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2兴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之清扬
这样的攻城方式,显然是无法撼动东兴的防御的,东关和西关两座城池,全部建在险峻的山腰之上,背山面水,全端和留略只需要坚守面向大堤的一面,就不用担心魏军会攻上来。
这样的守城战,无疑是比较轻松的,别看魏军来势汹汹,但每次投入进攻的兵力非常的有限,而东关和西关的城墙又比较高大坚固,吴军以逸待劳,在城上只需要用弓箭,就可以封死魏军的攻击方向,他们不停地射杀着魏军士兵,以阻止魏兵向关城的接近。
魏兵则使用着盾牌,阻挡着吴军的箭矢,只不过刚下过雨的大堤十分的泥泞,让魏军的前进变得比较艰难。
吴军在修筑大堤之时,使用的是这里比较常见的红黏土,这种土质粘合性比较强,干的时候坚硬如铁,湿的时候泥浆如胶,用这种土质修筑的大堤,可以有效地防范溃堤的风险。
而现在正当雨季,大堤表面的这层泥土被雨水浸泡过了,不但又湿又滑,而且十分粘脚,一旦陷入到泥坑之中,寸步难行,许多的魏兵不明情况,盲目地向前冲去,一不留神就陷入到了泥坑之中,甚至小半条腿都陷进去了,如果没有别人援手的话,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把脚从泥坑之中拨出来。
吴军在修筑大堤之时,也并没有考虑过利用红黏土阻敌的问题,他们使用红黏土,更多是为了保证大堤的坚固程度,但此刻却收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让留略和全端是喜出望外,看来天时地利都站在他们这边,魏军想要攻破东兴二城,试比登天还难。
泥泞的道路也确实让魏军是行动困难,也更让大堤上是拥挤不堪,为了填平道路,魏军不得不将一些干草铺到路面上,这样便可以起到防滑的作用。
可就算是攻到了东关和西关的城下,那高大的城墙也令魏兵感到绝望,毕竟在这么狭隘的地方,魏军所拥有的重型攻城装备根本就没法使用,魏军也只能是凭借着最为简陋的云梯来攻打城池。
但是守城吴军非常强悍,他们不光配备了弓箭,还准备了大量的滚木擂石,只要魏军一接近到城下,城上便是乱箭齐发,木石俱下,这些攻城的魏军非死即伤,根本就无法在城下立足,更别说攻上城头了。
城下魏军的尸体越来越多了,本来道路就狭窄,尸体一多,魏军就更难通行了,所以负责指挥攻打东关的韩综下令将这些尸体扔下大堤去,好给后面的队伍提供好一些的路况。
韩综原本是东吴大将韩当之子,韩当死后,韩综继承了他昭武将军的位子,统领其部曲,镇守武昌。不过韩综**不轨,有人将他给举报给了孙权,虽然孙权看在韩当的面子上,没有深究此事,但韩综却是心怀恐惧,带领母亲、家属、部曲数千人投奔魏国,魏用为将军,封广阳侯。
投降魏国之后,韩综便一直在诸葛诞的帐下任前部督,数度侵入东吴,心甘情愿地为魏国出力卖命,让孙权是引为大恨。
别的人到还罢了,韩综乃是韩当之子,而韩当和程普,那可是东吴的老臣子了,历仕孙坚、孙策、孙权三代,征伐四方,屡建奇功,为东吴开国之功臣,深得孙权的器重。
但孙权都没想到,如此忠心耿耿的老臣,竟然生出了韩综这样的叛逆,就在韩当死后不久,韩综就带着韩当的尸体及母亲妻子部曲叛逃到了魏国,也不知韩当在九泉之下同,能不能瞑目。
韩当估计知情的话,棺材板都恐怕压不住了,如此大逆不孝之辈,天底下都恐怕是绝无仅有。
韩综降魏之后,表现的尤为积极,数度进攻吴国,残害百姓,孙权对他是恨之入骨,曾下令有诛杀韩综者,赏万金,封千户,可见孙权对他是何等的切齿。
其实韩综也实属无奈,在东吴之时,他是功臣韩当之后,做为官二代,韩综自然是耀武扬威,横行无忌,所以才会遭到别人的弹劾。
而到了魏国,虽然魏国对投降的吴国将领大多会重用,但韩综在这里无依无靠,只能是夹着尾巴做人,而且为了讨好上司诸葛诞,韩综更是不惜杀戮东吴的人进行巴结。
所以这次韩综被任命为前部先锋之后,表现地更为积极踊跃,率领军队是不遗余力地来攻打东关。
东关守城的留略远远地瞧见了韩综,亦是气愤不已,这种叛国逆臣,理当诛灭九族,为死难的江东将士及江东百姓报仇雪恨。
留略特意地吩咐弓箭手集中起来,对着韩综一齐地射去,欲结果他的性命。
不过韩综向来很鬼,他也知道自己的所做所为,早已在江东引起了众怒,江东将士,无不想杀他而后快,所以这种情况下,韩综当然不会以身犯险,他虽然担任先锋官,却从来也不身先士卒,往往藏在魏军的身后,督促魏军前去进攻。
韩综自己选的位置,往往也是十分安全的,城上的吴军虽然看得到他,但相隔一箭之远,就算是吴军拼尽全力,也不可能射中他,韩综小心使得万年船,他可不想自己稀里糊涂地就丢掉了性命。
到是韩综所指挥的军队,冲锋的势头很猛,他们对着东关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前仆后继,舍身忘死,白天攻不下来,晚上继续地挑灯夜战,不拿下东关来,他们誓不罢休!
第1163章 屡攻不克
这种连轴转的攻击方式,非常适用于现在的这种情况,魏军人多,但受地势影响,人多的优势根本就发挥不出来,所以他们才采用轮班进攻的方式,不断地向吴军进行施压,只要守军稍有松懈,他们便可以趁势攻上城去。
这种战法也叫疲劳战法,采用高饱和度的攻击方式,来拖垮守军,别看吴军现在精气神挺足的,连续地没日没夜的战斗,肯定会精疲力竭的,这世上没有铁人,那怕再斗志昂扬的战士,也是需要吃饭和休息的,任何人也不例外。
依靠正面的强攻,魏军是很难拿下东关和西关的,也只有通过这种轮班作战的方式,才有可能拖垮吴军的斗志。
毕竟魏军人数占优,每次投入的兵力有限,大部分人都处于休息的状态,轮番上阵,那怕是黑夜白天颠倒,对他们而言,也没有什么影响。
而吴军毕竟人数有限,他们防守的时候,必然是全员上阵,把可以利用的一切资源都利用上,最初的作战时,斗志必然昂扬,士气必然很足,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斗志必然低落,士气也会随着萎靡,只要魏军持之以恒地发起进攻,拿下这两座关城,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诸葛诞和司马昭也到达了大堤之上,并在大堤中间设下帅帐,进行督战,这仗都连续地打了三天了,但魏军的攻势却毫无进展,这不禁让诸葛诞暗暗有些心焦。
现在他担心的是吴军的援兵,东兴这边发生战斗,吴国那边肯定是会派兵救援的,如果魏军能趁着吴军援兵到达之前,首先攻下东兴二城,这样他们就可以占据一个极为有利的战略位置,但如果不能拿下东兴二城的话,魏军很可能会受到三面之敌的夹击,这样的形势就会变得极为的不利。
但是拿下东兴二城,又谈何容易,吴军在此建造要塞,自然是做了充分的战斗准备的,那怕魏军采用轮番进攻日夜不停的方式,但吴军恐怕对此也早有预案,魏军的这个战术方案很难得逞。
再加上现在的天气真是糟糕透顶了,自从他们出兵以来,淮南地区就一直是阴雨不断,恶劣的天气加上泥泞不堪的道路,让魏军的行动变得迟缓而困难,本来应该是速战速决的战斗,却仿佛被拖入了泥潭之中,举步为艰。
司马昭也没有想到战斗竟然会是如此地艰难,此次从洛阳出发,司马昭可是顶着监军的头衔,代司马师亲征的,如今司马师位高权重,身份特殊,再加上朝中的事务繁杂,所以才会把领军出征的指挥权交给了司马昭,要他和前线的将领相配合,打出一场漂亮的仗来。
司马昭离京之时,也是踌躇满志,信心满满,这可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独立地领军作战,以前出征,他可一直都是配角,被父兄的光环所笼罩,没有什么存在感。
而这次不同,司马昭成为了伐吴大军的最高统帅,所有的军队都受他辖制,这次司马昭暗暗发誓,一定要搞出一点名堂来,为司马师排忧解难,也为司马家的大业,可以蓬勃发展。
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司马昭打响了东兴之战后,才发现原来整个战役的走向并不象他想象地那般理想,到目前为止,他们也仅仅只是搭建了四座浮桥,占据了没有防御设置的一条大堤,而处于大堤两端的东关和西关,那怕魏军竭尽全力,却也无法拿下来。
战斗进入到了极为胶着的状态,那怕有智将称号的诸葛诞也是无计可施,只能是采用最笨的攻击方法,日夜不停地发起轮番攻击。
诸葛诞是琅琊人,和蜀汉丞相诸葛亮是不出五服的兄弟,而诸葛瑾更是诸葛亮的亲兄弟,诸葛一门三杰,分别效力于魏蜀吴三国,而且全部是位极人臣,诸葛亮自然是不必说了,他在蜀国的位子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绝对是大腕之中的大腕,诸葛瑾在东吴也是位高权重,位居大将之位,其子诸葛恪更是成为托孤辅政的权臣,而诸葛诞虽然位置稍逊一筹,但也做到了征东大将军扬州都督,真正的封疆大吏。
世人常谓诸葛三杰,蜀得一龙,吴得一虎,魏得一狗,尽管说诸葛家族在三国时期并不是最牛逼的家族,但绝对是最独一无二的家族,因为他们在三国之中,都有子弟盛极一时,风光无限。
诸葛诞在魏国素有智将之称,那在名将辈出的魏国坐上征东将军的高位,也足见其能力过人,平定王凌叛乱的时候,诸葛诞就立下过奇功,虽然他不是司马氏的嫡系心腹,但在朝中也拥着举足轻重的位置,司马师委任他为扬州都督,坐镇一方,还是对其十分器重的。
这次主张趁吴国国丧之时伐吴,诸葛诞还精心地做了一个战略计划,司马师看后,深以为然,所以在东线,诸葛诞是做为主将的,就算司马昭身为监军,代司马师统领三军,但在行军打仗上面,还是倚重于诸葛诞的,毕竟司马昭人生地不熟,对淮南的军事不甚了解。
诸葛诞虽然在平定王凌之后,就一直担任征东将军扬州都督,坐镇淮南也有几年的时间了,而且他对此次的出兵,也做了精心的准备,但是在时间上,显然与诸葛诞原先的计划有所偏差。
在原先的计划之中,诸葛诞认为最理想的出兵月份是九月,秋高气爽,正好可以避开淮南最为炎热的夏季和湿冷的冬季。
可是洛阳那边行动拖沓,一直到十一月的时候才完成了进攻的布署,而这个时候,最好的进攻时间已经错过了。
而且今年又遭遇到了数年来最为严重的阴雨天气,连日的冷雨让道路变得泥泞,士兵们也是怨声载道,这样的天气之下打仗,确实也是比较困难的,拿不下东兴二城,诸葛诞也是无可奈何。
第1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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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查明,除了张统之外,其手下的三个都尉陈扬、张进和马龙也跟着叛逃了,连带其手下的士兵,共计有三十多人。
这三十多人,实在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目标了,如果他们逃出军营之后潜藏起来,是很难被找到的。
司马昭恨得牙根直痒,如果这个时候把张统这些人捉回来,司马昭立马就会把他们扒皮抽筋点了天灯,就算是如此,也只怕难泄他的心头之恨。
可惜的是,尽管司马昭派出了多路的人马去搜寻,也是毫无踪迹,这些人就如同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司马昭心中的这口恶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大火在天亮的时候被扑灭了,与其说是被扑灭,倒不如说是烧得再没有可烧的东西之后慢慢地熄灭的,火势最凶猛的时候,任何人都无法靠近,军营之内又没有取水灭火的器具,救火的士兵也只能是在外围象征性的扑救一下,清空火场周围的易燃物,防止火势蔓延。
大火造成的损失也很快被统计了出来,所有物资差不多都付之一炬,包括粮草及各种给养,都烧了个干干净净,现场一片焦土。
后勤物资的断绝,对七万司马骑兵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军无粮必乱,眼前的这个局面,已经不是司马昭所能掌控的了的,所以他赶紧地前往中军帐,去禀明司马懿。
昨夜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早有人禀报给了司马懿,司马懿听闻这个消息之后,也是悚然一惊,想不到这军中竟然暗藏着曹亮的奸细,在这个最为关键的时候,放火烧了他的后勤物资,一时的疏忽大意,竟然酿成了无法挽回的巨大损失。
司马懿很清楚,这些粮草物资被毁后的后果,整个司马军的士气将会受到严重的打击,战斗还没有开始,自己这边就已经是先输了第一阵。
但司马懿很快就镇定下来,这个时候,生气愤怒不起任何的作用,慌乱冲动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当务之急,还是稳定军心要紧。
所以那怕是天塌一般的祸事,司马懿一样还是稳坐中军帐,他甚至都没有到火灾现场的打算,只是派人前去打探,把最新的消息给他传递回来。
司马昭一路急奔,到了中军帐前面,滚鞍落马,风风火火地便扑到帐中。
帐外守护的亲兵一看是自家二公子,自然也就没人敢去拦阻。
“父亲,出大事了——”司马昭还没见到司马懿的面,就高声地嚷嚷起来。
司马懿一脸的冷峻之色,负手而立,重重地冷哼了一声,训斥道:“慌什么慌,不就是被烧了点粮草么,我七万大军毫发无伤,这点小事也需要大惊小怪?”
司马昭这才醒悟过来,距离事发到现在,其实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司马懿又焉能不知?
被司马懿一通训斥,司马昭满脸涨得通红,在看看司马懿从容淡定的神态,就算是泰山崩于眼前,一样也能不动声色,司马昭不禁有些汗颜了,父亲司马懿处惊不变的气度,自己还真学不来。
“父亲教训的是,孩儿知错了。”
司马懿沉声地道:“我军一下子损失这么多的粮草,最容易造成军心浮动,这个时候身为指挥者,越需要镇定自若,如果连你自己都心浮气躁,又让那些普通的士兵如何不去慌乱。其实话说回来了,丢掉这些粮草,损失也未必就有多大,只需三四日,便可以从介休那边再筹措一些军粮过来,现在单兵携带的干粮还能撑几天?”
一直以来司马昭负责的就是后勤事务,这次骑兵突进,每个人都分配了一定量的干粮,这个干粮平时是不动的,只有在遭遇到困难的时候,才会吃这个干粮。
为了不加重骑兵的负担,一般这个干粮的数量不会太多,只能维持三天左右的时间即可,而且这个干粮确实只有粮,没有肉类和蔬菜,也就是说,未来这三天,司马军骑兵的伙食就只能靠它了。
“三天,单兵所携带的干粮最多只能支撑三天的时间。”司马昭确定无疑地道。
“三天?”司马懿喃喃自语,沉吟了半晌,道:“三天的时间,应该是差不多足够了。传令下去,全军拨营起寨,向祁县进发,怠慢军心者,妖言惑众者,畏缩不战者,一律斩无赦。”
现在司马军最需要的是提振士气,由于后勤物资被烧毁,造成了军中人心惶惶,流言四起,许多人甚至信誓旦旦地宣称,司马军必然没办法再继续前进了,估计只能是退守到介休一带,等到粮草补充完整之后,才有可能会再度进军的。
但司马懿的一道军令彻底地将退军的流言给击了一个粉碎,在这道军令之中,明确无误地表明了司马懿进军祁县的决心和态度,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彷徨,所有的一切都按照原定计划来不折不扣地执行着。
甚至司马懿加大到了对逃兵的处罚力度,任何企图逃跑的行径一旦被捉获,立斩无赦,当然这是处置逃兵一贯的政策,司马军当然也不例外。
所不同的是,司马懿对流言者处以极刑,或许他认为,现在的流言蜚语太过可怕,如果任由它继续地在军营之中传播,造成的恶劣后果必然是十分巨大的,甚至可以会严重地影响了司马军的战斗力。
只有铲除这些潜藏着阴暗角落之中的流言传播者,才是真正恢复司马军军心士气的最重要的一环。
流言止于智者,司马懿用准确无误的命令传达了一个前进的信号。
那怕是遭遇到空有未有的困难,但也绝不能动摇司马懿的决心,司马懿为了这一场的战役,已经是整整花费了一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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