会更稳固一些。
可这种人才互通……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李破只稍稍想了想就抓住了其中关键,心说这主意不错啊,之前我怎么就没想到?唉,还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
于是他故作轻描淡写的道了一句,“这不是什么大事,中原自古以来便有海纳百川之心胸。
大唐和新罗又有父子之盟,新罗人亦为我大唐百姓,自恃才干的想要参加科举应试也无不可。
如此一来,你回去可就要努力一些了,新罗人多数连汉话都不会说,可无法读懂中原的文章典籍。
这么着吧,如果你愿意的话,朕让人去新罗建上几所书院……到时你们新罗人可得以礼相待,不然愿意远渡海外的人可不会多。”
金德曼笑的欢畅无比,觉得今次出行收获满满,皇帝陛下越发的好说话了,几乎是有求必应。
“父亲就放心吧,大唐与新罗即为一体,改说汉话,习有汉礼都是应该的,我们早就想改了,历代先王定下的规制其实大多也来自中原,只是中间隔着百济和大海,往来不便,所以学的不全。
如今就好,我们新罗人海上行船再无阻隔,自然要向大唐学个通透,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李破笑着点头,心里却道,学过去了也就学过去了,可你们的后人可说不准,不定就想把汉家衣冠都占为己有。
到时候成了逆子,咱们做父亲下手可就得凶狠一些,让他们时不时长长记性。
…………
说话间,长安已经遥遥在望,李破不由得拿来跟汉长安对比了一下,却还是觉得新长安看着顺眼一些。
金德曼好像知道他的心意,在旁边说道:“不知怎么,总感觉长安故城有些阴森之意,可能是听了父亲您的话所致?”
李破却道:“有人在的地方才有繁华之相,那边已经没什么人居住了,自然就显冷清,嘿,汉长安最盛时也不过二十多万人。
跟朕的长安没法相比,你再过十年来此,看到的一定是一座百万人的大城,当世之上再无一座城池能跟它相提并论了。”
金德曼自然是连连拍起了马屁……
…………
回到宫城,李破也冻的不轻,正月里的天气还是太冷了些,只是出了正月就能好上许多,一切事情就都要做起来了。
第二日一大早,司农寺卿窦诞便来到太极殿觐见。
春耕在三四月间,离着不远了,司农寺今年的任务不轻。
往年这事都是以户部为主,司农寺为辅,今年终于轮到司农寺做主……
苏亶那里到底是退了一步,把农事移交给了司农寺,户部,工部则负有辅助之责。
苏亶自然是不情不愿,农事本来是户部重职,从授田到耕种,再到税赋,一条龙下来,都掌管在户部手中。
现在中间缺了一块,户部办起事来也就不会那么顺畅了,这种职责的转移,一般都会导致职能部门的降级。
以后再有人来分权,户部和吏部分庭抗礼的日子估计就得结束了,你说苏亶难受不难受?
有人失落,自然有人得意,窦诞就春风满面,精气神都高涨了不少的样子,年后苏亶松了口的那一刻,他就觉得司农寺卿的职位变得有滋有味了起来。
他窦光大七尺男儿,与人斗果然其乐无穷啊。
今次到宫中见驾,他还想让皇帝把许诺坐实。
年前的时候他入宫见驾,和苏亶一道被训斥了一番,后来两人在户部说话,窦诞可没有欺瞒苏亶。
皇帝确实亲口对他说,让他把园囿之事管起来,这也是司农寺的本职所在,除了仓禀委积之事外,掌管天下园林是司农寺另外一个很重要的职责。
所谓园林可不独指景观园林,大唐各地的山川林地,只要不属私人的,都是官府所有,司农寺就是管理这个的。




北雄 第1656章商议
不过总的来说,九寺边缘化的进程不会就此反转,当年的大司农之职不可能再重现于世。
司农寺的其他职务最主要的还是为皇室服务。
比如说为皇家的祭祀,庆典之类进奉各种野物,畜产,果蔬等等,司农寺的京城苑监掌管着皇宫园林,四方苑监则监管各处行宫园林。
司竹监则掌植竹,苇等事,供宫中百司帘篚之属,岁以笋供尚食。
庆善,石门,温泉汤等监,也各有职司,都是为宫中服务的下监。
如果说户部是外朝大总管的话,太常寺,司农寺等就是围绕着宫中贵人,提供全方位服务的角色。
即便权及于外朝,也是视情况而定,并不稳固。
鸿胪寺是个特例,不能等同视之,而且鸿胪寺也掌有皇家宴客之职。
当初李破重设司农寺的本意就是户部管的太多,分散了精神,于农事上做的不够好,便以司农寺分户部之权。
另外就是让苏亶那个官迷消停一些,别老是惦记着加官进爵,把本职工作做好,司农寺就是鞭策之用。
窦光大一个人还嫌单薄了些,跟苏亶打不了擂台,不过要是后面有皇帝背书的话,苏亶也就不敢明目张胆的为难司农寺了。
你看现在窦光大都来主动汇报今年农事的规划了,做的计划还挺详尽周全,并得到了户部的支持。
如果还是户部在管着,肯定得到二月的小朝会上才能见到这些东西,等到三月上大朝宣布,时间就很紧张,却已经成为了户部的惯例。
如今一旦交到司农寺手中,效率立马提了一格,这大致上就相当于鲶鱼效应了,李破很是满意。
至于园林……先让司农寺拿汉长安练练手吧,那边的园林很多,让窦诞派人过去整理一番。
新长安整个都建在龙首原上面,如今古迹不多,汉长安应该能发挥一下作用,文人墨客来到这里,总要有个抒发情绪的地方吧?
好像当初跟杜伏威说话的时候,杜伏威就曾提到过,说出去游玩踏青什么的,没找到什么好地方。
你瞅瞅,还是新长安太新鲜了,没有历史沉淀,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汉长安左近就很不错,所以他跟元朗说的那些都是真心话,把那里的宫殿群落从皇家禁苑中删除掉,开放给人们,应该是个好主意。
这会司农寺就能用得上了,那边的园林,温泉之类的遗址不少,让司农寺的人练练手,看看效果再说其他。
…………
正月里最为重要的一件事不是别的,而是今年跟突厥可汗阿史那杨环的会盟之事,举办地点两边还没有商量好,大致上就是榆林方向了,两边离着都近。
时间很紧,会盟定下来之后,还要商议会盟期间两家需要议论的事项,没有谁愿意在这样的事情上搞什么突然袭击。
因为大方向上依旧是两家盟好,在这个大前提之下进行友好磋商才是正经,你在盟会之上突然提出另外的条件,会被视作非常不友好的举动。
突厥人要是这么干了,李破便会当面质问突厥可汗,态度上会表现出完全的强硬姿态,大唐如果这么做了,估计对方的反应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那么会盟的主旨就会变了味道,双方猜忌之下,可能都以为对方有了翻脸的意思,那就太不美妙了。
会盟就此失去了意义,跑那么远去跟人吵一架,然后各操刀枪,恢复到以前的敌对状态,那还会个什么盟?
所以说两家在会盟之前都会提出建议,熟知对方所求,然后在会盟之地展开讨论,一件件的解决掉这些关乎两国的大事。
上次会盟的时候明显就很仓促,两边也没什么经验,各怀戒心,气氛实在算不上友好,最后还闹出了人命。
不过说实话,大唐表现的更好一些,因为中原归于一统,开国之君在位,所以对外的时候上下一心,辅佐君王成事。
突厥人那边就比较混乱,有人竟然还想破坏掉两国会盟,显示出来的就是突厥可汗阿史那杨环对内掌控力不足的问题。
时隔三载,两国君王再次会面,应该各有不同,只是面对蒸蒸日上的大唐,突厥那种松散的部落联盟的体制,缺陷之处估计会表露的更加明显。
一个帝国的崩溃,往往源于内部,突厥这种草原帝国不会有任何的例外。
当李破梳理好内部之后,他要做的其实很简单,既然短时间内两国不用刀兵相向,那么想方设法在内部瓦解对方……
…………
突厥比匈奴要强盛的多,因为它建立了初步的官僚体制,有了自己的语言,甚至可以说诞生了些文明的征兆。
这都是匈奴和柔然比不了的……
可话说回来,它同样和其他游牧帝国一样,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缺点,之所以能维持下去,并和中原王朝往来相争,本质上不在于其他什么,就在于地理环境和游牧民族的特性上面。
这无疑是个古老的话题,南北的人们却依旧无法摆脱他们的宿命,甚至可以说在冷兵器时代,这个问题是无法从根本上解决的。
没有了突厥人,还有契丹人,女真人,蒙古人,南边的中原王朝更是顽强,就算你得到我的人我的心,最终屹立在那片土地上的依旧是汉人,你说神奇不神奇?
…………
“两国接连会盟,可以商谈之事越来越多,鸿胪寺,礼部都要选些人出来,去突厥常驻,三五年一换。
北边的大事小情以后要探查明白,你们看突厥人做的就比咱们强,多年以前就派人到长安,一直没走。
你们啊,也不能总是觉得突厥人除了放牧,通商,骑着马到处抢掠就没什么别的事干了,你们可要知道,突厥王庭的主人是前朝公主。
她以一女子之身而御突厥各部,那是能用常理测度的吗?人家也在颁布政令,进行各种鼎革,想把突厥治理的欣欣向荣。
这就很不得了,派人去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的,才能做到知己知彼,遇事也能有的放矢嘛……”
这就是李破在正月里临时举行的一次小朝会上发表的讲话。
此次小朝会是专门讨论夏天跟突厥会盟之事的,有了第一次会盟的经验,时间虽然紧迫了些,听到消息的时候臣下们大多也没什么准备。
然而大家却再无其他议论,不像第一次会盟时那样,该不该又有没有那个必要去与突厥可汗相见都是个需要仔细讨论的大问题。
当时有鉴于杨广东游西逛的恶劣先例,朝中反对的声音是不小的。
如今就没那么麻烦了,有些人甚至觉得与突厥人定期盟会是个不错的主意,在盟会上能够比较平和的解决两国争端,面对面的商谈有利于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达成共识。
同时也能踏实两国交往的基础。
其实根本上还是没有了突厥汗国的威胁,这些年大唐进行的各种军事行动都很顺畅,尤其是东海战事。
突厥人只是稍稍拖了点后腿,李靖等人应对得当,并没有影响到战事的进程。
如果当年杨广能够善待始毕可汗,说不定……
好吧,历史没有如果,当年三征高句丽的失败也和突厥没多大关系。
可今时今日,以大唐的国力,东海战事的顺利结束,前提条件无可置疑,那就是与突厥修好,才能一举荡平东海。
没有人能够想到,另外一个时空中的大唐,开国之后的诸般战事都呈现出碾压式的模样,先破突厥,再回过头来扫清周边,同样能够缔造出一个强盛无比的大唐帝国。
不过皇位上换了人,执行的策略也就变了样子……
蝴蝶扇起的飓风,正在亚洲大陆上肆虐,并疯狂的向外蔓延,历史的进程已非不可动摇,正在渐渐而坚定的转变方向。
只是李破本身并非标新立异之人,一开始他便觉得想要自己的大唐和记忆中那个重合起来,最为省时省力的做法就是一切照旧。
有名有姓的那些人才该任用的任用,记得的那些政策该执行的执行,应该是不会错的。
毕竟人家李渊父子走出了一条八车道,你要是给弄成两车道,那就太坑人了,只有把八车道变成十六车道,才不枉他来这里走上一遭。
所以继承中掺杂了他自己的理解,也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上,看上去还不错,还是能给后人留下些丰厚的财产的。
…………
皇帝的指示毫不意外的得到了臣下们的拥护。
其实这些年去到突厥的人已经不少了,从宇文歆到高表仁,独孤开远,每次去到突厥王庭,都会留下点人作为联络之用。
只不过没那么正式,不足以跟突厥权贵们商议国事,因为他们没那个权力决定什么,最多就是送点礼物,在王庭中的权贵中间走动走动罢了。
这也和朝中高官不愿意跑到突厥吃风受苦有着关系,不过现在皇帝一声令下,那些想要建功,并在众人当中脱颖而出的人便会涌现出来……




北雄 第1657章广陵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二月间的江淮,已是一片苍翠。
湿润的东南海风经长江入海口,进入到江淮地区,带来的是满满的春天气息,万物复苏,莺飞草长。
位于长江北岸的广陵古城如若新生,沐浴在烟雨之中,气候温润,却又四季分明,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所谓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说的就是这里。
广陵城,又称江都城,扬州城,这是如今中原最为古老的城池之一,其历史丝毫不下江右的江陵城。
关西的汉长安和它比起来就是弟弟,差了上千岁的弟弟。
真要较个真的话,关西怕是只有咸阳故城能与之相比,只是如今咸阳古城安在?广陵城却还完好。
当然了,前隋之前的广陵城和现在也是无法相提并论的,因为长江岸边还有一座江宁古城,地理位置更为优越。
以前称为建康,衣冠南渡的第一目的地,南朝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直到前隋后期,杨广眼光向来独到,把自己在南边的落脚点放在了江都,广陵城至此顺势崛起,连窜带跳的把江宁甩在了身后。
经过了这三四十年的时间,广陵城才渐渐有了后来人印象中的扬州的模样,人烟繁盛,宫室聚集,更是江南船只制造业的中心。
…………
自元贞四年起,江都正式更名为广陵,只是大家还不太习惯,说起它来还多以旧称呼之而已。
之所以改名理由也很简单,江都带了个都字,让那些依旧清晰记得杨广所作所为的朝中的一些人很不乐意,于是恢复了广陵古称。
而驻守在这里的守臣也不用前隋的吴州总管之名,而是扬州总管,第一任估计也是最后一任总管就是王泽。
所以扬州总管的治所也就不用费那个思量了,以前的吴州总管治所在如今的江宁,扬州总管嘛,治所自然是在广陵。
扬州总管府下辖三十七郡府,东吴故地大半都在扬州总管府的管辖范围之内,可以说扬州总管的权力是除了京兆尹这样特殊的地方长官之外,天下各大总管中权力最大的一位。
当初掌管江右的大都督李靖光在权责上相比之下也要逊色一筹。
王泽之所以能任职扬州总管,一个是对他这些年辅左之功的褒奖,李破虽然不很待见晋阳王氏,但王泽自投效以来,比他父亲王丛可要知情识趣的多了。
李破在晋阳之所以能够快速的积蓄力量,南下与李唐争夺天下,王泽可谓功不可没,而且人家投注是没留后路的,讨李渊时,还亲自做了讨李檄文,在全军将士面前诵读。
如果李破败亡,那王泽这一枝准定要被李渊拿来刮了才能消气,这就是王泽代表晋阳王氏投下了重注,不成功则成仁。
所以战后便以扬州总管之职酬答其功。
二来呢,王泽才能上虽比不得李靖,可他赶上的时机太好,占据江都的杜伏威降了,还是那么一个奇葩的降法。
江左这边转眼即平,杜伏威的部属们就算有些傻眼,可也没了再次举旗的勇气。
加上杜伏威入朝之后,李破立即封他为吴王,赐姓为李,用杜伏威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皇帝待俺如兄弟。
和旧部们书信往来之间,再没别的意思,都是在劝他们老老实实做官,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之后的事情也很清楚,蒲功拓,苗海潮,王雄诞,阚陵,陈凌等旧部渐渐四散,江左遂定。
王泽任职扬州总管就是在这样一个时期,之初他最重要的任务其实不是旁的什么,就是安抚杜伏威旧部,让江左尽快安定下来。
不很容易,但也绝对没那么凶险,杜伏威一去,江左众人群龙无首,加上王泽也不是刘表,孤身入荆州就能把局面定下来,他身边是带着人来的。
跟着他到江左的都是江右水军,船上载着的都是刚刚灭掉萧铣的唐军将士,所以他很快就度过了不应期,牢牢把住了扬州总管的权柄。
等杜伏威的铁杆们陆续都被调走了,他在扬州总管任上就非常舒服了。
…………
河水之上,舟行且慢。
扬州总管王泽一身便装立于船头之上,轻袍大袖,风度翩翩。
春风拂面,流水潺潺,王泽颇为舒服的叹息了一声,跟身边的人说道:“这里的水道都清完了吧?”
陪在他身边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满身的文气,一脸的斯文。
这人叫刘师秀,荆州人氏,江夏刘氏子弟,正经的江右大族,曾仕于萧铣,户部丞,降唐之后本在江陵任职,王泽到任扬州总管的路上将其招在身边,如今任职扬州总管府录事参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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