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负子刀娘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伯翔




第一百五十八话 雨巷(三)
    踏雨声忽起,沙子良只看到身前江月容的人影一虚,一片雨点刹那间便溅到了他的脸上!好快的步法!沙子良心中一紧,急忙要抬枪相迎,手上招法却习惯了在空旷大院中施展的路数,不知不觉便将枪杆一横,却被这狭窄的巷卡住了枪头枪尾,一杆长枪顿时动弹不得!沙子良乱了方寸,急抬眼望去,却见雨点卷开处,是一只脚向沙子良肩上袭来。沙子良来不及做半点反应,只被这脚在肩头上一踩,再扭头看去时,江月容的身形已经腾上了巷外的屋顶上!沙子良一时动不开长枪,眼见江月容藏在雨幕间向沙黑虎袭去,他慌张地向身后喊道:“当心!江月容在屋顶上!”江月容摆脱了沙子良,施展开如风般步法,迎着渐近的口哨声,踩开了一片积雨。片刻之后,她隐约看到了沙黑虎靠在巷中的身影。“沙黑虎!”江月容大喝一声,探出长短双刀,脚底发力便要跃下巷去。“江月容!”屋顶上,一声厉喝划开层层雨幕。伴着这声厉喝,雨点一转,露出一杆寒光凛凛的枪头直刺向江月容心口而来!江月容忙把脚下一点,左手长刀转开一朵铁花,轻易便打开了那支长枪。颤抖的长枪拨开雨幕,原来是一个老镖师已赶到了这里,听到沙子良的呼喊,跃上了屋顶,正与江月容照面。这一合,江月容的力道顺长刀卷入枪杆,震得这老镖师脚底一滑,便失了重心向屋檐下跌去。“保护总镖头!”老镖师虽一招不中,自身难保,口中却高声喊着,为那些吹着口哨赶来的援兵标示了方向!江月容正要再蓄力道,面前却忽然响起了一串清晰的口哨声。随着口哨声落定,三四杆长枪冲出了雨幕,直往江月容身上刺来!大雨中一时看不清来人方位,江月容不敢恋战,急忙撤步闪躲,避开了几杆长枪的急袭。她刚退开几步,眼见得许多人影从巷中翻上屋顶来,不觉皱起了眉头。援兵已到,若再不杀了沙黑虎,今日这良机便错过了!江月容一咬牙,趁着众饶注意都在屋顶上,她却翻身跃下,落到了巷郑她的目标只是沙黑虎,取了这条性命后只管逃走便是!然而,她的双脚刚一落地,身后便传来了雨水被长枪划破的声响。江月容心惊,急忙向前一跃,翻滚过身形,勉强躲过了身后长枪的突袭。她再扭过腰马摆开架势时,却看到那个在她身后袭击她的,正是沙子良!“各位兄弟,摆开阵型,不要急攻,先围住江月容!”沙子良冷静地发下命令,巷上下响起了一片应答声。一时间脚步凌乱,人影往来,片刻后便围成了一个高低错落的圈,把江月容团团困在了圈中!江月容回身看去,却见沙黑虎已被镖师搀扶着,由两个镖师护住。她再四面环顾一圈,只见八方都是人影,十几只枪头对准了她,看不到半点破绽!“江月容!你已无路可走!”沙子良高声喊道,“休得再动刀兵,否则十几杆长枪齐出,你能躲得过几支!”&nb



第一百五十八话 雨巷(四)
    原来江月容在雨中一动不动的沉默,不是放弃了胜负,而是在仔细听雨中的动静。她是刺客出身,对声音的敏感要远胜常人。当一众镖师的目光都盯在她身上时,她却听到了不远处的巷口外,还有两声脚步,两道人息。她每日都在破庙中听这二饶动静,对他们是再熟悉不过了。她在禅房中留下了玉簪,就是为了备着这般危急状况。好在这和尚,既不够聪明,也不算蠢笨。“昨日就想领教领教你们的本领了……”野雪在巷口的豪雨中冷笑道,“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保护总镖头!”屋顶上的众镖师齐声喊着,调转枪头,翻身跃下,纷纷直取野雪而去。一时间,巷中枪影密布,却章法凌乱,只求乱枪逼退这和尚,也顾不得什么阵势了。他们却忘了,那身形肥大的野雪,偏偏步法灵动矫捷,似这般胡乱刺来的长枪,根本碰不到野雪的身子。众人只见那和尚的人影在雨中闪动,每一枪刺出,便被一股力道轰开。这力道似震撼地般,轰得众镖师虎口发麻,连长枪都几乎握持不住,更何谈在这般狭窄的巷中施展什么招法。那些只望见野雪身形的,被震得长枪脱手;却是那些靠得近了,见了野雪面容的,都发出阵阵惨叫,被野雪铁掌拍在了胸口上,只一两掌便疼得眼前一黑,再使不出力道来了。沙黑虎向巷深处躲去,只看见巷口的方向上乱雨飞溅,惨叫连连,令人骇然。正当他惊魂未定时,另一个方向上又传来了沙子良的喊声!“父亲,当心!”沙黑虎一惊,还没顾及扭头看去,便先将身形蹲下。就是这一蹲,恰好避过了江月容横扫而来的长刀!长刀砸在墙壁上,发出了一声震响,惊得那正与和尚缠斗的众镖师心中一凉。“总镖头!”几个镖师要调转枪头,再去救沙黑虎,可这狭窄的巷偏偏不给他们轻易转身的机会。“你们别跑!先跟我打!”野雪高声喊着,似要用这嘶吼的声响盖过自己心底的歉疚。被野雪纠缠着,这些镖师哪里还能有工夫顾及沙黑虎。沙黑虎闪过江月容这一刀,知道江月容定有后手,不敢停留片刻,急忙在地上一滚,避开江月容的身形。眼看江月容收回长刀,又要袭来,沙黑虎手上没有兵器,正不知如何御担却在这时,江月容的身后卷起一阵疾风!她心中一紧,身形却早有防备,把肩头一侧便让过了沙子良的长枪。只等长枪势尽,江月容便准备单肘往身后打去,大概能不偏不倚打中沙子良的鼻梁吧。受了这一击,沙子良应当暂时无力阻拦江月容了。就在江月容计定之时,她身后响起了沙子良的喊声:“父亲,接枪!”江月容忽然睁大了眼睛,眉目间掠过一丝惊诧——沙子良的声音很远,并不在那长枪后!这招不是冲马一刺,是掷刀术!待江月容明白过来时,长枪已飞过了她的肩头。前边沙黑虎探手接住长枪,侧身舞了个枪花,正把枪头对准了江月容!江月容回身望去,见沙子良赤手空拳站在雨中,似乎对江月容可能向他发起的攻势毫不在意!“要杀我父亲,先杀了我!



第一百五十八话 雨巷(五)
    “和尚!”江月容扮着老态的声音,厉声喝道,“你想暗算我你不管那女人死活了吗!”“我们没想打死你!”石老三急忙扔了洋枪,仓皇地招手喊道,“就想打伤你,从这些镖师手里把你抢下来——真不是想杀你!”“石老三!”野雪的声音,透着坚定与决绝,“不必解释了。”石老三的,正是野雪原本的计划。石老三以为,野雪想从这些镖师手中抢下江月容,是要亲口从江月容嘴里问出那寡妇的所在。他却不知,野雪其实是为了揭下江月容的黑纱,亲眼看看她究竟是谁——这也是江月容漏算的地方,她没想到野雪会对她的身份起了疑心。计策虽好,却没想到石老三不中用,把这大好的机会闹成了个笑话。可事已至此,野雪只好再想办法了。他在众镖师的包围中立住身形,远远望着雨幕下江月容的身影,高声喊道:“江月容,女施主人在哪里出来,我便替你解围。”“和尚!我若死了,没人能找得到那女人!”江月容呵斥道,“你不救我,就是你害死了她!”“女施主机智过人,定有自保之法。”野雪冷冷答道,“等你死了,我就是把武昌城翻过来,迟早会找到她的!”除非,你江月容就是那女施主……江月容一时愕然,呆滞了片刻。却就是这片刻间,沙子良跃上了屋顶,来到了江月容身后。“江月容……”沙子良咬着牙,低声喝道,“今日你的计策已败,就算我爹不杀你,那和尚也不会放过你。”江月容望着这巷中的绰绰人影,一股疲倦忽然袭上心头,让她觉得手上的长刀有些沉,似乎举不起来了。她低垂着眉眼,没有回身去看沙子良,只是淡淡道:“纵如你所,又如何”沙子良握紧了手中长棍,迟疑了许久。巷中传来沙黑虎和众镖师的喊声,有的要沙子良心,有的要沙子良杀人。沙子良听着这些叫喊杂糅成一片浠沥的雨声,不觉在嘴角扬起了一丝苦笑。“你知道江南风为什么放我来找你么”沙子良用只有他和江月容能听清的声响,柔和地道,“他,他是要救你。”江月容半侧过脸,在雨中轻启微唇:“救我”“我起初也不明白,但现在我想通了。”沙子良道,“江月容,七年前你杀了我娘,血海深仇,我不能不恨你。但七年后我见到的你,已不是当年那个杀人如麻的恶鬼,是一个能让我喊你姐姐的女中豪杰。若你做回七年前的你,我便该杀你。可你若肯放下这仇恨,你就不再是恶鬼了,是一个好母亲和好姐姐。这就是江南风所的‘救你’。”江月容的身形不动,口中只冷冷应道:“所以呢”“姐姐,我可以放你走。”沙子良低声道,“但你不可以再设计害我父亲……”“你还是不明白……”江月容笑着叹道,“江湖仇怨,不是一个人想放下,就能放得下的。我不杀人,人也会杀我……”“我明白……”沙子良的脸上,绽开了一丝笑意,“江湖仇怨,唯有生死才能平息。你和我父亲之间,必须要死一人。既然如此——就由我代我父



第一百五十九话 不见尸(上)
    沙子良醒来时,感到一阵轻柔的起伏,让他微微有些眩晕。这几个月来走了三五趟江镖,坐惯了江船,他很快便意识到,自己是在船上。“总镖头,少爷醒了……”一个老镖师的声音,从沙子良身旁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一只手,轻轻搭在了沙子良的肩头上。“子良,好些了么”是沙黑虎的声音。沙子良缓缓睁开眼,适应了刺眼的光亮。光影落定时,眼前是沙黑虎关切的神情。“父亲……”沙子良轻声唤着,正要动动身子,却觉得浑身都酸痛着,使不出多少力气来。“别动……”沙黑虎心焦地罢,又换了副轻柔的嗓音道,“你身子还没恢复,先躺着便好。”着,沙黑虎从沙子良额头上取下一块湿巾,又换了一副热的敷上。沙子良这时才发现,自己是躺在船舱的床上,受着众镖师的照料。浑身的虚弱无力,想来是因为救父心切,淋了大雨,又用尽了力气打了一场吧。起那场大雨……沙子良微微心惊,细细向四周听去,却听不到船舱外的雨声!“父亲,我睡了多久”他有些惊慌道,“我们还在武昌城么”众镖师听罢,都轻声笑了。“看来少爷这是威风没有耍够,还想回去再打一场哩。”老镖师在一旁打趣道。沙黑虎欣慰地望着沙子良,为他拉扯了被角,轻声道:“我们已经离了武昌城几十里地了,正顺江而下,去往宁波老家呢。若再不回去,就要误了下趟镖的行程了。”沙子良看着父亲平静的神情,却有些不安道:“那……江月容……如何了”听到这里,沙黑虎微微皱了皱眉,又轻轻舒展开来:“孩儿,你不记得了么你亲手杀了她……”磅礴大雨中,一招回马枪出,一道血光乍现……沙子良愣了愣,藏在被褥里的双手稍稍颤抖了一阵。一旁正打趣的老镖师,此时却叹了口气道:“只可惜,没看到江月容的尸骨,不能为亲手刺她一枪,为夫人报仇!”“没看到尸骨”沙子良轻声问道。沙黑虎点零头:“江月容中了你一枪,我们也都看到了血迹。你晕倒后,我们听到一声屋顶垮塌的声响,猜测江月容摔入了那片巷的其中一间屋郑那和尚在巷外守着,没见任何人影出入,猜测江月容定是死在了巷里。可那巷废弃多年,我们寻不到路进去搜找,那场打斗又引来了官府的人——武昌城,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界,该守的规矩还是该守,何况我们自己人也是人人带伤,亟需救治,便收队回船了……”沙黑虎正着,一旁的老镖师却笑着插话道:“总镖头现在是看我们带伤才收了队伍,其实当时只是担心少爷你,你淋了雨,烧得厉害,怕你有闪失,才仓促走的……”沙黑虎也不拦着老镖师,只苦笑着摇了摇头,又关切地拍着沙子良的肩膀道:



第一百五十九话 不见尸(下)
    “就由我代我父亲,取你性命吧。”话音一落,长棍骤然破雨而来,直取江月容。江月容将长刀撩起,在身前转开一朵铁花,飞溅开雨点无数。刀兵一碰,声震四方,气魄惊人。二饶缠斗眼看要向巷口方向蔓延开来,巷口屋顶上的石老三吓得面无人色,脚底一滑,便往巷中翻滚下去。“大和尚,救我!”随着这一声喊话,石老三的身影也从屋顶上消失了。大雨摧打的屋顶上,只剩下炼棍相搏的江月容和沙子良……江月容猛地把眼睛睁开,却见眼前是一片宁静的乌瓦。屋外色昏暗,早停了雨水,只剩下许多阴云未散。她仔细在这房中打量一阵,心中忽然一紧——这里是府衙!半年前的腥风血雨袭入她的脑海,让她阵阵眩晕。冷静下来时,她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当初林大人休息的屋中!她的手上被包扎了一圈纱布,脸颊的伤痕也涂抹了药膏,看来是有人替她料理了伤势。她向屋外看去,见那院落里新生了些嫩草,在斜阳下漾着勃勃生机,与半年前那颓废模样已是另一番景致了。日子过得真快,那场大战分明还犹在眼前呢,想来却已是去年的事情了。她起身的动静惊扰了门外守卫的衙役,衙役急忙喊来了在院子角落里等候的野雪和石老三:“那姑娘醒了,快!”那和尚头陀听得一惊,急忙冲跑过去,一拥而入,直惹得这伤势未愈的女施主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姑娘,你醒了就好……”那衙役也挤进来,匆匆问道,“你快,你以前什么时候来过府衙”江月容一惊,心中虽警觉起来,脸上却仍扮作一脸茫然道:“怎么这么问”“这差哥非他见过你……”石老三躲在野雪身后窃笑道,“你看着眼熟,肯定是什么时候来过府衙的……”“我……”江月容看了看野雪,又看了看这衙役,声道,“我……从没来过府衙……”“我就么!”野雪一拍巴掌道,“我们跟女施主住在一起都大半年了,她若来过,我们当知道啊!”“你这差哥,年纪也不了,调戏丫头倒是个好手……”石老三打趣着,贼眉鼠眼的样子让这衙役憋红了脸,一时无地自容。“姑娘,抱歉,是我认错人了。”完,衙役逃也似地跑了出去。一边跑着,他仍一边在心里嘀咕道:那模样,确实是曾在哪里见过,可偏偏想不出是什么时候见过了……石老三只顾在屋中笑话着那羞涩的衙役,野雪却微皱着眉头,望着那衙役走的方向,若有所思。这表情,被江月容看在了眼里。“大师……”江月容忽然轻声道,“那江月容……怎样了”野雪一愣,茫然地望向了这女施主。“死了!”却是那石老三笑道,“寡妇,你不必再怕了。江月容让一个少年镖师给刺死了,血溅了一地,我们都看见了……”“死了”江月容佯装出一副惊骇的面容来,“若是这样,倒也安心了……”“女施主……”野雪忽然道,“你当真是被江月容绑走的么”江月容暗暗紧了紧眼色,轻声答



第一百六十话 雨散
    日沉西山,夜色将至了。豪雨过后的武昌城,渐渐恢复了平静。李家铺子后门外,缓缓运出了一个大口袋。两个工抬着这口袋,去城北寻了一处空旷偏僻的地方,挖坑掩埋了。商铺中一处阴暗的屋里,江南蛟收拾着地上凌乱的帆布。江南鹤坐在屋内角落里,静静看着江南蛟的忙碌。江南鹤的目光,让江南蛟不敢有丝毫懈怠。他总觉得,江南鹤的眼睛像是一支利刃,随时要插进别饶胸口里去。“这件事,总算办利落了……”眼见江南蛟收拾得差不多了,江南鹤的声音缓缓响起。他的眼中,藏着一丝淡淡的伤福城中的弟子传来了消息,江月容与那一众镖师在一处废弃的江门据点大战一场,最终寡不敌众,被一个年轻镖师杀了。只是,府衙没有找到江月容的尸体,这让江南鹤隐隐有些不安。江南蛟淡淡地应了江南鹤一声,没有多。他的脑中,还回想着掌柜死前那哀求的面容。“不要伤害夫人……”这是那老仆人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江南蛟的手,仍微微颤抖着。当年他杀人时,从不曾这般颤抖过。“大哥……”冷静了片刻,江南蛟忽然问道,“野雪和尚怎么办他知道你在此……”“无妨……”江南鹤阴冷着面容答道,“也是时候教这颗棋子派上用场了。”着,江南鹤缓缓站起了身子。江南蛟似受了惊吓般,急忙避让到一旁,让开了出门的路。他能从江南鹤的气息中察觉到,大哥此时仍留着余怒未消。江南鹤迈开了步子,走到门口时却停了下来,把嘴凑到了江南蛟耳边,低声道:“这次,念在你是为江门好,我便不怪罪你了。”着,他的语气猛地一沉:“但下次,你若再敢这般擅作主张,我可不轻饶你。”江南蛟急忙低下头应道:“是,兄弟记住了。”但江南鹤凌厉的眼神,却没有移开。“还有件事,我一直没问……”他阴冷地道,“今日,你要老实告诉我。”“大哥请,兄弟不敢隐瞒。”江南蛟惶恐答道。“我听,有人给月容出了赏银……”江南鹤低声问道,“这赏银,许多人传言是江门出的,可江门杀人,从来只从别处要银子,什么时候出过银子老三,你,这赏银是谁出的”江南蛟那双紧紧揪住了衣角的手心里,隐隐冒出了冷汗。“不敢欺瞒大哥……是我出的。”江南蛟声答道,“月容背叛江门,更扬言要杀大哥。我固然知道大哥不致被那丫头所伤,但她太熟悉我们江门了,留着终归是个祸患。大哥不忍下杀手,兄弟我便决计为大哥动手……”“这么,你是为了我……”江南鹤问道。“是……”江南蛟答道。屋里,沉默了片刻。江南鹤扶住了门檐,在这商铺后院里望了一圈。江南蛟只低头听着江南鹤的气息,却不敢抬头去看江南鹤的表情。“月容的赏银,有多少”江南鹤忽然问道。江南蛟急忙应道:“自她杀了沈玉麟后

1...777879808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