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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了个王妃回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Tamashi
记得那时刚刚是父母离婚两周年。当初法庭把她判给了父亲,而不是没有工作的母亲,是意料之中的事。跟着拥有高薪厚职的父亲不是不好,生活有保障,将来前途亦一定会光明无限。父亲是一名典型的社会人士,完全否定音乐在她人生中的重要x。他经常说梦想只不过是小孩子发的梦。实实际际的找一份薪金丰厚的工作受社会尊重的工作才对。父亲是一心把她培育成一名医生的。兴趣?喜爱?那些是什麽?谁需要喜欢自己的工作?工作就是工作,做得到就可以了。到将来老了,生活潦倒,没钱医病时,你就後悔。
是吗?一个没有心的医生可以吗?把病人当作物件,关心的是自己的升职薪金和社会地位,单单想要得到别人的尊重,真的可以吗?虽然不排除现在很多人都是抱着这些想法进法律系,医学,商科。记得前几年,政府想要发展电脑高科技,大家又一窝蜂的报读,就只是因为那时候资讯科技的毕业生很吹香。g本对大部份人来说,读什麽做什麽都没所谓,将来找到什麽工作,赚到什麽钱才是最重要的。虽然不能从表面就说这些人肤浅低俗,但是她知道自己不是这样的人。不如说,她其实是一个很软弱的人。没有兴趣梦想的支撑,她一定不可能从事那职业的。她怎可能一日复一日的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一天工作最少八小时,生活怎样过?她是想也不敢想像。
那时候的纯只是一个小孩子。没有能力反抗父亲的命令。她采取了最消极的方法。不想做医生的话,她不读书就可以了吧。这样的话,那一间大学会收她?於是她每一天只在练琴,玩音乐,弄得最後父亲把她的小提琴丢掉。记得有一次路过看到一名街头艺人,即使在雨天混身湿透,但她还是羡慕他。如果能够回到母亲那里就好了。妈妈会体谅,支持她的。这念头在这两年一天一天的增长。只要能够证明父亲不能好好照顾她的话,法庭也会重新判决,这样就可以回妈妈身边吧。
那一天,她想着想着,决定今天不把这念头实行不行。她要做什麽好呢?真的要偷窃抢劫,那可是真的会坐牢的呢,她才不要进去这种地方。嗯,找人打架?打架听起来挺不错的。打起上来的话,双方都有错,大概不会被人告,但就有一定的影响力。这时的她,倒是没有考虑到会有人身危险的。那要怎样找人打架?总不成随便在街上打人啊。边走边想,她看到公园正好有位女学生经过。长得还挺不错的。虽然现在还只是小家碧玉,带点清纯的气质挺吸引人的。几年後一定是一位美人。
啊!有了。在街上调戏良家妇女,总会有义士出手相助。看看自己的样子身材打扮,真的很像男生。应该会有人来打救这被陌生男子非礼的女生的。
一鼓作气,走到那美女跟前,怀着y秽的笑容,笑道,「美人儿,放学吗?要不要陪陪我,保证你一定快活。」边说边靠近她,把她逼得一步一步的退後,直到被身後的大树阻挡为止,眼神还一直的盯着她x部看,一副色色的样子。”叫啦,尖叫啦,难不成真的要把你扑倒才行吗?“
在纯开口的时候,女生的确是露出吓了一惊的表情,但在下一秒已经转为平淡。异常的反应令纯诧异。难道她已经发现我是女生?双手掩护着x部的动作倒不像。或许是我太假了吧。只懂得学漫画上路人甲的对白。果然没有动作是不行的。
两手紧握少女的双腕,将其强行变成双手举高的姿势,用力压逼她到树干。这时少女已经毫无防备,x前的圆浑伸指可及。只是纯以两手捉着她,自己的动作亦被牵制。剩下可用的,就只有头部还有双腿。纯再踏前一步,提起右膝顶着少女双腿之间的隐密之处。
「不!不要。」少女终於失去了冷静,神色慌张的发出轻微的呼叫声。此时二人身躯只差一点就紧贴着,她私处被人抵着,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全身微颤,双腿更是发不出力来,要不是纯把她的手举力,膝盖顶着她,说不定她已经倒在地上。
”唉,你叫得像老鼠一样,谁会听到啊。喊啦,喊啦。喊破喉咙才有人来救你!“纯闻到少女身上独特的气息,秀发不时被风吹到她脸上,如轻抚一样,气血上冲,吻上她颤抖的唇。原本纯是一个有洁癖的人,平时别人用过的杯,餐具,没有经过消毒清洁是不会用的。但这时竟然不怕少女的唾y,相反更觉得有点甜美的味道,努力一点一点轻轻啜吸着她的唇。渐渐双唇已经不能再满足她。她想要更多,探索更多,正要以舌头进占她的口腔时,少女的脑袋从一片空白中清醒过来,以最後一丝力量,推开这名正侵犯自己的人。
纯在毫无准备下被推开後移两步,带着失落感目送着少女慌忙的向出口离去。今天作战计划失败!下次可能要到商场门口做才行。纯边踱步离去边想。
谁知道走到车站前,又再看到那名女学生。此时是真的被两名男子包围。”我说呢,你还真是惹人犯罪。可是,竟然盯上我调戏对象,非要教训你们不可!“发足力奔,双掌就把其中一人推跌。
看到同伴被推跌,较为高大的男子当然是不会这样就放过纯。「小子!你找死!」纯大叫,「你快走!」把女生推离风暴圈,就被人一拳打在脸上。所谓双拳难离四手,很快纯就只能躺在地上,瑟缩身体任由人拳打脚踢。由於是在车站外,很快就引起人群的注意,保安人员和警察很快赶到。在纯被打至重伤之前,那二名男子已因为警察赶到而逃去。
「咳,咳????」纯喘着气,总算能坐在地上。闭上眼休息时,感到有人正用手帕为她抹脸。睁开眼看,原来是刚才的女生。对上她担忧真诚的双眸,纯只能为之前所做的事感到羞耻,侧过头,不敢直望。这是一个多麽温柔善良的女生。自己竟然为一己私慾而把善良无辜的人带到痛苦中。和刚才那两名男子又有什麽分别?觉得自己真的是越来越卑鄙。因为自己痛苦而忘记他人的感受,除了卑劣就不能再以其他词来形容。
女子继续小心翼翼的替纯清洁伤口,生怕弄痛她。但越是温柔,就令纯越难堪。
「对不起。」
少女只是露出灿烂的笑容。「谢谢你。我叫依人,你呢?」
拾了个王妃回家 (19)
「呵~~~~嗯。好困。」以拳头揉揉双眼,纯伏在桌子上小眠。「为什麽我这个学期都是早课啊。」边发着牢骚,唠唠叨叨的补眠去。
现正是上午理论课的小休。大家趁着这小小的空档,休息的休息,吃早餐的吃早餐,把妹的把妹,是苦闷中的一点娱乐。
「纯少。」
正与周公下棋的纯,忽然被不知趣的路人甲吵醒。努力睁开千斤重的眼皮,把眼焦聚集,看到的,还是不认识的人。不过纯的认人能力很差。大部分人在她眼中也就是有眼耳口鼻的人而已,有些长头发,有些短,有些会戴眼镜。不过如果说到是不是大眼,高挺的鼻子,厚唇,大口,她不是很能分得清楚。毕竟没有拿尺来量度过,谁知道这人的嘴算不算大?
「你是谁啊。」
「我是大学乐团的团长,三年级的旭儒。」如果这是动画,旭儒的脸上肯定出现大滴大滴的汗,加上身後一整页的黑线。想他自认是帅哥一名,街上碰到女孩的回头率也是超过50%的。而且这些年来的乐团的活跃,没可能没有看过他表演的。
「哦。那找我什麽事?」还没睡醒的纯呆呆回应。大概没有经过脑袋的思考吧。
「我想找你加入大学的乐团。我跟总监看过你在圣诞舞会的演出,觉得你绝对有条件进来。经过些训练,甚至可以当首席。当初一定是因为什麽原因在进团考试中没有发现你。虽然我们一般不接受在学期中c进来的团员,但你的表演真的很出色。被埋没真的太可惜了。我们下个月就会有演出。当然你未必可以一出来就可以出场,但???」旭儒滔滔不绝的说下去,完全没有想过要停下来的意思。
「我拒绝。」原本懒洋洋的纯,已经转成认真的脸。
「哈?」完全没有想过这答案的旭儒,诧异的看着纯,像是看到外星人从地底爬出来一样。
看对方以为自己听错的神色,纯再一次重覆答案。「我拒绝。」脸上已经换上不耐烦的神情。
「为什麽?」
「没什麽特别理由。只是想不到要进团的理由。」”你烦够了没有?难道你再说两句我就会改变主意吗?“
「我们的乐团可是世界有名的。一直以来都为大学嬴取很多大奖回来。所有的音乐系学生都以进团为傲。很多人争得头崩额裂也进不了来。」
「可是我比较想要当个人演奏家。乐团不是不好。但我不希望在演出过後,观众g本就听也没有听过我的名字。何况,为大学获奖又有什麽光荣的?到很多年後,大家还不是只记得某大学某年获了什麽奖?难道会记得你吗?即使要做,我也要在我的乐团中做。再说,加入了以後,就变得我非要练习不可。不来的话就是我不尽责。但如果我只是在你们有人缺席时才出现,大家不但不会说我其他练习没有出现,还会感激我。对不起了。什麽归属感,团队j神,爱校,爱市,爱国,在我眼中都是很可笑的东西。只是给一堆软弱的家伙在互舔伤口而已。我就是我。不需要跟其他人凝聚什麽力量才敢做什麽事出来。」苦缠纯的人,只会引起她进入冷漠模式。纯的眼中没有感到一丝温度,语气上亦只是冷冷的陈述事实。
「你!」听了纯的说话,一个正常的人也会感到气愤。就在气氛要变得绝对零度之际。一把温暖阳光的声音响起。「纯少!」
拾了个王妃回家 (20)
转过头,就见到一脸阳光的天都诚以在黄昏间奔向夕阳的姿态跑过来。不对,以这个趋势,他最後一步会是???飞扑!不出所料,就在只剩四步距离时,诚右脚着力,腾空起来,在从窗外渗透的阳光照s下,他真的很像天使。不好,看呆了,纯意识到危脸,正要逃离,天都诚已经扑到。由於纯已经转身,变成诚挂在她的脖子上。冲力太大,纯站不稳,就这样跌在桌上。诚则是压在她背上。
「呜~~~~哇!纯少被推倒了!」不知那个女学生尖叫出这令人误会的说话。
「唯美的画面。天都诚和纯少。但我还是喜欢天都诚当受。长长的眼睫毛,水灵灵的眼睛,被压倒时的那种诱受表情??????鸣???我不行了。纯少快反攻!」另一腐女不知道在幻想些什麽,忽然拿起电话,向另一方说出一个凄美动人的十五禁故事。
四周有快门的声音响起,还有白光闪闪。「不是吧,闪光灯也出动了?」纯受不了这气氛,四肢挣扎,好不容易找站到起来,直到此时,天都诚还没有放开手的意思,纯只好强行把他一起拖行到教室外,举步维艰就是这个样子。
好不容易走到中庭,不知什麽时候开始,天都诚已经是爬上了纯的身上,双脚更是紧紧的勾在她的腰,不再是挂,而是正式的被她背着了。其实纯心中是明白诚的用意。他是在门口看到情况很僵,希望能够替双方解围。始终那人是乐团团长,在系中有一定的影响力。纯只是一名小小的一年生,得罪了谁没什麽好处。也真亏诚想到这种方法,在愉快欢乐的耽美气氛中把她带出课室。
「诚,你要去哪里?我背你去吧。」算是报你的思。
「呵呵???你随便走走散散步就可以。」
就在二人在庭院漫步时,诚的声音徐徐的说,听起来有一丝忧郁,「呐,纯,你真的那麽讨厌跟人组队吗?」
「嗯,有空时玩玩就好。长期可受不了。人多了,水准就自己参差不齐,练习就是很麻烦的事。我还是喜欢一个人练习。duet, quartet已经是极限。自己的水准,自己可以控制到。」
「纯的控制慾真的很强。」喂,你这暧昧的语气到底是什麽回事?「不单这个,实力也很强啊。没实力的人才不会说这种话。」诚边说边玩纯的头发。纯的头发真的很香。没有女生那种浓浓的洗发j香水味,又没男生那种汗臭味,就只是单纯的清香。忍不着就把她的头发绕在手指上玩。
「喂!不要玩。说起来,我跟你还只是相识了一星期,你干吗又爬上我身上又玩我的头发?」纯并不讨厌天都诚的亲昵,只是自己心中也奇怪自己竟然会让一个初识的人跳上来。家里已经多了一个女王,现在又多一只宠物?
「那是表示我们的进展很快啊。」放开围着纯脖子的双手,在头顶画个大圈。「这也叫做一见如故。人的关系并不在乎相识时间的长短。你明白吗?」
「行了行了。平衡不到了。」被诚的动作弄得左摇右攞。「麻烦你镇静点。真是的。好歹你也是明星啊。就这麽不顾形象的吗?很多人会心痛的呢。」
「娱乐圈只是我的一小步。我的终点是west end。一个外国人很难打进去音乐剧的世界,所以我要先建立知名度。」谈到梦想,一直嬉笑的诚变得一脸凝重。
「为什麽音乐剧?」
「那是结合舞步,音乐,演技的舞台啊。是对体力很有要求的即使x艺术表现。也是古典音乐跟流行乐的汇合点。非要这个不可。」
「纯」,把双手紧紧的綑着纯,头埋在纯的颈窝,闭上眼说,「跟我组队好吗?我唱歌,你伴奏,成功後一起到伦敦去。自从我在圣诞时看到你演奏就决定是你了。你拥有演奏家的光芒。即使在人海茫茫中,亦不禁被你的光辉吸引着。」
「唉???」听到这如告白甚至求婚般的请求,纯并没有像其他女生一样痴痴说一句我愿意。屈膝把诚放到地上。「爸爸是这样,那个团长是这样,你也是这样。请不要把你们的期望一厢情愿的放到我身上。我不是你们所说的那样有本事。即使我有能力,不代表我有那个心。没有心,那我就是没有那个资格去做。诚,在这方面,我是一个有缺憾的人。音乐,我只是单纯的喜欢而玩。不要想太多。」今天还是回家吧。没心情上课了。向着教室的方向走去只是想要拿回书包回家。
「纯,你的心到底在哪里?」向越走越远的纯大喊。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拾了个王妃回家 21-30
拾了个王妃回家 (21)
自从来到现代後,苏凝雪感到从来没有的平静。虽然一来到的时候她是很害怕,但安定下来以後,她就感到自由的空气。以前永远都是为家里的事烦心,为兄弟担忧,现在这些都离她而去。一开始的确是感到不知所措,人生目标失去了,没有了一直以来的踏实感。对她来说,先有国,才有邦,再有家,才有她。每次她不高兴,她也想要纯带她到海滩。但纯也有纯的生活,不可以每次也麻烦她带她到那里。
有一晚她感到寂寥,走到露台,看满天繁星,地上却只有她一人。
「花间一壼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暗暗念李白的诗,刚好跟她的心情一样。世界虽大,人虽热闹,但偏偏她就像被抛弃了一样。无处容身,无处可去,无依无靠。就在她还在悲春伤秋时,纯的声音打破了沉寂。「饮酒不行啊。醉了我可不懂照顾你。还有一个大美人满身酒气,真是极度扫兴。」
「纯,你回来了啦。」没有转身看她,继续跟一轮新月作深情对望。
「我只不过是到便利店,很快就回来。这麽挂念我吗?我一走了就要对影成三人。」
装作生气的不作声,的确纯回来後心就不再是那麽空荡荡的。虽然纯有时候说话就像是拿她来开玩笑,但每次都感到肩膀上的沉重又减轻了点。
「纯,你一直都是一个人住吗?」
「也只是一年左右。自从爸妈离婚了後,先跟爸住了两年,後来跟了妈妈直到高中。以前妈妈到了美国,碰巧遇到几个刚毕业的年青人。妈妈看他们挺有创意的,就把钱借给他们创办公司,谁知道上年发现他们搞的什麽页公司扩张到上了市。给了妈妈很多股份。妈妈就立即辞了工作,到环游世界。现在应该在北欧坐邮轮看北极光吧。」
「噢。」发出了一个音节,没再回应。一个人应如何自处呢?只是要问纯寂不寂寞,就等於告诉她自己很寂寞。她不想在纯面前露出这种脆弱。
「你认为,一个人的价值,是其他人反映出来的,还是每个人自身就有一个价值跟其他人没关系?」
「呃?」没有预期到雪竟然会问出一个哲学问题,纯抬着头,眼看天花板,思考了一下,想必是知道这问题对雪很重要,谨慎的回答,「虽然以相对论来说,没有绝对这回事。没有跟别人相比,任何形容词也没有意义。没有高就没有矮,没有美就没有丑。只是,我觉得人还是有自身的价值。你先是一个人,才能够做别人的子女,朋友,恋人。没有自我价值的人,只是一件物体,等於随手可换的衣服。你先找到自己,别人才会找到你。」
「真像纯的答案。」转身用手指弹了纯的额头一下。面对纯惊讶的表情,才想起这是以前跟弟弟谈话时的习惯。自己是多久没有这样轻松谈话呢?她的穿越,理应是一种不幸,但她却觉得,这是她的福气。
拾了个王妃回家 (22)
雪的回忆被叮当的门铃声打破。打开门,不出所料是放学回来的纯。真不明白以前纯一个人是怎麽住的。总是不带门匙。纯的回答是,「我不是没有带。我是故意不用。因为我喜欢家里有人出来迎接我的感觉。」纯这人,有时候会说出这种带点孩子气又令人感到温馨的说话。记得以前曾於皇上大寿被邀至g中。金碧辉煌,冠冕堂皇,但只有冷冰冰的感觉。到处都是宾客,奴仆,但却感到没有人气。堂堂王g,竟比不上自家的陋室。这就是一间房子和一个家的分别。
”纯似乎心情不大好。“雪看到纯那近乎铁青的脸色心想。”今天比平时也早回来了。“不理会她。走去扬琴前,奏起一首鳯求凰。此曲在激昂时,音符像雨点洒於地上,又多又密,要你逃避也逃不及。在温柔时,却如被轻纱包围,沉醉在一片温柔中。苏凝雪很喜欢这曲,差不多每次坐在琴前,总会弹上一次。
今天怪怪的纯,却目不转j的盯着雪,把她瞪得好不自在。
「纯,到底什麽事了?」无奈的停下问道。
「雪,跟我合奏一曲好不好?」纯对音乐触觉得灵。每天听上的歌,旋律都记得清清楚楚,不要说单是默写出来,即使立即配上伴奏,不是难事。得到雪的点头答应,纯走到弹琴前,等待雪的指示。
雪深呼吸一下,纯便加入演奏。纯没有加入新的旋律,亦没有作出和声的伴奏,而是把各主副旋律出现次序改变。以巴洛克时代音乐的概念,就如巴哈的prelude and fugue,几声部以不同次序轮流出现。以温柔包容着对方的激动,以激动冲击着对方的温柔。一刚一柔,一y一阳,是绝佳的构想。只是在全曲奏毕,苏凝雪却紧皱眉头。
「纯觉得如何?」
「我觉得挺好的。不论是节奏或是音色,都非常配合。」
「嗯。在大部分人看来,应该是这样的。」
看雪的表情,似乎有弦外之音。「那是不是有什麽问题?」纯问道。
「可以说是吹毛求疵,但也可以是非常基础的问题。」看纯越来越迷惘。「对纯来说,什麽是合奏?」
「嗯。就是我们同时奏出曲子不同的声部吧。」
「那纯认为怎样才是合奏得好?」继续追问。
「那就是要强弱得宜。当你是主旋律时,我自己就要让你突出点,衬托着你。相反,你当副旋律时,我就会突显我的部分。」
「这就是问题了。纯知道相辅相成吗?纯的技术很好,演奏技巧亦很出色。把人自然的吸引。同时间,纯自己亦被自己吸引着。有发觉到吗?」看到纯此时把头抓破也不知所言的表情,那就唯有把话说尽了。这样对她的成长比较好。
「对纯来说,合奏只是把自己的部份做好。纯也有想过去配合其他人的。只是想的,就像是把两块碎片拼合在一起。仅此而已。但是,合奏远远不止这样。不是只专注在自己的部分中。要的是互相交融。要尝试明白我的部分,不是单单的知道我哪里是主旋律,而是要知道我所想的,我的感情。」
苦涩的感觉充斥着纯的心房。果然是这样呢。的确是最g本的问题,那就是她的心的问题。这种一加一等於三的道理,她知道。只是,以为打开心房就真的像是用钥匙般一扭就打开吗?她g本就不知道那是什麽感觉。甚至是想不想改变也不知道。或许是潜意识中对未知事物的排斥感,所以才有意无意的跟人保持着一点距离。对所有人都谦谦有礼,那是温柔中的冷漠。因为没有人对朋友也是客客气气的。对不喜欢的人更是不留情面的冰冷。这些,依人好像很久以前看穿了。诚今天也问她的心在哪里。雪从这次合奏中亦体会到了。很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就好像费了一辈子的努力,却被人轻易超过一样不甘心。
走到扬琴前的雪背後,紧紧的从後拥抱她,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体内。她想要感觉到人的温暖。这样拥抱,是不是就可以感受到雪的心跳?这样就能够明白她的感觉了吗?
苏凝雪被这突如其来的亲蜜吓了一跳。自从小时候被母亲抱过以後,就再没有人这样抱着她了。脸变得像火烧一样红,心中小鹿乱撞。只是她不讨厌。甚至可以说是一直以来自己也不知道的渴望被满足了。就在享受着久违了的温暖时,她感受到纯急促杂乱的呼吸。可能这也是纯今天怪怪的原因。纯在迷惘中。弹出一首映山红,希望能安定她。
一曲过後,纯的呼吸已经平伏,伏在她的肩膀上,才发现自己竟然做出如此唐突的举动。这是她一生以来第二次的冲动。第一次就是在公园非礼依人的那一次。但是,真的很有效。她跟雪的距离好像接近了点。刚才感受着她的呼吸,她的气息,她手上的动作,脑袋一片空白,只是一心一意的听她的音乐。似乎是真的感受到了。以前她欣赏音乐,的确只是用心分析他人的技巧,就像是一个拍卖官为名画估值,而不是欣赏艺术。她觉得自己的层次好像忽然被提高。混沌的脑袋忽然变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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