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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希行

    吉卫将军摆手:“不用给我说这些好听话,我也不介意你们野心。”

    “这世道没有野心的人也走不远,有野心才能壮大,不过!”

    他手拿起断了凭几一敲。

    “你们不要还没怎么样呢,就把刀枪对准了兄弟自己人!”

    “咱们吉卫这点地方有什么可争的你们应当抱团一起壮大向四面去!”

    “等到像那女侯那般,你们再争权夺利才也算值得。”

    “不要像老常家那群傻子!”

    听完吉卫将军的话,室内诸人齐齐的应声是。

    “爹。”又有一人问,“朝廷真要打兖海道”

    吉卫将军捻须:“兖海道是不会让步的,否则就是将常家的家业拱手相让了,朝廷肯定是不想打,毕竟天下还没定叛军还没平……但那女侯一向张狂,这次又涉及节度使承继问题,她不打,以后就更休想掌控卫道。”

    那看起来是非打不可了诸人带着几分不安低声议论。

    “我们有什么好担心的”吉卫将军说道,笑起来,“他们打或者不打,对我们来说都是好事。”

    “女侯不打,那就是默许兖海道的做法,以后天下卫道皆承继,朝廷不得过问,这对我们来说不是好事吗”

    那当然是,他们握在手里的权势,怎么可能再交到朝廷手里,随时能被免职,爹死了儿子就被赶出道府,这怎么可以!诸人点头。

    “女侯打呢,也是好事。”吉卫将军冷笑,“叛军还没平呢,她就对卫道同袍下手,哪个卫道能容她,到时候大家就要问一问先帝怎么遇刺的崔相爷三皇子又是怎么死的!”

    女侯对兖海道常家动手,就是因为子承父业,这是要动所有卫道的命!

    你弑君也好,挟天子以令诸侯也好,大家相安无事,但你要伤大家的命,那大家就要和她拼命了。

    你权势再盛,敢与天下卫道为敌

    “到时候,她就是下一个叛贼安康山!”

    除掉窃国叛贼,朝廷里的王侯,也该他们来坐一坐。

    那可比吉卫这点家业要大的多。

    室内诸人都站起来喊爹喊伯父喊叔父:“我们必将同心协力壮我吉卫!”

    ………

    ………

    东南道的齐山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没有召集兄弟子侄后辈们来训话,他们齐氏不是那些破落户,早在卫道之初就军纪严明家规森严,蝇头小利不会乱了心智。

    相比于外界的骚动,他的道衙家宅里平静,坐在书房里,被十几个门客簇拥,一边捻着笔,一边听小婢女叮叮咚咚弹唱。

    “那女人的胃口太大了。”他对面前的门客们道,“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刻。”

    “兖海道当这个出头鸟也不错。”一个门客含笑道,“我们可以看一场热闹。”

    “要是那女侯不打呢”另一个门客道,性子比较急,“我们岂不是还要等




第十五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夫人!那个妖……僧出现了!”

    和尚出现在京城界,很快就被报到了李明楼这里。

    虽然李明楼没有让追查和尚,但兔子精鹿精的事真真假假传开,各处岗哨都警惕留心。

    包包接到消息急急进来告诉李明楼。

    “但是围捕的时候让他跑了。”他神情凝重,黑伞在手中更握紧,“京中已经加强戒备。”

    他也会加强戒备,晚上睡觉也要守在夫人身边。

    李明楼笑了笑,和尚出现在京城她不意外,她在哪里和尚就会在哪里,和尚抓不住也不意外,他是个能知天道未来的高人,凡人怎能阻拦。

    但她也没什么担忧,她会为了活着拼尽全力,直到天能杀死她。

    她对包包说:“不用怕。”

    说完了又一笑,这是武妇人经常说的话,想到了武妇人就又想到武鸦儿。

    出兵兖海道的事告诉了武鸦儿,武鸦儿答一句知道了,再将漠北的战局报来,说战事很顺利,今年能拿下史朝的人头,除此之外没有多余的话,也一直不回来。

    姜亮对此很失望,他妙笔生花费尽心思写的信,如同泥牛入海……

    李明楼倒没有什么失望,她让他回来是因为担心他要死了。

    按照前世武鸦儿现在已经死了。

    元吉不死,是因为被她强留在身边没有回剑南道。

    韩旭不死,是因为安排了中里守在他身边,自己又及时带兵赶到。

    武鸦儿不死,是因为自己抢了他的第一侯还是因为换了皇帝

    李明楼好奇,那他以后还会不会死

    以后就安全了吧

    如果她死了,一切是不是都会化为乌有

    李明楼轻叹一声,问包包:“姜先生给都督写信了吗”

    他在说妖僧,夫人却问都督包包一怔,虽然夫人说不用怕,其实还是些许不安吧,也不算不安,包包不太懂这些,但知道女人在有些时候还是希望爱人能在身边……

    这一年夫人太辛苦了,经历太多事了,都督都没在身边……

    “我让人去看看。”他立刻道,走了出来。

    姜名和方二站在外边探头看室内,见李明楼坐在窗边没有批阅文书,而是望着窗外走神……

    他们问:“是担心那个妖僧吗”

    包包先让人去看姜亮在做什么,给都督写信了没有,再对姜名方二道:“不是,夫人在想念都督。”

    想念都督莫名其妙,想都督干吗姜名一愣,方二已经反应过来了。

    “当年都督曾击伤那个和尚!”

    姜名释然,武都督是和尚的克星,不仅能看到小姐异样还能击中别人看不到的和尚。

    这个时候都督能在小姐身边是很好,但……

    姜名又摇头,这时候已经不同了,武鸦儿也是节度使,坐镇一方,对小姐的态度也并不明确,虽然没有像其他卫道节度使那般要么各自为政要么阴奉阳违……毕竟他的母亲还在小姐这里。

    小姐一直让武鸦儿回来,武鸦儿并没有听从,不过武鸦儿如果真回来,他们又会很紧张,他带多少兵马兵器粮草后备如何

    兵马决不能接近京城……武鸦儿要进来只能带少量人马。

    敌我不明,心思难测,让他靠近小姐太危险。

    他能从全海手里救了被挟持的皇帝,一鸣惊人。

    他能从叛军中救了被围困的鲁王,成为最受信重的兵马大将。

    谁又敢说他不能从第一侯手里救被掌控的幼帝太后……取而代之。

    姜名一声轻叹些许怅然,他早就说过,如果不能合作,武鸦儿将是最大最危险的对手。

    看着方二木然,姜名出神,包包明白他们这是对夫人感同身受,也跟着轻叹向北望……

    去询问姜亮的人此时跑回来了。

    “姜先生没有写。”他道,“坐在窗前发呆,小童说已经好几天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很忧伤憔悴,小童猜测说可能是思春。”

    什么啊!包包瞪眼。

    中六走进来看到他们三人的神情有些不解。

    “惆怅”他皱眉,这么忙乱的时候还有心情惆怅……

    七情六欲人之常情,姜名不跟这个专事监察的人讲情感。

    他来总是没好消息的。

    “出什么事了”姜名问,“又有谁有什么动作”

    中六道:“太后,见了几位大臣,没有朱相爷未了在场。”

    ………

    ………

    “小公主午睡后顽皮跑到陛下那里玩,太后寻来,正好遇到陛下的三个老师来授课。”

    “太后本要回避,三人拦住太后,说了陛下的功课。”

    听中六说到这里,李明楼好奇问:“陛下的功课怎么样”

    她很少上朝,也更不踏入皇宫,太后表明与她共进退,但没有人能真的对杀了自己丈夫的人释怀,哪怕她自己也想甚至也动手杀了丈夫。

    太后也是君王。

    君王会惧怕,会怀疑,会戒备,这臣哪一天会对她也举起刀。

    李明楼明白这一点,便不去让太后更受惊吓,只要未了在宫里,保证太后现在不疯狂铤而走险,不惊乱现在安稳局势,她不介意也不怕一直守着这个君王。

     



第十六章 选人为监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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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拒绝了官员们的请求,官员们连后宫都没进去更没有见到太后的面。

    “我一深宫妇人,不干涉朝政。”太后让太监们传话,并且训斥了这些请命的官员,“朝事有第一侯宰相做决断,尔等不得违抗先帝遗命。”

    官员们只能在后宫门前哭。

    但不管他们怎么闹,第一侯的命令还是推行了,一边发公文给各卫道,一边开始推选监察使。

    除了来太后宫门前哭的,其他朝臣们大多数都冷眼旁观。

    “推选监察使分明是推选送死鬼!”

    “这时候去卫道,对卫道来说,那就是不带刀的兵,是眼中钉肉中刺。”

    “谁去谁死,谁去”

    “你们听说了吗朱相爷刚宴请了几个官员,那几个官员第二天要么自己病的不能下床,要么老娘快死了。”

    “真是笑死了。”

    “没必要去跟太后哭诉,到时候选不出来人,她能怎么办,不了了之。”

    这边朝堂冷清,第一侯府却热热闹闹,不断有人进进出出,这些人或者年纪大或者年轻,有的孤身一人,有的车马随从豪华,他们风尘仆仆进了京城东看西看,很显然是外地人。

    他们在候府外整理衣冠,拿出官谍,便被请进府内。

    除了已经进了候府的,京城外四面八方的大路上还有人在不断的赶来。

    这场面朝官们注意到,很快就打听出来,这些人是地方官吏,有的是现任的,有的甚至是叛乱中跑了的躲藏起来的原任官吏……

    “女侯对各地发了征召令,原来这个选推监察使并不是只在朝官里选,只要是朝廷任命过的官员,都可以来参加推选。”

    “御史台门下六品七品官咱们看不上,天下看的上的多的是。”

    “更何况此次卫道监察使权限极大。”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重利之下必有狂徒!”

    “那也得看有没有命能享受啊。”

    “总有狂徒不怕死!愿以命博青史留名的屡见不鲜!”

    “糟了!”

    一个官员想到一个可能。

    “如果有监察使被卫道杀了,女侯岂不是有借口对卫道用兵”

    官员们对视一眼,刚打完一个卫道,她还敢打

    他们当然知道,如今卫道虽然不反叛,但因为兵马壮大,早就没了规矩,无视朝廷.....

    但也不能说打就打,说有规矩就立规矩,总得慢慢来吧!

    叛军可还没清除呢,她是要把天下再打乱

    而此时的侯府待客厅内,或坐或站挤满了人,有一青衫文士正在慷慨激昂:“………唯有打乱,才能重塑,才能让天下真正太平!”

    屋中的人多数也如他一般神情激动,这都是为了自己意愿来的,但也有为了家人家族前程来的,神情便有些犹豫。

    “还是有些危险吧。”

    监察卫道这件事能不能做成危险,他们作为身先士卒的文官也很危险。

    听到有这样的担忧,先前慷慨激昂的男人哈哈一笑。

    “危险什么叫危险什么叫安全”

    他长袖挥动转看诸人。

    “躲在乡野里,避在深山中,在城池里匍匐在叛军脚下苟活于世,这就是安全吗”

    “我张靖堂堂七尺男儿这样活够了!”

    但这并没有说服有些人,在看不清的地方发出嗤声“到现在才觉得活够了啊”“匍匐在叛军脚下这么多年也不容易哈”

    室内便响起低低的笑声。

    青衫文士张靖没有丝毫羞愧。

    “我先前苟活是因为身在危险中,死太容易了,死也太不值了!”他拍自己的胸口,“我满腹经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少年得志选中为官,尚未造福一方,我不甘心就这样死了!”

    他指着在场的人。

    “你们呢但凡今日来了,不管是自己想来,还是家人逼着来,谁心里没有一丝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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