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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事件簿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杯中囚

    自作多情是普天下所有男人的通病,任舟也不能例外,所以在看到这位少女之后,尤其是在她向着自己笑了一下之后,任舟不禁有些逸兴遄飞了。

    还好,任舟毕竟




第三章 意外现身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玄妙得很,你愈是把别人想象得高不可攀、尽力恭维,关系愈是生疏;而一旦你敞开襟怀、畅所欲言,反而可能会引起对方的共鸣,使得关系突飞猛进。

    任舟此时的感觉就是如此。他与这位少女相识不过片刻,甚至连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可她那句话一说出口,就使得任舟油然而生一种惺惺相惜之感,甚而想将她引为知己,不过任舟很快又警觉起来——这是否又犯了自作多情的毛病

    “那就多谢了。”任舟也微笑了一下,“不过到时候姑娘惠赐美酒,我泉下有知,想要感谢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那也没什么关系,”少女听出了任舟的言外之意,却不接招,“少侠只要保佑我栖凰阁的姐妹们便成了,不拘我一人。”

    任舟闻言苦笑了一下:“一壶酒就能换来保佑几万人,姑娘的算盘打得未免太精,这种生意连庙里的菩萨都不愿意做的。”

    “也没……”少女忽然顿了顿,盯着任舟,“怨不得桃枝和花清都着了你的道,连小女子也险些落入了少侠的彀中。”

    任舟瞧见用意被识破了,也不好意思解释之前是真的为其风姿所迷,恍惚失神,只能打着哈哈说道:“人数规模也算不上什么机要大事,犯不上藏得这么紧吧。”

    “当然是不算的,不过……”少女的眼珠转了转,“不过,少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说法,叫做笨蛋可分为三类”

    “没有,愿闻其详。”

    “这第一类笨蛋嘛,是真的笨,脑子不灵光。”

    任舟点了点头:“像这样的确确实实就是我们平时说的笨蛋了,那第二种呢”

    “第二种嘛,非但不笨,甚至可以说是聪明人了,只是不想陷入太多纷扰,宁愿少言寡语、摆出个蠢笨的样子。”

    任舟又点头:“‘既明且哲,以保其身’。这样的‘笨蛋’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那最后一种呢”

    “最后一种嘛……”少女看了任舟一眼,轻笑了一下,又整理了一下表情,一本正经地说道:“最后一种,是那些自己没有多聪明,却又自命非凡、瞧别人都像是笨蛋的人,却不知道自己才是真正的笨蛋。”

    任舟苦笑。

    他也只能苦笑了。

    他并非是想不出话来反击,只是再说下去,未免有失风度,而且确实是自己有错在先,所以此时被少女暗讽,他也只好认了。

    瞧着任舟一副吃瘪的样子,少女忍俊不禁,先是“咯咯”地笑了半晌,然后说道:“好啦,下次见面,有话还是直说吧。”

    “下次”任舟一愣,“你要走了”

    少女点了点头:“当然要走了,像任少侠这样的忙人,我可不敢耽搁得太久……”说着话,少女向树林里瞟了一眼,“否则,人家岂非要怪我没有眼色了”说完了,也不待任舟反应,自顾地离开了。

    任舟顺眼望去,果然在树林里看见了一个人影,此人也在看着自己,面上还浮出了微笑。

    看清此人的那一瞬间,任舟全身的肌肉下意识地紧绷了起来。

    张一尘。

    早在勘破百花苑的案子时,任舟就猜想过,他与张一尘的第二次见面恐怕就在眼前了。在他的设想里,张一尘或许会忍不住出手救下花清,那时有蒋涵洋等人的协助,任舟便能轻松制住张一尘了。所以在讲述案件经过的时候,任舟有意识地说得更详细些,把时间拖得更长些,为的就是给张一尘制造出手的机会。

    可惜,那时候张一尘却没有上钩。

    而此时,张一尘却出现在这里。

    在这世上,任何的阴谋诡计说穿了都可用一句话概括,那就是“有心算无心”。之前在百花苑中,任舟是有心的那一方,所以他气定神闲;而现在,张一尘的现身大出任舟的意料之外,任舟也就变成了无心的那一方——虽不至于害怕,但紧张总归是免不了的。

    尤其是张一尘的那种微笑,在任舟眼中像足了猎人在看见野兽掉入陷阱时那种满意的神色。

    与任舟的如临大敌不同,张一尘此时看来轻松极了,瞧见那位少女离开之后,张一尘便慢慢地向着任舟走了过来。

    ‘十丈……九丈……八丈……七丈……’

    任舟在心里默默地计算着他与张一尘之间的距离。他已打定主意,当张一尘走到距自己一丈远的时候,自己一定要首先出手,以免陷入张一尘的快剑中,再想反制便很不容易了。

    “好久不见。”

    走到离任舟两丈远的地方,张一尘忽然停了脚步,脸上仍带着微笑,如同阔别的老友那样,和任舟打了个招呼。

    “张龙头,你好。”

    任舟对于杀意有一种近乎天生的敏感,这也是他在过往能屡屡逢凶化吉的重要原因。可此时,他在张一尘的身上感受不到一毫的杀气,张一尘就这么站在那里,毫不设防,好像全不在意自己刚刚把他的手下、也是他的情人,花清,送到了六扇门的大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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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闲话
    “你早就回来了”

    老杨回到铺子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铺子里既无声响,也没灯光。老杨推开门点上灯之后,才发现任舟坐在那块匾的旁边,一脸沉思之色,老杨的动作好像没有引起他的一丁点注意,他甚至没看老杨一眼。

    所以老杨只好先开口了。

    “啊”任舟一个激灵,回过神,瞧一眼老杨,又朝外边看了一眼,“啊,我早回来了。你才回来”

    “废话。”老杨手里提着一堆东西,径直走到后厨去了,路过任舟身边时,随口问道:“什么情况啊五迷三道的。”

    “没事……我刚才去上坟,碰见了两个人。”任舟随口答道,顺便看了一眼老杨手里的东西,尽是些菜和肉。

    “废话,你去上坟碰见的不是人,难道还是鬼么”老杨一边走一边说,进到后厨之后怕任舟听不清,特意还升高了些音量。

    被老杨这么一噎,任舟不由得哑然失笑:“我的意思是,我碰见的这两个人,大出我的意料之外,你也一定猜不出来是谁。”

    老杨没有立即答话,任舟有些疑惑地看向了后厨的方向:“老杨”

    话音未落,老杨一阵风似地从后厨冲了出来,手里抓着的还是上午那柄菜刀,也仍是像上午那样,“当”地一声把菜刀插到了任舟面前的桌子上:“我猜不出来你碰见谁了,但是我能猜出来你个狗崽子又把老子的酒偷走了。”

    任舟干笑了几下:“杨爷,小弟身无长物,所剩的那么点积蓄也被你卷了,万般无奈,借花献佛以飨鬼神,想必你不会介意吧”

    老杨狠狠地瞪了任舟一眼,伸手拔起来菜刀,发出“噌”的一声,回到后厨把刀放好后,坐回了任舟的对面,往桌子上一趴:“累死我了……说说吧,碰到谁了”

    “第一个碰见的是你姘头的顶头上司。”

    “薛雨”老杨下意识说道,不过刚说完就想起来,薛雨已作为花清的同谋被关进了大牢里,“不对,你不可能碰到她,是那个新来的还有,什么叫姘头这么难听。”

    “好,好,不是姘头,你的情人。”任舟摆了摆手,“她虽然没有直接说,不过听言谈她对你情人那个情报组织熟悉得很,又是个生面孔,应该不离十了。”

    “她是个怎么样的人你们谈什么来着”老杨好像来了精神,略抬起上身,盯着任舟问道。

    任舟凭记忆描述了一番之后,老杨摩挲着下巴,不怀好意地盯着任舟。

    任舟一脸莫名其妙:“怎么了”

    “听你说话,好像对她挺有意思,眼中冒光,嘴里流涎的。所以赶紧看看你是否犯桃花了。”

    任舟翻了个白眼:“哪有那么多事,碰见了美人当然高兴,总比天天看着你好得多。”

    “哼哼,那就成。”老杨又趴了下去,“她们这些人,一颗心十八个孔,玲珑剔透的,我怕你到时被卖了还不知道。”

    任舟不服气:“那你那个桃枝又怎么说”

    “我们当然不同得很了。”老杨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是相貌相当,情投意合,哪是你们这样萍水相逢能比的再说了,我们相逢于微末,彼此也不图对方什么,这样的感情才最真。”

    任舟瞧着老杨满脸的横肉,以及横肉上长着的根根络腮胡子,违心地点了点头,说道:“真是相当得很。”

    老杨看出来任舟的言不由衷,摩挲着络腮胡,嘿嘿地乐了几声:“行了,重要的是后一句。你现在身份毕竟不同了,交游的人物也大多不同凡响,就更要长着心眼,以免着了人家的道。”

    “就算是患难之交,也有靠不住的。”任舟想了想,说道:“所谓‘富易妻,贵易友’,这样的事简直多得数不清。”

    “行了行了,你自己有个数就好,你也这么大了,什么事情也明白。”老杨摆了摆手,不再争辩。

    任舟刚要点头,忽然觉得不对:“你说这话的语气,怎么好像是我爹一样”

    “嘿嘿……”老杨又乐了几声,没有就这个问题再讨论下去,话锋一转,问道:“那第二个人是谁”

    任舟故作神秘地微笑了一下:“你猜猜”

    “你既然叫我猜,说明这个人我一定认识……”老杨学着任舟思考时的动



第五章 “失踪”
    听完了刘慎之的讲述,店铺内的瞬间安静了下来,三个人面面相觑着,却无人再多说什么——老杨是因为事不关己,没有什么意见;刘慎之则是等着看任舟的反应如何。

    而任舟……

    任舟又陷入了那种烦恼里,紧锁着双眉,思考着。过了半晌,任舟终于开口了:“离家出走……这茬老点了。”说着话,又看向了刘慎之:“我倒不是别的意思,只不过令爱千金之体,怎么好端端地就要离家出走了呢”

    此时的刘慎之全无平日里的风度了。若说刚来时他还矜持着,那如今便已卸下了防备,双眉紧蹙,忧心忡忡地答道:“这……唉……少侠是否听说过,早在二十年前,小女刚一出生,便与徐家的大公子徐文昭定下了一门亲事”

    “有所耳闻。”任舟点了点头。事实上,他从未听说过这件事,此时也不过是就坡下驴,让刘慎之接着说下去罢了。

    “一晃二十年飞逝,如今小女已然成人,文昭较小女还要长上几岁,二人早到了婚嫁的年纪。早在三四年前我便有心让他们完婚,只是内人爱女过甚,迟迟不肯松口,才一拖多年。”刘慎之露出追忆之色,紧接着又满面愁容,“只是这么一直拖着也不是个办法,所以我这回进京,除了参加王柱国的寿宴外,另一个目的便是要和徐家主商量一下二人的婚期,早点把这事定下来,也好做准备。”

    任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提起徐文昭,使他想起了另一件事,便是那天晚上,朱贵说过的,徐家的异常。当时蒋涵洋说要隔天去登门拜访,探一探虚实,可转天如烟又上吊自杀,仓促间便把此事搁下了。

    如今百花苑的事情虽然看似已了结,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真凶,或者说与此事牵连重大的张一尘仍逍遥法外。而徐文昭先后与北方绿林的两人总扛把子都有交集,与张一尘的交情虽不像与陆振豪那般深厚,但也绝不陌生。如果徐文昭真的参与了此事,那徐家也不大可能置身事外。

    如果真的如此,那徐家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又是为了什么呢

    任舟轻轻地摸着嘴巴。

    任舟心内所想,刘慎之当然不会知道,看任舟面露陈思之色,只以为他思考自己的话入了神,也不见怪,接着说道:“不过就在刚刚,家中忽然传来了消息,说我从家里出发的第二天,小女也紧跟着就失踪了。”

    瞧任舟一副神游天际的模样,老杨不动声色地在桌子下轻轻踢了他一脚。

    “唔……”任舟猛地回过神来,尴尬地冲刘慎之笑了笑:“抱歉,刚才想事情,一时入了神。刘家主刚才说的,令爱是在……”

    “我离家的第二天失踪的。”刘慎之适时地接了一句,虽是满面愁容,却仍不忘挤出来一丝微笑,以示宽慰。

    任舟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那是谁、什么时候发现令爱失踪的”

    “是小女的贴身丫鬟锦儿发现的。当天一早她去小女房中送水,见屋里没人,便告知了拙荆。拙荆再派人到院子里搜寻,才发现小女失踪了。”刘慎之一边回忆,一边说道,“之后,拙荆又撒出人手去,到县城里以及她的娘家去访问,均无音讯,今天才派人来送信,把此事告诉我了。”

    “那令爱有没有在房中留下什么字句呢或者房中有无打斗的痕迹、当天夜里有无异样的声音,令爱是否可能是叫人强行掳走呢”

    刘慎之摇了摇头:“都没有……拙荆因此觉得小女是不想成婚,才偷偷溜走的。也就没有着急告诉我,而是先自己差人找寻。”

    “嗯……刘家主到京城多少天了”

    “我是王柱国寿宴的那天,也就是大前天到的京城。不过因为此来既要贺寿,又要拜访徐家,所以准备的礼品颇多,脚程较慢,在路上还耽搁了一天。”

    任舟轻轻地点了点头。河间到京城不过五百余里,若是骑马,再加上路途通顺的话,朝发夕至不成问题。刘慎之随行带有大批的礼品,速度不快,可前来给他送信的家人必定是心急如焚,一点不肯耽搁,想是今天一早就从家里出发了。

    “这么算来,从令爱失踪,到今天,已有三天了……”任舟用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子,发出一下下有节奏的声响来,“尊夫人倒真是沉得住气……”

    任舟的话没有说完,可意思已很明显了。他的意思,刘慎之当然也明白了。

    “真是胡闹。



第六章 失踪
    任舟闻言,起身想把他们引进座位上。老杨也站起身来,借着回身的功夫,把桌子上的那锭银子拢在了袖子里,嘴里连声说着“请坐”、“请坐”。

    刘慎之却站住了脚,摆了摆手:“我还要回去收拾行装,明天一早返程,就不坐了。具体情况,让刘安说吧……”说着话,指了指身后跟着的那位年轻人,又对任舟说道:“任少侠,先借一步说话。”

    任舟瞧了老杨一眼,点了点头,跟着刘慎之出去了。

    “任少侠,具体的情况我已让刘安告诉杨老板了,你回去再听也不妨。我请你出来,主要是为着一件事……不,也可能是两件。”刘慎之压低了声音,语带踌躇。

    “请说,但凡能力所及,一定尽力。”

    “小女确实失踪一事,除了少侠以及杨老板以外,我并未告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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