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首辅家的长孙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刹时红瘦

    郑贵妃听着这些事非面无表情,喝多了几杯酒后才肯吐露几句怨言:“我无儿无女的,管得谁能得储谁能继位呢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让秦谙这个贱人不得好死!偏不能够,偏不能够……秦裕会先死吗死了才好,我的儿子活不下来,凭什么她们的儿子孙子能长命百岁,秦姓死绝才好呢!”

    惠妃这日心情极好,熏着自己配制的熏香,伸出指甲让宫人用凤仙花汁涂描,听说圣慈太后在皇帝那里碰了个软钉子,心情越发愉快了:“世人都认为张太后才是皇上的生母,而王太后如今只能韬光养晦,殊不知当初要不是王太后先退让一步,别管张太后怎么闹,皇上连册封生母与嫡母共尊都不答应呢,皇上啊,真心敬重的还是嫡母,为什么谁让张太后愚蠢无知呢。她一个曾祖母,倒比太孙还要是非不分,劝说的是什么话,合着把政务当作儿戏一般,皇上当初……要不是有嫡母庇护,光靠这么个生母,莫说储位,怕早被彭氏、申氏逼害得尸骨无存了。”

    她又琢磨一番,脸上露出笑容来:“小沈氏楚心积虑一番,让赵兰庭娶了个孤女

    ,以为那孤女就能任她随意摆控了,皇后这回甚至给顾氏下了告帖,传召她参加王太后的寿诞,怎知人家根本就不和她们一条心!赵兰庭起初还立场不明,娶了这么个媳妇,竟




第246章 十年之后
    隐隐约约的雷声,在遥远的天穹滚滚而过,窗子里照进的却依然是阳光明媚,隔着那抹斜阳两相对立,陶老爷是恼羞成怒,陶姑娘是冷若冰霜。

    “太孙会被废位。”

    这一句话便打破了僵持,陶老爷退后一步险些没被太师椅给绊倒,“咣当”跌坐在椅子里,神色里愤怒的情绪一时未褪,好半晌才转变成惶惑:“这……又是你的梦兆”

    “是,我梦见宋国公府会被夺爵问罪,不久之后,太孙会被废位,皇后娘娘保不住他,爹爹是否还想搭上女儿搭上整个陶家”陶芳林逼近一步:“情势的确和女儿的梦兆不尽相同,孙崇葆没有出现反而是赵兰庭剑指高家,但之所以会生此变故,女儿猜测是因获得神灵托梦警告后,不是女儿嫁进了太师府而换成了顾氏的缘故,但这些细枝末节的变化不可能影响大局,爹爹应当信任女儿的梦兆。”

    “可废储的话,废储的话……”陶老爷这时仿佛是在喃喃自语,不知应不应当相信女儿。

    毕竟废储是件关系重大的事,相信一个女孩家的梦兆是不是太儿戏了。

    “爹爹和冯莨琦,应当不限于普通的酒肉之交吧,女儿的梦里,爹爹年轻的时候一度可是和恭顺侯来往得十分密切……”陶姑娘又再逼近一步,语音压得十分暧昧。

    陶老爷又再羞得老脸泛红:“你、你、你,究竟梦到了什么”

    “张凤仪,最初还是爹爹引荐让恭顺侯交识的,爹爹深知恭顺侯的喜恶,那年爹爹学人斗狗博赌,向皇店告贷一笔钱款作为赌资,输得血本无归,爹爹害怕祖父知道后责罚,又不敢拖欠皇店告贷,于是只好向旧交恭顺侯求助,为了促成这事,爹爹请了妙音班唱堂会,那时张凤仪才刚出道,名声尚未大振,正是在爹爹的引荐下,恭顺侯初识张凤仪。”

    “你怎么、怎么连这些事都知道!”

    “女儿说了,是因梦中有神灵示警。”陶姑娘蹙着尖尖的眉头:“但女儿之前为防爹爹惊恐,并没有将梦中情形细说,但爹爹时至如今还对女儿的梦兆有所怀疑,为了家族的安危,女儿只能实言相告了!”

    “在梦中,爹爹一直不曾与恭顺侯绝交,时常就有往来,但爹爹当然也不会为了恭顺侯冒犯宋国公府。”她的老爹就是个窝囊废,年轻的时候和冯莨琦荒唐过一段儿,后来看着恭顺侯府的威势虽大不如前,到底家境富裕,冯莨琦的性情又十分仗义疏财,指着这点好处,老爹一直舍不得和冯莨琦断了交情,但为冯莨琦冲撞宋国公府那必须是重新投回胎才有可能发生的事。

    “冯莨琦被抄家夺爵,爹爹因为过去的情义并不曾和他疏远,有回被高五爷撞见了爹爹陪同冯莨琦去妙音班。”

    事实上是她家老爹虽然文不成武不就,偏还在意声名,不肯担当趋利避害的物议,所以偶尔还会和冯莨琦聚上一聚,不走运的是高稷和冯莨琦在妙音班再起冲突时,老爹刚好在场。

    “而那次冲突之后,冯莨琦凭借着妻族的人势,当真筹划推翻附逆一案,意欲证实宋国公府诬陷之罪,这才是宋国公和太孙对他心生杀意的关键原因,而不巧的



第247章 穷途已近
    春归眼看着渠出从房顶缓缓降下,立即把已经显现败像的棋盘一袖子扰乱,冲着赵大爷举起双手来:“心服口服心服口服,自举白旗甘拜下风。”

    前一息还在殚精竭虑企图着转败为胜,转眼间就十分干脆弃子认输了!

    赵大爷表示对于女子的捉摸不定叹为观止,倒也不勉强春归必须固守越挫越勇的优良品德,他慢条斯理的收拣着棋子,唇角带着春风一般的笑容:“天色尚早,辉辉还要怎么消遣时光”

    “我有些日子没去看望四婶了,昨日里还吃了四婶特意送过来的炙肉呢,也该去回礼告谢一声儿。”

    春归为了和渠出面谈,找了个既能摆脱兰庭又十分合情合理的借口。

    四婶这时大腹便便,行动多有不便,兰庭纵然不算外男也不好跟着去看望,又刚巧是昨日确然受了四婶的人情——本是炎夏,更何况四婶还怀着身孕,饮食不宜燥热,但四婶偏好一口炙肉,现下吃不成,就让婢女们烤着闻一闻肉香全当解馋,又本着不浪费食物的家规,四婶便把炙肉往各处都送了一些,尤其知道春归也好这口,斥鷃园就送得更多。

    今日春归带去一食盒的土豆饼做为回礼,怎么不算情理之中

    但既然是用看望告谢作为借口,春归当然还是要先往四婶的居院去一趟。

    四夫人也正值百无聊赖,一看见春归便先笑起来:“你不是在侍疾么,怎么今日竟能脱身了”

    “再是侍疾,也不能白吃四婶的炙肉而不想着投桃报李啊”

    四夫人的眼珠子便镶在了春归提来的食盒上:“又是什么美食”

    迫不及待便自己揭开了,一边吃一边道:“这食材是土豆吧哪里来的”

    “宫中所赐,不过煎成土豆饼却是大爷自创,他闲着没事时就爱专研这些。”春归笑道。

    土豆也算舶来物了,是从西洋引进的食材,而今只有皇庄里才有种植,达官显贵尝一口鲜都必须依靠御赐,一般是新岁元日宫中才会赏赐,但这回兰庭“负伤”,弘复帝为了表示歉意,特意恩赏了一筐土豆,赵大爷便趁养伤的闲睱尝试着做出新花样,自己尝着还好,春归还专程问过了乔庄,确定对孕妇并无禁忌,才拿来给四婶做为答礼。

    “满太师府就只有庭哥儿有这本事,不做厨子真可惜了天赋。”四夫人尝鲜尝得格外心满意足,扼腕叹息着赵修撰入错了行当。

    春归陪着四夫人说了两刻的话才好脱身,又自找了个去怫园择枝的借口,方便听渠出禀事。

    “孙崇葆这是什么人物”春归问道。

    渠出摊开两手:“我也就是听陶老爷一提陶姑娘一提,他们谁都没有详细说。”

    “不管这是什么人,至少能够肯定一点了。”春归蹙眉道:“樊大一家就算是高琼谋害,也的确有人布局引高琼入瓮,又就算没有咱们插手,这桩案件都不会因为意外走水终结,孙崇葆背后的人,就必定是那只翻云覆雨手。”

    “原来你让我盯着陶姑娘目的在此啊!”渠出终于是恍然大悟:“不过这回还真算无心插柳,比起从前那些含沙射影的话,陶氏这回可亲口承认了她原本该嫁的就是赵兰庭,她虽仍旧打着梦兆的幌子,我瞅着她说话时的口吻神态,确然像亲身经历过一样!被休之后活活饿死啊,据说后来眼睛还瞎了,也难怪她宁死都不愿重蹈覆辄,对赵兰庭兄妹两这样怨恨了。”

    “你相信赵大爷会好端端的始乱终弃么”春归却问。

    渠出沉吟了一阵,才道:“见赵兰庭对待你的情形,和陶氏口中判若两人,又虽说有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俗语,但就我看来,赵大爷也不至于那样恶劣,许真是这两个八字不合吧。”

    “陶家为了什么沦落到那般境地,她也只字未提,总不可能是被太孙废位牵连。”春归说道。

    “陶老爷就算被冯莨琦连累,他又不是什么高官重臣,还不如他老子本事呢,他的死活不足以关系到家族兴亡,且就目前的形势而言,就算陶老爷被宋国公父子害死的,为这事宋国公自身难保,也没那大能力还把陶家给彻底收拾了,就不定就是因为太孙废位的事”

    “那就更不至于了,太孙恐怕压根没把陶家这门亲戚入眼,且太孙被废也不可能拖延至十年之后。”春归摇头道。

    “要不要我再去盯着曹国公府那个什么张七姑娘”渠出又问。

    “这事不急,近日还是先顾着樊大这桩子事吧,我越来越觉得樊大只字不提樊二实在可疑,但樊二确然就是引发这起罪案的关键!你入不了皇城,去宋国公府可有影响”

    “这有什么影响,别看高家是外戚,论规制还不如太师府对阴魂的威胁呢,只不过避开些他家的祠堂就是,那里供奉着不少御赐物品,我不敢接近。”渠出说完就飘走赶赴她的下一个工作岗位去了。

    而对于曹国公府的张七姑娘,春归也并非全无印象。

    曹国公张创,正是圣慈太后的

    兄长,要论来曹国公府和豫国公府的根底还真没两样,同样都是寒门,靠着女儿入宫才被封爵,曹国公甚至还是女儿成了太后才得封爵——张创几乎是直接袭爵,因为他爹乍一听闻自家竟跻身公侯时就乐极生悲呜呼哀哉了



第248章 报应将至
    眉半截并不知道那天他连宋国公府的街门都不敢靠近,更没来得及进去指认樊二,然而因为他四处散布宋国公做贼心虚、张狂跋扈的“谣言”,到底没能逃过高家人的耳目,与施推官、状元郎一同列入罪当处死的名单,而且还被上呈天子御案的惊险事。

    但这并不妨碍眉半截一边煽风点火一边胆颤心惊。

    也就直到听说了圣令追责宋国公府的传言后,他才彻底放心大胆了,于是每当街坊邻里寻他打问那日宋国公府门外的风波时,他就越发的口若悬河绘声绘色。

    私牙都可以改行说书了。

    眉半截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算是樊家灭门惨案非官方的首要知情人,至少是在柴胡铺这一片儿,不可能还有哪个比他还要熟知案情了,万万没想到的是此日上昼他正在绘声绘色“话说当日”时,有一个街坊竟然插嘴说了一件他完全没有听说的事——

    “半截儿你口口声声和状元郎多熟,还说若不是你提供的关键证据,两位大人就不会怀疑樊大的死和宋国公有关系,那你知道不,原来状元郎还是从莫问道长那里听说了樊大冤魂不散,必然不是因为走水意外被火烧死,更加不是因为天谴,状元郎这才起了疑心报知推官大人勘察此案。”

    “什么莫问道长”眉半截震惊了,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方神圣。

    “莫问道长才是状元郎的知交呢,虽说年纪还轻,但听说道术高深,还在汾阳时就辅助着状元郎破获一起命案。”这下子换那街坊口若悬河了:“小道长据说可以通灵,还能化消冤孽,道长可是说了,樊大一家惨死,他冤魂不散不仅仅是因为凶手没被绳之以法,还因为愤愤不忘他生前遭受的欺辱,但凡那些欺负过他的人,都逃不过死魂纠缠!”

    眉半截蹙眉道:“你这是从哪里听说的”

    “是汤仵作亲口说的,这汤仵作可就是给樊大一家验尸的人,原来他和小道长从前儿就认识,喝了好几餐酒的交情,我家二闺女不是嫁去了杨柳铺就是汤仵作住家的那一片儿,我二女婿的大姐夫还刚好是汤仵作的邻居,两街坊也是时常聚在一处喝酒吃肉的,这些话就是汤仵作亲口告诉的亲家姐夫,那还能有假”

    “这世上哪还真有鬼魂儿”一个看客颇有些心虚的质疑。

    眉半截却道:“还真不好说,要论来,樊大什么人宋国公又是什么人,看宋国公连施推官和状元郎都敢辱打的,樊大就算一家被害也是白死!谁曾想这回皇上就偏要追究了,指不定就是神佛有知,才让宋国公遭受报应,天上既有神佛,阴冥就自有鬼魂。”

    那街坊也说道:“这话有理,宋国公这样的贵族只能由神佛降罪,咱们这些平头百姓可没那大福泽摆脱阴魂纠缠,你们看看大黄不就受了报应樊大还活着的时候,可没少受他的欺负,我记得有回樊大家的小子被大黄的狗咬了,大黄反而还讹了樊大一笔钱,就更别提樊家起火,他就敢见死不救,就盘算着等人一家烧死了他好霸占樊大的宅基!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官府断他罪犯诈伪,处一年半徒刑,大黄懒成啥样咱们可都知道,这年半的劳役徒刑可有他好受了。”

    这街坊虽说也住柴胡铺,但家



第249章 吓你一跳
    嘴硬不代表心实,陈麻子实在有些色厉内荏。

    对于神佛的信仰,其实他并不比孟罗汉减少半点虔诚,否则也不至于常往庙观烧香祈求,甚至诅咒“害死”儿子的樊大早受天谴。但正如世上绝大多数的所谓信徒,其实都不具备为善怀仁的慈悲心,他们之所以信仰神佛完全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求平安长寿的有之,求富贵荣华的有之,像陈麻子一样求他人遇难的也有。

    事实上他们信仰的还是功利,而不信因果报应,不信天道轮回。

    就像这时陈麻子仍然会说服自己——我花了这么多的香火钱,不管姓樊的一家是不是被宋国公杀害,但他们死了就是死了,死于**也是死于天谴,这是神佛被我的一片挚诚打动,降罪于他,那么我们陈家的厄运算是彻底消除了,我还怕什么阴魂不散

    他不去细想这个逻辑是否合理是否矛盾,他不敢细想。

    这当然也正说明他其实心知肚明自己的罪错。

    于是不管怎么自欺欺人,睡不着就是睡不着,不踏实就是不踏实,所有的色厉内荏都在夜深人静时爆发了。

    陈麻子最终决定借酒壮胆。

    可还没喝到酩酊大醉放心入睡的程度,他就听见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起初还没怎么在意——住柴胡铺这片,哪家没几个耗子共住,他以为又是墙角耗子洞里的东西出来偷灯油。而后就听见几声惨叫,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听来格外瘆人,这下子连他老婆都被惊醒了,一边穿衣裳系裙腰,一边吼道:“杀千刀的,是哪个杀千刀的摸到后院里偷鸡来了!”

    陈麻子这才清醒过来几声惨叫好像是他养在后院的鸡发出来的。

    等把房门一拉开,夫妻两才警觉那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原来十分浩大,且仿佛是来自四面八方。

    陈麻子是铁匠,在这一片儿家境还算过得去,院墙筑得有一人半高,隔着院子前边就是铁匠铺,夫妻两个住着朝南的正房,大儿子一家三口住在东厢房,二儿子没成家就住在东耳房里,女儿住西厢,后院除了养鸡还有一排后罩房是赁给两户人家居住。

    寻常他把铁匠铺的门一关,从来就没人潜进来内院,后罩房的两户人家出入都是走的北角门。

    自家的情况自家熟悉,所以陈麻子听着这片四面八方的窸窣声大觉毛骨悚然。

    平民寒户的虽说也住着算是两进的院子,但并没建着游廊,晚间也不会在院子里点灯,刚巧这时间一片阴云遮挡住月色,一团黑漆无法辨明那响动是由什么引起,女人胆子倒壮,进屋点了个纸灯笼提出来照明,先一眼就看到了脚跟前的地面上七、八只灰鼠正往这爬。

    又刚好这时阴云移开月色清显,这下子终于看见一群群的灰鼠前赴后继般从一人半高的院墙上翻进来,直接往正房的房梁上蹿!

    住在这一片儿的人原本没那么娇气,寻常也见惯了耗子蠊虫爬墙虎,不至于被这些东西吓得作惊作怪,但却从来没有见过成群结队的耗子大军蜂涌而入,别说女人丢了灯笼吓得惊声尖叫,就连陈麻子也觉得浑身的寒毛根根倒竖,脑门上全是冷汗。
1...6768697071...27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