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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盛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天下归元

    这一下来得突然,且冰壁后就是一条向下的滑道,无处攀援抓握,文臻只能大头朝下向下滑去,倒下的瞬间还看见文蛋蛋被震得飞起,噗嗤一声镶嵌在头顶的冰壁上。

    文臻来不及紧张或者嘲笑,她想调整身形好不要大头朝下,可是这冰道两侧是有隆起的,准准一个人的身宽,想必当初就是这样像滑梯一样的设计,设计者很有些调皮,但是一旦被做了手脚反向跌落,就不大友好了。

    文臻双手运劲,只等感觉到底之时,一定要奋起一搏。

    文蛋蛋艰难地把自己从冰壁里拔出来,一路以一种夸张的姿态骨碌碌滚下去,文臻眼底只看见一道彩线一闪而过,心下稍安。

    文蛋蛋抢先试水,那头是石头是铁自然能根据回音听出来。

    接着她便听见极细微的“咕咚”音,她顿时明白底下是什么,双拳抬起往下一砸,脖子用力一撑,整个人向上一蹿。

    下一瞬噗通一声,彻骨寒凉,她果然落入水中。

    应该是山腹内本就有寒潭,然后共济盟借此制成冰库以藏冰。

    文臻倒射入水中,接着便撞上了一样东西。

    似硬,实软,微带弹性。

    她整个人倒撞上那东西,把那东西撞得向后一倒,顺水滑出好远,她隐约听见一声闷哼。

    这声音听得文臻魂飞魄散。

    这竟然是个人!

    有人在寒潭里洗澡!

    她立即双脚往后一蹬,想要将那人蹬开。

    不过那人似乎也有点受惊,双手撒开,也想蹬一脚把她蹬出去,两人心思一致,双脚眼看就要蹬在一起,都能借着反作用力各自退到一边。

    忽然头顶天光一闪,不知道哪里折射来的星光,落在文臻面上。

    经过刚才一番挣扎,她脸上的疙瘩掉了不少,露出小半边脸光洁的肌肤来。

    那人原本要推开她的手一停,随即那手忽然伸了过来,在她脖颈上一按。

    触及她在冰水里依旧滚热和肌肤和跳动异常的颈脉。

    文臻给这么一按,浑身一颤,只觉得一股烈火瞬间便从小腹蹿到天灵,脑海中轰的一声,顿时一片模糊。她心中暗叫不好,易慧娘这种出身的人,用的东西果然不凡,在她想来,那种所谓被迷情药物驱使的人,都是狗血小说为了推动剧情的瞎扯,既然只是那方面的需要,有什么问题是洗个冷水澡不能解决的

    如果一次冷水澡不能解决,那就两次。

    可现在她都泡冰水了,被男人碰一下还是浑身打颤。

    这可不行!

    哗啦一声,她的拳头破水而出,一拳便把那只手给打了出去。

    下一瞬她的第二拳,炮弹一样直冲着对方面门而去,打算把这个倒霉家伙打出潭水先。

    方圆一里之内,一只公耗子都不许有!

    那一拳落在空处,那人手一抬便抓住了她的拳头,把她往怀里一带。

    那一带手势妙绝也力大无穷,文臻一头撞入他怀里,被对方的坚实胸肌撞得眼冒金星鼻子发酸,也终于感觉到了对方露出水面外同样滚热的肌肤。

    不会吧……

    这也是个遭了算计的

    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

    文臻心中暗暗叫糟。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在这个本就不同寻常各方汇聚的夜晚,既然对方也是中了算计,那这个算计就一定和自己有关。

    更关键的是,对方武力出众,然后也被药物驱使,自己要想驱逐对方就增加了很大难度。

    文臻立即双脚蹬在对方大腿上,用尽全力猛蹬,将自己蹬出三尺。没办法,在水中就这么行动不便。

    她刚要一个翻身潜走,扬起的脚腕就被一只手抓住,对方的应变十分惊人。

    文臻也不急,伸手从腰背后拔出燕绥送的小伞,按动机括,一把小匕首无声无息自水中激射向对方。

    那人松手,也一个优美翻身,水波飞溅,他的手已经抓住了她的肩头,五指如刚,一扣之下,文臻半身都酸软了。

    她整个人在水中轻颤,那人扣住她肩头,半边身子便要挤过来。

    “啪”一声,一幅伞面在两人之间撑开,将人生生隔住。文臻毫不犹豫按下机关。

    那人一偏头,躲过伞顶上射出的一根金针。

    因为两人的动手,精巧小伞一晃,伞骨上一滴银色的液体滴落,看上去和水滴毫无二致,又是在水中相斗,眼看那水滴就要滴上那人的脸。

    那人却忽然松手后退,避开了那滴水。

    文臻心中暗叫可惜,又暗暗心惊。

    燕绥送的这伞,在水里用简直绝妙,但这样也能被发现,对方是谁




第两百七十二章 该谁翻身做主人
    “殿下啊,我甜啊,心肝宝贝大蜜糖啊,你来得正好——”

    燕绥一个转身避过,将包袱往旁边石头上一搁。

    文臻如同扑空的色狼一般,愕然转身。

    燕绥站在那儿,皱眉看着她:“你怎么了”

    文臻呃地一声,想想要睡人家总得坦诚相见,老老实实地道:“我中了易慧娘的招,现在需要找个人困觉。这都怪文蛋蛋,居然驾驭不了迷情药……”

    文蛋蛋在冰上滚来滚去,好容易滚到水边,正准备上岸,听见这句,气得转个身,小爪子拼命划水,往另一边去了。

    文臻眉开眼笑,上前摸燕绥的小手手,“殿下啊,我想了一下,这事儿虽然狗血了一点,倒也不能算一件坏事,咱们俩谈恋爱也挺久了,虽然偶有波折,但是一起奔向小康的大方向不变,提前开个车什么的……”

    “不开。”

    “……想来你也没意见……嗯”

    燕绥拍掉她的手,“别乱摸。”

    文臻茫然看着自己的爪子,“嗯”忽然脸色一变,踮起脚,捏捏燕绥脸皮。

    莫不是个假的吧

    燕绥又是一让。

    再次扑空的文臻,一边眉毛挑了起来。

    这家伙转性了

    但回头一想,平日里明里暗里挑逗也不少了,但是好像燕绥确实很少有更进一步的需索,以前她觉得这是他君子有底线,现在禁不住要怀疑。

    不会是功能性障碍吧

    她眼神狐疑地向下瞄,双手控制不住地搁在他腰带上。

    燕绥吸气,皱眉道:“这样不好吧”

    “挺好挺好,无妨无妨。”文臻解腰带,有点激动,有点哆嗦。

    要死,这什么破腰带,好难解。

    燕绥双手放在腰带上,眉头打结:“咱们的夫妻大礼不该这么草率吧就不说皇家仪程种种,最起码也得三媒六聘,盛大婚礼,等到洞房之夜,才好……”

    “没事没事,那都是形式,心意到了就行……哎我甜你这扣子怎么是死结啊。”

    “不是死结,活扣在里头……话不是这么说,这山野之地幕天席地,岂不是野合,怎配得上你我身份……”

    “上头有顶下头有地,情之所至水到渠成,哪来的野合……怎么这边还有个结……”

    “这个结和那个结是连着的,只要抽一边就好……这万一将来你怨我,或者提上裤子就不认……”

    “认认认,什么时候都认!”这见鬼的腰带还是解不开,文臻一头汗,磨了磨牙,低头就咬。

    燕绥似乎在笑,腹肌一阵微微颤动,文臻脸颊肌肤滚烫,贴在他冷玉般的肌肤上,燕绥颤了颤,文臻贴完左脸贴右脸,舒服得叹一声长气。

    “别咬别咬,怪痒痒的……认有什么用,你到现在还没松口嫁给我。”

    “嫁嫁嫁,马上嫁!你说啥时嫁就啥时嫁!”

    “真的那先签了这个。”燕绥不知道从哪摸出一张纸,还有一支用来画眉的蘸水可写字的黛笔。

    文臻看也不看,一挥而就,亮给燕绥看一下,顺手扔到一边,膝盖一顶,把燕绥向后压倒,双手一分。

    晶亮冰洞里她家殿下肌肤比冰晶更莹润,似自生光晕。

    文登徒子全套动作熟练到位,唰唰两下燕绥的衣服就飞到钟乳石上挂着。

    片刻后她的衣裳也飞去了挂着。

    燕绥还转头去看,“听说洞房之夜脱下来的衣裳有讲究,谁的衣服被压住以后就被对方压一辈子……”

    “殿下你的重点可真奇怪哟。”

    咱俩现在还凤在上呢,你尽操心个衣裳干嘛

    腰带的结还是没弄开,蹭一下拔刀。

    “快,交公粮的干活!”

    刀刃滑过衣裳的声音流利,总让人想起诸如流畅、坚硬、长驱直入之类的痛快词语。

    结满冰晶的山洞里寒气幽幽,却挡不住春潮与热浪的奔涌纠缠。

    山中无日月,洞内有千年。封闭的幽寂空间将一切细微的声音放大,春水般流荡,再春水般流泻向四面八方。

    雪白的钟乳石倒映着姿态迷离,雪肤柔光。

    头顶上忽然有簌簌响动,有什么东西沙沙落下如春雨。

    雄风大振的文臻低骂一声,顺手去捞自己的小伞,衣服早不知道扔哪去了。

    却听啪一声,有什么东西张开在头顶,那些沙沙的东西向两边滑去。

    沙沙的东西滑落之后,似乎有向两人汇拢之势。

    一只雪白柔软的手臂伸出来,懒洋洋打了个响指。

    “蛋蛋,扫地!”

    一颗琉璃珠儿从水里滚了出来,绕着两人滚了一圈。

    像孙悟空给唐僧画了个安全圈,四周沙沙的声音顿时不见了,更多沙沙的声音落在头顶。

    文臻抬头一看,是一顶大得多的伞,将两人好好罩在底下。

    底下燕绥懒洋洋地道:“专心点。”

    文臻呵呵笑:“小妖精!”

    不一会儿又是呼地一声,这回风声凌厉,落下的显然是重物,落在伞上,被弹飞出去。

    伞依旧不破。

    文臻恼怒地骂:“装得贞洁模样儿,瞧准备得这个充分!”

    也不知道谁被打了一记,声响清脆。

    燕绥也不和她计较,笑着揽她翻个身。

    “也该我翻身做主人。”

    文臻后背一软一荡,如在水中,此时才察觉燕绥带来的那个大包袱儿早已打开了,里头的垫子现在垫在身下,垫子竟然是特制的,里头似乎装满了水,悠悠荡荡十分得劲,活脱脱骄奢淫逸一张水床!

    这狗男人在这种事上居然也如此有天分!

    头上的罩子自然也是包袱里的,甚至在角落还有一个小小香炉,里头不知何时燃了香,气味清逸,掩去了很多靡靡之味。

    头顶上又是一阵破空之声,这回又劲又密集,然而依旧无法奈何那伞。

    文臻叹为观止。

    做这种事也准备如此充分,燕绥这是暗搓搓打算多久了

    刚才偏还要装得贞洁,明明自己想得要死,还要装模作样趁火打劫,要不要脸啊。

    要不是确实认定了他,对提前三垒其实暗含期待,更不打算拘于所谓礼教给自己身体带来隐患,真当她完全没有办法解决

    燕绥满意地对上面看了一眼。

    送了她一柄小伞,自己做一顶大伞,和她在一起命犯麻烦,别的事可以打断,这件,不行。

    突然咔咔咔咔一阵急响,文臻眼角瞥见一道阴影蜿蜒游来,像是一条大蛇,但是她吹口哨,文蛋蛋前去阻拦,都不起效用。

    那阴影一折一折再一折,几个巧妙的转折,就越过了大伞拦截的范围,将一颗生硬的头颅,探入伞底下来。

    却是一条用竹子木条制作的假蛇,做工粗糙,可以看出是匆匆制造,但是就这么匆匆制造的东西,能够绕过燕绥的机关伞,一直逼到伞下,做这条蛇的人是谁,呼之欲出。

    那蛇嘴一张,一股毒烟喷出,文蛋蛋抢上去吃了,一抹嘴,还不够。

    那蛇又一震,细细密密的粉末散开,依旧被文蛋蛋当夜宵解决了。

    那蛇第三震的时候,文蛋蛋习惯性张开嘴等着,文臻却道:“蛋蛋,回来!”

    文蛋蛋滚回来,这回这蛇嘴里砸出一个铁球。

    如果不是被喊回来,现在文蛋蛋大概要被砸成文扁扁。

    文蛋蛋气得都变白了。

    那木蛇忽然一震,散为无数片,在黑暗中消失不见。

    夺夺连响,那些碎片好像嵌在了墙壁上。

    听声音很远,文臻想不出这能对她和燕绥造成什么伤害。

    她和燕绥在一起,还有一个百毒不侵的文蛋蛋,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都无法下手。

    但对方是易铭,她就不敢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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