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奚梓洲喜欢捆住他们的手脚,让他们全身只有腰部能上下活动。有必要的时候,奚梓洲还会蒙上他们的眼睛,再堵住他们的嘴巴好让他们能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个部位上。受困,变瞎,口不能言令他们狂躁,而即将到来的死亡则令他们疯狂。
只要让他们硬起来,奚梓洲便能得到最大限度的快感。
这是他当这天牢牢头最大的乐趣所在。
唯一的遗憾,是他得到的也仅此而已。
死囚们虽然会冲撞得很猛,但终究都是又脏又臭。除了身下那个必要的地方,奚梓洲会尽可能地不碰到他们的身体。他不想拥抱他们,更不能忍受和他们亲吻。
所以,他只有索求更激烈的冲撞,来冲淡想要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环抱的裕望。
就像现在这样。虽然萧晏已经用上了全身的力气,身下那根烙铁仿佛直接撞在他心口上,腰以下的肌肉已经被疼痛和快感碾磨得几乎麻木,每个骨骼的关节都像是有把锋利的刀片在来回刻画,握着分身的手已经有些使不上力气,只有机械地抚弄着
但是体内仍旧像是哪里缺了一块,空空的,身子也没有半点重量,凭空无依。无论多少次猛烈的抽插,都填不满那个洞。
他只有配合着萧晏的动作,身子上下挪动着,身下的穴口吞吐着巨大的裕望,然后自己把全身最敏感的那个点蹭上去,引导着它重重地往上刺。
每一下,都像是要在巨浪的谷底被摔得粉身碎骨,可又在最后一刻,重新被抛上高高的浪尖。循环往复,无穷无尽,每一个循环,都比上一次加倍刺激,也加倍地痛苦。层层叠叠的浪,把他推向极乐,又推向死亡。
在濒临崩溃的刹那,一道白光笼罩全身。
仿佛抛却了身体的重量,骨血肤发都被欲火烧了个干净。灵魂在一瞬间得到解脱,飞向遥不可及的云端,又从高空急急坠落。
奚梓洲终于张开了嘴,喊出他被进入之后的第一个像样的声音。
萧晏听在耳里,还以为他是在哭。
奚梓洲射出来时身下猛地一缩,逼得萧晏最后狠狠挺身刺了一次,也泄了。
萧晏大口喘着气,整个人平躺在床上,再也没有动弹或说话的力气。手腕和脚踝上被铁链勒住的地方,都留下了深深的红印。
然而他一点都不觉得疼。憋了许久的情欲发泄得太过酣畅淋漓,他已经顾不上感受其他。
片刻之后,跨坐在他身上的奚梓洲终于睁开了眼睛。
奚梓洲平静地说:“将军,既然大家都这么尽兴,不如再来一次吧”
萧晏愣住。他万万想不到,奚梓洲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原以为奚梓洲会耍花样折磨他,或者会用卑鄙下流的手段羞辱他,但是奚梓洲没有。
说句良心话,除了开头的时候憋得有些难受,刚刚进入的时候奚梓洲那里又有些紧之外,他还是爽到了。
说得再诚实一点,他虽然没有妻妾近侍,逢场作戏的事倒也不少,可是还没有哪一个能让他这么尽兴。
刚才的快感仿佛还游走在肌肤之下,只要稍稍想起,他马上又能硬起来。
事实上,他已经硬了。就在奚梓洲的身体里。经过第一次的开拓和鲜血的润滑,那里已经变得分外地适合进入。
他一冲动,几乎脱口而出好。
但是话到嘴边,却是凶狠愤懑的一句:“无耻滚滚出去”
奚梓洲翘起嘴角微微一笑,配着他已经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那笑容微弱得像是将谢的昙花,绝美中带着股义无反顾的绝望:“将军口不对心可不好”他说着提起腰上下动了一番:“你的宝贝在说好得很呢。”
萧晏扭过头去,索xing不理他。但是下身果然又胀大了,奚梓洲又轻轻动着,前端细细密密的快感,有如火上浇油,方才折磨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欲火,又熊熊烧了起来。
他的腰已经开始不听话地在往上挺。
而奚梓洲的眼睛又闭上了,仰着头笑说:“你看说你口不对心了吧还好我善解人意,知道我现在要真走了,将军你非憋到发疯不可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说完便又咬上了牙不再出声,仿佛在一心一意地等着下一轮快感的袭来。
萧晏狠狠一咬牙,腰身往下一沉,忍住了没有再挺上去:“无耻下流你滚”
奚梓洲闭着眼睛粲然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贝齿:“难道将军是累了,想偷会儿懒那我只好自食其力了”说着果然自己提腰又坐下,速度快了许多。喉间仿佛有轻轻的笑声传出来,那声音仿佛是从骨头上刷过的软毛,刺激得萧晏再次情不自禁地抽身挺起,深深地刺到了那温软的穴内。奚梓洲被他刺得狠狠一颤,喉间又有浪笑声传出来:“将军嗯你又口不对心了”
萧晏一时羞愤难当。
他十七岁入伍,十八岁便开始带兵,从最小的百夫长做到掌握北疆十万兵马的大将,最得意的不是打了多少胜仗,而是他军中纪律严明。
而他也自以为,能够绝对控制自己的心智还有身体。
但是那个地方已经完全不受他的控制,越发猛烈地抽动着。他愤而咆哮:“你混帐你无耻你个王八蛋你给我下药”
奚梓洲配合着他上下动作着,早就被撞击得语无伦次:“下药又怎样将军你骂来骂去嗯都是这几句话啊啊还不如嗯嗯多省点力气办事啊”
完全不同于方才那隐忍压抑的哼哼,他这几声呻吟出来,惹得萧晏更是精神抖擞。
萧晏此刻的头脑已经比方才清楚了许多:“好得很你喜欢这样是不是我操你,我操到你死过去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奚梓洲嘿嘿两声:“操我可以嗯操我祖宗六代之前嗯也可以后面的恐怕啊啊将军你要啊多挨个三千刀啊”
一句话如冰水一般泼醒了萧晏。
奚梓洲虽然只是个九品牢头,可是奚梓洲的祖宗,他一个都惹不起。
奚梓洲的六世祖,正是奚国的开国皇帝奚太康。
奚梓洲的祖父,正是当今天子的祖父,景熙帝奚嘉。
奚梓洲的父亲,是先帝的亲哥哥,宁王奚宸。
奚梓洲他自己,是当今天子的堂兄。
先帝一辈子最怕的事情就是宁王抢他皇位。先帝在位二十六年,宁王府里每年都会莫名其妙地死掉一个人,直到最后一年,宁王莫名其妙地先走一步。
先帝驾崩时,据说走得心满意足,非常圆满。
先帝为了表示自己的仁慈,他破例赐了宁王府里剩下的最后一个人奚梓洲一个据说是非常重要的官职掌管天牢。
因为牢头这个职位相当的重要,先帝还特地叮嘱他不可以随便离开天牢管辖的范围。
除非他死。
这些事情萧晏零零星星地听说过。现在一下子都想起来,稍一分神,腰上的动作便慢了半拍。奚梓洲立刻不满,自己提腰重重坐了几下。萧晏仰头狠狠刺上去,只见奚梓洲的眼睛仍旧紧闭着,微张的两片红唇中不时有淫荡的低吟飞出来,神情如痴如醉,脸上活脱脱写了四个大字:欲仙欲死。
这一次居然比第一次还要久一些。萧晏最后又快又狠地抽动几下之后,把滚烫的液体尽数射进了奚梓洲体内。奚梓洲向后仰起头,挺腰直起身子,张嘴喊了一声,仿佛已经神游天外,竟是一副满足到了极点的模样。
萧晏痛快过了,看着他那副样子,心里居然冒出来一丝得意。
但是他狠狠地把身子往后一抽,膝盖往上一顶,奚梓洲一个不留神,居然给他顶得翻身摔下床去,人都不见了
耳朵里只听到奚梓洲哼哼了两声,犹豫片刻,勉强用手肘支在床上,挪动身子过去看。只见奚梓洲愣愣地坐着,两腿之间白里带红的液体缓缓地往地上淌,在黑湿的石板地上开出触目惊心的花来。
萧晏心中一惊,却没有出声,仰头又躺下了。许久之后才听到一阵希希嗦嗦的声音,眼角瞥见奚梓洲背对着他穿了裤子,又把上身的官袍整理平整了,才一步一步慢慢地朝门边走去。脚步虽然很慢,但是也很稳。
奚梓洲开了门,临走时丢下一句话:“将军辛苦了”
萧晏登时有点哭笑不得。
萧晏在封闭的牢房里看不到天光。凭着每天三顿饭送来的时间,他勉强能推断出现在大约是半夜时分。
半夜的意思,就是所有人都在睡觉。没有人会理会他如何了。
他的手腕和脚踝仍被扯得远远的,裤子被褪到了膝盖之上的地方,没有了衣袖的囚服却卷到了腰之上。半截裸露的身躯,在欲火和快感退尽之后,陷入了一片虚无的不安之中。
奚梓洲流的血,混合着他自己泄出的液体,仍然留在他身上。偏偏这牢房里极湿,那些东西没那么容易干掉。现在那里黏乎一片,令他非常难受。
半夜时分,不要说洗澡水,就连喝的水都不会有人送给他。
最要命的是,明天早上狱卒再来送早饭时,要是看到他这副模样
萧晏极爱面子。即使下了大牢,也还是爱面子。奚梓洲既然主动要和他欢好,想必自己是不会说出去的。可是换了别人,那就难说了。
萧晏就着原来的姿势躺着,虽然身体极端的疲倦,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片刻之后,铁门又响了。
萧晏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却看见进来的人是个老头子身上没有穿狱卒的衣服,似乎是个老仆。
老仆手里,提着小小的一只木桶,里面有隐约的水声。
萧晏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那老仆进门,把水桶放在了萧晏床边,又伸手艰难地绞动门边的摇杆,把拴萧晏的铁链放得长了一些,关门出去了。
萧晏起身,捞起木桶中一块破旧的澡巾擦拭身体,脑海中闪过奚梓洲高潮时脸上欲仙欲死的表情,心头忽然一颤。
萧晏在那头瞪大眼睛睡不着的时候,奚梓洲却已经沉沉睡去。
他几乎整个身子都浸在了温热的水里。洗澡的木桶太大,他歪着脑袋,身子还在一点一点地往水里滑。水面没过了他的锁骨,没过了他修长细致的颈项,没过了尖尖的下巴,没过了薄薄的唇,最后终于没过了翘挺的鼻梁,紧闭的双眼,光洁的额头。
他悄无声息地滑了下去。长而乌黑的头发,像疯长的水草那样,浮在水面上张牙舞爪。
他没有动。
如果不是有一只手迅速地把他捞了起来,他绝对会被淹死在澡桶里。
那只手干枯,苍老,长满了老人斑,然而却非常有劲。
老人扶他靠在桶沿上,屈起食指在他喉疾速一击奚梓洲张开了发紫的嘴唇,吐出一口水来,低垂的眼帘终于往上抬了些。
他抬眼看了一眼老人,问:“去过了”
老人点头,把他扶起来:“天色已晚,请小王爷歇息吧。”老人声音尖细,竟是个阉人。
奚梓洲扶着老人的肩膀,踉踉跄跄地爬出来,苦笑说:“有你在,当真是求死不能。”
老人不说话,手里拿着干澡巾轻轻拭去他身上的水珠。
他一把把澡巾扯了过来,往身上胡乱擦着:“出去。”
老人低头行礼,无声地退了出去,又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奚梓洲往门边看了一眼,就把澡巾扔进了桶里,带着浑身的水珠走进里间,赤裸着身体扑倒在床上。湿湿的头发搭在肩上,落在身边。水渗进被单里,留下浅浅的印记。
他身边,有只手动了动,女人的手。
床上有个面容清秀的女人坐了起来,身上的衣服整整齐齐,头发有些松散,睡眼惺忪。
他叫了一声:“葶兰”
被他唤作“葶兰”的女人仔细看了他两眼,眉头一皱,拉过暖暖的被子盖住了他裸露的背,又拿过一件干衣服去擦他的头发。
奚梓洲并不躲闪,身子反而往前欺了些,微微一笑:“你知道我刚才见了什么人么”
葶兰抿住嘴唇不说话。
奚梓洲似乎根本没有在意她的反应,自问自答:“我刚才,去见了那个,前几天关进来的大将军萧晏他真的很不错一口气做了两回一回比一回厉害我我都快被他弄死了”
奚梓洲仿佛又回到了高潮的那一刹那,笑得异常的满足。
葶兰擦着他的头发,脸红了一大片。
奚梓洲突然抓住了她的手:“你到现在都还没被人上过呢你知不知道被人上的滋味有多好”
葶兰用劲甩开了他的手,缩回墙角,一言不发。
奚梓洲追过去,手探到她身下:“就是这个地方真正的男人,会把自己的宝贝弄得硬硬的,和大牢里最粗的那根烙铁一样,又硬,又烫,然后捅进去开始的时候会有点疼不对,你是女人,只有第一次会有点疼以后就会痛快得想死过去”
葶兰扯过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摆明了不想再听下去。
奚梓洲说得兴起,揭起被子,凑在她耳边:“你就不想尝尝那味道么跟着我,你这辈子就算白耗了非但到死都不知道那销魂的味道是什么样的,等过个几十年,我老了死了,你也老了,到时候,你没了利用的价值,人老珠黄没人要,也没有儿女尽孝,你想想那时你该怎么办”
葶兰用手捂住耳朵,一动不动。
奚梓洲的手往床头一摸,摸过来一根女人衣服上面的带子:“我给你指条明路,现在就勒死我,逃出去,找个好男人”
话没说完,手指一滑,夹在指缝间的衣带就不见了。
他只听到一阵风声从身后扫过,甚至连半个人影都没看见。
葶兰却探出头来,神色和缓了许多,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药瓶子。她用柔若无骨的手指挑了块药膏出来,探进奚梓洲身下,抹上伤处,又翻过他的手掌,往他自己划伤的地方也涂上了药。做完这些,才把被子给他盖好了,开口说:“小心别着凉了。皇上怪罪下来,妾身担当不起。”
奚梓洲哈哈大笑两声:“吾皇万岁臣,自当保重身体,长命百岁”
大笑过后,他突然想起了萧晏那两条粗壮有力的手臂。
它们那么粗,上面的肌肉那么有力,稍稍用上一点力气,应该就能把自己的脖子拧断吧
第二夜
奚梓洲再醒过来时,有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床前的地上划出几个光块。
他的窗户朝西,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掀开被子,只见自己身上已经穿了贴身的亵衣,葶兰不在。整个房间一片寂静,外面偶尔有一声低低的虫鸣。晚风吹过的时候,树叶相互碰撞,发出沙沙的响声。
他竖起耳朵听,用力地听,仔细地听,无论如何都听不到一丝不正常的声音。
皇帝派来的那些人,还真是好本事。
他伸个懒腰,跳下床,随手拾起一条腰带往房梁上抛去。腰带飞在半空,就被不知何处飞来的一柄飞刀拦腰斩断。
昨晚伺候他洗澡的老人推门走了进来,巍巍颤颤地走去拔下钉在墙上的飞刀,收进袖子里,恭恭敬敬地说:“小王爷不睡了么奴才伺候小王爷更衣。”
奚梓洲把断掉的腰带拾起来用手量了量,笑说:“比昨天少了一寸韩谦,你功夫有长进啊”
韩谦已经捧了洗净晒干的一身官袍过来:“小王爷请更衣。”
更衣,洗漱,吃早点其实是晚饭之后,奚梓洲照例要往天牢里转一圈,以示自己正勤勤恳恳地为皇上效力。
贴在最里间的门洞上看了一眼,萧晏正仰天呼呼大睡,于是走开。
巡视过后,他还要去狱厅看公文。
新送进来的都是什么罪行,判的什么刑;哪些人该刑满释放了;哪些人允许家人探监
最最重要的,手下的狱卒们这天又收了多少钱,照例,他也能分到一份。
手下一个人说,今天萧家终于来人了。
当初萧晏刚刚被关进来的时候,狱卒们就摩拳擦掌地准备狠狠敲萧家一笔。谁知人关了几天,愣是一个来探望的都没有。
萧晏那国舅老爹,那一品夫人老娘,三个当大官的哥哥两个当官的弟弟一家子人,仿佛都当没他这个人了。
奚梓洲眉毛一挑:“来的是什么人”
子夜时分。除了留下守夜的,其余的人都去睡了。奚梓洲迈着慢慢的步子把牢房又巡视了一遍。他仿佛是丛林中昼伏夜出的动物,见不得光,只有在天地间漆黑一片的时候,才稍微有点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眼睛贴上最后一间的门洞,萧晏仍在呼呼大睡。
裤子已经拉上去了,身上的衣服仍旧是没了两只袖子的那一件。
不禁有些奇怪昨晚这个时候,他明明还精神得很
转念一想昨晚这个时候,他刚刚收到皇帝要剐他三千刀的圣旨。睡不着,是正常的。
奚梓洲拍拍手,叫来一个值夜的:“去拿套号服来,捡好一点的。”
萧晏原本就睡得浅,所以门一响他就醒了。
想到昨晚的事耳朵一阵热。他闭紧了两眼,决心雷打不动。
门很轻地关上,一阵摇杆摇动铁链收紧的声音,然后那缓慢的脚步声渐渐靠近了。
先被动到的地方,是胸口。几下轻微的触动之后,原本贴在身上的衣服被解开了,两边衣襟大敞,整副胸膛都暴露了出来。
萧晏不动。
但是他身上正在慢慢发热。
跟着,左边发出轻轻的“咔嗒”一声,手腕上那个被他的体温焐得火热的铁环似乎是被打开了。有只凉凉的手把他的胳膊提了起来,脱掉了他那件没了袖子的衣服,又把另外一件衣服给他套上了,才把那铁环套了回去。
右边,重复了一遍。
进来的人,竟是给他换了件衣服。
昨晚千方百计地要他脱,现在又趁着他“睡觉”来给他换。他有点糊涂了。
所以那说话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的时候,他吓了一跳。
“你不用谢谢我。我今天收了你第十四个小老婆一百两银子,给你换件好点的衣服是应该的。”
萧晏猛然睁开眼睛。他不要说小老婆,连大老婆都没有。
奚梓洲袖着两手,端端正正地站在他床边,百般正经地说:“你家小老婆听说天牢里面热,说明天会想办法给你弄些冰进来。你忍一忍罢,明天就好受多了。”
奚都云嘉地处南方,即使是隆冬时也少有霜雪,盛夏哪来的冰
萧晏看向奚梓洲,十分不解。
奚梓洲咳嗽一声:“昨晚算是我强迫你的,我道歉。”
萧晏没料到他会那么自然而然地转到那件事情上面去,脸上一热:“你”
奚梓洲俯下身,鼻子几乎凑到了他眼睛上,笑容妖艳得像朵海棠:“现在我已经道过歉了,不知道将军可愿与我共赴云雨巫山”
他问得极自然,极坦白,仿佛他说的是“今晚一起吃晚饭吧”。
奚梓洲的脸凑得太近,瘦瘦的一张脸,居然也多了一份压迫感。
萧晏这辈子还没回答过这样的问题,一时之间,居然噎住了。
何况,“共赴云雨巫山”只是种很笼统的说法。两个大男人倘若奚梓洲还能算个男人的话,共赴的路有少说有十七八条,不知道今晚奚司狱想走的是哪一条
噎了片刻之后,萧晏礼貌地回绝:“承蒙奚大人你看得起但是”
奚梓洲打断他:“看来我问错人了。我要的是将军那宝贝,还不如直接问它好了”
萧晏身子猛地一跳:“不许碰我”
奚梓洲向着他摊开两手退后:“将军别怕,我不碰你,绝不碰你,也不用药,我只说话,就问它一声,看它答不答应”
萧晏哭笑不得,只是说话而已就能让那玩意儿硬起来
奚梓洲却已经郑重其事地凑了过去,又郑重其事地朝他那宝贝的方向问道:“宝贝儿你愿不愿到我家玩玩来嘛嗯嗯嗯”
随之哼出来的,竟是一连串昨晚那样淫 荡的呻吟声,还半着他嘴里发出来的唇舌碰撞的声音,仿佛他被人捅得正爽快。
萧晏头皮一麻,昨晚那情景在眼前一闪,果然硬了。
萧晏看着自己裤裆那里一下子撑起来的小伞,第一反应便是要伸手去捂。
铁链声哗哗响了一阵,他的手还是被拴在它们该在的地方。
威风凛凛的萧大将军,再次面临欲 望无法排遣的窘境。
昨天他还可以怪奚梓洲给他用媚药,可是今晚奚梓洲只哼了两声,他就硬了。这让他觉得自己是头随时都可以发情的公猪。
更要命的是,奚梓洲仍旧站在那里,脸凑得很近,还在“呻吟”个不停。
萧晏咬牙切齿:“你不要脸”
奚梓洲一边哼哼一边说:“我嗯这是为将军你好嘛嗯嗯媚药用多了嗯会伤身体的嗯嗯啊”
萧晏狠狠拧开脸,不去看奚梓洲那一脸淫笑。
奚梓洲却迅速地转到他看得到的地方:“嗯将军你说句话嗯嗯我这就让将军解脱嗯”
萧晏咬牙,仰头不语。火热的裕望,带着阵阵胀刺的痛,还有和衣料摩擦带来的些许快感,一起铺天盖地涌上来。感觉像昨晚,又不似昨晚。一样的是裕望不能发泄的焦躁,痛,浑身发疼,发痒
不一样的是,今晚从一开始就多了个人。
昨晚在奚梓洲来之前,他唯一的想法便是赶紧想办法泄了吧。
今晚他想的是就是憋死,也不能在眼前这人身上发泄。
因为,奚梓洲根本就没把他当人看。他在奚梓洲那里,分明就是一根可以随时用来捅屁股的棍棍
他萧晏好歹是统领十万兵马的大将军,不是他奚梓洲圈养的种马
萧晏非常有志气地闭上了眼睛,并且把一边耳朵紧紧贴在了草席上。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他的另外一只耳朵仰天敞着,正好让奚梓洲可以非常方便地把一口暖暖的湿气呵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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