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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狂峰
“贼早跑喽,杀了老霍也莫得用是不是?”
“倒是丢了啥子宝贝玩意嘛?”
跟在金大胡子后面的阿文五个人一排站开,将肩头汉阳造步枪取下,枪口对准多嘴的顾客。
罗队长忍不住了,突然发话道:“金大胡子,你别乱来,让他们把枪收了!”
金大胡子心有不甘地搡开店掌柜,故意板脸道:“罗队长让你们收枪,没听见么?”
五个人这才将枪收起。
罗队长冷哼一声,抓起一支火把,绕过马厩,向武岳阳藏身的车篷走去。
武岳阳早已躲回车篷,正扒着棉被门帘向外张望。罗队长走到近前,举火把照亮武岳阳的面孔,将他看得仔细。
“这位小哥,你的那几个小朋友呢?”罗队长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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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魂 第五章 绑进老林子
第五章 绑进老林子
武岳阳一脸迷茫道:“什么小朋友?”
“装什么糊涂?下车!”罗队长突然变了脸。
武岳阳向人群后看了一眼,姚青不动声色地站在马厩旁,冷眼向这边打量着。武岳阳乖乖跳下马车。
“你们一伙不是四个人么?我记着还有一个丫头。”罗队长撩开棉被门帘,向车篷里看了一眼,见没有藏人,回头问武岳阳道。
武岳阳怕姚青被这伙人发现,不敢再向姚青的方向看,他扫一眼围住自己的罗队长几个人,搓搓鼻子道:“我们只不过搭同一架车,怎么就成了‘一伙的’?”
“娘希屁!”金大胡子身后叫“阿文”的挤上前来,甩一下头,额前头发自动从中间向两侧分开,形成标准的中分汉奸发型。他扬着火把骂道,“瘪三废话太多,瞧侬贼骨头相,臭巴子!请侬吃生活!”
武岳阳向后躲了躲,避开火把,一言不发地盯着阿文,只要他敢继续得寸进尺,武岳阳可不管周围他的帮手有多少。他虽然对上海话不是很懂,但也能听出来阿文满嘴脏话,他看着阿文欠打的嘴脸,冷冷道,“狗汉奸,你嘴放干净些!”
阿文没想到武岳阳还敢还嘴,他先是愣了愣,继而面容扭曲,厉声叫道:“乡巴子……”抬腿向武岳阳踹过去。
武岳阳昔日受困天台山,被众匪围住尚敢与姚青动手,之后更敢单枪匹马阻击团结会攻山,这会儿又哪里肯受阿文的鸟气。武岳阳虽然不比骚猴儿和麻耗子那般身手灵活,可自从被灰袍老人张元顺强迫吃下一颗“烈阳丹”起,每日不得不以十二式怪招化解丹药所引起的焚骨之痛,这些时日不仅力气增加很多,手足也变得日益轻便利落,虽仍不敌骚猴儿和麻耗子,可是收拾阿文这种只会仗势欺人的打手却不在话下。
武岳阳略一侧身,阿文这一脚踢空。武岳阳不待阿文踢出的前腿落地,探足用脚尖勾住阿文小腿,顺势向后一收,阿文大吃一惊,根本没料到武岳阳还懂武艺,更没想到武岳阳竟敢还手,他撤腿不及,两腿前后叉开,裤裆“刺啦”裂开,慌忙中惊叫一声,单手撑地,狼狈摔倒。
阿文在这些兵痞中年龄最小,却最是心狠手黑,很是对金大胡子的脾气。有了金大胡子的默许,阿文更是蛮横无忌,对众兵痞也多有不敬。众兵痞瞧着金大胡子的脸面,平时不与他一般见识,心中却都盼望着他倒霉的一天。
眼瞧着阿文在那书生气很浓的年轻人手里吃了瘪,众兵痞对武岳阳身手诧异之余,不但对阿文没有同仇敌忾、一致对外的“自己人”情怀,反而不合时宜地生出乐于作壁上观的看热闹心态,只是碍于同门之情,不好直接拍手叫好,可是眉宇间的欣喜却掩饰不住地透露出来。
围观的行脚商人和车夫杂役见阿文裤裆裂开,多有低声哂笑者,阿文的怒气被火上浇油,瞬间暴涨。他翻身爬起,也不顾擦净手上泥土,抓起火把劈头向武岳阳砸去。
武岳阳侧身闪过,阿文接连抢攻,武岳阳又避了几回,瞅准阿文一招用老,突然贴身上前,单手握住阿文持火把的手腕,反向扭动,迫使阿文松了手,夺过火把。
阿文打了个趔趄,紧退两步,要夺身旁兵痞背着的步枪。金大胡子有意看罗队长如何处置,他故意咂舌道:“阿文!”
阿文看了看金大胡子眼色,按着红肿的手腕,不甘地冲武岳阳骂一句:“臭巴子……等我打死侬!”
武岳阳举起火把,不屑再理会阿文,面色淡然地与罗队长对视,他知道,这个宽脸膛不怒自威的汉子才是主角。
“玩横的么?”罗队长轻哼道。他轻挥手臂,立即有两个兵痞持枪走上前来,拉动枪栓,对准武岳阳。
围观众人见动了真家伙,立即躲避瘟神似的向后退。
“你说不说?”罗队长面色铁青道。
“我们四人不过同行而已,大清朝都亡了,还兴连坐么?”武岳阳满不在乎道。
“他们三个藏哪去了?”
“我怎么知道!”
罗队长眼角微微抽动,闪电般从腰间掏出盒子炮,“砰”地一枪将武岳阳手中火把打成两截。
武岳阳只觉得虎口剧震,火把被子弹激起一大团火花,险些燎着他的头发。武岳阳不由自主地将半截火把丢掉。
动了枪,围观的众人躲瘟疫似的远远散去,几个胆大些的车夫,扒着门框向这边窥探。
“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说不说?”罗队长目透凶光,开了一枪手臂立即将手臂垂下,盒子炮枪管指向地面,可他的手指却一直紧扣着扳机。
武岳阳从罗队长的眼神中看出他动了杀机,可他仍不肯服软。武岳阳抹一把鼻子,“你们这么一群流寇匪徒,除了欺男霸女,鱼肉百姓,可还能干什么?遇到鬼子怕是比兔子跑得还快!”
武岳阳若是当真嘴硬说“不知道”,罗队长没准真会在气头上给他一枪,可是武岳阳这么回答,罗队长受他挤兑,左右看看,寻思着自己一伙人多势众,这学生模样的小子孤零零站在当中,自己若忍不住动手,当真坐实了欺凌百姓的恶名,以后可没脸见人了。
“罗队长,点了他!”
“他妈的,小崽子诚心找死!”
“点了他!让他嘴硬!”
几个兵痞大声起哄。
罗队长瞥见躲在门窗后边的住店的客人正探头探脑向这边张望着。他收了盒子炮,闷声道:“我倒要试试你的嘴有多硬!”
众兵痞找过一根筋绳,将武岳阳反剪双臂,捆得结结实实。
“这车队谁主事儿?”罗队长环顾四周。
没人回话,不过众人多半扭头看向车马店围院门口处。罗队长带着一众兵痞顺众人目光径直找到车队老把头。
车队老把头是个五十多岁的枯瘦老者,他攥着一根长烟袋杆,抱着膀子半坐半靠在一辆载满棉花的板车上,那板车没有车篷,为防止棉花口袋从车上落下,板车四周挡有微微翘起的栏杆,这些栏杆和车底板成簸箕状将棉花口袋合围成一座小山。
扣着灰黄毡帽的老把头就倚在这座棉花小山上。他半眯着眼,警觉地瞧着武岳阳被罗队长手下押走,又眼看着罗队长一路问过来。
“你就是这车队的把头?”罗队长率一众兵痞走到老者面前,开门见山问道。
十几个车夫合拢过来,不动声色地围在老把头两侧。
老把头从袖筒中抽出手,冲罗队长略一抱拳,“不敢,请问长官有何指教?”
罗队长瞥武岳阳一眼,“这小子是你们车队的人吧?”
老把头横眼打量武岳阳一番,摇了摇头。
“他分明在你们的车上,你他妈睁眼说瞎话!”罗队长直接甩起了粗话。
“长官莫要动怒,咱们这些跑腿押运货物的差夫,都是老实人,赶车拉货,是咱养家糊口的营生,求的是一个平安,从来都本本分分,遇到芝麻绿豆大的麻烦都要绕着走,哪还敢不知死活地反过来招惹是非?”老把头竭力扮出一副可怜相,可他的眼神里掩饰不住地透出精明来,他咂舌道,“这小哥不是咱车队的人,他和那三个娃娃不过顺路搭了咱的车,咱可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罗队长不耐烦地摆摆手,他没闲心听老把头啰嗦,“那三个呢?”
老把头故意伸头向武岳阳四人所乘的车篷看一眼,说道:“不在车上?那就是跑了吧。”
罗队长目光如刀,盯着老把头看了好一会儿,“你要是敢耍我……”罗队长伸手点了点,后面的话不言自明。
“不敢不敢,借小老儿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老把头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你们先走,去前面的林子里等我。”罗队长吩咐道。
武岳阳被十来个兵痞推出客栈围院,一路打骂推搡着走进东面的老林子里。金大胡子带着他的五个跟班儿,眼瞅着武岳阳被押进老林子。他揪了揪胡子,冲阿文使个眼色,阿文心领神会地跟进老林子里去。金大胡子则带着剩余四人留下,在一旁瞧着罗队长作何处置。
罗队长倒没有难为老把头,他前前后后绕着车队转了两圈,挥臂道:“走!”率几个兵痞追进老林子。金大胡子猜不透罗队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不远不近坠在罗队长一伙人后面,跟进老林子里去。
“妈的,这四个小蟊贼吃了豹子胆,竟去摸了丘八的撸子!三爷介绍的好买卖!”老把头面色突变,甩烟袋杆,狠狠砸在车辕上。
老把头身旁一个矮瘦的车夫抹了抹鼻头,撇嘴道:“不见得,三爷怕也是受人所托,他见没见过这几个娃娃都难说。”
“四个小王八羔子!一路吃咱们喝咱们的,不曾出半分力,还给老子惹麻烦,回去将这笔账全找三爷算清楚!”老把头瞪眼骂道。
“是是是,三爷这事儿办得不仗义!”另一个车夫插话道。
老把头看着天已放亮,不愿再多生事端,让账房先生去跟掌柜的结清了吃喝和住店的用度。老把头将马鞭狠狠甩三声响,吆喝车队上路。
听到鞭声的时候,武岳阳已经被罗队长一伙儿结结实实地绑在了树上。晨曦从枝木间透射进老林子中来,武岳阳蓦地生出一股恍惚感,他打了个寒颤,抬头看见面带煞气的罗队长大步走到近前。




道魂 第六章 兵痞凶猛
罗队长一枪拍在武岳阳头上,顿时将他额角打破,血水顺脸颊流下。
“老子的枪呢?”罗队长将枪口对准武岳阳的眉心,拨开保险,手指按在扳机上。
武岳阳歪头将挂着几道血水的脸颊在肩头蹭了蹭,眯着一只眼看向罗队长。血水流进眼里,染得他视野中的天地一片通红。武岳阳眨眨眼,试图将血水挤出眼窝,一边扬起头,眯起一只眼,直视着罗队长。
“砰!”一声枪响。
罗队长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武岳阳头顶巴掌大的一块树皮被这一枪掀飞。
众兵痞虽然看出罗队长怒气正盛,可谁也没想到他竟只问一句就开了枪。再看武岳阳时,发现他头顶的树皮被掀飞一块,知道这一枪是罗队长移动了枪口。可是下一枪,谁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有耐心故意打偏。众兵痞有意劝罗队长几句,可是看他铁青色的面孔,众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没一个人敢冒头说话。
武岳阳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枪响时,他眼睛都没眨一下。
骚猴儿趁乱钻进后厨,摸了两只烧鸡、一壶酒,悄悄翻出后院,溜到大车店近旁的土坡后面。
忙活了大半夜,骚猴儿又累又困,琢磨着填饱肚子赶紧补一觉。他扯下鸡腿,大口撕咬。塞了满嘴的鸡肉,正要灌一口酒顺一顺,酒坛刚刚举起,被人一脚踢碎。
“哎呀!你奶奶个爪儿……”骚猴儿翻着白眼咽下满嘴的鸡肉,用袖子在嘴上狠狠抹一把,破口骂道,回过头来,他看见身后搞破坏的不是旁人,正是麻耗子。
“你干啥?比试输了还不服气么?”骚猴儿耷拉着眼皮道,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拾起摔破的酒坛,将坛底没洒出的酒端起来喝。
麻耗子挥手将坛底打落。
骚猴儿伸手向麻耗子胸口推去,怒骂:“你他奶奶的造反呐!”
麻耗子侧身避过,面上仍是不见喜怒,淡淡道:“你惹了祸,害得旁人被抓!”
“那书呆子跟死人一样,自己不跑等着被抓!懒得管他!小爷早受够了,现下正好,少了累赘。”骚猴儿瞧着麻耗子的呆板模样,将烧鸡用油纸包好,塞进怀里,嘀咕道,“你看大公子就懂得随机应变……哎,大公子呢?”
麻耗子一言不发的转身向老林子走去。
“你干嘛去?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骚猴儿脚步微错,一阵风似的拦住麻耗子。
“去救姓武的。”麻耗子说着脚步不停,绕过骚猴儿继续向前。
“你个榆木脑袋,你救他干嘛?”麻耗子再次绕到麻耗子身前。
麻耗子大步向前,骚猴儿踏波一般向后倒退,保持着与麻耗子一臂间的距离,嘴上连珠炮似的说道:“你个榆木脑袋死鱼眼油水不进的傻狍子!你脑袋磕门坎上了咋地,倒是聋了还是哑巴了?你跟小爷打赌顺喷子有没有这码事?”
麻耗子点头道:“有。”
“那你输了是不是?”骚猴儿继续问道。
“没有。”麻耗子翻死鱼眼道。
“没有?你奶奶个爪的你还是个爷们儿不?!”麻耗子破口大骂,他停住脚步,从怀里往外掏枪,一共掏出八把盒子炮,一齐摔向麻耗子,“小爷还真不信邪,你掏出九把来!”
麻耗子向旁边躲开,从怀中向外掏盒子炮,一支一支摞在手里,果然不出麻耗子所料,最终也只掏出七支来。”
“认输不?”骚猴儿叫道。
“现下认输。”麻耗子毫不勉强地承认道。
骚猴儿一愣,他没想到麻耗子承认得这么爽快,顿时有种攒足了力气却一拳打空的感觉,“那……那你认输了还这么理直气壮?”
“输了又怎样?你我比试偷枪之前,可并没定什么赌约。”麻耗子淡淡道。
骚猴儿又是一愣,想起两人对赌的时候,的确没定赌约,他不想自己聪明透顶,竟遭了榆木疙瘩一般的麻耗子的算计,心中恼恨如浇了油似的,怒火暴涨,当即面孔扭曲,咬牙叫道:“你……我操你祖宗!”
麻耗子也不着恼,有条不紊地将盒子炮一支支塞回怀中包裹内,抬头瞧见树上有个老鸦窝,揉身上树,将包裹放进老鸦窝,再跃下树来,大步向老林子走去,“我要赶去救人,你不嫌累,但骂无妨。”
“我骂你奶奶个爪……”骚猴儿抓起一支盒子炮,猛地向麻耗子掷去。
麻耗子练飞刀这么些年,别的没练成,只练成了一对儿好招子和一副听风辨物的耳朵,他头也不回,单手回身一挥,就将盒子炮没收,一双死鱼眼眨了眨,不想再爬一回树,便将这把盒子炮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多谢。”麻耗子头也不回道。
骚猴儿恨得牙痒痒,再抓起两把盒子炮,又想偷袭,可立即意识到对麻耗子偷袭半点用也没有,他悻悻将盒子炮一支支收回到怀里,“你咋把枪藏树上?……哎,我问你话呢,你耳朵塞驴毛是不是……你他奶奶的等等小爷!”骚猴儿叫嚷着紧追麻耗子向老林子赶去。
麻耗子更不答话,一味猛赶。骚猴儿知道跟他讲理等于对驴弹琴,他啐口唾沫,呼吸稍作调整,双腿突然发力,脚步微错,将魏芝祥自创的先天罡步和错滑步法融合而成的赶风步使将出来,如一道灰影,瞬间便追到麻耗子身后。麻耗子听风辨位,知道身后骚猴追赶,他怕骚猴儿近身来戏弄,提前从袖口露两支刀尖出来。
骚猴果然识趣地从麻耗子身侧远远绕过,只是嘴里仍旧不干不净地骂道:“等小爷瞅准机会,拔光你这条臭蛇嘴里的毒牙,看你还咋得瑟……你慢慢爬吧,小爷先行一步!”说罢肩头一晃,身影便消失在林中。
麻耗子将匕首缩回袖口,拔步疾追,还未追到树林,远远听到一声枪响从林中传出。麻耗子心口咯噔一跳,暗道不妙,从怀中掏出盒子炮,拨开保险,连连扣动扳机,对着天空“砰砰砰砰砰”开了五枪。
“真他奶奶的有病!”骚猴儿骂道,他原本打算偷偷潜进老林子,伺机而动。不想麻耗子听到枪声就不管不顾地开枪回应。这样一来,对方必定加强戒备,再想无声无息地靠近,怕是不容易做到了。麻耗子左右张望一番,绕道草木繁茂之处,弓腰向老林子深处潜行。
罗队长没时间跟武岳阳纠缠,本打算一枪结果了他,不想老林子外面回应了几声枪响,这几声枪响明显是在警告威胁。罗队长冲左右使了使眼色,手下一众喽啰立即向两侧林中窜去。罗队长则不动声色地盯着武岳阳,“你他妈还真的不怕死!”罗队长将稍稍扬起的枪口下压,顶在武岳阳眉间,“这是怎么回事?是你同党吧?”
武岳阳当然能看出罗队长动了真怒,他从罗队长身上嗅出浓浓的杀气。枪指着头,生死攸关,可是他却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若换作以往,武岳阳断然不会这么傻乎乎的硬抗。先求饶服个软让面前这家伙把枪口从自己头上挪开再说。可是今天不同,话没说一句,额头上就挨了他一下子,武岳阳犯起了倔劲,咬着牙,说什么也不肯讨饶。
罗队长二话不说,将枪口向前,“我没时间跟你啰嗦,枪他妈的就是你们偷的!除了你们四个,还有多少人?说!”
“我就一个人,枪不是我拿的,你毙了我也没用!”武岳阳瞪着被血水染得通红的眼道。
罗队长再次勾动扳机,武岳阳眼见自己这一条命就要交待在这阴暗的树林里,惊起一身的冷汗,还未来得及在死前回忆往事,只见罗队长枪口如电般猛地一抖,向自己左后方扣动扳机。
这一枪穿过枯黄的草丛,打进泥土里,发出一声闷响。
罗队长枪口对着草丛,眼睛一眨也不眨,他刚刚明明看到草丛晃动了一下。
众兵痞四处搜寻回来,翻遍了整个树林,连只兔子也没找到。大伙儿见罗队长一言不发,却用枪对准前方茂密的草丛,几个兵痞心领神会,四散包抄过去。
“别开枪!”姚青高举双臂,从草丛中站起,一步步走到林间空地处。
众兵痞立即如饥饿已久的黄鼠狼见了肥鸡,眼睛一齐放出光来。更有一个矮胖的兵痞猥琐地大笑起来,看一眼罗队长,见他没有说话,便以为得到了默许,一把丢了手中的长枪,搓搓手,舔着哈喇子向姚青走近,“小姑娘好生俊俏,你怎么一个人就敢到这荒山野岭来,身上是不是藏着枪,让我摸一摸……”他说着伸手向姚青抱去。
姚青凤目圆瞪,柳眉倒竖,嫌恶地盯着那靠近的胖兵痞,她不想被他那双脏手来身上摸,不自觉地退了一步。
“别动!”罗队长枪口对准了她说道。
姚青哪里容得胖兵痞来身上摸,她不管罗队长警告,只待胖兵痞碰到自己衣服便扭断他手臂。
胖兵痞嘿嘿地淫-笑着,伸手抓向姚青胸脯。不等姚青有所动作,一道寒芒闪过,乌黑一柄匕首铮地一声钉在旁边树干上。
胖兵痞手臂衣服被刀锋划开一道长口子,皮肉倒是不见伤痕,如果匕首稍稍向下寸许,胖兵痞的手臂怕已经被削成两截了。显然偷袭者手下留了情。
麻耗子从对面树后走出,“我留下,你们放了她。”




道魂 第七章 各怀鬼胎
胖兵痞被这一飞刀惊出一身冷汗,他瞧瞧麻耗子,又瞧瞧姚青,再低头瞧瞧自己被划开的衣袖。他清楚自己这几斤几两,在麻耗子手底下怕连一个回合也走不过去,但周围的兄弟可都眼瞅着呢,吞下这口气以后在兄弟们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他瞪圆了眼,撸了撸袖子,一副怒不可遏要玩命的架势向麻耗子走去,“跟老子玩飞刀?他妈的,今个不弄死你老子随你姓!”
“你留下有什么用?我们要的是枪!枪!”罗队长一把推开胖兵痞,咬牙叫道。他极力压制住自己的火气,枪口对准麻耗子眉心,耐着性子道:“你们把枪还回来,我保证既往不咎,立即放你们走!”
麻耗子慢慢伸手入怀,掏出身上的那把盒子炮,拎着枪口示意给兵痞们看,“你们的盒子炮。”
罗队长怕麻耗子耍花招,头向一旁微侧,“扔地上!”
麻耗子听令将盒子炮随手扔在胖兵痞脚边。
胖兵痞拾起盒子炮,左右翻看一遍,分明是阿文的枪。他看也不看金大胡子一伙儿,按出弹匣,看看里面还带着子弹,一把推上弹匣,将枪在指间转了几圈,然后神气地插在腰间,“错不了,是咱们的家伙。”
金大胡子一伙被枪声吸引过来,不远不近地站在林间空地边缘,将麻耗子和姚青的退路堵住。阿文认识自己的盒子炮,他见胖兵痞将自己的武器丢给了罗队长,忍不住就要上前讨要。金大胡子轻咳一声,冲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阿文盯着胖兵痞低骂一句:“猪赤佬……”
胖兵痞摇头晃脑地向姚青走近几步,一脸色相,上上下下地不住打量姚青。
罗队长扭头冷哼一声,对武岳阳道:“兔崽子你还嘴硬么?”
武岳阳歪头将流到腮边的血水在肩头蹭了蹭,一言不发地望向远处,完完全全一副无赖模样。
“把他俩放了,我带你们去拿其余那些枪。”麻耗子道。
罗队长让胖兵痞给武岳阳松了绑,说道:“放人可以,先把我们的铁家伙还回来。”
武岳阳和姚青被推到麻耗子跟前,三人被和合围在一处。
“还磨蹭个啥?带路吧!”胖兵痞嚷道。
武岳阳抹一把额头的血,有意看麻耗子一眼,不过他从麻耗子空洞的死鱼眼里什么也没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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