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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慢的黎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你看我不到看我不到
这头调戏完别人的那个心满意足地睡了,黄志雄则心情颇为复杂,三观碎的和饺子馅儿似的。他睡过几个热情如火的法国妹子,也和老家那边来的女孩子谈过恋爱,从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发了神经把手伸到男人裤子里去,而陈亦度的反应就更让人琢磨不透,正常男人遇到这种事不是该一个老大耳刮子扇过来么?哪怕他表示要操或者被操黄志雄都觉得在可以理解的范围之内,偏偏这人撩完了就没事儿人一样的跑了……国内最近流行这个做派了?黄志雄看着自己明显没有好转迹象的下身叹口气,推开车门悄无声息地滑出去,决定去看看前方交战位置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公路在他们车头前方不到五百米的地方转了一个急弯,正是因为这个弯道,他们的车灯才没有大老远地就被人看见。黄志雄过了转弯在田地里又往前走了七八百米,突然觉得脚下的感觉不太对,俯身在雪里捞出只被齐肘打断的胳膊,手指还没有僵硬,软绵绵地套在扳机上。他在胳膊和枪上略一摸索,就知道这是当地武装:没有制式军装,衬里加绒的衬衫袖口被血浸透了,像湿了水的薄纸板,枪也是便宜货,南斯拉夫仿造的ak47。不过看重量弹匣应该是满的,或者至多射击了一两发。所以这是毫无准备之下被人伏击了?来不及还击,甚至来不及把枪带走。
黄志雄把枪端在手里扩大搜索范围,先后又踢到三具尸体,其中有一具右臂断了一半,腰里果然别着个装满了的备用弹匣,另外两个人身上没有重武器,只有两把点38口径的手枪,弹匣也是满的。他把三个人用雪埋了,带着武器往回走,远远就觉得不对,如果发动机开着,怎么也该听到点动静,现在一片安静,陈亦度出了什么事吗?他借着路基的掩护猫着腰挪到近前,还没等往车里张望,先在路边排水沟里发现了一颗黑发的脑袋——陈亦度大概是发现他不在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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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跳进沟里把自己埋起来了,学得真快。
唔,看来又有人需要自己“帮把手”了,黄志雄揉揉鼻子往那颗脑袋上丢了个雪团。
第9章 其实……你确定四人份真的够吃?
天亮没多久,黄志雄一脚刹车把车停在小镇唯一的旅馆外头,陈亦度震醒了,从后座支起半边身子,睡眼惺忪地朝外看。凛冬的早晨镇上家家户户都起得晚,街道上没什么人,只一条黑色的大狗昂首阔步地跑过人行道,脖子上带着个反差很大的艳粉色项圈,在路边空落落的花坛那儿站住,抬起后腿,过了会儿打了个哆嗦。陈亦度这会儿才算是完全醒过来,伸着懒腰又打呵欠,眼角濡出一点湿意,问道:“不走了?”
“得在这儿住一天。”黄志雄熄火拔钥匙,顺手往包里装进一瓶伏特加下了车,“我们需要休整,而且他们离得太近了,不安全。”
旅馆大厅比陈亦度自己家里的客厅还要小一点儿,前台坐着个三十年前大概算得上是美人儿的大妈,面颊饱满,下巴也丰厚,身材和体重都很像一大袋子土豆。她给他们开了间据说是全镇最好的套房,递过来一把很有些年头的钥匙,浑浊的矢车菊蓝眼睛在陈亦度的貂皮大衣上艳羡地掠过去,又语速很快地说了大段俄语,说完了看着黄志雄,像是把他当成了翻译兼保镖。
黄志雄根本没打算翻译给他听,冷着脸说了个“捏特”就扯着人上了楼梯,军靴沉重地踩在地板上。捏特陈亦度还是懂的,小声问黄志雄:“那大妈说了什么事啊,你不同意?”
“她说她有个漂亮的女儿,金发,蓝眼睛,今年十七岁,处女,”黄志雄大长腿迈开往走廊尽头那扇房门去,把钥匙插进锁孔转了一圈,然后又一圈,咔哒一声。“问你需不需要特殊服务。”
陈亦度推了把黄志雄的后背把他搡进房间,笑道:“少扯淡,妈妈桑我见得多了,没有卖自个儿亲生闺女的。”
“非洲有的是儿子卖去当娃娃兵,女儿逼着当雏妓的。”黄志雄坐在床边上弯腰去解鞋带,手指拽开牢固的结,插进去扯松了,迟疑一下没马上脱鞋,指了指浴室,“你先洗吧。”
陈亦度也没有过分客气,大衣外套毛衣一层层地卸下来扔在床上,及膝的靴子还费了他一点力气,刚想脱外头的裤子,手指恰好碰到一块板结了的污渍。他表情微妙地望望黄志雄,直接进了浴室。陈亦度一向爱干净,四五天不洗澡的时候从小到大这是头一遭,于是他足足洗了四十分钟,除了洗干净自己也把能洗的都洗了,拎着湿衣服出来的时候发现黄志雄已经睡着了:腿搭在床边踩着地毯,脚边立着酒瓶,上半身斜斜倒在床上侧卧枕着自己的背包,好不让肩膀的伤处碰到床面,两条胳膊环抱在胸前,手掌插进腋下——这是个警觉且防备的姿势,随时可以从床上弹起来跑路似的。
陈亦度没打算吵醒他,轻轻开了衣柜拿衣架晾衣服,但柜门刚轻轻嗒地一响黄志雄就醒了,坐起来开始脱衣服。他脱得比陈亦度彻底多了,裸着上半身,下身也只剩一件,等陈亦度把内裤衬衫袜子外裤一样样都挂在衣架上回头一看,忍不住吹了个口哨,笑吟吟地评价道:“鞋别脱了,穿着正好是个三点式,可惜内裤不够性感。”黄志雄也没理他,抬脚把那双高帮军靴拔了下来。
陈亦度觉得这人太不识逗,撇撇嘴滚进被子里,一时竟觉得从来没这么舒坦过,在车上坐僵了的筋骨一抻都能听见咔吧咔吧的响儿,热水澡更是把骨头缝里的寒气逼出来了多半。按说这时候应该睡一觉,但他刚才在车上眯了不到两个小时,这会儿并不困,索性拿出手机查邮件处理公司的事。奈何没有wifi,走流量又时灵时不灵,刚折腾着把信收了,就听见有人敲门。
门外还真是个金发蓝眼的洋妞,比他只矮多半头,连手势带英文地问他要不要吃东西,胳膊一抬胸脯就直晃悠。陈亦度笑着点头,想起还有黄志雄,又考虑了一下自己的饭量,干脆伸出四根手指,字正腔圆地说:“for four person,ok?”
“four?”洋妞越过他肩头往房间里很快地瞥一下,手在面前比了个挺大的圈,“thats a lot of food……”
陈亦度点头,摸着自己的肚子,表情相当有说服力:“we are very,very hungry,four plz。”
浴室水声停了,黄志雄全身上下只裹着条浴巾出来,看到门口有人本能地一转,靠在陈亦度背后,贴着他的胳膊伸手出去把门关上了。劣质沐浴露的香精味道像一个绝不温柔的怀抱包围过来,陈亦度要笑不笑地扭头作势要拍他胸口。黄志雄不躲,陈亦度也并没有真拍下去,手掌凌空停在他发达的胸肌上方,指尖微微动弹了下:“唔,好身材——床上趴着去!”
“为什么?”黄志雄觉着那手指一定是已经碰到自己了,不然没法解释那处皮肤为什么像有虫爬蚁咬。
“上药呗。”陈亦度推开他,用纸巾垫在桌上,把消炎药的胶囊取了几个出来,拧开倒出里头的内容物,一会儿纸巾上就堆起一小摊药粉。他拿眼梢飞了一眼黄志雄,风情那是说不上的,大概表达的是“你怎么还不去趴平了”或者“老子难得好心你看着办”之类的意思。黄志雄摸摸鼻子走到床边趴好,肩头的伤口刚才见了水,有点暗红色的渗出,陈亦度擦抹干净了,把药粉倒上去,伤员皱着眉毛埋进枕头里,无声地呸了一口,这枕头大概很久没人动过,蹭了他满脸浮灰。
“要不要我再帮把手,”陈亦度起身,床垫里的弹簧吱嘎响了两声,黄志雄侧脸盯着浴袍下头露出来的小腿肚,眉头皱得更深,在额间写下个小小的川字。然后穿着浴袍的那个转过来,手里掂着卷纱布,左边嘴角挑起来,一个带点坏的笑:“帮你……把伤口包上。”
第10章 大黄是个高尚的人纯粹的人,并没有(什么还没有!)起色心陈亦度给纱布末端打结打到一半,听见外头走廊里有吱吱扭扭的响动,还有瓷器之间碰撞出的细碎声音。他赶紧把结系上往门口走:“这么快!诶,今天终于能吃顿正经饭了。”黄志雄腰上的浴巾松脱了大半,露出结实有力的腰线和一点点臀大肌,手插到枕头下面,黑眼睛沉沉地瞅向陈亦度:“你去开门,如果不对劲立刻蹲下。”
事实证明黄志雄是神经过敏,外头并没有一整队特种兵等着突突他们,而是四人份的餐点,带轮子的小桌上摆得满满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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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是把冰箱里像样些的东西都搬了出来。陈亦度把桌子推进来的路上就迫不及待地舀了勺牛奶荞麦粥放进嘴里,挺惊喜地招呼黄志雄:“热的!天天不是酒就是雪,我都快冻出胃疼了!”
两个人埋头大吃,至于吃相是顾不上了。单面煎的太阳蛋不大,将凝未凝的蛋黄上头雀斑似的稀稀落落撒着些胡椒和盐,两个人不约而同都去找煎得老一点儿熟一点儿的,叉子几乎同时戳进同一个煎蛋里。黄志雄左手已经拿了面包在果酱里蘸,干脆放弃煎蛋改去进攻还在咝咝作响的香肠,一口咬了多半根,腮上的肌肉跟着咀嚼的动作上下滚动。陈亦度已经把煎蛋囫囵塞进嘴里,没怎么嚼就咽了下去,噎得抻着脖子大口喝粥。他正两手捧着碗,全神贯注地垂下睫毛往碗里看,享受温热甜香的稠粥滑进胃里那份舒坦,冷不丁碗被夺了走,黄志雄分了一半的香肠火腿高高堆在他面前:“先吃肉。”
食物的份量其实很慷慨,但他们吃到盘光碗净也就用了二十分钟,连放香肠那只盘子里汪着的油两人都用面包擦着吞下肚去。陈亦度感觉吃了这辈子最好的一餐早饭,捧着胃倒回床上,闭着眼睛往枕头的方向蹭过去,浴袍下摆动作略微大些就散开条缝隙,从黄志雄的角度刚好能看进衣摆里头。膝盖往上一点的皮肉还是恰到好处的浅麦色,到了大腿根就变得更浅了些,可能是刚才洗澡的时候下手重了,靠近腹股沟的内侧还若隐若现留着几个红色的指头印子,边上似乎露出点黑色的毛发——黄志雄想起那个瞬间的手感,热的,硬的,又带一点点柔软,然后喷发出来。也许不过是他的错觉,也许不是。即便是真的,他又为什么要记得这么清楚?
黄志雄略微僵硬地把头转回正前方,裹紧浴巾把那张桌子推回门口去,顺手拎了一只盘子竖起来倚在门板上。这样如果有人要进来,至少也有比较明显的响动,盘子磕在地板上那一声足够他惊醒的了。他打定主意不往陈亦度身上看,目不斜视躺回自己的床上,望着天花板开始计算前队友的行程。昨天晚上那场伏击打得很漂亮,应该不会减员,如果没有人倒霉到被流弹打中要害的话。这个镇子又离交火地点这么近,想来他们不会冒着被当地武装缠上的危险在此停留,换做是自己的话,搞一辆车连夜出发是最好的选择。在黄志雄事前接到的命令里,只有同时具备几个条件的城市才会被作为破坏的目标,比如至少有两条重要公路交汇,地形地貌具有战略意义,或者人口超过十万的,这小镇显然一条都不满足,他们——他和陈亦度——呆在这里应该暂时是安全的,最好等两三天,等肩伤好一点再走。他轻轻摸了下肩膀上的纱布,尽量冷静地回想起受伤当天的情景,确定对他下手大概也是命令,除了他之外的队员都清楚。所以有人负责吸引他的注意力,有人负责在身后给他一下子,不求致命,只要能让他昏迷几个小时,剩下的事情都可以交给低温和大雪,幸运的是陈亦度当时恰好出现在那里。
现在陈亦度在离他一米远的另外一张床上睡着了,呼吸缓慢平静。屋里暖气很旺,陈亦度只扯了个被子角说不上是盖着还是搂着的抱在怀里,眼睛下面有挺明显的黑眼圈。这是这几天以来他们距离最远的一次,在车上的时候他抬手就能碰到这个人,膝盖或是大腿,肩膀或是……黄志雄发现自己竟不自觉地又去看他了。那双抓着被角的手没有枪茧刀疤,和他自己的截然不同,然而也是这双手,在挖出弹片的时候毫无颤抖,镇定得不像平民,调戏起人来又这么驾轻就熟,摸过无数个胸膛似的。
他们并非来自同一个世界,这个表达方式很俗套,但再恰当不过。陈亦度有一张从不曾缺少什么的、娇生惯养的小面孔,睡着了之后格外明显,好像连梦境都是心想事成的,虽然他知道如果有必要的话陈亦度也吃得下苦,并不抱怨。黄志雄长长吐了一口气,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想着想着又想到陈亦度身上,伸手去摸床边的酒瓶子。从伊拉克回来之后他就需要喝很多酒才能睡着了,每次出任务的时候才会控制自己滴酒不沾,但现在他也没有什么任务必须完成不可,所以管他呢。
这时陈亦度闭着眼睛开口,语气还是很欠:“别喝了,酒腻子的手都哆嗦得厉害,和中风后遗症似的。”
“你没睡?”
陈亦度噗噗笑了两声,扯着被子把自己卷进去,眼睛明亮又狡黠:“吃也吃饱了,现在也挺暖和,你就不打算想点别的?”
黄志雄装着听不懂,随手一指暖气边晾着的衣物:“我正在想内裤什么时候干,省得你遛鸟。”
“憋了好几天还不许它放放风?”陈亦度接着乐,笑纹如鸦爪,“不是我说,老黄,这好几天了我就没看你笑过,弄得我这个心啊,特别忐忑,老是怀疑自己是不是欠了你的钱。老黄,你看咱们这都生死之交了……笑一个呗?”
黄志雄发现自己真是很久没笑了,勉强扯了扯嘴角,陈亦度摇头叹气:“你这一笑啊还不如不笑,狼外婆似的。”
“事儿真多。”黄志雄扯下陈亦度那条骚包的低腰子弹头往他脸上扔过去,“穿上再睡,这被子不一定干净。”
陈亦度啧了一声,大马金刀地岔开腿当着他的面儿穿上,裤腰低得什么都快露出来了。黄志雄看了两眼,未能免俗地有点骄傲,一转念又觉得自己幼稚得可以。
这回他笑出来了,眼角纹路比陈亦度还深——是风霜,是岁月,是所有离开烈酒就无法入睡的夜晚。
第11章 打不过就只能乖乖躺平
黄志雄断断续续地睡到下午四点多,每过个把小时左右就从噩梦里挣扎着醒一回,梦里是硝烟和血,战友和火光,还有各种各样的尸体。他不怕这个,再残酷些的现实也都见过了,就是觉得烦,连睡觉都没有半刻清净消停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陈亦度的睡眠质量比他好得多,在床中间把自己卷成个一动不动的大号蚕茧,要不是黄志雄叫他估计能一直睡到明天早上。
他们十分钟以后换好了衣服,陈亦度的衬衫袖口还略微有点湿,不过也能凑合穿了。前台已经换成那个胸脯颇为壮观的金发妹子,看向陈亦度的眼神火辣辣的,黄志雄揉了揉鼻子,低声说:“早上那大妈说的是可以帮你清洗大衣,不是介绍女儿。”
陈亦度横了他一眼。
黄志雄打算去买点子弹,顺便看看能不能打听到有用的消息,通常这两样都可以在酒馆里解决得差不多,而且还可以捎带上晚饭。镇子里只有一家酒馆,所以伏特加里




缓慢的黎明 分卷阅读10
难免会兑点水,不过红菜汤和填馅烤鱼都很不错。陈亦度三道菜的晚饭还没吃完,黄志雄已经靠着酒量和几个膀大腰圆的当地人称兄道弟了,等该买的都买到手,黄志雄也喝得有六七分醉,陈亦度架着他回旅馆去。路上被冷风一吹,酒劲好像下去了点,黄志雄试图自己走,又被陈亦度轻轻在脸上拍了一巴掌:“不逞强会死啊?”黄志雄晕乎乎地答他:“大,大概吧。”
酒醉之后感觉变得迟钝抽离,黄志雄知道有人架着他,有人把他丢到床上,但胳膊腿不太听使唤,掺水的伏特加又让他头疼得要命。他抵抗不住胃里阵阵翻涌,吐得一塌糊涂——在他自己的床上。陈亦度没办法,把脏床单丢到门外,回头一看黄志雄已经跌跌撞撞地进了浴室要洗澡,赶紧也跟着进去,哄着醉鬼坐在马桶上给草草冲了冲,又给架出来放在自己床上。
黄志雄醉眼乜斜着去拉他的手,劲儿大得像老虎钳子,嘴唇张开又合上,再张开,半天没说出话来。把小男孩灌醉了再带回家过夜的事以前陈亦度没少干,一看这状态就知道到位了,血哗地冲进大脑——或者应该说是下身——几乎是立刻决定要睡了他。
所有以前的性经验这时都他妈索然无味,想到要让这么冷漠强悍的人在自己身下打开、屈服、呻吟、高潮,陈亦度感觉到两腿之间那个玩意儿前所未有的兴奋,硬得像十几岁第一次看毛片似的。他俯身去吻黄志雄的脸颊,手指沿着他膝盖一路拂上去,带点粗鲁地捞起黄志雄还没勃起的器官抓了一把。黄志雄捂着眼睛哼了两声,鼻音很重,发黏,陈亦度笑着亲他嘴唇,逗他:“都喝成这样了还能不能硬啊?”黄志雄挺着腰往陈亦度手心里蹭,含糊不清地说:“你试试……”
陈亦度腾出只手脱自己的衣服,吮着黄志雄的嘴唇的同时,也一松一紧地攥着他半勃的性器,间或还上下撸动两下。黄志雄喘着,挺腰挺得更猛,很快就和陈亦度一样硬,紫头胀脑地竖着,顶端泌出水来,顺着柱身淌到陈亦度手心里。想到待会儿每次深深抵进黄志雄后穴的时候这根大肉棒就会随着自己抽插的频率晃动,陈亦度身为雄性动物的征服欲满足得不得了,得意到有点忘形,埋在黄志雄颈窝里去啃咬他喉结,感觉到有什么在自己牙齿底下蓬勃跳动——然后一阵天旋地转,黄志雄干脆利落地掐着他的脖子把他压在床被里,大拇指正好按在他颈动脉上,稍微用点力陈亦度就眼前发黑说不出话来。
事情彻底失去了控制,猎人和猎物颠倒了个个儿。黄志雄单手扼颈的力度足够精准,让陈亦度缺氧又不至于窒息,他的命根子现在握在黄志雄手里,被随随便便地拨弄着,撸着,揉搓着,黄志雄的手掌指尖都带着枪茧,下手又重,摸到哪儿就激起一阵酥麻,更要命的是快感在缺氧中愈加明显,陈亦度被玩了几分钟就无声地嘶叫着射了出来,视野一片模糊,耳边只能听到太阳穴上血管嘣嘣跳动的声音。他觉得自己可能会在高潮中窒息而死,然后黄志雄突如其来松了手,清凉的空气涌进鼻腔喉头气管肺叶,他在劫后余生的庆幸里咳嗽着,全然没注意到黄志雄的眼神正定定落在他的下身。
陈亦度的毛发比一般人发达些,头发眉毛格外黑,耻毛尤其浓密蜷曲,现在上头沾了淋淋漓漓的精液,衬着将软未软的阳具,高潮后透出浅红色的腿根,下流淫靡中带着股莫名的诱惑。黄志雄看了半天,伸手在陈亦度小腹上拭了一把,把精液拢在手心里之后又往他会阴抹去,紧接着就毫无缓冲地按进去一根手指,不成章法地胡乱抽动起来。陈亦度疼得咬着牙骂了个卧槽,拧腰挣扎着要逃,黄志雄舔舔嘴唇笑起来,低低说道:“别逼我把你关节卸了,那你肯定比现在更疼。”这句话的语气差不多可以算是柔和,或者说温柔,陈亦度却从那双黑亮的眼睛里看到了兴奋中藏着的一丝冷酷,和他们第一次四目相对的时候一模一样的冷酷,他突然明白过来自己错在哪里——狼是永远不会把最致命的咽喉露给别人的,更别说是头狼。
“你……你太大了,没有润滑不行的……”事到临头,陈亦度硬着头皮冒出这么句话来,扭头指指床头柜,“那里头肯定有润滑,还有套。”黄志雄果然伸长手臂去够抽屉,陈亦度趁机拼命向边上翻了两圈想跑,又被老虎钳子似的手捉着脚腕扯回来,黄志雄压住他没头没脑地又吻又咬,一条手臂牢牢扣着他的腰,下头加了根手指往深处转着圈儿戳。陈亦度胀痛交加,又有点屈辱,圆眼睛里不受控制地汪起泪水,黄志雄啧了一声去舔他眼角,醉醺醺说着荤话:“你不是一直想要的?撩我……撩了多少回了……”陈亦度愤愤别过脸去,他妈的我撩你是为了操你好吗!
“老黄……你,你先停下……等酒醒了再做,好不好?”
“我怎么等?”黄志雄沉腰用顶端磨蹭他的会阴,一点点往穴口滑过去,“你都摸得硬成这样再说让我等?”
陈亦度叹口气,缓兵之计也没用,今天是逃不过了。黄志雄又吻他,分不清说的是不是醉话:“陈亦度,你救了我,那你再救我一次吧……”
火热的性器顶在穴口,不容反抗地往里去,陈亦度倒吸了一口冷气,觉得自己像钉在标本台上的什么昆虫,那根硕大坚硬的阳物要把五脏六腑都搅得稀碎,搅成汁液,然后再顺着柱身流出来。黄志雄被柔软紧致的肠肉裹得快要发疯,刚进了一多半就哑着嗓子宣布:“操你太舒服了……”
他不管不顾地全部插进里头,囊袋拍在陈亦度的股缝里啪地一声脆响,然后停一停,像是为了享受那种包裹和吸吮,拔出来,再操进去,一次比一次快,也一次比一次狠,啪啪啪的响声连成一片,像是为他加油助威的掌声似的。陈亦度使劲推他胸口,更勾起黄志雄的凶性来,索性直了腰把陈亦度的两条腿揽在臂弯里,这样就能低头看着自己青筋勃发的阴茎怎么快速进出,怎么把穴口磨成湿润的艳红,怎么把里头的润滑搅成泛着白色的泡沫挂在穴口边上,每一个画面都能让他更硬。偏偏陈亦度的点好找的很,茎身几乎每次都能贴着前列腺的边儿擦过去,碾过去,揉过去,肠壁很快被摩擦得软糯湿滑,扯动之间带着电流似的直酥到骨头里。陈亦度才捱了几下就忍不住哼喘了一声,尾音是个绵软的勾儿挑在黄志雄心上,那本该是头醉猫的人就又压下来啃他锁骨,线条流畅分明的锁骨。他瘦得符合一切时尚杂志的标准,仰躺着尤其显得腰腿都特别细,黄志雄就直接把他大腿推上去,搂着膝盖埋进他滚烫的身体里,抽插,翻搅,戳刺,怎么禽兽怎么来,终于操出陈亦度




缓慢的黎明 分卷阅读11
的呻吟声儿来,是喉间百般忍耐过却无法控制的声音,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独自蒙在被子里要哭还哭不出来。
黄志雄伸了根手指放在陈亦度嘴边,陈亦度吭哧一口咬了上去,两排白牙一双鹿眼都是恨恨的。黄志雄吃疼就做得更凶,陈亦度牙关颤着咬都咬不稳,前面不知何时又硬了起来,黄志雄把手掌按上去连阴茎带小腹一起揉了两下,像发现了什么,喘着粗气问他:“喜欢这么来?一摸就……”又是一次重重的戳弄,“……就夹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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