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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家的长孙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刹时红瘦

    屋子里并没有丫鬟那样没眼色跟着进来,这会子都挤在廊庑底看雨吹风呢,春归虽觉得一男一女这么歪在同张炕上也太暧昧,性质全然有别于拉拉小手了,但她偷眼看兰庭这时的神色,似乎也有些羞涩,垂着眼睛不看她只唇角舒展,又因他微卷着身体,比起寻常实在透出几分罕见的孩子气,不知为何就触动得她心中一角稍稍的柔软了,竟觉如果拒绝了他,他一定会觉得难堪,就不定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会和她保持距离。

    春归感觉自己其实并不希望和兰庭疏远,更受不了两个人极长一段时间互觉尴尬难堪,且他们是的的确确拜了堂结了发的明媒正娶,大无必要“男女授受不亲”……

    所以就爽利利地答了声“好”,当真除了鞋子,也歪在引枕上。

    两双眼碰到一起,渐渐都露出笑意,那笑意又弥漫开来上了各自的眉梢唇角。

    这个时候室内其实已经晦沉下来,因着风大,也没有婢女进来掌灯,除了两双眼透着清亮,仿佛一切都在昏暗蒙昧里,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屋瓦上却是一片喧吵的,雨声里夹杂着婢女们说笑的声音,兰庭想这幅场景或许能够入画,但他这时想得更多的是不宜入画的场景。

    春归显然更纯洁一些,她以为循序渐进的亲近更让她习惯,把种种都当作心灵契合的助剂,还没有大跨幅地想到诸多不宜入画的场面,所以她很坦荡的歪躺下来并莞尔一笑之后,就当真开始履行“陪着说话”的职责,且她首先提起的,竟然还是个“外女”。

    “我听阿低说,今日有个人公审毕后直接找上了迳勿说话阿低说看上去那人仿佛不怎么正道。”

    兰庭反应了一下才把“阿低”和尹小妹的人脸重叠,又再反应了一下,才想起那被尹小妹不幸判定为奸诈小人的人可能是谁,他不答,佯作烦闷:“阿低可真成了辉辉的耳报神。”

    “搁大爷这般的行事,要若还能被阿低见闻,想必也不会是多么机密的事,还怕她这耳报神”

    兰庭又很满意春归没有丁点辩解的着急,这才说道:“确然不是个正道人,那人姓温,在家排行第二,名静字守初,他家门第乃勋贵武将,不过他走的是文科,至今还没有参加乡试,但在汾阳生员中素有才名。”

    春归才听了第一句就大感兴趣,忍着没发,待兰庭说完后才道:“迳勿怎么说他不是个正道人了难道和他早有过来往总不至于见过一面说过几句话就有这样的判断吧”

    一连声的询问倒让兰庭有些犯怔,他干脆用手撑了额头,缓缓思量一阵:“虽说今日并非和温守初第一次见,但我初见他的时候确然就有不好的观感,是这样,他生着一管鹰钩鼻……”

    鼻字才刚出口,兰

    庭便见春归的眼睛顿时瞪大,惊讶得整个人几乎没有弹跳起来,身体往他这边更倾了一倾,一股幽香扑面,他自己都能感觉到心头重重几跳完全失了节奏,以及喉节不受意识控制的吞咽滚动。

    他看着她黑幽幽的眼睛,觉得她那样惊讶的神色别外的活色生香,他真的很想顺从心里的意愿,吻上那双他见过的,天底下最美的眼睛,最近这唐突冒昧的举动和情感几乎充斥着他的梦境,有时明明忙得焦头烂额,可总难免分心




第一卷 第125章 弊祸之政
    “李济这人还真是得陇望蜀。”

    虽说兰庭并非没有意识到李济已经授意正妻丁氏向春归示好后,还巴巴地又遣了个妾室来试探这等不合时宜的行为,但他对于别家的内庭私晦一贯就没有猎奇的心思,听完春归的讲述未对申氏任何评价,只蹙着眉头表达了对李济的抵触。

    “自从胡端没能顺利升任汾阳知州一职,李济应当就意识到朝中或生变故,不过父亲赴任后,一度毫无作为又让他怀抱饶幸,直至荣国公受挫且我还揪着施良行受贿之事不放,他便有若惊弓之鸟,要若是他并没有行为中饱私囊的劣行,怎至于一有风吹草动便急于倒戈”

    “迳勿言下之意是,李济也和施良行同流合污”

    “一州长官贪赃敛财,其下属官做到独善其身实在艰难,如今已不是太祖时候严惩贪腐诛连党从的风纪,是以往往只究首恶以及罪重者,如胡端为了奉迎上官枉害无辜的罪行必定不会轻纵,但如李济一样只是受赃则往往小惩大戒,但李济的念头,摆明就是连小惩都不接受,还想靠着见风使舵搏得更大利益。”

    知错非但不悔改,还铁了心的要一错再错,有这样的官员在百姓怎能安幸,可让人无奈的是虽然太祖之治时就严惩贪赃枉法的官员,甚至下令对贪官处以剥皮填草的酷刑,但莫说后代的国君,即使在太宗帝本朝,贪腐现象竟然也是屡禁不绝。

    “那迳勿打算如何对待李同知”

    兰庭又再考虑了一下:“虽说不能立时肃清官制,可我若助长此类风气,便是有违祖父临终教嘱。如施良行以摊派粮长之名逼取王久贵等富户的贿赂,且还有各类巧立名目征收杂役的罪行,李济这样的属官必定也是从中分取利益,他若不愿自悔反举,又有什么资格仅仅只得小惩大戒我不会答应他任何利益,倘若他为此隐罪不供,那就且等着一齐与施良行、胡端之流被弹劾究罪吧。”

    对于兰庭如此强硬的态度,春归并没有任何劝谏的意思,她虽对丁娘子的境遇心怀同情,但一码归一码,总不能为了出于私人原因的同情就助长贪赃枉法的风气,故而春归半点为李济求情的心意都不存,且还盘算着是不是应当通过莫问小道的嘴巴,给予那贪得无厌的人一点警告。

    不知不觉间风雨已停,春归自己去点了灯,让屋子里些微的有丝亮光,但她和兰庭的谈兴显然都还健旺,所以两人依然还是斜靠在炕上说话,春归问到了白昼时让她和尹小妹都困惑不解的问题:“真不明白焦满势为何急病身故家中男丁只有一个未及冠的独子,却仍然要让年纪小小的焦小郎担任粮长,反而他担着逃亡不知所踪的罪名,家人就能把粮长之责推脱出去”

    “辉辉对粮长之制了解多少”兰庭不答反问。

    “我知道粮长之制乃太祖时制定,原本是由富户大族担当,不过到如今越来越多的人户抵触担当粮长,甚至视为倾家荡产的劫祸故而想方设法推脱。”但这些传言的真伪春归就不甚了然了,她家是乡绅门第,从未担心过被摊派粮长。

    “辉辉说得不错,粮长之制确然是太祖执政时制定的国策,具体而言是将州县分为若干粮区,每区摊派一位粮长,起初粮长甚至还是世袭制,父死子替。粮长不仅要负责征收夏、秋两季赋役,还要负责运送赋役入京,太祖是贫苦出身,建业前深受贪官赃吏迫害,不仅亲眼目睹,甚至亲身经历了贪官逼得穷苦百姓家破人亡,这才逼得暴乱四起,使前朝帝治土崩瓦解。故而太祖痛恨贪官,严防赃吏迫害平民。粮长起初不由各地官员选派,而由朝廷直接任命,不能是官绅户,且一定是富家庄主,太祖认为以民治民就能减少横征赋税的风险,且太祖还会亲自召见各大粮长,向他们询问各地的民情,了解官员是否有贪腐压榨的罪行。”

    兰庭很有耐性向春归解释详尽粮长制的由来和目的:“故而各地粮长虽说会承担一定的责任,并且要出钱出力将赋税送往京城,但能获君帝亲自召见的殊荣,且也会被地方官员忌惮敬畏,这样就能在籍居拥有相当的威望,甚至还有不少因为检举贪腐立功,被太祖直接任命为官员。所在太祖执政的时期,粮长可谓炙手可热,富家大户竞相争取。”

    说到这里兰庭的神色就变得严肃起来:“不过到了后代君帝,几乎无人做到能如太祖一般事必躬亲,也因为并没有遭受贪官污吏的迫害,逐渐不再重视民情,粮长得不到召见,没有了殊荣和特权,付出和收益严重失衡,故而从竞相争取演变为推脱不及,世袭制再也进行不下去,需得一年两次摊派,再不可能由朝廷选任,故而将此职责下放至地方,州县官员就掌握了摊派粮长的职权。”

    春归听出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可焦满势虽说并非贫苦,也只是拥有不足百亩良田的人家,辛苦经营,也就只能保得一家人丰衣足食,他怎么能被摊派上粮长之职”

    “我若非是因父亲放了外任,也一无所知粮长的选派竟然成了这副光景!”兰庭眉心紧蹙:“就汾阳一地而言,不乏富户庄主,但这些大富人家为了推脱粮长,往往是攀附豪贵权门,采取投献飞田等等手段免除责役,对于这类人家,施良行在任时也不敢逼派,所以他瞄中了像王久贵一类的商贾,他们虽说富裕却无实权撑腰,只能选择行贿州官的方式摆脱役使,施良行等靠此中饱私囊



第一卷 第126章 宽籍与否
    丁氏收到春归的帖子,上面写着请她一聚共讨瓶花之艺,她便没有再带上申氏,这日如约到了州衙,春归果然是请她一齐去园子里折枝,恰经昨夜一场暴雨后,此日有微风吹拂,故而择一佳木笼置的树荫,只置榻案,先是品茗清赏各自瓶供,一番静坐息神,使得身心愉悦,全然不受暑气所扰。

    而后再交流一番有关插贮、滋养、护瓶之事,诸如春归说多用的是桑园水,初入瓮时用烧热的煤土一块投入,于是水便经年不坏,不独是养花,也可以用来烹茶;丁氏因在京城生活过一段时间,便称西山碧云寺、裂帛湖、龙玉堂的水都可以用,一旦进入高梁桥后,水质便转为污浊,不堪取用了。

    两人皆认为瓶水须经风日,尤其忌讳用苦水,最好是贮藏一些梅雨季节的雨水。

    这番品谈下来各自都觉更加投契,虽说有年岁的差别,情性却没有成为隔阂。

    丁氏今日也闭口不谈有关仕途利害的事,她从春归略略一提的口风,已是知道已经向家主传达了李济的意愿,那么接下来的事态自然不是女眷能够干预了,也大无必要交涉。更不说丁氏也确然没有为李家的兴旺废力劳神的念头,无非做为本份之内而已。

    这一次的面会,言谈比前两次更加交心:“阿顾当日在普善寺前揭发那郑三恃强逼迫的霸行,不管那些冠冕堂皇的人怎么说,我是真心感佩阿顾的勇毅,可那时只以为你命运多舛,性情又刚烈,受这许多苦处应当会闷愁多戾气,怕是不易交近的,怎知经这几回来往,却是这样一个通透豁达的人儿,也真该你有此时来运转的命道,沈夫人虽是大公子的继母,且有个心机深沉身在高位的姐姐,但她自身的性情却率真单纯,不是个刁钻的婆母,大公子的才品也是众口称赞的,阿顾今后必定顺心如意。”

    春归今日请丁氏来,也是为了那份同情想要和她私交,尽自己之力给予些许宽慰罢了,所以趁机道:“我实在是个疏阔的性子,这也是先父把我自幼养成,先父虽是男子,却深知如今世道礼法下,女子多被拘束生活不易,自幼便教导我,只要心性放得端正,不做卑劣丑恶的事,大不必在意人言和所谓的声名,心胸开朗,怡情养性,懂得苦中作乐自己慰籍自己,把万事都看淡几分,就能体会到澹泊的妙趣,其实不是利于世人,益更利于自身。”

    丁氏直到告辞时还在车上回味春归这番话,到家又直接歪在了榻上,直到晚间都不饮不食,她的乳母看在眼中实在忧虑,又不知自家太太怎么去了一趟州衙后,回来竟像心灰意冷万念俱灰,把随行的婢女盘问了半日也不得要领,好在丁氏到底自己好转过来,她像孩提时,依偎进乳母的怀里。

    “我想我若换成了阿顾,面临着走投无路的绝境时应当是没有她豁出去的勇气,这些年来我几乎是生活在一场妄境里,其实想了想,我又哪里算得上最凄惨无助的人呢这世道生存不易岂独女子我们至少衣食无忧不受疾患之苦,只要抛开那点对情爱的执念,日子也并不是全然没有意趣,亏我醉心瓶花多年,也没有参透这怡情养性的益处,世间多少事物不能寄情人心本就是顶顶靠不住的,我却把他妄执了这样久。”

    乳母不知是不是该松这口气,她也像过去一样,一下下地安抚丁氏的脊梁:“太太能想开就好,只要收起那多不该有的心思,就算和老爷一直这样形同陌路,老奴看来大哥儿大姐儿对太太也是孝敬孺慕的,日后定能成为太太的依托,跟自己亲生的骨肉没啥差别。”

    “他们确然都是好孩子。”丁氏颔首:“稚子的心地原本就是最纯善的,我怎么对待他们,他们就会怎么对待我,那件事是我任性胡闹了,没有为两个孩子着想,要若曝扬开去,大姐儿虽不是我生的,却是我教养在膝下,必定会因为我的行为蒙辱。”

    乳母这才放心:“太太既然想通透了,也不用再去寻莫问道长求卜了吧”

    “去还是要去的。”丁氏垂下眼睫:“到底还该知道他的安危。”

    次日便告了李济要往松果山再度卜问的事,这回却也让申氏随同,自然又带上了金妈妈。

    莫问这边已经得到春归的报讯,和上回王久贵家的案件一样,全然参不透春归哪来的把握让他使用那番说辞,不过莫问的好处就是竟管好奇得抓心搔肺,在外人面前尚能维持高深莫测的架势,他一番观测气色,当金妈妈说出一字来,这回甚至没有拆字解意,光把那眉眼冷淡下来:“既然心知令郎去处安危,又何必再来测问。”

    莫说仆妇神色悚畏,就连申氏也是心头震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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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她不是儒生,和此时绝大多数妇孺一样,对于鬼神佛道之说心存敬畏,不过因为莫问并不在正统道观修行,申氏只是风闻他的神通,心中实在半信半疑,尤其是上回陪随丁氏前来,却被莫问干脆利落推拒测算后,申氏几疑这年纪轻轻的小道是名不符实。在她看来王久贵一介商贾能有多少见识指不定是被市井上那套装神弄鬼的手段给糊弄了,又兴许是赵州尊早就安插了眼



第一卷 第127章 准备回京
    不管兰庭对李济的供述重视与否,不得不承认的是有了这位对于施良行的倒戈一击,让兰庭原本的九成胜算再涨一成,笃定就凭手头掌握的证据,已经足够证实施良行贪赃枉法的罪行,而原本就因施良行重贿内廷宦官对他疑虑甚重的弘复皇帝,当证实了他的斑斑劣行,让猜疑落在实处,纵管袁阁老如何包纵开脱,相信也会把施良行论罪重处。

    而施良行一旦获罪,就算其在汾州的党从不至于尽数重惩,但树倒猢狲散,他们自然也不用再想掣肘赵州尊,有尹寄余以及其余各有才能的僚属竭力辅佐,赵州尊就算不能在汾州干出多么惊人的政绩,却能够担保平平顺顺,而他察实施良行罪证一桩治绩,已经足够他一任期满迁调回京,继续清要累迁的预期仕进。

    可尹寄余却还不无忧虑:“依今上以仁治国的主张,应当不会以贪赃枉法之罪便处施良行斩决,就更不提袁阁老虽说被斩断一大臂膀,也万万不会与施良行同罪论处,不算伤及他的根底。”他看着兰庭拟写的弹劾奏本,此时却不想考虑如何润色的问题,只是心中那想法未免有犯风节,要不是这时面对的是兰庭,就算换成赵州尊,他也不会把那想法出口。

    尹寄余从书桌旁移步,到窗前的高几一侧坐下,他看了一眼清静无人的窗外,又特意压低了嗓音:“施良行既是袁阁老的得意门生又为左膀右臂,一旦折损,袁阁老与太师府便算结下了死仇,更不说因为许阁老和赵公从前的知交之情,袁阁老原本便对老爷与迳勿父子甚是防备,两位阁老已为水火之势,经此一事后,袁阁老必然会对太师府更多打压,迳勿筹划入仕,便逃不开树立如此大敌,何不恃机……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兰庭蹙着眉头抬眼看向尹寄余:“怎么斩草除根”

    “谋逆之罪必死,且足够诛连袁阁老!”

    但施良行再如何胆大妄为,也不敢行为谋逆之罪,尹寄余的言下之意是——栽污陷害。

    但他当然明白空口白牙不可能陷害朝廷大员,且施良行一介文臣不曾掌握军伍,要坐实他的逆谋之罪大为不易——今上不似列位先君,都喜欢用文字狱的一套打压臣公,若是那样倒是容易了,书信文录中不难牵强释意为逆谋,根本不需其余证据。

    弘复皇帝既然主张以仁治国,对于刑罪便抱持着更加审慎的态度,尤其是像谋逆叛国这类诛连广泛的重罪,应当更加重视罪证确凿,就算他已然对施良行心生厌弃,甚至因此对袁阁老也减褪信任,不过也必定不会只因一己的喜恶,便滥用刑罪处治臣公。

    但尹寄余相信兰庭只要动了意,就能够想出办法来坐实施良行的罪行,要知文臣虽然直接举兵者不多,但附逆却并不鲜见,而就在今上登基之初才发生的恒王谋逆案,党从附逆者难道就真被究察干净了不是完全不能牵连上施良行!

    见兰庭久久不语,尹寄余也蹙紧了眉头:“要若迳勿志向并非扶佐储君,我不会建议此不韪丧德之事,可迳勿既然已经决定日后要走这条险独之途,不涉权术绝无可能,这条道路,可不是澹泊之士的佳选。”

    污陷诡害他人当然不算正大光明的行为,为正人君子不齿,但尹寄余却认为澹泊志远的人,根本就不应该参涉进谋夺储位这等险浊的事,兰庭既然已经选择了趟此浑水,就不能过于妇人之仁,至于对袁阁老、施良行这等权术场中诡诈阴险的人,绝不能够心慈手软。

    “庭于此一事上,和仁兄见解有异。”兰庭也是深思熟虑一番才道:“皇上察究施良行,是因疑虑施良行贪赃枉法,不忠不仁,初衷并非恶化内阁之争,皇上虽然对许阁老信重有加,但却并不希望内阁唯许公一家之言,要若是咱们因为除绝后患而率先挑斗,皇上反而可能更增疑虑。捏造的罪证再如何详尽终究是经不起细察的,皇上登位以来,虽说东厂、锦衣卫比起从前要收敛不少,但厂卫并没有裁撤,只要皇上下令细究,不难察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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