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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魔专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吃书妖

    正当我准备把他带去公安局的时候,海伦拎着购物袋从远处走了过来,她惊讶地看着我和小孩,“这是怎么了?”

    “胡麻呢?”我看着她的身边,“他不是去找你了吗?”

    “什么?”她也惊讶了,“我没看到他啊?”

    她忽然脸色一变,“他该不会是迷路了……”

    “迷路?”

    “他以前就经常迷路啊。”她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糟了,我们不会是把他弄丢了吧……”

    闻言,我低头看向了身边的小孩。

    小孩仰起脸,无辜地看着我。




64 胡麻与海伦(下)
    “让我冷静冷静……”海伦用力吸气,搓揉面孔,终于冷静了下来,又忽然看向了旁边的小孩,“亚尔维斯会不会是终于灵能失控了?比如说,他可能把自己变成了这个小孩……”

    我说:“不可能。”

    “也是啊!”她仰天长叹。

    我想了想,然后说:“如果胡麻他实在找不到我们,或许会先回河豚宾馆。河豚宾馆就在小镇的最南边,建筑也显眼,哪怕迷路了也很容易找到。”

    河豚宾馆与博物馆相同,不仅在上次的最表层梦境中存在,也在现实中存在,同时也是我们这次的投宿地点。就连小镇噩梦中也有过河豚宾馆的身影,不过那并非因为河豚宾馆是几百年前就存在的“超级老店”,河豚宾馆本身只是几年前才流行起来的连锁宾馆。上次仅仅是作为权宜性的过渡场所,跟着我和胡麻进入了小镇噩梦而已。

    “希望他没事才好。”海伦担心地说。

    “好歹也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了,而且还是灵能者,总不会被人欺负。”我说。

    “但万一走着走着,被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坏女人骗走了怎么办?别看他那样,长得好看的女人跟他花言巧语,他也很容易被骗的。他这人又特别招蜂引蝶。”海伦忧心忡忡地想象了起来,过了一段时间,又盖棺定论似的说,“越漂亮的女人越会撒谎。”

    “不至于吧?”我虽然这么说着,但也要承认胡麻在现实中的外表的确是吸引异性。然后想着“坏女人”这个词语,倒是联想到了无面之影。如果是遇到那种级别的坏女人,胡麻即使身怀灵能,恐怕也得被吃得骨头也不剩。又想起了现实中的都灵医生,她是否也能被归类为“漂亮的女人”?虽然她的现实外表是没有四肢和双眼的幼女,但内在已经四十七岁了,比徐盛星还大。无论如何,她肯定是个擅长欺诈的女人。就连谨慎到了最后一刻的暴烈,都被她的毒计置于死地。

    海伦试着给胡麻的手机打电话,但我记得他的手机正放在宾馆里充电。不出预料,电话没打通。

    她叹了口气。反正也没头绪,她决定先跟我一起,帮这个小孩找到他的父母。说不定还能在路上遇到胡麻。

    途中,她与我聊天,谈论到了自己与胡麻的家庭。

    他们的父母都是单身主义者。

    简单地说,就是“高中时代的井上仁太”这一类人。对异性不感兴趣,也对恋爱和婚姻抱有极端的消极观点,更加不想有后代。原本这种人不出意外的话真的能够单身到死,但是意外出现了。两人遇到了彼此,虽然没有摩擦出来恋爱的火花,但是发现彼此的观点基本一致,又同样饱受长辈催婚的压力。于是便在深入探讨以后,拟定了婚姻契约:结婚可以,但不住一起;日常生活互不干涉,财产问题上尽可能做到分割清楚;偶尔私会解决性的问题,但必须做好安全工作;有事时是朋友,没事时是陌生人;若到分手时也必须果断,千万不可以拖泥带水。

    就是在这种背景下,女方因安全工作没做到位而怀孕了。双方长辈知情以后大喜过望,施展了所有能施展的手段,最终强迫女方把双胞胎生了下来。

    “我们一开始住在老家,后来上了河狸市的小学,也自然住到了河狸市。但是居无定所,并不是说没地方住,而是有时在爸爸那里住,有时在妈妈那里住。”海伦说,“看上去两边都是自己的家,但感觉两边都不是。爸妈对我们没有恶意,但好像也不知道如何与我们交流。”

    她回忆着,“过去总以为他们非常嫌弃我们。生怕哪天放学后去敲门,里面会传出声音说‘滚出去’。”

    “肯定很不好受吧。”我说。

    “嗯。”她点头,“我还好。不是常说女孩子比男孩子早熟吗?我大约是比他早熟的。”

    “看得出来。”我赞同道。

    “是吧?”她得意地笑笑,又说,“我们有时会凑到一起,商量若是被丢出家门,以后要如何生活。他总是说着说着就哭出来,然后我就负责安慰他。他独自一人肯定是活不下去的,而且很容易被人骗。长大以后也是这样,虽然现在他有了灵能,但只有灵能是无法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下去的。”

    她微微一顿,然后盖棺定论地说,“所以我必须是姐姐。”

    “但是你好像没有耳朵?”我说,“我是说头顶上的那个。”

    “啊,是说犬耳?”她恍然,然后神秘地笑道,“不知道你是否注意过,他虽然有犬耳,但是没有尾巴。”

    “好像是这样。”

    “因为尾巴在我这里。”她一边说,一边撩起风衣后摆。只见她身后有一条毛绒绒的咖啡色犬尾,从连衣裙专门设计的口子处伸展出来,快活地摇来摇去。

    小孩之前沉默寡言,现在看到,顿时眼前一亮,小声地问:“阿姨,我可以摸摸吗?”

    海伦眉毛一扬,“要叫姐姐。”

    “阿姨。”

    “不叫姐姐不给摸。”

    “姐姐。”小孩乖乖地说。

    “加上‘漂亮的’。”海伦补充道。

    “漂亮的姐姐。”小孩眼神亮晶晶地问,“我可以摸摸你的尾巴吗?”

    海伦笑道:“不可以!”

    小孩抗议道:“你撒谎!”

    “越漂亮的女人越会撒谎!”海伦厚颜无耻地大笑道。

    真是一场过分生动的社会实践课。小孩生气地去抓海伦的尾巴,却被轻易躲开。但他似乎也暂时忘记了不安。

    就在这时,对面远处也走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人赫然是胡麻,另外两人像是一对郁郁寡欢的夫妻。胡麻正在对他们说话,“是的,我也不小心弄丢了妹妹和后辈……不,现在是你们比较着急……呃……”

    说到后面,他忽然注意到了这边的我们,眼神顿时一亮,奔跑了过来。

    “徐福!海伦!”他开心地大喊。他身边的夫妻也看了过来,神色变得激动。

    小孩也激动地奔跑过去,喊着爸爸妈妈。看来那就是他的父母了。

    简短的相认过后,他的父母走过来,向我们道谢。其中像是丈夫的男人说:“谢谢你们,之前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好……”

    他拍了拍小孩的肩膀,“来,向哥哥姐姐道谢。”

    “谢谢哥哥。”小孩稚气地说,而我则对他点了下头。

    海伦此时见胡麻回归,已经放下了心,但还是忍不住举起手刀,轻轻地敲了敲他的头,“你怎么又迷路啦?”

    胡麻尴尬地转过头去。

    海伦又回过头来,笑着问道:“姐姐呢?”

    小孩看看她,哼了一声,拧过头去。女人生气地拍了拍他的脑袋,他丧气地低下头,向海伦道谢。男人无奈地笑了笑,拿了三张名片递给我们,然后再次道谢。

    片刻后,他们离开了。

    远处,夫妻把小孩夹在中间,牵着小孩的手,渐行渐远。

    海伦出神地凝望着一家三口在斜阳下拉长的背影。

    “怎么了?”胡麻奇怪地看着她,“走啊。”

    海伦点点头,转身就走。她走在我的右边,而胡麻则走在我的左边。

    走着走着,她忽然放慢步速,然后绕到了胡麻的左边。

    “嗯?”胡麻警觉道,“为什么要把我夹在中间?”

    “没什么,没什么。”说着,海伦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

    胡麻一头雾水地看向了我,而我则故作不知地看向了空气。空气中充满了她的笑声。

    *

    次日中午,我们回到了河狸市。



第二集总结兼请假
    第二集《欢迎来到安息镇》到这里就真正结束了。

    《降魔专家》并非我的初次创作,就成绩而言也绝非理想,但在我截至今日的所有创作体验中,这本书是我最满意的。凡是我在上本书中收获的经验,都在这本书中有所体现。虽然也能够隐约听到批评的声音说“没有以前的灵气了”,甚至有个朋友反复对我说“大不如前”,但惟独这次我没有任何消极心理。我很难完整地传达这种情绪。若是转换成文字,姑且只能这么表达:在过去的三年,我深陷创作低谷,对自己贫瘠的想象力大失所望。无论创作出来什么故事,都无法克服这悲观。若说创作故事是搭建房屋的工作,那么过去的我仅仅是把很多建筑废料弄得遍地都是而已。然而如今的我却终于找到了真正的搭建房屋的手感。我从自己的故事中摸索到了像是房屋结构一样的东西,这和过去好像摸索泥浆的手感截然不同。

    说是“结构”,但是所谓的故事结构,又到底是什么呢?我从未系统地学习过创作,在这里滥用“结构”一词,难免担心会不会是自己自作多情。但这里还是厚颜无耻地用一回吧,结构的有无,正是如今的我与过去的我的决定性差别。也正是因为这不知道是否称得上结构的结构,我才能够把自己想要讲的故事好好地讲出来。

    把自己想要讲的故事好好地讲出来这在我看来是相当困难的。过去的我总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换而言之,就是无法将自己脑子里出现的精彩故事,以原原本本的精彩讲述出来。而如今的我固然也没能到达“画虎”之境界,却好像知道如何画上虎纹了。用其他比喻就是,过去的我想要做一把铁剑,到头来却做成了木棍,而如今的我好像能够做成木剑了。这种进步(只希望不是幻觉)令我倍受鼓舞。真的是倍受鼓舞。

    只遗憾,如今的我依然是那个想象力贫瘠,且缺乏创作天赋的人,虽然在连载《胡麻和海伦》这三天也在努力构思第三集故事(莫如说这个短篇是我为第三集争取时间而即兴发挥的),但也依然没能构思完成。

    之后会花上一些时间去构思……呃,是多久呢,三天够不够?总而言之不会很久。

    偶尔能看到有评论说我自嗨。这点我是不否认的,因为我的确是个自我中心的人。写书也以自己开心为基本,否则也不会选择第一人称,更不会写徐福这种中二得一塌糊涂的主人公。之所以写,是因为我就是这种中二得一塌糊涂的人。

    但是对我而言,最开心的是,能够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开心。

    *

    以后若是在新故事的问题上陷入严重卡顿,或许也难免搁笔构思,但至少在同一集故事中间,我会尽可能做到不断更的,事实上前两集也没有断过更。话说回来,这作为起点作者而言也是理所当然的,莫如说我的更新速度已经是慢的那一档了。偶尔也会忧虑自己更新速度太慢,读者会忘记前面的情节。

    比如说,虽然《欢迎来到安息镇》的开头与结尾相连是所有人都意识到的,但是“欢迎来到安息镇(二十四)”与“来自两天后”密切相连这一点似乎没被部分读者意识到。尽管那是我得意的伏笔,可毕竟现实时间都过去二十多天了。这大约也是我更新速度缓慢的错。所以有时读者说“养肥再看”,我也觉得不失为一门妙计。

    但是如果没有读者在最新章节写章评,我也会很难过。真的是让人矛盾不已。

    *

    之前提及了“中二”一词。在卡文之余,我也顺便回顾了迄今为止的徐福的设定:

    从小修炼古武术;

    十四五岁起开始在黑暗世界作为杀手闯荡;

    表面上是人畜无害的高中生,实则是黑暗世界令人闻风丧胆的狠角色;

    有人格分裂倾向,且一度陷入狂乱;

    身体里潜伏着正体不明的力量(血之力);

    心怀无法对他人诉说的身世秘密(来自异世界);

    平时右眼戴着眼罩;

    与异宇宙的邪恶神祇保持联系;

    曾经被最信赖的搭档背叛,因此而退隐,然后重出江湖;

    正在被全世界首屈一指的黑暗组织觊觎;

    ……

    不,等等,这个就算是我也……

    *

    在新书设计阶段,作为本书金手指的“血祭仪式”,一开始只是个“抽卡仪式”。我的意思是,主人公最开始被预定为“穿越到了手游世界的玩家”。他虽然没有任何金手指,但是很快就回忆起来,他所玩的那款手游中的抽卡环节,在游戏剧情中是被表现为某种“古老而又神秘的仪式”,而且这个仪式就像是火影忍者的螺旋丸一样有着具体的布置细节。于是他就在手游世界中把抽卡仪式当成了金手指。而与徐福不一样,他是个性格真的很友善的杂志社编辑。

    然而不知为何,一落笔,手游抽卡仪式就变成了克苏鲁系的血祭仪式,手游世界背景也顿时荡然无存,而性格友善的主人公在第一章最后的独白则刷地变成了“反正都该死,不如拿来做我的垫脚石”……

    呃,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

    虽然在构思《欢迎来到安息镇》的时候并没有特地往《盗梦空间》的方向走,但确实是在看完《盗梦空间》以后才构思完成的。而“克洛伊.迪卡普里奥”后面这个姓跟的也是“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因为我确实不擅长起名。

    “亚当”这个名字与前作的亚当没有关系,仅仅是我认为“虽然是女性但是叫亚当”的矛盾很有趣而已。而预言家在废案中的名字则是“倒吊人”。但我想想都有无面人了,再来一个倒吊人未免撞车太猛。虽然《诡秘之主》几乎是我心目中完美的网络小说,但如果读者在书架上同时放了两本有倒吊人的连载中小说,也难免发生串味,继而想要丢掉其中一本。换成是我肯定会丢掉我自己。《诡秘之主》真是太好看了。

    同时,“河豚宾馆”的原型也确实是《寻羊冒险记》和《舞舞舞》里的“海豚宾馆”,“胡麻”这个名字则起自于《海边的卡夫卡》里那只走失的猫。而高中时代的井上仁太之所以如此敌视恋爱和婚姻,是因为那段时间的我抽空看完了《黎明之街》。

    *

    好像快上架了,加油啊,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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