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当太后的这些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瑟嫣
如果不是朱由校的漠视,心遗落在朱由校身上的张皇后也不会在感情得不到回应后,频频出昏招。毕竟依她平时的处事,不管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至少面子上那还是很好看的。就好比历史上的张皇后,她不是也无子吗、却依然在朱由校心中地位颇重,而如今顶着皇后的名号却形同被废,这怪谁呢!嗯,真要正经八百的论,好像其中也有杨令月她的责任……
谁让她头上顶着祸国奸妃的名号呢!
杨令月在心中嘲讽一笑,面上却依然用甜濡、勾得人心痒痒的声音说道:“是在五月初,不过太医说了,双胎大多早产,臣妾琢磨着估计等不了五月,腹中麟子怕就要来到人世。不过万岁爷也不要太过担忧,要知道臣妾在这宫里吃好喝好的,就算早产,想来孩子也是健康的。就好比当初的宝儿,生下来时不也是小小的一团儿吗。”
“你这宫里的三个丫头,朕是信任的。有他们看顾,朕也放心不少。”朱由校本来突发奇想准备让杨令月再搬到乾清宫住一段时间的,可转念一想还不如就让杨令月继续住在翊坤宫呢。毕竟他的乳母客巴巴照料他都有点力不从心,要再加上杨令月、宝儿,以及两个尚未出世的宝宝,那就真的连片刻的清闲也没有了。
朱由校虽说对杨令月看重,但对客巴巴就不止这样了。后世有研究明史的专家怀疑两人就跟朱见深和万贵妃一样存在着肉体关系,杨令月不知历史是不是就是这样,但至少在这个被她扳得差不多成了架空的大明朝,是没有这一层关系的。
不过虽说没那啥啥关系,但客巴巴对于朱由校来说是不一样的,至少在朱由校的心中,客巴巴远远比□□、生孩子的妃子来得重要多了。即使□□、生孩子之人是颇得他看重的杨令月。而杨令月也是看明白了这点,才事事谦让、将客巴巴当成祖宗一样供着哄着,即使有时客巴巴阴阳怪气的酸几句,杨令月也当她在放!屁,完全不往心里去。
当晚朱由校是留宿翊坤宫的,至于去了天牢探望熊廷弼的熊婉优,在发现自己的熊爸爸并没有遭受酷刑折磨,便将那颗为父亲忧心不已的心放下了大半。
在单间牢房里,熊婉优陪着熊廷弼待了一会儿,才厂卫的催促下,恋恋不舍的出了天牢。鉴于随着熊婉优一起上京的亲兵都在城中一家地点相对偏僻点的客栈投宿,所以这次熊婉优并没有跟着冬果一起回宫,而是去亲兵的投宿地点,告之他们熊廷弼的近况。
与冬果在宫门口附近分别,心中想着事的熊婉优并没有发现自己出了天牢后就被人盯上了。一位穿着打扮与街上贩夫走卒并无不同的青年小伙儿,一路尾随熊婉优去了客栈,等若有所感的熊婉优警觉的回望时,这位监视熊婉优的探子已然不见,显然是回去复命了。
只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监视熊婉优的探子回去复命时,同样也有一位身手敏捷,显然是一位练家子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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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尾随这名探子离开。等先前监视熊婉优的探子、绕了一些弯路、进了信王府斜对面的民宅时,这位螳螂捕蝉的家伙几个翻身,踩着屋檐上的瓦片,如蜻蜓点水一样,顺着民家的屋顶,三两下就到了目的地这儿赫然就是凶名赫赫的东厂。显然,这位身手敏捷的练家子是东厂的人,或者说是魏忠贤特意培养的亲信。
此时,魏忠贤刚刚处理完国事,正回到东厂处理一些不好放在台面上来的阴私之事。这位出身草莽,却颇得魏忠贤信任的练家子回来后,便通过特殊的名牌,去守备森严的书房见了魏忠贤。
“回禀公公,果真如公公所料,后金来的探子必定会来监视熊姑娘。只不过在下实在不明白,为何后金探子要将据点设在信王府旁,就不怕被发现了吗。”
“被发现了无非栽赃嫁祸,一顶私通敌寇的罪名就会让自认为是贤王的信王吃不了兜着走。”魏忠贤冷笑的说道:“只不过现在信王还有用,后金探子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自捅这个□□包的。他们现在忙着跟信王拉近关系呢。”不然冬果带了一位陌生姑娘去见皇贵妃的事,信王怎么就这么快就知道了,而且居然跑到万岁爷的面前说是非,就差明晃晃的指责皇贵妃无视宫规,与宫外私!通消息。
魏忠贤很想现在就拾了信王朱由检,只不过时机不太好,就怕冲撞了如今跟个宝贝疙瘩似的杨令月,所以即使已经发展到了魏忠贤很厌恶朱由检,但顾忌着杨令月快要生产,魏忠贤便压下了这口气。
反正杨令月只要平安的生下代表着祥瑞的龙凤双胎,就能处于不败之地,即使身子骨并不算好的朱由校因为意外就这么去了,三皇子还太小,那些自诩中流砥柱的士大夫们,也不敢叫嚷着让颇有贤明的朱由检等位,说不定还会自动自觉的逢迎、让杨令月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小皇子登基。
不得不说,魏忠贤还是很善于脑补的。如今的他只要脑补出这画面,心中就什么气也没了,反而更加干劲十足的帮朱由校处理国事,务必不让繁琐的政事吵到朱由校。
“娘娘快要生产了,如今重中之重是娘娘那儿,信王与后金探子那儿暂时不必理会,只给咱家盯紧了就是。”
“在下明白公公的意思。”练家子也就是袁侯山皱眉沉思一会儿,却是开口建议道:“那娘娘那儿是不是暗中再派一批锦衣卫好手暗中守着,毕竟有消息说,魏朝残留的势力正在蠢蠢欲动。虽说不足为虑,但就怕他们藏有我们不知道的暗手。”
“你之所言甚之有理。这样,传本公公暗令,命林如凯立刻起候在翊坤宫专心照料皇贵妃。至于人手方面……”想到器械局最近造出的十连珠铳,魏忠贤脑子灵光一闪,出口问道:“你旗下的火器营操练得怎样?”
袁侯山当真聪明,一听魏忠贤这么问,立马就猜到了魏忠贤话中隐含的意思,当即大声回答道:“小的敢保证,就算是上战场,火器营一出动,必让后金鞑子皆闻风丧胆。”
“你有此信心最好。”魏忠贤满意的颔首。“侯山你抽百人能够熟练使用火器的好手,由你亲自带队看守翊坤宫。至于监视信王一系和后金探子的任务就交由你的副手执行。”
书房里发生的这一幕除了魏忠贤与袁侯山外,根本没有人知道。后宫之中一些心思敏感之辈,只隐约感觉,随着杨令月预产期的临近,本就如铁桶一般的翊坤宫守备变得更加森严,不说三步一岗,但就杨令月所知,不管是明面上的大内侍卫还是暗中由厂卫出身的袁侯山统领的火器营,差不多都达到了十步一岗。除了朱由校,后宫之人包括朱由校的那位亲妈太后都只准进不准出。
如此凝重的气氛,杨令月依然像没事人一样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唯一过问的事不过是让冬果将熊婉优又带进了宫,让其在翊坤宫小住,陪自己说话。
如今熊婉优也是心知杨令月的打算,知道杨令月所说的借着自己产下龙凤胎大赦天下的机会,将熊廷弼从大牢里捞出来,计谋不算高明,却也是最为稳妥的了。反正托了杨令月的福,熊廷弼虽深陷牢狱,但却没什么人身安全,反而因为好吃好喝的供着,熊廷弼这货白了、胖了不少,熊婉优敢保证,等到一月之后熊廷弼出来后,一定会惊掉人的下巴。看这红光满面的样子,这是坐牢还是享福?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o(* ̄ ̄*)o二更完成,么么哒~~~
☆、第五十章
在天牢蹲着,日子却过得别提有多滋润的熊廷弼、并没有在属于他的单间牢房里住满一个月就被提前放了出来。原因无他,只因杨令月早产了。在四月中旬的晌午,杨令月刚吃下一碗血燕粥,正打算再干掉一盘子口味清淡、淋了一层糖霜的拔丝山药时,未来的昭仁公主以及未来泰昌皇帝朱慈提前半个月,迫不及待的来到了这个世间。
纵然羊水已破,又开始时不时的宫缩,杨令月还是面不改色的坚持干掉了那盘拔丝山药。吃完后,杨令月用手绢擦干了嘴儿,这才冲着伺候自己用膳的秋去说道。
“叫稳婆吧,本宫要生了。”
此言一出,顿时人仰马翻,就连帮忙处理宫务的熊婉优也和春来一起加入慌乱中。好在杨令月这是第二次生产,春来也算有了经验,很快就回过神,让翊坤宫的宫娥们各司其职,烧水的烧水,叫人的叫人。不一会儿的功夫,杨令月就被赶来的稳婆扶着走进早就布置妥当的产房。
又一会儿,接到口信的朱由校急匆匆的赶到,目前正待在产房外的厅里来回的走动着,显然正在为努力给他生儿砸的杨令月感到焦躁。、
“怎么没声?王体乾,你去瞧瞧,问问情况。”
接到口信之时,朱由校正在上朝。对于自从魏忠贤全权帮忙处理国事,就很少能看到朱由校的大臣们来说,虽说上朝的时间长了那么一点,那还是能够接受的。
就在大臣们干劲十足的跟朱由校汇报工作时,接到消息说杨令月提前生了的王体乾很快就搅和了这一幕。听说自己期待已久的祥瑞真的提前来到了,情绪忽上忽下的朱由校连‘退朝’二字,就心慌火燎的丢下满朝文武跑了。
满朝文武面面相觑,随即不约而同的将目光对准了也准备离去的魏忠贤身上。“魏公公,万岁爷这是?”
魏党一系官员眼巴巴的望着魏忠贤,等着解释,而平时和魏忠贤不怎么对付的其他党系的官员们呢,虽说没有眼巴巴的望着魏忠贤,但也全都竖起了耳朵,准备偷听。
这时只见魏忠贤笑着道:“咱家想着,这多半是皇贵妃娘娘生了吧,子嗣为重,所以万岁爷这才失了仪态吧。”
好吧,一听估计是皇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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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魏党一系的官员和其他党系的官员全都表现出截然不同的一面。魏党一系自然是高兴,而其他党系的官员们呢基本都不同程度的撇嘴。听太医传出的消息说,杨皇贵妃的这胎又是女儿,一个丫头片子,即使是公主又有什么好得意的,养大了说不定嫁得还没商家女好呢。
由于明朝的皇帝非常忌讳外戚干政,担心大臣武将用子女联姻的手段来干预朝政,甚至发生抢班□□的危机。为了彻底斩断外戚干政的危险,明皇室便下了死命令,不许皇家和大臣武将联姻。所以,皇家公主的婆家往往都是寒门之辈,在政治上没有多大的地位,也就不会通过联姻的方式来施加影响力。从洪武大帝到崇祯皇帝,虽然宦官干政的危险没有消除,在特定的年代还非常剧烈,可是,外戚干政倒是有效地避了。
不过由于驸马只能担任闲职,娶了公主,即使上最受帝王宠爱的公主,也意味着不再有机会进入朝堂封侯拜相。所以真正有才的寒门士子往往对这种美事避之不及,反倒是一些贩夫走卒,地痞流氓之辈,踊跃争当驸马爷。而由于官府和民间脱离,如何挑选驸马就成了一大难题。
因为为公主挑选驸马是掌管司礼监太监之职,礼部无权过问,就这造就一个可怕的现象。司礼监有时候会授巨额贿赂,将一些母妃早逝,本身也不受帝王重视的公主嫁给贿赂者。既然敢直接贿赂司礼监,而不是按照正规渠道竞争驸马之位,那么贿赂者定非良人,不是品德不好,就是身体有缺陷,更有甚者,更是为公主选了身染恶疾之辈。这些其他党系的官员正是都知道这一茬,所以才在那幸灾乐祸。
不过他们的期许是注定落空的,因为朱由校、魏忠贤先后离开不久,王体乾就翘着兰花指,如同一尊瘦版的弥勒佛一样,笑容可掬的对还蹲在金銮殿不敢擅离的满朝文武说道
“万岁爷圣谕:杨皇贵妃今日产下双胎,且是一龙一凤,龙凤呈祥,如此祥瑞现世,当大赦天下,与天同庆。”
不提满朝文武中明显属于魏党一系的官员知道这一喜讯是怎样的欣喜若狂,就说明显偏向于颇有贤王之名的朱由检的官员们是怎样的失魂落魄。
原本皇后无子,后妃除了‘祸国奸妃’杨皇贵妃外生了一个公主,其他不是无所出,就是生下即夭折。这些成天‘忧国忧民,为国事操碎了心’的官员们本打算,如果杨皇贵妃这胎生下还是女儿的话,便会上书进言让圣上广扩后宫,雨露均沾,为大明下一代努力做‘种马’,如果这样后宫的女人们还是蛋也没下一个的话,那么让朱由校册封一位‘皇太弟’是势在必行的,而颇有贤王之名的朱由检便是‘皇太弟’的最佳人选。
只是‘忧国忧民,为国事操碎了心’的官员们万万没想到,他们一直看不惯的杨皇贵妃生是生了,结果不止生了一位公主,他妈的居然还有一位皇子跟着一起出来,龙凤呈祥,国之祥瑞啊,就算先前再怎么看好朱由检,认定他能除魏忠贤等逆党当一代明君,现在也不敢开腔了。笑话,生母早逝,长于两宫妇人之手的朱由检,即使颇有贤名,又怎么能比过这才刚出世的祥瑞。
心思瞬间转变的其他党系官员彼此看了看,其中一位冷不丁的开腔:“各位同僚,当初杨皇贵妃乃是祸国奸妃的言论是怎么传出来的,本大人明明听出宫采买的太监说杨皇贵妃一向深居简出啊!”
此言一出瞬间冷了场,好半晌后,一位官员才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些话好像最开始是从东林党人之口传出来的……”
得,揭开了这层,已经决定倒向杨皇贵妃一系的官员们彻底无言了,更有甚者在心中默默诽谤,连私论后宫,妄言妃子的话都敢做,怪不得万岁爷会支持魏忠贤这阉货打压东林党呢,完全忘了他们原先也是坚定认为杨令月乃祸国奸妃之人。所以说这群士大夫们真是狗屁倒灶,一个个墙头草属性,看似凌然正气,一旦牵扯利益、卖队友卖得比谁都快。
怪不得人家都说做官的基本都是二层皮呢,揭了一层还有另外一层,反对厚度绝非超你想象。不过鉴于这些士大夫们这回是倒向自己,杨令月倒没唆使魏忠贤帮自己怼他们。要知道这群士大夫为表‘忠心’,为了消除祸国奸妃这个名头带来的不良影响,自从杨令月生下祥瑞后,可是很始努力的帮自己洗白,什么生来有福,什么贤良淑德,什么待人真诚、宽仁慈和,总之如今的杨令月也享受了一把当初张皇后的待遇。
熊廷弼在杨令月生下龙凤双胎的当天,就以‘在大赦天下人之例’的名义,从天牢里被放了出来。熊廷弼出来后,在京师盘旋几日后,就带着大批据说杨令月亲自赐下、给熊婉优添妆的财物,大张旗鼓的回了辽东。用熊蛮子凑不要脸的意思就是,咱闺女出色,所以杨皇贵妃才添了妆,这是福气,乃们是羡慕不来的。完全忽略了熊婉优出色是出色,不过杨令月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明达。
熊廷弼外带熊婉优一行人离开京师后,京师表面上恢复了平静,但暗地里去风起云涌。就在杨令月生下祥瑞一月后,也就是天启五年五月中旬,给事中杨所修上书请求将“梃击案”“红丸案”“移宫案”三案编修成书,最近因为有了继承人心情都很好的朱由校欣然同意此事。
五月末,吏部尚书突然上书进言,说出现了“白露著树如垂棉,日中不散”的反常气候。朱由校没有理会,当笑话放在一边,几日后,京师开始谣传鬼车鸟停留在京城的观象台处,昼夜哀叫,恐有大灾发生。、
熟知历史的杨令月心里清楚,这种反常气候,多半是受到了小冰川期的影响,但知道是知道,并不代表她能忍受有人借机想将灾星之名再次扣到自己才一个多月大的儿女身上。
这一次杨令月并没有将事情交给手下处理,而是抱着一双儿女出现在大殿之上,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恨声道:
“敢问万岁爷,取敌寇贿赂,企图用谣言重伤祥瑞该当何罪。”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o(* ̄ ̄*)o
☆、第五十一章
朱由校也是第一次看到杨令月在自己面前展露愤怒,当即有些呆呆的道:“自然是当诛九族。”
“既然如此,那臣妾就算再被污蔑干涉朝政,再次背上牝鸡司晨的骂名,今日也要豁出去参御史梁梦环梁大人以及御史刘徽刘大人疑被敌寇买,散播谣言恶意重伤臣妾这一双子女。”
杨令月话刚说完,她抱着的三皇子李慈以及身后距离她一步之远春来所抱的昭仁公主朱淑像似心灵感应一般,嚎嚎大哭了起来,其中哭音最为响亮的朱慈竟然哭得直打嗝!
杨令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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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偷笑,面上却依然摆出悲愤的模样,厉声问道:“本宫倒要在这好好的问问梁大人以及刘大人,本宫到底跟你有什么仇,才一个多月大的三皇子和昭仁公主又跟你有什么仇,竟让你们这么迫不及待的除之而后快!”
杨令月先前带着孩子出现时,除了魏忠贤露出一模似笑非笑,全都懵逼极了。而当杨令月噼里啪啦说出一段话后,回过神的御史梁梦环以及御史刘徽就跟风吹的蒲苇一样儿,颤颤巍巍的向朱由校表示清白。
鉴于他们有污蔑熊廷弼的前科,再加之杨令月言辞切切、似有证据掌握,所以朱由校并没有相信狼狈为奸的这两货的辩解,就将两人下了昭狱,让锦衣卫查明其罪名。
要知道锦衣卫的昭狱在明之一代是最臭名昭著的,就算没罪也会屈打成招,何况是这两货本就跟着后金探子勾勾搭搭。不出意料,几日后,梁梦环、刘徽不堪忍受折磨,签下认罪书,被推出了午门斩首,至于两人的亲眷并没有陪他两一起去死,而是判了一个流放三千里的罪名,全家总动员一起去南蛮开荒去了。
梁梦环、刘徽二人罪有应得后,魏忠贤借口京师恐还有后金探子潜伏,厂卫出动,大肆的捕后金探子,原本就知道后金探子之一的藏匿地点、信王府斜对面的民宅自然而来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于是背上了‘疑是和后金探子勾结’罪名的信王朱由检就和他的便宜岳父周奎一起被圈禁在信王府。
周奎本是京师街头的算命先生,家中有二女一子,一子无所事事,二女中的长女乃是如今已获封昭仪的周美人,小女便是如今将信王朱由校正房挤兑得快成透明人的小老婆、周侧妃了。身为外戚的周奎是怎么也被看押了起来呢,因为他不止一次给后金探子们算过命。用魏忠贤魏大人的话来说就是,算了那么多次命,谁知道他有没有借着算命之事给后金探子通报消息,所以被抓起来,陪着信王朱由检一起暂时被圈禁在信王府里,那是必须的。
经此一驿,已然背上通敌污名的朱由检即使洗刷了污名,也彻底丧失了跟小三皇子争位的资格,当然自从三皇子出世后,朱由检就已然丧失了资格,但考虑到历史的惯性,杨令月便依了魏忠贤的提议,利用谣言之事,清除朝中偏金主和派异党,并将信王朱由检彻底打下尘埃。
“从他获封信王后就处处表现出节俭、甚至穿带有补丁的服饰出现在正式场合,博得贤王美名后,咱家就觉得此人所求非想。”节俭没什么问题,但为了表示节俭穿带着补丁的旧衣就太有问题了……至少对比吃穿用度无不致的朱由校,朱由检为了换取名声如此做,真心太做作了。
魏忠贤顿了顿,吃了一口茶水后,接着语重心长的告诫杨令月道:“之所以咱家建议你借着谣言再起之事,当着万岁爷和满朝文武大臣的面前闹,就是想让将事情闹大,然后借着这由头趁机断了朱由检的念想。如今你瞧瞧,背负通敌寇之名,何人敢冒不韪为他说情。”
杨令月点头应是。原本她以为自己闹了这么一场,会被扣上飞扬跋扈的帽子,但没想到,她所生下的这对祥瑞的重要性高出她的想象,满朝文武根本就没有指责她的,甚至还有大臣为她洗白,说她之所以这么全是母子天性,该好好褒奖。
不提杨令月听到这话儿是怎样复杂的心情,单说现在的朝政,经过魏忠贤这次大规模清洗后,别的不敢保证,自少说不光后金探子少了很多,就连提出用银钱安抚后金、换取和平的主和派也少了不少,如今朝中留下的不是中立派,就是主战派。没有那群主和派在朝中搅和,魏忠贤代朱由校处理政事反倒得心应手起来,至少他给辽东三省的驻军发全额军饷,无人再提出异议。
到了六月,延安等地突然传来信息,说是大风雪已经落了三月,官府、富户、百姓家中均无存粮,让朝廷安排赈灾。
接此消息,进了国库还没兜热乎的税银飞快的往外撒,就连来不及兑换成银子的农作物等,也都全运往了延安地区。幸好,今年夏时受了杨令月的吩咐,她名下的田地、不管是良田也好坡地也罢,全都让夏时公公安排佃户全部种成了那些被白种人从海外带来、例如马铃薯,番薯,玉米等高产、耐干旱的作物,倒也为赈灾延安解了不少的燃煤之需。
赈灾延安之事顺利开展,就在朝廷松了一口气之时,济南知府又上报,说是济南飞蝗蔽天,秋禾荡尽,再不押运粮草赈灾,恐出现人相食的人伦惨剧。
“这年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儿不是这遭灾了,明儿就是那遭灾了。”听了魏忠贤禀告的朱由校忧愁了,他妈刚刚才因为延安的雪灾掏空了国库,现在济南又闹出了蝗灾,讲真,就算将他的私库掏空了也填补不了这个窟窿啊,但又不能不赈灾,那么只有……
想到几年前杨令月曾提议跟商贾借粮食、最后却不得了之的事,朱由校眼睛一睁一阖,瞬间下定了决心:
“魏卿,你即刻带领厂卫向京津两地富商征粮,告诉他们,朕不会白白要他们的粮食,等灾情稳定之时,朕会亲下圣旨褒奖捐粮最多者,会封他们一官半职,甚至爵位也是有可能的。”
于是随着这道令天下哗然大变的圣旨的下达,京津两地的商贾富户完全很积极的配合厂卫上门‘征’粮的行为,不过短短数日,前往京津两地的厂卫就集了不下几十万石的粮食,运往济南,赈济百姓。虽说灾民每日只有粥水果腹,但到底都顽强的活了下来,至少没有出现原本历史上人相食的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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