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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习董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绿光
周持南接住,很是疑惑,明知应该别问,但还是忍不住问出口——“这……不是手绢吗?”
易稚青呆了下,眼见她再认真不过的表情,忍俊不住地被逗笑。“手绢?!哈哈哈哈哈……”
笑意累积到极限,教她忍不住拍着门板以示内心高涨的情绪。
周持南瞧她一眼,视线缓缓地落在手中粉蓝色但形状很奇怪的手绢,虽然她也怀疑过这不是手绢,因为她没见过裁成这种形状的手绢,不过稚青颈上系了条长手绢,她才想说是不是这儿的手绢样式特别多,更重要的是这上头有刺绣啊,那刺绣的方式极为特别,她想要研究才拿着的……
夜壶一事就被她笑了三天,而这一次呢?
她不敢想了,只觉得耻辱到极点,不禁埋怨起娘为何没跟她多说一点。
依着易稚青教导的方式,她放了一缸热水,舒舒服服地泡着,觉得唯有这一刻才教人感觉真实地活着。
但一想起易稚青一见自己就不断爆笑出口,她……又受伤了。
忍不住把脸埋进浴缸里,不住地轻拍微微发烫的颊。不成,她不能老是容易受伤,犯错了,修正便是,她现在不懂,但她会努力学习,不成问题的。
打定主意,想起易稚青说晚一点她二哥会到家中掌厨,她便赶紧起身,想要顺便学习,还得多点时间好生熟悉环境才成。
她穿套上衣服,边擦着微卷的长发边到更衣室找长裤,好不容易在一层抽屉里教她找出了一条棉质花格的长裤,穿上之后将发擦得半干,拿起摆在房里梳妆台上的梳子梳理,快手扎成辫子,轻拍了拍脸后,便赶紧下楼。
但走了几步,她又想起易稚青说人不在房里得要关灯,她又跑回房间关灯,省得被易稚青逮到又数落她。
一到客厅时,就见一个眼生的男人正在和易稚青说话,教她顿了下脚步,不知道该不该走过去。
“杵在那里装小媳妇是不是?”易稚青早早就瞧见她,见她杵在楼梯上不下来,不禁没好气地说着。
“稚青。”男人沉声低斥着。
“二哥,我跟她就是这样说话啦,我们都已经习惯了,对不对,姿颖。”易稚青横眼瞪去,大有她敢告状就整死她的狠劲。
“对呀。”周持南来到跟前,从善如流地答了声,便朝男人福了福身。“易二哥,你好。”稚青叫他二哥,他俩的眉眼又长得那般相像,她这么唤肯定没错。
易稚蓝闻言,一双好看的浓眉不禁微扬。
“就跟你说她真的没有记忆,心智年龄只剩五岁。”易稚青凑近他低声说着。
二哥惊讶是正常的,因为陆姿颖向来瞧不起二哥,总说男人窝在厨房是干不出什么名堂的,如今态度转了一百八十度,二哥惊讶是刚好而已。
“是生活智能。”周持南轻声纠正着她。“二叔应该是这么说的。”
她的记忆力向来极好,她不会记错的。
易稚青眼角抽了下。“瞧,她真的失忆,对吧。”她都故意酸她了,她没发觉就算了,还一脸正经不带苛责地纠正她。
“稚青。”易稚蓝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极不认同她嘲讽的口吻。
易稚青耸了耸肩,反观周持南真的是压根不在意,向前询问:“易二哥要下厨了吗?能否让我在旁学习?”
虽说她的厨艺不差,但毕竟用具不同,火候拿捏等等问题都得克服,要是有人能够教导,绝对比她私下摸索要来得快。
虽然跟个陌生人讨教让她有点紧张,但不要紧的,她可以克服。
易稚青闻言,一双潋滟大眼瞪到都快要跳出来,怀疑自己听见什么。
“姿颖,你不需要客气,咱们可以一起切磋。”易稚蓝虽很意外她想要下厨,但既然她有心,他没有不帮的道理。“刚才我补了不少食材,大约三四天的份量,你看看还有没有缺什么,我明天再送过来。”
“好,那就麻烦易二哥了。”
“一点都不麻烦,倒是稚青说话就是那个样子,你别跟她计较。”
“易二哥客气了,稚青人很好,有话直说是最好的。”总比有人脸上笑着却满肚子坏水好,当然,能别老笑话她就更好了。
见两人边聊边往厨房的方向走,易稚青愣在原地还回不了神,直到包庆余下楼,就见她一副见鬼的表情。
“干么,发生什么事?”
“姿颖要下厨。”
“……真的假的?”放眼他们这个圈子里,谁不知道陆姿颖最讨厌的就是厨房油烟,打死也不进厨房的。
“真的,好可怕。”她忍不住起鸡皮疙瘩了。
包庆余不禁凝睇易稚青许久,久到她没好气地横眼瞪去。
“干么这样看着我?别冀望我会到厨房帮忙!”她没有公主病,但她也不想进厨房。
“不是,我是在想……我要怎么让你失忆。”如果失忆可以扭转一个人的个性,不知道在她身上适不适用。
“你小心我揍你!”啐了声,她扭头就走,甩动一头大波浪长发。
包庆余忍不住叹气,耸了耸肩,像是早已习惯她的口头暴力。
南仲威一醒来就有饭菜香,香得教他食指大动,但就在包庆余扶着他到饭厅时,看到还在流理台前忙碌的身影不禁教他微眯起眼。
“我药吃太多,出现幻觉了吗?”他在英式高背椅上坐下,依旧怀疑自己的眼睛,忍不住眨了几下。
“如果那是幻觉,那我们大概是接收到同一种暗示了。”包庆余耸了耸肩。
南仲威睨了他一眼,再望向把长发扎成辫子的陆姿颖,黑眸不禁微眯着。
他从没见她绑过辫子,更是少见她素颜,而她一身家居服,素颜扎辫的在厨房里忙进忙出,俨然贤妻模样,直教他啧啧称奇。
虽说她脸上没太多表情,但眼神极为专注,像是在跟易稚蓝讨教什么技巧,全神贯注得完全没察觉到他的存在,直到又弄了道菜盛盘,她一回头瞧见他,先是顿了下,才向他点了点头,顺手把菜端上桌。
“身子还好吗?饿了吗?再等一会,鸡汤和炖肉就快要好了,易二哥还替你准备了牛小排,一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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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仲威听着,只是微点着头充当回答。
和前几日相比,她的表情是和缓了些,不再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臭脸,虽依旧没有表情,可偏偏她说话的口气很有温度,感觉就像是她藏在一副面具后头说话似的,让人看不见真正的表情。
周持南见他像是没打算开口,正打算回头帮忙时,却又听见他道:“你说话没表情,但很有温度,这么高深的技巧,不知道你是打哪学来的。”
周持南愣了下,像是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我……”
“还是说你根本是颜面神经受伤了?”包庆余在旁问着,像是想通什么,不禁咂了声。“忘了跟陆叔说这个问题。”
南仲威懒懒睨他一眼。“她一切正常。”当初医生处理的步骤既正确又确实,除了胃有些受创外,就连胎儿都没受到影响,她简直是好到不能再好。
“嗯,那就是失忆的问题。”
“那是因为她把所有的人都给忘了,她当然是绷紧神经。”易稚蓝端了盘刚料理好的法式青酱牛小排。“仲威,今天换作是你,你绷紧的程度恐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喏,这个趁热先吃。”
“稚蓝,不好意思,还让你特地过来。”南仲威也不客气,接过刀叉随即动手,那软嫩口感搭配青酱在口中调和出一原始又自然的气味,是他偏爱的调味。
“没关系,反正也很久没到你这儿走动,不过接下来的,姿颖应该就可以接手,她很有底子。”
“她?”易稚青适巧走进饭厅,看着贤慧把菜盛盘,又拿纸巾拭去盘缘汤渍的陆姿颖,她不禁眼角抽搐着。“她哪可能有底子?她是公主耶。”
“待会你自个儿尝就知道,有两道菜是她亲手炒的。”易稚蓝拍拍她的手。“帮忙上菜。”
包庆余闻言,也赶紧起身帮忙,不一会十几道菜就摆满了长桌。
“稚蓝,你以为有几个人要吃?”南仲威没好气地道。
“把外头的保全找来一道享用,不就够了。”易稚蓝走来,手上还拿了一只小篮,本要递给易稚青,却瞥见陆姿颖不住地看着小篮里头的东西。“姿颖,你想尝尝吗?”
“二哥,陆家的小公主是不吃甜的,因为她怕胖。”易稚青开口不酸她两下,就觉得日子很难过。
“甜的?”周持南低声喃着,直瞅着篮子里盛装的黑色片状物体,思索了下,抬眼轻声问:“这是巧克力吗?”
“如果不是我手受伤,我肯定为你鼓掌,恭喜你至少成长到七岁了,恭喜。”南仲威用认真的表情,操着戏谑的口吻说。
“仲威……”易稚蓝不认同地低声制止着。
“易二哥,我可以尝尝吗?”她像是压根没听见南仲威的嘲讽,径自问着,脸上微微漾着激动。
“当然可以,不过这是我依稚青喜欢的甜度做的,算是满甜的。”
易稚蓝把小篮子递给她,她从中挑了片小的,含在嘴里,不过一会儿就在舌尖上慢慢地化开,一种焦中带涩的苦味在舌尖上泛开,不过转眼间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滑腻的甜,还添了股奶香,教她不禁微眯起眼,细细品味。
就是这个味道吗?教娘朝思暮想的好味道。娘说的最多遍的就是巧克力了,说什么生巧克力、白巧克力,黑巧克力好多好多,娘总说她好想再尝尝巧克力的味道,可偏偏她在大定王朝怎么也找不到可可豆,压根没法子解馋。
如今,她替娘尝了思念多时的味道,要是他日可以回去,她会跟娘好好聊聊这巧克力的味道真的是一绝。
但,她还有机会回去吗?
她还可以和爹娘相聚吗……
她径自沉入自个儿的想念里,压根没察觉在场众人莫不直盯着她看。
只因她脸上轻漾着柔煦的笑,让那双淡漠的美眸更显温润,南仲威微攒起眉,这是他不曾见过的神情,不是极美,但却隽永。
像是一幅古画,她眉目噙着一股特有的娴静风雅。
一瞬间,擒住所有人的目光。
第4章(1)
南仲威注视着她不语,不愿开口打破这瞬间的美好,可偏偏身旁有个不识相的白目包庆余,也不知道是看得太出神还是怎地,拿在手上的筷子竟掉落在桌上,发出声响,打破了一屋子的宁静。
“姿颖,不甜吗?”易稚青回神,低问着。
周持南顿了下,一瞬间转换了表情,压根没发觉在刚刚一瞬间,完美的保护色已被思念给拧碎了一角。
“嗯,是甜了点,但很好吃。”
“真的?”
“真的。”她用力点着头,就怕她不信。
“既然这样,那一篮就给你了。”
“这怎么可以?这是易二哥要给你的。”
“啰唆,说要给你就是要给你的,不过现在要先吃饭,我肚子饿了。”
“稚青,你愈来愈不像个女孩子了。”易稚蓝无奈地叹口气。
“有什么办法,我从小就跟你们这些男人混在一块,要我像个淑女,恐怕得要重生一次。”
她已经快动作地拿起筷子。“开动!”
“喂,稚青,那一块是我的!”包庆余哀嚎着,因为最想要的那块肉竟被快一步夺走。
“谁要你动作慢,怪谁?”易稚青笑得像个大魔头,吃相极为豪迈,大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
“稚青……有点女孩子样好不好……”易稚蓝痛心疾首,却声声唤不回愈来愈走样的妹妹。
周持南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唇角微弯着。
真是热闹,教她不禁想起在家时,弟弟妹妹们偶尔也会为了抢食而故意戏弄对方……不同的世界,也能有相同的感受,终于让她不再感到紧张不安,而接下来的是——
“仲威,我帮你布菜。”她取过他面前的盘子,趁着包庆余和易稚青抢食时,赶紧快手将那块肋眼夹出,再快手夹了一大块剔刺鱼腹,不忘再添些她试着炒出的两道菜,眨眼功夫又搁回他面前。
她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要将南仲威给照顾好,洗刷己身污名。
南仲威眨了眨眼,真的怀疑自己药吃太多,产生很多幻觉……她的动作很快,快到他似乎没看得很清楚。
而且,就在她布菜之前,他看见了她沉静如月的笑容,那般恬淡柔和……就在那一瞬间,他的心好像突地跳颤了两下。
也许,下个星期回诊时,他应该跟二叔讨论一下用药的问题。
他可不希望吃药吃出幻觉,还吃出了心脏病。
用过餐后,送走了易稚蓝,原本以为晚餐会剩下不少,岂料在易稚青和包庆余的争夺之下,硬是清光了大半菜肴。
包庆余扶着南仲威回房,周持南理所当然抢走洗碗的工作,而易稚青则是大摇大摆地回二楼,准备明天上班的资料。
周持南将厨房工作完成后,适巧见包庆余踏出南仲威的房门。
“姿颖,你弄好啦。”包庆余往厨房的方向一探,灯已经关了。
“嗯,仲威睡了吗?”
“还没,他打算再处理一些公事。”包庆余真的是意外极了,不能理解一个不曾下过厨不曾在厨房帮忙过的人,怎会有如此好的身手,眨眼就把碗盘都洗好,该不会上头还有什么残渍来着吧。
“你也早点休息吧。”
“也好。”
目送包庆余上楼后,周持南便堂而皇之踏进了南仲威的房里。
“……你进来做什么?”正坐在床上使用笔电的南仲威有些意外她的到来。
“照顾你啊。”她说得理直气壮,而且已经走进更衣室里,依着记忆开了收纳柜,从里头抓出一套新的被子,随即走回他房里靠墙的一套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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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前就想过了,这座名唤沙发的罗汉椅,哪怕她躺得直挺挺的也够睡,压根不需要缩手缩脚什么的。
南仲威侧眼望去,不敢相信她一副打算睡在沙发上的样子……她到底在想什么?
早就说过不需要她照顾,她是在凑什么热闹?
不想分神理她,他将注意放在笔电屏幕上,将这几天易稚青和包庆余替他做的上半年度计划书看过一遍,根据市场订下基本目标,再着手处理近来经手的几个大型并购案,但却有一抹身影在他的眼角处不断地晃动着,然后定住不动。
他不想睬她,更不想知道她在做什么,但,忍不住了——“你到底是在干什么?”他没好气地吼去,就见她低垂着脸,缓缓地把手上的遥控器递出。
“我想开电视,但是……”她惊觉尽管他们可以对话,但这里的文字却陌生得好可怕。
客厅里也有一台大电视,她听娘说过电视里头有许许多多的东西,可以让人快速地累积生活常识,所以她急着想要多累积一点生活常识呀。
“一个生活智能只有七岁的家伙,会开电视?”不是他天生黑心肝,一逮住机会就欺负她,而是她表现出“请欺负我”的蠢样。“要按这里,这是power,开关都是这一颗,上下频道选这里,音量调这里,有你想看的台数就直接按号码键。”
他快速讲解过一遍,把遥控器丢还给她。看在她产生想看电视的欲望,代表着她的生活智能年龄正火速成长,所以他就好人做到底,好好地教导她,也希望她可以滚远一点不要骚扰他。
她接过后,把他刚才说过的牢牢记住,犹豫了下,试着开了电视,然后……被突然出现的电视画面和声音给吓得原地跳了下。
这……谁呀?在说什么……她一句都听不懂。
正疑惑着,身边突地爆开南仲威毫不客气的大笑声。
周持南惊魂甫定,转头看他,就见他笑到胸口发疼,不住地咳着。
照理说,面对如此不厚道的人,她应该视而不见,甚至该在心里暗笑他遭到报应,但基于爹娘的教导,还是教她莲步轻移走到床边,轻柔地抚着他的胸口。
“慢慢吸气,二叔说你要是胸口发疼时,呼吸得放慢点。”
“……还不是你害的。”他痛得龇牙咧嘴,但嘴角还是上扬的。
谁要她那么逗趣?本不想理她,可偏偏她的动作那般小心翼翼,像是严防内有恶犬般的防备,结果还是被电视画面给吓得跳起来……她那神情简直就像打哪来的外星人,像是从没看过电视似的。
“我还能害人吗?一直以来闹笑话的不都是我。”她讪讪地说着,不想承认自己已经丢脸丢到不知道要把脸给搁到哪去了。
“原来你也知道你闹了不少笑话。”颇有自知之明的,学习得挺快的。
“等着瞧吧,士别三日,要你刮目相看。”被逼到了极限,她要是再不振作,可真是把爹娘的脸都给丢光了。
“太教人期待了,我就等你三天。”
“……等着。”还真的只给她三天?三天能干么?
“我拭目以待。”
周持南抿了抿嘴,不想再和他耍嘴皮子。“我要看电视了,你要是累了就早点歇息,别又咳了。”
“你少逗我就不咳。”
说到底,又是在笑话她?周持南薄薄的脸皮微红着,悻悻然地走回沙发,继续瞪着电视。
南仲威很想要打起精神工作,毕竟住院几日已经让他的工作进度落后许多,可偏偏她看电视的神情太锐利太严肃,彷佛电视里的那个人与她有仇,教他忍遏不住地又低低笑开。
周持南睨了他一眼,不能理解他为什么又笑了。她看她的电视,如此认真学习,连这也要笑话人吗?
原本看他面貌酷似爹,又加上他是原主的丈夫,基于情理,对他是有几分好感的,可愈是与他熟识便愈是发觉他的恶劣性情。
稚青虽然也喜欢笑话她,但稚青是没恶意的,可这男人就不同了,他是挑衅的。
“你笑什么?”终究,她还是沉不住气地问了。
“你……看得懂吗?”他强迫自己憋住笑意,不是顾及她的颜面,而是不希望自己大笑过头,又折磨了自己。
“……一回生、二回熟,多看几次总会懂。”她嘴硬地不肯承认她愈看愈是心乱如麻,因为她真的连一句话都听不懂……她很认真地看着电视里的人比手画脚,却怎么看也看不出所以然。
她……真的愈看愈心慌啊。
南仲威忍遏不住地往床头一倒,笑到胸口发痛,也止不住笑意,教他再次咳了起来。
“你这人……”周持南咬了咬牙,起身又走到床边轻拍着他的胸口。
南仲威笑眯眼直睇着她。“我非常喜欢失忆的你。”很有梗。
那是cnn的财经新闻,如果他没记错,姿颖的英文非常的破,不管她有无失忆,她都不可能听懂财经专用名词,可她还能倔着脾气硬掰一回生二回熟……真是了不起。
周持南闻言,白皙的脸庞轰地一声,瞬间翻红。
“脸红了……”南仲威诧道。
原来这张面具是有温度的……还是说她真的因为失忆感到陌生所以面无表情,只要彼此再熟悉一点,她就不会老是臭着一张脸?
“不是。”她气虚地反驳着。
这人真的是说风是雨,一会笑话人,一会又说喜欢人,整治人也不是这般做法,害得她羞得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不然呢?”他身子微动,硬是将她给钳制在床边的位置。
“……生气。”她瞄了眼床边的生路被堵,依旧嘴硬地道。
“为什么生气?”像是跟她杠上,他非问个水落石出不可。
周持南抿紧嘴,想要恶狠狠地瞪他,可偏偏才对上他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就很没用地垂下眼,瞧也不敢瞧他。
这人长得很好,毕竟像她爹嘛,她爹可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但他跟爹不一样,老是坏心眼地耍弄人。
爹虽清冷,却也是温柔的,那眉梢眸底的温柔,是她见过最动人的情意,每当他那般看着娘时,她总是忍遏不住地弯起唇角,心想自个儿未来的夫婿,定要找个像爹的。
岂料,命运多舛。
没许人的她来到这里,变成了已许人的少妇,而丈夫正是个像爹的……但也只有皮相相似而已。
“嗯?”南仲威见她竟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出神,不禁又逼近她一些。
周持南退无可退,应不出话又逃不开,只能强迫自己与他对视,却见他愈逼愈近,眼看着像是要吻上自己的唇,教她不禁屏住呼吸,不自觉地瞠圆了眼,心想他要是再靠过来,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不能再推开他了,他已经是满身伤了,要是再推开他一次,他肯定会把她赶出屋子,但如果不把他推开,难道她真要任他……
“哈哈哈……”南仲威爆出大笑声,随即又抽了口气,不住地咳着,笑骂着,“你不要再害我笑了!”
该死,再咳下去,他会死在她手里。
周持南一头雾水,这一回是真的搞不懂他到底在笑什么,是说……他刚刚不是要对她……
正忖着,南仲威的大手已经很不客气地掐上她的脸,她就算吃痛也不敢挣扎,只是不解地看着他。
“是温的没错,眼睛也很有戏,可为什么你的脸部表情就这么平淡?改天回诊记得跟二叔说一声,要他好好治治你。”说着,他松开她的手,也将她推开一点。
他没头没尾的话,真的教她一头雾水,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更可恶的是他已经摆着手驱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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