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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家的长孙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刹时红瘦

    渠出突然被春归召回,有点莫名其妙兼忧心忡忡,浮在鱼塘上就迫不及待张口问:“可是英国公府的事节外生枝难不成连大奶奶都不能证实那程玞的恶行”

    “我且问你,盯着那田庄可有收获”春归照常掌控着谈话的节奏。

    “田庄里的人都谨慎得很,有几个像是知情人的,都绝口不提重伤男子的身份,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庄子里藏着这样一个人,连那庄主的妻儿恐怕对此事都一无所知,那人就是被关押在个密室里,仍有大夫替他疗伤,一日三餐也没断过,庄子里并没什么人再虐折他,至于那庄主,也没和什么可疑的人私下联络,横竖我是没发觉这家人和魏国公府有何瓜葛。”

    看来魏国公府确然是个十分机警的人,春归作此确断。

    “这会儿子程玞事发,想来魏国公应当更会警惕了,再继续盯着田庄恐怕也不会再有收获,你干脆前往魏国公府盯着,只是魏国公交游广泛,且行事警慎,这件事恐怕比过去任何一件窥察都要不易。”春归既然已经确定了魏国公和英国公世子勾联,樊家命案与此两人脱不了干系,便想与其盯着一介听令于人的田园庄主,还不如直接将重点放在郑秀身上,她想想又补充道:“尤其庄嫔的本家承恩伯府,既和魏国公府有些牵三搭四的姻亲关系,且对于今上继位论来也有功劳,两家来往交际一直便频繁,对于这事皇上应当也知情,并不会特意交待厂卫留心,但你可不能放松警惕,务必仔细两家的商会密谈。”

    渠出翻了个白眼表示她知道该怎么做,不屈不挠地追问:“英国公府那件事究竟有结果没大奶奶有没有证实程玞的罪行”

    春归看了渠出一眼:“你对这事倒是上心得很。”

    “好歹是玉阳真君的指令,我当然得上心些,且大奶奶的脾性这样倔,既然察知韩夫人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辈,必定不肯依顾纤云所求设计陷害她,顾纤云的妄执若未消解,大奶奶不怕,我可怕玉阳真君怪罪我办事不力。”

    顾纤云的妄执可不在程玞身上,渠出这解释当真附会穿凿。

    但春归没有拆穿她,如其所愿的把英国公府一案简单告诉,也像根本没察觉渠出关心的并非顾纤云一般,告诉她顾纤云已经往渡溟沧让她不用担心玉阳真君会怪罪。

    渠出又果然追问:“程玞的罪行虽然曝露,但难道因为他有疯病就能逍遥法外了”愤愤不平的神色简直直接画在了脸上,魂影儿都往鱼塘里沉了下去:“他有这样的心魔,要怪也该怪自小把他送去外家不闻不问的父母,该怪对他一点不念亲情的外祖父和舅舅们,干净文等等婢女何事这还真是发疯都只敢冲地位卑微者,难不成为奴为婢的,就活该被虐杀!我看这人世的律法根本就是有失公允,遵纪守法有何用处就该像那屠狗客一样快意恩仇,把这些恶人统统杀个干净!”

    “你该知道

    即便是让程玞偿命,他也只得以解脱往渡溟沧再经轮回,在人世间虽说算是得到了惩罚,从根本上说来他其实并无太多苦痛,而他现在活着,却彻底被父祖放弃,程决和程敏意图权位,这下子彻底不能再掩盖程玞的罪行,为了自保止损,必定会将他严加看管,省得他再害杀人命让整个英国公府都受牵连。”

    春归静静地看着渠出,此时像是苦口婆心的劝解:“程玞的余生,如困牢狱无异,且莫说门当户对的人家,即便是布衣平民,况怕也不会答应将女儿送入火坑,世人的指斥避忌会伴随他的终生,且英国公府得势时他固然还能得享温饱,一旦英国公府失势,他的日子又会如何这样活着,岂不比一死了之更加痛苦”

    渠出冷笑:“我还以为大奶奶不信天理循环呢。”

    “我信的是世事到底不能圆满,正如从古至今无论天道还是律法,其实都不存绝对的公允,有时我们眼中的恶人并非没有可怜之处,有时风光体面的人也并非不存哀恻,我们以为那些逍遥法外的人,或许其实早就受到了谴惩,无论是对亡魂还是生人,妄执也许都是比任何刑罚更加严重的惩处。”

    渠出轻哼一声,却到底没再争辩,大约是心里的戾气总算消散了几分,竟再想起一件蹊跷来:“我那日听净持和她妹子净善交谈,说的都是猜测的话,压根没提净文曾经目睹程玞虐杀净心、净守的事,大奶奶是怎么知道的净持竟然是这样重要一个人证!”

    “从顾纤云告诉我净文的确是被剜去双目割伤面颊以及斩除手脚时,我就知道了净持的忧惧并非仅仅基于猜测,她告诉净善,她梦见净文是这样的死状,我当然不信亡魂托梦的说法,所以我断定,净文必定了目睹了程玞的恶行,且如实告诉了净持,所以当净持疑心净文也遭虐杀后,才能有和真实无异的噩梦。否则程玞院里的婢女虽然对他都怀畏惧,怎么谁也不像净持一般惶恐不安因为她们谁也没有净持知道得多,她们对于程玞的畏惧




第328章 薛郎献计
    苏嬷嬷说的侯府三姐儿,是安陆侯的嫡长孙女,也就是惠妃的嫡亲侄女儿,春归的印象中是个寡言少语格外内向的姑娘,当然也有可能是害生的缘故,在春归面前才是表现出这样的性情,但那姑娘才多大和兰心妹妹应当年纪相仿,比程瑜足足得小一轮有多了吧且程瑜还没休妻呢,就被安陆侯给惦记上了安陆侯就真不怕孙女儿再步谢四娘的后尘

    老太太也连连摇头:“这怕不妥吧,三姐儿好好的侯府嫡妇千金,怎能给人做继室”

    “怎能是做继室呢”苏嬷嬷忙道:“老太太糊涂了,程三郎是出妻又不是亡妻,三姐儿嫁进去也是堂堂正正的元配正室。”

    “可程三郎既不能袭爵,又还是个白身,和三姐儿哪里算作般配”老太太难得的对安陆侯的意愿表示异议。

    “就算程三郎不能袭爵,但这姻缘若是成了,和英国公府也是正经的姻亲,这桩婚事,就连惠妃娘娘也觉得可行。”苏嬷嬷仍然坚定听从安陆侯的主张。

    “可程三郎之下还有好几个郎君……”

    “程四郎已经娶妻,程五郎也定了婚事,程六郎是庶子所生,后头的八郎、九郎等几个,要么是庶子要么还没这么快议亲,侯爷的想法是……尽快和英国公府结为姻好,程三郎到底是嫡子所出的嫡孙,且为一房长孙,纵然无意经科举入仕,想来英国公也会想办法替二房的长孙谋个荫职,这样看来也不算委屈三姐儿,再者三姐儿的婚事,到底不比得大哥儿要紧!”

    苏嬷嬷这话说得有些隐晦,但老太太可算是听明白了,春归也明白了安陆侯的打算。

    江三姑娘未到婚龄,但想来英国公府也不会急着让儿媳进门,横竖程瑜就算是出妻恢复单身,膝下总归是已经子女双全,后嗣无忧的前提下,晚个几年明媒正娶对英国公府而言不算不能接受的事,但只要定了亲事,安陆侯府和英国公府便能算作姻亲,那么有英国公府助势,安陆侯的嫡长孙就更有机会求娶权门豪勋的女儿。

    分明就是把女孩儿当作棋子,安陆侯才懒得管孙女的婚姻生活是否美满呢。

    赵大爷说得对,安陆侯还真不是个好东西。

    春归的情绪算是因此彻底败坏了,偏偏还有彭夫人火上浇油,她斜睨着春归一脸的冷笑:“要媳妇说来,要不是易夫人

    还在替谢氏转圜,英国公府只怕早就出具了休书,此事哪能拖到如今还没有个决断,白白耽搁了宝姑娘的姻缘。”

    她这回的话没被老太太无视,一把就抓住了春归的手:“好孩子快坐下,听祖母仔细同你讲,宝儿你也是见过的,无论出身还是品性都要比那谢氏好上千百倍,且她毕竟也是庭哥儿的表妹,不像谢氏,和咱们家无亲无故全然就不相干,要论来易夫人和谢四娘,无非是因为谢昭仪才有一点瓜葛,真犯不着为了个外人,开罪英国公府。易夫人转眼儿就要认你当干女儿,今后晋国公府也能算是你的本家,不妨你对易夫人说清楚这其中利害,要若英国公府休了谢氏,和安陆侯府联姻,对太师府和晋国公府可都是两头有益的事。”

    利害还能这么算的

    董明珠眼看就成周王妃,晋国公府又哪能替安陆侯府助势为女婿周王树立劲敌易夫人再怎么待春归视如己出,总不可能胳膊往干女儿这头拐有损自己的亲生女儿,老太太这游说的话……委实让春归无言以对。

    但她想想还是答应下来:“孙媳会将这话转告易夫人。”

    “好好好!”老太太把春归的手背拍得啪啪作响,笑得合不拢嘴:“这件事宜早不宜迟,不如你今日就去见易夫人虽说没先送帖子就登门拜访是有些冒昧,不过易夫人既说了要认亲的话,总不至于埋怨你,要不你就把过错往我老婆子头上推,说长者令不敢违,易夫人就不能够再介怀了。”

    春归就借着老太太的“支配”,顺顺利利去了趟晋国公府,但当然不曾游说易夫人一个字,反而打听谢四娘和程瑜可曾悄悄的商量出对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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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蒋氏受气
    “咣当”一声重响,婢女捂着面颊跌倒在地,被她撞倒的还有一个半人高的粉彩花樽。

    蒋氏心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恨不能把手指头戳进婢女的脑门,如果不是担心再走近些自己会踩到碎瓷片伤了脚底的话。

    却还是恨声叫骂道:“养你这样的蠢货有什么用,真是白长着一双眼睛,我看不如剜出来喂狗!”骂得这样狠毒还觉不解气,扯着嗓门直喊道:“用针把她的眼睛扎瞎了,再喊牙婆来卖去妓院!”

    却被身边仆妇连声的劝阻:“夫人糊涂了不成,这节骨眼上,多少人的眼睛可都盯着国公府呢,怎敢再虐打奴婢引起诽议……”连拖带搡地把那婢女往外推:“夫人这说的是气话,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去就是,仔细管好你的舌头,否则诬陷主家可得送官法办,还没人胆敢议论国公府苛薄。”

    “这是怎么说,程玞那孽障作的恶,我却连个婢女都打罚不得了”蒋夫人气得捶胸顿足:“这贱婢胆敢伙同外人骗诈主家银钱,罪大恶极,我如何打罚不得!”

    仆妇:……

    夫人这还真是强辞夺理,明明是她自己个儿这几日兴灾乐祸之余,又心生无限期待,巴不得珠大奶奶胎里怀的是个女孩儿,又盼望着珠大爷因着大太太和七爷的事,又惊又急病情加重一命呜呼,要么爵位干脆给了二房,要么三爷、八爷里挑一个过继给大房,总之是希望二房得益。

    也是那丫鬟上赶着卖乖,也不知她从哪里听说了姜熊之所以出首是听信了莫问道长的解厄之法,又果然还能保全一条性命,只不过一家被没为官奴永不得赎籍而已,总之丫鬟是为了讨好二夫人才出谋划策,把莫问道长吹捧得像活神仙一般,怂恿着二夫人请莫问道长卜卦。

    怎知夫人出了重金,那道长却卜出夫人会不得善终,还拒绝替夫人解厄,就更不说应承下魇害珠大爷夫妇了,夫人拿莫问道长无可奈何,一腔怒火只好发在这倒霉丫鬟头上。

    可要说这丫鬟伙同外人骗诈夫人的钱财,那可是万万不能够的。

    要说来也的确邪性,夫人前头才得了个“不得善终”的卦卜,转头竟真遭遇了一件恼火事。也不知外头是何人造谣,说夫人竟然为了谋夺爵位,听信了东风馆那个什么木末姑娘的撺掇,原本儿打算着纳了木末姑娘为三爷的妾室,好借木末身后那些权贵的人势得利,没想到三爷不答应,夫人恼羞成怒迁怒三奶奶,撺掇着老爷逼令三爷出妻!

    谣言传得有鼻子有眼的,竟说那妓子还特意请了三爷去东风馆,当着好些个世家子弟的面,说什么三奶奶是庸脂俗粉,根本不配为三爷正妻,只有她这样交游广阔的女子,才能助着三爷前途似锦,结果被三爷当面奚落不说,那妓子恼羞成怒之下还四处宣扬三爷无才无德不识抬举!

    长房惹出的风波还没平息,这下子可好,二房竟然又闹出丑闻,如今市井街坊可都在笑话二夫人荒唐无耻,为了贪夺权位,竟和妓子串通非要把明媒正娶的儿媳休弃,国公爷和老夫人气急败坏不说,甚至连二夫

    人的娘家人也来怪罪,埋怨二夫人行事也太不知分寸,居然连娘家人都听信了那些风言风语。

    也难怪二夫人会发这么大的火了。

    但仆妇想着国公爷的指令,这时也只能硬着头皮劝解主母:“夫人再是不喜三奶奶,可国公爷既然发了话,夫人也不得不听从,还当忍一时之气,先去谢家赔个不是,解释清楚传言非实,把三奶奶先接回来,谢家帮着夫人一同澄清,才好平息外头的传言,等这段风波过去了,国公爷再不理论这一件事,夫人不怕没有解气的时候,说到底,三奶奶是儿媳,夫人是婆母,夫人责骂三奶奶她也只能听从,若再挑唆着三爷和夫人争执,抓住了三奶奶的确证,再出妇的话谢家也站不住理。”

    “可这分明就是谢氏那贱妇伙同娘家陷谤我,反而要我低声下气去赔不是,让我如何能吞得下这口恶气!”蒋氏几乎没连鬓发都跟着眉毛一同直竖起来。

    “夫人尤其要为八爷着想才是啊,八爷年纪轻轻就考取了秀才,说不定三年之后,国公府也能出个三元及第的俊杰,总不能因为一时置气,连累八爷在婚事上受挫,夫人可就指着日后八奶奶能是个真正的名门贵女了。”

    可要是蒋氏被坐实了和妓子勾结休弃儿媳的诽名儿,哪家名门望族会容忍女儿头上有这样一个荒唐无耻的婆母八爷就算是文曲星转世,也休想有一门趁心如意的婚事了。

    先不说蒋夫人怎么抉择,这一天东风馆里同样也是电闪雷鸣。

    不过扮演雷母的并不是木

    末姑娘。

    “我呸!这些人真是吃了豹子胆不成竟敢编排我家姑娘肖想程三郎程三郎是个什么货色别说他只是个区区州官的长子,就算是英国公府的嫡长孙又如何,照样不配给我家姑娘提鞋!更荒唐的是竟还真有人信这话,指谪姑娘不自量力,谁不自量力我家姑娘可是连周王妃都不稀罕的,但凡我家姑娘松一松口,周王妃都轮不到晋国公府那小娘子。”东风馆的老鸨转着圈儿的雷吼声声。

    木



第330章 春归背锅
    木樨树下,一身白衣的木末姑娘正在专心致志抚琴。

    周王蹙着眉头,他今日可没有听赏琴曲的闲心——他才刚刚立府,紧跟着还要筹备大婚,这些琐事之外,当然更有不少关系志向及成败的正务需要筹谋,他听从了兰庭的建议,并不着急拉帮结派,过早曝露自己的意图,但这当然不代表他还能像从前一样有许多时间游手好闲。

    再者做为皇子和暂时的闲散亲王,来逛妓馆虽说不算劣行,但到底他就要迎娶亲王妃,留连欢场未免有些失敬于晋国公府,这要是生出闲言碎语来,免不得他还得亲自前往晋国公府解释,最好木末今日递帖邀见,不是请他来听赏琴曲的。

    只是看在过去的情份上,周王殿下还没有凉薄到打断木末抚琴的地步,再怎么说……

    木末也算佳人,还是值得他怜香惜玉的。

    于是周王便在角亭里坐下,静待一曲结束。

    这个时间不太长,所以周王还有心情击掌赞叹:“木末此曲极佳。”

    “无涯客可是口不对心”木末过来坐下后微一挑眉。

    原本木末投身东风馆后,一贯仍以“无涯客”称谓周王,周王自来也不计较介意,可不知为何今日听她这样称呼竟然觉得几分逆耳了,竟也一挑眉:“木末想听实话”

    “实话不说也罢,我今日静不下心来,知道琴音里带着几分浮躁,且今日我请无涯客来此,并不是为了听赏琴乐。”

    那你作何摆出这副作态周王实在觉得心中的不耐正在暴涨,虽然他也不大明白自己为何突然对木末失去了一贯的容忍心。

    “我没怎么听,所以并没听出这一曲是否浮躁。”周王看向木末,又一挑眉:“倒是我现在的确挺浮躁的。”

    木末一笑:“无涯客是在烦恼婚事”

    “婚事有什么好烦恼的,这桩婚事,实在大合吾意。”

    “是么我竟不知无涯客原来也能忍受索然无味之人。”

    “木末,你是否觉得天下唯有你才知情识趣”

    “看来无涯客今日的确情绪欠佳。”木末收了笑容。

    “所以,有什么事,还是开门见山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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