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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相公是厂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墨染
李掌柜眯着眼,半睡半醒地思索,不知不觉已至亥时末,简玉珏起纸笔,轻轻掸了下夹袄内袍摆上宣碎,起身走至李掌柜身侧。
见李掌柜似是睡着,便站立一旁,想等他醒了再辞别。
李掌柜怀着心事,其实也没睡沉。此时感受些细微动静,抬头便是简玉珏那张温雅的容颜,有礼和善地停在了不远不近的位置,恰好不扰到他,又避看到他手上的宣纸内容。
简玉珏见李掌柜醒了,温声作揖:“晚辈简玉珏,谢谢掌柜。”
“无事,我本来就要留下来想着铺子名。”李掌柜边揉眼边说着,突然啧了一声,停下了手上动作,“你叫简玉珏?就是隔壁青州的解元?”
去年秋闱,青州出了一个十六岁解元,姓简名玉珏。当时因青州就在应天府城邻壁,京府都闹得轰轰烈烈,不过后来到了春闱便没什么消息,众人以为不过是昙花一现。他也以为如此,毕竟纵是幼年天资卓绝,之后趋于平庸的也不在少数。
“嗯。”简玉珏神色温和地应了一声。
果真是简玉珏,李掌柜心叹,从方才看下来,他不该是如此平庸之人啊,为何春闱没什么消息呢,难道失利落榜?
李掌柜不知其中有何曲折,但也不想挑人伤口。他看了看柜台上的一堆铺名,转移话题道:
“玉珏,我想了一晚上这铺子名,也没想出个好的。你与这铺子算是有缘分,能不能替我想想,好让我给东家增点颜面。”
简玉珏今日借了烛火,原就在想该如何相还,是以听的李掌柜所言也就没有推却。
他只想了一会儿,起声道:“掌柜觉得方斋如何。”
“方正于天下,然无所屈。”
李掌柜默念了几遍,面上泛起喜色,“好,好!”
***
去往郴州的官道上,是一架富丽堂皇的单骑马车。
虽说内里装饰致,但比起双骑,车厢还是要小的多,苏宓坐在秦衍身旁,贴着右侧一角,生怕自己挤到他。
“督主,你这次去郴州要多久呀。”苏宓忍不住询问。
“在苏宅等我。”
“嗯....”
虽说秦衍没回答,不过他的意思便是会来接她了。那要是秦衍在郴州多呆几日,她还能在家多陪陪虞氏。苏宓这么一想,心里头还有些雀跃。
秦衍掀眸看了她一眼,无声地扬了扬唇角,将手中书册翻过一页。
正是冬日清晨,官道残余些露水湿滑,因此马车行进的不快。苏宓撩开窗牖上的垂纱往外看,眼下才驶出京府的南城关,路过的是几个田间的庄子。
暖阳下,几个稚童坐在田地的草垛上,伏着石墩上用冬枣玩推枣磨,苏宓顿觉的有趣,她记得自己儿时也这样玩过。
苏宓就这样一直伏着看着窗外掠过风景,许久之后,耳边突然窜入一道低沉的嗓音,近的仿佛就在耳畔。
“在看什么。”
苏宓一惊之下转过头,是秦衍的侧颜如玉。
他探身将苏宓围在角落,左手则顺着苏宓手指撩开窗纱的弧度,又往上提了提,与她一样看向窗外。
从苏宓处看,他眸色如墨,鼻梁高挺,开了一个结扣的领,还能隐隐看到锁骨的边缘。
苏宓忙心虚地别开眼,可大概因靠的太近,秦衍身上的清冷檀香一阵阵沁入她的鼻尖,又教她忽然想起替秦衍擦身那日,看到的莹白如玉,就在方才看到的锁骨之下....
“督主,我在看,几个....”
“什么?”秦衍回过头看向苏宓,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苏宓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薄唇张合,脸憋的通红,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脑子是彻底什么也想不起来了,索性不再说话。
秦衍满意地看着苏宓慌乱的模样,终于放下抵着窗纱的食指,哼笑了一声,
“没什么好看,便不要往外看。”
苏宓点了点头,看向秦衍,他已经回到厢座上,手重又捧起一本书册。
督主好像是什么都不管她,可有时候也管的挺多的,糖不能吃,现在坐马车都不能往外看了,可难道还往里看么,车里又没什么可看的。
第四十二章
马车缓急交替,辘辘而行,终于赶在苏琦成婚的前一晚到了江陵城。
城南的苏宅,青灰砖瓦重新整葺过,檐角挂着两只印着喜字的红灯笼,楠木大门也被朱漆重新刷过,焕然一新,沿着粉墙十步一隔便是红色绸带,满满洋溢着喜气。
苏明德笑容满面地并着虞氏一道往沿路的街口展望,左顾右盼地等着京府来的马车。
驶过了好几辆未停,虞青娘身后的春兰眼尖,瞧到了最前头转角过来的一匹马车,坐在车前板上的正是春梅。
“老爷,夫人,是小姐的马车,小姐回来啦!”
“在哪里?”
虞氏循着春兰手指的方向急急地眯眼看去,果然,那辆马车正往门口驶来,她眼神不如春兰,但也能看出那马车渐行渐缓,有要停下的迹象,她的宓儿可终于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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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宓透过偶尔被风吹起的绉纱,看向四周的路景渐渐熟悉。
她略微探起身朝着帏裳外询道:“春梅,是要到了么?”
“到了到了,小姐,快到了,奴婢都看到老爷夫人啦。”春梅高兴地说道。
“嗯。”苏宓嘴角弯起,慢慢坐了回去,她看了看身旁还执着书的秦衍,低声道,“督主,我等会便下去了。”
苏宓也知道她这句已是在没话找话,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提一下。
秦衍淡淡应了一声,视线依旧落在手上的书简。
苏宓看着秦衍没有抬头,心里蓦然觉得有些失落。也不知道他去郴州几日,这都快走了连看都不看她。
待马车将要停定,苏宓不甘心地又喊了一声。
“督主。”
秦衍此时终于抬眸,“嗯?”
“我下车了..”
苏宓这次说完,看了秦衍一眼,也不等他搭话,红着脸便下了马车。
秦衍看着被苏宓带起轻动的帏帘,扣下手中来回翻了不知几次的书册,向后靠在绸靠上,阂上了眼。
呵,他竟然有些....舍不得。
***
苏明德两手交握,看着春梅扶苏宓下车之后,她身后的帏裳便不再动,不一会儿,马车转了个头,往回疾驰而去。
他回视线,笑着对苏宓询道:“宓儿,督主他是回别苑?”
“不是的,督主这次正好有事要做,只是送我回来的。”苏宓怕秦衍行程隐蔽,也就没提他去郴州的事。
苏明德掩下失望,一边引着苏宓进门,一边重又笑道:“啊,督主贵人事忙,应该的应该的,宓儿回来了也一样。”
“晚飨都备好了,你娘可是吩咐灶房煮的都是你爱吃菜。”
“谢谢爹。”苏宓得体地笑笑,她很清楚,苏明德对她的好不过看在秦衍的份上。
苏明德还在继续朝着苏宓说些客套话,虞青娘瞟了他一眼,神色不耐,只顾自己挽上苏宓的手臂,往内走去。
府里的装饰也是显而易见的翻新过,大红喜字随处可见,甬道边的冬青枝条上都缠着好几颗红色绣球。
二进院的正厅里,晚饭备的丰盛,摆满了整整一张楠木桌。
赵姨娘,苏珍,陆姨娘,还有苏家最小的女儿苏彤也都在饭桌上,看到苏宓来了,纷纷起身,那笑容看起来就好似以前与苏宓不知有多亲近。
席间谈笑阵阵,赵姨娘惯会说些捧场的话,因此算是热闹不已,当然她时不时地,‘碰巧’会提起苏珍的婚事,只是苏宓不接她的话茬,她最后也只能自己揭过去。
这般随意吃了一阵,勉强能当作是其乐融融。可苏宓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又说不出哪里怪。快到饭尾,她才想起来,是苏琦!
明日就要成婚的人,她竟然在饭桌上见都没见着,看似还未回来,但也无人提起,本就仓促的亲事,此时一看更是透着古怪。
待晚饭毕,虞青娘带着苏宓一并回到了她原本的小院。
春梅去烧些热水泡茶,苏宓便跟着虞氏在小院里走了一圈,顺道消消食。
半年不在,院子里还是拾的一尘不染,墙角还额外种下了几颗冬树,不用问她也知道是虞青娘每日着人来整理,苏宓的心头一暖,挽着虞氏的手又紧上了几分。
苏宓走走看看,忽然想起饭桌上的疑惑,“娘,为何我没见到大哥?”
虞青娘脚步顿了顿,“苏琦他还在县里的铺子里,要明日清早才回来。”
“可明日就是他成亲之日...”明日清早回来是不是太晚了些。
虞青娘拉着苏宓,坐上了廊下的藤椅,“宓儿,其实苏琦,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娶妻的事。”
“啊?”
“你回门那日走后不久,苏琦刚巧赶回来。一回来就被你爹喊进了书房,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你爹是要他娶周家的小女儿。”
虞青娘叹了口气,说起苏琦,毕竟是半道过继来的,要她亲厚她是做不到,但苏琦与苏珍赵姨娘的脾性不同,平日里话不多,遇到她也只喊夫人,守规矩的很,其实是个不错的孩子。
“那,大哥他是不愿意?”
“嗯,他当然不愿意,所以后来就偷偷跑回了县里。谁知道老爷和赵姨娘知道他明日回来,就安排了这一出。老爷还在府里下了吩咐,谁都不许告诉苏琦,连我也不知道他回的是哪个县....不然我一早就与他说了!”
苏宓看着虞青娘说完之后有些愤愤的表情,隐隐觉得此事与自己也有些关系,毕竟苏宓知道虞青娘对苏琦素来并不怎么上心,若只是他被逼着娶妻,虞青娘绝不会是这番神态。
“娘,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爹为什么要逼着苏琦现在就成婚?”
“哼,”虞青娘哼了一声,“宓儿,你爹是想让苏琦早日有后,让他的孩子,过继一个到你和督主的名下。”
“什么?”苏宓惊讶道,她怎么也没料到苏明德还有这样一个想法。
“宓儿,娘知道督主对你好,但也保不准对你好一辈子,以后总要个孩子依靠,但是,”虞青娘话锋一转,“这孩子也绝不能是从苏家过去的。”
苏宓还未接受苏明德的想法,虞青娘的话又让她措手不及。
待她敛眉低头思索了一阵,苏宓抬头对上虞青娘的视线,
“娘,我喜欢督主。”
这么前言不搭后语地来了一句,让虞青娘有些不明白,“宓儿,你在说些什么,娘是说....”
“我知道您说的什么,但我只想陪着督主,督主以后若是有这个心思,那我再与他商量,要是督主不提,那我陪着他就是了。”
“可是没个孩子,以后督主对你倦了,你一个人怎么熬啊。”
虞青娘担心的就是这个,现今新婚,督主宠着苏宓,她看得出来,但以后呢,谁能保证一辈子。当初苏明德娶她的时候,不也是口口声声对她好一世的,可娶了赵姨娘,不还接着是陆姨娘么。
“反正我不会提的,你让爹也断了念想。”
太监没有子嗣,苏宓是知道的,这是督主的伤心事,她从来都没想过要提起,谁说了她都不要提。
虞青娘看着苏宓,一副倔性又上来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
第四十三章
正月新春,月末的二十八,江陵城瑞裕绸缎庄的苏家长子苏琦娶妻一事引得不小的轰动。
不提苏家本身在交州算是富贾之流,就只说半年前苏家的嫡女嫁与了东厂厂督,那家势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天色未亮,江陵城还笼罩在一片黑幕之中,唯有苏家的宅院已是灯火通明。宅里的下人们一个个开始有条不紊地摆放筵席用的桌凳。
这次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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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的人多,席子从中院一路摆到了前院,厅内,耳室,除了女眷们呆的内院,其他各处满满都是喜桌朱布,红纸剪窗。
宅子门口的石子路上,也早已备好了迎亲用的喜轿和新郎骑坐的红头马,只等着新郎出来,便骑着这马去往周家接娶新娘。
整个苏宅都沉浸在喜气的氛围之中,然而书房门口,来回踱步的媒人却是愁容满面,时不时往里头探一下头,一脸焦色。
许是呆的久了,媒婆轻轻叩了几下木门,“苏家老爷,这,得快些去迎亲了,不然就怕误了吉时..”
直听到房内传来一声闷响,媒婆稍微放下了心,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苏老爷总不至于还搞不定他的儿子吧,要是此事黄了,她这个媒人怕是以后也都不用在江陵城做了。
书房内,苏明德一脸怒容靠坐在案桌后,旁边是替他顺着气,捶着肩的赵姨娘。
桌前的地板上,则还跪着一个年轻的男子,细看之下,才有一点肖似赵姨娘。
他的脸轮廓分明,剑眉星目,看着地面的双眸带着冷色,此时面无表情,跪了大半个时辰,连脊背都不曾稍弯。
“苏琦,你娶不娶!”
“不娶。”苏琦的声音冷冷清清,却又无比坚决。
叫他清晨早些回来,他还以为是家中出了事,谁知看到的竟是这番景象。
“呵呵,一个两个都要反了天了?”苏明德气道:“我是你爹,我替你定下的亲,你凭什么不娶?”
“琦儿,你别惹你爹生气,娶妻是迟早的事,你别扭什么?”赵姨娘顺了顺苏明德的背,皱眉看向苏琦。
“我一早便告诉你们,我不想娶周家表妹,我只当她是妹妹,怎么娶。”
“你要是有心仪的,我让你娶,”苏明德气急,“可我问你,你也不说,你一辈子没心仪的难道一辈子不娶么?”
苏琦冷道:“不娶。”
“你!”苏明德拍了案桌一掌,忙喝了一碗茶压了压火气,大喜日子,他也不想教外人看了笑话。
赵姨娘单手捂着心口,支着腰快步走到了苏琦面前,她是快憋闷死了,万事具备,没料想是折在儿子的身上。
她想扶起苏琦,再说几句软话说服他,谁知他好似黏在了地板上一般不肯起来。
这样一来,赵姨娘也兴起了火气,
“叫你娶个妻,有个能疼人的,你怎么这般不懂事。你是苏家唯一的儿子,以后苏家还指着你,你就是这样拗给我们看?”
“不娶。”
“好。”
苏明德冷笑一声,“来人,给我将大少爷绑起来,送到喜房去!”
...
书房内喧吵声不断,不知觉屋外已经晨光熹微。近处的亲朋宾客,开始陆陆续续地登门而来。
苏明德还在劝服苏琦,虞青娘作为当家夫人,毕竟上了年纪,避讳不多,如今主客未至,她也能勉强地代替苏明德站在前院招呼。
一眼能望到大门外的迎亲队列还停着没走,虞青娘心里就急飕飕的。
虽说她是绝不同意苏琦的孩子过继给苏宓的,但如今事已至此,她也不希望苏家真的出丑,至于以后的事,只要苏宓不同意,苏明德也不能怎么办。
虞青娘掩下担心,带着春兰见过来贺礼的客人,索性现在时辰还早,来的还不多,再晚一些,苏明德是必得出来了。
她心里藏着事,人少的时候就有些走神,差一点没在意李修源走近。
“丈母大人。”
虞青娘恍然抬头,见是李修源,脸色冷了几分,“嗯,娴儿在京府家中休息啊。”
“嗯,是,我也是今早到的交州。”李修源说完眼神逡了一圈,“丈母,督主,他没来么。”
虞青娘自从知道了当初那件事,对李修源早是生了嫌隙的,如今他又问起和苏宓相关的,以为他还是色心不死,是以她忍不住皱眉道:“没来。”
李修源看虞青娘的表情,猜测大概是苏宓告诉了虞氏下药那件事,如此,他心下又打起鼓来:能告诉虞氏,那也就能告诉督主啊。
他如今是真的后悔,他虽有色心,但更惜命。
苏宓嫁的是东厂的厂督,厂督的那些传闻,李修源在京府听说过,他怎么还敢太岁头上动土。
所以他这次是的的确确想见见厂督,之前苏娴从督主府出来,苏宓到最后也没留个保证,他心里不安稳,就想着今日若是能见上,先套套近乎。
横竖,一个太监能宠女人宠到哪儿去,若是他能讨得督主欢心,以后就算苏宓提起那事,他也不至于任人拿捏。
不过今日督主不在,他这想法是落空了。
虞青娘瞥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几暗,不知在想些什么龌龊事情,冷声道:“进去坐吧,何必挡在这。”
“是,谢谢丈母。”
虞青娘见了李修源之后心里愈加烦躁,谁知,还又来了一个让她头疼的,正是她娘家的侄子虞知秋。
“姑母...”虞知秋望着虞氏,低低地喊了一声。
他面容白皙,石青色素面直缀外披着一件厚厚的素色棉袍,俨然一副秀气小书生的模样,手上拎了一个红色礼匣,比起李修源的要小上许多。
虞家祖上也是出个一个县令小官的,算得上是读书人,只不过太过穷困,因此也就没阻挠虞青娘嫁给苏明德,反而还定下了娃娃亲。
谁知虞知秋中了举人之后,虞容氏便毁了婚约。
虞青娘大哥过逝的早,她对他这个侄儿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只得叹了口气,吩咐春兰接过礼品,送他进去。
可虞知秋却好似有话说一般,脚下不走,停在当处道:“姑母,宓表妹她这次回来了么。”
“嗯,宓儿昨晚就回来了。”虞青娘淡淡回了一声。
“姑母,其实,那次悔婚是我娘背着我做的,我其实”虞知秋支支吾吾道,他对苏宓这个表妹其实欢喜的很,儿时见过几次,长得模样好看,说起话来软绵绵的,跟仙女一样,他从小就知道是定了娃娃亲,只当她以后是能嫁给自己,谁知......
虞青娘打断道:“这等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宓儿都嫁人了,对她名声不好。”
她边说边看着虞知秋,她的这个侄儿论容貌也算的上是秀气,和督主那般的是全然比不过,但毕竟是个男子,能称得上良配,只不过脾性软了些,被虞容氏拿捏的紧紧的。
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一想起苏宓当初第二次被退婚,也是因着与虞知秋的传闻,虞青娘看他就开始百般不顺眼。
“你进去就坐吧。”
虞知秋还想说什么,犹豫得看了看虞青娘的脸色,终究什么也没说进去落了座。
眼看着客人愈来愈多,虞青娘望了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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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咦,迎亲的轿子似乎是走了,老爷说服苏琦了?
“春兰,你去看一看老爷走到哪了。”
“是,夫人。”
春兰才刚应下,苏明德已经笑容满面地走到了前厅,他穿着一身宝蓝锦绸夹袄,熟稔地与来客们攀谈而过。
虞青娘瞧了瞧他身后,趁着无人在意,上前拉了苏明德到了偏厅一角,“老爷,琦儿呢,是去迎亲了?”
苏明德在偏厅里,脸色不复方才在外头的好看,“被我叫人捆到了喜房,我让堂叔家的孙子替他去迎了,真是不知道像谁,倔成这样。”
“那迎过来了,拜堂怎么办。”总不能也让别人家的男子来拜啊。
“我叫人去备只公鸡了,就说琦儿在外头来不及赶回来,用公鸡拜堂。”
这类习俗在商贾之中甚为流行,毕竟常往外走,回来路上耽搁一两日,赶不上吉时也是正常。
虞青娘轻叹了一口气,“哎,好吧。”
“对了,你去与宓儿讲了那事没?”说起苏琦,苏明德突然想起来过继一事。
“等一阵再说吧,外头人都看着呢”虞青娘说着转过头往屋外走去,重又招呼起来。
...
虽说女眷大都围在后院,但丫鬟们前后进出,总能带来消息,周家女儿与公鸡拜堂的消息,也是教人传到了后头。
赵姨娘方才被苏琦气的,现下没什么胃口,她平日里素来聒噪,今日没了声响,连带着一桌子都沉闷沉闷的。
苏宓看这情景,又想起秦衍来,当初若不是遇到了他,自己也会和苏琦一般,被逼着入喜堂吧。
哎,也不知道督主他现在到了郴州没有。
***
郴州主城的城关处,守门郎坐在藤椅上,把脚抵在秦衍的马车踩板,嘴巴里衔着一棵枯草。
他摇头晃脑地说道:“想从我这儿过,之前都不打听听的么。”
“哦?需要打听什么。”华丽的马车内传出一道声音,似玉石击缶,让守郎将不住的想坐正,可转念一想,这单骑马车豪华了些,也不过是个富贾,与他这堪堪沾了官场的身份,那是不能比的。
难得来个富人,现在不宰,这个月的‘评核绩考’可是过不了的啊。守郎将努力地拿出了些气势,梗着脖子道:
“打听什么?打听规矩!我现在怀疑,你马车里私藏了逃犯,要么你下马车让我查验,要不我就扣了你的马车,押你进牢房。”
冯宝看守郎将小人得志的模样,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他继而替秦衍拉开帏帘,那守门郎一眼就瞧到了斜坐在里侧的男子。
那男子身着锦衣直?,容色俊美,双眼恍若一汪春水,雾气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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