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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梦未央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首诗
我和耿浩都接不上话,这时耿浩的手机响了。手机那头,梅哥说:“我要跟你们一起去北京。”
接下来,开始谋划梅哥的出逃计划。
首先,要在她父母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溜出家门。
其次,要让她父母放心,不至于报警。
最后,要在北京给梅哥规划一条生路,不能一到北京就饿死球了,我们交不了差,说不定还要被安上拐卖良家妇女的罪名。
经过商量,我们拟定了一个可行性报告,梅哥可以在学校周围租个面摊做凉面生意,从这几年川菜发展的势头和人们越来越重的口味来看,她家那霸气十足的凉面不知道要倾倒多少嘴里欲求不满的吃货。
除此之外,梅哥写封信,我给她念,她负责写,怎么煽情怎么来。妈的,信写完后一读把老子自己感动得一塌糊涂。
这封信从梅哥小时候写起,她如何如何在妈妈的怀里牙牙学语,如何在爸爸的搀扶下走出人生第一步,妈妈如何在滴水成冰的深夜给自己盖被子,爸爸如何在风雨交加的午后给自己送雨伞,自己是如何如何爱爸爸妈妈,自己是多么荣幸成为爸爸妈妈的女儿,自己是多么幸福地在爸爸妈妈的羽翼下长大,自己是多么渴望到外面看看……最后信上还说在北京有靠谱的我们照顾,让父母放心。
我们出发那天,老天爷都不开心,舍不得我们离开,风雨交加,电闪雷鸣。
我们仨拎着大包小包在县城的汽车站等着梅哥,直到汽车还有几分钟要开了都没见不到她的身影,手机始终打不通。
我们想,梅哥可能被她父母拦住了,估计走不了了。
正在我们即将放弃她时,雨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急速向我们靠近。
梅哥带着雨水扑头盖脸地冲进来:“哎呀,不好意思,手机没电了。”
耿浩有些不高兴,说:“我们等了你那么久,你再不来我们只能丢下你了。”
“记错日子了,还以为是明天,早上我爸看早间新闻我听到播音员报时间才知道差点误了大事,太对不起各位了。我真要感谢主持人阿姨提醒我啊!”
我们仨差点被雷晕。
“怎么溜出来的?”我问。
“我跟父母说我出去开同学会,让后把信放到了辣椒袋里,我妈每天晚上都要取辣椒做调料。”
梅哥这妖孽是越来越精明了。
卢泽汓向她伸出了大拇指。
就这样,我们坐上开往成都的汽车,再换乘火车,一路向北,奔向梦想。





北京梦未央 第十三章 BJ!BJ!
沙尘暴、京剧、烤鸭、炸酱面、卤煮、人……bj的标签和印象经过中央一套的广泛传播,在广袤的中国大地上具备了某种国家符号的含义。
刚到火车站,最先体验到的是人。
到处是人,各种各样的人。
男的女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美的丑的,干净的脏的,香的臭的,老的少的,一张张不同的脸在眼前乱晃动。
每张脸都刻着自己的bj故事或对bj的希冀。或因被虐过而惨淡无光的,或向往未来而朝气蓬勃的,我们属于后者。
梅哥一下火车,看着黑压压的人头一声惊叹:“哇,bj啊……”
等着她发惊世骇俗的感叹,结果她说:“bj啊,人真多!有个词儿怎么来着,形容人多的,什么什么不通。”
“水泄不通、车水马龙、络绎不绝、熙熙攘攘。”卢泽汓又才华横溢了。
梅哥连连点赞。
正值bj各大高校开学报道的日子,车站里很多背着大包小包的跟我们同样稚气的学生,有的跟父母一起,有的独身一人拖着重重的行李。
每个人脸上的疲劳若隐若现,这疲劳却遮掩不住心中的激情和火苗,个个眼睛里都亮晶晶的,犹如即将进入神秘的未知世界,去探索和挖掘。
卢泽汓最先找到矿业学院的接待处,他打了个招呼,几个学长上来帮他提行李,我们跟他告别,说安顿好后再联系。
然后耿浩找到了美术学院的新生接待处,临走前他对我说:“辛苦你安排一下了。”
“没事,你们先去学校,再联系。”
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都没瞟梅哥一眼便冷酷地离开了。
梅哥好像有话要说,耿浩没有给机会,让她不悦。
我对梅哥说:“耿浩这人特别犟,但心地善良,对他这种人得慢慢来,温水煮青蛙。你懂?”
“好吧。”梅哥有点害羞。
没过多久我找到了文科大学的接待处,两个学姐正在办理相关的迎接新生的业务。
一个长头发女孩,头发很直,扎了个马尾辫,五官长得很精致,眉宇间有些书卷气,却也不呆,眼睛里有灵气,带着黑边框眼镜,浑身上下散发着知性气息。
她的眼睛让我想到一个人,付文心脸颊在脑际闪过,但只允许这个画面出现三秒钟,立即将其删除掉了。我曾经想过将她的记忆格式化,没有成功。
另外一个微胖的女孩,头上扎了个蝴蝶结,像减完肥后i版的沈殿霞。她一直在笑,对世界充满了无限的好感。
蝴蝶结看到我,笑起来漏出了一排细细的白牙:“哟,帅哥学弟,欢迎欢迎。”
我被叫得腼腆了,只能呵呵笑。
蝴蝶结看了看旁边的梅哥说:“哟,你女朋友?”
“不是的,老乡。”我赶紧说。
蝴蝶结说:“哦,老乡好。你们先把车票领了,到b出口往右转走100米,就能看到文科大学的班车。”
蝴蝶结又说又比划,像邻家大姐姐,让人倍感亲切。
这时,旁边的黑框眼镜学姐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说:“请出示一下你们的录取通知书。”
我从包里拿出我的通知书,她也没仔细看,便让我收起来,将车票给了我。然后对梅哥说:“你的呢?”
我连忙说:“学姐对不起,是这样的,这是我的老乡,来bj处理一点事情,能不能行个方便,也给她一张去学校的车票。行吗?”
接着我故意把目光装得很深邃,忧郁地看着黑框眼镜。
她拘谨地笑了笑,犹如一朵清晨绽放的睡莲,说:“好吧。”
她的笑容又让我想起我在努力忘记的那个人,但我尽量克制住了。
故意遗忘一个人太难,当你无时不刻不在想着要忘记她时,实际效果却是在无限巩固对她的记忆。
我跟梅哥坐在车上,看着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与蜿蜒盘旋的立交桥,听着路上无数车辆发出的巨大轰鸣声,心想,这个庞大嘈杂的钢筋混泥土的森林,终将留下我们伤痕累累的青春。
bj,只会记住强者,我们清楚这一点。
到了学校我放好行李后,将梅哥安排在了家属宾馆。然后我俩去周边物色她的住处,首先得安顿下来,再谈以后的生活。
文科大学坐落在海/淀区蓟门桥南,往北几公里是卢泽汓就读的矿业学院,往西几公里是耿浩就读的美术学院。这个区域历来为bj的教育重地,房价和房租自然高得离谱。
我们在周围的小区钻来钻去,看各种小贴条,各种“拎包入住无中介”的神话,听上去很上档次很美好。
一问价格,单单是个普通房间,要1800元,真他娘的贵,吓得我俩直汗毛发立,腿都软了。
那就找便宜一点的。终于拨通了一个电话,那边的房东操着一口东北腔,客气得不行,不跟着他去看房感觉这辈子欠了他五百万似的。
于是,我跟梅哥跟着他去看房。在约定的地方一见面,我们先问价格。
他说:“小哥子,是你住啊还是小妹妹住?”
梅哥说:“我住。”
当时梅哥穿着牛仔短裤、棉t恤,女子汉那一面没有显露出来,倒是把身材暴露无遗。
那哥们儿色眯眯地瞄了一眼梅哥,吞了吞口水说:“小妹子住啊,靠谱!便宜得不得了,有两百、四百、六百的,你们随便挑。”
我们一看价格合适,便跟着他走。
走了两三个街区,七拐八拐,不知道拐到哪个旮旯,一个被灰色低矮的平房包围的地方,路上污水横流,垃圾遍地,苍蝇乱飞。时不时走过一两个农民工朋友,死死地盯着梅哥看,恨不得把眼珠子抠出来扔她身上。
等我们拐得差不多头晕掉时,这哥们儿终于说:“到了。”
一间矮矮的石灰色平房,一进门里面黑黝黝的,分成了两间。他说:“一间住男的,一间住女的。厕所在外面,一个床位一个月两百块,卫生费、水费、电费另算,还有……”
他还没说完,突然从里屋跳出一半裸杀马特,头发鲜红色,叼着根香烟,肚子上左青龙右白虎上朱雀下玄武。
若这神兽君表面积够宽,我估计十八罗汉、西方三圣、四大天王、七大姑八大姨都会被他纹在身体上保驾护航。那架势基本属于早期港片里面随时砍人或者被砍死的货色。
杀马特神兽君伸伸懒腰,大声对房东哥们儿说:“王哥,怎么水还没来?怎么搞的?不是说今天早上来吗,我三天没洗澡了,你闻闻。”
杀马特说着把手伸到那个王哥面前去,漏出一大堆乌黑的腋毛,比亚马逊丛林还茂盛。
王哥不屑地推开杀马特:“去去去,说了今天来水就肯定来,你催我有啥用呢?不住可以滚蛋。”
杀马特骂骂咧咧地很不情愿地进里屋去了,随之传来刺耳的重金属音乐,震得地动山摇。
王哥冲进屋里对杀马特说:“小点声儿,不要影响别人。”
又对里屋的另外一个人说:“吔?豆子,你娃怎么还没搬,再不搬小心我削你啊。”
“王哥,不是我不搬啊,还没有找到住的地方你让我搬哪去?睡大街啊?”屋里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谁叫你这瘪犊子山炮老偷人家女生的内衣内裤,别人还说你偷看人家洗澡,你装呐,你还是给哥赶快搬,哥这里还要做生意呢。”
“知道了王哥,再给我宽限半年,半年后一定搬。”
“宽限也可以,先预付半年房费。”
“明天准付,王哥,等我那哥们儿从班房出来我就有钱了,他欠了我十二年了。”
“好,我再信你一次,小样儿,再扯淡我可亲子踢你出去。”
王哥走出来,笑容满面地对我和梅哥说:“二位进去看看吧。”
梅哥早已满脸黑线,连忙婉拒:“不用了,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我拉着梅哥往外走,真怕这叫王哥的拿出两把西瓜刀,威胁不租他的地儿就卸掉我们一只胳膊半条腿什么的。
听到王哥在后面喊:“别走啊,不满意我带你们去看400和600的嘛,哎,咋回事儿啊?这都什么人啊都!”
回到学校,松了一口气,犹如深入龙潭虎穴最后保全了性命般。我对梅哥说,庆祝我们没被那东北人削,也庆祝我们第一天来bj,得吃点好的。
在学校旁边的一个川菜馆吃了顿饭,这家店老板是sc人。听到乡音,顿感情切,梅哥说自己快要流泪了。
店老板是一个热情的中年妇女,sc自贡人,她说:“你们两个小娃儿,一看就是新生吧,有没有交朋友啊?”
梅哥说:“你就是我们的朋友啊。”
“小幺妹儿真会说话,这顿给你们打八折。”
菜上齐后,我对梅哥说:“房子慢慢找,学校宾馆我付了三天房费,明天我们先在网上查查房源,对周围情况有个了解再有的放矢。”
“有的放矢是什么意思?”梅哥疑惑地问。
我说:“‘的’,箭靶子;‘矢’,箭。放箭要对准靶子,就是有针对性地做工作。”
梅哥哦了一声,说:“真的非常谢谢你,我平时性格大大咧咧的,你多包涵。”
“你跟我还客气啥,再说要是没照顾好你,耿浩那厮估计会把我活剐了。”
梅哥哈哈地笑,秒回血。
她是一个简单、善良、单纯、乐观的女孩,她对耿浩的喜欢也如此简单,如同白开水。
她说,只想跟耿浩在一起,即使默默地看着他,哪怕看到的只是他的背影,她就很满足了。
文科大学建立于清朝。
1898年,清政府制定《京城大学堂章程》,规定京城大学堂分普通学与专门学两类,同时设师范斋和编译局等部门。
以后历经“戊戌政变”、义和团运动、八国联军侵占bj等变故,京城大学堂屡遭摧残,以致停办。
1901年,清政府重建京城大学堂,先设速成科,下分“仕学馆”和“师范馆”。
后来,“仕学馆”开始单独招生。当时列强掀起瓜分中国的狂潮,民族危机日益严重。有识之士痛感时局之危急,急起救亡图存,开办新学培养新式人才,“仕学馆”自然承担了如此重任。
到后来,现代科学与民主理念流入中国,“仕学馆”由一些进步人士授课,其思想跟清廷有冲破,被迫整顿。
清朝灭亡,在“仕学馆”基础上,进步人士重整旗鼓,除旧布新,成立文科学院,主张思想自由、学以致用,成为“五四”策源地之一。
之后几经演变,成为现在的文科大学。




北京梦未央 第十四章 你好,富二代
于越曾给我解释,“我”字为什么是一撇加一个左右连接起来的“找”。他说,那一撇代表那粒受精卵,自从有了你之后,你就在寻找自我,你不找,永远不会有“我”。人生就是一寻找的过程。
不得不承认,我与他在某些看法上惊人一致。甚至某些做法也惊人一致,比如看杂志都喜欢从后面一页一页往前翻,从故事结尾读到故事开头,享受那种掌控结局的运筹帷幄感。
bj的天空苍凉刚劲,与家乡迥异。穹底之下,纠缠着理不清的欲望。
我喜欢冷漠而独立地活着,与世无争,犹如一头孤独、自信、的“荒原狼”。
我毫不避讳地表现出文人特有的“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的对金钱的愤世嫉俗,并对丑恶的有产者习惯性的反感。
我宁愿做王小波所说的“特立独行的猪”,尽管我知道自己也仅仅是头猪而已。
我不愿意有富二代之类的怪物闯入我的世界,因为知识和财富在当今中国实在无法融合统一在一个人身上。
但这个富二代不由分说,活生生地闯进了我的世界,撕裂了我人生的轨迹。
他可能并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不过,他确实做了一些事情,让我与他,犹如某种古老的诅咒,相生相克。
文科大学包容开放,连宿舍楼设计都独具匠心,男女宿舍楼毗邻,适合痴男的口味。
阳台上老有同学拿着望远镜观察对面,一边流着哈喇子,一边评价三围容貌。
女生和男生比例三比一,在这荷尔蒙飙升的年龄,北边矿业学院的哥们儿常常南下抢夺我校女生资源。
师兄们为了捍卫我校荣誉,有一次跟矿院的一帮子干上了,个个打得头破血流,一直打到了宇宙中心五道口。
师兄们说:“他妈的挖煤的不好好挖煤,到我们学校来抢女人,活腻了。”
结果,两个学校开除了两边的肇事者才算了事。
为了女人,两败俱伤。那年,江湖上流传着这样的话:没有为女人打过群架的青春不完整。
其实,这句口水话中的“为女人打群架”可以换成各种行为,比如、、宿醉,只要那些烂人想得到,没有什么不能做的,做完后还矫情地来青春来背黑锅。
我想以后再发生这种事,两个学校再干架,我可能对上卢泽汓,老子哪里下得起手伤害我的小兄弟,疼他还来不及呢。
后来又想,我这高逼格的性格,怎么也是混文学社团和篮球队的料,不会跟那群打群架的野人混在一起。
新生入学,学校里来来往往的豪车让人应接不暇,京城乃富豪高官云集之地,看来真不是吹的。看得出,能考进文科大学的大都在高中接受过良好的家庭和学校教育。
古代励志故事里面扯淡地安排寒门学子考取状元,衣锦还乡,把村里的女朋友小芳甩了跟宰相的女儿成亲。
现实恰恰相反,物质条件得不到保障,受不到好的教育,天天干些凿壁偷光、囊萤夜读的龌龊事,勒紧裤腰带生活还能丝逆袭,骗鬼鬼都不信。
刚搬进宿舍,发现我来得最早。屋里空无一人,我挑了最里面靠左的床位,这位儿挨着窗户,风水极佳,关键是个人隐私能得到保护。跟在公厕里面蹲茅坑位一样,一定得选靠里的,不然容易遭到两面夹击,享受双重臭味,岂不是很亏。
还没收拾完,一个戴着墨镜,斜挎着一个大吉他,打扮极为时尚青年毫无芥蒂地走进屋。
我还没开口,他便操着一口浓重的京腔自我介绍:“袁正,bj人,没女朋友,异性恋。以后多关照!”
他取下墨镜,笑了笑,有点明星范儿,挺俊朗一小伙子。他把伸手过来跟我握了握。
我说:“曾小宇,sc人,其他的跟你一样。”
他打量了一下我,对这个舍友还算满意,便有点自然熟了,狂夸川菜好川菜棒川菜丁呱呱叫sc美女如云如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我蒙着我的味蕾的良心说:“bj烤鸭也不错。”
“南雄北秀各有千秋呗,得儿,下去帮我搬东西。”
楼下停靠着一辆红色的马车——法拉利,副驾驶坐着一个同样时尚的长腿女人,波浪卷的长发垂在肩上,穿的牛仔短裤缩水缩得厉害都快消失了,戴的假眼睫毛估计有二十丈长。
“朋友铃铛,”袁正指了指她说,又介绍我,“舍友曾小宇。”
出于礼貌,我向她点头示意:“你好。”
这女人自信爆棚,斜眼瞟了我一下,“嗯”了一声,继续观察摩擦她那些五颜六色的指甲。
袁正凑上去吻了下她的额头说:“亲爱的,等我几分钟就下来。”
之后我和他拎着大包小包的往宿舍走。
我说:“你说没有女朋友。”
他不削地说:“知道你在疑惑,她不是我女朋友,是我的女性朋友。”“性”字拖得很长音很重,说完意味深长地笑了。
我明白了,富二代的游戏而已,可以预测眼前这位又是于越那种斯文败类。
搬完东西袁正说:“哥们儿今天有事就不请你吃饭了,我们改天。”
“你去忙你的。”
“那我们晚上见。”说完他走出了宿舍,没过多久我听到跑车的马达声,跟一怪兽咆哮似的,跟农用拖拉机一样真他妈的亏耳朵。
我收拾完东西,将宿舍大扫除了一遍,贴了几张电影海报,往书架放上几本我钟爱的书后,总算有点家的感觉了。
这几天四处奔波有些劳累,爬上床看书看着看着进入了梦乡。
梦到f4在衣河边对着河水撒尿,撒到高潮停不下时付文心出现在了我身后,我一看妈的怎么自己没穿裤子,到处找树叶来遮盖关键部位,等我找到一片南瓜叶时付文心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流着泪到处呼唤她的名字,无人应答,心如死灰,失落到极点。他们仨劝我,指着天空说,她飞走了。
我无辜地望着天,哭啊哭,哭着哭着,镇上杀猪场的那几只爱撵人的公鸡突然跳到我头上啄我的头发,一边啄一边叫:“小宇宇,该起床了。”
猛一睁开眼睛,看到袁正这厮正在挠我的头发。
错觉自己还睡在家里温馨的小床上,等着父母做好晚饭叫醒我,吃完饭后再去找尹德基、卢泽汓、尹德基看电影、吃烤串、看美女。
我连忙爬起来问:“几点了。”
他说:“bj时间10点半。”
“啊,我一觉睡了这么久。”
“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带了外卖,海鲜套餐。”他把一个塑料饭盒放在我桌子上。
我说:“谢谢。”
“谢啥,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
心想这富二代私生活值得商榷,但心智还算正常,不像镇上张兵这类纨绔子弟目中无人。
而我,身体动了,心还留在桥边镇。看到眼前的一切我才意识我已经在bj,认识了一个不错的舍友。
晚上我开始在网上查询租房信息,为梅哥在bj安身立命做第一步工作。
袁正握着手机玩社交软件,一会儿让我看这妞的屁股,一会儿让我看那妞的大胸。
他一个人玩得有些寂寞,不耐烦地问我在干吗。
我说:“在帮一个老乡找房子,女的。”
他马上来劲儿了,问:“哟,川妹子好啊。漂亮吗?温柔吗?会做饭吗?性格怎么样?”
“你别打什么馊主意了,人家早已心有所属。”
“瞧你,我有这么风流不羁吗?这样的,我爸有个老同学,那阿姨可好了,她女儿去英国留学,这个阿姨现在一个人住着大三居的房子,想找一个小女生呢,不给房租都行,但脾气得好,得会收拾会做饭,有时间陪她聊聊天就行。”
我问:“你这阿姨能吃辣吗?”
他说:“无辣不欢啊。”
我激动得拍了拍巴掌。
第二天,袁正开着车送我和梅哥去了这个阿姨家。
这次开的是一辆路虎越野车,我都没敢问这土豪家里究竟有几辆车,也不屑于问。
阿姨姓苗,夫妻俩都是大学教授,丈夫先走一步。自己的女儿出国留学后独守空房,想找个小女生来填补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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