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被谁暴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静海深蓝
为什么会这样?没有人告诉她。思及此,一股闷气抑郁在心口上,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一直以来她认为自己有足够的坚强去面对墨澈纳侧妾的事,但今早上,看到府内外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府内上下都在谈论三天后的婚事,她才发现,她做不到大方。
“王妃,原来妳在这里。”春儿上气不接下气的跑来,双手叉腰,喘着气道:“东西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
“嗯。”她差点忘记,今天是回相府的日子,因为春节那几天,天天下雨,从g里回来,她受风寒,被春儿逼着躺在床上三天。“我们走吧。”
她g本不想回相府,可那算是她的娘家,若不回去,更会被这里的人看低。她知道,凤阳公主在知道她怀的不是墨澈的孩子,没有立即反面,那是顾忌着风齐天,他不但是皇上眼前的红人,更是国舅。所以,她也很不耻的依靠这一点在王府里安然度日。
春儿上前放她,却被她甩开了。“不用,我自己可以走。”未来的路那么长,她需要独立起来,靠人,始终不长久。
刚走出花园,在长廊转角处,听到打扫的丫头传来对话——
“妳说密林有人住进去了?”
“是啊,前几天花总管命人进去打扫,还安排了三名小丫头,两个小厮进去。”个子瘦小的丫头压低声音道:“我听说,住进去的是一名歌妓,元宵节那天在皇g因跳了一支舞便惊艳全城。她现在可是全城贵族争夺的对象,不过,前日王爷却砸了万两黄金为其赎身……”
柔软的心仿佛遭一记雷击,予欢揪着剧痛的x口惊呼:她不相信!她一定听错了,她一定是听错了!
望着予欢蓦地刷白的脸色,春儿不由咒骂这些小丫头多嘴,不过,纸是包不住火的,要来的终归要来。
“王妃!”春儿放意高声叫着,希望这两个小丫头能及时收声。
“啊,王妃!”小丫头闻声,立即噤声,转头行礼。
予欢强起笑容,对她们点点头,挺直了腰向前走。
春儿给出两名丫头一个警告的眼神,急急退上前,结巴巴道:“那……那个,她们……她们乱说的,不……不会是真的。”
“是她,是不是?”予欢倏然停下脚步,定盯望着春儿。
“王妃,其实……”春儿想解释,却被予欢打断了。
“妳不用说了,我明白,他最终还是忘不了她。”她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也许燕冰雁并没有失忆,但为什么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又想不出哪里不对。不知怎么的,她恨不起燕冰雁,也许是因为她有一张跟自己现代版的脸孔。但是,想到燕冰雁顶着那张脸孔跟墨澈在一起,心便紧揪在一处。
春儿不忍,安慰道:“王妃,也许王爷只是想帮她呢?毕竟是以前喜欢过的人啊,我相信,王爷是喜欢称的。”
“喜欢?”予欢摇首失笑,伤心欲绝浮在嘴角,是凄凉苦楚的笑意。“他喜欢我就不会让我独守在这里,他喜欢我就不会对我不闻不问,妳知道男人对女人残忍的是什么?是冷漠,是冷漠啊!”
“王妃,那就别想那么多,保重身体,孩子才是重要啊。”春儿扶着她,小心行走着。
孩子?她差点忘记了。他的亲生父亲是谁已不重要了,再过两个月,他就出现跟她见面,这世上唯一与自己骨内相连的人。现今,她能为他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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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轿停在大门口,予欢才想起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这几天她浸沉于自己的心事里,差点忘记了这件事。
“春儿,妳替我到房里床头左边的箱子拿幅画卷,记着,要小心拿着,别让其他人发现,我跟车夫在后门等妳。”凑到春儿耳边,予欢用只两人听到的声音,细声交待。
“嗯。”春儿下轿。
回到临风居,她找到床头左边的木箱打开,翻遍了就是找不到予欢说的画卷。
“王妃是不是糊涂了,哪有画卷啊。”春儿喃喃自语,眼角瞄到右边的箱子,心想,会不会是王妃弄错了。
她打开右边的箱子,找了一会,真的在一叠衣服中找到画卷。
“嘿,终于找到了,原来是要这里。”她小心地放入衣袖内,再装着无事的往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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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齐天看过画卷后,两眼放光,点头直赞她做得好。
予欢沉声问:“画卷帮你找到了,你什么时候放了沈爷爷一家大小?”
“我已命人放了他们,并念在他当时救了妳,送了他们万银两作为酬谢。”风齐天沾沾自喜道:“妳看,外公对妳不错吧。”
予欢冷笑,直望着他,咬牙切齿道:“如果真心对我好,就不会逼我背叛自己的丈夫。”
收好画卷后,风齐天道:“欢儿,妳也看过画中的内容,这是一幅相思图,里面那女子乃是皇g里一位逝去的妃子,而我……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见予欢一直盯着他,似乎在等他下面的话,清清喉咙接着道:“年轻的时候,她曾是我思慕的对象。”
“是吗?”予欢并不相信他的说词,如果真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他需要大费周张得到它吗?
“倒是妳,欢儿,墨澈他三天后就纳侧妃,而今又传出他在春月楼为一名歌妓赎身了,还安置在府内,那妳……”
予欢忽然打断他的话:“你别说了,如果你是真心关心孙儿的话,不如想个办法,如何让皇上下旨或让晋王休了孙儿。”
风齐天一愣,没想到予欢会这样说,皱眉,沉声道:“欢儿,婚姻大事不能儿嬉,再说,孩子也将出生了,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孩子的打算一下。”
予欢冷笑道:“我就是为孩子着想,晋王府是什么地方,我又是什么身份,如果没有皇上的旨意,我在他们眼中一文不值。再说,若不是外公,孙儿g本不需要面前现在这种场面。”
风齐天微眯眼眸,似隐才怒气,沉声道:“若没有我,妳能坐上王妃这个位置吗?若没有我,妳现在的生活有如此闲逸吗?欢儿,凡事都要学会权衡利弊,谁知道妳非但不知感恩,朝中内乱,暗自争斗,现在又有邻国对我们虎视眈眈,若不快点平息内乱,稳定民心,战事很快就会起来。妳不思筹谋,让墨澈会信任于妳,反倒责怪于我。”
予欢的怒气急升,冷冷道:“妳以为我稀罕王妃这位置,我只想要一个真心爱我的男人,可是,为了帮你完成这件事,我已背放了他,你说,我凭什么让他信任我?我只是一个平凡女子,我笨,我蠢,所以,我g本当不起你的棋子……”
‘啪——’的一声响起,予欢被他打侧了头,火辣辣的痛迅速传来。
风齐天怒道:“入得我风家,就得听命于我,否则,妳肚里的孩子别想来到这世上。”
予欢又惊又惧,捂着被打痛的脸,抬头瞪望他。他眼中充满狠意。她颤声问:“你……你想怎样?”
风齐天敛下眼光,道:“听说墨澈中毒了,这事妳可知道?”
“中毒?是什么毒?他并没有跟我提起。”予欢装傻。
“所以,我要妳打探到他中了什么毒,及时通知我。”风齐天凝神望她。
深吸一口气,予欢咬牙道:“你这是要帮我还是要害我?前面口口声声说为我找到这么好的婆家,要我懂得知恩图报,这下子却要我找丈夫的弱点,让你来对对他。若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岂不是成了寡妇?”
风齐天笑道:“妳刚才不是说要我想办法让他休了妳吗?既然妳这样想,就表示妳对他没有感情,既然没有感情,那他的死活妳还在意什么?事成后,外公让妳回来,妳不是想要一个真心爱妳的男人吗?外公一定会帮妳的。”
“我只要自由。”她假装妥协。
天!我被谁暴了? 第17部分
第062章 撞见
暖香阁
凤阳公主从祠堂回到房里,刚坐下,突然拍了一下桌面,怒道:“到底那个女人用了什么柔媚之术迷惑澈儿?三年前为了她,他们兄弟几乎反目成仇,三年后,澈儿仍执迷不悟,竟然将她安置回府里。”
“夫人,别恼气,这很伤身的。”
秋嬷嬷奉上杯参茶,凤阳公主接过正想放到嘴边,不知想到什么,‘啪’的一声,将之搁下。“不行!我不会让这个女人如意的,三年前让我失去一个儿子还不够,只要有我在,绝不能让她得逞。”
何况那个女人现在沦落青楼,这么多年,她还有什么清白可言?她虽然不全然相信婊子无情,在元宵节那晚她公然勾引澈儿和燕王,她可以肯定,这个女人是有备而来的。正所谓旁观者清,况且,以女人对女人的了解,她看得出来,三年后的燕冰雁比三年前的更难对付。
“夫人,千万别乱来,免得弄巧成拙。”秋嬷嬷劝说道:“目前要做的是如何向上官姑娘解释,这几天府里暗流汹涌,相信她现在已知道这件事情了。”
凤阳公主神情愧疚道:“对婉儿我始终有歉疚,若当年我不是那么莽撞,怀疑梓言跟馨馨(上官婉儿的母亲)有暧昧关系,也不会被人利用,听信奸臣所言,在皇兄面前诬陷上官一家,连带的连累了司徒一家……”说着,她声音有点哽咽。
秋嬷嬷心痛地安慰道:“这些年来,夫人您也不好过啊,几乎夜夜受恶梦折磨,又不能跟将军坦白这件事,幸好上官家没有绝后,现在弥补还来得及。”
“这件事千万别让梓言和澈儿知道,如果他们知道害上官和司徒一家只因为我的嫉妒,我不敢想象他们会有什么反应,我……”每每想起这件事,她都寝食难安,祈求上天给她一个赎罪的机会,现在,这个机会来了,无论如何,她都会保住上官婉儿在王府的地位。
“夫人,当年那些奸臣都让您设计暗中除去了,您大可以放心,除了皇上和咱们,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我担心的是澈儿啊,虽然他是我生的,可有时他心里想什么,连我都无法m透,就拿常子欢的事来说,以他的骄傲,怎么会肯戴绿帽子,娶一个行为不检点的女人。那天你也听到了,他说这个孩子是他的,但纸终包不住火,谎言拆穿了,他再没有为那个女人申辩什么。婚前那阵子对那个女人宠爱有加,可我对那女人冷言冷语时,他又只眼开只眼闭。我以为他会反对纳侧妃,岂料他自己提出要娶婉儿,当我要他废了这个正妃,让上官婉儿扶正,他却一口拒绝。所以我在婉儿被那女人欺负时,借题发挥,目的是想看看那女人在澈儿的心中有多少分量。他终究是我的儿子,虽然他表面上相信这事是那女人的错,可从他对那女人的惩罚看来,又似乎不是那回事。你也看到了,之前澈儿对婉儿有礼相待,可自他受了箭伤后,徒然转x子,对婉儿温柔体贴,让人很难相信他们没有感情。”
“是啊,他们深更半夜还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流言传得极暧昧,王爷并没有出来澄清这事。”
“所以他反反复复的,真让人难以猜测到底在做什么,现在姓燕的再次出现,他又倒向那个女人,你说说,他到底在怎么想?”
秋嬷嬷垂睑道:“正如夫人说的,王爷的心思难测,奴婢又如何测到呢。”
凤阳公主倏地站起来,严肃且认真道:“不行!我得找澈儿问问,他到底想怎样。”
“夫人,千万别莽撞误事,应该等将军回来,再从长计议。”秋嬷嬷及时拉住她,夫人遇到有关两位少主人的事,总会失了方寸。
“也对,澈儿不听我劝说,多少也会听梓言的。”经这秋嬷嬷这一提醒,凤阳公主冷静下来,重新坐了回去。
然而,她们却忘记了隔墙有耳这回事,在凤阳公主站起来说要找儿子问话的时候,门外一抹粉蓝身影悄然离开。
原来真相是如此!
上官婉儿离开暖香阁,来到绿草园,背靠着廊里的柱子,眼底的恨意仍在,双手不自觉的握紧。没想到她来找凤阳公主聊天,竟然会听到这席话。
潜入王府这些日子,为探到真相,刻意的讨好这个老太婆,没想到罪魁祸首就是她。在父母的坟前,她曾立过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为他们报仇雪恨。这些年来,全凭这股恨意,支撑了她十几年,为了学武报复,她牺牲了一切,甚至爱情。
既然当年凤阳公主让她家破人亡,现在她绝不会让她好过的,甚至会更惨。微眯的双眼,发出狠毒的恨意。
“看来你报仇的心狠强烈。”
身后突然想起一把男x嗓音,上官婉儿吓了一跳,转头一看,一张熟悉的脸孔映入眼帘。“你……我不懂你说什么。”她冷下脸道。
来人扬嘴轻笑,“江湖最有名的女杀手‘玉脸罗刹’,竟然委身做别人的侧室,在下十分好奇,所以,自你进王府那天,我一直在监视着你,刚才老夫人那番话在下也听到了,而你,正是上官宏的女儿,这不难猜测到你想做什么。”
“你想怎样?揭发我的真面目吗?”上官婉儿警戒地盯着他。
“非也,在下想跟你合作。”
“合作?毕护卫,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可是这里的总护卫,叫我如何相信你?”
毕冀别有深意的瞥了她一眼,道:“因为我们的目标一致,如果我们合作的话,有我的掩护,你想在王府做什么都行,还有,上次赏花宴下泻药,是你威胁王妃的丫鬟吧,若我将这件事告诉墨澈,你还能待在王府里吗?”
上官婉儿心中一惊,但表面仍装着淡定道:“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玄家剑谱’和‘绝世秘录’。”
“什么?”上官婉儿几乎要跳起来,这两本秘笈怎么能落入他人手上,再说,它们也不在她手上。
毕冀道:“我知道这两本秘笈现在不在你身上,而我的耐x有限,三天后便是你的婚期吧,我会在那天等你的好消息。”
“可是……”上官婉儿皱皱眉。“我到哪里找给你啊?”
“墨梓言一定会知道。”
“哦?”她狐疑的盯着他看。“你有什么好计谋?”
毕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凑到她耳边耳语一番,将计谋告诉她。
听完这个计谋后令上官婉儿的双眼一亮。这招真的绝啊!
“好,那我们就依计行事。”
“等等。”见她想走,毕冀立即叫住她。
“还有……呃……你给我吃了什么?”上官婉儿面色一变,扣住喉咙想将刚才不小心咽下的东西吐出来。
“碎尸丸,入口立即溶,所以别白费功夫。”
闻言,上官婉儿脸色苍白,她知道‘碎尸丸’是什么东西,若没有及时吃下解药,身体会一块一块r的腐烂,痛足一个时辰后,只剩下一堆白骨。
这是夺命门用来控制门徒的有力法宝,更是惩罚叛徒的最高刑罚。
原来他是夺命门的人。
哈!想不到晋王府竟潜伏着夺命门的人,而且还是他。这下子可有趣了。
“等你拿到‘玄家剑谱’和‘绝世秘录’,解药我自然会给你,但你要记住,千万别拖着,不然,受苦的可是你。”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上官婉儿气得咬牙切齿的,想不到她千算万算,却算错了一步,竟落入这个男人手上。她上官婉儿绝不会这么容易低头的。
她又作梦了,惊醒后,躺在床上睁眼到天明。
今天,她不容许自己再逃避了,昨晚几番思量后,决定要把事情弄个一清二楚,她再也不想被蒙在鼓里。
太阳刚升起,在春儿的陪同下,她来到密林后,她要亲自确定住进去的是不是燕冰雁,毕竟她们相识一场,而且又有过相同的脸孔。
以前,她不会相信前世今生,可穿越时空的事都发生在她身上的了,她还怀疑什么?几乎每晚作的梦,古代的她总跟几个男人纠缠着,血腥的场面,逃亡的日子,还有,她清楚的感受到长剑刺穿身上的感觉,那些画面多真实。
她想知道这些事是发生了还是未来会发生的,如果密林后那个女人是梦中人,那么,她一定能给自己答案。然而,她万万没想到眼前的一幕,竟是这般残忍而出人意料——
倏地,一阵刺痛从她指尖窜爬到她心口,她紧紧地咬住唇,深怕自己会尖叫出声,不敢置信的目光直盯住自竹屋中走出的墨澈,他们甚至还难分难舍的拥吻在一起……
春儿同样也没想到会遇见这一幕,当她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是看向常子欢,在她的眼底,春儿清楚的看到了嫉妒、憎恨、愤怒还有绝望。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常子欢,即使以前王府曾传出王爷跟上官姑娘有多暧昧的关系。“王妃……”
传闻是一回事,亲眼目睹也是另一回事。她想逃开这一幕,步伐却无法移动分毫,僵硬的身子有如化成了石,只能失魂的站着、望着,握紧拳头的手,指甲深陷入r里也不觉得痛。
欲转身离去的墨澈,视线与她在半空中交会。没有惊愕,没有心虚,更没有解释,他仅只冷淡的瞥她一眼,转头就走。
“等等。”她没想到能如此冷静地叫住他的脚步。
第063章 决裂
墨澈面无表情,目光却深沉难测,静静地直视她,而她无畏无惧地一步一步走近他,昂然迎视,“我有话跟你说,但不是现在,一会你到临风居来。”她的语气不是请求,而是命令,像女王一样的命令。
深怜无波的黑眸微微眯起,凝睇她半晌,淡淡道:“再说吧。”
予欢直视着他,声音清冷得没有一丝柔情,“这答案我不接受。”撇撇嘴,然后转向站在门口的燕冰雁,道:“我们聊聊,方便吗?”
“这……”燕冰雁忧郁的瞥了一眼墨澈,后者皱了皱眉。
予欢扬扬眉,讽刺道:“怎么了?难道怕我这个孕妇欺负她不成?”说话同时,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拳头,尽量不让自己脸上出现太多情绪。
望着她平静的脸容,墨澈眼波流动,黑瞳闪耀,唇角蠕动了一下,燕冰雁却抢在他开口前,道:“当然不是,妹妹,进来吧。”
没有再看墨澈一眼,予欢昂头挺直腰,再次进入竹屋。这里摆设跟往常一样,她进来时,特意瞄了一眼屏风后的竹床,看到被子凌乱,显然这里曾发生过缠绵而旖旎的事。
所有坚强的自信在那一霎那全部崩溃,她的心好疼,疼得都能听到心‘哐’的一声,碎了……
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这样?在她爱上他后,却将她推落痛苦的万丈深渊?她紧紧咬着泛白的下唇,脑海命令自己冷静,冷静!必须将脑海那些幻灭逐出去。
“你没事吧?”燕冰雁上前一步,担忧道。
予欢紧了紧手指,抬头直视她。看着眼前这张清艳的脸孔,恶毒的话到嘴边硬咽了回去,她无法恨拥有这张脸孔的人,看着她,仿佛看到自己一样,骂她,仿佛在骂自己。她悄悄吸了一口气,声音缓慢且冷清道:“你,不是失忆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我曾经失忆了,可王爷硬为我赎身,你跟了他那么久,应该知道他的个x,霸道的不讲理。”说着,燕冰雁嘴角竟扬起浅浅的笑意,而这抹浅笑,却让予欢看得眼眶发红发热。
“你应该知道,他是我的丈夫。”予欢冷沉道。
“可他同样也是别人的丈夫啊。”
不是讽刺,只是陈述事实,但却击中予欢心里的痛。
燕冰雁垂下眼睑,语带歉意继续道:“妹妹,真的很抱歉!皇g那次表演后,我被王爷带来这里,他说这儿是我以前住的地方,也许在这时能找回一点记忆。”
予欢看着她,目光深沉,“那你找到记忆没有?你跟他现在发展到哪个阶段了?”
“只是一些模糊的影像闪过,你别误会啊,王爷他…
…他只是担心我会做噩梦才留下陪我的,其实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刚才那吻是……是意外,你别放在心上。”燕冰雁越解释,越让人感觉欲盖弥彰。
是意外吗?予欢微眯了眯眼,她竟然也会做噩梦,会跟她一样吗?不禁问:“你说你晚上会做噩梦?能说说是怎样的噩梦吗?”
“这……”燕冰雁迟疑了一下,接着道:“是被人在身后追赶着,可又看不清楚那人是谁,我好怕,拼命地跑,可怎么也甩不开身后的人。”她叙述时,放在腹前交叉两手拧绞着,唇瓣也被她咬的有点白了。“后来,当我转身时,一把利剑刺过来,我吓得退后一步,却坠落了悬崖。”
这情形跟她的不是一样吗?予欢轻闭了闭眼,幽幽问:“是不是三年前你跟燕王就认识了?”
“他说是的,可我一点印象也想不起。”
静默片刻,予欢问:“那在宴会里,你为什么要勾引他?”
燕冰雁解释道:“职责所在,让我们进g表演的大官要我大胆的献媚,若然我不这样做,他们不会给我们佣金。”
予欢定定的看着她,说话时,燕冰雁的眼神很定,并无闪烁。她会是自己的前世吗?可对着她,除了外貌熟悉和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外,并没有其他。
如果她真的是自己的前世,她该怎么办?要与前世争男人吗?命运安排她来这里,是在撮合他们还是破坏他们?那赛神仙说要她珍惜眼前人是什么意思?前世姻缘又指语谁她跟谁?如果塞神仙在就好了,起码他能帮自己指点迷津,习惯x的抚了抚左腕的玉镯突然,她像想起了什么,双眼倏然一亮。接着,她不动声色的问:“你是不是也喜欢他?即使他是我的丈夫。”
燕冰雁瞥了她一眼,语意深长道:“妹妹,男女的情爱,只有你情我愿,没有先来后到。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的,而且,像澈……王爷这样的男人,绝不会只属于一个女人。”
是啊,像他那样的男人,可以珍惜对他的爱,但别对他存在太多幻想,更别妄想成为他最后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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