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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之三子传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不丑不怪

    他对众臣感叹道:“可惜老夫的血符箭头钉还未炼成,不能驱使貘兽,否则何必指望这个老秃驴去说服英弘,竟然又遭了他的戏弄,着实可恶可恨!”

    众臣本不信任多赖和尚,也就不曾失望,只是战事吃紧,心中甚是恓惶。

    素坤自然都看在眼里,复安慰众臣道:“大家不要担心,老匹夫还攥在我们手里,料那丫头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如果真到了万不得已之时,老夫就放出貘人,与那丫头拼个鱼死网破。”说罢,既传令兽童停止给貘人喂食,先饿着它们。

    话虽如此,但众臣依旧惴惴不安。

    素坤好生鄙视厌烦,挥挥手令众臣退下,乃合上眼睑冥思起来。

    众臣黯然相望,都退了下去。

    第二日,素坤醒得略迟,精神却有所好转。

    他刚用过些早膳,正在漱口,楼外卫兵就气喘吁吁地奔进来,急报:子熙公主已经率领无数人马杀进城中来了!

    素坤猛听到这个消息,顿如五雷轰顶,生生将一口漱口水咽入了肚内,惊呆在那里。

    不多时,又传来子熙公主包围了九鼎楼的消息,此时已经开始攻打正门牌楼了。

    素坤愈惊得魂飞魄散,一面慌不迭的披甲戴盔,一面传令死守九鼎楼。

    子熙公主率军攻至正门牌楼下,便被箭矢、长锚、蒺藜密天价射住攻势,伤亡颇重,一时进攻受阻。

    素坤强装镇定,手提大砍刀奔出楼来,要亲自上阵督战,数百卫士舍命相随。

    恰好此时弥敦和全六退入楼来。

    全六见素坤全身披挂,亲临阵前,急忙奔上来道:“主公,不可造次,楼外已经全是敌兵。”

    弥敦随后也慌劝道:“斯图城已破,此处不可久留,主公还是从东门速撤,前去与大少主会合。”

    素坤抬头见二人浑身血污,神色慌乱,怒道:“斯图城固如金汤,你们怎么就丢了它”

    “敌军好像是从城中地下钻出来的,叫末将等人防不胜防。”全六垂头丧气道。

    弥敦道:“主公,现在不是问明白话的时候,还是速速撤离;若是迟了,恐怕就走不了了!”

    素坤闻说,气急败坏,提刀欲上正牌楼去,这时却见箭矢如雨,满空倾泻,飕飕从身边飞过。

    墙垣上,牌楼里,高楼内,无数卫兵饮箭惨叫,纷纷堕落下来,断胳膊的,折腿的,死于非命的,四处皆是,好生凄惨。

    楼外围攻的士兵一批又一批冲撞正门,喊杀




第三十四章 古同郡大战 多罗什阵亡
    英弘沉思片刻:“老贼已失了巢穴,就如丧家之犬,就让傲奢去对付他吧。大家已苦战多时,都筋疲力乏了,暂且就休养几日再说。”

    说过,英弘一边遣将士去张榜悬贴,安抚城内百姓,一边传令在永安宫大设筵席,犒牢三军。

    众将士无不欢欣,相互拥抱,手舞足蹈。

    夜离听出英弘话语里的意图,心中颇不是滋味,甚为惆怅。

    不一时,子熙公主帅军迎接焉耆长老入城。

    英弘亲自迎驾。

    两位故人热情拥抱,老泪盈眶,各把着对方手臂紧紧不放,一路嘘寒问暖地往永安宫走去。

    素坤狼狈逃出斯图城东门,逃之夭夭地奔过数十里地,回头见后无追兵,有意无意间就把脚程放慢了下来。

    众卫兵尾随奔命,嗓眼里直冒烟,也都一个个缓慢了脚程。

    众人逃出重围,捡回了一条性命,一个个庆幸自喜。

    素坤回望斯图城,已然飘飘渺渺若那云中楼阁,忽而失声恸哭起来。

    大家都吃了一惊,疑惑不解。

    弥敦亦颇伤感,劝道:“主公勿要伤心,我们虽暂时失了圣城,但大少主还掌有数万兵马,只要主公一声令下,夺回圣城易如反掌。”

    素坤悲怆道, “老夫非是哭此,乃是那八头小貘人啊!老夫与你们成就大业,实是要依重它们,今日走脱了,老夫何日才能找到它们回来,真是痛杀老夫也!”

    “请主公放心,冒顿乃是它们的父亲,如今还在大少主帐下听用,等战事平稳,再命冒顿寻找回来不迟。”弥敦明白话来,便安慰道。

    “副祭司说的是,好歹冒顿还在,不怕找它们不回。此处凶险,主公不可踌躇,还是速与大少主会合,然后再作商议。”全六一旁亦劝道。

    “暂时只有如此了,大家随我速去古同郡,与大少主会合。”素坤觉得颇有道理,遂颔首同意。

    一时间,素坤率领残兵败将,策马扬鞭,狂奔急驰,直往古同郡方向而去了。

    古同郡乃是贝机国东南重镇,离天都圣宫仅有五百余里,并且此处一过,再无险可据,因此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古同郡守将名叫粟延,随傲奢征战四方,立下赫赫战功,是贝机国的著名大将。

    素勇以貘人冒顿为先锋,攻城略池,所向披靡,一直打到了古同郡下。

    粟延开城迎战,不敌冒顿,大小战将损失殆尽,连自己都差点丢了性命,只好坚守城池,三百里加急,向天都圣宫请求援兵。

    傲奢为其宠姬丽娰小觑,欲逞昔日威风,遂就率领殿前大将军多罗什御驾亲征。

    一路之上,仪仗宏伟,人马浩荡,不数日既已到达古同郡。

    粟延见是伯陀御驾亲征,诚惶诚恐,慌忙领大小文武迎驾入城,并将与素勇交战之事及冒顿的本领备叙仔细。

    傲奢听说冒顿身形猥琐,高不过五尺,便生了小觑的念头。丽娰依偎在傲奢怀里,听着也十分好奇,就亟不可待地怂恿他出战。傲奢经不住美人撒娇卖嗔,就欲亲自上阵斩杀冒顿。

    粟延见过冒顿的本事,苦言相谏,不可出战。

    多罗什见粟延胆小怕事,言语畏缩,甚是瞧他不起,便向傲奢请令:明日愿出城一战。

    这个多罗什是贝机国的大力士,手中一柄陌刀有百十来斤重,曾为贝机国立下卓越战功。傲奢一来嘉许多罗什的豪壮,二来也想亲眼看看冒顿究竟有多大能耐,于是决定多罗什明日出城一战。

    粟延闻说,莫之奈何,只有嗟叹而已。

    次日清晨,多罗什率五千兵马出战,傲奢亲自为他压阵。

    那丽娰却把两军厮杀视为儿戏,亦要随军前去,被傲奢左哄右哄,才扭扭捏捏答应在城上观看两军交战。

    一时间,五千人马浩荡出城,在城门之下摆开方阵。

    多罗什命令叫阵儿郎前去叫阵,自己跨马提刀在阵前来去走阵,耀武扬威。

    众士兵士气高昂,呐喊震天。

    只有粟延护驾在傲奢左右,面色漠然,那颗心悬在嗓眼间,忐忑不安。

    素勇自出兵以来,克城无数,唯有到了古同郡才多日攻城不下,心中一直十分焦急,但一时也没什么妙策。这日,他正与众将在大营中饮酒解闷,忽得到哨兵来报:傲奢伯陀御驾亲征,此刻就在营外叫阵。

    素勇听报,真个喜得腚后连蹦几个响屁,抬手就把酒席拂了一地,道:“来得好来得好!本帅正愁攻不下城哩,傲奢竟然亲自送上门来了!本帅今日便布下一阵,定将那傲奢生擒活捉。”说过,传令各营将士,同他出战。

    素勇骑着大红宝马,在左右将佐的簇拥下行至阵前。抬眼看!

    就见对面的刀枪斧钺中竖立着一顶大黄罗伞,黄罗伞后高耸着一杆王旗,王旗上用金丝绣着“贝机国伯陀”的字样,果然是傲奢伯陀来了。

    素勇暗自大喜,既迅速布起阵来,传令:左先锋领五千人马,打玄色旗号往北走半射之遥;右先锋领五千人马,打红色旗号往南走半射之遥,各自扎好阵脚,看他旗号行事。

    两位将军即各领五千人马往左右两翼徐徐展开,就如同两只手臂探出。而中军只留下千余人马,由冒顿肩扛着轰天锤,独个儿站在阵前迎敌。

    实则此阵颇有名堂,唤着“虎钤阵”, 素勇自幼熟读兵书战策,天下阵图演习甚多,正是要设下此阵来诱杀傲奢。

    粟延远远望见素勇的人马行动诡谲,暗猜其中必定有异,就纵马上来,劝多罗什不可鲁莽,小心有诈。多罗什惯见过些风浪,又自恃力大刀沉,自不听劝。

    那边刚布好阵势,这边多罗什就纵马奔到阵前,大呼道:“谁是冒顿,速来送死!”

    冒顿听到来将点名唤姓向他搦战,扛着轰天锤就要出阵。

    素勇吩咐道:“本帅已布下擒拿傲奢的妙计,只在此战成功。你今日只许败,不许胜,将敌人引将过来,就是你的大功一件。”

    冒顿本是半兽半人的怪物,心性愚蒙,虽不明白其意,却不敢违令,乃晦着脸色应声诺,扛着轰天锤来到阵前,高叫道:“谁在叫阵冒顿来也。”

    多罗什听着答话,往阵前定眼一看,就吓了一跳。

    但见来者个头矮挫圆滚,鼻子甚长,腰间围缠一块豹皮,浑身上下生着硬扎扎的粗毛,肩头上扛着一杆长柄轰天锤,十分凶恶。

    这分明是头野兽,却哪里是人

    多罗什的胆气刹时萎了半截,心里叽咕道:我虽久经沙场,却不曾见过这种东西,真够唬人的啊!且不管他是个什么东西,还是先下手为强!

    思罢,多罗什挺挺身,壮壮胆,大吼一声“正是老子!看刀!”,就催马挥刀,向冒顿砍去。

    冒顿呲牙一笑,也不躲,也不让,也不招架,耸着脑袋就让多罗什的陌刀来砍。

    噹!

    只听一声巨响,光花直冒,冒顿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原来多罗什力能扛鼎拔山,那陌刀且重,这一刀砍下去犹如泰山压顶之势,冒顿也挺不住哩。

    多罗什一刀就将冒顿砍翻在地,晃着陌刀仰天大笑,却忘记冒顿是个刀枪不入的主儿。

     



第三十五章 暗掘地道 互订情物
    素勇闻报一愣,一面传令大营戒严,一面率众将蹬上哨楼观看。

    但见残阳如血里,黄沙滚滚,一部人马疾奔如飞朝这边过来了,不多时已到了大营辕门前,停住阵脚。

    一员大将兜住马缰,高叫道:“主公驾到,请大少主和诸将速速出营迎接!”

    叫门的正是全六!不叫说:这一班人马正是素坤率领的残兵败将。

    却见那数百人马仪仗森严,盔甲齐整,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竟然一点也不像斯图城逃出来的残兵败将!原来素坤败退斯图城,担心前方士兵知道了实情,从此军心涣散,所以才用了这个障眼法。

    素勇早瞥清了旗号,急忙率领众将排序迎驾。

    素坤徐徐下了战马,在众将的簇拥下进入了大营。

    当夜,素勇摆下酒宴,为其父素坤及随行人马接风洗尘。

    那些个逃命将士多日没吃过一顿好酒食,自然放开肚量吃了个酩酊大醉。

    素坤却有心思,与众将草草吃了几盅,便要素勇扶他回宿营歇息。众将只当主公途中疲乏,遂不多疑,尽情畅饮高论。

    二人来到宿营,素勇将老父扶上卧椅就坐。

    素坤才坐下,就凄凉道:“勇儿呀,大事不好了啊!”

    素勇闻说一愣,回转身来,却见素坤目光含泪,刹时苍老了许多,不由惊问道:“父亲,出了什么事了”

    “猛儿已经战死了,圣城也已经丢了,那八头貘人也已丢失了,为父拼着老命这才逃出了斯图城。”

    “啊”素勇万分震惊。

    “为父之所以藏悲不露,是因为担心将士们知道了此事。如果让将士们知道了此事,必定会引起军心动摇,但这糊纸终是包不住火的,你我父子二人还是要快想出个主意来,以防不测。”素坤老泪滚落,怆然道。

    素勇听到这个消息,不喾于晴天起个霹雳,眼前金花直晃,脑中嗡嗡作响。

    过了良久,他悲愤道:“是谁杀了猛弟,是谁破了圣城”

    “还能有谁就是那丫头英子熙啊!”素坤伤叹道。

    “那丫头果然搬来了救兵好好好!我即刻回兵,夺回圣城,一定要杀她个片甲不留,为猛弟报仇!”素勇咬牙切齿说着,霍地站起身来,就要连夜回师斯图城。

    素坤急忙道:“不可,我儿千万不可。为父已考虑了许久:一旦撤兵回师,必会被傲奢发现。如果傲奢率军随后追杀,英弘又在斯图城率军相拒,到时候,我们却不是前后受敌,哪里还有多少胜算”

    “难道此仇就不报了”素勇目喷怒火。

    “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如今我们处境已经十分危险:如果英弘与傲奢合攻我们,我们就是插翅难逃了啊。所幸英弘还在斯图城收拾烂摊子,暂时自顾不暇,我们可迅速攻下古同郡,到时有了屯兵栖身之地,再图报仇不晚。”素坤道。

    素勇仔细一想,果然是十万火急刻不容缓,于是道:“父亲考虑的极是,但古同郡城池高大坚固,又有傲奢新增的精兵把守,孩儿虽然进攻了数次,但都没有拿下它,这一时也想不出个好办法来。”

    “我儿莫忧,为父早就想出一条妙计,只在数日就能拿下古同郡。”素坤胸有成竹道。

    “父亲早有妙计”素勇且惊且喜。

    素坤道:“为父也是路上想到的。圣城固若金汤,那丫头凭什么就轻易攻下来了左思右想,就想到了全六说的话:那丫头好像从城中地下钻出来的。为父终于想明白了:城外必有地道通往城内。如今,我们也来个依葫芦画瓢,从城外挖出一条地道,通入城中,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就拿下了古同郡。”

    素勇明白过来,大喜道:“孩儿怎么没想到,果然是妙计!孩儿这就命冒顿率领工兵去挖掘地道。”说着,转身欲走。

    素坤唤道:“且慢……”

    “父亲还有什么吩咐”素勇回转身来,问道。

    素坤神色极严地嘱咐道:“千万不可走漏圣城已破的消息,以免军心涣散,尤其不能让冒顿知道那八头小貘人走失的消息。如果让他知道,我们便很难控制他了。另外,每日都要派兵到城下搦战,以为疑兵,防止城中发觉。”

    “父亲嘱咐的是,孩儿一一照办。”素勇点头应诺,乃出营传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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