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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希行

    听起来也似乎有道理,李奉景和项九鼎没有说话。

    李明琪娇俏的身板挺直:“我不想明楼被人这样议论着嫁过来,我不想她蒙着脸遮着身子顶着那些不好的猜测走进太原府和项家,她应该风光荣耀的出现在太原府,在剑南道在江陵府在太原府,她都是神仙一般的李家大小姐。”

    小姑娘说这些话很感人,只不过在李奉景听来还是小姑娘话,他冷冷一笑:“但现在在太原府风光的是你的脸。”

    她们不是双胞胎,将来李明楼来了怎么解释

    “四叔,度过难处,难处就是故事了,故事就可以讲给人听,因为结果总是欢喜的,伤病也是这样。”李明琪认真道,“到时候我是代替大小姐自然可以告诉大家,这是我们李家姐妹情深,也是项家宽弘仁厚,更是他们夫妻情深,项李两家姻缘的磨难与天成。”

    李奉景皱眉。




第九十七章 等待的到来
    项南和李明楼的婚礼如期举行。

    李奉安没有让女儿守孝,女儿终身有定过得幸福才是对他最大的孝。

    这是对李奉安的告慰也是对天下宣扬太原府项氏的机会,剑南道尽心,项家竭力,在年节到来之前举办了一场太原府从未有过的婚礼。

    虽然没有亲眼所见,只看纸上的描述也让金桔不时发出惊叹。

    “小姐的婚礼真好看。”她丝毫没有因为参加婚礼的是另外一个人而愤愤悲伤不平等等情绪,脸上有激动,眼中有泪花,“老爷在天上看到一定很开心。”

    李明楼没有看这些信,在书案前翻看什么,听到这句话停下来想了想,那一世这时候她没有举办婚礼,但进太原府时的场面也不亚于现在这场婚礼。

    不过父亲在天上看的不会开心。

    而十年后她举办的婚礼比现在这场还要盛大,还要热闹,有锣鼓有彩旗还有刀剑和血花。

    元吉走进来打断了李明楼并不美好的回忆。

    “这是刚收到的信件。”元吉拿着厚厚一叠信,有剑南道有京城也有按照李明楼要求搜集的各地的信报。

    太原府的信报也是他送来的,不过和李明楼一样他也不感兴趣。

    金桔忙将那些在太原随从写的仆妇写的不同角度描述的信从桌上搂在怀里,拉着坐在一旁喝茶的妇人:“夫人,我来给你讲新故事,神仙结婚的场面你听过吗”

    妇人含笑跟着她坐到外间厅内,这边的元吉和李明楼说话。

    “大都督已经按照小姐的吩咐在拜访黔州山南西道时带了兵马,并将兵马以进京清道的理由留在了两地境内。”

    “要过年了,中厚在京城提到全海询问大都督什么时候进京了。”

    元吉最先说的就是剑南道和李明玉的事。

    李明楼手指在桌上几张之上敲了敲:“临近年关是合适去京城,正好送年礼,京城有什么新消息”

    这些日子李明楼对京城的消息很在意,元吉翻开一张:“没有什么新消息,还是前几天那些。”

    “吴章呢”李明楼问,“进京了吗”

    元吉又拿出一张:“没有,吴刺史前几天给岳母过寿大摆宴席唱了三天大戏,戏台上撒钱引发争抢,不少民众受伤。”

    他也是刚拿到这些,看到盯着吴章那边的人写的事不由摇头。

    “吴章这个人真是荒唐。”

    李明楼并不在意吴章是不是荒唐:“他怎么还不进京”

    元吉不询问他为什么要进京,只回答:“京城也没有要他进京的消息。”

    李明楼靠在椅子上,元吉看到她小眉头皱起。

    虽然还用裹布遮挡脸,出门帽子黑伞,但仔细看跟以前还是不一样了,脸上的裹布少了几根松动了很多,偶尔能看出女孩子的小表情动作。

    比如蹙起的眉,翕动的鼻翼,微撇的嘴角,有忧有困惑有不屑,虽然开心的时候很少,但也是有了其他的情绪,不像先前那般麻木。

    元吉确信她说自己伤好多了是真的。

    “为什么还没闹起来呢”

    “全海和崔征不应该啊,算着时间该闹起来了。”

    “怎么京城里比以前反而还风平浪静”

    元吉安静的听着这女孩子低声喃喃的古怪的话不发一言。

    李明楼自言自语一刻,又抬起头问:“宣武那边也没有什么事吗最近除了山贼作乱有没有官兵动向”

    元吉道:“官兵动向是剿匪,动静最大的是我们的人。”

    劫持剑南道的嫁妆是特意在河南府境内选好的地方,那里正好有山贼,杀掉山贼换上嫁妆军们的衣衫来营造现场。

    除了带走一部嫁妆军到窦县来,剩下的嫁妆军都以剑南道的名义剿匪追财物留在当地,闹的动静很大。

    李明楼再次蹙眉,奇怪啊,按照时间现在应该开始闹兵饷了,只靠山贼作乱可不叫乱,安德忠怎么回事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这一世有很多细节跟那一世不一样了,但大走向是不会变的,兵乱越晚发生越好。

    李明楼坐直身子:“让明玉启程去京城,但是只是启程去。”

    这是什么意思元吉不解,等候李明楼的解释。

    “他年纪小体弱,天冷



第九十八章 观新城
    大路前方有热闹的人群,有密密麻麻一片片的长棚,悬挂着各色幌子叫卖喧哗,来来去去的人群都从那边来,并没有城门也不见城墙。

    有一个瘦小的男人向前走了几步:“按照方位和舆图,就是这里。”

    他是大家最信任的引路人,瘦小的身板引过无数的路,他自己也很信任自己,但这一次声音和眼神都有些疑惑。

    看起来不太像啊。

    “也不奇怪啊。”另一个男人抓着帽子向前看,“看来窦县不仅是被山贼屠城,城墙城门也被拆了。”

    这话让路上走过的人听到了,顿时骂声四起。

    “说什么呢!”

    “我们窦县可没有被屠城。”

    “我们窦县兵强马壮人多。”

    “你个没见识的乡下人!这里不是城门,县城还在十几里外。”

    长得粗壮看起来很凶的男人却没有因为被骂而暴怒,憨憨不解:“不是城门,那里查什么”

    他伸手指向前方,越过长棚彩旗有更高大的木架,上面插着更大的彩旗,木架下有人群排队,有十几个官兵查问,两边也搭着草棚,有三个小吏坐在其中,不时的有人被官兵带过来站在小吏面前,询问以及低头书写什么。

    他们一路走来的城门也很少有这样严查的。

    “更何况这里明显是街市。”男人又指长棚的热闹。

    随着走近可以看到这些长棚下有食肆茶酒,更多的是摆着售卖的各种货物,大到车马牲口,小到糖人绢花。

    路人笑了:“这里是街市,但不是窦县。”

    有挑着担子的路人经过插话:“是窦县,是窦县,这里是窦县的城外镇。”

    “这是你们自己乱叫的。”先前的路人不服。

    挑着担子的路人嘿嘿笑:“不信你去看,县衙的人正在里面丈量呢,说要规整街道,还有一些货商赶来了,专门售卖砖石木头的,这是要建房子了。”

    有官府的人那就可信了,先前的路人有些不高兴:“你们这些外乡人就成了我们窦县人了”

    挑着担子的路人嘿嘿笑:“官府说了,只要有一人当兵家中所有人就能成为窦县人。”

    两个路人争执起来,听到这句话,原本已经走过去的武鸦儿停下来,回过头:“当兵”

    “不是兵,是民壮而已。”先前的路人撇嘴。

    “不管什么吧,反正官府说了,剿匪民壮跟官兵一样都是保家卫民。”挑着担子的路人人逢喜事精神好,打量这几个男人,见他们形容憔悴狼狈,不由想起曾经的自己,很是同情,“你们也是逃难来的家里是不是遭了匪灾我看你们年轻力壮的,不如也去军营里当民壮吧,不仅能杀山贼报仇,还能吃饱穿暖。”

    “当民壮剿匪”武鸦儿继续问。

    “是啊我们窦县有山贼作乱,官兵都被杀了,当时为了自保,我们民众自己拿起了刀枪。”先前的路人终于有机会说话忙抢着,“后来官府仁善,其他地方遭了难的人也可以来当民壮不过很多人都是吃一口饭。”

    “我们没有白吃饭。”挑着担子的路人反驳,“我虽然年纪大,每天都可以去给粥缸烧柴的。”

    路人又争执起来,武鸦儿没有再问径直向前走去,其他人跟上他,穿过热闹的长棚,几人的神情越发惊讶。

    虽然都是简陋的草棚,但是是临时的落脚聚集地,还是成熟的街市分辨很简单,单单看其间追逐玩耍笑闹的孩童就知道。

    孩子们能安心玩乐不担心随时散去,这里已经成了可以当做家的住地。

    越过热闹的街市,来到了官兵文吏所在,官兵的视线很犀利,态度很克制,简单检查了他们的随身物品,询问他们的来历和去处。

    如果只是路过可自行去,如果是想要留下来,不管是做生意还是想谋生都要来登记一下领个简单的身份牌子才能进入窦县。

    几个人报了来历选择了谋生,被分别带到了棚子文吏面前,在这里询问记录后拿到一个牌子。

    “要想当民壮,从这里往西去军营,想当杂工,就在外城镇这里转转,官府商家需要用人都会前来招工。”文吏热情的介绍,“还有肚子饿想先吃饱饭就往东走,城门前有粥缸,随便喝。”

    男人们道谢,从这个木架下走过去便再没有关卡了,前方视线里也出现了一座城池,那才是窦县。

    武鸦儿抬起头看着前方:“这不是在剿匪招民壮,这是在屯兵。”

    他抛了着手里的牌子,官兵们查问的简单,文吏们登记的很是详细,再加上这身份牌子,每天进入窦县的人都在官府的掌握中。

    别小看这一个小小的登记,掌握人数才能知道能有多少兵力,需要多少粮草等等运筹。

    其他人想到所见的古怪,一被提醒也反应过来了。

    “乌鸦,这窦县的官府厉害啊,竟然敢私自屯兵。”一个男人惊讶,“我们抢兵马可没有敢这么大张旗鼓。”

    还以为武鸦儿在振武军做的够大胆,没想到中原腹地的官府更肆无忌惮。

    “这么厉害的官府,知县和官兵怎么可能被杀”武鸦儿皱眉,“事情有古怪。”

    窦县是最早闹了匪乱的,也是传言中最惨的,知县官兵都被山贼杀了,但站在跟前看半点没有贼乱的惨状,也不像其他路过的那些有山贼作乱的城镇城门紧闭路人惶惶。

    窦县是无比的兴旺。

    一路走过商贩云集,一个地方是否兴旺,商人是第一体现。

    “这样的地方哪里像闹了匪乱。”

    “闹了匪乱的地方怎么会吸



第九十九章 望门楼
    武鸦儿抬头望城门楼上。

    城门上裹着厚斗篷的女子在一群年龄不等官服威严的男人们被衬托的更加娇小。

    遮住头脸的打扮和撑在头顶的黑伞,在人群泱泱和青天白日下鬼气森森。

    但四周的官员们神态恭敬,城门前的民众热切,恍若见到了神仙下凡。

    武鸦儿的妻子

    胳膊被人捅了捅,武鸦儿收回视线看身边,身边的男人们憋得脸色通红。

    当路人说出那神仙的来历后,男人们惊骇失声要喊要问,武鸦儿及时制止让他们闭嘴。

    路人已经跑过,没有人再提及城门上的女子身份,似乎这是天下应该人人皆知的。

    所有人对那女子发出欢呼:“少夫人,少夫人。”

    喧嚣在城门前如浪涌涌。

    武鸦儿对男人们示意可以说话了。

    “是不是真的是吗”

    “是你的媳妇吗”

    “婶子还活着婶子她们还活着!”

    “鸦儿,鸦儿,鸦儿。”

    男人们的询问立刻将武鸦儿淹没,急的问不出来话的则干脆只喊武鸦儿的名字。

    武鸦儿神情和声音都依旧平静,一一回答:“不知道,我没有见过雀儿,至于她们是不是还活着.....”

    他薄唇抿了抿。

    情感上他当然希望这样,但理智告诉他,能征善战的兵丁都死了,掠入山贼窝中的两个女人怎么活下来

    “我们再打听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虽然他的心已经飞到城墙,抓住那女子的双肩,问她是雀儿问她娘怎么样问她娘在哪里。

    武鸦儿收回视线带着男人们将这片喧嚣的浪潮背在身后。

    李明楼低头看城门下。

    人群涌涌男女老少神情欢悦,远处有人闻讯涌来的,也有人向后远处退去,有来有去鲜活灵动。

    主簿也在看城门下,被这么多人欢呼没有欣喜,当然并不是因为民众们欢迎的是这个小女子。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少夫人,人比前些时候又多了啊。”

    这些人几乎都不是窦县的民众,他们的欢呼乡音杂乱,主簿为官这么多年,乞丐流民逃荒常见,但这么多还是第一次见。

    他感觉整个大夏的流民都来到窦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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