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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了个王妃回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Tamashi
拾了个王妃回家 (28)
「哗!绝地反击!」诚瞪着她们,眼没有眨一次。
他当然明白依人想的是什麽。整天他们二人就像是陪伴纯和雪来约会,被边缘化成路人陪衬品。不做点什麽不行,诚也是这样想的,但他没有想到依人会直接以这种方法。现在的女生可不是盖的。
心像是被掏空了。原来一个人真的痛苦时,是不会流眼泪的。雪想。痛不欲生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但愿她从来没有在这世界上出现,但愿她没有遇上过这些人。她宁愿放弃一切快乐,来换取免於这种痛苦。只是她不明白这种痛苦是从何以来。
「为什麽?」雪无力的坐在椅上,眼神空洞,喃喃不断问着。
诚看着雪,有点不解,「什麽为什麽?难道你不知道依人一直对纯也是???」
雪大概想到诚想说的是什麽,「但她们都是女生啊!」不待诚说完,忍不住c嘴道。没错。她是因为不想要看到纯做错事,所以才会这样痛心的。
「哈哈哈???你到底是什麽人啊?这又有何不可?」诚大笑道。
「这不是有违伦常吗?什麽有何不可。」雪明白了。当她和纯牵手出鬼屋时,诚和依人的反应,果真是她当初所想一样。下意识的把手上的青蛙抱紧一点。
「那你说,如果现在吻纯的人是我,你心会感到好一点吗?」诚停下笑声,正色问。原来如此,难怪这二人一直都没进展。只是,他教懂情敌,这不是拿石头掷自己的脚吗?”我真是好人呢。“忍不住称赞自己。
这念头是雪害怕接触的。这会令她刚才所做的结论完全推翻。不但不会好过点,而且,如果刚才说是心碎,这样就是把心的碎片也要掐成粉末。她察觉到了,刚才就是因为诚被纯背在身上,所以她才讨厌被纯背着。她想要纯身边的一个专属地方,一个只属於她的地方。「不,不要???」身体不知道是因为这种痛楚或是寒冷,竟然颤抖起来。
刚好他们的卡车已经转回地面,雪跌跌碰碰的下车。走在後面的诚说,「雪,现在可是寻找幸福的时代呢。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喜欢的人是多麽渺茫。找到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又是多麽难得。二人能相遇相知相爱,简直是奇迹。所以大家即使受伤害,伤害人,亦愿意继续争取。」
雪没有反应,不过诚觉得她是听到的。要改变一个人的思维是一件多麽困难的事。特别是那种g深柢固的思想。
纯和依人亦已着陆,相比起雪那苍白的脸庞,二人或许是因激情,尴尬或是什麽原因,红粉绯绯的。纯看到雪气息不好,感叹一句,「原来她还是畏高的。」就没有再深究原因。四人会合後,同意解散离开回家。
一路上,纯和雪没有交谈。直到回家後,雪亦不发一言的抱着布偶回房,梳洗後就睡了。纯虽然觉得奇怪,只道是因为今天受了惊,太累需要休息而不以为然。
躺到床上,纯发现自己也很累。背着诚跑来跑去,被鬼屋吓个半死,还真是多劳的一天。不过後来抱着雪走,却不觉得是什麽苦事。最奇怪是依人了。吻了她,但叫她什麽也不要问,什麽也不要说。想通了才去找她。纯只是觉得,要解谜至少要给一个谜题吧。这样什麽也不说,g本就不知道要想什麽,还说要想通。难道这个吻就是谜题?真是抽象。是不是女生都喜欢玩这种游戏的?还好感觉还真不错。辗转反侧了好一阵子,最终还是不敌睡魔,呼呼入睡。
拾了个王妃回家 (29)
从游乐场回来以後,苏凝雪就变得很奇怪。至少对纯来说。已经三天了。整天就是不发一言,除了出来吃饭外,躲在房中不知道做什麽。间歇传来阵阵琴声,但大部分时间是完全静默。担心雪是不是真的吓坏了,纯多次以这理由做出其实正式名称为「偷窥」的行为。
苏凝雪很多时候都是抱着大青蛙在看书,不过书页就十多分钟都没有翻过一次。有时候死命瞪着大青蛙。更可怕是,正如现在,她对着大青蛙弹琴,弹完後唉声叹气,跟青蛙说了句:「我到底应怎麽待你才好。」吓得纯立即打电话给诚,问问有没有相熟的j神科医生,道士神父和尚???
诚只是奸笑几声就挂断。纯大骂这人没义气,只好另寻方法。有可能是因为最近吃得太差了?自从那一吻後,依人就没有上来做菜了。她说,直到纯想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覆,她不会再上来。其实纯对厨艺方面也不是太差。买了牛排和烧烤酱,放到焗炉中,弄熟意粉,为雪特意煮饭,还挺美味的。对纯来说如此。不过她这人对食最重要是份量不是质量,吃快餐吃上一个月也不会感到闷的,大条道理说,又有鱼柳饱,又有汉堡饱,双层芝士汉堡???要吃一个月才重覆,怎会闷呢?自然不能跟生在江南鱼米之乡有品味的雪相比。
於是这一晚,纯外卖了薄饼回来,让雪吃点好的。
第二天,雪的情况没有好转。郁闷的纯走到遇到雪的湖边,坐在布满暗黄叶的草地上,看飞机飞过留下一条烟雾痕迹,感叹冬天还真不错。坐得久了,就躺在地上,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时太阳已下山。
无聊玩起掷石子的游戏,片石被掷到湖面,一跳一跳的远去。玩了数十次,发现了有点奇怪。不知道为何每次石子跳到某位置,就不再跳起来,被吞进水里去。好奇地脱了鞋袜,摺起裤管,走到湖中。那位置挺近岸边的,水不深,纯的水x亦好,大胆的走去看。只见那里有一个小型漩涡,看来在水底有个洞。正想要仔细看,却听到诚的声音。
「纯少!走去湖里做什麽?不会是失恋投湖自尽吧!」
「你有看过人投湖会摺起裤管的吗?说起来,你找我做什麽?」走上岸,用枯叶抹抹脚的污泥,穿回鞋子。
「你家公主说不见你了。打电话来寻夫。」
纯急急拿出手机,啊。转了静音模式,还有十多个从家里的来电。看看萤幕上的时钟,说:「她应该是在家里饿了,所以打来找我。」
诚很不顾形象的反白眼,以她这种x格,真是非要把所有人折磨到半死不活不可。看来两位佳人等到人老珠黄仍不会等到答案呢。算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那晚在摩天轮上,你吻了依人呢!」
「咦?你看到吗?」脸上一红。「正确来说,应该是她吻了我吧。」
「之後呢?」
纯就把依人跟她说的覆述给诚一遍。「你说她想要什麽答案?」抬头看天。在广阔的天空下,人真的很渺小。不等待诚的回应。「诚,你认为,每个人在天上真的会有一颗星星吗?天上繁星,没有一颗是我的。」
「你很笨耶。你想起依人,有什麽想说就说出来。还有,你的烦恼好像错了方向。与其想哪一颗星是你的,不如想想,到底你想要哪颗星。回去吧。」就是再好脾气的诚,也感到非常不耐烦,现在还哪有这麽纯情的人?还真是没有改错名字。
依人,无时无刻都给予她关怀和呵护的人。成长路上陪伴她一起走的人。一个纯决心要保护的人。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纯。因为几天不见,才发现,依人亦是纯不能没有的人。没有依人的生活,如风暴後的大地一样混乱。原来已经变得这样依赖她了。跟空气一样,一直都在你身边,失去了才发现是那样的珍贵。
回家的路途中,纯想到雪昨晚去薄饼没什麽兴趣,故意绕道去买炸**。打开家门,刚想叫雪出来吃晚饭,就听到哒哒急促的脚步声,雪从房中跑出来。
「雪是不是很饿?第一次看你在家跑。看!我买了炸**呢。」举起手上的纸袋,沾沾自喜道。
怎料雪铁青着脸。「你去哪里了?为什麽不接电话?一声不响的出去,知不知道人家有多担心你的?谁知道你会不会出事?被坏人骗去,被车子撞倒。你叫我去哪里找你回来????」说着说着,声音变得鸣咽,眼眶红了。
这惊吓还真不少。一向从容淡定的雪竟然???纯哪里知道这几天雪为她苦恼着,每想起纯一次,心就抽痛一次,但又偏偏整个脑子都在想。突然见她不见了,要说的答案可能永远没办法告知,後悔痛苦不安一口气袭向她来。以为她真的害怕纯被车撞被人骗了吗?只为掩饰她最害怕的一句,谁知道会不会被女生抢了去吻。到时就真的後悔莫及。
走向雪,抱着她,「对不起,我以後都会向你报告行踪的了。」看到雪这样,纯也是很内疚的。想起从小到大,每次听完鬼故事後,一个人到夜晚就是最害怕的了。杯弓蛇影,风声也可以吓个半死。雪从鬼屋出来後,一定是这样了。
听着纯的安稳的心跳,y霾消散,想要享受多一点的温暖,却听到纯说:「啊。我的炸**。冷了不好。快吃。」气得雪在纯的脚上狠狠踩上一脚,痛得纯抱着脚哗哗大叫原地跳,才得意的到餐桌上吃晚餐。
拾了个王妃回家 (30)
第二天早上,苏凝雪没有出来吃早餐。昨晚她看起来挺高兴的,应该只是睡晚了。时间紧逼,纯没有多想,飞快的吃过早餐上学去。中午回来,雪还是没有出来的迹象。轻轻推开雪房门,从缝隙中偷看,只见雪还是睡在床上一动不动。
这真是奇怪了。雪一向早睡早起,没有赖床习惯,从来没有试过中午後才起床。纯把门掩回,敲门,「雪,我进来了。」
只见苏凝雪一脸红润躺在床上,额头上还微微渗汗。走到床边想要叫她起来,碰到她的手,才发现热得可以,就连睡衣亦被汗水沾湿。第一时间,就冲到大厅,从药箱拿探热针。
坐在床上,扶起雪,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来,把这含在舌下。」苏凝雪自是不明所以,不过亦按照纯所说而做。今天醒来,只觉自己全身燥热不已,想是染了风寒发热。其实这也不是什麽特别事,病人人都会。但这次好像特别利害,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想吐又不能吐,手软脚软,头脑都好像坏掉了。
「104度!不是吧。」纯看到显示出的温度,吓了一跳。本来以为起点成药就没事,这体温还真是大意不得。
找了毛巾,想要跟雪擦身,想不到雪在此情景还固执起来,死也不让纯碰她,只好交待她抹好後就换衣服,离开房间,把耳朵紧贴在门上,深怕她一个晕倒了。良久後看到走出来的雪,可以肯定,她现在真的不清醒。毛衣长裙外竟穿上了运动外套,还有为什麽病到这个田地还要穿裙子的?匆匆替雪找了一件大衣代替运动外套,为她穿好鞋袜,出门去看医生。
还好私家诊所就不会问长问短,只说雪是旅客就不用作详细登记。等了一会儿,雪就进房见医生,纯则在等候厅看杂志。忽然听到雪的尖叫声,而且还挺凄厉的,吓得整个诊所的人都呆了。
「那个女生是不是怕打针?还以为小孩子才会叫成这样子。」一名护士说。
「什麽?医生没说要打针啊。我又没有把针拿进去。」另一名护士不解道。
纯那会理会那些护士小姐说什麽,第一时间就冲进房中。只见雪紧紧扯着自己的衣服,双手护x,躲在房墙角地上。纯跪下抱着还在抖索的雪,雪回抱纯,就这样在她x口上哭了起来,还挺凄凉的。
「到底发生了什麽事?」纯这一惊还真的非同小可。
「他??????他轻??????轻薄我。」
「什麽?」纯怒瞪医生,双眼都快要喷火。看他一表人才斯斯文文,以前自己亦曾在这看过病才带雪来的。後悔为什麽刚才没有陪雪进来,明知道雪的容颜,即使是明星也没有谁可以及得上的,如今竟令她受此屈辱。
医生一脸无辜,举起双手,「我什麽也没做过。」
「什麽也没做,雪会这样吗?」咬牙切齿道。
「我只不过是掀起她的衣服,想要把听筒放进去,她就叫了。而且是她的背啊。又不是面对面。」医生急急忙忙解释。这种事呢,男人是永远吃亏的。传了出去,怎样也是他的错。
「真的?」纯好像明白是什麽事了。
「这样还不够吗?骗我转过身,就掀我的衣服。」哭得更凶了。
早知道就带雪看中医。不过这里的中医亦没有哪一个懂得用线来把脉吧。到时候用手碰触,雪又会说他非礼她吧。纯觉得她的头也痛了,不是传染了吧。
抱起雪,坐到医生前的椅上,让雪在她膝上坐着。跟医生说她有什麽强逼症,恐惧症,所以不能让陌生人碰触。拿起听筒的一端,跟雪说,她会代表医生,把听筒放到背上听心肺功能。雪没有大抗拒,只是紧紧抱着纯。其实雪因病g本就没有听得懂纯的话,亦不想去考虑纯说什麽。反正只要是纯就可以了。不过当纯的手潜入衣服中,若有若无的在她肌肤上擦过,心里又羞又紧张。身体好像更热了。知道是很不知羞耻,但心底是希望着她能真正的抚m她。期望是那样的炽热,只能咬紧下唇抵抗着,眼泪好像要流下来了。
这时的纯,却是专心的听着医生的指示。
「左一点!太多了,右一点!再上。」无奈的医生在想,这人到底知不知道人的心在哪里?还有,那女孩心跳不免跳得太快了吧。
听诊完毕,三人不禁松了一口气。
「这应该是最近流行的y型流感病毒。应该是以小孩为主,很少成年人会感染才是。不过抵抗力较差的人也要多点注意。先到外面待着,护士会准备药的。」
拿了药,回到家,先把雪放回床上,少不免拿湿毛巾为雪降温。买了点粥上来,让雪先填饱肚子才吃药。吃过药後,纯想要离开让雪休息,却发现被她扯着衣袖不能离去。病了的人果然是变脆弱了。拿起雪的手,放回床上,到房间拿psp来陪雪睡。
在纯离去的一刻,雪的心就像被揪了一下。直到纯回来,才安稳下来。就算是烧坏了的脑袋,也知道,自己是真的离不开纯了。一直认为自己不会喜欢任何人,甚至是愿意拿婚姻作交易,这时却疯狂的陷入恋爱,而且对象还是一名女子。跟几个月前的自己说,也不会相信吧。但是,现在她g本就没有选择,这段情亦不是抽身而出就可以。倒不如随遇而安。只是,对於纯来说,她到底是什麽人?身边有依人和诚,如果纯喜欢的不是她,那她应如何自处?
「纯。」
「什麽事?」立即暂停游戏。看雪需要什麽。
「我被人轻薄,纯会看不起我吗?」
「不会啊。」呃。你这样叫做被轻薄,那这世上应该没有清白的人了。再想跟雪说些什麽,才发现,雪已经带着微笑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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