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之三子传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不丑不怪
此时夜离猛听见傲奢的问话,欣喜万分道:“父王:是孩儿夜离,孩儿从言京山下来看父王来了。”
“离儿”傲奢一愣一惊,问道,“果然是我儿夜离吗”
“启禀伯陀:正是二王子夜离。”栗延在寝宫外谨慎回禀道。
“果然是我儿夜离,快快进来。”
傲奢多年不曾睇见言京山的两个儿子,忽听见二儿子夜离来到同古郡,并且此时就在寝宫外候驾,那为父的喜悦不言而喻,无论朝堂还是后寝,即传入见。
在两名侍女的侍奉下,傲奢起离龙床,穿好了衣袍,走出了内寝,而那丽娰在龙床上翻一个身,唧哼两声,兀自迷迷糊糊哩。
夜离早已撞入寝宫来,抬眼就望见父王傲奢坐在宫椅之上,连忙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道:“孩儿夜离叩见父王!”说着,咚咚咚连叩了九个响头。
“好好好……离儿快起来,让父王好好看看你。”傲奢拉起夜离,眼含泪光左看右看,道不完的舐犊之情,“看不出我离儿已经长大成人了。俗话说得好啊:子小父艰难,儿大爹得力。父王已经老了,现在贝机国就靠你们兄弟二人了。”
夜离欢喜得热泪盈眶,豪言壮语道:“父王:孩儿这次下山,正是要为父王出力,荡平克京之乱。”
“好好好……父王知道离儿在言京山学成了一身本事,不然国师也不会让你下山,这也是老天开眼呐。你来得正好,如今叛军营里有个怪物叫冒顿,能吃铜铁,刀枪不入,屡杀我大将,你明日就去替父王杀了他,一来为战死的将士们报仇,二来扬我贝机国王室的神威。”傲奢高兴非常道。
夜离听到这番话,神色黯淡了许多,毕竟他是偷下言京山的哩,如果说出实情来吧,又怕父王不高兴;不说吧,埋在心底却颇为难受。最后他暗道:先不管它了,等我立了功后,再将功折罪。
夜离脸色微变,傲奢好似看得出来,因此他道:“那怪物冒顿实在厉害,如果离儿没有什么把握,那就以后再说吧。”
夜离知道那怪物就是貘人,心里自然没有必胜的把握,但是既然把大话说出口来,就没有打退堂鼓的理由,于是硬着头皮道:“请父王尽管放心,孩儿明日一定斩杀了那怪物,为战死的将士们报仇,扬我贝机国王室的神威。”
“好!离儿果然有父王当年的豪气,明日父王便亲自为你压阵!”傲奢朗然大笑,满面慈爱地抚摸着夜离的肩头道,“好了,看你一身邋遢,一定是困乏劳累了,先去洗个热水澡儿,好好歇息去吧,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是,父王请歇息。”夜离欣然应诺,行礼,退出寝宫。
当夜栗延遂为夜离安排了宿处,此夜再无他话。
翌日,天气晴朗,万里无风。
傲奢伯陀披挂整齐,乘坐黄罗盖战车,又亲自率领五千精兵出城,为夜离压阵瞭战。
栗延随护傲奢左右,丝毫不敢懈怠,而夜离却并未乘坐坐骑,徒步头前出城。
一时战鼓密集擂响,犹如急雨过江声势浩大,五千精兵正步而行,整齐划一,在古同郡城门之下布开方阵。
夜离豪气奋发,背负斩妖刀,飞步来到叛军大营辕门前,大声叫道:“对面的叛军听着,今日小爷专门来取冒顿的性命,你们叫他快快出来送死!”
叛军谨受素坤之计,每日在城下轮流搦战,这日正是右先锋当值。才率领三千人马雄赳赳出营搦战,就见对面城门战旗飘扬,刀枪如林,有一位少年正在阵前叫战,他便一边传令哨兵向大营禀报,一边摆好了战阵,然后拍马走上阵前。
那右先锋抬眼看那少年,一身粗袍旧服比士兵还要寒酸几分,不由小觑道:“你哪里来的的乡野小子,敢到两军阵前叫阵,你是不是脑子里长了蛆虫了”
“少废话!小爷是专门来杀冒顿的,你如果识相,赶快些滚回去报信,叫冒顿快来送死。”夜离虽然未见过冒顿的模样,却看见过小貘人的样子,这分明就是个手脚牙口俱全的人哩,定然不是怪物冒顿。
那右先锋暴叫道:“就你这熊模狗样,也要向我家正印先锋搦战!看我一刀不宰了你!”说着话,吹胡子瞪眼催马挥
第三十九章 平定克京乱 媚献白泽图
其实夜离苦思冥想、想了整整半夜,这才猛然想起黑马陷入泥沼里的事来,这湿湫地不正是可以置冒顿于死地的地方吗因此他决定将冒顿引诱到湿湫地里来。
而冒顿毕竟是半兽半人之物,心性愚钝,一味穷追不舍,只想打死夜离,自然不知是计。
他见夜离停下脚步,喜不自禁,就大呼道:“好,就在这儿决一死战,谁要再逃,就是乌龟王八羔子!”说着话,快步如飞,上了湿湫地。
冒顿脚步沉重,且又不知湿湫地就是一片烂泥沼泽,还没有奔走出十米,前脚突然往下一陷,噗通一声往前趴倒,那轰天锤扔出多远,双手趴在了一堆烂泥上,软软绵绵使不得力,身不由己地直往下陷去。
可怜冒顿不知原因,拼尽力气剧烈挣扎,却是越挣扎越往下陷,烂泥扑面夹脑地灌将过来。
片刻间,只剩下一颗大头颅在污泥外面,这时才明白中计,可是为时已晚也,还来不及呼吼一声,淤泥已淹没了头顶,再也没有回天之力。
淤泥污水里咕嘟咕嘟冒出了几串气泡,却早不见了冒顿的影子!
夜离设计果然陷杀了冒顿,心中万分惊喜!他见轰天锤也只露出一截柄稍在外面,遂就小心地跳跃过去,把它捡起来,是要在叛军面前示威哩。
只一个纵跃,夜离就跃出了那片湿湫地,翻过了丘陇,直来到叛军阵前。
“小爷已经斩杀了冒顿,有此锤在此,你们谁有本事,快快出来应战!”夜离十分得意,将轰天锤往地上一扔。
众叛军等了好久,却只见轰天锤泥不溜湫地被扔在阵前,左望右望也不见冒顿回来,自然都相信了夜离的话,顿时一个个吓得毛骨悚然,阵脚渐乱。素勇自也惊骇之极,愣在马上如个木雕泥塑,一动不动。
那边叛军军心动摇,这边将士士气高涨,傲奢遂高举归虹宝剑命令三军冲阵。
众将士闻令,抖擞精神,高呼呐喊,各各如张牙的猛虎,舞爪的蛟龙,直扑向叛军阵地。
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便是说为将的在战争中所起的决定性作用。
而冒顿正是叛军的首席大将!素坤造反,正是倚重他刀枪不入的本领攻城略池,不料被夜离巧施妙计,陷杀在湿湫地,一身刀枪不入的本领全都作废。
冒顿一死,叛军士气大跌,人心慌乱,此时傲奢又亲自率大军以排山倒海之势压将过来,一个个更是胆战心惊,两股颤颤,往后退缩。
素勇见阵脚已乱,抽剑连连斩杀了几个欲想逃命的士兵,督促应战,然而已经管束不住。
霎时间,兵败如山倒,叛军犹如塌了巢穴的蚂蚁,乱乱哄哄,四处乱窜。
素勇知道军心已败,恋战无益,便亲自断后,且战且退,退回了大营。
傲奢乘胜追击,挥师攻近了叛军大营外围。
两军相持,展开了拉锯战。
恶战了两日两夜,叛军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叛的叛,十停里已去了七停,大营虽然没有丢失,但已经渐渐坚守不住。
而傲奢的兵马有增无减,攻打越来越凶猛。
素坤见大势已去,且地道也没有挖掘成功,便召集素勇以及众将商议对策,最终决定:乘夜率领残部往后向北撤退,留下全六率两千死士断后,掩护主力撤入山林。原来贝机国北部与中土接壤,多是高山密林,正是隐蔽人马的绝佳之地,素坤欲将人马拉入深山老林,旨在保存实力,以图后计。
当夜叛军主力撤离,全六率领两千死士守卫前营阵地,浴血死战。
又恶战一夜,叛军大营被攻破,全六及两千死士悉数战死。
及天亮时,粟延、夜离已经占领了叛军大营,然而营盘内空空荡荡,粮草辎重,狼藉一片。众人都感觉蹊跷,粟延久经疆场,既知叛军用了舍车保帅之计,便急忙整合人马,往前追去。
素坤素勇率领残部连夜才走了五十里地,就被粟延和夜离穷追不舍赶上,两军又在山沟坳洼里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杀,战况异常惨烈。
素勇虽然勇猛非常,但毕竟独木难支,身中数箭,被夜离杀于乱军之中。
弥敦保护素坤逃遁,也被乱箭射成刺猬,一命呜呼。
其余大小战将及数千士兵大多战死,尸横遍野,血盈沟壑,令人惨不忍睹。残余的军兵逃无可逃,有的投降,有的继续反抗。
最后只剩下素坤孤家寡人,慌如丧家之犬,在荒草科里东躲西藏,被搜捕的士兵发现擒拿住,献于栗延马下。
栗延一见此人头戴孔雀羽冠,手握黄金权杖,不由大喜过望,既猜了个**不离十:此人必是作乱的罪魁祸首。
原来孔雀羽冠和黄金权杖乃是克京侯的权力象征,素坤宁死也不愿丢弃这两件宝贝,不料竟然成了他送命的指证。
栗延遂缴了素坤的黄金权杖,摘了他的孔雀羽冠,用绳索捆绑结实,连同数百俘虏押往古同郡。
栗延和夜离押着素坤和数百俘虏缓缓穿过长街。
素坤囚在囚车内,垂首瞑目,形容枯槁。后面的俘虏一个个污面披发,失魂落魄,被拇指粗的绳索牵连着,蹒跚而行。
古同郡的军民百姓得知叛乱平定,祸首就擒,全都聚到大街上来观望,有大骂的,有吐口沫的,更有砸鸡蛋扔菜帮的,纷纷发泄心中的愤恨。
不多时,叛军俘虏全部解押到郡县大堂之外。
栗延和夜离将素坤带入大堂来,其余俘虏押在堂外,等候发落。
傲奢早已神色威严地坐在大堂座椅之上,丽姒浓妆艳抹坐于右侧。文武众官两旁雁翅而立。
栗延俯首垂腰,小心翼翼地将孔雀羽冠及黄金权杖上呈给傲奢道:“伯陀洪福齐天,叛军祸首现已擒拿,请伯陀定夺。”
傲奢睨眼须臾,两般物件正是克京侯的信物,而堂下所跪之人却不是英弘,于是他心中起疑,喝道:“堂下所跪何人为何造反你是不是受了英弘的指使还不速速从实招来!”
素坤本想痛快淋漓的把傲奢大骂一顿,然后慷慨赴死。
但傲奢这么一问,不由叫他临渊收脚,计上心头:他傲奢既然如此问话,我何不将这起叛乱嫁祸给英弘他思定后,忽尔叩头如捣蒜,哭丧着脸叫起屈来道:“伯陀英明。
第四十章 子熙请兵 英弘安计
“你你!你你你……”素坤耳畔仿佛连响两个炸雷,直震得惊倒在地,手指夜离,唇齿哆嗦,万般愤怒和恐惧只变作一个“你”字,就再也说不出第二个字来。
“老贼:明人不做暗事,实话告诉你,正是本王子杀了你家素猛,扮着跟班从英侯那里获得地道的秘密,破了你的斯图城,也正是本王子所为!哼哼……你满口谎言,自欺欺人,如果不是本王子在此,还真叫你这老贼瞒天过海给混骗了过去。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夜离厉斥道。
素坤不料杀子夺城的仇人就在眼前,并且三言两语就令他的诡计败露,前功尽弃,一时仇恨、恼怒、羞愤齐涌上心头来,就如大火一般在胸中燃烧。
“小子!老夫与你拼了!”素坤犹如受伤的野猪,嚎呼一声,突然从地上爬将起来,昏天黑地用头撞向夜离。
两旁将士眼明手快,既刻将素坤死死按倒在地。
素坤发张目瞠,手舞足蹬,丧心病狂地吼道:“小子,你杀我猛儿,夺我圣城,现在又来坏我的好事,我就是作鬼也不会放过你!”
素坤不打自招,原形毕露,穷凶极恶。
傲奢见状,震怒非常,大骂道:“大胆叛贼,竟敢欺骗寡人!如果不是我儿揭穿你的鬼话,寡人还真相信了你。来人啊!把这叛贼拉出去斩首示众。”
两旁将士高应一声,又将素坤攒肩拢背地绑扎结实,准备往堂下拖去。
“且慢,伯陀且慢。”此时栗延忽然叫住。
“栗将军,你有何事”傲奢疑惑不解。
“启禀伯陀:这次叛乱,古同郡的军民上下同心,个个效死,人人用命,如果将此贼在古同郡斩首示众,似有不妥。下臣以为:此人乃是克京叛军祸首,理应押往斯图城斩首,一来可以震慑那些图谋不轨的克京人,二来也可以宣扬伯陀的神威。”栗延谏言道。
“父王!栗将军所说极是:此贼是克京人作乱的罪魁祸首,理应押往斯图城行刑。”夜离听说要去斯图城,正是心中所翼,因此也竭力劝道。
傲奢出宫两月有余,早就厌倦了战争繁乱的生活,既已平定了叛乱,辄欲早早回驾天都圣宫,但栗延却劝谏他前往斯图城,却不是又一场辛苦奔波他心有不快,沉思半响不语。
随扈丽姒早就想在宫外多游戏几日,此时便撒娇道:“贱妾自随伯陀出宫以来,没有一天玩得尽兴,曾听人说过斯图城是克京人的圣城,很是繁华,现今叛乱已平,伯陀何不趁此机会,也带贱妾去那斯图城瞻光瞻光。”
听丽姒一席软语,傲奢犹豫之心顿去。他眉展眼笑道:“好!既然丽夫人想去斯图城瞻光,那么寡人就去一趟那里吧。”
傲奢决定驾临斯图城,栗延心中大喜,即刻命将士把素坤拖下堂去,打入囚车,连同数百俘虏,一同押往斯图城。
夜离自然更是欣喜不已,他心里无时无刻不惦念着子熙公主哩!虽仅小别数日,却胜似隔了几年的光景,此刻那颗心儿宛如插上了翅膀,早就飞往斯图城的途中。
焉耆长老协助英弘肃靖了斯图城城内的混乱,又盘桓了几日,遂向英弘告辞。
英弘见大局虽定,但仍有许多繁琐政务处理,因此也没有刻意挽留,便犒赏了塔提众将士,又馈赠了数车绫罗玉帛、黄金白银等物,以为酬谢之资,并致塔提族酋长血无演的谢意。焉耆长老都一一相谢,乃与英弘挥泪作别,同焉其午率塔提将士返回塔提堡去了。
英弘又赏赐了克京众将士,并设立了祭堂,请来多赖和尚立斋打蘸,超度乌克等藤甲卫以及阵亡将士。之后招募新兵,加强城防,渐渐的斯图城秩序恢复如旧,百姓安居乐业。
子熙公主一直协助其父英弘整顿斯图城城中的秩序,忙得跋前踬后,不可开交。这时城中诸事已然安妥,而其父却根本没有助兵的意思,子熙公主心里就十分着急起来。
这日夜晚,子熙公主睡卧难安,便奔至英弘寝宫,催促其父发兵古同郡,协助傲奢平叛。
英弘早已瞧出子熙公主的心思,便语重心长道:“熙儿呀,这些日你每每心不在焉,爹自然知道你心中所想,但这出兵之事非同儿戏,你就不要操这份闲心了。”
子熙公主只当父亲百忙中疏忽了此事,未料竟然是如此薄情!
她撅嘴抱怨道:“人家才救过我们,我们转眼就忘了人家。人家如今有难,我们却坐视不管,这岂不叫人家骂我们忘恩负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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