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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家的长孙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刹时红瘦

    春归心里便更有了数:“原来真是咱们家的表姑娘,难怪深知二妹妹的性情,一眼看出她仍因为身边婢女的无礼冲撞耿耿于怀呢,不过表姑娘和我是初次见面,应当不知我的性情,最是不和自家人见外的了,二妹妹要真因为区区婢女的冲撞,当着众位的面前向我赔礼告错,我反而会当她和我疏远。”

    她反正已经尽力了,亲小姑若再反应不过来,就等着被陶表姑娘奸计得逞吧。

    好在是兰心妹妹对芳林姑娘也素来没有好感,竟听出来了春归“同仇敌忾”的示意,到底是没再坐一旁兀自散发寒气,挑眼觑着陶芳林:“嫂嫂当然明白我,怎会放纵婢女让自家人难堪呢揭不揭得过去也不靠一盏茶的赔礼,倒是表姐,今日赴请就极勉强的,恐怕是没想到大哥哥会桂榜夺魁,许是这会儿尚且觉得难以置信吧。”

    春归:……

    亲小姑可真不省心!

    纵然明白过来陶表妹在努力挖坑,也没得当众这样说话的道理,这言下之意难道是……陶表妹过去小瞧了赵大爷,有眼不识金镶玉,如今会懊悔不迭

    春归原本不知还有沈夫人先前打算撮合陶表妹当她的长子媳妇,结果被陶姨父直言拒绝一出,所以才会因赵兰心的意有所指震惊。

    可她再看陶表妹,虽然因为赵兰心明显的讥刺成为引人注目的人物,神色里却一丝不露懊恼:“二表妹这话何意我哪能没想到大表哥高中解元,我没想到的是大表哥的亲事这么快就定下来,小姨母家中突然双喜临门。二表妹莫非是看我对大表哥自来便敬而远之,便以为我是小瞧大表哥罢谁不知大表哥才华出众前途似锦,我哪里敢小瞧鄙夷呢,是一直听说大表哥严厉,便是对二表妹也从不松懈教导

    ,我心里才生敬畏而已。”

    赵兰心显然不敌陶芳林的段数,口头上落了下风,神色里更见僵冷,轻哼一声不言语了。

    “只此时一见大表嫂




第163章 渠出藏丹
    闷养在内宅的大家闺秀,论来生活乏味甚至比尼庵庙观也过无不及,对于奇人异事都存在天生的好奇心,于是在座者全都聚精会神兴致勃勃,春归眼角余光所到的那一圈儿,发现只有陶表妹眼眸里凝敛着根深蒂固的冷意,显然对她绘声绘色的讲述毫不关注,满脑子仍在计划着怎么让兰心妹妹遗臭万年。

    春归很诧异,不明白这两位乳臭未干的丫头之间什么时候结下了血海深仇,但她这时不能把注意力集中在陶芳林身上,剩余一小半故事还是需得讲下去的。

    “是我们古槐集上的一个人,尤其爱惜他的一把长须,不知怎么的突然脱落得一干二净,他十分沮丧,曾经两载没有出门,到底也没重新养成一把美须,于是便不知从哪里定制了几套假须,染成赤、橙、青、紫、蓝五色,装进布袱里悬在腰上,每走十步,便换一种色彩的假须带上,行为相当诡异。”

    众闺秀想一想那人疯癫般的作态,都觉荒谬可笑,并不在意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果然只当作笑话来听。

    “那次聚会,我们没听着什么京城的稀罕事,倒是让京城的客人听了一件汾阳的笑话,事后便有人问那族姐,既然京城来的贵女也不见得比我们懂得更多的见闻,族姐又何必请了她来专程炫耀呢族姐回应道,谁说我是为了炫耀是真有闺交远道而来,方才设宴款待以尽地主之谊,原是你们误解了才是。我们这才省悟,族姐也是在京城长大,后来才随族伯回的汾阳,当然明白我们以为的那些奇闻诡事莫说是在京城,世间任何一处怕也难见,她知道无论京城还是汾阳,闺秀见历并无多大差异,又怎会想到利用闺交炫耀呢”

    春归迎着陶表妹眼眸深处透露那点冷光,莞尔一笑:“表姑娘刚才一番夸奖,把我听得脸红心跳的,倒是心花怒放轻飘飘,只有一件却得代我家的二妹妹申明,就不说二妹妹自己了,单论在座的诸位,也包括表姑娘,哪一个不是正值青春亭亭玉立,怎会见了我不过是眉眼生得齐整,就想着要炫耀呢更莫说我和董姑娘,一个是二妹妹的嫂嫂,一个是闺中好友,亲友之间何必非得分出亲疏远近”

    不是她非得追着陶表妹进攻,谁让这位的确不怀好意呢字里言间,透出小姑不及嫂嫂貌美,还公然挑唆小姑和董姑娘的关系,隐隐的又把董姑娘也往低踩,暗指她也是容貌不敌才错失良缘,春归若不抢先还击,难道要等小姑子被挑唆得炸膛,当众对自己恶言相向

    赵兰心也终于醒悟过来自己差点又中算计,撇了一眼春归又扫了一眼陶芳林,还算作出了个明智的抉择:“嫂嫂早前说的那桩旧事,倒是让我明白了一些道理,原来多少大惊小怪妄自揣度,都是见识浅薄以己度人而已,我是受教了,就不知陶表姐受没受教”

    这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的亲小姑哟!

    但春归却没再多此一举忙着圆场了,她也算懂得了几分所谓高门望族间的交际之道,虽说无理取闹会大失风范,但今日明眼人也都能看穿陶表妹的居心不良,兰心就算反击得过于明显,旁人也仅会认为她不够圆滑而已,不至于从根本上质疑兰心妹妹的品性,这已经很好了,此时若不功成身退更待何时

    这回提出离席,再未遭到阻拦,不过春归极为疑惑陶表妹对亲小姑的恶意,便过了遍脑子召来渠出在此继续窥听,且没忘过脑子时特意交待让她重点关注陶芳林。

    许是这回交待得有些琐碎,终于惹恼了玉阳真君,春归只觉脑子里突然响起个阴冷的男声:“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春归:……

    刚才谁说世上没有妖魔鬼怪来着!脑子里现在这道魔音贯耳要不让她也听听

    紧跟着她理直气壮用脑子回应:人怕出名猪怕“撞”,猪的死和懒惰无关。

    玉阳真君对此人类彻底放弃治疗了,拒绝再和懒惰的人类进行神识沟通,春归的脑子里恢复了宁静。

    回去的路上她分明看见了渠出从头顶飘过,但这魂灵根本没有搭理她,大约又再为玉阳真君打抱不平吧。

    刚出连通怫园西闺的角门,春归便见青萍迎面上前,已经是秋意深浓的季候,她脑门上竟然还能焦灼出一片热汗来,一见春归的人影,步子迈得更大,没等站稳就连忙通风报讯:“剑碧去了二夫人院里喊冤,说是大奶奶不满二姑娘,却迁怒于她逼着二姑娘降罪,她担心二姑娘着急和大奶奶争辩起来把事闹大,所以主动去二夫人那里领罚,二夫人把剑碧带去了踌躇

    园,说什么自从大奶奶进了府,从前循规蹈矩的仆婢竟接二连三撒刁放泼,连她都真不知道怎么管束了,竟是想要怪罪大奶奶惹是生非的意思,大奶奶还是快些去老太太跟前分辩吧。”

    春归叹一声气,她就知道从抱幽馆脱身事件才算完了一半。

    却问道:“二叔祖母过来没有”

    “二老太太已经来了斥



第164章 何时生怨
    这时四围没有旁人,除了董明珠和赵兰心身边儿跟着的下人之外,仿佛的确是个利于交心和阴谋的时机,渠出以为晋国公府这位千金虽说端了一整场宴集的板正架势,此时也总能从那张端方正直的面孔底下露出一线真实嘴脸,只不知赵兰心这个出身尊贵的酒囊饭袋脑子里装着什么阴谋诡计,凭她还能说服老谋深算且一看就对顾大奶奶这位搭档还算满意的赵大爷休妻另娶

    渠出决定先留一步看戏,再飘上去盯梢那陶芳林未迟。

    怎知那董明珠面对着赵兰心一副含情脉脉坚定不移的脸面,却是像突然吃了口枪药般,怒气勃发的一把摆脱了赵兰心的执手相望,就像摆脱了个极其肮脏让她犯呕的人形垃圾,眉心像聚起闪电,口中如轰响雷鸣。

    “赵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是以为我居心不良打算毁了令兄嫂的姻缘不成!赵姑娘这是认定了我乃不知廉耻卑鄙下流之辈,亏我还真心把赵姑娘当作知己!我家中尊长,一直认同太师府家风淳良,子弟女儿皆为芝兰玉树、蕙心纨质,不想赵姑娘竟然口出恶言诋辱于我。舍祖父虽对令兄的才华品行赞赏有加,我耳濡目染下亦对令兄心存钦佩,却从不曾如赵姑娘所言,心存那等龌龊下流的企图,赵姑娘今日诋辱之言,我定上告尊长,晋国公府会向太师府理论清明。”

    眼看着董明珠头也不回的离开,赵兰心却僵硬在原地有如惨遭雷击,渠出轻轻一弯唇角,觉得虽说事态发展和她起初的猜测天差地别,但能目睹赵二姑娘这副倒霉模样仍是一件乐事。

    可惜赵兰心并没长久伫在二门处让渠出瞻仰,渠出才冷笑一声飘走。只隔了这一会儿时间,陶芳林的车驾还没及驶出外门,不甚宽敞的车厢里还有一个丫鬟跪坐在侧,渠出脚底虚浮一寸,险险的没把头顶穿伸在车顶外,这样子盯梢了一阵儿,直到车驾驶出太师府的外门,她才终于是听到了婢女出声。

    “没想到赵郎君真能一举高中解元,如今满京城的人都在议论,指不定明春就能出个连中三元的俊杰,真可惜老爷当初拒绝了姨夫人的提亲,让姑娘白白错过了这样一门上佳的良缘。”婢女是认真想不通,她家老爷明明自来对太师府这门隔了一层的姻亲巴不得笼络交密,不仅让太太时常来姨夫人家里串门儿,一年间总会把姑娘送来小姨母这儿短住几回,都以为若能和太师府直接联姻,老爷必然大喜过望,别说赵大郎这位嫡长子,怕是赵三郎虽是庶出,老爷也不会在意招这么个女婿。

    好容易盼到姨夫人开了口,是为嫡长子求娶姑娘的意思,怎知老爷却一口拒绝了,若说是已经有了打算把姑娘嫁去更加贵重的门第,可老爷这段时日却也没有透露一点痕迹,太太急得茶饭不思的,老爷也从不说句让太太安心的话。

    这婢女是自家太太给女儿亲自择选的人,今后非但要陪嫁,还会成为姑娘的通房丫鬟,也就是个准姨娘,未来姑爷当然和她也是切身相关,难怪她这时心存惋惜了。

    “你当太师府的长孙媳这么易当小姨母嫁进来可都受了婆婆的不少零碎气呢!他们家这位



第165章 一波三折
    太师府的长孙媳的确不是个清闲差使,正在踌躇园里罚站的春归应当会赞成陶表妹的这一真知凿见,她已经把早前的所经所历,如何被二妹妹请去了抱幽馆,如何被剑碧当众斥责,她是如何应对如实叙述,并没有添油加醋附增对二妹妹的指控,但也当然不可能承认剑碧对她的指控。

    在此过程中,老太太一直是焦眉愁眼、左顾右盼,似乎不知应该听信谁的话,春归叙述完后,她老人家倒是一声叹息,显得无比苦恼。

    这样的场合再怎么也不会演化成庭大奶奶和婢女剑碧当众争辩的情况,春归立着剑碧跪着,坐着的彭夫人才有资格否驳春归的自辩:“曹妈妈在咱们府里这么多年,先头大嫂在世时自不用说,就算大嫂过世之后,她服侍庭哥儿照料着斥鷃园内外大小事宜,可有不尽心的老太太又何曾听说过曹妈妈对下颐指气使,对上挑衅跋扈就算为了和柔的事心急,的确对庭哥媳妇有些冲撞,也是因为听从大嫂生前的嘱托,再兼和柔的姐姐忠心殉主的情份。”

    春归用膝盖都能想到彭夫人接下来的话,但她只能缄默着罚站,这段时间因为兰庭的坚决维护,她已经是大出风头,要这时再扯起赵大爷这块虎皮与彭夫人驳嘴,岂不坐实了恃宠而骄的罪名再把兰庭惊动特地回来替她解围,在老太太跟前和长辈争执起来,传出去被人质疑犯上骄横损伤了今科解元的品行声誉的话,从此她在北京城里,红颜祸水的“威名”恐怕就要家喻户晓了。

    虽说就算毁谤满身也能够昂然自若的人一直深得春归敬佩,但她也明白自己做不到这样的傲睨世俗,今后她也不可能撇开闲人躲在斥鷃园里贪图清静,既然免不得和外人交际应酬,受人白眼相看疏远冷待自己煎熬不说,还会重重拖了赵大爷的后腿。

    听训就听训吧,春归极为快速便衡量清楚了哪个对策比较一劳永逸。

    “庭哥儿遣散曹妈妈时,庭哥媳妇就该劝阻着些,这才是作为晚辈贤良持家的本份。不是我当长辈二婶的挑剔新妇,庭哥媳妇终究是咱们家的长孙媳妇,日后是要执家主事的,行事就不能不讲规矩。有如今日这件事,纵然是要讲个尊卑有别、长幼有序,剑碧有过错是该责罚,心姐儿有不对的地方,你当嫂嫂的也自然可以教训,不过庭哥媳妇就当真如你所说占全了道理”

    彭夫人表示她一个字都不信春归的辩解:“心姐儿可是在老太太跟前长大,性情如何老太太怎能不知就说这些日子以来,在踌躇园里当着咱们面前,她可有一句顶撞过庭哥媳妇一言一行也从来没有丝毫不敬。再说剑碧,她老子娘都是家里的旧仆了,谁不说张贵是个老实人,张贵家的当差也是尽心竭力,这样当年老太太才从这么多家生子里选了剑碧出来放在心姐儿身边服侍,她也从来就是个伶俐乖巧的,虽说脑子活泛却也知规蹈矩,多年来就从没听说过她犯主跋扈,怎么一转身儿,单在庭哥媳妇面前就判若两人了”

    听上去有理有据,老太太也不由随着彭夫人的话连连颔首:“许是春儿听错了话,这才误解剑碧的意思”

    训话可以听,但春归当然不能承认是自己错怪了这犯主的奴婢,谁会相信是“错怪”她只要顺着这话点头,无疑就会被栽上条毁谤小姑嫁祸奴婢的罪名。

    “孙媳妇所言确乃实情。”

    她这话音刚落,彭夫人又立时接腔:“庭哥媳妇和剑碧各执一词,且坚持要让媳妇按犯主处治剑碧,但要只听她一方的话便把人定了罪,岂不是会让家人老仆寒心媳妇今后只怕也没法子再持家,管理内宅人事了。所以还请老太太首肯,一阵后待姑娘们的宴集散了,请心姐儿来问上一问,是非曲直问个清楚,赏罚分明才能上下敬服。”

    说来是非黑白并不难断,剑碧那些话可是当着不少客人的面出口,不过太师府的家事却不能让客们们作证,否则传扬开去也是贻笑大方,就算请来自家族里几个寄住的姑娘问话,也免不得闹个议论四起风言不断,这都不是合乎情理的正确方式,但只向二姑娘求证,那是万万不能察明真相的。

    可春归能说二姑娘必然包庇奴婢诋毁长嫂的话吗这可就是要把事情闹大的意图了,无论她和二姑娘谁胜谁负,总归因着她的缘故都是搅得太师府家宅不宁。

    正犯愁,不想老太太却作了决断:“行了,为这点子事哪里至于闹出对簿公堂的架势还专门把心儿喊来询问,下人们看

    在眼里怕是又有长舌嘴碎的暗地里搬弄事非,闹得闲言碎语不断!我看这件事就此打住,不用再追究下去。”

    要说老太太这么处理此事也并非没有道理,家和万事兴,这桩风波无论谁是谁非都到头来过责都会落在孙媳妇和孙女其中之一身上,在并没有闹得不可收拾贻笑人前的场面这个前提下,息事宁人未尝不可,横竖春归也



第166章 接踵而来
    “剑碧她……从前不是一直恭顺乖巧,怎么至于……”就连老太太都闹不清掌上明珠这是唱的哪出戏,基本暴露原来她老人家也根本不信春归的自辩,而坚信剑碧是被冤枉的事实。

    苏嬷嬷连忙上前,替老太太的不慎漏嘴圆场:“这些丫鬟,年岁渐大心思也跟着野了,老太太只当她是个好的,竟不设防竟轻狂到了胆敢挑唆姑娘的地步!又好在老太太早前并没听信这刁奴的话,错怪了大奶奶。”

    老太太终于回过神来,见孙女儿仍在抽噎,把脸一拉,不轻不重地拍了她两下:“心姐儿也是个糊涂的,只以为你不再是黄口小儿,受了这些年的教诲,自己该懂得是非黑白了,哪知你竟然……剑碧是留不得了,否则丫鬟下人们都学着她撒刁放狂,家里还有没个规矩方圆!”便冲彭夫人瞪眼,顺理成章就迁怒道:“我这些年来不管事,大小上下都交托给你照管,还特意叮嘱了你不能疏忽心姐儿院里,结果呢,我是年迈昏聩,你也眼花耳聋了不成”

    彭夫人这时大气不敢吭,只用两眼极其隐晦狠狠剜了一下春归,随即又再低眉顺眼站着挨训。

    “照规矩,剑碧这样的刁奴就该喊了人牙子来发卖出去,不过老太太看在她是家生子,老子娘这几十年来当差还算小心的份上,多少从轻发落吧,就让她娘领了她出去,配个庄子里的小厮,毕竟她也是二姑娘的贴身丫鬟,免得流落到肮脏地方。”

    苏嬷嬷三言两语就给剑碧定了罚。

    春归默然:小姑子哪里可能是受剑碧的挑唆分明一开始就攒着劲想找机会给我难堪呢。剑碧至多就是看穿了小主人的心思,借机出谋划策倒是可能,但剑碧虽说不是罪魁,总归也没存着好心,这惩罚对她而言也是自遗其咎,只不知小姑子明明可以敷衍过去这遭,又是抽哪门子的疯把剑碧供出来背祸

    她这会儿可完全相信了兰庭和尹小妹的断言,不再轻信赵二姑娘是个温柔可亲的乖巧女孩,不定这时看着懊悔不已,心里又憋着什么坏呢。

    紧跟着春归就知道了原因。

    “孙女本来还糊涂着呢,一时没觉出过错,在送董姐姐时,忍不住懊恼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结果冒犯了董姐姐……董姐姐说,回府之后要上告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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