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被谁暴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静海深蓝
予欢默默听着,话并不多。
后来,皇太后还聊起墨澈纳妃的事,不知是不是有人在她耳边说过什么,皇太后劝她别介怀,既嫁得皇室子弟,就要有与他人共侍一夫的准备。若想在唯一的宠爱,只有苦了自己,与其这样,不如多爱惜自己。
对于此类话题,予欢仍旧是沉默以对。后来,太多妃子与大臣的妻室来向皇太后请安,予欢才得脱身。
离开永慈g,见离宴会酉时还有两个多时辰,予欢原想打探下秦月楼的人安排在哪个殿休息,但又一想,若她这个时候去找他们,似乎不太方便,堂堂一个王妃竟然委身去找一个歌妓,必会招来话柄。最后,她趁春儿到隔壁休息时,便走到花园透透气,那知在长廊里遇到迎面而来的祁煜。
她想装作无事一样,转过另一条长廊,却被他一个箭步走上前来,一手扯住她的手臂,将她转向自己。
“维护上么见了我便走?”
“没有,殿下。”
“是吗?”他神色y沉,这是她认识他以来,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以前,他总是一副温文尔雅,漫不经心的样子。“澈没有陪妳一起?”
予欢回道:“皇上召他去了。”
祁煜望着她,面色严肃,问道:“妳想离开晋王府?”
予欢嘴角一掀,嘲讽道:“这不是你一直期待的事吗?”
“以前我是这样认为,但妳现在不能走。”
“为什么?”予欢不动声色的问道,之前他挖尽心机想她离开墨澈,现在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祁煜眯起双瞳,“难道妳忘记了上次告诉过妳的事吗?如果妳爱他,就不会离开他。”
予欢身体一僵,冷冷道:“那是你骗我的,他的毒g本不需要我,而且,他已找到为他解毒的人。”
祁煜苦笑,“他果然在乎妳。”
“你想说什么?”予欢震惊地抬头。
“如果妳爱他,就不应该这个时候离开。”祁煜痛苦地低下头。“我以为妳爱他,心甘情愿的待在他身边,才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妳,可是,我还是高估了妳。妳知道吗?前些日子他接到夺命门主欧阳克的战书,三个月后在龙阳山决一雌雄,如果他没有中蛊降,这场比武绝对有胜算的把握。他的蛊一天没解,随时都有可能发作,而妳是唯一能救他的人。”
“够了!我不知道你存着什么心态,但我想你知道,就算他真的需要我,那又怎样?我绝不会牺牲自己的孩子。”予欢违心道,她不是绝情,丈夫与孩子对她来说一样重要,若真必须牺牲一人,她会忍痛的牺牲孩子,但她不想被人当笨蛋一样耍,祁煜所说的话,她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祁煜冷漠地说:“既然如此,那就算吧。反正他也将纳妃了,让侧妃生下他的孩子,一样可以解蛊,只是时间需要等上一年而已,如果他命硬的,也许会等到。”
“你还想骗我,我知道能解这蛊降是需要相同血缘之人,我的孩子跟墨澈又没有这种关系,为什么你说得如此肯定我的孩子能解这蛊降?”
“既然妳不想牺牲孩子,那我们没有必要再谈下去。”祁煜冷笑着转身离去。
“其实我……”予欢追上去,抓住祁煜的手,正想解释,然而,回到房间没见到她的墨澈沿路找来,身后还跟着春儿。
“这是做什么?”一见到予欢扣住祁煜的手,他的脸立即一沉。
予欢立即放开祁煜的手,急忙奔向墨澈,站在他身旁,“刚才遇到殿下,跟他聊了一会。”
“哦?你们聊什么?”
她脸色顿时一白,不安的瞥了一眼祁煜,他会将刚才她说的话告诉墨澈吗?
祁煜赶在予欢开口前说:“我们聊你将纳妾的事,小欢说不喜欢你纳妾,求我去劝说你。”
予欢一愣,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说。
“呃,我没有这样说啦。”予欢装作若无其事的拉着墨澈离去。祁煜用力握指关节处,冷凝的瞪着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澈,我跟祁煜没什么的。”回到房间,予欢急切的解释,“我见一个人闷,才到花园走走,只是没想到在那里遇到他,其实我……我……”
墨澈淡淡扫了她一眼,“妳不必跟我解释这些。”
他淡漠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样刺进了予欢的心中,让她无法克制悸痛。低头睑眉,将泪水忍了回去,当她抬头时,目光清澈,似乎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深吸口气,道:“澈,宴会结束后,能给我一些时间吗?”
她想通了,与其在这些自怨自艾,倒不如跟他谈清楚,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他,包括栖灵山上发生的事,她再也不能忍受他将自己看作水x杨花的女人,她要告诉他,她爱他!如果他的毒真的需要她的孩子,她愿意牺牲孩子来救他,虽然这个决定令她的心好痛好痛,但想到他会死,她的心更痛!
“再算吧。”他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换上一件紫色细文圆领锦袍,配上翠玉带,看上去显得高贵而优雅。
“嗯。”她淡淡一笑,笑容苦涩,但低头整理衣服的他是看不到的。
当他抬头时,她已转身走向门外。
盯着她纤细的背影,他忽然很想把她抱在怀中,温言细语地说些什么宽慰的话。但他不能,因为……只要再多一点时间,只要再多给他一点点时间,到时他一定会将所有事情告诉她。
只希望她能够坚强一点,能够坚强撑过这一段日子,但她能理解吗?
***
夜幕降下,皇g灯火辉煌,彩灯绚丽多彩。
身着明黄锦袍的昊天帝坐主席位,左边是皇太后右边是皇后及阮贵妃,地下室妃嫔们。主席两旁依次排开,按最高级位而坐。太子、燕王、秦王以及他们的妃子。除了凤阳公主和墨将军也坐在主席上,让予欢意料之外,人群中,她竟然见到‘冷’,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捕快。他站在燕王身后,很明显他是燕王的人。
盯着他的半边俊脸,那线条让她有熟悉感,还有他身上那股冷凝气息,似乎在哪见过?这些日子以来,她认识谁会这种气质?
众人各归其位,昊天帝开口道:“今晚是国宴,也是新年的最后一天,各位卿不必拘礼,随意些,上酒菜!”
皇上话落,g女纷纷端上美酒佳肴,四周响起管竹丝弦,舞妓们鱼贯地进入大殿翩翩起舞。
这时,风齐天举杯道:“皇上,现今天下太平,又喜逢节日,大家欢聚一堂,全赖我朝得皇上圣君,臣借此祝贺我朝繁华盛世,千秋万代,臣敬皇上一杯!”
昊天帝笑道:“风卿有此番心意,朕心领了。但繁华盛世还是有赖各卿家的努力,望求我国能享国绵长、福泽永享!”
众人皆称圣上英明,皇上龙心大悦,举杯与众人共饮。由于怀孕,予欢不沾酒,捧着开水当酒,放下杯子,偷偷瞟向燕王身后的‘冷’,对方正朝她投来目光,被发现自己偷窥,她立即礼貌地回以一笑。
然而,她这一笑,刚好墨澈朝她瞥来,顺着她的目光,发现与妻子眉来眼去的居然是‘冷’,x中一阵翻腾,愤怒油然而生。他轻扯了一下予欢手臂,予欢侧头,刚才想开口,一块r立即塞进嘴里。
予欢一愣,莫名地瞪着他,无声问:你干嘛?
墨澈看着她,目光深测难懂。予欢不想理他,咀嚼着他塞到嘴里的r,眼珠溜溜地四处扫视着,忽然,他伸手过来,轻轻为她拭过嘴角上的残汁。她微微一颤,视线收回,愣愣地盯着他。
就在这时,听到有人道:“皇上,难得如此盛会,臣等安排了一段节目,望皇上笑纳。”此话一出,殿内众人兴致盎然,哗声叫好。
声音落下,殿里的乐曲突然变换,悠扬的弦鼓声响起,几道紫色轻旋身子飞进殿下内,双袖飞舞,柔若无骨的身子款款摆动,当散开时,中间那穿着水色衣裙的女子缓缓抬头,虽然她是带着面纱,但予欢一眼便看出来,她正是燕冰雁。
第060章 原来是他!
真的是她!
予欢脸色苍白,全身僵住了,定定的看着眼前飞舞的身影。
随着清扬的乐声,燕冰雁身段轻盈如燕,身姿则雅致如花,婆娑旋舞的身子也更加灵活,水色衣裙随之飞转,整个人宛如一朵水上盛开的莲花,美得令人舍不得眨眼。
她收回视线,往身旁的男人看去,却见他原本没有表情的脸庞变得y霾冷沉,全身紧绷僵硬,眼底隐含着一抹十分明显的伤痛。
他认出燕冰雁?一抹疼痛划过她的心脏,让她几乎不能呼吸。三年来了,他还是放不下吗?他不爱她就因为燕冰雁吗?予欢停住呼吸,直到x口传来阵阵涨痛为止。
她朝对面的祁煜看去,见他露出震惊的表情,显然他也认出燕冰雁,那么,邪焌呢?目光移向他,他同样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殿内,燕冰雁曼妙的身姿宛如迥雪飘摇、柳絮飞转,美丽的衣裙随着身子的旋转而飞扬出一道道令人赞叹的弧形,吸引住众人的目光。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加长的水袖飞出,竟然飘落在燕王祁焌身上,所有人的目光直s向他,待愕然失神的燕王伸手去碰触袖子时,突然回收,接着,一个旋转,灵活如风,水袖随着她的快速旋转而飘飘回旋,整个人宛如出尘的仙女,随时就要凌空飞天了一般令人目眩神迷。
予欢无暇顾及众人的反应,唯一让她注意的身旁这个男人,燕冰雁出场后,他的目光没有离开过殿中那抹纤细窈窕的身影。
突然,一条彩袖飞落,缠在墨澈脖子上,旋舞中燕冰雁抽紧长袖,让它一圈一圈的圈着自己的身体,露在外面的眼眸望着墨澈,而他也正看着她,两人的目光交会,她一瞬也不瞬的瞅着他的黑眸,柔媚的眼神若有似无的勾引着他,即使他面无表情,那眼神冷如冰,她的美目仍旧不闪不躲的。
看着燕冰雁一步步移近他们,而薄得近乎透明的面纱下那张嫣红的唇瓣,扬起一抹妖媚的笑容,令她更美得勾人心魂,予欢觉得心好像被人捏住一般,一阵一阵地抽痛着。
她不是失忆吗?既然是失忆,为什么还要公然勾引男人?如果是以前的燕冰雁一定不会这样。咦?以前的燕冰雁?为什么她会这样想?
就在燕冰雁还差三步接近时,突然旋转退开,然而,当圈住她的袖子解开时,她脸上的面纱徒然飘落,那张美颜在大殿万枝烛火的照耀下,显得千娇百媚,这等出尘的绝色令席间传来阵阵惊叹。
所有人对燕冰雁惊艳不已,唯独墨澈利眸微闭,手中的茶杯紧了一紧,没有人能猜出他此时心思,但是,坐在他身旁的予欢却发现他的变化,手指情不自禁的掐入掌心。
燕冰雁在面纱落瞬间,长袖飞出,被祁焌接住,并用力一扯,她的身子随着彩袖旋转到他桌前,伸出纤纤王指轻轻划过他俊脸,对他妩媚一笑。
见此情形,予欢暗松了一口气,燕冰雁看上的是燕王并不是墨澈,不然,论美貌和才艺,自己是比不上燕冰雁的。她自我安慰地想着。
在燕冰雁一个旋身跃起,旋转回场内,与几位舞者扭动曼妙的身体,最后以一个极优美的姿态半坐卧在地上,结束表演。此时,全殿响起了如雷的掌声和喝采。
“好!果真色艺双全,不仅有令人惊叹的舞艺,更有倾国倾城的容貌。”昊天帝龙心大悦,对燕冰雁道:“今天联很高兴,就赏妳黄金百两,贡缎一百匹。”
“谢皇上,愿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燕冰雁立即跪下叩谢。
燕冰雁退场后,殿内又换上了优美的琴音。
觥筹交错之间,宴会更热闹了。予欢g本没有吃喝的兴致,虽然墨澈没有说什么,但她看得出来,他的心似乎不在这里,而她的心冷得像掉进冰窖内。
一待筵宴结束,予欢紧紧握着墨澈的手,想从他那里获得一些温暖和安心,没想到她一抬头,就对上祁煜那双带着嘲弄的黑眸。她不想让别人看到笑话,特别是祁煜,于是催着墨澈赶快离开。
回到g里为他们准备的房间,予欢迫不及待的想告诉他自己的想法,那知道墨澈抢先开口道:“妳今天也累了,先睡,别等我了。”
“你要出去?”她愕然问。
“嗯,有些事要办。”他没解释太多,只淡淡瞥了她一眼,然后换上一件黑色外套。
“可是,我先跟你预约了。”她不死心的道。
“改天吧。”说完,绕过她,走向门外。
予欢走上前,在他正要拉开门时,情急地上前抱住他的腰,将额抵在他背上,可怜分分的低喃:“澈,不要让我一个人在这里。”
扳开她的手,缓缓转过身,捧起她的脸庞,望进她深邃哀凄的眸子。“乖,别任x,等我回来。”说着,吻了一下她额头,转身,拉门离开。
“你是去找燕冰雁吗?”予欢再也忍不住了,扯住他手臂.脱口而问。
伟岸身躯明显一僵,墨澈跨出的脚步顿时止住,回首,冷冷道:“妳想太多了。”
虽是短短的五个字,却伤了她的心,尤其他的眸子瞬间发出骇人的冷芒,更令她受伤不浅。
他怎么可以在她鼓起勇气想坦白一切时,对她如此冷漠,让她的心如遭冰霜降覆!
“不要去,好吗?”予欢哀求道,怕他此去再也不会回头看她了。
刚好在隔璧的春儿闻到声音打开门,墨澈眸光一闪,转头吩咐道:“春儿,照顾她。”然后轻轻扯开她柔细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去。
予欢瞪着空荡荡的手心,似乎代表着她真的会夫去他……
“王妃,怎么回事?”春儿穿上衣服,走过来关心地问。
她摇摇头,木然地坐回床上,双眼定定望着油灯。他算什么丈夫?遇见旧情人便将她丢下,一个人面对四壁冰冷的墙。
“王妃,妳没事吧?”春儿忧心问。
“我没事,妳回去睡吧。”
“可是……”
“我想一个人静静。”予欢不耐的打断她的话,挥手让她退下。
春儿没回房,守在门外,可不知道怎的,明明已体息过了,可才在这儿站了一会,竟然困是眼皮也睁不开,在她合上眼那瞬间,似乎有个黑影抹过。
……
予欢躺在床上,悬空的望着某点,她要等,等他回来,所以,她不能睡,脑里盘旋着今晚在宴会的情形,虽然墨澈总着绷着脸,可她看出来,燕冰雁的出现带给他的震撼有多大。他真的去找燕冰雁吗?万一他们旧情复炽.那她的爱……
不!不会的。她该相信他,可她拿什么相信他呢?
“与其在这里暗自伤心,不如亲自去见证一下。”
一个冷酷低沉的声音,伴随着一道黑色身影走进她的房内。她吓了一跳,还来不及大叫,一只大手已捣住她的唇,她杏眼圆睁的瞪着眼前这张戴着银色脸具的脸孔。
是‘冷’!他来做什么?
冷凝视了她一会,‘冷’才放开她。
予欢喘过一口气,怒视他道:“你怎么会出现这里?”
他懒懒撇唇道:“我是皇上钦点的御前捕快,妳说.皇g哪个地方我不能去?”
“那阁下深夜到访,有何贵干?”予欢撇撇嘴,难怪他如此嚣张。
“想知道他在哪里吗?”‘冷’那无情绪波动的黑眸闪过一丝诡光。
“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想知道?”予欢讶异,难道他知道些什么?
‘冷’瞥了她一眼.道:“在宴会时,我都看到了,而且,刚刚也听到有人想挽留某人。”
瞪了他一眼,怒道:“不关你什么事,谁要你**婆了?”今晚是月圆之夜,她有信心墨澈一定会回来,月圆的他从不会丢下她一个人的。
“既然不关我事,那好,我也不多管闲事。”‘冷’耸耸肩,转身往外走。
“等等。”予欢掀开被子急急下床。
“怎么?改变主意了。”
“不是。”予欢披上外套,来到他跟前,伸手去摘他腰间的王佩。
“妳想做什么?”‘冷’及时接住她的手。
“这玉佩就是你上次掉了的那只吗?怎么找到的?在哪找到的。”刚才他转身时,不经意的瞧见他腰间的玉佩,随即想起进京时,在半路遇见他,他问自己要玉佩的情形。
“典当铺,有人捡到了,拿到典当铺去卖,刚好那个老板跟我是旧识。”说着,他将玉佩解下来递给她。“喜欢吗?送妳。”
“送……送我?”她迟疑地接过玉佩,不解地望着他,“所谓无功不受禄,为什么要送我?”说完,借着烛光,低头审视手中的玉佩。
“本来就是送给你的,这是我们的订情礼物……”说话间,他将银色面具摘下。
而这时,予欢似乎发现了什么,倏地抬头,一张熟悉的俊脸映入眼眸,他……他竟然是司堂傲?
“怎么会是你?”予欢脸色发白,头晕目眩,震惊得有些站不住脚,退后几步,跌坐在床上。
“妳怎么了?”司堂傲见她面色苍白,神色惊颤,上前关切地探问。
“别碰我!”予欢挥开他的手,握着被子的手绞成白,而泄露出她心中情绪的翻涌起伏。“我问你,六月初六那晚,你是不是在栖灵山?”
“六月初六?”他似乎不记得,微侧头回想。
予欢不断的在心中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她深吸一口气,极认真的望着他,“就是我遇见那时,第二天晚上,你是不是在栖灵山?”
“对。”
“那晚你是不是不清醒的沾污了一个女孩的清白?”
“妳怎么知道?”司堂傲感到无比惊讶。
“你该死!”予欢愤然站起来,用力地将他推开向外门。“走!我现在不想见到你.走啊!”
“妳怎么了?”
“你走,你走啊!”她激动嚷道:“你再不走,我要叫人来。”
“妳……”
“来人!救命!”她突然放声大叫。
“好好。”凝睇着她苍白的脸孔,司堂傲深吸了口气。“我走,但我们之间的事不会就这么结束。”再凝望了她一眼,转身,从窗口掠身而出。
司堂傲走后,予欢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刻意隐藏的情绪,颓然坐在身旁的椅子上,掩脸哭了起来。怎么会是他?为什么会是他?那晚强暴自己的怎么会是他?
这时,门‘碰’的一声打开。
“王妃,妳有没有事?”春儿带着几名侍卫闯进来。
“我没事。”予欢转脸拭去泪水,强笑欢颜道:“只是想起一些陈年旧事。”
“可妳……”都怪自己,怎么睡着了呢,如果不是王妃大喊救命,引来附近巡逻的侍卫,她还在睡死过去呢。
“我累了,想睡觉,妳守在门外。”予欢没有再理会春儿,转身走回床上躺下。
她真的笨,‘冷’身上的气质跟司堂傲那么相似,怎么从没有想到他们是同一个人?还有,强暴自己的人,竟跟自己这么贴近,居然一点都没有觉察到,如果不是那只玉佩,她这辈子都无法再找到他,而他的另一个身份,还是自己的未婚夫。
宝宝的爹终于找到了,可她却是别人的老婆,这叫什么?被命运狠狠的摆了一道吗?
为什么不让她早一点发现宝宝的爹是谁?为什么偏要在这个时候让她发现真相?她该恨司堂傲的,不是吗?是他害得她被人取笑的。可现在的她,对他的恨竟没有最初那么强烈了。有因必有果,若没有那晚的y差阳差,就没有现在的常予欢,也没有宝宝了。
也许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正如赛神仙说,前生孽,今生果。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
如果赛神仙说预言的是真的,那这条路还长,她不能让自己再这样颓废下去,事情还没有到最后一步,不应该对自己没有信心。
对!她要相信墨澈,他说过会回来,那么,她就在这儿等他。
她坚信,就算墨澈不会回来,月圆的他一定不会将自己丢下的,然而,油已尽,灯已枯,她由圆月等到朝阳,这一夜,墨澈竟彻夜未归——
……
第061章 逼于妥协
阳光和煦,寒意稍退。
池畔的扬柳摇曳,一池荷叶聚在一起,微风吹过,互相亲昵地碰撞,连接着九曲桥的小亭,孤寂坐着一抹淡蓝的身影。
予欢托腮,呆坐在小亭内的石椅上,凭着石栏,随手折来一株绿柳,撩放着湖水。
那一夜,她徬徨无助,苦苦等候着墨澈,想借由他的温暖赶走寒冷,而他,明知她会等他,却迟迟未归,直到油灯熄了,太阳升高,他才派人来g接她回府。
“是王爷命在下送些新衣服和首饰来的。”刚回到临风居,便见到毕冀从里面走出去。
予欢皱眉,他总是这样,以为衣服首饰就能打发她,他有没有想过,她最想要的是什么?
“能送回去吗?”
“这“……”
予欢嘴角漾起了一抹无奈的笑。“算了。”她也不想为难别人。
爱,原来是会让人软弱,无法坚强;像她,原以自己可以坚守着心,不被他吸引:但事实证明,她终究无法逃开命运的安排。她为了他一次一次的妥协,一次次的放下原则,只求他得到他一时半刻的真宠。爱,真的会放人变傻,不是吗?
但她真的能甘心这样的守候吗?也许她在等,等一个让她死心的理由。
之后几天,墨澈没有来临风居,偶尔在长廊碰到,他总是匆匆忙忙的,身后跟着几名侍卫,见到她只冷漠的点点头,她想开口,可看到他冷漠的神情,话到嘴边硬咽了回去。
从何时开始,他们的关系变成这样呢?是在轿里遇刺,然后搬到御风楼,让上官婉儿照顾开始,他变得更冷漠疏离,不再宠她,关怀她,那疏冷的神态,好似她是陌路人。她觉得这样的他更深沉得难以捉m,她与他之间的距离变得好遥远,遥这到她再也难以触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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