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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命清风赊酒来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我自听花

    “不懂了吧这可是万贵妃印上香唇的杯子,要是说出去,你根本不会相信在黑市上能卖多少银子。”盗帅一脸你孤陋寡闻的样子。

    苏澈听了,下意识道:“那要是贴身衣物的话……”

    “呦呦。”盗帅猛地挑眉,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的人一样,“这是将军府的少将军应该说的话吗想不到你竟是这种人。”

    苏澈脸一红。

    “道貌岸然。”盗帅继续道。

    苏澈不理他,抬脚朝外走。

    “你干嘛去”盗帅凑过来跟上。

    “到城里逛逛。”

    “这太阳都快落山了,你逛个屁。”盗帅撇嘴,“待会儿不还得见楚老太君嘛。”

    “那是范大人他们的事,咱们只是小辈。”苏澈道。

    “小辈怎么了,别妄自菲薄呀。”

    “那我自己去逛。”

    “别介,我也去。”

    两人走出院




67.开始
    两人一直逛到深夜,等吃饱喝足,看了旸山郡城夜市美景之后,方才回楚家。

    而此时,楚家的晚宴也已结束,范兴等人也都回了小院。

    院里,范兴看到了拎着吃食回来的两人。

    “你们去哪了”他问。

    “到街上逛了逛。”苏澈道。

    范兴点头,有些好奇,“今夜你没见楚老太君,我倒是好奇你父派你来是为何事了。”

    苏澈一笑,“我俩只是小辈,虽是同行,可楚老太君召见只是礼数,我俩当然不能顺杆爬。”

    “年纪不大,心思不少,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是折了楚家的面子”范兴道:“晚宴上,老太君还打听你两人去了何处,是不是楚家招待不周,楚天舒还因此得了训斥。”

    苏澈沉默片刻,道:“只好改日赔罪了。”

    “方才还说是礼数客套,现在还想什么赔罪。”范兴笑了,说道:“不过是老太君借故敲打楚天舒罢了,你们俩无足轻重。”

    盗帅翻了个白眼,“范大人,您这话一高一低的,有话还请明言。”

    范兴点头,道:“我只是希望你俩要有什么行动,先知会我一声,就算是要做什么隐秘事之前,也好让我有些准备。我不干预你们的行动,但你们毕竟是我带来的,将你们完好带回京城且两说,只是不想你们招惹了什么麻烦,将我也牵连上。”

    这话说的很直白。

    苏澈拱了拱手,“我等有分寸,必不会连累大人。”

    “那就好。”范兴本打算回房,可脚步一顿,问道:“你俩买了什么好吃的”

    苏澈一愣,而后笑道:“这里倒是有不少后周吃食,是咱们大梁没有的。”

    “我瞧瞧。”范兴走过来,眼里带了几分感兴趣。

    ……

    如此两日,苏澈两人便再未离开楚府,转眼间,今日便是楚老太君的寿辰。

    “你武功都这么高了,还这么勤奋,不嫌枯燥啊”

    清晨,房中,盗帅打着哈欠,嘴里叼着个包子,推开苏澈的房门,对里面的人说道。

    “安身立命已成习惯,便不显枯燥。还有,不经别人许可开门是无礼。”苏澈眼未睁,依旧在修行内功。

    “咱俩这关系,哪这么多客套。”盗帅说了句,然后道:“你这话说的,就跟有人要害你似的,出身高贵,何须安身立命”

    “浮华富贵眨眼间。”苏澈收功,起身,“怎能不思进取”

    “有道理。”盗帅摸了摸下巴,随后指了指桌上的包子,“刚出笼的,我让厨房送来了一屉,挺香的。”

    苏澈看了他一眼,道:“你起来的晚,洗漱了吗”

    盗帅脸一僵,随后浑不在意地摆手,“那多麻烦。”

    “来此这几日,我没见你洗漱几次。”苏澈洗了手,然后用筷子夹了包子来吃。

    “那我洗漱能让你瞧见嘛”盗帅伸手去抓包子。

    苏澈略一皱眉,筷子探出,去打他的手掌。

    盗帅目光一闪,手如灵蛇,竟成残影,就去拿了一个包子。

    但包子刚抓在手上,还未拿起,那筷子便敲在了他的手背上。

    “哎呀。”盗帅痛呼一声,手掌颤了颤,可倔强地没有将包子舍了。

    他怒道:“你干嘛”

    苏澈收筷,“你这手几天没洗了”

    盗帅的手跟他的脸完全不像是在一个人身上的,他的脸虽然有些邋遢,有些不修边幅,可架不住底子好,俊秀英朗,即便挂着眼屎和些许油腻,却更显江湖人的洒脱和不拘小节。

    但他的手却有些脏,哪怕手指修长,可指甲里满是泥垢,而且手上污垢很多,就像是沾了颜料。

    苏澈看见这么一只手在眼前去抓雪白的包子,哪还能有什么食欲

    盗帅手掌飞快,连忙拿了两个包子,嬉皮笑脸道:“小爷是盗帅,练得是腿上跑得快,手上稳准狠,要是洗的白白净净,反倒不自在。”

    苏澈本打算用筷子去夹包子,想了想,将筷子放下了。

    “怎么,还嫌弃上了”盗帅瞥他一眼。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苏澈另取了一双筷子。

    “拿名单,我知道。”盗帅边吃边说,“就是你想好后路了吗”

    苏澈随口问道:“什么后路”

    “废话,当然是被追杀啊。”盗帅嘴里吃着东西,含糊道:“楚家的人发现没了名单,他不派人去找啊,楚家这么大的世家,要找出是谁偷的,还不是易如反掌”

    苏澈无语,“你不是



68.黄昏
    高头大马,鬃毛柔顺而亮滑,如上好缎子,一看就是精心侍养的好马。

    “止步。”老吏眯了眯眼,打着哈欠走过去。

    “车里几人”他边问边欲掀开车帘去看。

    不加车内人,加上赶车人眼前一行共六人,虽说这几人都穿锦衣,可他现在是为楚家当差的,职责就是看守这城门口,莫放不明人等进去。

    至于是否会因此得罪什么人,那自是有楚家兜着。

    手还未碰到车帘,便被一把带鞘的长刀挡下了。

    老吏脸色一沉,“拒查”

    有一人递过一张过所,道:“楚家的过所。”

    他的声音略有些尖细,让人听了难免会觉几分刺耳。

    老吏皱了皱眉,接过看了眼,的确是黑风军签署和盖了楚家墨印的过所凭证,其上说这一行七人是来自后周的行商。

    可只这一辆马车,也明显不是有重物携程的样子,难不成这行商贩卖的是他们座下的马匹不成

    老吏翻来覆去看着手里的过所,这确是后周和旸山郡边关签发,不会有问题。

    他还是道:“既有过所,车上的人何不露面”

    “既有过所,我家主人何须露面”那赶车之人道。

    老吏皱眉,认真打量眼前几人一遍。

    这几人年纪不过三十,体格中等,却俱带几分阴冷深沉,面无表情,冰冷到似乎不会笑,或者,是不会表现出任何情绪。

    他们的眼神中,只有一种漠视和习惯的高高在上。

    老吏认定他们不是寻常的江湖人,更甚者,极有可能是官府中人!

    他更不敢放这几人入城。

    他打算去唤自己的几个老兄弟,让他们一块过来盘盘道,这时,城中有人迎了过来。

    “来既是客,楚家有失远迎。”山羊胡抱拳过来,一脸笑容。

    老吏一愣,他自是认得眼前这人是谁。对方原是码头上有名的掮客,后拜入楚家二爷楚天舒手下,成为门客,多年来在码头和旸山郡各处奔走,是其得力助手。

    在这旸山郡地界上,甭管是官府还是各龙蛇势力,都要给其三分面子。

    “刘主事。”老吏拱了拱手。

    山羊胡点点头,却是一直看着眼前一行人。

    “他们是楚家的贵客,放行吧。”他说道。

    老吏心里还有些犹豫,但自是不敢再拦,也不能去拦,便摆了摆手,放几人入城。

    山羊胡目送马车进城,耳边忽的有低语传来。

    “杀之。”

    山羊胡目光闪了闪。

    他回头,看了眼将笔簿收进怀里,往城门下走去的老吏。

    ……

    “府上太闷,陪我出去走走。”

    盗帅看着正整理衣衫的苏澈,手里拿了块点心,随口道。

    苏澈换了身新衣,想了想没将换下的衣服泡了,反正明日便要启程,回去再洗也无妨。

    “你就没有闲得住的时候。”他说了句。

    盗帅撇嘴道:“你都换了新衣服了,可我还就这一身,都穿了三天了。”

    “你连手都不洗,还在乎衣服”苏澈笑了笑。

    盗帅亮了亮拳头,“你是在讽刺小爷”

    苏澈走近,假装嗅了嗅,“也不臭,就这么穿着吧。”

    “晚上可是楚老太君的寿宴,咱们可是要入席的。”盗帅说道:“要是小爷不体面,丢的不也是你将军府的脸吗”

    “没人知道我的身份。”

    “那丢的是六扇门、是朝廷的脸。”

    “你这就有些胡搅蛮缠了。”

    “那你去不去吧。”

    苏澈没办法,只好应他。

    盗帅将点心一丢,作势想去拍他肩膀。

    苏澈一皱眉,反手剑鞘点出,抵住他的手腕。

    “自重。”

    “麻烦。”盗帅脸色一讪,抬脚先出门。

    ……

    楚府一派张灯结彩,人人皆穿新衣,脸色喜庆,忙碌非常。

    盗帅不忿道:“你瞧瞧,就连这些家丁丫鬟,穿的都是绫罗绸缎。”

    他



69.风起
    时渐已近黄昏,城门换班。

    入城之人变少,值守老吏今日的差事便到此为止了。

    几人将兜鍪摘了,拍了拍甲衣,手里杵着长枪,挥手拜别。

    “一块走啊周头儿”

    “你们先去吧,我再抽袋烟。”

    “那走了周头儿。”

    “明日见。”

    “嗐,明个儿还用不用咱且不一定呢。”

    “管他呢,那明天一块去吃酒。”

    “就这么说定了。”

    周姓老吏笑呵呵地跟众人说着,看着手下的老兄弟们搭着肩膀散去,眼帘低了低,将烟锅在墙上磕了磕,余光有意无意地瞥到了那在城门内不远的巷口,徘徊不去的几人。

    他们一直从午后等到了现在,他不认得对方,却能猜到他们为何而来。

    “老实谨慎了一辈子,没成想到了还是多嘴多事了。”他嘴里微苦,心里想着,仔细把烟锅里的烟叶捻匀了,想点,却没在身上摸着火。

    “老周,还不走呢”有新兵过来换班,问道。

    “这就走,还撵老子呢”周姓老吏笑骂一声。

    他抖了抖肩,扛着那杆自从军后分发,就未离身的大枪,嘴里抽着没点上的烟锅,一脚深一脚浅地走进旸山郡城内的人群中。

    那巷口的五六人相视一眼,悄然跟了上去。

    老吏虽是官府中人,可战时过去,他们年岁增长,气血衰败,又非江湖中人,再无用武之地。

    有家,家中却无人。

    他过长街,走石桥,一路轻吟老调新曲儿,兴致起时还唱几声戏。

    天渐晚,行人渐稀,城中有灯开始亮起。

    跟随之人与他相隔不足百米,此时有人道:“是不是被这老梆子发现了”

    “这姓周的年轻时也是能伤甲的好手。”

    “狗屁,他现在都六十了,气血衰败,能拿起那杆大枪都是稀奇事,怕什么”

    “他一路没留下什么暗记吧”

    “没呢。”

    “莫要等他再往前,出此坊外,见楼未得口信,会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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