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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当太后的这些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瑟嫣
杨令月叹了一口气,转而将自己小巧、致、白皙的下巴抵在怀中朱慈的额头上,柔声细语的道。
“一会儿施卿来了,你可不要再闷着一言不发了,有问题直接问就成,本宫依施卿的本事应该没什么不懂的。”
朱慈腼腆一笑,口中脆生生的道:“母后,儿臣明白。”
但愿你是真的明白……
看着怀中越来越像朱由校的儿子,杨令月眼中闪过一抹复杂。说起来就连杨令月自己也分不清对朱由校的感情,说~爱~不是,说喜欢也不是,但有一点毋庸置疑,朱由校在她心里是有那么一点位置的,不然朱由校死了她又为什么觉得难过呢!
不过虽说是难过,但却不多,不然她不会只是伤心了一天一夜,就振作了起来,诚然有为母则强,但也说明了其实杨令月对于朱由校的感觉并不深,毕竟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满打满算不过七年,依杨令月冷心冷肺程度,也算是够可以的了。
杨令月揉了揉朱慈柔软的头发,随即放开了他。“母后去瞧瞧你那喜欢赖床的姐姐,然后再让秋去做你喜欢吃的七巧果子……”
“还要豆沙包…”朱慈眉眼弯弯,一派天真无邪的提出要求。这模样当场就让杨令月以及春来、秋去两妞脸上笑意更深。
“行,再加上豆沙包。”
“那儿臣这就去交泰殿,得施师傅久等……”
杨令月颔首笑道:“尊师重道不错,但也要明白君臣之道……”
朱慈歪头,懵懂不解的问:“什么是君臣之道!”
杨令月脸上笑容加深,声音却依然柔和如春风一样,轻轻缓缓的说道。“母后无法跟你细说,因为这点只能天麟你自己体会…”
朱慈眨眨眼,那似懂非懂的模样让杨令月忍不住感叹。“明儿上早朝时,你仔细观察朝中众臣的反应,少说少做,一切看母后如何行事。”
“那母后,儿臣这就告退去交泰殿了。”
于是母慈子孝一番后,朱慈就去了交泰殿,此时施凤来这位新上任的内阁首辅已经在交泰殿候着了。施凤来见朱慈来了,当场毕恭毕敬的行礼道:“微臣参加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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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陛下近来可好。”
朱慈歪着脑袋好奇的打量面前的中年胖大叔片刻,学着施凤来的语气道。“朕近来很好,施爱卿不用担忧。要知道你今后会是朕的老师,也是朕的臣子,朕会好好听话认真读书的。”
施凤来呆了呆,不是说新任天子个性腼腆、不喜说话吗,那面前这位穿着明黄色小龙袍,像个黄色团子、说话伶俐的小家伙又是谁……
魏公公啊,下官承认你很厉害,识人的眼光很准,但这回至少对于咱们这位新任天子的评价当真是偏差得很厉害啊!
施凤来也是个人物,虽说见到朱慈后,瞬间推翻了先前经由魏忠贤口而构建的人设,但也呆愣不过一瞬间,很快就回过了神,对着朱慈满意的点头。
“陛下说得是,臣即是你的老师也是你的属下。平时臣该听你的,但现在嘛,臣作为老师,陛下必须听臣的。”
朱慈眨了眨眼,虽说还是疑惑施凤来这样说的意思,但并不妨碍他不懂装懂。“朕明白了,朕答应过母后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所以朕会听话的。”
施凤来抚须微笑:“正当如此。”
这对新鲜出笼的师徒展开别开生面的对话后,朱慈作为超低年龄的学童生涯也就此展开。刚刚成为帝师,施凤来是得意的。不过为人圆滑,善于揣测他人心思的施凤来猜到杨令月这位强势的慈禧太后,估计是不愿意看到他将朱慈教导成端方、墨守成规的君子,所以他并没有拿出所谓的八股文范文让朱慈学做八股文,而是先教了朱慈背诵三字经、千字文,准备等朱慈会认字写字了,再教朱慈一些例如《贞观政要》,对朱慈来说真正需要、有用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o(* ̄ ̄*)o
☆、第六十章
说起来,朱慈也算老朱家的一朵奇葩,当然这并不是说朱慈不是个好孩子,而是与他号称‘木匠皇帝’
老子一样,腼腆、不喜欢的朱慈也有很另类、或者说与众不同的爱好。他喜欢钱,特别是经由自己手赚来的银钱,这点从他周岁宴先是抓了铜钱算盘,再抓了玉玺就能看出来。
说起来明末清初时期是华夏资本家萌芽期,也是欧洲各国正式进入大航海时期。在杨令月看来身为一介帝王爱钱并没有什么,只要取之有道就成。
杨令月不希望朱慈的眼界过于狭窄,跟这个时代大部分权势之人一样只在老百姓的身份剥削,完全可以学英国、西班牙、之类的欧洲国家的资本家一样,到处扩充殖民地。反正从本质而言,家天下时、帝王之尊便是最大的资本家,既然朱慈爱钱,那就去刮异族人的钱财、丰满国人的腰包。反正由后世而来的她是及其厌恶、憎恨那群生活在岛上的矮子们,如果有机会的话,她绝对不介意将所谓大和民族变成少数民族,将这个岛国纳入大明的版图,但是现在嘛,还是先稳定朝政、对付后金那一拨鞑子吧。
朱慈去了交泰殿上课后,杨令月在过道上站了一会儿,便去偏殿叫醒了睡在一张床上的两姐妹。与朱慈同大小的朱淑是个浅眠的,杨令月刚走进房间里,还没来得及开口叫两人起床时,朱淑就睁开了眼睛,软软濡濡的唤了一声“母后”
“醒了。”杨令月笑了笑,顺手接过雪娟(贴身伺候朱淑的宫娥)递来的带着灰鼠毛皮做边、颜色娇嫩的夹棉襦裙,亲自为朱淑穿衣。
朱淑再次软濡一笑,在她的配合下,杨令月很快就帮她把衣服穿好了。不过杨令月不怎么会梳头,所以梳头的工作依然是由雪娟做的。
就在雪娟熟练的给朱淑梳双螺髻时,朱淑才揉着眼睛懒洋洋、慢吞吞的在床上坐了起来。“母后,你来啊!”
朱淑到底要大点,相比朱淑还有点咬字不清,显然要清晰得多。这不,上一句话刚说完,就急急忙的问杨令月:“母后,皇弟呢?”
“上课去了。”
与朱淑一身天蓝所不同是,贴身伺候朱淑的雪雁,为朱淑一套淡粉色、衣襟衣摆处镶有白色狐狸毛皮的加棉厚襦裙。朱淑穿上后,与朱淑一样就跟年画上的玉女似的,当然这是指朱淑静的时候,要是碰到动的时候……呵呵,这是哪来的小乞丐,盗了别人的衣服来穿……
瞧着连梳头都没个正行、坐不住的朱淑,杨令月忍不住扶额。“得了,今儿早上你哪里也不准去,就给本宫安身的待在乾清宫。”
朱淑瞪圆了眼睛,像是不敢相信杨令月所说的话一样,语气特委屈的道。“母后,你想禁本宫的足!”
“你这臭丫头在谁面前自称本宫。”杨令月直接一巴掌拍在朱淑的脑门上,没什好气的道:“只是一上午就禁足了,那母后以前常常一整天待在翊坤宫,那不成了终生□□。”
朱淑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的杨令月揉了揉她的额头,语气变缓的说道:“行了,等会儿你和贝儿一起去给天麟送点心,记住不可捣蛋,不然母后会真的禁你的足。”
“哦!”
朱淑乖乖点头,便从凳子上跳了下来,蹦蹦跳跳的往外走。在她身后,朱淑一脸无奈的跟着,显然对于有这么一个活泼外向的姐姐,走端庄娴淑款的朱淑也觉得压力山大。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第二日朱慈并不去交泰殿上课,而是由杨令月牵着,一起上早朝。朱慈虽说聪敏,但到底年龄小,现年不过虚四岁的他,根本就听不懂大臣们你来我往之间、暗藏的刀锋,也不知道为什么简简单单的一句‘加税’话语,就让他一直以来都和蔼可亲的母后勃然大怒。
“加税~呵呵,现在天灾不断,平民百姓尚只能果腹,加税的话只怕会将百姓们逼上死路吧。”杨令月柳眉倒竖,显然是气坏了的说道:“哀家知道你们一个个出身高贵,四肢不勤五谷不非,但至少还是读过几本圣贤书,懂得为人为臣的道理吧,没想到……”
“哀家甚是心痛。哀家将你们当成忠谏之臣,希望你们帮哀家在皇帝未成年时,为皇帝、为大明撑起一个郎朗盛世,可你们倒好,眼瞧着今冬日无雪,来年恐出现旱情之时,不出言安民利农之策,反倒异口同声的叫嚣国库不非让加税。
满朝文武大臣都有点害怕此时冰霜漫布的杨令月,他们面面相觑,却只是沉默,没有回答、或许说不想回答杨令月这一串的问题。
加税就加税吧。既然加税,那么你们谁能告诉哀家,为何只加农税,而不加工商税…”
好吧,如此杀意凛然的话,瞬间震慑住了朝臣。朝臣不敢再多言,只异口同声的让杨令月息怒。杨令月勾唇冷笑,语气却猛地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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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先前那般怒气满满,却也藏着刀锋煞气。
“哀家记得先帝还在时,曾对哀家说过我泱泱大明,工商业繁荣,但(工商)税比却太少了,哀家现在想想,深以为然,比之农税来说工商税的的确确少了,索性今儿你们开了加税的口,哀家也不好令你们失望。加农税是不可能的,但是工商税嘛……”
此言一出,大部分的朝臣们心都忍不住咯噔一跳,更由甚者,更是跪服在地,连连说道:“太后娘娘万万不可啊!加重工商税乃是与民争利啊!”
“哦,加农税是应该的,加工商税就是与民争利,这不对吧,哀家记得千古以来都是士农工商,怎么比百姓们更低贱的商人反而成了百姓的代表。这是哀家读书少、所以理解不到位,这‘与民争利’中的民应该指的平头百姓吧。
杨令月重重地吭了哼,再次毫不留情面的开口:“你们一个个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们私下的勾当,哀家不管你们了那些商贾富户多少好处,以至于在提出加税时,不涨工商税反而涨农税。哀家在这里告诉你们,谁他妈再敢提加税之事,哀家就让谁阖家三族下去陪先帝爷去。”
得,此话一出,大部分的朝官们都闭紧了嘴巴,只有少数者仍然为心目中的‘真理’还在那叫嚣着。对于这种满腹经纶,却真正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只会夸夸其谈的货,杨令月是从来不放在眼里的,所以她大度的决定放他们一马。当然最主要的是将工商税的税比定下来。
明之一朝,农业税的税比乃是每亩课税银九厘,又称九厘税,而特权阶级的士大夫们(只要考中秀才)则享受税,至于和他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商贾富户,呵呵哒,那税比简直可以用少量和无来形容。工商税的税比是要调动的,杨令月自认自己还算一个善心人,不会真的让这些商贾富户们一个个因为交税而倾家荡产,但也不可能少交,要知道辽东的军饷几乎全靠工商税支撑,所以十税一是最好不过了。
至于大明朝官们同不同意,杨令月想到魏忠贤交给自己的那堆重达几十公斤的各地厂卫名单,露出嗜血一笑。不同意的话,她不是说了吗,就让他们阖家三族老少一起下去陪先帝爷去。
说起来,大明朝官们还是嘴巴上说得厉害,一旦涉及阖家三族老少爷们的性命,就算有个别不怕死、把名声看得比性命更重的主儿,也不敢轻捻虎须。
于是杨令月提出的关于工商税采用十税一的比例来取,农业税保持原样、的命令并没有多大的阻碍就得到了推广,虽说有商人,比如说后金提供了不少帮助的晋商联名抗议说税太重,都被杨令月以‘贩卖铁器、兵器图纸与金,乃资敌’的罪名,命厂卫全部抓捕,无论老幼皆下了大狱。
杨令月此举虽有雷霆之势,但在鼓吹圣人学说的士大夫们眼里太过血腥残暴了。震慑于杨令月的手段,这些士大夫们虽明面上没有开腔为进了大狱的晋商们说好话,但私底下里无不说杨令月太过心狠毒辣,和依然把持着半壁朝政的魏忠贤乃是一丘之貉。
对于这些士大夫们暗地里的瞎比比,杨令月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在她看来,她可没有给那些晋商们乱扣帽子,如果不是这些钻进钱眼、忘了祖宗的人打着去关外人参鹿茸、珍馐的名义为后金输送物资,传递文书情报,后金那一拨人怎么会那么快的就崛起、并发展壮大了呢。
《清实录》记载,天命三年,□□哈赤颁布七大恨时,山西商人就开始在关内外大肆活动,为后金政权在物资上给予了极大的支持。
后金崇德三年(公元1637年),皇太极命令满族贵族带领100名内地汉族商贾,携带货物到归化城贸易,以弥补军损耗。
顺治初年,改国号为清的后金政府更是将山西旅蒙富商范永斗召为内务府皇商,人在内务府,赐产张家口,受朝廷委托,往来关内外,岁输皮币内府。可以说清朝占领全国过程中及历朝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中,都得到过晋商的财力支持。
杨令月不想放任这些晋商们为私利卖国的行为,所以她干脆采用雷霆手段,趁此调税比的机会,将山西商人一窝端了,诚然这里面或许有无辜的,但为了杀鸡儆猴,表明她这位太后娘娘是最最容忍不了这点,所以杨令月还是下令让分布在山西的厂卫将下了大狱的晋商们全部杀了,家产全部充盈国库。
杨令月这样做,名声上是不好听了一点,但实际效果还是很好的。至少在杀了这一波卖国商人后,原先眼红晋商们家大业大、也想学他们向后金政府卖点他们急需的铁矿、兵器图纸的商人们,全都吓破了胆儿,一个个乖得像小鸡崽儿似的,太后娘娘你说得对,卖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卖国,小的们一定将此话牢记于心,就不用您老派厂卫那群土匪们天天跟门神似的杵在小的们的家门口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o(* ̄ ̄*)o
☆、第六十一章
处理完晋商、让关内大部分商贾富户安分暂时安分起来后,便到了正月初一。也就是这天,朱慈正式以四岁稚龄登基为帝,正式改国号天启为泰昌;也就是这天,快满六十岁的魏忠贤不知怎么想通了,正式退居幕后,不在明面上,而是在暗处继续为他的外孙女,曾外孙子做事。
鉴于魏忠贤退居幕后,自认终于战胜了阉党的士大夫们纷纷将目光对准了以施凤来为首的阉党官员,见天的上书弹劾,要求垂帘听政的太后娘娘罢施凤来的首辅之位,将李国等魏党官流放!
杨令月将弹劾折子拢起来,并在乾清宫东暖阁里,召见了魏忠贤、施凤来二人。
魏忠贤到来后,杨令月直接冷着脸道:“祖父,阿月很不满!”
跟着魏忠贤踏入东暖阁的施凤来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娘娘当着自己的面唤了魏公祖父,这是否代表了娘娘没有处置魏公以及魏党的心思。想到此处,施凤来心中一直悬着的石头不由得落了地!
“不满?”魏忠贤颇有些玩味的挑眉,开口问道:“娘娘可否明示,到底哪里对老奴不满了。”
“本宫不满的是……”杨令月盯着魏忠贤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就是祖父当初清洗东林党时清洗得不彻底,如今天麟年幼、刚登大宝,而你又退居幕后,苟延残喘的东林党居然又有再次崛起的迹象。”
“娘娘容下官插言,如今就算东林党死灰复燃,但到底比不了当初,实在不足为虑。”施凤来胖胖的脸上带着憨笑,话语更透着属于他已经深入骨髓的圆滑。“如果娘娘实在担心,大不了将他们打发得远远的,不在中枢朝廷为官就成!”
这意思是让自己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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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置角落将东林党当垃圾扔了。
得,就凭东林党那群只会夸夸其谈,属于理想主义者的货,在地方上为官,她还怕他们将地方治理得一塌糊涂呢,所以为了避被人说道杀心过重,还是将残余的东林党放在眼皮子抵下扎眼吧。不过为了消除隐患,派身手矫健的厂卫女探子潜入他们的内宅后院、严密的监视他们还是很有必要的。
心中打定了主意,杨令月也就没在摆出那副冷冰冰的面孔,连语气也变缓和了不少。杨令月这样说道:“现在朝廷内忧外患,年年干旱水涝就不提了,后金那些鞑子们……”
杨令月抠了抠指甲,话锋一转,显得漫不经心的问:“最近辽东方面可有密报传来!”
魏忠贤笑着回答:“陛下登基之前,辽东曾传来讯息说,宁锦大捷后,后金鞑子的军士折戟归盛京后,便传出消息说,后金鞑首(指皇太极)便准备继续征服蒙古各部……”
听魏忠贤这么一说,杨令月倒是想起了历史记载,在这一年的二月,皇太极带领两个幼弟多尔衮及多铎统大军亲征察哈尔所属的多罗特部,进至敖木伦地方。此战据说大捷,供俘虏获一万一千二百人。
八月,后金政府商议着要与喀喇沁议和。
九月调科尔沁、喀喇沁、敖汉、奈曼及喀尔喀诸部兵来会。
九月六日,后金大军出征察哈尔。二十日进击席尔哈、席伯图、英、汤等处,俱下。第二天追至兴安岭,获人畜无计其数。十月中旬胜利而归。
可以说,天麟初登基的这一年,在宁锦之战折戟沉沙的皇太极都在忙着揍蒙古人,暂时无暇顾忌大明这些。也就是说,明达所在的辽东守军们可以有充足的时间、训练(她按照关于现代特种兵的粗糙认知而让明达摸索创建)的奇兵了。
杨令月心下舒了一口气,也就懒得再跟人似的施凤来鬼扯,直接命令道。“最近施卿盯紧一点户部以及吏部,让他们将十税一的政策尽快落实了,要知道如今天灾不断,今年官员们的俸禄和各地将士的饷银都指望着工商税。今年哀家可不希望出现先帝爷时国库吃紧,连赈灾都要指望皇庄所种粮食的情况。”
对于杨太后的点名,讲究做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俗称和得一手好稀泥的施凤来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他有预感,未来的一段时间他的府邸一定门庭若市,那些威慑于杨太后前不久弄出的血腥场面的商贾富户们一定会备着厚礼登门探听情况。
如此一来,为了顺利执行杨太后亲自所下的命令,自己必然要发挥和稀泥大法,只厚礼不办事。想到此处,即使因为家庭因素并不怎么看重钱财,施凤来的心都忍不住一热,就算了礼只留三分之一,估计数额也不菲啊!
没错,施凤来是打算只礼不办事的。为官之道本就讲究一个圆滑,古往今来站得最高者从来都是善于揣测顶头上司之辈,施凤来这厮没别的长处,做事就讲究一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乃无为而治是也,只是再怎么善和稀泥,接到可以决定他以及全族上下命运的上司的命令,没招敢推迟的施凤来也只有拼全力去做!
要知道历来能登上首辅之位的,大部分都是有能力的,只是能力少或多而已。施凤来算是大明历届首辅中能力一般者,不过胜在听话,这不按照杨太后的指示,拼全力去做后、效果斐然,不止将十税一的商业税比落实下去,更暗中培养了一批商贾探子,按照晋商们的经商路线,行游商之名,实者为探知关外各游牧民族的情报,其中蒙古各部以及后金政权是重中之重。
当然这点是经由杨太后隐晦提醒的,来自信息大爆炸的后世,即使是个普通人,也知道世上最无孔不入的乃是商业间谍。后金政权可以买晋商们,而她亦可培养商业间谍。杨太后还就不相信了,算是掌握了一手好牌的她会落得历史上崇祯帝的下场。
命也时也,就在杨太后信心勃勃,准备放手大干一场时,小冰川时期这小婊砸又出来作妖了。接到山西、全陕地界天赤如血,已多日未见雨露时,杨太后心就忍不住咯噔一跳。
杨令月看了一眼正俯在案桌上,专心练字的朱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即刻让山西、陕西巡抚开仓放粮赈灾。”
因为忙碌,施首辅那张胖胖的脸已经小了一半,不过仍显圆润,颇给人一种弥勒佛的感觉。当然,在杨令月眼里,觉得施首辅跟电视里那狄胖胖没什么区别。
“娘娘,据差役回禀,山西、陕西两地的存粮已经没了。”
“没了?”杨太后蓦然瞪大了眼睛,带着丝丝寒气说道:“哀家记得,杀了那么多山西富户,抄家时可抄了不少粮食出来,光陈旧米粮就达上百万担。这上百万担粮食留了一半于山西、陕西两地,另一半押解回京,如今不过几月,你居然给哀家说没存粮了,当哀家是愚蠢妇人好糊弄不是!”
“臣惶恐!”施首辅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浸出的冷汗,心中一个劲儿的暗骂山西、陕西两地官员太过贪婪,虽说暗地里兜售粮食是各地地方官员不成文的规矩,但也不能将那几十万担的粮食一股脑都卖了,这些蠢货就这么确定不遭灾、不露馅?
不说其他,就说大明发达的厂卫情报系统,施首辅敢用他顶上乌纱帽作保,即使今天他没有选择将事说出来、而是替山西、陕西两地官员兜着,过不了几天,关于山西、陕西两地为何没有粮草赈灾的折子就会放在杨太后办理公务的案桌上,所以施首辅没有任何隐瞒,将原因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与之前怒上面容不同,现在的杨令月很平静,至少她的语气是非常平静的。“山西、陕西两地巡抚是何人举荐的?”
“是现如今的户部尚书来宗道。”施首辅恭声回答道:“来子由(来宗道的字)是万历甲辰年间进士,山西、陕西两地巡抚据说和来大人是同一登科进士。”
“哦,这么说是举贤不避亲了。”杨令月冷笑一声道:“堂堂户部尚书居然干起了吏部的工作,莫非吏部都无人了不成!”
杨令月这话说得及其诛心,至少在施首辅看来是这样。施首辅猜测来宗道此番怕是讨不了好,也懒得给他说情,只连说了几句“太后娘娘息怒”,便四两拨千斤的转问:
“依娘娘之见,该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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