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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家的长孙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刹时红瘦

    慕姿好容易才回神。

    “还愣这儿干嘛走吧,跟我去见殿下。”龚望好辛苦才忍住了捧腹大笑,稍微维持住了威严。

    慕姿终于彻底的,如梦初醒了。




第628章 此人是谁
    唯有一张盛世美颜做为武器的女子,的确也使不出另外的手段了。

    仍是秋波含情,柔声哀求“龚郎便饶过奴婢此遭吧,龚郎若肯高抬贵手,奴婢势必结草衔环为报。”

    因着龚望曾经假扮过一段时日周王,慕姿对他并不陌生,此时当然也知道了面前人的真正名姓,但她这会儿却是认真焦虑了,美目立时泛红,仿佛一言不和就要梨花带雨的架势。

    龚望“唉”的一声儿“我也不是铁石心肠,奈何我之所以出现在此,是奉了顾宜人的事先叮嘱,女使的所作所为是瞒不住了我劝女使一句,如实供诉也许还有转机。”

    “奴婢是被陶才人逼诱不瞒龚郎,奴婢本是良家子,因阿娘曾选为燕王乳母,受逆案所累,奴婢五岁时便没为宫奴,送来了这吴王宫,奴婢父兄都已经被处死了,一家就只剩奴婢孤苦伶仃一个,奴婢着实是耐不住这闲宫凄凉,才为陶才人所逼诱。”

    “就这些”

    “奴婢奴婢还知道一件隐密吴王宫的管事太监何公公,那老不死的宦官硬逼着奴婢答应与他结为对食夫妇,他曾经对奴婢夸口,只要奴婢一直跟着他,待二殿下有朝一日问鼎九五,他担保奴婢也能锦衣玉食”

    龚望“啧啧”两声“这么个美人,也确然命苦,好了,跟我去见殿下吧。”

    慕姿

    说好的如实供诉将有转机呢今日到底是撞了什么鬼一个两个的都要这样坐怀不乱么

    话说春归,她早想到了兰心妹妹的婚事瞒不住陶芳林的耳目,这当然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不过也当然要提防陶芳林毁了兰心的姻缘,她料到陶芳林会趁赏菊宴这么个绝佳的时机,又不敢直接冲兰心动手今日不仅仅是自己,还有两位舅母以及几位长史娘子在女宾席盯看呢,陶芳林没这么大的胆子算计兰心,只能在周杰序那头使阴谋。

    兰庭分身乏术,就连孙宁和尹寄余怕都抽不出空,倒是龚望既存机警又相对能够分心旁顾,且春归可不想替陶芳林瞒着这些劣行,这事始终都会交给周王处断,龚望是周王的人倒也免得再行移交了。

    不过春归这时并没有心思顾及周杰序会否中计的事,因为今日开宴不久,她竟瞥见了女宾席上出现了两个大男

    人。

    好吧不能称为大男“人”。

    一个是一看就不是人的玉阳真君,一个既是跟着玉阳真君来此也当然不是人了。

    不过春归当然只有等到宴席彻底告散,才能抽身应酬这二位了。

    此时已然是金乌西坠,春归独上高亭,佯作观赏日落余晖,用发生在她身上并不显得特异的方式舒缓一连几日的疲劳。

    横竖也没人看得见高亭之上还站着两个男“人”。

    “这位是”春归看向玉阳真君身边那位。

    岁过不惑的相貌,身着官服,眉眼凌厉,便是在玉阳真君身边尚还官威不倒。

    “他生前乃淮安府同知元亥,三日前才命绝,都说他死于脾热之症,但他自己却怀疑自己是被人谋害的。”玉阳真君略作引见和解释。

    春归什么叫自己怀疑自己是被谋害的

    “元某的确长患脾热之症,因渐导致胁痛,故而体感痛症时便会请医者行针缓解,所谓久病成医,元某对自身症状还可称为有所了解,病故当日,是行针服药后痛症非但没有减缓反而增重,顿时意识迷糊昏厥后再未醒来,且元某近日,因朝政之事与南直隶不少官员激生矛盾,所以,元某怀疑是遭政敌毒害。”元亥道。

    “他的妄执就是死因不明,所以顾宜人要察明他是否被人所害,究竟被谁所害了。”玉阳真君道。

    “元公可是淮安府同知,这件命案岂是我一介女流能够插手”春归这回不是矫情,她是认真觉得难办。

    “周王和赵兰庭都已经知道这件事了。”玉阳真君道“且他们已经察觉此事背后的蹊跷,周王既有监政之权,当然可以插手朝廷官员疑似遇害案,至于你通过我们获得的消息用什么方式告知那二位,我以为顾宜人已是驾轻就熟。”

    说到这里玉阳真君又是一顿,微微一晒“说曹操曹操到,周王正往这边来了。”

    春归探身一望,可不瞧见底下周王已经进了屏门,应当是要经清晖园直接往内苑,不过玉阳真君此时却是背冲屏门,活像后脑勺上另长着一双眼。

    “本神君不像你等凡人,用不着眼睛也能感觉四围情境。”玉阳真君不屑道。

    春归

    她脑子里想的什么完全瞒不住

    玉阳真君,说实话压力很大啊。

    周王也看见了春归,他怔住脚步,四周望了望,确定没有别的人在意高亭之上的情境,才把眉头蹙了起来,大步便往高亭上走去。

    春归是站得高看得远,自然不会毫无察觉,不由也蹙起了眉头。虽说她而今是身在吴王宫内苑的范围,没有权力要求周王绕避,但周王总该自觉吴王宫里毕竟人多眼杂,不好和她站在高亭上交谈吧事实上若非兰庭昨日就知会,说是今日宴散后,他们三人需在清晖园里碰面,互通一下赏菊宴上掌握的消息,春归也不会非得在清晖园里急着和玉阳真君及元亥交谈,可这时兰庭并没有和周王一同,周王难道不该有避嫌的自觉

    “殿下怎会此时来此”所以春归的语气颇有些不善。

    但她很快发觉了诡异之处。

    因为周王竟然用极其锐利的目光,盯着原本应该为虚空之处。

    “顾宜人竟还质问我”周王往“虚空”扬扬下巴“他是谁怎么进的吴王宫内苑又是这副扮相,戏子么”

    春归

    玉阳真君

    “殿下这话何意”春归骇然后退一步。

    “顾宜人这是怎么了活生生一个男子伫在吴王宫内苑,并与顾宜人明目张胆站在这亭子里说话,顾宜人竟还问我这话何意”周王眉头蹙得更紧了。

    “殿下能看见他们不,一个殿下能看见的是谁,白发抑或黑发”

    周王

    “顾宜人总不会说,我是大白天撞鬼了吧”虽说面前之人看上去是不那么正常,穿着古怪不说,明明长着二十岁上下的脸,却是一头及膝银发,等等,走近看这人的瞳仁周王这才骇然。

    “你看得见我”玉阳真君面向周王发问。

    周王生生后退一步“是喑人”

    “喑人”春归呆呆重复。

    “我明明看见他张着嘴,却听不见他说什么。”还是说喑鬼这世间还真有鬼魂他是被莫问小道上身了周王莫名震惊。

    “玉阳真君,你,你怎么说”春归扶着亭子里的石桌,觉得自己脚底发虚,随时都可能被轻缓的秋风刮下这处高亭般。

    眼前的情形着实惊人的诡异。



第629章 从此“默契”
    “你问他能不能看见元亥”玉阳真君此刻看来都难得有些犯傻。

    春归却仍然重复了一遍,并努力压制震惊“殿下能看见元亥么他穿着的是官服,黑发,虽死如生并无任何古怪处。”

    这问题本身就极其就古怪了好不

    周王深深吸一口气“我只看见个白发鬼,你喊他什么玉阳真君难不成先帝时祸乱朝堂那神棍至今阴魂不散”

    “这事儿等会再说。”春归牢牢盯紧了玉阳真君,此时她也只能找这个绝非“凡胎**”的真神仙讨个说法了。

    “毕竟这位是人皇之子,且,周王倒也关及日后劫祸,应是因为这一缘故他才能有幸目睹本神君的形体吧,不过他并不能看见元亥,与你的情形当然不同,你好好跟他解释吧,我和元亥先走一步。”

    说完玉阳真君便转身飘走了。

    周王张大了嘴,半天都合不拢,这时他当然相信了春归并没有故弄玄虚,非得把私会外男说成是撞鬼。

    春归只好把自己的奇遇简短复述,好教周王的嘴至少还能合拢。

    “这样说根本不是莫问道长身怀异术,能与亡灵沟通的人实为顾宜人”周王嘴倒是能合上了,不过震惊的神色一点没有因此减褪。

    “是。”春归叹了一声。

    “这事,迳勿可知”

    “当然不知。”

    “你连迳勿都瞒着”

    “今日要不是殿下亲眼目睹了这番奇异情状,可会信我这番说辞”非但不会相信,怕还以为她是中邪了吧。

    毕竟她不像莫问,还有个道术作为幌子,世人大多相信僧道可为鬼神媒介,能够代替神佛天道普渡众生,却无法接受普通人也能身怀异能,纵然相互信任如兰庭与春归,怕也一时不能接受这样的说辞,春归也是担心兰庭会误解她患了癔症,凭添忧愁。

    周王好半天才颔首“说莫问通灵,我至今都还是半信半疑呢再说这事也确无必要告诉迳勿,总之有利于挽救社稷使苍生幸免之事,我们能够自圆其说便可。”

    春归莫名有些介意“我们”二字,但她这时也不能反驳周王的说法,因为她其实并不完全信任玉阳真君,近来越发怀疑这个赋予她异能的神君另怀居心,有的事线索越多其实越容易造成困扰,兰庭不知玉阳真君的存在,说不定还能够一直保持警醒不受误导。

    “迳勿还要在外头处理几件事务,我急着来内苑,实则是想赶去盘问龚望说是顾宜人让他盯着周家小郎的”周王问。

    “周小郎那边真出了乱子”

    “倒没出乱子,我迟些再给你说法吧。”周王这时才反应过来他不便在此久留“我先去问陶氏了,你仍在此等着迳勿,一阵后我们再碰面深谈。”

    周王步下了二、三十步盘绕着山石搭筑的台阶,心情才真正开始雀跃,他已经完全不介意刚才目睹的银发黑袍金瞳男是神是鬼了,他摁捺不住的欢喜是他和春归之间竟然有了个机密,且这机密连兰庭都瞒在鼓里,他才不在意春归是否逼于无奈才和他分享这一机密呢,他在意的是分享二字。

    如此似乎就和那个人亲近了许多。

    这雀跃的情绪直至霁泽院前才堪堪收敛摁捺,周王甚至在院门前略有驻足。

    他现下其实根本不想看见陶氏的脸,他只想赶紧回去清晖园,纵便接下来的交谈不再只是他和春归两人,但因为心里有了那件共同的机密,就等同有了默契,仿佛两人间已经是一番崭新的关系了。

    那就速速解决了眼前的事吧。

    陶氏正歪在软榻上假寐,是千真万确一点不掺假的假寐固然经过这些日子的筹办尤其是今日的应酬,陶氏的确觉着几分疲乏,但她根本就无法放心歇息,因为无需慕姿来内苑复命,直到宴席结束外院尚且一番风平浪静,说明慕姿根本就没有得逞,没有得逞多半就会暴露,慕姿必定会把她供出。

    但她当然不是毫无准备,她要没有脱身的办法可不会冒此风险算计区区一个赵兰心,所以她这时才要装作一无所知。

    周王强忍着不耐,才没有上前一脚把这个装模作样的女人踹“醒”。

    “陶氏,你还有闲心跟这儿躺着呢”到底还是用冷笑“温柔唤醒”。

    也不与陶氏啰嗦,直接便开口质问她今日的行为。

    陶芳林也自然是要大惊失色的喊冤不停的“慕姿虽说是妾身安排去了男宾席服侍,但着实也是因着可靠的人手不足,是慕姿自荐去男宾席,妾身也确然想着她熟悉吴王宫的人事,方便殿下随时差遣但妾身可不曾逼诱她行为那等事体啊,妾身过去虽与太师府的二妹妹有些龉龃,但着实论不上深仇大恨啊,妾身为何处心积虑坏了二妹妹的姻缘,甚至不惜搅扰殿下召行的宴席妾身万万不敢如此不识大体。

    妾身猜测,那慕姿应是被买通的奸细,她谤害妾身,一来是为离间殿下与赵副使,再者殿下若然处治了妾身,恐怕圣慈娘娘跟前立时便会有小人中伤殿下,便连皇后皇长孙虽然被囚,但皇后娘娘仍是后宫之主,若皇后娘娘得知此事,必定也会不利于殿下,慕姿居心着实可诛”

    周王冷笑这女人到底还不算太笨,自保时的伶牙俐齿倒发挥得淋漓尽致,她利用慕姿就是拿准了这宫人不是她的心腹,轻易就能栽个奸细的名头,又还不忘提醒本王,莫忘了她的价值,她不是没有靠山的人,确然张太后和沈皇后还会替她撑腰,口口声声大局大体,她是在要胁我呢。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你要不是惯爱自作聪明,奸细何必盯着你加以谤害呢罢了,这件事深究也无意义,你立时召集吴王宫宫人,警告他们务必引慕姿之行为戒。”周王却放过了陶氏。

    他当然不是相信了陶氏这番说辞,但而今他的确需要顾忌圣慈太后和沈皇后,不让秦王和临淄王用此把柄离间,使竞储之事横生枝节,而再一次警告陶氏也大无必要了,因为这女人根本听不进耳。

    不过周王也不是完全没有后着,他有把握阴陶氏一道,还不让陶氏发觉。

    “慕姿该如何处治”陶氏问。

    “暂时囚禁。”

    “只是囚禁而已”

    “慕姿是宫人,我只是亲王,我何来权限处治君父的内宫”

    “殿下不是有御赐金令”陶氏执意要将慕姿置于死地。

    “愚蠢”周王怒斥“用御赐金令处死区区宫人亏你想得出来先将她关禁,千万不能让她死了,待江南四省事了,再请圣裁。”

    陶氏也只好偃旗息鼓。

    见周王拂袖而去,陶氏长长吁了口气容那小贱人多活一时倒也无碍,横竖殿下也不会听信她的一面之辞,只可恨的是小贱人无用之极,生得那副容貌,竟然连个乡绅子弟都骗不上钩,就这手段她居然还想侍奉殿下更可恨的是错过这次机会,便不好再算计赵兰心了,虽说周家不算大富大贵,但一想到赵兰心和周家子是两情相悦赵兰心你莫得意,有朝一日我必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陶氏执着于仇恨,根本没醒悟过来周王为何要让她公开慕姿的罪行,慕姿还是活口,活口就能申诉,这样一来吴王宫的宦官宫人大多心知肚明慕姿是受谁的指使,陶氏翻脸不认人且还亲自执罚,周王甚至还会被陶氏欲杀慕姿灭口的事故意声张出去,试问当这些宫人都知道陶氏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而且根本无法保证他们安全,还有多少人会听陶氏的差遣指令呢

    横竖她若再想利用吴王宫的宫人算计谋害谁怕是不能够了。

    但即便是如此,周王仍觉对陶氏的处治应当无法让春归满意“这事的确是陶氏主使,不过却被她找到了狡辩推托的说辞,我若硬是惩处她,圣慈太后应会心生不满,沈皇后也会向皇上进谗言这事是我愧对迳勿和顾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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