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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何处不春天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至同

    “那你想要多少钱啊”薛柯梅心想,今天算是遇到了难缠的人了。她看看这个人究竟想要讹她多少钱才算了解。

    “我的这只手已经残废了。你看着办吧。”刀疤脸头一歪,摆出了一副蛮不讲理的架势。

    “那……那也要到医院去看看才能知道是不是真的残废,如果真的残废了,那我就陪你。”

    “不用看,现在指头动都动不了了,还不是残废了少废话,快掏钱,没有五百块,这事没完。”

    五百块钱,在那个年代,这对于一个每月只有五十多块钱的普普通通的职工来说,那可是将近一年的工资啊。

    薛柯梅面对这样一个根本不讲道理的无赖,气得嘴唇直哆嗦。

    这时,车厢里面走过来两个铁路警察:

    “怎么回事”

    刀疤脸似乎根本不惧,他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火车进站了。

    那两个警察听完了之后,说道:

    “有什么事情要好好说话,一起商量着解决,不能讹人。你踩了人家的手指头,也应该领着人家去医院看看情况再说。”

    薛柯梅听了警察的这话,脸色惨白,她看了看窗户外面,此时还是黑漆漆一片,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没有办法,只好拿了自己的东西,跟着那人一起下了火车。

    这个站叫霍州,是个中等城市。距离辽源还有三四百里。薛柯梅下了火车,就着站台的灯光,看了看表,现在是凌晨三点多钟。

    刀疤脸下了车以后,回头望着薛柯梅,等着她的脚步。

    薛柯梅迟疑了一下,望了望周围站台上的提着大包小包下车的寥寥几个人,她站在那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其实,她的脑子里是在犹豫着,她不知道该不该这时候一个人跟着他走。

    刀疤脸冷冷地看着她。在站台的银灰色灯光的照耀下,他脸上的刀疤更是显得明显。

    走一步看一步吧。薛柯梅这样想着,最后把心一横,跟着他往前面的出口处走去。

    出了车站,迎面的街面两旁,商店的灯光并不多。而马路上也空空荡荡的,没有多少行人,也没有多少汽车,显得非常寂静。远远望去,有的只是在电线杆上吊着的,发出灰白色的灯光。

    看着眼前的情景,薛柯梅停住了脚步,她说道:

    “现在天还没有亮,等天亮了在找医院吧。”

    哪知道刀疤脸把眼睛一瞪,说道:

    “等天亮我手指头疼成这样,你要我等到天亮等天亮我就疼死了。不行,快走。”他一边说,一边就要拉薛柯梅。

     




第31章 居然成了救命恩人
    天亮以后,薛柯枚见赵田刚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便抽时间来到霍州电报局,把赵田刚被刀疤脸刺伤的消息,报告了辽源水泥厂。

    在电报中,她只是笼统地说赵田刚为了救她而受伤,并没有再说其他的。

    很快,厂里就来电话告诉她,让她先在医院里照应着赵田刚,并让她转告赵田刚安心养伤,厂里马上就会派人来。

    等到把这一切都忙完,护士给赵田刚挂好了输液瓶离开,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她和赵田刚的时候,薛柯枚才有时间来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薛柯枚疲惫地坐在赵田刚的旁边,望着液体一滴一滴地滴着。

    她两眼布满了血丝,除了看电影的时候打了几分钟的盹儿之外,几乎整整一天一夜,她都没有合眼。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简直让她没有时间去想。

    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

    薛柯枚看着两眼紧闭,躺在床上昏睡着的赵田刚。

    他脸色苍白。

    而且,脸上还清清楚楚地留着五道抓伤的痕迹,上面还涂着一些药水。

    当然,那是她在电影院里给他抓的。

    医生在给赵田刚治疗的时候,给他脸上涂了一些药水。

    此时,他的腰部还缠着纱布。

    那是因为救自己才受的伤。

    此时,薛柯枚心里说不上来是个什么心情:

    感激厌恶憎恨

    都有一点儿。但又都不全是。

    薛柯枚脑子里面胡思乱想着,实在是理不清这些头绪。

    到了下午,厂里派人来了。

    来了三个人,一个是工会副主席曹青山,一个还是政治部主任张永强。另外一个就是王雪飞。

    说起来,薛柯枚对曹青山也比较熟。那一年,就是他带着水泥厂歌剧《白毛女》的一班人马,每天坐着大轿车,在市里和省里的一些单位参加汇报演出的。

    他是代表厂革委会和厂工会来看望赵田刚的。

    张永强本来就是这次他们一起出来的带队领导,本身这件事就和他有关。另外,张永强也是按照何文辉的意思,来了解一下详细情况,挖掘一下赵田刚的先进事迹,想作为一个见义勇为的典型,好好在厂子里面宣传一下。

    张永强见薛柯枚疲惫的样子,就让她在宾馆先好好休息一下。这里其他的事情由他们来解决。

    到了晚上,薛柯枚才被张永强叫醒,说让她起来和他们一起到宾馆的餐厅里面去吃点儿饭。

    病房有王雪飞在那里守候着。

    曹青山已经点好了菜。

    “小薛呀,你能把赵主任这次为了救你,冒着生命危险挺身而出的详细情况,给我们说一说吗”张永强一边给曹青山倒酒,一边对薛柯枚说着。

    薛柯枚端起水杯,一边用口吹着冒着热气的开水,一边心里想着,该怎么回答张永强的这个问题。

    该怎么说呢

    薛柯枚吹了几口气,然后抿了一小口。

    其实,事情发生之后,霍州市的公安局刑警队的两个警察,在今天早晨已经找过她,向她了解当时发生事件的详细经过。

    于是,薛柯枚就把她是怎么在火车上踩了刀疤脸的手指头,后来又怎么被刀疤脸纠缠上,最后又是怎么被刀疤脸引到了霍州的小巷子里,最后她又是怎么样发出了求救的呼喊,赵天刚在那个时候又是怎么样挺身而出,把他救下来,那个刀疤脸又是怎么样把他刺伤的,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警察。

    为了抓住刀疤脸,她还根据记忆,现场给那两个警察画了一张刀疤脸的素描头像。

    于是,薛柯枚就按照她和警察讲的那样,又重复了一遍。

    张永强一边听着,一边给薛柯枚夹着菜。

    听完了之后,曹青山笑着对张永强说道

    ″永强啊,你们政治部一定要抓住这个活生生的先进事例,来好好宣传一下啊!”

    张永强笑了笑

    quot那当然,那当然了。哈哈……quot

    吃了两口菜,张永强似乎对有些细节感到疑惑,就开口问道:

    “那我有些不明白,当时在火车站上,赵主任怎么没有及时阻止那个人呢”

    “这”薛柯枚怔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张永强提出的这个问题。

    正在她为难之际,这时,王雪飞走了进来。他看了看曹青山和薛柯枚,然后对张主任说道:

    “霍州市公安局的两个警察来了,他们说已经把那个罪犯给抓住了。现在让咱们过去一趟。”说完,往门口指了一下。

    张永强刚要往起站,那两个警察赶紧走过来,对他们说道:

    “不忙,你们几个先慢慢吃,慢慢吃。”

    曹青山站起来拉着那两个警察,热情地说道:

    “你们两个吃了没有没吃就一块儿在这里吃点儿吧。”说着,他就要让服务员再加几个菜。”

    那两个警察连忙劝住,说他们已经吃过了。随后,就走出了餐厅。

    等到吃完了饭,薛柯枚就和张永强等人回到了病房。

    这时候,一个护士走进来,把薛柯枚叫到了一个办公室。

    薛柯枚来到了办公室,里面的那两个警察拿出了几张照片,让她指认一下已经被抓住的那个刀疤脸。

    薛柯枚一看,这几张照片上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有刀痕。当然,她一眼就把纠缠她的那个人指了出来。

    “那好,谢谢你。请你在确认书上面给签个字。”警察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拿出来一张纸,让她在上面签了名。随后,薛柯枚走了出去。

    回到病房,这时候,赵田刚也醒了。此时,他正和张永强等几个人交谈着。

    见



第32章 结婚申请书
    但是,从感情上讲,她怎么也不能把这个赵田刚和她的救命恩人联系起来。

    薛柯枚看着赵田刚熟睡的样子,心中感到很纠结。

    过了不知道多久,输液瓶子里面的药水眼看就要输完了。薛柯枚下了床,来到护士值班室。

    那个女护士一听门响,就抬起了头,她起身站立起来,拿起了一个新的药瓶,来到了赵田刚的病房。

    换好了药瓶,护士又调了调药瓶下面的一个输液管上的旋钮,低头看了看手表,然后走了出去。

    这时,赵田刚也醒来了。

    他看了看走出去的女护士,又看了看坐在另外一张床上的薛柯枚,嘴动了动,说道:

    “我想喝点水”

    薛柯枚看了看摆放在床前的小桌子,上面摆放着张永强和曹青山给他买的一些罐头和水果,就对他说道:

    “那你吃个罐头吧”

    赵田刚点了点头。

    于是,薛柯枚打开了一个橘子罐头,坐在他的身边,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他。

    吃了几口,赵田刚摇了摇头,表示不吃了。

    薛柯枚把罐头瓶盖好,又放回到桌子上。

    赵田刚两眼看着薛柯枚。

    薛柯枚感到自己有些不自然。

    她把头低下了。

    她的心感觉有些慌。

    屋子里面很静。

    赵田刚似乎有什么话要对她说。他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终于说了出来:

    “薛柯枚,对不起,我我昨天对你有些粗鲁了,可是”

    薛柯枚看着赵田刚脸上的被他抓伤的指痕,制止了他:

    “赵主任,你别说了。”她把头转到了一边,顿了顿,尽量不去看他,又继续说着,“不管怎么说,你不该那样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希望你以后就不要再那样了。最后,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费了好大的气力,薛柯枚才总算是把这几句话说完。她像是把压在心上的一块大石头搬下去了一样,感到自己的呼吸顺畅了一些。

    赵田刚听完了薛柯枚的这几句话,他胸脯上下起伏着,又说道:

    “虽然我知道,你你不会接受我,可可是,我确确实实是真心的。说实话,如果我对你不是真心的话,怎么怎么可能冒险去救你呢我是个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薛柯枚沉默了。

    她对刚才赵田刚说的话,并不怀疑。

    但是,她在内心深处还是不能把他放在自己最宝贵的那个位置。

    想到这里,薛柯枚又对他说道:

    “赵主任,请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不管怎么说,你现在也是我们的主任,我也尊重你,另外也请你……请你珍惜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其实,在我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另外一个人了。”

    “有人了就是那个刘春江吗”说道这里,赵田刚剧烈地咳嗽起来

    薛柯枚一听赵田刚咳嗽,转过身子看着他。

    只见他呼呼地喘着粗气,脸色变得很难看。

    这时,走廊里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不大工夫,赵田刚的主治医生进来了。他今天值班。

    薛柯枚趁机退在一旁。

    医生看了看挂在架子上的药瓶子,又问了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最后,让他注意休息。说完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走廊里又恢复了寂静。

    两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没了话题,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薛柯枚似乎想起了什么,她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

    quot赵主任,要是要是以后別人问起你脸上的伤,你该怎样回答呀quot

    赵田刚听了这话,看了薛柯枚一眼,苦笑了一下,说道

    quot唉,还能怎么说就说被你抓的吧!quot说完,他偷偷注视着薛柯枚的反应。

    quot不要这样,嗯……我看这样吧,你就说你和一个女的打架,被她挠的。quot薛柯枚说到这里,自己也觉得这个说法有些滑稽,不由得笑了起来,但也只是片刻之间,随即很快止住了笑。

    赵田刚没有笑。他认真地想了想,说道:

    “那也只能是按你的这个说法来了。实在是没有什么更好的说法。”

    两个人又闲扯了一阵,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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