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嵌碎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趴趴银次
我哑然地望着她低头“滴滴”地按着手机键盘的样子,只想着这个人果然睫毛很好看,就连冷淡细长的眼睛在我看来也比din的大眼睛更有美感。
“我告诉他们,我们在外面吃晚饭了。”她若无其事地说道。声线发育初成的她,音色的质感犹如季节风吹过窗台的琉璃风铃一样。
我很不争气地只是“嗯”了一下。
“然后呢?”她线条柔和的嘴角再次轻微上扬,挑衅地偏了偏脑袋。“你的‘等一下!’是什么意思?”
“水城十。”我清楚的说了出来。
水城十。在乐队里的艺名为ten的她,学生证上的本名。
“之前确实忘记了,对不起。但是现在已经想起来了。”我停顿了一下,还是说了下去。“你的事情。以后也不会再忘记。”
“这样啊。”她淡淡地应着。
“虽然很抱歉,但是小学同学的长相,已经一个也没有印象了,这是事实。但是……”跃动节奏突然加速的心脏,连带着我的语速也越来越快。
就这样闭着眼睛一口气地把心底的语言说出来。
“但是现在的ten、就读同一所高中的ten、加入这个社团才认识的ten……我是如此印象深刻。所以,想和ten成为关系非常好的朋友。”
是的。当时的我,就是想要和她变得关系更好,这样有些一厢情愿的愿望总是伴随着羞耻感的,却迫切到了让我忘记自我保护。
想和她更亲近、更熟悉,所以在那个来之不易的夜晚,身后即是冰水般的月光和整个城市的夜景,我第一次主动对人示好,说出了“想成为朋友”。
ten的目光,笔直地注视着我的脸。
我却因为莫名的悸动,想也不想就避开了这双我捕捉许久的视线。
“好啊。”她这么说。
死寂的空气,因为她的回答而再次鲜活流动。尽管是好像在说着“随你吧”那样子很无所谓的语气。
那一次的鲁莽,是星野淳的人生最勇敢的瞬间。
ten再次出场前,还有很多个其他选手的节目以及热情如火的广告时间。即使如此我也没有换台。
等待的过程中我时不时看一眼电脑荧幕上翻动得极快的声援帖,白天买的那堆杂志,凌乱地散在一旁,每一本都摊开在有ten的报导的那一页。
随便谁加入演艺圈都可以,只有ten不行。一边在心底默念着这样毫无依据的乱想,我疲惫地将身体向后仰,脑袋微微陷进柔软的沙发靠背里。
一瞬间软弱想将自己缩进壳里,感觉快要哭出来了一样。
那些杂志做的专访,都没有问她的音乐。只是在问她的日常生活习惯、个人兴趣,问她喜欢什么类型的男性、问她偏好哪些约会方式。
而ten的答案,不是模棱两可,就是简单的回答“还没想过”。
还有一些,报导的是网络上流传的丑闻。有人曝光了ten的家庭背景:父亲经营着京都规模最大的酒店,母亲则继承了家族的私立综合医院,17岁那年不幸去世的孪生兄弟是当年被各大演艺事务所争抢的美少年歌手。
ten被攻击的核心是:家境富裕,兄长的早逝意味着她是全部财产继承人。人气在同期选手中始终垫底,唱功也一直受到专业音乐人的置疑,可是从初赛起就一直顺利晋级。也就是说,涉嫌金钱交易。
而论坛上出现的一张,某宴会上ten的双亲和歌选战的节目监督交谈的偷拍照片,提高了对ten不利的传闻的真实性。尽管ten的fans怀疑这是经过ps的照片,但ten在选手们之间早已四面楚歌。
ten再次登台的时候,换了一套衣服。白色长裤上有漆黑的亮片组成乌鸦图案,雪白的质地轻薄的纱质短袖衬衫是紧身的,第一颗钮扣解开着,露出了乌鸦形状的钻石项链。
她戴着耳麦,抱着一把造型前卫的黑色吉他,坐在一把椅子上,随着升降台从舞台中央缓缓升起。
在柔光缓缓淡出的台上,她看起来既低调,又璀璨夺目。
镜头打到脸部特写的时候,我清楚地看见,她一惯冷漠的神情竟然柔和了一些,带着微妙的轻松感,仿佛如释重负。
我突然觉得,这个游戏的结局已经可以预见。
19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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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n。
在意。
music / lyrics / vocal : ten。
在意
知道你不会想到这些,
你触摸不到我的感觉,
目中无人的样子也很美,
是什么让我颠倒是非。
走在越来越狭窄的街,
夏季还没到就快晕眩,
阳光像在催促一场约会,
邀请词还在胸中胆怯。
总是与我沉默对峙的脸,
有天会靠在谁的胸前,
被妄想刺痛到落下迷途不返的泪。
你迷惑时可爱到叫人自卑,
不言不语都很高贵。
就算对你差劲的性格无言以对,
我还是在意着你,日以继夜。
字字刻薄听来也传情暖昧,
躁动不安的是思念。
就算入睡你也没走出我的视线,
我如此在意着你,日以继夜。
不可告人的欲求、隐蔽的断罪,
心事被写成回肠荡气的音乐,
不可能唱给你听的苦闷在梦中纠结,
无意识地意识你的存在,日以继夜。
我愈不想被你轻蔑,
你的微笑话语愈显不屑,
你就是我的最喜欢和最讨厌,
下意识地意识你的一切,日以继夜。
ten一惯的面无表情,在唱这首歌时,深不见底的眼瞳流泻出的光彩竟是“温柔”。
她旁若无人的低眸轻唱,冷落了全世界的繁华。
高雅的容姿仿佛自中世纪宫殿台阶缓缓走下的贵族美少年,拨动琴弦时与世无争的模样又如同稚气未脱的校园歌手一样。
在意。我无意识地默念着这个短语。
ten完整地唱完了这首歌,使聆听的人几乎忘记了此刻是以live为名的战场。
一曲的时间,绵长得像渡过了一个世纪,却又仓促得令人黯然神伤。
我竟然,不是第一次听见这首歌。在意。
15岁的夏天。我和ten全无约定却一起走到了高台寺看夜景。
我终于说出了“想成为朋友”。
她回答“好啊”。
那天晚上,后来真的按照她发短信给din所说的那样,两个人一起去吃东西了。
ten带我去了一间很有人气的雪糕餐厅。
运气很好的,二楼靠窗只剩最后一个未被预定的秋千座。
给人的印象从来与“活泼”等字眼无缘的她,坐在秋千上荡来荡去的模样竟然和一般的顽皮小孩无异。尽管仪态既率性又天真,小小的脸孔却依然绷得紧紧。
她自作主张地替我点了和她一样的食物:一份超大杯的抹茶白玉圣代,一份朱古力口味的冰淇淋三明治。
买单的时候,本能的,两个人都拿出钱包。下一秒就只见她用杀人的凶狠眼神瞪我,达到了让她一个人付帐的目的。
若不是该死的“恐男症”,我想我现在也会坚持每周到那间店光顾一次。永不厌倦的渴望回味那个夜晚与她单独共餐的甜美。
我满脑子都充斥着“我们是朋友了”的欣喜若狂。无力思考为什么可以快乐到每个细胞都在舞蹈、每口呼吸都像再一次重生的自由。
再在学校遇见,和直觉的一样,她也没有跟任何人提起两人之间的事情。仿佛拥有同一个秘密的共犯者,明明没有不可告人的内情,却牢牢守护只属于我们的记忆。
像温热的焦糖淋上了冰冻的布丁,一逮到机会我就赖在ten的身边缠着她说话。
在学校,「綺想曲」成员都说“星野好像变得开朗了……”
在家里,翔也说“淳最近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ten表情和声音依然冷冷淡淡,但不再刻意避开我,对我的频繁靠近也从不拒绝。
“ten!din说你会好多种乐器耶,你告诉我具体会哪几个嘛……”想都没想过,一惯傲慢的我,对人讲话的腔调可以这样明媚,甚至可以说很甜。
“就是钢琴、小提琴、长笛、键盘、贝司和吉他而已。”她一脸无辜。像在回答爱吃哪些食物一样自然,一丝自满也没有。
我和ten聊天时,她从来都是这样头也不抬、视线集中在电脑荧幕上。看似完全没有在听我讲话,但是永远有问必答。
“什么叫作‘而已’啊!那……ten作曲的时候用什么?”
“钢琴。”她继续心不在焉的轻声回答。
“耶……钢琴啊,我也有学过呢。不过碰到复杂的曲子就真的很难流畅地弹奏……更别说作曲了……ten,你觉得哪种乐器最难啊?”我用无限崇拜的星星眼仰望她。
“钢琴不难吧,我最喜欢弹钢琴,所以用它来作曲很方便。最难练的应该是小提琴才对,从技术上来说。”谈到音乐,她的话语明显字数增多。
“耶……ten最喜欢弹的是钢琴啊,边弹钢琴边唱歌也许是很优雅。不过,我还是最喜欢吉他呢,虽然我不会弹。但是吉他携带方便,总觉得抱着吉他唱歌很帅气啊。”我都被自己的啰嗦打败了,对ten讲的话,多过了对其他同学讲的话的一年份总和。
她伸出左手在空气中挥了两下,像赶苍蝇似地意图驱散我的花痴射线。“吉他?相对来说最简单的一个乐器,很无聊的。光帅气有什么用啊。”
“对了!ten唱首歌给我听吧?”
“才不要。”
“不要小气嘛……唱一首试试看?”
“我不唱歌。”
“为什么不唱?”
“声音不好听。”
ten确实像她所声明的那样,一次都不曾开口唱歌。
尽管「綺想曲」的主唱只有din一个。但平时的部活动并不是严格的舞台,没有规定只有主唱才可以唱歌。部员们包括我,至少拿起歌谱随口唱两句试试音调都是很正常的。
惟独ten,绝对不会唱歌。哪怕请她试一下麦克风也坚决不可能。
即使大家一起去卡拉ok,她也是静静坐在一旁动动手指帮其他人点歌,自己的嘴巴则用来一杯接一杯的吃雪糕。
她这样狂吃冰淇淋的习惯,的确不像一个想当歌手的人。(话说为什么她狂吃冰淇淋也依然这么瘦?人与人的差别真大……)
她的哥哥din,就像一个参照物般的存在。在日复一日训练唱功的同时,也非常注意保护嗓子。太辣的和太冰的东西都不吃,也不喝含苏打汽泡的饮料。
后来回想起来,美貌的din在唱歌方面确实有实力。如果要比喻的话,他的唱功大约就在johnnys的偶像团体news里面的手越佑也的水平。
以din的外貌,往舞台上一站就足以让尖叫声掀翻全场,再加上不俗的唱功和容易相处的个性,被多家演艺事务所盯上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我也有一个优秀的哥哥,多少可以理解一点ten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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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差别在于,她的哥哥不仅优秀,并且和她一样在玩音乐,又是双胞胎,因此经常被别人拿来做比较。
所以忍不住会想,din如此阳光,ten如此阴郁,是否因为ten一直都生存在她哥哥的阴影之下。
“ten写歌写得这么好,为什么不唱……”
“既然这样!”她出声打断了我。“那我只要继续写歌就好了。”
“ten……”
“我唱得不好听。但写得还可以。所以我只要写歌就够了。”
“ten……”除了叫她的名字,我不知道自己还想说什么。
“我觉得,唱歌太累了。”她冷冷地断言。将自己的观点一口气地宣泄了出来。“要留意调子、音色、乐感、节拍。要保护歌喉、要每天练声。还要思考自己的造型、舞台感。根本不是张开嘴巴唱出歌曲就可以,而是要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在别人面前。”
“明白了。”我干脆地点了下头,然后朝她抛了一颗特意为她买的巧克力。“成为歌手,并不是ten想要的。”
她先是被一下子砸到手背上的“投掷武器”吓了一跳,接着缓缓捡起了弹落到手提电脑键盘上的巧克力。“是的。我讨厌演唱。”严肃地说了这样一句后,她灵巧的手指像变魔术一般快速地将球型的巧克力从包装纸中唰地一下挤了出来,送进嘴里。
“我,很想听ten唱歌。我觉得ten讲话的声音很好听,不知道ten唱歌时的声音是什么样子的……仅仅是这样想而已。”
“是、是吗?……”ten在吃甜食的时候就会放下防备。“再给我一个。”
“是!都给你!”我抬起手腕,作势要将整袋巧克力一起扔过去。
“等一下。”估计是电脑荧幕的反光映出了我可怕的举动,她终于转过头看我,同时主动将手伸到我手边,接过了超大的巧克力袋子。“谢谢。我自己拿就好。”
“那,作为谢礼。唱歌给我听吧!”
“不——要——”她又将背部对着我了。
“你很小气耶。ten!讨厌歌手这个职业的话,不当就好了嘛。做一个想怎么唱歌就怎么唱歌的普通人,才是最快乐的啊。卡拉ok店,不就是为了让普通人也能开心地唱歌才发明的吗?你没看见拉面店的大婶也是边煎牛肉饼边哼歌吗?”
“你……”
“ten对我,总是‘你’啊‘你’啊这样子叫……我的名字很难念吗?”
“你……这种小细节不用介意吧。”
“可是你一次也没叫过我的名字。我很想听ten的声音喊我‘淳’啊……”
“绝——对——不——要——”怎么说也是高中生了,可她闹别扭的腔调俨然是个既害羞又倔强的小鬼。
“啊……ten脸红了的话也可以先从‘星野’叫起。”
“你!谁脸红了啊……”她的肩膀都明显地抖了一下。很气恼的样子,虽然想争辩却又没有回过头。
她那为难的样子真的让我觉得好可爱。
但又谨慎地不想惹她讨厌,所以主动换话题。
“啊,对了,我刚刚就想问,你的这个招财猫是……?”只是为了转话题随便找话说而已,其实我是刚刚才看到她左腕上戴着的那个不起眼的红线。
她却很认真的回答道:“啊,这个。昨天在一个文具店里看到的。第一次觉得便宜的饰品其实也很特别。招财猫很有趣。”
“嗯……真的很可爱呢,这招财猫。”我看似仔细地端详了她手腕上的红线,然后用非常诚恳的语气附和着。
其实我说“很可爱”只是礼节性的,虚伪的,随口说说罢了。因为当时我真的没看出这个土里土气的东西有什么好。
可是,ten却说:“果然你也觉得可爱啊,这个送给你吧。”说着就真的将自己左腕上的红线解了下来。
“耶?不要啦……”我赶紧推托。“你自己也很喜欢的……”
“没什么。我还有一个。”素直的她,脱口而出。说着就从一旁的书包里摸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还没有拆开包装的招财猫。
“那个……难道说,你买了两个,本来就是想……送给我的?”
鸦雀无声。
我也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地自顾自把她刚刚解下来的红线绑到了自己的左腕上。然后把另一个的包装纸拆开,把挂着相同的招财猫的红线小心翼翼地套到她的左腕上。
她似乎很紧张,手腕明显在颤,沉默僵硬地任凭我摆弄。
直到帮她系好了,她又突然开口,极其细声地说道:“……因为你也一定没戴过这么便宜的饰品,说不定看到招财猫也会觉得可爱吧。我是这样猜想的。”
“嗯,谢谢。”我认真地直视她,轻声说着。“谢谢,ten。”
我下意识地抚上了左腕的红线。
初看觉得很土的东西,现在是比生命更重要的宝物。
时光流逝,这个瓷制的招财猫好像被磨得更加光洁了。细看的话却没有掉色。便宜的东西也可以是很好的。
我天生伤人的棱角也早已被磨平。
却没有机会说给ten听:是她让我学会了许多以前不懂的道理。
泪水难以抑制地渗出。
鲜艳的悲伤,伴随着刺痛染进了我的肌肤纹理,仿佛是随我而生的胎记。
我放任自己哭泣。酸楚不已的胸口,溢满了难解的不舍和不知所措。
我想我只是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ten了,即使只是在电视里。
ten,被淘汰了。
她完整地唱完了那首歌。
然后被待定,被评分。全场最低分,直接淘汰。
止步十强。
被挡在决赛的门外。离开了这个游戏。
走下舞台的时候,镜头最后一次掠过她的脸。
她在笑。
原来她笑起来会有酒涡。
这样一想,才意识到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她露出笑容。
真正的笑容。
台下,喜欢她的人们痛哭失声,讨厌她的人们又惊又喜。
只有她自己,毫不在意。
平静的微笑,像在说着“我自由了”。
那双细长冷淡的眼睛是如此清澈。没有一丝迷惑、没有一丝遗憾、没有一丝泪意。
曾经,开朗的din,是沉闷内向的她的参照物。
如今,优雅淡定的她,是这整个浮躁的世界的参照物。
告别了歌选战。ten就连背影,也像一个王者。矜贵而孤傲。
16岁的冬天,圣诞节前夜。
当时进出口公司的事业刚刚起步、频繁出差的双亲,因为想一家人一起过圣诞节所以推迟了下一次到海外工作的日期。
忙碌的爸爸妈妈很难得地待在家里,一家四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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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心地围着餐桌吃圣诞大餐。长餐桌上摆满了一半家里做的一半餐厅外送的丰盛料理。
原本应该是非常温暖融洽的气氛。
可是,平时总是一付明朗笑颜的翔,那天显得心事重重。聊天的时候经常走神。
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就很勉强地挤出笑容说没事。
饭吃到一半,他突然放下筷子,说“我有话想说”。
然后,我们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钟他就说出来了。
“我是homo。”
空气在一瞬间凝固了。
那一晚,翔跟父母说了很多很多。
但我没听多久,就独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关了灯。锁上门。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
我并不是完全不为翔担心的。但又想到双亲都曾经是艺人,对于在演艺圈也很常见的同性爱现象不至于盲目反对。
他们只是需要多一点的时间。
这是一个人人都在说“同性爱很正常”、可事情一旦发生在自己周围的时候就感到难以适应的时代。
我也是个高中生了。我再不懂事,也不会因为哥哥喜欢男人就讨厌他了。
然而谁都不知道,那个夜晚,那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对我造成的巨大冲击。
那一声清晰的“homo”,迫使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正视“同性爱”。这三个字强行进驻了我的思想,在我越来越乱的脑海中旋转。
如果喜欢了性别相同的人,会怎么样呢。
感觉将无法率直地传递。快乐和悲伤都将缩成秘密。
要对绝大多数人说谎。恋心要和罪孽一样不可告人。
“我爱你”,变成了难言之隐。
貌似每一件都是糟糕的事情,在无辜的人生里平白添加了各种麻烦。
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还要去喜欢别人呢。
只因为与那个人在一起的欢欣甜蜜,足以补偿所有的艰辛?
未来是幸福还是不幸,不是由对方的性别、而是由对方的心意决定。
那一夜,我做了奇怪的梦。
梦见一丝不挂的自己,以极为羞耻的体位接受着女性的亲吻。
只是kiss就让我像蜡烛一样融化,腰部以下随着接吻的加深越来越瘫软无力,却依然主动迎合对方的抚弄。
在凌乱的被单下扭动着身体,既不安又期待的姿态是如此淫欲。这个人,真的是我吗?
她的舌尖在我唇齿间肆虐,然后缓缓延伸到全身每一寸肌肤,最后竟然停留到了难以启齿的部位。
披着梦境独有的朦胧,充满初体验的惶恐,我任凭她在我的私处不知疲惫地来来回回舔弄吮吸。即使蒙上耳朵也依然听得见自己在一波一波的颤栗中甜腻的呻吟喘息。
对汗水一般细密地覆盖了全身的羞耻和快乐,无能为力地落下了泪水。
毫无抵抗地被拥抱着,任凭快感在腿间舒适地膨胀。
当她从下方抬起脸注视我,同时用手指紧紧按住我敏感的性器的时候,我在绝顶的痉挛中用求助般的声音,哭泣着喊了她的名字:“t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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