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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春入旧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溯松
罗悬抽出,再用力一顶,亲着伯九:“骂吧。”得了便宜还卖乖。
伯九被顶得只顾大口喘息,再也说不出旁的话语,只能逸出令他感到羞愤的声音,干脆咬紧牙关,不想罗悬却得寸进尺,硬要撬开他的嘴:“叫,要听。”
“不……啊……不叫!”
罗悬轻笑着,用力撞了三下。
伯九要哭了。喜欢他温柔的样子,沉醉在他深沉的眼眸中,到头来发现,是个混账王八蛋不要脸的伪君子。
落差太大。
可又喜欢得紧,心里一抽一抽的,满是被填满充实的愉悦。
不枉罗悬尽心思搜罗了不少龙阳逸事,加以学习揣摩。他那饱读圣贤之书的脑袋,学习这方面竟然也是天赋异禀。两人床笫之间,颇为合拍。
伯九原先实在是痛的,不晓得把罗悬换了几十种烹调方法,算计着等好了就把他当下酒菜剁吧剁吧吃了。可后来也有些失去控制,当体内被不断研磨,尤其是某些地方,快活殊甚,禁不住罗悬引诱,抬起双腿,缠上他的腰。
罗悬眼中越发黑沉沉,腰间的汗珠凝聚,滑落下来,滚到两人相连的地方,早已是一片滑腻。
伯九一个没忍住:“……慢……一点……啊……”
“舒不舒服?”
“舒服……个……啊……鬼……”
罗悬加快节奏,眯起眼睛,笑着看他:“嗯?”
“嗯……雁寻……”
罗悬最受不了这个。他堵住伯九的嘴,一阵翻搅,然后松开,银丝牵连。
“什么味道?”
“能……有什……什么味道……”
罗悬用力进出。
伯九脸通红。
又过了好久,伯九禁不住折磨:“……我说……”
“嗯。”
“嗯……是……”伯九咬咬牙,什么礼义廉耻见鬼快点见鬼去吧,“相公……相公的味道……”
看在罗悬眼里,无边风月。万万没想到,论情话的撩拨,伯九天分极高。罗悬当下便加快动作,全部送入伯九体内,自己也伏下身来,将伯九翻个面,让他趴在自己胸口,有一下没一下抚摸他的发顶。两人抱着躺了一会儿,伯九又很有些乏了,便呼吸平匀,睡了。罗悬不忍叫醒他起来沐浴,本来心里还盘算着沐浴时要如何如何,现下只能抱着安安分分入眠。
怎奈想起伯九方才红着脸说相公的味道的模样,腹下又是一紧。
……来日方长。万万不能一下子把人欺负狠了。
可督察大人刚把心心念念一直想办的王爷给办了,竟是喜悦得不能自已,现下又缓缓摸着怀中之人,怎么也无法入睡,竟一直睁着眼睛,直到怀里的人动了一下,醒过来的时候,已是黎明时分了。
伯九睁开眼睛,看了看身下罗悬的胸膛,缓缓,缓缓目光上移,和罗悬对上。
伯九:“……”
“伪君子啊你!”
罗悬闷笑着,张开双臂把张牙舞爪的人到怀里:“这么有神?天还未亮,不如再来一次。”
伯九气呼呼,不搭理他。
罗悬用手指勾画他的下巴:“九九。”
半晌,伯九道:“嗯。”
“做我娘子如何?”
伯九惊得弹起,又被罗悬按回怀里。昨日,昨日最后,他的确是,喊了罗悬一声相公。
罗悬脸贴上他:“我们是几辈子的冤家,容不得你拒绝。”
“……我们毕竟是男子。”相守已然不易。
罗悬轻笑:“我朝律法未说男子不可结亲。”
伯九哑然。这位刑部的大人是在揪着律法的漏洞么。
“断袖常有,却难相守。即便相悦,亦受到世间万般阻碍。九九,你愿不愿意与我一道,破了这个先例?”
伯九看着罗悬沉静的眼睛,突然心情大好:“容本王考虑考虑。”
罗悬咬牙揉捏伯九的腰:“昨夜已成好事,王爷竟过河拆桥?”
伯九“哼”了一声:“不要,痒。”
罗悬偷了一个吻,放开伯九起身:“我去打水沐浴。”
“嗯。”伯九懒懒爬在床上,眯起眼睛看罗悬起身离开。
坐在浴桶里,两人相对。
伯九又觉得羞了。罗悬要帮他清理里头,便让他背过身去,手指在水中,刚刚掰开,便听伯九倒抽一口凉气。罗悬用两指分开,让水将自己留下的东西挤出伯九体内。那等场面,看得罗大人直念道德经。伯九也不好受,但昨日折腾下来,也知晓发出什么声音,只能让背后的伪君子本性显露无遗,就咬了牙,把头搁在双臂上。
好不容易清理干净,罗悬把伯九捞出来擦干,又讨了一顿耳鬓厮磨才放开。做完这些,已经是清晨了。
两人一晚上都没回各自的府邸,
罗悬捡起地上四处散落的衣衫,一件件挑出,帮伯九穿上。轮到他,伯九也接过衣裳,伺候他更衣。两人默然无声地做着这些,竟像在一起过了几十年的老夫,咳,老夫老夫。
地上的棋子还是散落一地。黑白交缠在一起,就像昨夜的荒唐。
赢的明明是他啊!
到最后却是被吃干抹净。
唔,不过说起来,那时候也是被鬼迷了心窍,本来可以狠狠给罗悬一下报仇,却是最后把自己搭了进去,说不清是谁惩罚谁了。
罗悬还觉得不够,隔着衣料蹭他:“王爷,今晚还来吗?”
伯九怒拍狗官的爪子:“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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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悬竟笑出了声:“好。跟王爷一起滚。”
“谁要跟你……”
罗悬执起伯九的手:“王爷,该上朝了。”
哦……是啊。
李小非假装不知道昨夜老爷去了哪里,也假装没猜到昨夜两位主子做了什么事,尽职尽责赶着马车,送二位去城东上朝。
伯九一路被颠得疼,还未出声,便被罗悬直接抱起来放在腿上。
他心一横,往罗悬身上一靠。
罗赫偏巧也是这个时候赶到,上朝。看到琛王爷被自家弟弟抱下马车,心里那叫一个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海枯石烂斗转星移。
尚书大人忧郁的盘算了一下罗家的财产,觉得给琛王爷下聘礼,大抵还是负担得起的用,总算把心定一定。
罗悬把伯九放到地上,再次牵起他的手,两人踩着那么点天边的朝霞,走在笔直的宫道上,向大殿走去。
☆、第四十三章
早朝依旧,事情商议完毕,皇帝宣了伯九面圣。涉王身体有恙多日,今日方来上朝。伯九正欲随太监离去,便被涉王叫住。太监只得先去禀报皇帝。
比之之前,涉王好似苍老许多,让伯九心中暗暗吃了一惊。
涉王一笑:“老夫先前多有得罪,还望琛王爷海量。”
伯九忙鞠躬:“折煞晚辈了。涉王府的水味道甘甜,回味无穷。”
涉王对着明晃晃的讽刺不作反应,只道:“旧地重游,不知王府,可住的满意?”
“吃好喝好,劳烦王爷挂心。”
两人分明是叔侄关系,却一口一个“王爷”,夹枪带棒,彼此心知肚明。
涉王起笑容:“老夫有一事不得不提醒王爷。刑部那位大人虽然是人中龙凤,到底是男子,既然王爷承了爵位,便要顾及天家颜面。”
伯九对这番话并不在意:“王爷劳心了。流言蜚语虽盛,总比求而不得要好一些。”
他这句话并无别的意思,却见面前中年人一时失语,神思恍惚了。想到皇上还在等候着,伯九便不再逗留。
太监引他去了御花园,周伯演方坐在小亭子中饮茶。
“涉王可有为难你?”
“没有。”
周伯演点头,目光却突然定住,直直地看向伯九的衣领。他放下茶杯,伸出手。
伯九看着皇帝的手伸过来,在衣领前停住,然后,将衣领翻起,紧。
伯九:“……”
皇帝喝了口茶,才淡淡道:“昨夜没回府里?一身痕迹。”
“……”
罗悬这衣服,就是这么给他穿的?
伯九暗暗在心里把他的相好千刀万剐。
他干咳一声:“皇兄寻我何事?”
“万事俱备,不日便要还一个公道了。”
摊牌这一日,迟早是要来的。伯九只是点点头:“就这事么?若皇兄需要我,随时会去的。”
“太后也要见你。”
伯九头皮一麻。
周伯演笑:“长辈总不能不见的,有朕在,你无须担心,注意礼数即可,她又不是市井泼妇,不会为难你。”
话虽如此,伯九在周秦氏面前跪下时,还是有些小心翼翼。
眼前妇人虽一脸倦容,略有富态,半掩的眼中还是放出光芒来,审视着跪着的伯九。
半晌,她说:“让哀家瞧瞧你。”
伯九叹自己颇像待宰的羔羊,还要让别人掂量掂量肥瘦。他抬起脸,与太后目光对上。
周秦氏掩饰内心惊异,抬起手,用帕子掩着咳嗽了两声。
周伯演道:“母后要注意身体。”
周秦氏看向伯九。这样一个人,难怪文武百官没有反对。
“你起来吧。赐座。”
伯九依言起身坐下。
太后的确没有过问别的事,只是问他住得可习惯,连他的来历也没有打听。其实他何尝会不习惯,毕竟是他住了十几年的府邸,最不习惯的,只怕是人人关心他住得习不习惯。
周秦氏道:“既然已经开府建制,府里不可没有主子,箴儿可有婚配了?若是寻常女子,恐怕镇不住府里下人。”
伯九叹口气:“还不曾婚配。”太后也要来牵线搭桥不成?
果然,周秦氏喝了口茶,悠悠道:“王公贵族里,倒有不少适婚女子。”
周伯演已经在一旁默默听了许久,此时突然出声:“这事不劳烦母后,母后不如安心养病。”
周秦氏目光陡然凌厉:“哀家日日在这宫里,皇上还有什么不放心?不过是希望琛王有一个好姻缘罢了。”
这倒提醒了伯九,太后口中的好姻缘,允王与司马家的结亲大抵要算上一桩。
真是……上好的姻缘。
周伯演道:“母后误会了。只是……”
他看向伯九:“伯箴并不中意女子。”
周秦氏的目光扫过来。
伯九低头:“的确如此。”
周秦氏疲惫地摆了摆手:“哀家乏了。”
周伯演起身:“那么儿臣告退。”
伯九亦行礼告退。
出了太后寝宫殿门,伯九长出一口气。
“其实按照规矩,你是日日要来请安的。”周伯演突然出声。
“……是么。”
“但是太后抱病许久,所以不再让人前去打搅她了。”
“嗯。”
周伯演看向伯九:“你若不是断袖,方才便要被塞上七八个女子。朕看罗悬八成要醋了。朕的臣子醋了,办事不利落,到头来还是朕来操这个心。”
伯九对这样的周伯演忽然生出一份亲切。
皇帝日理万机,还有许多事要忙,打发了伯九回府。
伯九一个人自由散漫惯了,身边从没有仆从,出了皇宫,便一人慢腾腾向府邸走去。
六月明晃晃的太阳颇为毒辣。琛王府门前立着一个女子,手中小扇摇个不停,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已然凸起的小腹……
伯九停住,直接转过身,迈开步子。
“九哥啊……”
他干笑上前:“香妹怎么来这琛王府?”
席香微笑:“怎么九哥来得,我就来不得呢?”
“我不过是路过……”
琛王府走出一个中年人,见了伯九,忙道:“王爷啊,怎的昨日没回来?老奴担心坏了……”
席香凉凉的瞟一眼伯九。
……
伯九前前后后遮遮掩掩好一番交代,席香才勉强点点头。原来席香昨夜晚上起来,发现伯九的屋子里亮着灯,又听丫鬟说罗悬没有回来,便起了疑心,早上又看见伯九与罗悬上了同一辆马车,当下揪住徐亦然问了个明白。
“你们好大的本事,哄着我相公一起瞒着我。”
伯九赔笑。
其实席香一路上来也想明白了,姻缘从来都是自己的事,何况两情相悦,她也没那个脸皮和姿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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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打鸳鸯。只是九哥怎么看都是,咳。席香的表情有几分扭曲。毕竟曾经伯九也引得她动心。
至于伯九的身份,反倒不那么惊异,甚至觉得就应当是这样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打显出样子来,她便时不时要摸摸。
“九哥,亦然的生意好了,我也住了不止一个月,早就该回苏州了。”
伯九颔首:“迟早你是要走,我难道留你把孩子生下来?快快动身吧,一路上小心。”
席香笑:“怎么就说两句话?晚上一道吃饭呀。现在你还躲什么?”
“嗯,也好。”
琛王府管家看着一夜未归的王爷凳子还没捂热,又离开了。
☆、第四十四章
罗悬从刑部回来,李小非便急急迎上来,脸上比以往要热切得多。
罗悬道:“何事这么高兴?”
李小非拐了个弯:“老爷见了也一定高兴。”
罗悬走到院子前厅,徐亦然与席香已然如往常一般坐在八仙桌旁,桌上已经摆了七八道菜。
罗悬看着那些菜式,忽然心中一动。
伯九端着最后一盘菜走进来:“罗悬还没回来?”刚说完便与他目光相遇。
伯九先一笑:“回来啦。”
罗悬点头,坐在上座。
席香与徐亦然对视一眼。
四人都坐好后,便开始用膳。因为是离别宴,徐亦然与席香有许多话,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伯九看着这对小夫妻日子依旧轻快自在,便很高兴,右腿在桌下冷不防被轻轻捏了一下。
伯九浑身一僵,抬手喝酒掩饰过去,眼睛瞟啊瞟。始作俑者老神在在地把左手放在桌下,忽视伯九的目光,右手只顾握着酒杯,淡笑着听小两口说话,手兀自搁在伯九大腿上。
那手带着一阵说不出的炽热,伯九看他没动静,把右腿挪一挪要避开,罗悬的手忽然动起来,从小腿到膝盖,再沿着大腿一路往上……
“啪!”
席香被吓了一跳:“九哥,怎么了?”
把筷子重重一放的伯九微笑:“无他,你们继续说。”终于腾出来的右手伸到桌下,想把不断作祟的手推开。刚一触碰到,便被罗悬反手握住。
罗悬心里暗自愉悦地看着伯九的耳根开始发红。他开始抚摸伯九的手背,然后是手心,最后五指穿过伯九指缝扣住。
伯九不敢去看,只感觉到罗悬骨节分明的手指把自己的右手翻来覆去的摸,便觉得整只手都要麻掉了,脑子已经不大听使唤,到最后被扣住时,他只能象征性挣扎了一下,结果只是被攥得更紧。
……当着妹妹和妹夫的面。真是。
徐亦然突然关切道:“伯九,你的脸怎么红了?”
伯九舌头打结,正要开口,席香道:“他喝酒上面,方才也喝了两杯了。”
徐亦然点头表示知晓。
伯九瞪一眼罗悬。因为右手被攥住,只能喝酒,吃不得菜。被罗悬牵了好一会儿,伯九终于用脚踢踢罗悬,看着他:我要吃菜,要吃菜!
罗悬竟然好似听懂了。伯九大喜,眼神示意:放手!
罗悬不理会他,用筷子搛了块藕片,放到伯九嘴边。
伯九怒:我不是这个意思!
罗悬笑着把筷子往前一送,冰冰凉的藕片蹭到伯九的嘴唇,还来回滑动。
伯九:“……”
他乖乖张开嘴,叼住藕片,吃下。罗悬又换了一块醋溜木耳。
……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算了,不找他算账了。
伯九第二次乖乖接受督察大人的喂食。督察大人用筷子喂完食,也给自己夹了一块。
席香与徐亦然终于注意到两人一来一往酸死人的举动。
席香看着徐亦然。徐亦然手一抖。
表哥竟是如此奔放之人,饶是他那般疼爱娘子,也委实做不出这等举动汗颜啊汗颜。
伯九被发现了,很是恼怒,终于出声:“伪君子,你还有完没完了?”
罗悬还是不放手:“此乃为夫本分。”
席香看得眼睛都疼了。徐亦然轻咳:“表哥,有什么事回房吧,现下还在……”
罗悬把筷子一放,点头:“也好,那我们便回房了。”说罢拉起伯九就走。
徐亦然愣。他的话是这个意思么?
四人宴席陡然少了两人。
过了好一会儿,席香才认真问道:“你表哥,可有没有什么孪生兄弟的?”
今日的罗悬,委实不是席香心中波澜不惊沉稳大方的模样。
这厢,伯九终于爆发。
罗悬揽着他诚心实意吐露:“昨日初尝云雨滋味,却即刻与你分别了。本以为明日早朝才能相见,却不想就在府中,做好一桌子菜……”
他停了一下,笑道:“这多像娘子等候相公归家。”
一番话彻底熄灭伯九的火焰,本来就不常生气的性子,现下哪里还端得起来。
“……我腰还疼着呢。”
“嗯,”罗悬拍拍他,“往后多练。”
“……”伯九懒得回他,“那也不能当着他们面啊,还吃着饭。”好手好脚的人被喂,多酸。
罗悬肃正脸色:“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伯九思索了一番他是妻呢还是妾呢还是偷呢,觉得哪个都不大对,想半天才反应过来,哦,罗悬的意思是,人前偷着好。
……小人难养,披着君子外皮的小人更难养。
幸好伯九自认为还养得起,更何况,若罗悬总是温雅如玉的翩翩佳公子,自己只怕战战兢兢,只敢远观了。日子总要有些波澜,这一点,伯九是无师自通的。
督察大人似是很忙,抱着伯九调笑一阵,便坐到案几旁。
伯九走上去,不动声色地帮他磨墨。
罗大人写了一会儿,时不时补充:“加些水。”伯九便加水。
一下又一下的研磨声,此时听来分外清晰。
“伯九,”罗悬突然出声,“其实你叫周箴的事情,我很早便知晓了。”
“那时我翻看刑部卷宗,王府有一人并未得刑,那人名字下面便是你。”
“我那时便知晓你同王府有些关系,却也疑虑你为何改名叫伯九。”
伯九停了手中动作,与罗悬对视。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但是他一直说,愿意相信自己。
他却不管不顾,一厢情愿以为不该牵扯上罗悬,自作多情地以为那是对罗悬好。但一味抗拒罗悬靠近的举动,其实最伤他的心。
伯九道:“……抱歉。”
罗悬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道歉弄得一怔。
“……其实我至今不解,为何你的名字上划了杠,表示死了。”
伯九歪头想想:“我当初之所以逃出来,是因为陈叔你们应当见过的,他早年救了个人,此人便是席香的亲生兄长,他大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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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顶替了我。”
如此一来,终于有了圆满的解释。
伯九把这些事憋在心里藏了好几年,吐露出来,长出了一口气。
夜深时分,两人沐浴完,便歇下了。
“九九,我府里没有空房了。”
“……”
“你就睡这里……”
“……”
“腰还疼吗……”
“……嗯……”
蜡烛燃尽。被泛红浪。
☆、第四十五章
伯九扶着腰,早早爬起来,在院子里走动。
夏天天亮的早,就连下人都没有起。伯九觉得躺在床上于他的腰并无好处,便忍痛爬起来,在院子里舒展舒展筋骨。
“喵呜……”
听见猫叫,伯九四处张望,看见潮生正在围墙上缓缓踱步。
伯九招手勾它:“潮生,潮生。”
许久没看见这只小猫,毕竟他回这巷子的时间颇少。
潮生在围墙上歪头看他,又“喵呜喵呜”几声,突然从墙上跳下来。与此同时,一根箭从围墙上射过,凌厉破空,稳稳扎进一棵柳树树干。
似曾相识的画面。
潮生被惊得浑身弓起来。
伯九远远望着那只箭,忽觉一阵不安再度涌上心头。
是日,禁军异动,即被镇压。
对于百姓们而言,这一天依旧是柴米油盐地过去了。白菜都跟往常一个价。
三日后,伯九坐在马车中,摇摇晃晃向宫里去。
皇帝宫中不比往日的冷清,今日阵仗摆得很大。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那日涉王发动禁军,皇上似早有准备,太后知晓后,随即撤了涉王的摄政王头衔,夺其禁军令牌。按理说足以按叛变处理,此事却最终被压了下来。
其实不是既往不咎,皇帝虽一心给涉王一个颜色瞧瞧,还是被太后百般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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