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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希行

    “但他是皇帝身边距离最近的一个节度使。”武鸦儿坐在火堆前敲了敲行路酸麻的腿,“他还可以随时能见到皇帝,皇帝也信任他,而且他若在京城振臂一呼,征战一生的余威不容小觑.......”

    说到这里他声音停下来。

    什么时候天子脚下需要人振臂一呼

    “乌鸦。”有男人从夜色中奔来,“窦县最新的消息




141.第137章 敢守城
    第137章 敢守城

    前一世的事终于发生了,只不过李明楼还没有接到消息。

    窦县外的斥候们利用烽火传递攻城的兵马又增加了多少,从哪个方向来,但无法传递京城发生了什么事。

    窦县城外被围的水泄不通。

    冬日的清晨寒意森森,却也是人最困的时候,趴在城墙上的一个年轻兵丁握着弓弩眼皮沉重,但身后传来凄厉的惨叫声,让他打个寒战睡意全无,他转过头,看城门下灯火明亮的地方,相比于城墙上的安静,里面人来人往哭声喊声混杂。

    那是伤兵初次治疗的地方。

    半夜的时候进行了一次战斗,外围墙已经放弃了,所有人都退回到大城墙,大城墙高大厚,但乱箭中还是有民壮受伤。

    “能惨叫也好,证明还有精神。”旁边的民壮安慰。

    先前的民壮也点头:“是,我昨天在看到救伤,武少夫人的大夫很厉害,箭射进去那么深,他咔嚓一剪,噗嗤一拔,吱吱两刀割下烂肉,撒上药裹上布,灌了一碗药,那个人竟然活过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比划。

    旁边的民壮捂着胳膊哆嗦:“啊呀你别说了说的我都疼。”

    二人哈哈笑了,驱散了寒意和惧意。

    见他们说的热闹一旁又有人凑过来:“你们说外边那些真的是乱兵吗”

    那日击退来叫门的一百多兵马后,铺天盖地来了很多,喊着缉凶有贼攻打过来,人多又有护盾,弓弩也厉害,外围墙这边阻挡不住,所有人都退回了大城墙,依着大城墙抵住了攻城。

    这些兵马没有散去,来城门前大声叱骂,造反,当贼,乖乖出城受死等等的话。

    城门上的很多民壮听的都有些茫然,难道这些人真不是乱兵这种想法不少人存在心中,只是现在手握弓弩,一听号令就不由自主,先前军营的训练似乎已经成了本能。

    “不是乱兵,他们为什么不敢进城”立刻有人反驳。

    是了,当这些兵马叫骂时,城墙的将官竟然直接打开了城门,说如果他们不是乱兵,那就进城来,随便进绝不阻拦。

    结果那些兵马不肯进,只让城里的官员,还有武少夫人出城。

    “或许他们怀疑我们是乱兵呢,吓怕了。”有人笑了,虽然现在不是笑的时候,这件事也没什么可笑的,但看着那些乌压压的兵马面对大开的城门一个也不敢进来,就挺想笑的。

    那么多人害怕他们呢,他们中有他一个,竟然有人还是官兵会害怕他呢。

    脚步声从后方传来伴着说话声。

    “大夫够用吗”这是一个女声。

    “城里的大夫们都已经打开门救治伤兵。”一个男声立刻答道。

    “我们的伤药都是足够的。”另一个男声道。

    是武少夫人来了,几个人忙停下了说话,低头在自己的位置前站好,他们没有回头看,感受着身后走过一群人,带起的不是寒风而是暖意。

    武少夫人每天都会来城墙上,昨夜战起她也赶来了,有人听到元大将劝她去县衙等候,这里危险流矢难测,武少夫人只是笑了笑。

    “我啊,不是这样死的。”她说,看着带着火从城外飞来的箭矢,“我就在这里站着,看老天敢不敢让我这样死。”

    听起来有些古怪,但又莫名觉得很厉害的话。

    李明楼站在城墙的最高处停下脚,晨光渐渐透亮可以看到远处的荒野,冬日里的荒野残留着战斗的痕迹狰狞。

    “余大人已经将每个人的口粮定额算好公布,民众们也都接受,甚至有不少人还将打回的粥加水分两次喝。”元吉道。

    余大人就是县衙那个会算数的小吏,姓余名钱,是个很符合他身份的名字。

    现在余钱接管了所有的物资调配,据说第一天被巨大的数额吓懵了,躲在仓库里哭,但来讨要各种物资的人还是及时的拿到了自己所要的,余钱多辛苦元吉没有再理会,他卸下了一座大山专心对战。

    李明楼道:“告诉



142.第138章 杀贼不可拦
    第138章 杀贼不可拦

    不再有高厚城墙为屏障,不再居高临下占先天之利,而是行兵列阵,正面相逢,刀对刀枪对枪,你死我活。

    方二举着弓弩,重弓上撘了三箭,准备随时击落要动手的兵士。

    重重的脚步声震动了地面,一队队民壮穿着铠甲握着刀枪随着令旗集结。

    毕竟是第一次野战,集结的民壮们虽然脚步不乱,但脸上都有些木然,眼中也藏不住惧怕。

    为了安抚民心,城门前的事从不隐瞒,县衙的差役们就是负责公告消息的,张小千将这边发生的事传到城里,自己就拔出了刀要出城参战。

    躲在家门后的民众不少人都奔出来,看这些集结出城的壮士,总有亲人在其中,便响起哭声。

    此一去可还能平安回转

    直到这时候大家才想起他们为什么当民壮,是为了抵抗山贼土匪,但现在外边的不是山贼土匪,而是官兵,比他们训练时间久的真正的官兵。

    怎么能真的打过官兵

    “不去了,我们不去了。”人群里响起不少喊声,有父母妻子跑出来拦亲人。

    虽然没有民壮真的离开队列,但行进的队伍还是被打乱了,被拉住的民壮神情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山贼要打,乱兵也要打,我们当民壮练这么久不都是为了保护家人吗”有苍老又沉厚的声音在街上响起。

    众人回头看到有些日子没见的主簿大人不知什么时候从县衙里走出来了。

    老主簿穿着官袍带着官帽神情肃穆,自从县令不在了,他就是窦县民众心中最大的父母官,见到他,民众也突然想起来,过了年好像还没有见过主簿大人,都是武少夫人和其他官吏在忙碌,顿时莫名的心一慌。

    “那些人说只要官府开了城门出城解释清楚,就没事了。”有民众躲躲闪闪喊道。

    确切的说那些人说官府和武少夫人出城就没事了,随着伤亡的民壮越来越多,真实的流血死伤让不少民众心里有了抱怨以及侥幸。

    主簿大人看向说话的那边:“乱兵的话你们也信丰城乱兵闹事的时候,官府也打开了城门还把他们请进了县衙,结果他们杀了官员们烧了县衙并没有收手,冲出去杀了无辜的丝毫没有防备的民众,兽心已起,你们谁敢保证自己是侥幸能逃出一命的人”

    这件事民众们都知道了,乱兵如果真进城打杀,他们这些手无寸铁的怎么敢保证自己就能逃出生天,先前那些窃窃私语的都安静下来。

    “可是,他们万一不是乱兵。”又有人喊道。

    这也是民众们的疑虑,随着被围城这种猜测也越来越多。

    主簿冷笑:“我大夏的官兵是做什么的护国安民,从来没有那一支兵马会用自己守护的百姓来做要挟!”

    民众悚然回神。

    “你们可听过官府判过的一个案子两母争子,官府便让她们二人当场夺子,谁夺到手了就是谁的,两母各自拉着孩子的胳膊抢夺,听到孩子喊痛,便有一母立刻松手,谁人是真母”主簿环视众人,不待有人回答,伸手指向城外,“此时那城外的兵马攻城不得,就将百姓驱赶如牛羊,当场宰杀做要挟,而城墙上依托城池本无忧的兵马,见到百姓被驱逐宰杀立刻下令出城相救,你们说,谁是真心呵护民众的真官兵!”

    民众寂然无声,忽的有人哭了,那些抓着亲人民壮的民众的手或者松开或者无力垂下。

    “我知道,不出城我们窦县也不会有事。”主簿大人放软了声音,“这些天你们也都看到了,我们有城墙,我们的民壮们又能击退来攻城的乱兵,他们束手无策只能叫骂。”

    是啊是啊,四周的民众们含泪点头,虽然有伤亡,但城池无忧,县里发了公告了,粮食也够吃一两个月,这些乱兵怎么会守一两个月,到时候他们就散了。

    “诸位乡亲啊,那外边受苦的也是我们的乡亲啊。”主簿含泪,“我们怎能见死不救如果我大夏人人畏怯自保,将来也没有人会来救我们。”

    “这乱兵不是只有这些人。”走过来在一旁看着的李明楼开口说道,“说是能守一两个月是韩大人按照口粮计算的,并不是说外边的乱兵攻打我们需要两个月。”

    这是什么意思啊,民众们响起窃窃私语。

    “意思就是我们能守住一日两日三日,靠的一是城墙,二是勇气,如果没有了勇气,单靠城墙是守不住城池的。”李明楼说道,“我们越畏惧,外边的乱兵越士气大盛,来的人马也越来越多,而他们越盛越多,我们越畏惧,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不敢保证。”

    “那我们要怎么做”一个民众喊道。

    “当然是破掉对方的勇气。”李明楼道,“把他们打退打怕,让他们逃走不敢来犯,这才是真正的守城。”

    “窦县的好汉们。”元吉上前,“还记得我刚来时跟你们说的话吗我们能让你们杀的了山贼守护妻儿父母,现在到了检验的时刻了,乱兵已经不是兵,就如同山贼,我们不需要害怕他们,我们依旧能战胜他们,现在他们是贼,我们是兵。”

    他的身上已经穿好了铠甲,将手中的长刀举起。

    “杀贼!”

    伴着他这一声喊,列队的民壮纷纷举起兵器高呼。

    “杀贼!”

    “杀贼!”

    一声高过一声,声音越来越大,如浪滚滚。

    元吉一马当先向城门而去,张小千握着刀要跟着,却被赶到一边。

    “张小千,你不是民壮。”将官道。

    张小千大急:“我也在民壮营练过。”

    将官摇头:“这次出城的民壮都是精挑细选的。”

    意思就是他不行,张小千又急又羞恼,列队走过的民壮们听到了大声哄笑,街上紧张忧伤悲愤的气氛被冲淡。

    “他爹,你别怕,你到时厉害点,你越怕越打不过人家。”原先想要留下亲人的民众已经松开了手,退到了一旁依依不舍的叮嘱。

    队伍里的民壮声音响亮:“放心吧,我不怕。”

    一队队民壮穿过街道城门,在外城墙那边平坦的空地上随着令旗列出了方队。

    李明楼再次回到城墙上,这一次主簿大人也走了上来。

    “多谢大人了。”李明楼对他施礼。

    虽然她掌控了窦县,但论起安定民心,还是这位土地爷最有效。

    自从被围城以后,李明楼没有再关着县衙里的主簿等人,但他们也没有出来,依旧在县衙里喝茶下棋看书,接到消息说主簿大人带着那几个官员走出来时,元吉还有些担心他们要趁机煽动什么。

    没想到是来鼓舞安定人心的。

    那几个官员没有跟着来城墙,已经散开混入县衙里,跟其他官吏一样忙碌去了,其他官吏也没有丝毫的疑问和多看两眼,就好像他们一直都在一般。

    主簿扶着城墙眯眼看向远处,越过矮围墙可以看到跪地的民众,那个被砍死的老者尸首无人理会,哭声喊声求救声不绝,在他们后边的兵马列队充耳不闻,手中的弓弩对准这些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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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明早更新推迟
明早更新推迟

    到晚上六点左右吧,换季时候大家注意身体,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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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第139章 踏京城待赏花
    第139章 踏京城待赏花

    正月末二月初的京城寒意森森,没有雪的风刀子一般割的人脸生疼,街上人烟寥寥,只有店家的各色旗帜飘荡,反而更显得冷清。

    “京城从来不缺热闹。”城墙上身穿紫色官袍悬挂金鱼带的吴章俯瞰内城感叹,“我记得二月初在大兴寺有个赏花节,虽然真花开的不多,寺内的树上绢花栩栩如生,我少年时进京去看过一次。”

    城墙上侍立兵士眼角的余光看这位新上任的领河南道兵马的宣武节度使,进京前他的身份是徐州刺史,这位四十多岁的男人,竟然几十年没有来过京城吗

    吴章并不在意兵士的鄙夷,他当然不是几十年没有来过京城,他几乎每年都来,只是再没有少年心去逛寺庙看绢花。

    他带着妻子以岳母的名义走进罗氏的家门,等候见到罗贵妃的兄长们,或者如愿,或者失望,但不管是如愿还是失望,他进了罗氏的家门就要用心的攀谈坐卧举止,一年一年从不起眼的吏员变成了刺史。

    “吴章!”街上传来喊声。

    吴章俯瞰,见一队兵马押着几人正从街上走过,被押着的男人们身上血迹斑斑,显然经过了打斗,此时一边走还一边被凶恶的兵士摔打。

    这几人他认得,以往去罗氏家门见的最多喝酒说笑也最多的几个家奴。

    吴章并没有视而不见还喊出了他们的名字:“这是怎么了”

    兵士们立刻停步,放下手里的刀枪:“吴都督,他们无视封门要闯出来,还打伤了我们。”

    全海被围在皇宫里,作为宣武道兵乱同被指认有罪的罗氏则被禁锢在家中。

    那几个门客也开始大喊。

    “大人的家门被围了,你快想办法放大人出来。”

    “全海作乱,与大人何干!”

    “吴章,你让他们退开。”

    吴章面色为难:“这事我不做主啊,还是等解救了陛下再定夺吧。”又安慰,“现在罗大人还是在家里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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