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晚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柯山梦
现在岳托只希望明军准备不足,或是判断犹豫,让后金前锋能把他们困在金州,金州这支骑兵是登州镇中的稀缺兵种,困住他们,陈新就进退两难了。
岳托抓过一支令旗交给自己的巴牙喇氂章京,“再调余丁出来,前面炸了后面继续上,不能耽搁行军,派巴牙喇在后面跟着,凡被巴牙喇追上者,就地处斩。”……
从平洋河到旅顺沿途,登州镇的火路墩狼烟相望,金州、南关、棘针铺、木场驿各处都在坚壁清野,剩余的苜蓿已经收割完毕。金州附近的草树早早就被清除,现在连城外更远处也开始焚烧,草树都被点燃,沿途浓烟冲天,
后金兵就在十数里外,官道被登州镇一路埋设地雷。后金兵进入山区后速度就大降,不过他们也只多耽搁了大约半天,绕道强行军,估计下午时分会抵达登州城下。另外还有一路从绣岩方向而来,这一路行进不快,人数在千人上下。实际上他们比复州的后金前锋早两天就出现了,想要引诱朱国斌往东出击,然后
金州城中,此时已是浓烟滚滚,各处能居住的地方都被焚毁,包括那些带不走的粮食在内,对水源的污染也已经完成,朱国斌在这里呆了一年多,每天都有参谋想预案,基本上没有哪一处遗漏。
朱国斌此时已经来到南门瓮城前,当时他们进城也是走的这里,守了一年半,也是没打就放弃了。他早有这个准备,离开这个地方也没有任何伤感。
城门口的大街上,几个战斗工兵正在安放一块破开的石板,下面是掏开的一个洞,里面已经安放好万弹地雷炮,下面燧发机多达三个,洞口上架了几跟木条,石板中间是裂开的,谁要是踩到上面,一准跌下去踩雷。
其他石板下面和街道侧面也埋设有雷炮,有引药相连,都通过这个地方连环引燃。此处是金州最大的一个地雷,火药用量达到五十多斤,足够发射四磅炮三十多次。这种引火法来源于《火龙经》的连环雷,由战斗工兵连多次试验。特勤队现在也很喜欢用。
如今的乳山铁矿和招远金矿都开始用火药开矿,这些出身矿工的士兵驾轻就熟。连长是原来军令司的参谋,喜欢自己搞研究。在带着这群工兵在旅顺布置各种雷炮,这里只有十余人,
这里已经是最后一处布设点,营部的参谋仔细记下了埋设位置,几个哨骑都上马进入瓮城,整个金州再无一人。
两个哨骑从城门跑入,来到朱国斌身边道:“报营官,复州建奴前锋已在十里外。”
朱国斌回头看看烟雾蒙蒙的金州,然后对身边的参谋问道。“辅兵登船了没有?”
“已去了青泥洼登船,还没有传回消息,总共也就几百人,现在该都上船了。”
朱国斌毫不拖拉,立即一夹马,“咱们走!”
两个司冲出承恩门,六百骑兵隆隆而过,这是金州最后的留守力量,如今登州骑兵营已经有一千三百多人。下辖两个司四个局,还直辖一个侦骑队。
十多个哨骑在瓮城中将搬不走的物资付之一炬,然后追着骑兵大队去了……
养精蓄锐的登州镇骑兵缓缓而行,行进十里后身后出现第一批后金哨骑。他们急追而来,远远跟在后面。朱国斌亲自压阵,两个司阵形严整。交替掩护着撤离。
赶了两天路的后金兵看到四处火起,早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们这一趟奇袭成了败笔,;担惊受怕了一路。心中早憋着一股气。最前领队的是镶红旗的巴牙喇氂额真,他领了五百镶红旗的巴牙喇和甲兵,他们一路紧追过来。登州哨骑在后面展开,与后金兵互相试探。
登州附近烟雾弥漫,视野中带着一丝朦胧,朱国斌无法准确判断后金骑兵数量,领队加速撤离。连着跑了两天的后金马力不如登州兵,双方一前一后又跑了十里。
这里离南关只有十来里,金州和南关之间没有火头,朱国斌并不命令士兵烧山,他希望后金兵能跟到旅顺。不至于在金州就退了回去,此时能见度好了不少,后面的后金兵大概七百余。南关接应的骑兵第二司赶到,后金兵停下等待后援,登州镇两个司互相掩护,退到了南关,在确认追击的后金兵只有一千左右后,朱国斌调动两营骑兵进行了一次反击,后金兵面对数量稍多的登州兵,也没有敢接战,被朱国斌追击了五里,士气降低不少……
岳托赶到金州的时候,他收到了急袭南关失败的消息,这两日行军下来,前锋精神高度紧张,人马的体力消耗都十分大,他需要在金州进行休整。
他选了西面宁海入城,城门这段完好,宁海门大街上则炸开了两个大洞,地上摆着几具人马的尸体,马匹脚断肉裂,腹部血肉模糊,肠子内脏和着血水流满一地。城中浓烟滚滚,原来完好的房屋都陷入火海,空气中飘动着硫磺和火油的味道,显然是登州镇加的助燃剂。
先行入城的梅勒章京陪在他身边,两人顺着城梯上了宁海门的城楼。梅勒章京一边走一边给他汇报,“主子,城中无半颗存量,大点的宅子都被点着了,包括那些登州兵自己的兵营在内,城内各处水井中发现有毒物,已有两人口渴中毒,有些巷道转角处有鬼箭或煮过毒的铁蒺藜,转角视线不及,也有数人中毒。这群尼堪最可恶的是……在城中也埋设地雷炮。”
他刚说着,东门那边就一声爆响,梅勒章京怒道:“主子,这群登州尼堪不敢堂堂正正交战,只以地雷炮这些下作手段害人,等咱们攻破旅顺,奴才请尽杀登州兵。”
“若是能破旅顺,你想怎么杀就怎么杀。”岳托这一路上最不爱听地雷炮三个字,“打仗几时有过堂堂正正的,不过地雷炮也确实可恶,咱们倒是过来了,到时大汗亲自领兵,他们车马众多,只能走官道,不知他如何把地雷炮清完。”
两人说话间,城外和城内分别响起一声轰鸣,那声音刺激着城内外的先锋兵马。那梅勒章京满脸暴躁,拉拉领子咬牙半响才缓过气。
岳托安慰道:“其实这地雷炮威力甚为普通……”
突然南门城门处一连串猛烈的爆炸,爆点密集得几乎分辨不清,岳托两人所在的城楼轻轻摇晃,两人赶紧用手扶着城碟,转头去看南门时,那边砖石横飞,弥漫烟尘将整个城楼都笼罩在其中。
“快去看看。”岳托马上打发那梅勒章京下城楼,他身边几个戈什哈低声交谈着什么,岳托闭上眼,轻轻摇摇头。





晚明 第一百一十六章 节节防御
ps:求一下保底月票。百度搜)
崇祯六年七月,辽东风云变色,后金军倾国而出,源源不断的军队从辽中出发,攻击盘踞辽南的登州镇。满洲八旗共动员近三万人,其中的披甲人一万六千,余丁一万三千人。除了满洲八旗之外,还有恢复元气的蒙古左右翼、乌真超哈和天佑军,战兵人数接近三万五千。
喀喇沁、科尔沁,喀尔喀、土默特等部也派出了人马,外藩蒙古各部对打辽南十分不情愿,但皇太极这两年打垮了察哈尔,多次利用宗主权处罚那些出兵消极的部落,所以各部还是凑出了一万一千多人马。
除开这些战斗人员,各部带领的包衣人数也超过三万,还有约数万人负责运送后续军粮物资,总人数超过十万。此时的满洲牛录约二百四十,蒙古和包衣牛录约五十,总数二百九十牛录,正常牛录大致三百丁口,此次抽丁超过三丁抽一,以后金此时的国力来说,几乎是空国而出。亦可见皇太极破釜沉舟的决心。
为了威慑辽西关宁军,皇太极派萨哈廉和硕托领兵五百,在广宁汇合蒙古各部,然后在锦州城外抢掠一通,辽镇紧闭城门,没有出城反击。大凌河之战后,祖大寿和后金有着一些私下的渠道,他被皇帝几次召见不去的事情,沈阳的亲戚全都知道(注1。
后金兵只是来威逼一番,打压辽西的士气,让他们不敢乘这个机会出来捣乱。萨哈廉在杏山松山沿途抓到几百名丁口,趾高气扬退回三岔河东。萨哈廉来了一趟之后,祖大寿往京师连连报警,声言后金军五万铁骑大举进犯辽西。要求朝廷增援,别提策应辽南了。
辽西一切顺利,后金前锋也顺利攻占金州,皇太极的主力沿着南四卫南下,南四卫旌旗相望,每日行进在路上的牛马车络绎不绝,镶蓝旗和正白旗从岫岩方向行军,恢复了去年放弃的红嘴堡、归服堡,并留下人马防守。每日巡查海岸,防止毛承禄和尚可喜上来打游击。
皇太极的主力过复州之后,登州镇的破袭处不在。皇太极决心坚定,派出大批巴牙喇剿杀登州镇散兵,这些山林出身的猎人身手不俗。特勤队又失去金州方面的支援,被迫放弃了大尖山等处的前进营地,往远离官道的山区转移。后金大兵压境,暂时维持了粮道的安全,主力开始源源赶到金州。
金州的前锋却焦头烂额,他们一路挨炸,现在还没有过南关。陈选的这个位置已不是原来的哈斯旱关,而是控制现在官道的地方。南关附近山河相连,是十分利于防守的地方,西面的山区还挖了不少的壕沟。阻断了那些山间道路,附近还有登州骑兵巡逻,后金骑兵不进行土工作业,根本法越过。
东面是一条河流。沿途有数个墩台,也驻守有骑兵。并且随时能得到南关的增援,后金哨骑难以通过,也有少量乘夜步行潜入的后金兵,岳托希望让他们去旅顺预先侦查,但他们越过南关后才发现,后面还有荆针铺、木场驿两道斥候线,他们要去旅顺的话,只能翻越山峦重重的横山山脉,侦查完之后再翻回来,从时间上可能来不及。
朱国斌反而侦查清楚了后金前锋的兵力,他领着骑兵营和龙骑兵稳守南关,哨骑不断侦查三十五里外的金州。文登水师已经提前赶到青泥洼和金州湾,在海岸附近游弋,做出随时派兵反击金州的假象,并有部分速的鸟船在复州海岸活动,不断派出散兵上岸侦查后金主力动向。
岳托是急行军赶往金州,随军只有十日粮草,加上金州附近被焚烧一空,他有些犹豫是否继续强攻南关,显然南关守军是早有准备,他们守稳南关,屏蔽后金兵的侦查,使得南关以南的情况依然被战争迷雾所掩盖,但皇太极给他的命令就是围困金州,或者直抵旅顺城下,为大军打开通路。
等到东路前锋一千人赶到后,岳托带领五千人马攻击南关,朱国斌在南关西侧放火,用山火阻断西面的小路,然后利用南关的狭窄地势主动出击,双方在南关城下两次交锋,岳托在这样的地形不敢硬碰登州的密集骑阵,稍稍攻击便后退五里下营。
双方僵持两日,哨骑不断交战,到了第二日晚上,水师传来消息,南四卫后金大军正在赶来,朱国斌当晚便放弃南关,明军又在南关官道埋设地雷,天亮前在南关城中放火后主动后撤,连荆针铺也没有守,退守旅顺之前的最后一道关卡木场驿。
木场驿距离旅顺五十里,处于金州地峡西岸的平坦处(今牧场驿,由横山山脉泥沙冲击而成,北面为海岸,东北面向金州方向是连绵的丘陵,最高处海拔三百米,山上草树纵横地形起伏,骑兵难以通行,南面是起伏的横山山脉。金州来的官道就在正东方向,从这两片山地之间穿过,适合骑兵运动的地方不足一里,根本没有骑兵机动的空间,最适合登州骑兵的密集阵形发挥威力。
这里是比南关适宜短期阻击的地区,朱国斌早已在此设下两道防线,第一道就在东面那个狭窄的通道,他挖了一条胸墙加壕沟的防线,朱国斌将龙骑兵千总部部署在胸墙之后,一千二百多正规骑兵在防线后面机动。
第二道防线在木场驿南面一里,那里有一条横山流出的河流,涉渡点两处,木桥一座,那里也修建了工事,此时由一个分遣队驻守。
岳托当日就赶到木场驿东面,他登上东北侧的山头,看了地形后久久语,登州兵每次都能选择最有利的战场,那道防线与岳托在复州娘娘宫见过的大致相同,壕沟前面还布满大大小小的坑洞,后面的登州兵步兵约千余人,长矛林立阵形严整。
岳托对身边的巴牙喇氂章京道:“叫镶白旗的巴克山过来。”
那章京马上派人,去了镶白旗巴牙喇那边。很招来了巴克山,巴克山原来是镶白旗巴牙喇氂章京,在复州一战损兵折将,虽然最后控制住了镶白旗巴牙喇,但总体上表现差劲。战后被皇太极罚了一个庄子和十匹马,旗中职位降为普通牛录额真,军职降成了备御。
他来到岳托身边后,顺着岳托所指方向看去,那种熟悉的感觉让他有些心悸。复州之战时两翼被山地和河流遮断,骑兵法通过。这里也是类似的地形,不过山地换成了巍峨的横山山脉,复州河变成了大海。
岳托沉着脸对他问道:“巴克山,你们在复州碰到的。是否就是这样的人马?”
“回主子,就是如此,登州兵打仗不怕死,火枪和小炮又厉害,这长矛阵若是这样摆着,铁定是破不开的,除非红夷炮轰击。或是数倍人马围攻,此处地势狭窄,咱们又没有盾车,若是硬冲上去。怕是死伤惨重。”
巴克山说完偷眼看岳托的脸色,其实他认为死多少人都冲不过去,登州长矛阵的威力他见识过,复州基本是以命换命。最后证明对方意志顽强,那还是在平地。现在还有一道壕沟,眼下这种地形除非有盾车,否者只会白送人命。但他们这次是前锋,没有带足够的包衣,自己做的话又浪费士兵体力,会严重影响作战。
岳托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领的这支前锋已经灰头土脸,地雷炮杀伤力不高,但打击士气效果很好。后金兵士气十分低落,这次沿途没有任何缴获能刺激他们的作战**,各个旗主只能告诉士兵旅顺城中金银甚多,还有许多粮食,暂时也只能是望梅止渴。
岳托看看西面的山脉,对巴克山问道:“咱们可以让两千人下马,穿过两面山地,从两侧攻击他们,你觉得是否可行。”
“主子不可。”巴克山指了一下防线后面的几个小阵,“长矛兵后面的小阵是那种带矛刃的火枪兵,他们和骑兵混在一起的时候,用火枪打过就是骑兵冲击,咱们若是只得步军,绝打不过,奴才在复州见过。”
岳托凝视登州防线半响,眼神不停变换,巴克山知道岳托在考虑是否攻击,巴克山不由心中紧张,他不愿意去攻击这样部署的登州兵。
终于岳托张开口,“巴克山,你可想官复原职?”
巴克山面如死灰,但他还是只能说到:“奴才愿意。”
“你带你牛录下巴牙喇,穿过南面这片大山去旅顺,务必要看清旅顺的城池如何布防,两日内必须回报。”
巴克山长长舒一口气,他还以为岳托要让他去打眼前这条防线,爬山虽然辛苦,却不必丢命,不过两天往返,也是极难的事情,这片山地中并道路,他也没有把握是否能否及时赶回。
他抬头想申辩两句,却迎上了岳托冷冷的目光,巴克山连忙低下头,“喳!奴才遵令。”
。。。
在岳托的对面,朱国斌正用一杆远镜观察远处山丘,上面的红色大旗十分显眼,边上似乎有白色的线条,估计就是满洲镶红旗,其他三个镶旗都是红边,唯有这个镶红旗是白边。
朱国斌已经从最近的哨骑战中得到情报,领前锋的是建奴的兵部尚书岳托,此人打仗稳重,也不乏勇猛,朱国斌并不敢轻视,所以他连荆针铺都没有守。
谭申在他旁边,也举着一个远镜,上面有登州镇工坊的标记,他用的是登州镇出品的第一批,万历年间江南就能制造玻璃,只是工艺比较粗糙(注:见《利玛窦札记》,刘民有让商社高价挖了两个工匠过来,让他们演示制作过程,然后文登大学堂和工业研究室分别钻研,大量实验之后,已经能出小批量的优质玻璃,远镜的原理很简单,有了大学堂的研究,工坊很就做出了山寨版,不用再从福建和澳门去购买。
谭申对朱国斌道:“应该是岳托来了。”
“他来了也只得看着,除非他愿意损失一两千人,若是前锋打成这样,岳托的前途也就没戏了。”
谭申哈哈一笑,“大人,那咱们在这里守多久?”
朱国斌饶有兴趣的看着那杆大旗,“咱们只是阻拦后金前锋侦查旅顺的防线,守到皇太极大军到来就走,只要皇太极过了金州,他就再台阶可下,建奴想不来旅顺也不成了,等到他们看见旅顺,我很想看看黄台吉的表情。”




晚明 第一百一十七章 坚城
两日后,第一批增援的人马到达,是正蓝旗和镶蓝旗的部分人马,共三千余人,皇太极的大军也从金州开拔,直往南关而来,他并没有任何犹豫,摆出了一副直攻旅顺的姿态,即使他没有获得任何关于旅顺防御的可靠情报。
两蓝旗援军由莽古尔泰带领,他曾经攻克旅顺杀死张盘,对于这个地方并不陌生。此时岳托正在通道旁边的山地与登州兵交战,双方互有杀伤,而那位巴克山还未回来。
后金援兵出现后,他们兵力占据了绝对优势,朱国斌放弃了第一道防线,同样在木场驿点了一把火,然后在第二道防线依托河流与后金兵对峙,河流从横山群峰中流出,横穿三里多的平野,向西注入辽海,登州军烧毁河上的桥梁,稳守两个渡口。
后金兵用盾车掩护,推进到岸边,与登州军对射,双方的弓箭和火枪都没有什么杀伤力,龙骑兵的两门四磅炮却大占优势,连续击退后金数次进攻。莽古尔泰等人用重兵牵制河防,派出部分步甲往上游移动,试图从横山中渡河,这些猎人展现了不俗的山地作战能力,但登州镇同样派出了灵活的分遣队,跟着这些步甲一起往上游移动,阻止他们渡河的企图。
双方的前哨战并不jilie,死伤都不多,但朱国斌利用几处有利地形和预设阵地,以两千多人马成功阻挡后金八千人马数日,消磨了他们的锐气,也成功阻止他们对旅顺的侦查。后金兵直到此时仍然不了解旅顺的具体防线情况。
两蓝旗第二批增援人马到达后,朱国斌在渡口布下地雷炮。带着两千多骑兵撤退,这次直接退往了旅顺。
后金兵迅速渡河追击。登州镇同样是骑兵,机动力不逊于他们,后金兵在渡河后又遭遇了地雷炮,这种看不这的威胁已经给后金兵造成精神阴影,只要地形平坦,他们宁愿离开官道行军,连哨骑追击的时候往往也不敢放马疾奔,骑手精神高度紧张,随时在观察前方的道路。看那些路面上有没有颜色不同的部分。
莽古尔泰牛脾气爆发,驱赶着人马赶路,跟在登州骑兵后面,终于在七月二十三日抵达旅顺北面。没想到朱国斌回头一个反击,莽古尔泰孤军急进,损失了数十人,退了五里遇到德格类的援军,这才稳住阵脚。登州骑兵交替掩护,消失在北山之后。莽古尔泰不敢继续追。他未等扎营便登上北山,急于看看旅顺的模样。
曾来过旅顺的莽古尔泰立于北山,眼前的景象几乎让他认不出来,原来的旅顺北城几乎消失。那些石料全部被搬走,旅顺城外的平野上,无数沟渠纵横。最外围是弯弯拐拐的数道拦马沟,只有半人高。周围没有垒土,然后是一道大约宽一丈的深壕。挖出的土在背后堆成为土墙,土墙高一丈,是锯齿一样的形状,每隔百步左右还有一个堠台,高度超过土墙不少。
那道土墙上插着许多旗帜,土垒顶部还有一道夯土的胸墙,隐约能看到有旗帜飘动,隔一段就有一个与地面齐平的缺口,缺口两侧用一人半高的竹筐装满土,中间摆着大大小小的火炮,只有炮口位置空着。第一道大型土墙和深壕之间,还有一层胸墙,不知是何用处。
深壕外面是宽达数十步的拦马沟,拦马沟外百步则是密集的小坑洞,就如同复州娘娘宫的一样,用来阻止盾车快速靠近。
这样的大型土墙有两道,两道之间看得到模糊的帐篷,具体的部署却看不清楚,几条通道从土墙正面延伸出来,走着之字行穿过哪些深深浅浅的壕沟坑洞,唯一能快速通过的,是两翼的两条路,这两条路顺着阵线斜指向两翼外侧,虽然是直的,但是会受到整面土墙的射击,同样无法用于进攻。
第二道土墙之后是旅顺的城池,规模已经比原来大了很多,南城的西面多出一个外城,所有墙面都增加了方形的马面。南城之后的还有一个城堡,城周约一里多,已经贴近海边,在原来的港口位置。(注:旅顺南城位置见作品相关。)
这样的壕沟阵地布满西官山(白玉山)和黄金山之间,山上也是同样景象,西官山的东坡防线从山腰开始,北坡的防线接近山顶,南坡方向则接近山脚,在靠海处与弧形的旅顺土墙有通道相连,如果后金兵要攻击西官山,就要穿着重甲爬很长一段坡,而且还无法推着盾车上山,上面的火枪手会轻易将他们射杀,即便他们攻克西官山,也无法直接突入旅顺土墙防线,依然要进攻土墙。
黄金山控扼老虎尾水道,防守比白玉山更严密,一层层的壁垒依山而上,一些道路弯弯绕绕缠绕在山体上,连接着那些防御线,整座山都如同是一座兵营,可想而知他们是层层设防,每一层又自成体系。
挖得面目全非的旅顺城内外,各色旌旗飞扬,远处军港内有扬帆的船只往来,城外的原野上有一些零散的游骑,整个旅顺散发着一种严整肃杀的气势。
德格类看的连吐凉气,连话都说不出来,莽古尔泰看了一直在摇头,最后终于忍不住说道:“我打你娘的打,老子看老八怎么下台。”……
两日后,浩浩荡荡的后金军布满旅顺北面的山野,各旗分部结营,旗帜营帐漫山遍野,无数包衣挥汗如雨,挖掘立营的壕沟。眼前部分已超过五万人,官道上还有源源不断的大军赶来,顺着旅顺河的方向依次下营。
皇太极的大氂出现在北山下,他望着眼前森严的壁垒久久无语,一众后金军事贵族都陪在他身边,他们挖坑围锦州的时候没想到过。自己有一日也需要面对这样的土墙,而且犹有过之。代善、济尔哈朗等人神情凝重。多铎、阿济格、豪格等人反而神情兴奋,有些跃跃欲试。
1...265266267268269...35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