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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家的长孙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刹时红瘦

    “如果不让这些爪牙放行,那我可就要实行自卫反击了,你虽是宋国公府的豪奴,但终归也只是个豪奴,意图谋害朝廷命官反被朝廷命官击杀当场,你猜我会不会因你一介豪奴而被律法追责”

    高管家这时再也张狂不起来,被马鞭勒得直翻白眼,发号施令是不能够了,只好连连挥手示意爪牙们放行。

    兰庭直盯着那帮护院退回门内,他原本还没放开高管家,只听隔着街的一声高呼。

    “状元郎好身手啊,这一出痛打豪门恶奴,看得让人痛快!”

    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横街对面的人吸引了。

    只见一匹青骢马,马上坐着个身着短打头带斗笠的壮汉,手提一把长剑肩跨一个布袱,话音刚落时已经跃身下马,冲兰庭遥遥的一个抱揖。

    兰庭这才放开高管家,冲那剑客还一抱揖:“过奖过奖。”

    突然又听剑客一声惊呼:“当心!”

    兰庭一回头,只见才刚脱困的高管家又再扬起马鞭,但这回却并不是冲他,而是挑软杮子施世叔欺负,兰庭正要推开施世叔,电光火石之间突又想到施世叔挨他这一推摔倒怕不比挨一鞭子要轻松,于是只好错身上前硬生生替施世叔挡了一鞭子。

    肩膀上火辣辣的一阵疼,兰庭侧身一看,好的,这身官服也算报销了。

    高管家一击得手,很精乖的连连退后,与此同时已经撤离的爪牙又再一拥而上。

    那剑客大笑道:“状元郎,对付恶犬可不能心慈手软,就该学在下一样。”

    他一扬手,便把肩上的布袱丢了过来,直接砸在了高管家的面前。

    兰庭:这准头,一看就是侠士水准啊。

    只听剑客又道:“狗奴才,还有闲情在这儿为难旁人呢,打开那布袱看看,里头可是你家高五爷的新鲜狗头!转告你家狗主一声儿,本壮士坐不更姓立不改名儿,江湖名号屠狗客是也,路经京城,听闻张凤仪和冯莨琦之事,只恨来迟一步未能结识这等义气中人,本壮士就为他们打抱不平了,取了高稷这颗狗头,想必冯、张二位也不稀罕用这狗头祭告亡灵,我特地把狗儿子的狗头交还高琼老狗,你们也不妨转告高氏这个狗妃,她若有朝一日成了太后,屠狗客必定率先举起反旗,誓取她这狗妃的狗命!”

    说完上马绝尘而去……

    “抓、抓、抓……还不快些抓住这狗贼!”高管家果然顾不得施推官和兰庭,跳着脚发号施令,但一时着急连发号施令的对象都弄错了,扭曲的脸和愤怒的手指都是冲向赵修撰。

    兰庭对施世叔道:“小侄只是翰林院修撰,无权干预刑案。”

    施世叔眨了眨眼,唉的一声:“我也实在无能,连马都不会骑,




第243章 告帖送至
    下昼时兰庭还没回到太师府,家里人就已经听闻了他在宋国公府门前吃鞭子的事故,这个惊人的噩耗立时上报去了踌躇园。春归正好也在——这日里宫中内使送来告帖,是为十日后圣德太后寿辰召传她入宫祝寿的事,老太太难免就有不少事情需要叮嘱。

    “虽说是圣德太后的寿诞而非圣慈太后,尽到心意就可以了,不需要太过着紧,但礼不可废,宫里的规矩繁多,可是步步都要小心。好在这时阮中士在我们家,倒不需要另请教习,再有这两日,你还是去拜访一回舒娘子,她是时常入宫的,若能多多提点照应就更不怕有违礼规了。”

    彭夫人虽说已经有了诰命,不过除了年年元日随着外命妇的大流入宫朝贺,从来就没有单另收到过宫宴的告帖,她这时五脏六腑都像泡在陈醋里,说出的话就自然尖酸刻薄:“庭哥媳妇是头回入宫,心里头觉得振奋想也是难免的,怕还以为一来有皇后的照看,再者有舒娘子的提携,纵然是有轻挑失礼的地方圣德太后也不至于介意,旁人就更不敢多说什么了。你入京不久,对宫里的情形更不熟悉,但老太太和我做为你的长辈提醒你的话可千万莫要当成耳旁风。”

    春归作洗耳恭听状。

    “皇后虽是六宫之首,但还从来没有主办过圣慈太后的寿诞呢,这是为何是因为圣慈太后到底才是皇上的生母,年年寿诞都是皇上亲自操办,圣慈太后也甚不放心皇后到底出自寒门,论起各项仪程,其实并不比宫里的女官更加熟悉。再说舒娘子吧,她也算圣德太后的自家晚辈,可在圣慈太后跟前可从来不算得脸,自从皇上登基,虽敬圣德太后为嫡母择定慈宁宫为王太后的寝居,不过王太后从此便只是修身养性,宫里的事务一句都不过问。”

    这话的意思无非是就算春归入了圣德太后的青眼,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宫里第一尊贵的人是圣慈太后,但这位帝王生母并不会买皇后以及舒娘子的帐,春归的两大靠山压根不值一提。

    春归很懂得不和拈酸吃醋的人斤斤计较的道理,她仍旧洗耳恭听。

    “所以庭哥媳妇入宫,别一个劲的只往王太后跟前凑趣,倒是多和惠妃娘娘亲近才是正理,至于圣慈太后,敬重着就好,你便是想要讨好,娘娘身边也不缺奉承逗趣的人。”

    彭夫人的话正中老太太的下怀,便连忙叮嘱着春归的确应该多和惠妃亲近。

    春归一句句的听着正觉就快眼皮子打架,苏嬷嬷就入内禀报了那件惊人的噩耗,老太太惊得险些没有直接从炕床上跳起,随后就是一巴掌一巴掌拍着炕几咒怨:“太孙还没登基呢,宋国公就敢这样无法无天了他这是把咱们轩翥堂赵氏也当作了冯家一样的软弱可欺!这件事太师府绝不会忍辱,宫里头若不替庭哥儿主持公道,我这老婆子就穿着命妇服去承天门前敲登闻鼓去!”

    彭夫人分明是忍着笑安抚老太太,春归听她们婆媳两个一人一句直把太孙、太子妃骂个狗血淋头,却一个也不曾关心兰庭的伤势如何,实在觉得腻味,便起身礼辞道:“孙媳这就遣人去打听大爷现在何处,伤势要不要紧,老太太安心,孙媳会立即知会乔庄,只要大爷一回来就能及时疗伤。”

    她宁愿去街门里等着也不愿留在这里听其实都是废话的怨愤之辞。

    结果先“捕获”汤回一只。

    “大爷就怕大奶奶担忧,特意遣了小人先回来一步知会大奶奶一声儿,大爷伤得不重,自己还能骑着马去大理寺呢,且大乔闻讯已经赶去替大爷处理了伤口,保证没有伤到筋骨,一阵后大爷就回来了,说是晚上想在内厨房开伙,大奶奶若是空闲着,不如替大爷准备一道烩鲜笋,今儿天热,大爷就想吃些清淡的菜。”

    有了兰庭这番嘱咐,春归即便是猫在斥鷃园里解决口腹需要,也有个冠冕堂皇的幌子,谁也挑不出什么刺。

    汤回还怕春归不信,压低声儿道:“大奶奶就真放心吧,大爷什么时候吃过亏这鞭子不会白挨的,就说大爷还没行动呢,宋国公府就已经挨了天谴,他家的五儿子被强人砍了头颅且丢在街门口,这会儿子想来家里正嚎丧呢。”

    高稷死了!

    这还真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十分的大快人心。

    兰庭果然不久之后便回来了斥鷃园,不过需要应付一拨一拨前来问候的人,夫妻两个甚长时间都没说上话,晚饭时春归还被老太太叫去了踌躇园问话连带着又是一席毫无意义的叮嘱,饿得眼睛都嗖嗖冒着绿光了,好容易挨到放行,回来就是风卷残云把几碟子菜肴一扫而光,夫妻两个才算是有了时间说私房话。

    一边散着步一边听兰庭讲述今日那番惊心动魄的变故,春归十分的愤愤不平:“这样说来,大理寺卿多半不会向宋国公问责了”

    “问责是不敢的,但既然已经去了高家,为了显示自己没有渎职,应当会向高琼索要今日动手的豪奴,不过高琼死了个儿子正悲愤,哪里会配合,不过大理寺卿虽说白走一趟,这件事却不会因为高稷的死就被一笔抹消,就算我不喊冤,万、

    郑两党人也会趁机怦击宋国公。”兰庭说道:“事情闹得这样大,满京城沸反盈天,樊大一家灭门罪案便不会因为涉及宋国



第244章 雷霆震怒
    春归不是大夫,无从判断伤势的轻重危急,她只想到倘若是自己吃了这一记鞭子被伤成这样,那是绝对不能够这样谈笑风声的,虽然男女有别,但赵大爷也是娇生惯养的长大,哪曾受过这等皮肉之苦这样一想就越发心疼起来,任劳任怨的服侍了兰庭洗浴洁净,又再按照乔庄交待的方法药敷包扎好,手就这么按在兰庭完好的另一边肩头,在人脖子窝里轻轻叹一口气:“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水渍已经拭净,肌肤上原本清爽,所以对温热的鼻息更加敏感,兰庭攸忽间只觉半边身体都为这一叹酥麻,连自己说了什么其实都浑浑噩噩。

    他说的是:“真要留疤的话,辉辉是否嫌弃”

    但对春归的回应他又十分清明。

    “不嫌弃,就是会难过,而且会生气,真恨不得立即拜那屠狗客为师,等我也有了本领,把高琼这老狗抽个皮开肉绽才算解气。”

    兰庭感觉得到春归这时的口吻已经完全不同于新婚之初的迎合奉承,她说这话时甚至听不出任何的娇嗔,虽说仍然贴近他的脖子窝,但语气一派咬牙切齿铿锵有力。

    如此铿锵有力恶狠狠的甜言蜜语,实在让赵修撰心花怒放。

    一句话就脱口而出:“不会留疤的,我小时候受过比这更重的伤,两条小腿都被抽得皮开肉绽了,那时还没阿庄的良药敷治呢,照样康复,娘子可是检阅过了哪有一丝痕迹”

    “胡说八道,堂堂太师府的嫡长孙谁敢下这样的狠手。”春归笑道。

    但她突然感觉兰庭的情绪就此消沉。

    直到穿好中衣,披上外裳,兰庭才又开口:“那是母亲第一回对我实行体罚,也是唯一一回,从那之后,祖父便不再让母亲干预我的教养。”

    春归并没料到兰庭还会回应,措手不及之余,心也提了起来:“母亲这……是为何”

    浴室闭闷,浴室之外才有清风徐徐,月色照亮一半的庭院,却不能照清晰墙角盛开那一丛白玉兰,他们站在月色底下,春归一直没有松开兰庭的指掌,往事或许是沉重的,尤其对于有一个人已经生死永隔,抱怨不能抱怨了,最好的方式或许就是淡忘。

    可是忘记也是艰难的。

    “三舅舅的儿子,有一个叫做朱流玉,和我年岁相当,那时正是淘气的时候,一回去外祖父家,朱流玉伙同他的僮仆想把我骗进一个泥沼,被我识破了没有中计,他们还纠缠不休,我不耐烦,就推了朱流玉一下结果让他摔了一身泥,母亲就是为了这事用竹板抽打我的小腿,是她亲自执罚。”

    春归:……

    淘气玩闹的年岁,应当尚未启蒙,纵然朱夫人责怪兰庭以暴制暴的不当行为,但怎能下这么重的手春归于是想到了冯莨琦的话,关于朱夫人护短,为了维护兄长的所谓名誉才引发后来的一起变故风波……

    丈夫没有兄长重要,儿子也没有侄子重要了么

    春归没有办法理解这样一种亲疏远近。

    但不是所有的伤痕都能通过安慰抚平,易得愈合的,也就不难遗忘了。

    “我从此多了一个仇人。”春归选择另一种方式。

    “哦”

    “朱流玉!”

    “辉辉这是迁怒吧”

    “我就迁怒了,圣人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作为女子我迁怒下怎么了”

    兰庭难得哈哈大笑。

    春归也莞尔道:“忙了大半日,我也忍不住要洁癖洁癖了,迳勿先去安置。”

    兰庭还没回过神来,就见春归再入浴室,然后是门栓落下的声音……

    看来娘子的豪放还是有限度的,赵修撰不无遗憾。

    ——

    接下来的几日,难得夫妻两个竟然都是日上三竿才



第245章 乱流之下
    议论、忙乱、沸反盈天、鸡飞狗跳。

    还好天子只是一时气怒,病情并不严重,昏厥之后还没等太医到场,自己就清醒过来。

    但这依然挡不住议论、忙乱、沸反盈天、鸡飞狗跳。

    各大党系,固储的谋储的中立的,争权夺势的信守正义的,真可谓一团乱战不可开交,无数双眼睛都在关注着事态发展,无数个头脑都在算计着利害得失,有紧张观望的,有推波助澜的,有无动于衷的,更有志在必得的。

    这是一盘乱局,纵横交错复杂,胜负一时混沌。

    不过率先倒霉的当然是豪奴,天子清醒之后立即下令大理寺卿“速将此贼逮拿归案”。

    此贼!

    区区豪奴还不够成贼的资格。

    太子妃率先就慌了,搂着她的儿子进行一番例行哭泣:“你皇祖父是不会放过宋国公府了,就连母妃……在你皇祖父口中,都已成了声名狼籍!这是我的错吗这是我的错吗!是那些乱臣贼子贱民逆徒的污谤!皇上不思为我们孤儿寡母讨回公道,反而听信那些奸言邪说,这就是要置宋国公府置我于死地啊!”

    但让太子妃更加恐慌的是,这回太孙殿下并没有立即和她同仇敌忾,反而心生疑虑:“太傅说了,这回外祖父确然行事不妥,赵兰庭怎么说也是新科状元朝廷命官,外祖父不应驱使奴仆加以羞辱,甚至殴打……”

    “裕儿!你怎么能听信那些腐儒之言!你外祖父这样做是为了谁,是为了宋国公府一门荣辱为了他自己吗你贵为储君,更加看重任往复,但你皇祖父偏偏就要提拔赵兰庭,这是何意无非就是为了削弱你的权势,若忍让,终有一日你储位不保!你外祖父可都是为了你!再者你的五舅舅已经被逆贼所杀,皇上何曾想过为你舅舅主持公道!口口声声都是罪有应得,你别忘了,冯莨琦可是你下的处死令!你不能见死不救,裕儿你可不能见死不救!你若袖手旁观看宋国公府倾覆,看我被你皇祖父治罪,那些腐儒能保得住你的储位你是太孙!你的储位是你父亲用性命换来,你要是有个好歹万一,你父亲九泉之下都不能瞑目啊,到时你有何面目去见你的父亲,去见先祖列宗!”

    太子妃越说越显狰狞:“狡兔死走狗烹,鸟尽弓藏过河拆桥,汉高祖何尝不是自榜仁厚,然韩信、彭越因何而死你皇祖父已然对高家心生猜忌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是裕儿,如果你不保全高家,那些挑唆你皇祖父对高家生忌的人哪能放过你你才是他们的真正想要加害的人啊!”

    竭尽努力,终于再次把太孙说服。

    “母妃,我应当怎么做”

    “唯今之计,只有一条……”

    ——

    九门内外、京城街坊尽是沸反盈天,后宫内廷也注定不得平静,首先是寿康宫的圣慈太后坐不住了,趁着前往看望皇帝时以生母的口吻劝谏:“要我说,我也不信赵兰庭结党逆贼,真要是他主使那强盗杀了高家五郎,何必和那凶犯一同现身但宋国公毕竟是痛失爱子,这搁了谁,谁也不能冷静,如今事情闹成这样,也只能追究其中一方的过错,但天家也得讲究亲疏远近吧,宋国公毕竟是裕儿的外祖父,太子妃的生父呢,说不得只能委屈赵兰庭了,皇上仁厚,连冯莨琦都能宽敕死罪,也是不肯错杀无辜的,不如让我做个中人,去劝劝宋国公,也别坚持处死施元和、赵兰庭了,判个流放也就差不多了,皇上心里过意不去,等事情过个一年半载的,再把两人召回予以重用就是,他们两个要真是忠臣,也能体会皇上的难处。”

    皇帝险些没被亲妈再次气晕过去。

    万选侍一听圣慈太后的游说没有效果,长叹一声:“我就说张太后是桶扶不上墙的烂泥吧,你们偏还说今时不比往日。原本好端端一个机会,就能让高、赵两家自相残杀,被她这样一劝,反而坏事了,如今谁还敢再触霉头,挽救都无法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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