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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希行

    李奉景还站在原地哎哎喊两声,看项九鼎带人越走越远,才不得不跟上:“我们这边也不能离开人。”

    车队如念儿所愿停了下来歇息,但她并没有欢喜,只有忐忑不安,一层层人马摆出军阵将大小姐的车马围在最中间,念儿踮着脚看不到外边,也不敢往外走,只能不停的催问消息。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李奉景和项九鼎回来了,忘记了去假大小姐跟前汇报情况,直接进了营帐商议,李明琪只得自己前来询问。

    “这些事我还是知道清楚些好,毕竟我要去太原府。”她解释自己的来意。

    这个小姑娘乖巧又知道分寸,项九鼎对她印象还不错,最主要是没有李明楼高高在上的压力。

    “你说的对。”他和蔼的说道,请李明琪坐,“现在咱们三人要一起商议。”

    李奉景没好气:“有什么可商议的,那些山贼也抓不住。”

    项九鼎将给过程讲给李明琪,自从上一次会和后,嫁妆车队距离他们并不太远,他们带着人马疾驰,询问到附近的乡人,确定这里的确有山贼,然后赶到了山贼行凶的山谷,看到了山谷里东倒西歪躺了一片穿着兵服的人马,引路的幸存的十几个兵丁跟娇滴滴的女人一般跪到在地上哭的死去活来。

    “因为嫁妆辎重山贼走的慢,我带着人马发现了他们的行踪追上去。”项九鼎说道。

    &




第九十四章 家人的消息
    有句话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武鸦儿握着扫帚站直身子,看着一个男人递来的信,染着血的信纸干枯薄脆,似乎存放了几十年。

    武鸦儿担心自己伸手,信会承受不住碎掉。

    拿着信的男人把内容讲来。

    “跟我们猜测的差不多,遇到山贼就是在窦县境内。”

    “山贼出现的很突然,婶子她们被劫走,男人们都被杀死,小齐受了重伤逃出来。”

    “他撑着去窦县找官府官兵求援,却被说祸乱民心滋事要抓起来。”

    “小齐逃了出来,因为伤重不治死在一间驿站里。”

    “他一路都留下了线索方便我们寻找,在驿站给马夫这封信,让他等着人来买。”

    武鸦儿抬起头看说话的人:“大钟,小齐在窦县去官府求援的时候,他有没有表明身份”

    被唤作大钟的男人低头看信:“小齐说山贼来的突然而且奇怪,所以他去官府时谨慎暂时隐瞒了身份。”

    但还是要被抓。

    “小齐信写的不多,话颠三倒四,他受伤太重了。”大钟再次递信,“我看不出太多讯息,你再看看。”

    武鸦儿没有接:“不用看了,他说的很清楚了,这山贼与窦县官兵是有关系的。”

    山贼出现的很突然,能将小齐这些兵丁出身的都杀死,去官府报有山贼会被抓起来,那个突遇难事的小兵用受伤后混乱的神智敏锐的将诡异关键点描述下来。

    “那么看来窦县官兵被山贼所杀也是有很大的隐情。”大钟道,“只是打探消息的人还没有到窦县,找到了小齐的踪迹和留下的信就急着送回来。”

    “那边留了人去找出事的地方,再继续打探消息。”另一个男人道。

    距离遥远,他们在那边人生地不熟,消息应该会很慢才能传来。

    武鸦儿道:“不用,召集人马,我们亲自去窦县。”

    大钟点头应声是。

    身后有男人便准备开口商议带多少人,什么时候走,这边留谁等等事,还没开口就被大钟转身推着向外走。

    他哎哎要说话,大钟牛眼一瞪咽了回去,其他的男人也都闭上嘴跟着走出来,大家才开口:“大钟,什么都还没说呢。”

    大钟神情木然:“还有什么要说的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自始至终他们都在说小齐,没有半句提武鸦儿的母亲和妻子,因为根本不用提了。

    被凶恶的山贼劫掠的女人会是什么下场人人都知道,时间又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武鸦儿的母亲和妻子必然已经死了。

    大家心里也都是下意识的知道这个,所以才无法开口提起。

    大家神情悲凄,有人喃喃:“鸦儿从小受苦,他娘更苦,快要十年没见,现在终于能接来团聚享福,这,这可如何是好。”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说出来,他的眼圈都红了。

    “我们应该留下来,安慰他。”另一个男人喃喃。

    大钟嗓子沙哑:“这种事不可能安慰,没有办法安慰,就让他一个人痛哭吧。”

    男人们默然。

    被大钟推出来的男人用力的一吸鼻子,抑制悲伤让他的脸变的狰狞:“是什么都不用说了,召集我们最好的兵士,挑选最快最强壮的马匹,带上最锋利的兵器,就像我们去踏平匈奴人的王庭那样,立刻马上去踏平窦县。”

    寒风冬雪被人群的奔走叫骂马匹的嘶鸣扬蹄踩碎发出更加尖利的呼啸。

    大片的雪花被撕裂,让到处都是土墩子的城镇一瞬间被掩盖遮天蔽日。

    城镇里变得喧嚣,小院子里比先前还安静,扫帚扔在地上被雪覆盖。

    简陋的门窗关的严密,几盆炭火熏烤着屋子,让它变得温暖干燥,武鸦儿躺在床上将头埋在散发着香气的被褥里。

    这熏香是从匈奴贵族手中抢来的,因为香料稀少极其珍贵,据说大夏京城的达官贵人们也很少能拥有。

    似乎过了很久又只是短短一瞬间,武鸦儿坐起来,年轻人的眼有些发红,但并没有泪水,只是肤色更加苍白,枕头被褥上也没有留下明显的痕迹,尽管如此武鸦儿还是伸出修长的手将枕头被褥仔细的抚平,直到崭新如初。

     



第九十五章 知情而知礼
    这次的信不是父亲写来的。

    “我知道你现在不想回家,你祖父和父亲的信并没有说动你,你不喜欢这门亲事,这让你想到了小北。”

    项南的嘴角抿了抿站起来让送来家信的兵丁坐下来,指给他们一旁滚着的几只泥团麻雀,两人守着火盆烧麻雀说笑为乐,项南拿着信走到一边继续看。

    “你认为小北是因为家里给他定亲事才病故的,不可否认,如果不是定了亲事,小北那天不会去况家,不会染病,小北现在还会活着,但你要明白,让小北过世的是病,不是事。”

    “你要想想自己是不喜欢这门亲事,还是不喜欢父母之命的方式,不过你父亲说你是不孝子我不同意,小南,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自从小北不在后,你担起了你们兄弟两人的责任,你读书习武,对父母更是孝顺。”

    “这门亲事不是你父母选的,是我选的,李都督选我是为明楼小姐终身有靠,我选你是想你们能琴瑟和鸣,如果仅仅是为了联姻,家中子侄并非只有你。”

    “明楼小姐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如果你接触后的确不喜欢,解除婚约对她来说不是问题。”

    这一点真是诱人,项南挑眉笑了,只可惜六叔不知道,他已经做过这个尝试了,明楼小姐也的确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就算是不想要的东西,她也要抓在手里。

    “如果你不喜欢,我也不会让你一辈子就此毁掉,人生太短了,你活的也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人生。”

    项南默然垂目,项云是个很好的长辈,对待子侄晚辈和蔼可亲,很少摆长辈架子,有一年还让人给项北在坟前烧了一架好弓。

    对已经死了对家族没用的子侄还这样关切,就连父母也做不到。

    项南抬眼继续看信。

    “你与明楼的亲事也关系到如今的局势,剑南道被无数人盯着伺机瓜分,我作为李都督的人,剑南道如果被瓜分,陇右也必将不存。”

    “现在李都督尚有余威,我们两家合力稳住剑南道方能共生,此时此刻不能再生事端,一点微乱异动就能让其他人有可乘之机。”

    “最近世道不太平,有山贼敢与官兵对战,就在不久前,山贼劫了明楼的嫁妆,报出的剑南道和陇右名号丝毫没有震慑他们。”

    项南转头问同伴们:“最近又有山贼闹乱了”

    送信来的兵丁将撕开的雀肉放进嘴里:“是吧,好像是河南境内一个大人物被抢了,闹的挺大。”

    “那是谁闹的大”另一个兵丁缩着肩头笑,“是山贼闹得大还是大人物”

    有时候,大人物带来的麻烦和山贼不相上下,都会让当地官府头疼。

    不管是大人物还是官府的狼狈都能让两个兵丁兴致高涨的说笑,项南不再追问,现在他知道的详情比两个兵丁要清楚的多。

    剑南道的队伍竟然被抢劫,如今的局势的确是越来越乱了,朝廷里的大人们忙着倾轧,地方的官府只想粉饰太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剑南道和陇右在中原腹地连山贼都敢欺负,可能是山贼没有见识,但还是让剑南道和陇右面上无光,尤其是现在剑南道还有个娃娃节度使,六叔又该忙的焦头烂额了。

    那个明楼小姐到了太原府再闹事的话.....

    项云一辈子屈居李奉安之下,好容易能独当一面,再被李明玉这个小儿连累实在是让人扼腕。

    不就是迎接她进门吗就让她看清楚,她这样强硬的嫁过来对自己没有任何影响。

    项南不再看余下的内容将信收了起来,喊来自己的亲随收拾东西。

    亲随听命又叮嘱:“公子你这次不要扔下我一个人走了。”

    项南不理他,走向门口又问:“家里最近还有别的信来吗”

    亲随想了想摇头。

    项九鼎会把很多乱七八糟的琐事告诉他,有一段没有收到项九鼎的信了,看来是伺候那个女人的行程心力交瘁了。

    项南不再问转身走了出去。

    “项南你要告假回家过年吗”两个兵丁喊。

    “是啊。”项南的声音从外喊回来,“这次回去一趟,很久就不用再回去了。”

    营帐掀起又落



第九十六章 为了大小姐的心意
    城门前喧哗,人群摇晃,如同被风吹过的稻田。

    李明琪抬着袖子半遮脸,越过东到西歪的稻谷,一眼就看到站在人群中的白衣少年。

    项南也正看着这边,与李明琪的视线相遇,视线里有困惑。

    他困惑的是李明楼并没有想象中的毁容,而不是怎么是你的惊讶。

    他不记得她了,李明琪垂下视线,将兜帽拉起来遮住头。

    站在稻田里李奉景没有随着人群起伏摇晃,他的脸色由红光转为苍白,然后又变红。

    就知道别人家的女儿,都是祸害。

    李四老爷干净利索的眼一翻向后晕倒过去。

    因为李奉景的突然晕倒,李大小姐虽然走到项老太爷面前,以晚辈身份见礼只能匆匆。

    项家人喊着:“李四老爷长途跋涉累病了。”

    陪同长途跋涉的项九鼎一拳狠狠打在自己胸口发出剧烈的咳嗽:“都是因为我,让李四老爷感染了风寒。”

    一阵混乱,李明琪被送上马车,在项家人的拥簇下送去剑南道早已经购置好的大宅。

    李奉景上了车就醒来,谢绝了项家的大夫,让剑南道随行的大夫诊治,项九鼎主动留下陪同,李奉景没有反对,项家的人自然也不会反对依言离开了。

    李家大宅这边安静,城中的热闹更甚。

    “虽然看不得不太清楚,但果然像神仙啊。”

    “看不清怎么像神仙”

    “神仙不就是看不清吗”

    街头巷尾议论嘈杂,在街头巷尾议论的都是被拦在远处的路人,基本上是什么都看不到。

    而看得到的人们已经进了各自的高门大宅,他们大多数看清了这位李大小姐的相貌,不过对于他们来说并不关注相貌。

    “这根本没有毁容啊。”

    “所谓李氏和项氏婚姻不成是无稽之谈。”

    外界对李大小姐的相貌有什么议论,李奉景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展现的这张脸。

    位于太原府的剑南道大宅里只有李家的人,一旁的项九鼎是知情人忽略不计。

    愤怒让李奉景面色发红身子颤抖:“你知不知道你是谁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又假扮谁人人都知道明楼遮面不见人,这才有你能来假扮她,你现在却把你的脸露出来。”

    想到适才那一幕,李奉景想真的昏厥。

    如果来的是他的女儿,哪里会这样害他。

    “明琪,别告诉我你不是故意的。”他咬着牙,看透眼前的小姑娘把戏。

    一路上装的老实原来是为了最后不老实。

    李明琪没有惊恐没有哭着辩解,乖巧的点头:“四叔,我是故意的啊。”

    项九鼎叹口气,想起一路上这个女孩子乖巧听话,所以说女人不管大的小的老的少的,都是披着一层皮。

    “四叔,九爷,你们不要急啊,我这样是为了大小姐。”

    为了避免李奉景气晕过去,李明琪忙接着解释。

    “大家都传言大小姐面容被毁,本来门当户对的姻缘就变了味道。”

    “当然这样做能这体现了项家仁义。”

    这小丫头片子!项九鼎眉头一挑,一旁李奉景哼了声。

    不待项九鼎质疑她挑拨,小姑娘语快声脆:“不过更多的是说项家贪权恋贵,说我们李家仗势欺人,九爷,项家本来就是权贵,那还用贪恋,四叔,我们更没有仗势欺人啊,明楼和项公子是两厢情愿,我们江陵府都知道的呀,那么太原府也应该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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