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木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荀予刃
是当时的他录入了一些片段,将它们藏进了他脑海深处,以便在某一天将那道锁解开,用他过去的视角再看一遍那些被他遗忘的事情——他之所以走到这一步,是出自他自己过去的设计。
而密码口令呢?
是他踏入楼外的那一步,或许还加上纪槐的名字,加上他的“跟我回去”?
他恍然醒悟到,这个时间点应该是自纪槐诞生三个月之后,已经是年末了。“延





木鬼 分卷阅读11
期观察”间该如何加紧处理因纪槐脱离所带来的漏洞,是一个怎么想都无比棘手的问题,几乎根本无法弥补……而他对此似乎并没有做出什么相应的应对,简直就像是对某个结果早已料到了一样。
而纪槐,江淮瑾回想着他的反应,应该是被他自己以什么话搪塞过去了,所以对这个问题一无所知。
之前的室内是开着灯的,他却在这时倏然感到周围落入了一片漆黑。
江淮瑾徒劳地上下拍拍仪器,无奈道:“停电了,我没来得及保存,进度都丢了。”
纪槐还在他身边,影影绰绰能看见个大概轮廓。
“丢了多少?”他声音里有些紧张。
“丢了三秒,”江淮瑾说,“我设置了三秒自动保存的。”
纪槐仿佛无言以对。江淮瑾听见他拖拽椅子的声音,生了一个“他可能会直接拎起椅子抡自己”的想法,不禁留了个心眼……但纪槐只是去窗边坐下了。
“窗外好像有歌声。”纪槐说。
江淮瑾也拖着椅子过去看,干脆和他在窗边对坐着。窗外隐约地传来优美轻灵的女声合唱。
“是有歌声。我想起来了,今天跨年,楼下信息部跟科研部联谊,每年都有这么一回。”江淮瑾说。
纪槐看着窗外:“那些飘浮在空中的灯火是什么?”
江淮瑾往外望了一眼。窗户被槐树横斜的枝桠挡了一部分,而在它们背后的浓浓夜色里,一些暖黄色的光团在半空飘浮着,像静夜里流窜的萤火。
“那是小灯的魔法符文,也是那些人画完后抛出来的,大概亮不了多久就会黯淡下来,越飘越高,直到看不见。”江淮瑾说。他感觉纪槐的头已经扭了回来,还在盯着对面的他。
“你看我干什么?我点不了灯,我又不会魔法——我之所以授衔魔导师,都要归功于我在科研领域的伟大成就。”江淮瑾说。
纪槐似乎是嗤地笑了一声。
“来,我给你变个魔术,准备好了吗?”江淮瑾说。他站起身,撑在窗边,冲他纪槐一笑,继而捏着窗框向内打开了。
有一两个离得比较近的光团率先从窗口冲进了屋内。它们后面的光团也像是被什么吸引一样,聚汇成一道横贯夜空的长河,一股脑地涌向这里——在它们纷纷撞上窗玻璃前,江淮瑾就赶紧关上了窗子。那些小灯符文仿佛失去了来自这里的引力一般,停了一往无前的架势,四散开来,恢复到了过去悠悠飘浮的状态。
“据说科研项目组这边的磁场对小灯符文有引力。去年的时候,他们联谊也搞这一套,于是留守楼内加班的科研员们,尤其是单身的,都不约而同地产生了一种使命感,给彼此去了个信息约了一起开窗,那一晚上真是——小灯哗哗地被吸进楼内,底下人聚在科研楼这儿边跳舞边跳脚,楼上的借机发动开关窗大法,魔法士们比较不幸,都没来得及加入这场战斗……他们都在一边忙着造新的小灯符文呢。”
“你那时候没有下去吗?” 纪槐的声音在这昏暗的房间里响起,轻飘飘的——像是随时可能坠落到地上一样。
“我吗?我没有……倒也不是因为加班,”江淮瑾说,“我过去觉得没有必要,就这么看看也很不错了。”
纪槐慢悠悠地叩击着膝盖:“我听说主管信息库的那位年轻小姐对你很有好感呢。”
“这样啊?”江淮瑾道,“我之前没注意,有空约她喝个茶好了。”
纪槐不接他这话茬了。
第10章
两个暖黄色光团在这间小屋子里浮浮沉沉地游弋。透过这点稀薄的光亮,江淮瑾发现,纪槐的目光仍然专注地停在他身上,仿佛从未移开过,那双眼睛黑黑沉沉,像是把所有投射在其上的光都吸进去了一般。
“江淮瑾,”纪槐似乎不介意显露自己的异常,“还记得最开始见面的时候,我问过你的一个问题吗?我始终没有再问你答案,因为我本来也觉得它没有必要,但我最近观察自己的数据时有了个有趣的发现。”
“你是通过什么仪器观察的?”江淮瑾敏锐地发现了问题,“我不记得哪样仪器能让人从数据层面直接观察自己。”
“这个世界限制真多。”纪槐道,“……如果不是仪器,是我与生俱来的能力呢?你会怎么要求我?”
江淮瑾道:“我想,大概是……保守秘密,诸恶莫作。”
“不是行善,只是不作恶么。”纪槐仿佛在品咂着他这句话,“江淮瑾,我知道我无权过问,但你最近在做的事情就像个谜,你的态度更加奇怪。”
“先说说你那个问题。”
“好。”纪槐说。他搭在身侧的右手张着手指,像是想要笼住游过他指尖的光团一样。“我想问你,我那一段由你经手被替入的代码,究竟是什么?”
“是——”
是爱的功能。
江淮瑾当即想道。
但那只不过是他自己的一个真假未知的推测,况且他知道纪槐比较避讳一切有关“人造物”的说法……在那一瞬间,他确乎不想在纪槐心里埋下这样的种子:他连“爱”的这种能力都是自己无法拥有,而要依赖别人去赋予的。
“——是‘爱着你’吗?”
他听见纪槐为他填补了这个停顿。
纪槐轻飘飘的声音好像终于落到了这房间的地上。如同某个外表丰美的果实,从高高的天穹之上下落,穿过了繁星、风与云层,以及一叠叠的翠色树尖与树根下的积雪,砰地一声摔成了四瓣,才露出苦涩的内瓤来。
他不能再去追逐纪槐话里的意思了。
他下意识地辩解道:“不,我无法构造出那么复杂的代码指令,尤其是联系到感情这种……我只能让你拥有爱的能力。”
纪槐不知何时在黑暗里站起了身。
“每一次我进行自我监测的时候,我都很有兴趣解读构造我的每一串代码的意思,多亏了在你身边,我几乎飞速地变成了这方面的专家。我看着那些半永久性的代码——我固有存在的躯体构成、我的潜意识,看着那些瞬间便流逝干净的代码——我的思维;而我几乎能把前者牢牢记住……你说那是你创造的。
我也看着你代换进去的那串代码无时无刻地存在着,你说它无害,我不介意它是什么。直到它衍生出了另一串我看不懂的、全新的代码分枝,在我任何对衍生代码的预期演算里都不曾存在。它不长,但似乎在那里生了根。于是我开始探究它的意义。是一样重大的、必不




木鬼 分卷阅读12
可少的东西,还是仅仅是我新长出来的一块骨头。
后来某天它开始泛滥。不仅仅是流于表层,我的潜意识里全都是它。我结合我的思维映射的代码得出了结论——那其实简单得要命,只对应着几个最普通不过的字。”
纪槐撑在他身体两侧,在他耳边轻轻说:“你凭什么让它占据我的所有缝隙,凭什么让它在我脑内泛滥?”
“我不知道你新出现的那串代码是什么,我给你的那串代码只代表着‘爱’。” 江淮瑾说,“你跟着我这么久,也应该懂,最复杂的基础代码不过仅能达到这个地步。”
“爱。”纪槐忽然笑了,定定地看着江淮瑾:“那你告诉我,它真的是无害的吗?”
江淮瑾哑然。
纪槐的手指挪到了江淮瑾的额头上,停在他眉心中间。屋内的小灯符文有变黯淡的征兆,江淮瑾在朦胧间费力地去看纪槐的表情:那里有种难抑的、纯粹至极的贪婪,或者说是执着得顽固的渴望。
“要是我也能看到你的数据。”纪槐说,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要是我也能轻易地读出你所拥有的感情。要是我并非你所创造,和你来自同一个地方……”
江淮瑾仿佛在一瞬间看到有什么微亮的东西停在纪槐的脸颊上。他本想细究,却感觉眼前一黑,下嘴唇传来一阵刺痛,继而多了些许血腥的味道。他在面前人退开后脱口而出:“纪槐!”
“江淮瑾,既然你选用了爱这个字眼,那你一定比我要明白。你爱着谁吗?
纪槐却根本不给他回答问题的空隙,像是惶惑般地,放低了声音继续道:“你爱着……吗?”
他中间的字说得很模糊。
江淮瑾心绪难平。他的思绪岔到了那个纪槐真正诞生的夜晚,想到后来他身处的灯光惨白的审议室。
纪槐见他不作答,双手抵着他的肩膀又欺近了他,嘴唇重重撞上了他的。那个不知道历经多少岁月的木质办公椅承载着他们两人的重量,终于在此刻不堪其扰,咔地一声散了架,歪歪斜斜地托着他们两人朝椅背的方向倒下,在地上摔出“砰”的声响。在同一时刻发出这声响的还有江淮瑾起初掩好的窗户,一阵大风吹得它向内翻去,将窗台上积存的厚厚的白色花瓣都吹落到地上,无数的小灯符涌泉般地流进屋内。外面传入的歌声变得清晰了,江淮瑾甚至能听得清那些柔美嗓音所唱的内容……他恍惚记起那是每年都会有的一首歌,代表着下面的联谊进入了高潮部分。
“我似乎有些喜欢你的样子/你是如何把目光铺陈在我身上/你曾知会,也许不曾/我也是同你一样地/注视着你”
地面的花瓣与纪槐的手掌接住了他。他嘴唇被磕得生疼,急促地呼吸着,只觉得四处围绕他的都是香气。他唔了一声,抓着纪槐后脑的头发试图拉开一点距离:“纪槐你什么情况,纪槐……阿槐!”
纪槐竟然真的停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命令’我?”
“因为我不喜欢——不对,你竟然好意思这么问我?”江淮瑾说。
纪槐身体力行地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只不过这回的动作变得柔和而有耐心,他细细地吮吸着他之前留下的那个齿痕,似乎在品咂血液的味道。江淮瑾头皮都发麻了。
江淮瑾费力地抽出被压在身下的那只手,强硬地拨开纪槐的禁锢,指尖伸向纪槐眉心。
“你的黑色数据,”江淮瑾说着,睁大了眼睛,“为什么疯长了那么多?”
“不用担心。”纪槐贴在他唇角说。“它们每次疯长之后,都会自行代谢,比你想象得要快。“江淮瑾没搭理纪槐在他身上的肆意妄为,手指不动如山地放在他额头上,皱着眉替他做清理。
江淮瑾之前只专注于寻找那一串固定的黑色数据,没去解读他其他的安全代码。可在纪槐今晚的这一番话之后,他便忍不住往安全区多扫了几眼。纪槐那滚动的蓝色数据光幕像一张大网覆在他面前,每一节飞快流动的代码都有不同的含义,他的工作习惯让他不假思索地读出它们的意思——然后他在其间发现了一段反复出现的代码。它与其他代码各行其是,却跻身于光幕中的大小角落,如同水波上潾潾的亮光,几乎能让人一眼就能捕捉到它的不同之处。
江淮瑾感觉心脏被冷不丁地重重捶打了一下,眼睛不自觉地开始发热,像是有什么东西迫不及待地要从他的内里喷涌而出,统统化为他对眼前人的质询。
他熟悉这串代码熟悉得要命……他当然熟悉自己的名字被译成代码会是什么样子。
“纪槐,你希望我成为什么?”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纪槐将身体撑高了一点,轻轻地喘息着,似乎正纠于思索。
“我希望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纪槐,自从我给你这个名字起,你就不再作为我的作物而存在。你只属于你自己,我不再拥有你。同样,你也不会拥有我。”江淮瑾叹了口气。“你还不是很明白。等我到年后……如果能等到年后,我就给你一个更合适的答案。”
-----
*歌词部分引了《eyes on me》的一段:i kind of like it your way/ how you shyly placed your eyes on me/ oh did you ever know/ that i had mine on you感觉超美。
第11章
那一刻的画面好像凝滞在了那里。江淮瑾等待着又一次的转场,却发现自己回到了镜城之间。他仿佛还身在那堆玻璃建筑罅隙间的小道上,不知所谓地向前走着。
他的思维产生了片刻的混乱:我到底有没有选择推开过那扇玻璃门?我是由生到死从没有脱离过这个镜城,只是不断地做梦吗?还有人间……我到底从哪儿来?
在他紧绷着的那根弦崩断之前,他强行使自己镇定了下来。
纪槐留给他的吻好像还停留在他的唇齿之间——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些属于“另一个世界”的记忆还没有完。
他是对的。
他很快就知道了,他现在脚下这段路跟开始的并不一样。
他现在向前每走一步,脚下都踏过一个巨大而猩红的数字,它们的轮廓有些粗制滥造,像是干涸了的血迹印在玻璃上。
“1、1、0、0、0、0、1、1……”
他依序默记着,发现这还是那段他曾破译的二进制代




木鬼 分卷阅读13
码。像是有一个人的脸藏在这些血红的数字后面,无声地开口问责道:“are you guilty?”
你有罪吗?
你认为自己有罪吗?
他走到了最后那个数字的尽头,垂着头,一语不发地再度把手覆到了印有“n”的门的一侧,将它推了进去。
仿佛是在同一时刻,他感觉自己的手按在另一扇质感不同的木门上。待他看清楚了眼前的事物后,他便立刻断定自己又回到了记忆之中。
点评回复
他回归了意识附体的状态,撑着办公室的门,面前是正色的李杉竹。李杉竹的目光似乎在他的下嘴唇上多停滞了几秒。
“新年快乐。”他听见自己说。
李杉竹听上去不像他那么悠闲。
“你的那个助手在屋里吗?”
“我把他支出去了。”
李杉竹好半天才点了点头。
“上层的判决确认下来了。意识流放。”
他把手里的一张纸塞到江淮瑾手中。
“几号动手?”
“今天晚上九点,静室301。”
“他们动作真快。”江淮瑾抖了抖李杉竹给他的判决书。
“有人不想要你活着。你太年轻了,又犯了忌讳。”李杉竹的声音沉得更低了,“我只争取到了选择流放地的特权。”
“可选范围是什么?”
“【天堂】、【三途】、【莲池】、【玛沃】……所有未损毁的实验世界。”
“费心了。”江淮瑾笑了笑,道,“那我就选【人间】吧。我有个很喜欢的……东西,他就是在那里出现过的。”
李杉竹从他身侧大步进了屋,将门啪地在他们两人面前合上。
“江淮瑾,你到底认没认识到‘意识流放’的严重性?没有过任何一个案例证明,从本世界流入实验世界的意识能被从数据乱流中带回,”他语意里的愠怒这才有些流露出来,“而且由于你的意识是从高次元强行介入的数据,实验世界也会对你产生斥力。你会活得磕磕绊绊。”
“我知道,”江淮瑾苦笑道,“当年上学的时候学过。”
“为什么会你的年终报告上说,你因为模型恶化删除了d12067的所有数据?”
“有关d12067的数据一点也没有留下。这一点上我没有说谎。”
“连崩溃后残存的源数据也没有?”
“没有。我没办法再建成一个d12067了,源数据的种子都是独一无二的。”江淮瑾深吸了一口气。“上层有这个能力查清楚。无论遗失还是删除,admin权限一直在我手上,我避免不了被判决。”
李杉竹眼下发青,看上去格外疲惫:“我想,你一定在报告里隐瞒了部分真相。你一向缜密,无论你想掩盖什么,全盘删除不是你会做的事情。你也仍旧不认为你有罪,是吗?”
“我从来不曾愧对过我的工作。”江淮瑾说。“但我有愧于你们。”
李杉竹点了点头,似乎不想再就此多说。
“你走了之后,你那个助理有可能填补创生组的空缺。他是个不寻常的人,可能你也没有察觉到他已经做到的事情。他很有潜力,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冲劲——一旦他录了正职,你的办公室就会被划给他了。”
“很好,我也希望如此。”江淮瑾道。“谢了,杉竹。带个匿迹箱给我吧?我收拾一下行李。”
“我给你带来了。”李杉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交给他。他甚至连再见都没说,微一点头,就匆匆离开了江淮瑾的办公室。
李杉竹到最后果然也没能伸手救他。
江淮瑾想道,他已经承了他不少的情,而李杉竹是那类如杉如竹的刚直的人,大约不会再为他违反法纪了。
江淮瑾揣着匿迹箱回到了座位上。他捅了捅金属盒子的上面的u形钮,只见盒子瞬间扩大到了他手臂那么高。他看着盒子侧面刻下的说明:“machine-unrecoverable:
有较高的危险性,建议专业人士在远离群众的环境下使用。
操作时请带上护具。
您的物品一旦丢失,则无法找还。”
他去柜子的底层掏了一双防护手套,把上面的薄灰拍了个干净,将它们严丝合缝地套在手上,按下了盒子顶层的机窍。盒盖弹开了,露出一个仿佛深不见底的黑色内层。
他把自己私人痕迹较重的物品统统都丢进了匿迹箱,包括衣柜里属于他的那些衣物——他和纪槐的衣物十分拥挤地分挂在大衣柜的两侧,他清空他那一部分之后,乍一看上去清爽了很多。他把书架上自己偏好的书也丢了一大半,留下来那些都是专业方向的工具书。大多数经他手的文件备份也都是不能保留的,他此时彻底地发扬了遵循保密条约的自觉性。
匿迹箱似乎什么都能吞下去,没什么东西能彻底填满它那个黑洞,只有有进无出,销声匿迹。
表面上看去,这个屋子没有什么太大变化,一种过于空荡的感觉却在江淮瑾心里油然而生。
他又大略地扫荡了一下桌面,粉碎了一些小东西。前几个抽屉里已然坚壁清野,唯独最后一个抽屉落了一个精致的小锁。他拨弄了几下上面的组合密码,掏出里面唯一一样东西放在他桌面上:是那个记录着他工作日志的白色小本。
江淮瑾将匿迹箱的盒盖半掩上,戴着手套的手翻开了日志的第一页,慢慢地翻向后面。
“803.12.5
【罗刹海】的数模工作早早收尾了,我在想着我即将上手的新数模。我已经忍不住构想我将赋予它什么我喜欢的特质了——一定有很多,不知道算不算滥用职权。
……
803.12.28
【人间】的世界框架约束不少,无法,忍痛决定不把新数模打造成会飞的东西:也不会有大长翅膀,也不会有割风裂云的能力了。毕竟用的是人类模板。
被发现了估计连一审都过不去……
对于它来说,这一定是“太过优秀而产生的烦恼吧”。
唉。
……
804.1.17
设计的演算方案报告过审,从上层拿了源数据d12067,刚刚编写完雏形。
臆想了太久它该有的样子,所以写的意外地快!不出几天“躯体”这一简单部分大概就能出三维投影了。
数据密密麻麻滚动的样子非常亲切。
……




木鬼 分卷阅读14
804.1.19
山竹组长过来看了一眼,对我为d12067选的性征发表了一些看法。
“我还以为你经手的第三个数模会换个性别设定,这是第三个男性了。”他这么说。
不是我说,我觉得我们这些科研员确实需要对异性的身体构造加深了解……
为了防止这种弊端,相关书籍确实看过不少,但是……
也许需要更加深入的了解……?
……
804.3.05
d12067的衍生速度很快,这代表他达到成型标准的速度可能远远超过他同辈的数模——只要它不走岔路。
我目前唯一的疑虑是:他为什么不吃肉?
我的预测结果里没有包括这一点啊。
……
804.3.06
我没有鄙视素食主义者的意思!
但是我确实想不通它为什么不吃肉。
【人间】双足行走的生物大多不是吃肉的吗?肉很有营养啊。
让我插入一些小的算式。
……
804.3.16
吃了。
……
804.10.29
我翻出了很久之前写的小软件,它能把我思维模式转成可读的代码。我试着把这些代码输给d12067。
1234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