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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独与卿欢

    “刘禄,你丧良心不怕遭雷劈吗”荣宝儿哭得声噎气堵,“且不说你在平谷县做知县,上下打点的礼物银钱,都出自我的陪嫁,只说当初你劝我,回娘家给母亲侍疾,我连一根丝线都没带回去,现在你不但要以莫须有的罪名休弃我,还要扣留我的嫁妆!”

    “刘禄,这就是你的不对,虽然你们两人即将和离,但是毕竟也做过夫妻,你不能太过分了!”李太后对刘禄的鄙视,都不屑于掩饰了,“你们好聚好散吧!”

    “不是,娘娘,微臣......”刘禄此时觉得有口莫辩。

    “刘禄,你敢不敢承认,自从我嫁给你之后,我的嫁妆,一直都在你娘的屋子里放着你们全家,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口中吃的,哪一样不是我的陪嫁”荣宝儿打断了刘禄的话,泪如雨下。

    “你如今当着我们的面,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不过是一点钱财罢了,大不了本宫替他补偿你些!”陈太后不耐烦道,“赶紧的




第五十四章,都在做戏,技高一筹者占便宜
    陈矩小跑着回来,怀里抱着一坛还没开封的处州金盆露,和全新一套青花瓷小酒杯,当着大家的面,敲开了泥封,先自斟自饮了一杯,等了一刻钟,才给太后,皇后以及荣宝儿和刘禄,分别斟满了酒杯,送到他们面前。

    李太后和皇后举杯饮下了酒,陈太后随后才略沾了沾唇,立刻又用手帕把唇上的酒液拭干。荣宝儿对着刘禄举了举杯,一口喝干了杯中酒,刘禄看着杯中酒踌躇了半天,终究还是抬手掩面假装喝下,却倒进了袖子里。

    陈矩盯着刘禄湿了的袖子,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把刘禄吓了一跳,失手砸了杯子,刘禄赶紧因为失仪,跪地请罪。张诚咂咂嘴,看着地上的碎瓷片,“可惜了,一套全新的酒杯,才用了一次呢!”

    “行了,不过是一套酒杯,值什么”陈太后一向忌讳多,此刻更觉得晦气,语气就暴躁了些,“赶紧收拾了,看着碍眼!”

    “既然和离书也签了,和离酒也喝了,这里也没荣氏什么事了,妹妹和皇后正好顺路,就送她出宫去了!”李太后用手招荣宝儿,“好孩子,你过来扶本宫起身!”

    荣宝儿屈膝答应,快步走到李太后身边,跟皇后一左一右,搀扶着李太后,慢慢踱出了寿安宫。才出了大门,袁敏行就飞快走了过来,给李太后和皇后施礼,“太后娘娘万福金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陛下方才得知荣氏乃是凤翔侯之女,心下有些愧疚,所以特命微臣送荣氏出宫,并对荣侯爷加以慰藉!”

    “那就有劳你了!今日这件事着实是委屈了荣丫头,若是日后你有了婚配之选,可要来告诉本宫一声!”李太后松开了荣宝儿的手,转头跟皇后说,“喜姐儿倒不妨认荣丫头做个干妹妹,到时候咱们娘俩给她置办十里红妆,送她风光大嫁!”

    “娘亲这个主意极好!”皇后笑着答应,跟太后亲昵的说,“我这就着手准备着,咱们挑选个上上大吉的好日子,在花园里摆上酒席,正经的请了各家夫人进宫作证,我跟妹妹从此就是亲姐妹了!”

    荣宝儿连称不敢,然后跟李太后和皇后告辞,身后跟着抱着换下的衣服的小太监,随着袁敏行沿着宫道出宫去。袁敏行早看见了荣宝儿红肿的双眼,心里心疼担忧又不好问出口,倒是荣宝儿背着小太监,对袁敏行偷偷笑了下,袁敏行的心才略安定了些。

    出了宫门,荣宝儿才上了车,就跟荣耀夫妇说了句,“我跟刘禄和离了!”

    就听见荣高氏一声惊叫,“女儿啊!”,随后马车就没了声息。

    守门的护卫军和袁敏行一样不明就里,正待上前询问,清虚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亏得他偌大年纪,一步就跳上了马车,“哎呦,可了不得了,荣丫头这是引发了旧伤,犯了旧疾,荣夫人却是急怒攻心,痰厥了!赶紧赶紧,回侯府去,贫道有了药材银针,才好医治!”

    袁敏行听了清虚喊出来的话,心里反而踏实了,他心里明镜似的,荣宝儿当初就没受什么伤,至于她的和离,也是荣曜和荣高氏处心积虑谋划来的,又怎么可能会因此急怒攻心呢

    面上做焦急万分状,袁敏行请佥事派了四个精壮护卫,护送荣曜一行回府,自己则脚步匆匆的去跟皇帝禀报去了!

    “好好的,太和怎么就跟荣氏的丈夫滚到一张床上去了呢见色起意,可见那刘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可惜了荣氏,那样好的女子,竟然如此苦命。再醮女子,能寻得什么好人家呢”李太后跟着皇后到了坤宁宫,看了眼睡着的大皇子和大公主,出来坐在偏殿里,皇后对着李太后感慨。

    本来还想着要帮荣宝儿,击退太和,但是没想到陈太后竟然说动了皇帝,让刘禄休妻娶太和,李太后虽然无可奈何,也只好作罢。听了皇后的话,李太后沉默了许久,终是一声长叹。

    “也罢!”凤翔侯夫妇,疼爱女儿也太过了些!这些话,李太后只在心里想了,没有说出口。想必荣宝儿入宫之前,他们一家就已经商量好了,要荣宝儿跟刘禄和离的。“这也是她的命!”

    这时候再仔细想想,刘禄与荣氏夫妻,也许并不像荣宝儿口中说的那样,十分和美,不然荣氏也不会才成亲短短几个月,就回了娘家长住,刘禄也没有派人来接,今天这样,荣宝儿也算是求仁得仁吧!



第五十五章,幽怨与热恋
    “皇后姐姐心里十分喜欢宝儿,想着下月初五是个好日子,姐姐准备发帖子请四品以上的夫人小姐,到宫里她跟宝儿的结拜宴上吃酒席!”傍晚,荣曜笑着请袁敏行,到花园里秉烛夜赏新开的蔷薇和芍药,并且兴致极高的在花间摆下酒宴,拉着袁敏行痛饮!袁敏行举着杯子笑着说,“小侄在此先贺过宝儿!”

    “多谢贤侄!贤侄的恩情,荣某记在心里了,荣某敬你一杯!”荣曜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袁敏行赶忙端起酒杯奉陪,也跟着干了杯中酒,这酒清冽回甘,醇厚绵长,比宫里的御酒玉楼春还好,袁敏行细细回味了下,由衷的赞叹了一句,“果然是好酒!”

    “这是我珍藏了十几年的梨花春,酿酒师傅说是源自刘伶的秘法,当然是好酒了!”荣曜笑着拿起酒壶,要替袁敏行斟酒,袁敏行赶忙伸手接过酒壶,先为荣曜斟满酒杯,然后才为自己又倒了一杯。“这是宝儿不知道,不然的话,这点酒,就轮不到你我二人的口中喽!”

    “爹,你干嘛把我说的跟酒鬼似的!”身穿银红绉纱面白绢里对襟大袖衫,豆绿镶边金红色比甲,水墨杭绢湘裙,粉红花罗鞋的荣宝儿,端着一盘鲜果,从小径转了出来,对着袁敏行福身行了礼,才走到荣曜身边,冲着他撅了噘嘴。

    “这是我庄子里才下来的鲜果,市面上还没有,你先尝尝!”荣曜接过荣宝儿手里的鲜果,对袁敏行歉意一笑,“宝儿被我们夫妇惯坏了,没规矩,你别见怪!”

    荣宝儿闻到酒香,探头往荣曜的杯子里看,只见甜白瓷酒杯里,浅绿色的清澈酒液,散发出近似梨花的清香,荣宝儿口中的馋涎就溢了满口,但是碍于袁敏行在场,荣宝儿强忍着没有端起酒杯尝尝。

    荣曜连着叫了荣宝儿两声,心思都放在梨花春上的荣宝儿才听见,面对忍俊不禁的袁敏行,荣宝儿羞红了脸,荣曜叹了口气,说道,“你不是特意来感谢敏行的么,怎么就呆怔怔的站着,也不知道说话!”

    “哦!”被酒香引得脑子都不转了的荣宝儿,此刻才真正回过神,端正站好,对着袁敏行再次福身,盈盈下拜,“我这次能够顺利和离,多赖敏行出手相助,宝儿在此谢过恩公!”

    “大恩不言谢!”清虚睡饱了,闻着酒菜的香味,找到了花园里,笑着看荣宝儿行礼,“荣丫头,你可不能轻飘飘一句感谢,就算完了!这样很没诚意!”

    “那依着道爷的意思,宝儿应当如何”荣宝儿禁了禁鼻子问。

    “老道还记得,你唱过一段昆曲,煞是好听,不如趁此良辰美景,再尝一段听听”也就是清虚开口,换做是别人,早被荣曜乱棍打他个爹妈不认识了。

    “道爷,我现在正是痛苦的时候,张扬的唱昆曲,是不是不大合适”荣宝儿看他拎起酒壶往嘴里倒,心里开始羡慕嫉妒恨,就翻了白眼给他!

    “那就唱个南宋词人严蕊的《卜算子》吧!”荣曜想了想,要是荣宝儿受了这么大委屈,反而一声不吭的,打落牙齿和血吞,在外人眼里反倒不正常,荣宝儿总要发泄一二,这场戏才完整。

    荣宝儿自然要听爹的话,拍手打起了节拍,“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荣宝儿幽怨的声音,让袁敏行心里一阵酸涩,眼睛就往荣宝儿脸上看去,但见荣宝儿满面笑嘻嘻的样子,与她的声音一点都不相符,瞬间奇怪的感觉,这才应该是荣宝儿本人的袁敏行,一个不留神,咬到了鸡骨头。

    清虚打着拍子没听过瘾,又嚷嚷着,“再唱,再唱!”

    看清虚抱着碗狼吞虎咽,眼珠子转了转,荣宝儿又细声唱了起来:“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你个小丫头怀的很,拿老道跟廉颇比吃饭!你是嫌弃老道吃得多了!哼!”清虚故意歪解道。

    荣曜怕一老一小再闹下去不像话,就撵了荣宝儿回正院找她娘去,袁敏行目送荣宝儿离去,心里遗憾不舍油然而生



第五十六章,一家有女百家求
    听了荣曜的话,荣高氏有些意外,她一直以为,荣曜是属意袁敏行的,打发了荣宝儿去挑衣服首饰,荣高氏压着声音问,“可是袁敏行有什么不妥之处”

    “怎么会,你想哪去了”荣曜搂着荣高氏晃了晃,“一家有女百家求!我们宝儿这么好,京城的少年公子争着求娶,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吧这一次,我一定要擦亮眼睛,好好为我宝儿选个品行端正,能够体贴疼惜她的夫婿!”

    “是这样吗”荣高氏还是有点不放心。

    “真的!”荣曜低头,在荣高氏耳边低低的说,“袁敏行是京城少年中的翘楚没错,但是他少年得志,难免有些自傲,若是成亲之后,他受不住外面的闲言碎语,反倒对宝儿不好,还不如趁现在,多观察一下,看他的心智究竟如何,如果不合适,也不怕误了咱们宝儿的终身!毕竟咱们顺便也了解了其他的大好男儿,优中选优不是难事!”

    荣高氏还是有些忧心,但是在看到荣宝儿给自己选的一身素淡衣服之后,立刻把刚才的忧心抛到了脑后,“你是去人家做客,不是去吊唁,穿的一身素色算怎么回事翠衣也真是的,怎么不好好帮着你挑一身衣服赶紧赶紧,把前天新做的那身衣服拿出来,给宝儿换上!”

    荣宝儿戴着青宝石耳坠,青石玲珑寿字金簪,连珠纹翠玉镯子,身穿葱绿绣折枝牡丹素纱衫,银红杭纱比甲,五色绉纱百褶裙,脚上穿的是浅蓝花玄罗鞋,在荣高氏眼前转了两圈,才算通过了亲娘这关。

    在马车上简单用了些茶水点心,荣宝儿从窗帘缝隙里,往外看着市井中的众生百态,比起皇宫里,高贵冰冷的富丽堂皇,她更喜欢这带着烟火气的热闹嘈杂,能让人感觉到鲜活生命的温暖。

    车子一路行进到了二门里,才停下来,鹅蛋脸,杏眼,眉梢上挑的许志国夫人,扶着贴身大丫头的手,已经在等候了,荣宝儿下了马车,给许夫人韩氏见礼,许韩氏笑着夸赞荣宝儿好容貌,好仪态,然后把身后三个女孩儿拉出来,给荣高氏和荣宝儿见礼。

    “这是我的三个女孩儿,顽劣不服管教,淘气的像三个泼猴!若是她们三个有宝儿一半的好,我天天吃斋都愿意!”

    三个女孩年纪在十三四岁,都是一样的装扮,都是戴着玛瑙佛手金钗,金累丝松竹梅岁寒三友梳蓖,金脚四珠梅花耳环,虾须金手钏。身穿荼白绉纱短襦,蓝色百花不落地纱绫襕裙,葱绿缎子鞋。不同的是,三个人分别穿着沉香色遍地金比甲,绿色遍地金比甲,和大红遍地金比甲。

    荣宝儿跟三个女孩行了平礼,其中一个笑起来格外像许韩氏的女孩子,一点都不怕生,过来拉住荣宝儿的手说,“姐姐,我早就听说过你,只是一直没机会见面,今天见了你,你比我想象的还好看!”

    “妹妹现在长得就这么好,以后长大了,肯定比我还要好看呢!”荣宝儿笑得真诚,小姑娘被她夸得红了脸。

    “那我呢,还有我呢”随后另外两个小姑娘也凑过来,叽叽喳喳的问。

    “你们再过几年,都是大美人,倒是姐姐过几年就老了!比如荷花,你们现在还是含苞待放,漂亮的时候还在后头呢!”荣宝儿摸着豆蔻小姑娘的嫩脸蛋,好像水豆腐哟!心里默默念叨,‘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小女孩们开心了,也不管大人了,簇拥着荣宝儿,抢先进门去,直奔荷花池,许夫人摇头叹气,一面拉着荣高氏往里走,一面对荣高氏说,“你看看,成什么样子”

    “小孩子嘛,还是活泼些好,也是难为你,都一视同仁的养着!”荣高氏可是知道,许韩氏所说的三个姑娘,只有一个是她自己的,其他两个都是庶出,但是都被许韩氏抱到膝下养着,族谱上也记成是嫡出的姑娘。

    “没办法,谁让那几个姨娘,都跟我一样不争气,生养的都是丫头,到现在,一个男丁都不见!”许韩氏感伤到,“嫂子,你是不知道我有多难!”

    “我们都一样!”荣高氏用手帕替许韩氏擦了眼泪,自己的眼睛也有些潮湿了。

    “你说说,我们女人家,怎么就这样不易呢!”许韩氏这才想起来,荣高氏也是只有一个独养女儿,跟自己是同命相怜。

    “我们侯爷



第五十七章,树大有枯枝
    荣高氏抬眼看到对岸湖心亭里,隐隐有人影窥探,荣高氏吩咐荣宝儿赶紧回到纱帐里来,荣宝儿随即就把三个小姑娘也带了进来。三个小姑娘怀里都抱着几只含苞的重楼荷花,唯独荣宝儿手里拿着十几只,早开的单瓣白荷花结的莲蓬。

    “这么大了,还贪嘴吃!就不怕你妹妹们笑话你”荣高氏假意皱了眉头训斥荣宝儿。

    “姐姐怕是冤枉外甥女了!”许韩氏当着许王氏的面,故意不提荣宝儿的闺名,怕她出去乱嚼舌头,“你们三个过来,说说吧,为什么使唤你荣家姐姐”

    “我们听姐姐说,新鲜莲子做的莲子汤才最好吃,就让人摘了些,准备试试,可是当时我们已经抱着荷花苞了,实在没手拿,才辛苦了姐姐!”三个小丫头对视了一眼,一起吐了吐舌头,互相推挤着笑,后来还是许韩氏亲生的站出来,拉着荣宝儿的手,摇着说,“姐姐,一会儿你就坐着休息,我们三个剥了莲子,炖好了汤,请姐姐吃!”

    “姐姐你看,我就知道,一定是她们三个淘气,果然不假吧”许韩氏笑着瞪了三个女孩儿一眼,对荣高氏说。

    “果然还是有女儿好!”许王氏插嘴道,“哪里像我这样没福气,一辈子只生儿子,一个姑娘都没生出来!”自己生了三个儿子,其余的妾室通房又都生的是男孩,一屋子十来个小子的许王氏忍不住炫耀道。

    “我跟姐姐都没有小婶有福气!”收了脸上的笑,许韩氏语气微冷的说。

    “是呢!”荣高氏也收了笑意,淡淡的说。

    “哎呦,这莲子可真鲜嫩!”许王氏半晌才觉得气氛不大对,忙提高了嗓门,开口打岔,仿佛这样就能够缓解尴尬气氛,“不如荣小姐辛苦一下,也送些给男客那边尝尝”

    许韩氏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小婶子,真是会巧使唤人,围着一圈的丫头婆子不用,反倒指使起了客人!分家久了,连我都不知道,小婶家里的规矩变得好大!”

    “丫头,过来娘这里!”荣高氏听了许王氏的话,脸色就变了,招呼荣宝儿到身边坐着,一手指头戳在荣宝儿额头上,嘴里数落道,“没规没矩的,做客都不老实,在别人家里动嘴动手的,真把自己当盘菜呢!”

    “娘!”荣宝儿心知荣高氏不是在说自己,却也做委屈状,伏在她肩上,悄悄说,“娘好威武霸气!”

    “嫂子你是不知道,自从分了家,我可是狠狠整治了家里一番,如今我家里的规矩,是真的很大的!”许王氏看着荣宝儿母女,心里想着,看看,在外人家里做客,都这么没规矩,荣宝儿是该教训了,等荣宝儿过了门,她一定要好好教导荣宝儿立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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