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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女无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今夕何如
她若是要告诉娘亲阿关的事,就要提到张大风和古二,娘亲也会将此事告诉爹,提及张大风肯定会让他们心里不好过。
感情上的不快姑且还是小事,更为严重的是,爹作为朝廷官员,若是隐瞒掩盖此事,说重点就是徇私枉法,万一要是此事以后泄露,被言官参上一本就够麻烦的。可若是他秉公把阿关送去开封府,义父就有被追捕的危险。
她还真的没有其他选择。
于伯驾着车行到内城,文请他路边停一下,她顺路买些文珏文瑜爱吃的食物点心带回去。
文与阿莲下了车,进了一家食店。她趁于伯没注意自己,便让阿莲在店里等着食物包好付账,她自己则进了相隔不远的锁具铺,请他照着这几把钥匙,再打造几把一模一样的。等着锁匠将钥匙样子拓下来的时候,阿莲也提着包好的食物出来了。
一路上文又停车买了几次食物点心。到了文府旧宅外面,于伯驾车过了车马门,停在正门前。
文下车后轻轻叫了声:“哎呀,于伯,对不住,我忘了娘给我的是车马门钥匙。”
小巷子里马车无法调头,于伯道:“要不小娘子先上车,老头儿绕一圈掉头过来。”
文笑道:“这么近的距离,不用调头啦,我和阿莲走过去就是。”
于伯便道:“小娘子且去取书,老头儿绕一圈回来,在车马门前面等你。”
文答应了,到车马门前开了门锁,转头看看,于伯已经到了前面巷子口,转过弯去了。她便轻轻喊了声“阿关。”
阿关从方才离开文府新居,就等在数丈外的一棵枣树下,等得好不心焦,终于等到文叫她过去,便从树下匆匆过来。
阿莲吓了一跳:“小娘子?!她怎么在这儿?”
文拉着阿莲朝里走:“进去再说。”
阿关赶紧跟着入内,回身将门掩上了。
文带着阿关到外院仆佣住的地方,把食物点心给她,又给她指明了院里水井的位置,接着道:“每过一两日我会让阿莲送吃的过来,她若是不能进门,就把食物隔墙扔进来,这几日你暂且安心躲在这儿,我一找到更好的地方就接你过去。”
阿关点点头说记住了。
文便带着阿莲出门,于伯已经等在门外,见她们出来便笑呵呵问了声:“小娘子书找着了吗?”
文笑着道:“找着了。”
回到家中,文快步进了外院,瞧见前面一名妇人也在往里走,穿着件紫褙子,背影有些眼熟。她在妇人后面跟了几步,瞧见她侧脸,才认出是牙人钱娘子,只觉事情不妙,便叫住钱娘子,问了声好。
钱娘子回头一见是文,便大惊小怪道:“哎呀!几日不见,文小娘子又白净不少,真是越长越好看了”
文笑笑:“谬赞了。不知钱娘子今日来是为了何事?”
钱娘子道:“还不是为了老宅子转租的事吗?”
文心里一沉,果然是……她急忙问道:“是找到人租出去了吗?”不会这么倒霉吧,她前脚才安排好阿关暂住,后脚这宅子就租出去了?
“不是租出去……”
卢筱本来等在正堂,听见她们对话,便走了出来。
钱娘子慌忙朝卢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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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文夫人,可不敢让你迎出来。”
卢筱微笑道:“进来说话吧。”
钱娘子赶紧几步进了屋子,等卢筱先坐下了,又叫她坐下,才跟着坐了下来。文则站到卢筱身边,听她们说话。
钱娘子又夸了文几句,接着便说回正题,边说边笑得就像自家有喜事一般:“文夫人,你们家可真是鸿运连连啊!才刚乔迁新居,国夫人的诰命就下来了!这不,运势一升起来,挡也挡不住,还能捎上别人,你们才搬走,那宅子就有好几个人抢着要买,说是风水好,文相公就是因为住在那儿才高升的……”
她啐了一声,接着道:“这不是胡说八道么,文相公高升是因为有才、有能耐。哪能是因为住在什么地儿啊?”
“可不管怎么说,那宅子风水好是一定的,旺福旺财旺官运啊!房主人本来还不舍得卖呢,可这世间啊,一旦什么物事有人争着要抢着要,那最后的价钱就让人看不懂了,本来不到百万钱的小宅院,如今有人肯出一百三十万钱,房主人也心动啊。”
“这不正好夫人想找人转租吗?也不用找了,下家把后面两年的租约都买下来了,夫人只要坐着钱就行了。我今儿把钱都带来了,夫人你看,是不是这就把事办了?”
钱娘子不亏是牙人娘子,一通话连马屁带解释,边恭维着连带把事情也说清楚了,从头到尾还不带歇气的。
卢筱微笑听完,回头问文:“诗集可找到了?”
“找到了。”文把钥匙交还给她,接着道:“娘,我进去做功课了。”
卢筱接过钥匙,微笑点头:“去吧。”
文快步回到东小院,让阿莲取出笔墨纸砚。
她为了方便随时随地书写,让阿莲把平日练字练画时多余的墨汁,调入少量的麝香防腐,装在小瓷瓶里,用软木塞塞住,任何时候提笔蘸墨就能写。
她原本不想依赖孟裴,只想自己解决这事。可没想到这座小宅院竟然变得如此抢手,转眼就卖出去了。钱娘子今日来与娘亲交接租约与钥匙的话,最晚明日就会与房东以及下家办交接。
阿关已经不能在继续留在旧居了,最好是今晚之前就离开。可是这京城里,她并没有其他人可以拜托,短时间内也找不到另外能让阿关安全藏身的地方了。
她写了封信让阿莲送去王府,约孟裴去木器店后巷相商此事。
第88章
让文发愁的是,她才刚出门去取回所谓的诗集,还对娘说要赶做夏先生布置的功课,等会儿要怎么开口,对娘说还要再出去呢?
她正思量着再找个什么借口,却见阿莲从外面回来了,不觉惊讶地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没去端王府?”
阿莲笑着道:“没去。”
“为何不去?”文看她笑得一脸促狭,又不像是事情没办好的样子。
阿莲凑近她耳边,小声道:“我才出巷子口就被人叫住了,一看原来是成大人。”
文讶然:“他对你说什么了?”
阿莲笑着道:“他说孟公子在后面等你。”
文忍不住嘴角就弯了起来,一瞥眼瞧见阿莲促狭的眼神,便敛去笑容,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我是有正经事找他说。”说完这句,自己都觉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是是是。”阿莲敷衍地答着,便兴致勃勃地去翻衣柜,“小娘子你换件什么衣裳出去?这件水红的裙子可好看?配件牙白衫子,罗纱半臂……”
文好笑道:“穿裙子怎么出去?”
阿莲讶异地望着她,小娘子这话可让她听不懂了。
文快速换了身淡青色的胡服,忽然想到一事。既然先遇见了成然,那封信阿莲肯定没给他吧?她心中暗喜,幸好这封信没送出去,就不算是她先找他的。
她朝阿莲伸手:“信还我。”
“啊?”阿莲惊讶地叫了一声,愣愣道:“小娘子不是你要我送信的吗?我见着成大人就给他了呀。”
文:“……”
她无奈道:“阿莲,你也要学着机灵点啊。我本来就是要与他见面,他都过来了,你就没必要把信再给他了呀。”
阿莲心中实在不解,既然就是约孟公子见面的信,给了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她也只是点点头,“哦”了一声:“阿莲以后知道了。”
文让阿莲出屋去看看,若是院子里有其他侍女在,就设法打发出去,若是没人再叫她出门。这个时辰文珏文瑜还未散学,院子里后面的小巷子里少有人来去,她翻墙出去,要比找理由从前门出去方便得多了。
文和阿莲到了北墙下,她三两下就攀上墙檐,左右看了看巷子两头,接着就从墙头上翻了出去。
下面看着的阿莲惊得嘴都合不拢了,小娘子还说她不会飞檐走壁,果然是骗人的!
孟裴还是在那棵李树下等她,望着她微微笑。枝叶投下的斑驳树影把他笼罩其中。
文一瞧见他的笑容,亦不由微笑起来。
就仿佛前天清晨的那场不快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样相视而笑的时候,只觉得心头满满的都是欢喜愉悦,又带着小小的悸动与期待。
树是红叶李,几场春雨一下,花都落尽了,紫红色的树叶却在雨水滋润下,越加肥厚繁茂。
暖融融的春风轻摇着李枝,沙沙作响。一团调皮的光斑在她带笑的脸上轻轻跳跃。
他眸漾笑意,薄唇轻启:“找我何事?”
文微微仰头望着他:“不是你找我么?”
孟裴举着手里那张纤薄的信纸:“这不是某小娘子亲笔所书么?”
“上面有名字么?”文侧头去看,他便放低了手,她伸手拿过来,似乎要仔细看看的样子,可接着便将信纸塞入自己腰间荷包,挑眉望着他道,“无凭无据,哪来的亲笔所书?”
孟裴没想到她会这么耍赖,意外之余也觉得有点好笑:“原来不是你找我,我等错了人。抱歉,我得去找约我见面的人。”他转身朝巷口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文眉梢一跳,他还真走啊?
七步,八步,九步,十步……
她叫了声:“回来。”
孟裴回身:“是你找我?”
她轻笑着承认:“是。”
他走回来,在她身前站定,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她:“你找我,我就来了。”
文的嘴角忍不住地直往上勾,怎么绷也绷不住,她只觉再这样下去,自己很快就要变成咧嘴傻笑了。
她垂眸避开他的目光,轻轻吸了口气,勉强才能保持一个矜持而端庄地微笑:“好了,说正事,午后阿关来找我了。”
她把阿关对她说的事都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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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最后道:“她拿走古二的钱箱,又放火烧屋,若是被开封府抓到,一定会把她当凶犯或从犯来审,若是那样,义父义兄也都会有危险。她留在京城里的话,总是个隐患。我想最好还是送她离开东京,换个身份,去其他地方住才妥当。可我没这个能力送她出京。”
孟裴道:“我可以送她出去。”
文朝着他点了一下头:“辛苦你啦。”
孟裴微微侧头望着她,语调悠悠地道:“你就是为这事找我?”
“是啊!”文道,“我本来让她暂时躲在我家旧宅里,谁想到今天钱娘子就来找娘亲,说宅子卖出去了,我才急着找你,安排阿关出京。你需不需要钥匙?我重新打了几把一样的钥匙。”说着她从荷包中取出锁具铺锁匠所写的据条。
孟裴摇头道:“不用。我有钥匙。”
文愕然片刻,忽地明白过来:“难道就是你买下来的?”
孟裴点点头。
说买就买下一座宅院!文顿时瞪大眼睛道:“我只想问一句,娘娘一个月给你多少例钱?”
孟裴不由笑了:“这你不用担心。”
他的月例有十贯,年底亦有年例,平日除了与怀轩、向彦他们相聚玩乐之外,并无太多需要花的地方,然而尽管有一些积蓄,仍是不足以买下东京内城里这么一座宅院。但他名下另有地产田庄,每月亦有益,这回为了急用,卖了另一处,才有钱买下这处宅院,只不过这事他不想让她知道,便只是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文见他不肯说,也就不问了,只叹道:“早知道买下那座宅院的是你,我就不用这么着急找你了!”但她又有不解,“可你为何要买?”
难道他知道她把阿关送去那里了?但时间对不上啊,她午后才把阿关送进去的,回来就见着钱娘子了,他就是动作再快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办成这件事吧?若是为了什么风水旺之类的理由就更不可能了。
孟裴微笑着,只道:“从我的书房可以看见那棵老海棠。”
他说得简简单单,文却一下子听懂了,顿时觉得脸有点发热,搬家前的那天夜里,她还上树找过端王府在哪里呢!难不成他看到她上树了?她讪讪然不好意思起来,然而再转念一想,那个距离即使她在树上,他也是看不清的吧?就像她也看不清王府里的人一样。
但即使是看不清楚,即使只是遥遥而望,想象着那个人在其中做些什么也是好的。
义父义兄不也隔着墙守望过她吗?一个人思念另一人的时候,若是说不了话,若是见不着面,只要看着与那人有关的东西,也是能获得安慰的。
他是这样的意思么?
她默默地想了会儿,转念又记起钱娘子说的话,这座小宅院本来值不到百万,却因为被炒卖,最终是一百三十万钱成交的,便问他:“那座宅子被好几个买家争抢,价钱已经抬得很高了,你买下岂不是亏了?”
孟裴笑道:“你不知道么,这宅子在我买下后还有人找钱娘子,愿比我的买价多出一成买下来。我其实是赚的呢。”
文哼了一声道:“这只是一时哄抬上去的价钱,等过几个月,没人再哄抢了,你瞧瞧如今这价还能不能卖出去。”
“无妨,反正也不准备卖。”他淡淡道。
文既感动,又觉得不好意思,便转了话题:“我只能出来一小会儿,等下文珏就要散学回来了,这点时间老宅子我去不了,阿关又不知道你是帮我的。你若是突然去开门,恐怕她要吓得躲起来,或是逃走的。你什么时候方便过去接她?我让阿莲跟你去一次,阿关见过她,知道她会送吃的过去。”
孟裴道:“既然出来办你这事了,稍后就去。”
她点点头:“那一会儿我就让她出门,到她遇见成大人的地方等着。对了,你还没说你来找我是为了何事呢。”
“也就这事。”
她微觉疑惑:“你怎么知道阿关来找我了?”
孟裴道:“前天夜里给她走失了踪迹,但附近可让她安身的地方并不多,我猜她可能会来找你,便让人留意着老宅那里,以及这附近的街巷,她果然是来了。”
文也就明白他为何这么快就赶到了。她看了看天,日头已经偏西,照进巷子的光芒带着些许金橙色。她对他道:“文珏文瑜怕是快回来了,我要回去了。”
孟裴眸色一黯,凝眸盯着她,低声问道:“你找我就只为了这事?”
文瞧见他眼神,心中微动,却只道:“你找我不也只是为了这事?”
孟裴极轻地叹了口气,垂下浓密如羽的眼睫,低声道:“是啊。”
不管是张大风与小酒也好,古二或阿关也罢,他也只有借着与大风寨诸人有关的事,才能与她见面,若不是因为他还能帮到她,她是不会写信约他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越是喜欢啊,就越是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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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文虽知自己越晚回去,越有可能被人看见,可内心亦觉不舍离去,再看看天色,多少还能再停留会儿。她视线逡巡四周,走到墙根边,摘下几片茅草叶,剥去两边带毛刺的割手部分,将其中一片剥出叶脉来。
孟裴饶有兴趣地望着她:“你在做什么?”
文浅笑着不答,挑了最宽的一片茅草叶卷折起来,包成个拇指尖那么大的小粽子,再用叶脉扎紧。她拎着叶脉把粽子递给他,笑眯眯道:“快端午了,给你包个粽子。”
孟裴不由失笑:“你当我小孩子哄么?”
“不要就算了。”
文正要回手。孟裴伸手把小粽子接了过去:“给了我的怎能回去。”他把它托在掌心端详,翠绿碧青的一角小粽,玲珑致,虽是假的,却惟妙惟肖。
瞧着时间还有,文又做了几只小粽子,和最初的那只系在一起,绑成一串。
孟裴伸出手掌,她把这一串小粽子放在他掌心,抬眼见日头坠到巷子口的枣树树梢,耳中听得巷子外隐有孩童的嬉笑声传来,知道不得不回去了:“我真的该走啦。”
她转身走出两步,听见他轻轻叫了声“阿”,便站住了,回头看着他。
“我叫你阿可好?”
她微笑:“不是已经这么叫了。”
孟裴亦笑了,他只是想再与她多说几句罢了,哪怕是废话也好。
文犹豫了一瞬,小声对他道:“月底的休沐日,娘要带我和弟弟妹妹去镇国公府做客。”
说完她不再看他,瞧了眼周围,巷子两头并无旁人经过,便快速奔上几步,借着冲刺的惯性在院墙上连踏两步,双手已经搭上墙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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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了眼院内,从抱厦房后面到院子前面的通道口,只有阿莲在守着,便翻身越过院墙,轻轻落地。
她落地几乎无声,阿莲甚至没有听见,仍背朝她望着院子里。文轻轻叫了她一声。
阿莲正焦虑地扭着手中帕子,一听见她的声音,急忙回头,面露喜色道:“小娘子你可回来了。”
文问:“二妹没回来吧?”
阿莲点点头:“没呢。”
文拉着她迅速回屋,对她道:“你去方才成大人叫住你的地方等着,他会带你去老宅子。你见了阿关就对她说,我已经找到合适的地方让她避风头,她只要一切听从安排,就能平平安安,渡过这一关。记住别的不要对她多说,更别让她知道孟公子与此有关。”
阿莲点点头道:“小娘子我记住了。”
文便让她赶紧去了。
端王府的正院澹怀堂西侧为谦受堂,独门独院,孟被册立为世子后便搬了进去。
傍晚时分,一名着灰色劲装的男子匆匆进入书房中,向负手而立的郎君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孟淡淡道:“起来说吧。”
男子起身,上前两步,低声道:“启禀世子,二公子去了文相公府。”
孟不由惊讶地挑起眉毛:“他去文相府做什么?”
“二公子并未上门拜访,而是去了后巷,有个小娘子与他在树下说话,只是隔得太远了瞧不清面容。二公子的手下又防范得紧,属下险些被发现,只能先行离开,回来向世子禀告。”
孟皱着眉头沉吟,孟裴最近举动有异,尤其是薛氏中毒一事之后,更是神秘。他起初还以为孟裴暗地里有什么谋划,没想到却是与文相府里的不知名女子私会。前日夜里他带着人出城,同行的女子恐怕也是她。
难道他这些天举止有异,竟然就是为了与那名女子幽会么?
孟冷笑一声,原以为二郎随着年纪渐长,也该有些长进,没想到却仍是烂泥一般扶不上墙。文相公一共两个女儿,小得那个还太小了,想来想去也只有长女文了。且文是孟裴送回京城来的,两人在路上就日久生情了也不奇怪。
他想起文跟着文夫人来府上拜谢的那一回,不由嘲讽地笑了笑,那样黑不溜秋的小丫头……二郎的趣味,也实在是怪异得很。
他挥退灰衣男子,与窦先生继续方才的对话:“关于那件事,先生觉得是否该向父王进言?”
窦先生捋着颌下胡须,不赞成地摇着头道:“王爷应比世子更清楚当年之事。娘娘中毒,本非小事,王爷却只是不痛不痒地杖杀了几名侍女,硬是压下此事不许任何人再提。更何况,若真是有意投毒害之,又为何不在祭祀结束后立即投毒,反而在回程路上,眼看就要回到府中之时才投毒?这不是就给了太医施救的机会么。”
他压低了声音,“……恐怕王爷也猜到了,是那位自己做的手脚。”
孟眼中浮起憎恨之意:“她害了我母亲,如今又用苦肉计陷害小高氏,手段明明不高明。父王是被她灌了迷魂汤昏了头吗,为何要如此护着这贱人!”
窦先生急忙道:“世子慎言……”
孟冷哼一声,也幸好二郎是个扶不起的,皇祖母又够公正,不然以父王对那贱人的盲目宠幸,今日恐怕也轮不到他做这个世子了。
小高氏自从传出有孕消息后,端王来绣绮堂的次数便多了起来,差不多每日都要来一次,只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问她几句身子如何,嘱咐她多加小心冷暖,再问问孟涵今日做了些什么,最后逗逗五岁的七郎,抱他一会儿,入夜后还是回澹怀堂去过夜。
每个月孟炀有七八天是在绣绮堂用晚饭的,若是如此,这一日就是在绣绮堂过夜了。
今晚孟炀留在绣绮堂用饭。小高氏特意安排厨房做了他爱吃的菜肴,正用着饭呢,澹怀堂派人来传话,说娘娘有些不适。端王问了几句,便准备过去看看。
小高氏听到是澹怀堂的人来,脸上笑容便淡了,听孟炀说这就要过去,却也只能笑着相送,把孟炀送到门外,有意说道:“妾身这就让人将饭菜拿去厨房温着,王爷过会儿回来再用。”
孟炀“嗯”了一声,接着又道:“你和三娘七郎先用吧,别等我。”
小高氏脸上虽然还带着微笑,指甲却都快把手掌掐破了。
孟炀瞥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道:“你饿得起,小八也饿不起,先用饭吧。一会儿我过来。”
小高氏娇嗔地横了他一眼:“王爷只心疼这未出世的孩子,就没有一点心疼妾身么?”
孟炀哈哈笑了两声:“都疼,都心疼。”说着大步走出去了。
小高氏回到厅里,看着满桌菜肴却是全无胃口,还是让女使将孟炀爱吃的几道菜拿回厨房去温着,留下几道菜让孟涵与孟奕过饭吃,她自己只喝了碗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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