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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柯山梦
陈新看完后递给刘民有,“看看咱们的经济战效果,王二丫那谣言比银子还管用,京师里面什么传言都有。好多人以为建奴真的要来,就这点时间,京师钱庄里面新增了五十万两的会票,大多都是在济南或是登州取兑的。很多还是京官,这就是怕的,还觉得咱们登州稳妥。”
刘民有摇摇头道:“咱们其实早该想到,运河每年往北运的粮不过几百万石。咱们在一个月之内投入了两百万两,仅仅天津一处就达八十万。几乎把能买的粮都买完了,加上温体仁等人的粮店哄抬,其他小粮商也关门惜售,粮价必定高涨。只是没算到百姓自发囤积,加剧了上涨的程度。这太厉害的话,要不咱们还是放粮吧,免得饿死京师的人。”
“那不行,已经开始了就不能停下,建奴的承受力比京师低得多,关宁军的承受力也强于建奴,按原计划秋收后才停止。”
刘民有迟疑道:“这关宁军有色。。。”
“他们的家眷没有,每月五斗不过六十斤,只够士卒自己吃的,关宁军为了让士兵不敢逃跑,都是把家眷和士兵放在同一城,加上那些将门的军户奴仆,朝廷的粮食远远不够,别看辽西那地方小,人口却是不少。可以稍稍改一下计划,等七月达到最高价之后,开始在关宁放粮,只按他们自己够吃的那点放,这样把银子先赚了,他们也没多余的卖给建奴,到八月底打压粮价收拾那些商人,算来关宁那点军饷,今年怕得有一半给咱们。”
“其实吴襄和祖大寿要是愿意在天津和宁远高价买粮,然后再卖出去,也可以平抑关宁的物价,就他两人的银两也不少于两百万。”
陈新呲道:“他们舍得么,再说他们没钱庄,总数绝不会多于我们,最多是拖延一段日子,他们最终会抵挡不住。”
“喀喇沁去年今年也是大旱,比河南还干得厉害,他们靠吃牛羊撑不住,必须向关宁买粮,辽东也是同样的大旱,今年断了张家口和登莱走私的通道,看他拿什么养人。”
陈新嘿嘿笑道:“不但喀喇沁,土默特也是如此,那些俘虏还回去,咱们购马的价格降低到十两,张家口那个唐宏昌是个人物,不赚咱们马匹差价不说,也帮着哄抬粮价,就是要求个长远。一切都在往对咱们有利的方向转变,只要咱们把建奴拖在辽东不让他们出门抢钱,那皇太极就是拖死的下场。”
刘民有眨眨眼看着陈新,“就算这把皇太极拖死,北方拖死的百姓也多,咱们还是得军事经济一起上。”
“没事,那朱国斌不是已经开始了么。”
“叫啥名头。”
“没啥名头,就是夏季攻势,让黄台吉多耗点粮食罢了,咱这次就是拖,拖死他。”
。。。。。。
复州城,络绎不绝的骑兵从北面镇海门出城往盖州方向而去。自去年旅顺之战后,皇太极收缩防御,复州这里没有人愿意去防守,皇太极只留下正黄旗少量马甲,作为一个前哨基地使用。
在建奴攻打宣大期间,朱国斌对复州沿线发动一次牵制攻击,轻松收复了复州,榆林铺以南的所有驿站和军堡都被后金放弃,其主力龟缩回了盖州城和榆林铺。榆林铺离盖州仅仅十五里,从榆林铺到复州,沿途有埚头铺、埚儿铺、熊岳驿、布子铺、新安铺、五十寨驿站、永宁监、南县铺、孟家川铺、墨塔铺、八家铺十一个驿站和军堡。互相之间间隔为十里和二十里不等,榆林铺距离复州足足一百八十里。
这些军堡在前两年被后金兵恢复,旅顺之战中作为后勤的中继站,然后又被后金拆毁,变成一片废墟,后金撤走时也在水井里面放腐烂的老鼠和其他动物尸体,污染当地水源。防止登州镇快速追击至盖州。
登州镇骑兵于二月进驻复州,南面娘娘宫建立了一个简易码头,如同复州战役时候一样。可以顺着沙河(复州河)进行补给。复州往北沿海都是从辽南山系中冲击而来的平坦地形,登州步兵没有进驻,只在山区建立了基地,第四营的一个千总部和山地步兵连在那里层层设防,可以有效掩护骑兵的撤退。
从金州往岫岩方向也是一片山地。第四营扩编的另一个千总部部署在这个方向,金州地建立起许多防御设施,南关以南到处都在开荒建设,从登莱运送来的屯户超过五万人,整个登州镇的色都运来了这里,登莱地的军队就靠屯堡征收的六万石粮食,其他的就只能往外买了。
辽南虽然暂时是亏买卖。但这里也有登莱不可比拟的优势,完全是朝廷统治的空白区,登州镇建立了完整的基层组织,没有任何其他势力碍手碍脚。
旅顺之战时候来援登州战兵陆续回撤。只剩下第一营一个千总部留在旅顺应援,原来的旅顺守备队也调到了金州,经历过旅顺之战的大批辅兵变成了辽南旅扩编的预备兵源,整个金州地峡屯堡林立。从南关到旅顺都是坚固的纵深,随着屯户的增加。登州镇在辽南正在越来越稳固。
五月就是登州夏季攻势开始的时候,陈新发动攻势的目的只是为了拖累一下皇太极,只是经济战的配合,顺便得点人头跟朝廷交差,显得辽南并不消停。
朱国斌带着骑兵就驻扎在复州城,已经完成了一次对榆林铺的破袭,在熊岳驿建立了一个前进基地,后金随即从海州和盖州调来了三千骑兵,把朱国斌的骑兵赶了回来,熊岳驿的前进基地也放弃了,后金兵面对一百八十里的荒凉地带也停下脚步,旅顺之战的教训历历在目,他们没敢继续深入辽南。双方都没有打算现在在南四卫决战。
水师调了七艘鸟船北上,搭载特勤队随时上岸侦查和破坏,吸引建奴注意之后,复州骑兵将再次出击,朱国斌得到特勤队转来的消息,榆林铺的后金骑兵已经撤离,他需要再去打一棍子,让后金兵反复动员和调动,消耗他们的钱粮和劳力。
“对盖州的破袭十分要紧,建奴没有胆子再来辽南,上月东江镇也突袭了九连城以北的险山、宽甸等六堡,除了辽西没有攻势之外,登莱围打建奴之势已成,要把建奴拖在辽东,盖州是一处要紧地方,过了盖州地势开阔,咱们去一百骑兵,建奴要三百来围堵。其背后的海州是辽中至辽西和喀喇沁的要道,乃复辽必争之处,亦是建奴煮盐的地方所在,陈大人给官的目标,是两年内让海州附近变得无法屯田和煮盐。。。”
朱国斌正在城楼给谭申等军官分派任务,一名参谋从城下上来,对朱国斌耳语几句,朱国斌脸色微微一变,片刻后对那参谋低声道:“马上写成急报,到娘娘宫坐船直接去登莱,告诉陈大人此事。”
谭申看那参谋离开后,忍住好奇没有问,一众军官都在猜测,但上官没说的事情他们是不能问的,朱国斌扫了一眼他们笑道:“不是多大的事情,昨日抓到一个正蓝旗哨马,审问出来说德格类突然暴病而亡,莽古尔泰的妹妹莽古济也被抓了,现在的正蓝旗旗主变成了。。。豪格。以后咱们要重点打击的旗,恐怕要加上正蓝了。”






晚明 第一百九十九章 福晋
夜幕下的沈阳,黑黑的天空低垂,覆盖着这片大地,就如同后金的野蛮统治一般漆黑而深沉,深沉得让人不知光明何时才能来到。
后金占领辽中之后的都城最先在辽阳,那里是辽东都司所在,但更靠南面的山地,对当时的后金来说,沈阳的位置更好。如今沈阳已经扩建了一个外城,变成了这个原始政权的核心。
内城南门的一片大宅是很多后金贵族的居所,后金这伙山贼抢到辽中的土地之后,这些奴隶主们开始向往那种奢华生活,好在是奴儿哈赤一直保持着艰苦作风,没有带头腐化,这些贵族只能在私下搞些小动作。从奴儿哈赤挂掉之后,后金各旗主便没了最怕的人,纷纷开始享乐,除了走私之外,还有掠夺各自所属的牛录,后金的财富迅速向贵族群体集中,底层的后金人生活越发困苦,若不是有更弱的大明可以打劫,后金早就自己把自己玩死了。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贵族们各种各样的奢侈是花样百出,假山庭院之类早已不稀奇,现在比的是倡优、戏团,皇太极就曾怒斥过一些从南方走私戏子的贵族。
不过皇太极威望远未达到历史上的程度,所以走私依旧,加上莽古尔泰领头跟皇太极作对,所以很多人也不把皇太极的汗令当一回事,一到夜晚各处都能听到唱戏的声音。
但今日这周围却一片安静,正蓝旗的风暴还没有停止,各部都在观察着动静,多尔衮和多铎都去了两白旗的地方,没待在沈阳,代善也借口出去打猎。去了正红旗的军堡。岳托、济尔哈朗和各旗固山额真等人闭门不出,老老实实呆在家中,也没有人敢听戏。
只有一处大院中传出隐隐的女子哭声。这处大院雕梁画栋精美非常,宛如江南的园林,正是豪格贝勒的府邸。
此时的豪格正坐在他豪华的正屋中,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嚎哭的一个女子。
眼前的女子便是莽古济的二女儿,也是豪格的福晋。
那福晋的鼻子上套着两个银环,就跟此时女真的一般女子无异,她边哭边道:“求贝勒去跟大汗说说。我额娘不会干这种谋反的事情,都是那冷僧机胡乱说的,我额娘脾气是燥点,但不至于干出谋反的事情。。。”
豪格眼睛一直看着窗格,心不在焉的道:“她与莽古尔泰合谋。寻了喀尔喀一个萨满在家中制了草人,咒大汗暴疾身亡,冷僧机去刑部击鼓告发,他又带着济尔哈朗到莽古尔泰府上,把王冠、大汗服都找出来了,你额娘的男人琐诺木也招了,指认莽古济勾结莽古尔泰、德格类、费扬古、昂阿拉等三十余人图谋造反。正蓝旗涉案者三百余人,岂有冤枉了她的。”
那福晋愣住了,她几下爬过来抱住豪格的腿脚道:“怎地会如此多人,我额娘一定不会干这种事。为什么还要拖累那么多人进来,你去求求大汗。”
“我怎么去求。”豪格低下头来,迎上福晋惶恐的眼睛,“连我也是牵连者之一。”
福晋在豪格冷冷凝视下结结巴巴道:“为。。。为何?啊!”
福晋猛然感觉一个冰凉的东西进入了腹部。她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正要挣扎时候。豪格左手伸出,用臂弯夹住她的脖子,又用脚绞在福晋的腰上。豪格身材高大,力量强横,那福晋被他死死困住动弹不得。
剧痛袭来,福晋扭曲的脸上惊恐万状,双手握住豪格在下面持刀的右手,“我,我。。。”
豪格盯着福晋的脸缓缓说道:“连我也是牵连者之一,所以救不得你额娘,更救不得你,只能委屈你了,你不要怪我,你额娘莽古济定的是凌迟,你就如此上路已是便宜了。”
豪格说着话,一边把短刀缓缓拔出,血水顺着血槽喷涌而出,福晋吐出一口口的鲜血,口中断断续续说着“不,不”。
血水把豪格的腿裤全部浸湿,福晋低声呻吟着慢慢闭上眼睛,豪格看着福晋的脸庞,眼中流露出一丝悲伤,短刀终于全部拔出,豪格颓然把刀丢开,短刀当啷一声跌落在地上,福晋的身子软软向后跌倒在地上,血水从她腰部流出,在地上结成一个小小的池塘。
豪格看了地上的女人半响,慢慢坐在地上,捂着头蜷缩成一团。
。。。。。。
“德格类死了,皇太极还给他安了个谋反的罪名,同时被处死的还有莽古尔泰的三个儿子、莽古尔泰的同母异父兄长昂阿拉、以及老奴最小的儿子十六子费扬古,就算正蓝旗已经被咱们打得元气大伤,皇太极依然处死了其中的三百人。”
登州总兵府中,陈新说完把手上的情报局线报递给刘民有,皇太极果然在用雷霆手段整合八旗,不过正蓝旗比历史上弱了很多,原皇太极处死的是一千余人,这次只有三百。
刘民有看完叹道:“皇太极这是坏了原来的规矩,八旗的丁口家财都是在直系之间转移,即便是更换旗分,那牛录也是跟着主子走的,皇太极这次为了吞下正蓝旗,不但杀了最小的费扬古,还将莽古尔泰这一系一网打尽,给豪格腾出了位置。”
“这是确确实实的连根拔起,皇太极果然是非常之人。”
陈新有些好奇的问道:“那他是不是把莽古济这个姐姐一起杀掉了?”
“自然,莽古济是凌迟。莽古济坐实了谋反,因为不但有冷僧机的举报,还有他自己男人作证。”
刘民有闭闭眼说道:“那说起来,莽古济可怪可怜的。自己家奴告发自己,自家男人作污点证人,弟弟被杀,哥哥惨死,女儿也被杀了,皇太极最后还要凌迟她,但实际上她根作不了反,只是皇太极整合正蓝旗的由头罢了。”
周世发在旁边补充道:“这个冷僧机是莽古济的奴才,冒出来揭发说德格类因为豪格没有去抢回莽古尔泰尸身的事情,对豪格心怀不满,勾结了正蓝旗诸人欲一起谋反,莽古济是负责居中联络。这莽古济的男人,原来是蒙古哈达部的武尔古岱,所以莽古济也叫达哈公主,武尔古岱死了之后,又被皇太极许给了蒙古敖汉部的琐诺木杜棱,这次被冷僧机举报之后,琐诺木杜棱为了自己求活,也出来质控莽古济。建奴之间毫无人伦亲情,与野兽无异。”
陈新对周世发微笑道:“你觉得德格类会不会干谋反这事?”
“属下觉得不会,正蓝旗在竹帛口遭我军重创,莽古尔泰和托博辉所属精锐丧尽,就白甲和马甲而言,正蓝旗已去一半。德格类就算对豪格再不满,也不会用这个残破的正蓝旗去硬碰两黄旗。不过是皇太极要震慑八旗罢了,顺便再吞下正蓝旗。”
“当日抓获德格类,两日后德格类便暴疾而亡,第三日抓正蓝旗其他的贵族,皇太极也是心急,吃相这么难看干嘛。”陈新扁扁嘴巴,“正蓝旗二十来个牛录,被咱们连番痛击之后,所存甲兵和余丁不过一千五百人上下,很多还是这两天提升上来的,并非是百战精锐,皇太极也要吃得这么不要脸。”
周世发低声道:“那,要不要用咱们在后金的几条线活动一下,免得皇太极吞得太过容易?”
陈新想想后金那点事,摇头道:“不要动那些线,暂时没有什么用处。这些酋长之间的事情,咱们搞不明白,野蛮人的世界咱们真不懂。”
周世发嘿嘿笑道:“真是如此,那莽古济还有一个女儿嫁给豪格,算是豪格的丈母娘,二位大人可知,这豪格是如何做的。”
刘民有猜道:“把他媳妇抓起来送去牢房。”
“刘大人心地仁慈,那豪格直接便把这个福晋杀了,据说还是他自己动的手,然后他自己当了正蓝旗的旗主。”
刘民有怒道:“真不要脸。”
陈新摇摇手道:“或许也是皇太极逼他的,这是皇太极的关键一步,容不得豪格有任何犹豫。其他的还牵连了什么要紧的人?”
“另外便是那个岳托,他亦有一个福晋是莽古济的大女儿,岳托还算有个人样,也很有胆略,他不舍得杀自己的福晋,想了个办法让皇太极不得不吃了哑巴亏。”
刘民有好奇的问道:“他能想什么办法?”
旁边的周世发低声道:“岳托没有动手杀自己女人,却给皇太极上了一封奏疏,说豪格把福晋杀了,他也打算把自己的福晋杀掉。皇太极是后金汗,必须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下旨让岳托不得杀福晋,那福晋由此活了下来。”
陈新拍拍手道:“有胆色,不过那岳托从此就不算皇太极心腹了,不管他是天良未泯还是为莽古尔泰打抱不平,在家中留下一个皇太极的死仇,这就算是跟皇太极作对,他啊。。。日后未必能落个好。”
周世发翻了翻手上其他几份情报,然后对两人道:“还有更下作的,皇太极这次也给莽古尔泰安了谋反的罪名,然后把莽古尔泰的妻妾都分配给了豪格和岳托,打算作为两人杀妻的补偿。。。”
刘民有连忙站起来打断道:“周世发你别说了,我听不得这些,我先回民事部,等会要出发的时候,陈总兵你再来叫我一声。”





晚明 第二百章 编剧
刘民有独自走回民事部,坐下后脑袋里面乱得紧,也没有心思看资料,把自己的背包提了,带着傻和尚在民事部的花园里面散布。
他和陈新今日是要去青州府,路上还要看看昌邑的棉厂,现在进行着经济战,棉布大批积压在库房,棉布的重要性在粮食之下,刘民有觉得应该提前结束棉布的哄抬,把货物发出去赚钱,否则会影响到棉纺大行业的发展。
按照他们以往的习惯,都要顺道视察沿途的屯堡和工坊,所以两人也是一起出发。直等了半个时辰陈新才带着卫队过来。
刘民有早等得不耐烦,跟着陈新一起出门,两人这次是坐四轮马车,登州到青州府城的道路基都修建过,很多路段是夯土加细石子,这四轮马车坐着更舒服,人不会那么疲惫,途中还可以看看册资料。
两人一坐进马车刘民有就把窗户打开透气,然后对陈新抱怨道:“这都快吃午饭了,建奴那点清宫剧剧情就那么好听。”
陈新把靠背放低一格,然后仰躺着道:“我倒不介意看看这些狗血清宫剧,而且我最想看看的是,某位清穿女投到豪格的福晋身上,而且是德格类被抓那一天,哈哈,那多悲催。
“豪格那么多福晋,又不是个个都被豪格杀了,就不兴人家穿得好点。”
陈新兴致勃勃的笑道:“那我告诉你,狗血的还在后面,他们现在是侄子豪格抢叔叔莽古尔泰的老婆,后面就是多尔衮这叔叔抢侄子老婆,豪格死了没多久,他就有个妃子就跟多尔衮滚了床单了。盗嫂帝可不止盗嫂呢,还有更精彩的,皇太极这伙旗主一起瓜分林丹汗的老婆们,那该是个什么场面。”
刘民有有点好笑的道:“你想得可真远,那干嘛不能是穿到岳托的福晋?他至少还有点人味。”
“岳托是比豪格好很多,但这事儿他是架着皇太极做的,皇太极必定会对他心怀不满,岳托现在给皇太极当狗腿子,皇太极还算是给他面子。原那历史,岳托一死之后,就有人举报他私下同情莽古尔泰,就跟如今这个冷僧机一样,莽古济那个大女儿还算机灵。在得知岳托死讯的时候就自己自尽了,少吃了苦头了。”
刘民有惊讶的低声问道:“你自己编的清宫剧还是真的?”
“当然真的,正巧我就看过这段,莽古济这个大女儿不过多活几年而已,不过我觉得你说得不错,若是哪位清穿女穿到这位大女儿身上,倒是可以拍一部可歌可泣的清宫剧出来。把岳托年龄改小点,找个帅哥来演,这辫子就不要用建奴那猪尾巴,化妆给美化一下。衣服也不要穿鞑子那麻布,至少得锦缎的;这位福晋年轻点,找个美女演。两人在大时代中随波逐流,杀一条黑狗在前面洒着血。可以骗不少的眼泪,比如皇太极抓了这福晋。正要烧死她的时候,她流着泪东看西看,把观众的心悬起来之后,岳托骑白马从天而降,镜头从下往上给,掉着威压飞过人群,大刀一挥柴火漫天飞舞,从火堆中把奄奄一息的福晋救下来,在绚烂的火星中完成空中一千八百度旋转,难度系数一百,一边转福晋一边两眼迷离看着岳托说‘贝勒爷,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我没看错你’。。。”
哇一声,刘民有把头伸出窗外对陈新连连摆手,陈新得意洋洋道:“别恶心,前后延伸出去,改编一下可以拍个五六十集,就唯一一样不好”
刘民有缩回脑袋擦擦嘴巴,“啥不好?”
“古装剧不好找植入广告。”
刘民有切了一声,指指陈新道:“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这事儿虽说是鞑子的事情,但至少岳托不是个禽兽,算是良知尚存。只不过是建奴那野蛮制度逼迫着这些人干这些野蛮之事。”
陈新嘿嘿笑道:“那也只是对他老婆,反正不管是哪个鞑子,如今不能让他们进关祸害天下。”
刘民有赞同道:“这事没得什么说的,咱们早统一意见了,不过我不太明白,这次为啥选这个时候出门,昌邑的事情我一人就行,你跑去青州干啥。”
陈新拍拍脑袋轻松的道:“找我的人太多,这哄抬运河物价的事情,我只跟王廷试和吕直说了,他俩知道后面能赚钱,但其他人不知道啊,现在水营限制登莱任何粮船出海,也严查漕船海船夹带。商家骂声一片,吕直这狗东西推到我头上,说是我要求的,登莱这里来找我求情的人多如牛毛,都想把登莱的粮食往天津发卖,老子又不能答应他们,实在磨不过还是放了两船,所以这样不行,老子跟王廷试求了个差事,就说我去了青州看沂山的匪患,走一段日子再回来。”
此时卫队分派就绪,马车缓缓开动,刘民有看着窗外摇头道:“这经济战咱们不能老打,到时别拖死了建奴,也把大明百姓拖死了。”
陈新两手一摊,“我也没想到搞得这么大,关宁粮价十天前过了五两,现在没准过了六两了,皇太极那点银子不够他买的。就这几个月来说,咱们的粮食,必须控制在登莱,不能向外流动,凡从登州发货者,皆征收重税,不管是谁来都不行,耿仲明连衡王府的粮车都拦回去了,那衡王府气得暴跳如雷。”
刘民有叹口气,把册拿出来放在面前的小桌上开始写民政的计划,马车还是有些抖动,他的笔总是在纸上点出一团团的墨,刘民有骂道:“这减震跟没有也差别不大。”
陈新也在写自己的东西,听了对刘民有道:“这次走得急,副官连行程都没有列出来,我跟你大概说说,咱们还是老线路,先一起去平度州看二号厂的火枪生产,然后到昌邑看看囤积的棉布,之后我去青州府检查战备,恐怕你就得去一趟登。”
刘民有好奇道:“登有啥事?”
“你把那个登大学堂放在那里,制酒、机械、航海、造船、心学、儒学扔在一堆,上个月就打了三次,你最好去看看,别弄出人命来。”
“为什么我没有收到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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