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之三子传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不丑不怪
“你个女孩儿家又懂得什么,速速退下去。”英弘晦沉下脸色。
英弘冷漠如铁,子熙公主仿佛遭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目噙泪花道:“爹爹如果愿不去,熙儿情愿一个人去,这样也免得人家在背后唾骂。”
“你这丫头,怎么如此倔强”英弘怒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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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断头有何惧 今宵为君舞
当日傲奢接受了丽姒的提议,命令栗延继续镇守古同郡,由夜离将素坤和数百俘虏押赴斯图城。
行经数日,已进入斯图城的郊畿。
这日夜离正行在前头,突然看见前方大道两旁跪伏着数千甲士,盔铠如雪,耀眼夺目,他不由大吃了一惊,催马上前,喝问道:“哪里的人马,敢阻挡伯陀的去路”
“二王子:末将于艮,叩见二王子。”于艮见来者是夜离,遂急上前叩拜道。
“原来是于将军。” 夜离十分高兴道,“于将军为何领兵到此”
“禀二王子:末将特奉英侯之命,正准备前往古同郡协助伯陀平叛,不料在此处遇见二王子,就命令众将士跪道迎驾,若有不敬之处,还望二王子恕罪。”于艮道。
“原来于将军是来助战的,这就多谢英侯的好意了。”
“二王子客气,英侯日夜担心古同郡的战事,近日才处理好斯图城的政务,这便命令末将快马驰援来了。”
“哦……”夜离仿佛明白道,“于将军现在不必前往了,老贼素坤已经俯首就擒,正要押往斯图城行刑,请于将军回转兵马,前头带路去吧,伯陀御驾随后就到。”
“原来叛军已经平定,谢天谢地。”于艮佯装惊喜道,“末将这就传令全军回城,迎接伯陀御驾亲临。”
话落处,于艮行礼起身,一边命众将士敲得胜鼓返回斯图城,一边命探马速去禀报英侯伯陀御驾亲临,那心里对英弘的计谋却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
斯图城?东城门。
斯图城东城门上业已插满了五色旌旗,迎风飘展,猎猎生响。
守城众将士一律衣甲齐整,严阵以待。
而在城门之下,猩红的绒毛地毯铺出一里开外,仪仗夹道而立,光彩鲜艳,格外耀眼。
斯图城很久以来都没有举行过如此恢宏的迎驾仪式了,城中的男女老少都纷纷涌出城来瞧稀罕,一时人流如潮,喧嚣鼎沸,宛如千百年难遇的赶集一样。
克京侯英弘早已率领文武众臣,恭迎在东城门下,大小文武一个个收气屏息,神色肃然。
及至中午之时,傲奢的人马缓缓行进斯图城东城门,只见幢幡飘扬,车水马龙,十分宏伟壮丽。
霎时间,鼓乐齐鸣,欢呼如雷。
克京侯英弘率领斯图城的文武百姓排山倒海一般,跪伏在地,恭迎圣驾临幸。
傲奢威严傲然地坐在黄罗伞下,丽娰宛如一只小乖猫蜷卧下侧,螓首枕在他的膝盖之上。
傲奢一手拄着归虹宝剑,一手搭在丽娰的玉项间,俯瞰斯图城的万民膜拜,心中有说不出的万乘之王的陶醉感。
他命随扈司仪总管宣令斯图城的万民免礼平身,又恕了英弘等大小文武的过失,且将孔雀羽冠和黄金权杖交付于英弘,令他执杖前头引道,速将素坤等俘虏押赴刑场,明身正刑。
素坤在囚车里颠簸数日,已经渐渐露出下世的光景。那些俘虏一路折磨,已死去许多,能活到斯图城的也是皮开肉绽,面目全非,不成人样。斯图城的百姓看在眼里,也有偷偷落泪悲泣的。
英弘高举权杖亲自引驾开道,押解着素坤和俘虏直奔刑场。斯图城的百姓好似被驱赶着一样,纷纷跟随而行。不一刻来到了北门刑场,数十名刽子手早已听从英弘吩咐,怀抱鬼头大刀,一字并肩立在刑台上靜候多时。
傲奢升座,英弘和夜离陪坐一旁。
刑场周围乌压压地站满了百姓,神色木然,鸦雀无声。
司仪总管高声宣读傲奢的圣旨,历数素坤等人叛乱的罪行后,第一批俘虏被押上了刑台,有牢卒供上来送终酒水、到头饭菜,叫那些俘虏尽情吃个饱儿好上路。
那些俘虏有的嚎哭,有的低啜,有的怒目,有的大骂,有的干脆不理不睬……
须时,刽子手踢翻酒饭,把俘虏的头颅脖子按低,挥起鬼头大刀砍将下来。
只见鲜血飞溅,人头乱滚,滚瓜也似。
围观的百姓一个个惊叫不迭,浑身酥软,胆小的早吓破了胆,尿湿了裤裆。
一连杀了十余批,那刀口都砍得卷了,这才将俘虏斩杀殆尽。
刑台下,头颅滚落一地,血流成河。
最后素坤被押上了刑台,英弘亲自送上到头酒饭。
“老贼,你仔细看看这些克京儿郎,都为你断送了性命。你死不足惜,可惜的是我克京人的数万儿郎啊,你到了阴曹地府,如何去见他们”英弘眼含痛楚,恨意无限。
素坤本不愿搭理英弘,听到此说,浑身忽一颤粟,遂慢慢睁大浊眼,冷冷道:“成王败寇,自古如此。他们虽死,却比你们这些屈膝献媚的东西活得要有尊严。”说罢,他大抵自知罪孽深重,忽叹道,“怪只怪我猛儿太喜欢你家丫头,如果当初不放走她,岂会有今日之巨祸。”
英弘嗤之以鼻道:“你的罪孽,却要你儿子来承担,实是滑天下之大稽,可笑!你自以为一本奇书和几头怪物,就能夺得天下老夫当日在大牢内劝你的话,如今都一一应验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闻听此话,素坤忽然怒眼瞪着英弘道:“老夫虽死,死得其所!不比你摇尾乞怜,苟活于世。千古以后,自会有人评说。”
话落处,素坤猛然用手铐砸翻到头酒食,视死如归一般大步走向刑台。
素坤从容俯首就诛
第四十二章 王权在上 谁敢不从
英弘急得汗流浃背,拿眼狠狠地瞪了子熙公主一眼。
但子熙公主反而兴高采烈地随着众乐伎一拥而上,径来到夜离案前,屈膝就案,捻起酒勺,准备为夜离添酒。
傲奢双眼骨碌,贼人也似,一时觑觑子熙公主,一时觑觑丽娰,却不是一个青春靓丽如天上的仙女,一个人老珠黄如地上的丑嫫,早把丽娰当作狗屎一堆,对子熙公主动了邪/念哩。
此时曲尽舞终,傲奢遂命乐伎俱来陪酒,以便亲近芳泽,忽见子熙公主走至夜离身旁,十分不悦,便仗着酒意,走下座来,伸臂一揽就把子熙公主揽进怀中:“小美人儿,陪寡人吃两盅。”
子熙公主心里生着小闷气,责怪夜离不理睬哩,却不知夜离没有认出她,此时正好准备借添酒的机会好好揶揄他一顿,但突然间被傲奢搂到怀里,刹时吓得花容失色,手一搡,身一挺,就挣脱了傲奢的怀抱。
傲奢猛被一搡,往后仰倒,跌坐在了地上,那杯中酒醁尽泼了浑身满脸。
丽娰旁边看见,发声尖叫,慌忙来扶傲奢,侍从也吓得魂飞魄散,赶来搀扶。
傲奢歪歪扯扯地坐将起来,怒不可遏地喝道:“小贱人,寡人叫你陪酒,你却如此不识抬举!”
殿下众臣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懵,一个个张大了蛤蟆嘴,瞪大了黄牛眼,不知所措。
英弘明白事来,脑门子上汗沁如豆,簌簌而落:这岂不是捅了天大的篓子了
他慌忙走离席座,谢罪道:“请伯陀息怒,请伯陀息怒……小女不懂规矩,冒犯了伯陀,还望恕罪。”
一边说着,英弘一边拉过子熙公主,“熙儿,还不快快给伯陀请罪。”
“哼!”子熙公主横眉怒瞪,娇脸青一阵白一阵,连话都说不出来,哪会磕头认罪!
夜离听见英弘唤那乐伎为“熙儿”,这才大吃一惊,再仔细观看,不是子熙公主又是谁!他不由叫苦不迭,忙来劝话。
傲奢本欲大发/淫/威,却听说此女是英弘的女儿,便暂时把愤气怒火压了下去,毕竟英弘是斯图城之主克京侯,须留些薄面给他。
再细看子熙公主目含嗔羞,一副倔强的样子,反倒更加显得楚楚动人,傲奢不禁/邪/念炽起,便把喜笑堆上脸来道:“原来她是英侯的公主,却是淘气得很呐。也罢……都怪寡人一时醉酒失态,倒是惊吓了公主了。”
见傲奢面带微笑,言语又颇为委婉,英弘稍微安心,遂磕头谢恩,喝斥子熙公主退下。
子熙公主满脸愤怨地瞥了一眼夜离,黯然而去。
傲奢嘴上那般说,心里却衔恨之极,瞥着子熙公主翩然离殿,暗道:“寡人拥有万里的江山,掌握着天下臣民的生死,难道还奈何不了你这个小小的丫头? 到时候,看你如何逃出寡人的手掌心!”
子熙公主悻悻地走出永安宫,回到自己的宫阁,独个儿坐在灯下生闷气。
不知寂坐了多久,她就从怀里取出鱼肠佩剑来,轻轻的把玩,细细的端详,渐渐地就沉浸在思念夜离的柔情之中,如痴如醉,浑然忘记了适才大殿上的尴尬一幕。
就在此时,外面有人笃笃地敲门,就惊醒了子熙公主的旖旎梦。
她气乎乎地道:“谁啊别来烦我。”
“熙儿,是爹爹,你快开门来。”原来酒宴已散,英弘心绪不安,便来叮咛几句。
子熙公主极不情愿地将门打开,英弘迈步走将进来。
刚落座儿,英弘就语重心长地道:“熙儿呀,爹爹叫你不要去大殿,你偏要去不可,看来大祸就要临头了。”
“熙儿只是…只是想看看他,这才去了一趟大殿,又怎么会有大祸临头”子熙公主莫名其妙,撇嘴不乐道。
“熙儿呀!你可知道伯陀正在修炼谭崔之术”英弘道。
“什么谭崔之术熙儿没听说过。”子熙公主一片茫然,连珠炮般地发问道,“他修炼谭崔之术,与我有什么相干怎么又不能到大殿去了,去了又怎么会有大祸临头”
“熙儿,你哪里知道啊,这谭崔之术就是……”英弘对谭崔之术略有知晓,刚欲对女儿解释,却又觉不妥,便板着面孔道,“你就别多问了,爹爹岂会害你!”
子熙公主自不知谭崔之为何术,而且英弘又闪烁其词,言语专横,她顿生怨愤,就冷冰冰的道:“爹爹无非就是不愿让熙儿去见夜离,又何必找这些借口。爹爹这般仇恨贝机国王室,可贝机国王室里也有好人啊,为什么一定要一蒿子打翻一船人哩!”
“你幼稚!”英弘听说,瞪眼喝斥道,“总之,他们不走,你就别出这个门!爹爹都是为了你好,日后你自会知道。”
话落处,英弘拂袖出门,吩咐侍女复取铁锁将房门锁个严实,又唤来十多名侍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严密看守起来,不许子熙公主出门半步。
门外咔嚓的上锁声,仿佛就将子熙公主的心扉给锁上了。
她万般委屈地伏倒在桌上,轻泣起来。
宫阁内静谧得可怕,只有一盏灯光,忽长忽短,忽明忽暗,仿佛陪着子熙公主叙说情事。
英弘神思不安地返回寝宫。
他刚迈步进入宫门,就见傲奢的司仪总管在庭堂内来回踱步,恰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司仪总管忽见英弘出现,就先叫开了嗓子道:“英侯啊,你到哪里去了叫咱家好找啊!”
英弘眉头一皱,浑身流过一种不祥的感觉:“不知官家找下臣所为何事”
“好事儿,好事儿……咱家先给英侯道个喜了。”司仪总管笑眯了眼缝道。
“好事儿下臣能有什么好事”英弘虽然猜了个**不离十,但如何愿意相信!
“英侯也是个明白人,还要咱家细说吗伯陀看中了你家公主呐,你就要当国丈了,咱家还要向国丈讨些赏钱呢。”总管献媚道。
闻听此话,英弘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仍然好似霹雳轰顶,身影不禁摇晃了几下,仿佛自言自语道:“不可不可……千万不可……”
“有什么不可”司仪总管一愣,直问道,“你家公主嫁了人了”
“不曾嫁人。”英弘愣愣道。
“可有婚约!”司仪总管又追问一句。
“也没有婚约。” 英弘继续愣愣道。
“不曾嫁人,又没有婚约,英侯你吓得是那门子傻啊,就算公主真嫁了人,或者有婚约,只要伯陀看上了,那你也得照办。”总管阴阳怪气道。
“不可不可……刚才在大殿之上,官家您也看见了,小女刁蛮任性,不懂规矩,哪能经受得起这等福气。”英弘总算找到了借口搪塞。
见英弘一百个不可一千个不可,司仪总管心生恼怒,便沉着脸色道:“伯陀还等着咱家的回话呢,如果英侯你要推三阻四,那就亲自对伯陀说去吧。”说罢拂袖而去。
第四十三章 子熙应婚 夜离闹宫
子熙公主乔装乐伎,无非想见夜离,在心爱之人面前展露多才多艺,却没料到竟然引来了傲奢的垂涎。一想起傲奢猥琐的举止,子熙公主就有喔喔欲呕的感觉。
她又羞又怒道:“熙儿的心思,爹爹早知道了,为什么不向伯陀说明呢。”
“这事来得突然,爹爹一时也没料到啊。如果知道发生此事,爹爹当日便将你和二王子定了这门亲事,可是如今伯陀亲自开了口,难道他会收回成命”英弘黯然道。
“就怪爹爹当初对他有成见。”
“唉……熙儿啊,你哪里知道:与爹爹这般年纪的人,都曾经历过亡国之痛,凡我克京族人,谁愿将女儿嫁给襄佑族人”
“那么―现在爹爹为什么又要把熙儿送给那傲奢”
“王权在上,谁敢不从!爹爹为的是我们克京族啊。”
“我不管,熙儿就是死,也不会嫁给那个糟老头的!”子熙公主怒道。
“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啊,但你如果不嫁给伯陀,整个克京族的人都要陪着你一起死。”英弘悲怆落泪。
“一起死就一起死!”子熙公主咬牙切齿,心里想:如其不能与夜离长相厮守,孰如一死了之。
“熙儿,你切不可意气用事啊,不能因你一个人而祸及整个族人,此次平叛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如果我们克京人再遭劫难,那可真到了亡种灭族的时候了。到那时,你我父女却如何去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英弘惨痛欲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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