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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女无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今夕何如
谢含莹惊讶地道:“为什么呀?这不是……”
文朝她摇摇头,阻止她说出后面的话:“我知道的,你还回去吧。”
第92章
谢含莹纳闷不解地看看锦囊,又看看文,摇头道:“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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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还,要还你自己还。我只管送,可不管后面的事……”
她一转眸,忽然笑了出来:“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下可好,她不用夹在这两人中间,做那里外难做之人了。
文一愣,顺着她视线看过去,就见孟裴独自从前面过来了。
孟裴瞧见她手中的锦囊,微微挑起眉头,走到她面前,也不说话,只望着她。
谢含莹看看孟裴,再瞧瞧文,悄无声息地往后退了两步,小声说了句:“我在前面等你们。”说完拔脚就走。阿莲也跟着退到了远处。
文等她们都走远,便将锦囊递给孟裴:“正好孟公子来了,物归原主。”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并不接,一双眉头轻蹙,嘴角紧绷,眸中微带怒意。
“这不是原先那瓶。”她直视着他,仔细观察着他脸上神情。
孟裴微愕,随之恍然道:“原先那瓶被三妹打碎了,这是另一瓶,她还我的。”
文也不知该不该信他这解释,便道:“若是原先那瓶打碎了,你直言告诉我便是,碎了就碎了,本来也是无所谓……”
他眸光一沉:“无所谓?这对你来说是无谓之物?”
文不觉皱眉,他怎么曲解她的意思呢,摇摇头正要再说。远处的阿莲突然慌慌张张地跑回来,压低声音道:“娘子找来了!”
孟裴吸了口气,抿着薄唇,快步从文身边走过,往箭道方向而去。文把锦囊塞给阿莲,自己朝前走去。阿莲刚匆匆忙忙把锦囊好,卢筱就过来了。
文怕阿莲的神色露馅,便快步迎上去,一面道:“娘,国公府里竟然设有箭道呢,我方才与阿莹他们玩了好一阵,恰逢镇国公过来,他还同我们一起射箭呢。”
卢筱微笑点头:“我知道,方才六娘还拉着我夸你射术湛,连镇国公也赞你呢。”
文知谢含莹方才定是在替自己拖延时间,心中对她更多了份好感。她上去挽着卢筱的手往前走,一面笑着道:“娘,阿莹是言过其实了,国公也不过是鼓励晚辈之意罢了。”
卢筱回头看了眼,问道:“孟二公子也在吧?三郎方才说他过来了,怎么不见他呢?”
文若无其事道:“哦,我方才遇见他了,他大概是忘了什么在箭道那儿,匆匆忙忙就过去了。”
卢筱便不问了。她们往前走了一段,见到在亭子里等着她们的谢怀轩与谢含莹,一同回到前院。
谢卢氏在花厅招待她们吃茶,厅有三间,中悬紫竹帘,朝外的一面完全敞开,外间一个小小的花园,假山植兰,池中游鱼。
花厅中央一张长方桌,桌面是一整块大理石抛光而成,这也只是寻常,但特别的是这块大理石的纹理,两边是高山嶙峋,中间是粼粼水波,水面上还有一小块黑色纹理,极像是江中一条孤舟,整个桌面形成了一幅水墨山水,最妙的是浑然天成,毫无人工痕迹。
文珏文瑜已经在了,正在池边嬉笑着观鱼。听见文她们进来的声音,文珏一回头,正瞧见迈步入厅的谢怀轩,顿时脸一红,赶紧敛起嬉笑的神情,离开鱼池,小步回到卢筱身边。
谢卢氏请卢筱坐了上座,她陪坐东首,又叫文她们这些小辈按着年纪大小按序往后坐。
谢怀轩向叔母行过礼后,本准备去竹帘另一边坐,谢卢氏却叫住了他:“三郎,不用过去了,统共就这么几个人,又都是亲戚,何必还要分开坐,说起话来都不方便。来,你就坐我这边。”
谢怀轩闻言一怔,看了文姊妹一眼,便走回来,坐在谢卢氏下首第一个座位,正对着文,目光相遇时,微笑着朝文点了一下头。
文福了一福才坐下,谢含莹亦在她右手边坐下了,文珏是小娘子里最小的那个,坐在谢含莹右手边。文转头看了眼文珏,见她羞涩地垂着头,都不敢抬头去看对面的谢怀轩,不觉暗暗好笑。
花厅一角,两名侍茶娘子已经将一应茶具准备好,见众人都落座了,便用红泥炉烧起汤瓶里的泉水,一人看火,听水声。另一人净手后取茶饼,用茶刀将之凿下数片,放入石茶碾中细细研磨成粉。
谢卢氏笑着道:“阿筱,你来做客,我可不敢不拿好茶招待你。今日咱喝的是建安的贡茶小龙团,比之福建路的北苑贡茶大龙凤团,用料更为细嫩,茶汤也更为清香。”
卢筱亦笑道:“如此好茶,倒要好好用心品尝了。”
正说话间,孟裴也回来了,入内先过来向谢卢氏与卢筱行礼问好,接着便去与谢怀轩坐在一起,其间就没看过文一眼。
文明知他这样做是避嫌,可一想起方才两人没有结果的争执,心头总有那么点不适意。
不一会儿,汤瓶中的水发出轻微的沸声,侍茶娘子取一湘妃竹茶勺,将研磨得极细的茶粉放入茶盏中,将汤瓶中的沸水冲入半盏,同时用茶筅不停搅打,直到打出浓稠细腻的乳白色泡沫,再次冲入沸水,接着搅打,反复多次后终成。
侍茶娘子将茶点好后一一端来,置于众人面前,建盏漆黑,茶汤乳白,上面一层细腻浮沫,经久不散,茶香扑鼻。
文谢过谢卢氏后,端起茶盏,先闻了闻,接着小口慢慢喝着。
她前世喝的都是冲泡的茶,即使普洱茶饼,也是冲泡的茶汤。大风寨里却都是以酒代茶的汉子。在她回到京城后,既喝过煎煮的茶,亦喝过这种点茶,相对而言还是点茶比那放盐的煎煮茶更合她口味。
茶汤表面的泡沫入口极为细腻绵密,再抿一小口清香微苦的茶汤,隐约有在喝抹茶拿铁之感,只不过没有牛乳罢了。
孟裴坐在谢怀轩下首座位,正在她斜对面。她也不去看他,只与身旁的谢含莹说话。倒是给她瞧见文珏的目光,时不时就往谢怀轩坐的方向瞥一眼,一张小脸红通通的,也不知是给茶汤热气蒸的,还是羞喜交加惹的。
谢卢氏听谢怀轩提起方才射箭之事,便问文道:“阿,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学射箭的?”
文放下茶盏,正要回答谢卢氏,目光不经意扫过斜对面,正撞上一对深如幽潭的墨瞳。视线相交时,她不由滞了一下,再转过去望向谢卢氏时,脸都有些热了,心中更有些恼。
他怎么敢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她瞧!!就不怕被娘亲和堂姨看出端倪来么?!
谢卢氏听文说五岁起就开始拉弓了,不由惊叹道:“我家八郎都六岁了,站着还没一张弓那么高呢!”
文摇摇头道:“那时候是用童子用的小弓练的,刚开始也拉不满,只是练姿势罢了,真的射箭要到快七岁的时候了。不过一旦学会射箭后,寨……家里的瓶瓶罐罐就都遭殃了。”
谢卢氏笑着对卢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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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阿如今知书达礼的样子,哪里想得到她小时候也有这么顽皮的时候。”
卢筱也就淡淡一笑道:“哪个孩子小时候没有顽皮过?”
谢卢氏瞧见她这笑容,才想起文小时候不在她身边长大的,自觉失言,赶紧换了别的问文。
她和文说过几句后,见她略显紧张的样子,想她在考城与自己初见时落落大方地对答,哪有今日这样的怯场,瞥了谢怀轩一眼,见他正微笑地望着文,不由就笑了,便放过文转头问卢筱今日这茶如何。
文真是松了口气,她虽与谢卢氏对答,脑海中却总有对深深凝视着的瞳子,就像是刻在了那里,怎么都挥之不去。
回头见孟裴仍是目不转睛地瞧着她,似乎从方才起目光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她。
这人是疯了吗?要是被娘亲或是旁人瞧见了怎么办?
她扫了眼四周,见对面的谢怀轩一盏茶饮完,正转头让侍茶娘子换茶盏,而上首卢筱正与谢卢氏说着话,并未留意自己或是孟裴。她这才稍许放松下来。
她心头既松,恼意上来,便狠狠瞪了他一眼,还看!都是他害得她方才回答时说错话,差点脱口而出“寨子里”,幸好她及时改口。
他竟勾起嘴角笑了一笑!
文气极,忽然就体会到了谢六娘拿折扇扔人的心情。此时此刻,若不是顾忌到娘和堂姨在场,她真想把手里的茶盏丢过去。
孟裴笑过之后倒不再盯着她瞧了,转首朝谢怀轩低声说了几句,起身向谢卢氏与卢筱告辞道:“文夫人、谢夫人,小侄还有些事要去办,不得不先行告辞。”
文更生气,他这就不明不白地走了么?事情还没说清楚呢!
在国公府呆了大半天,午后卢筱才带着文姊弟回府。
文回了自己屋,让阿莲去歇息,她靠在榻上,顺手抓了个靠垫抱在怀里,拿着那瓶蔷薇露愣愣发呆。
这人实在可恶!招惹完她就跑了!明明蔷薇露的事情还没说完呢,她本来憋着一口气,要把东西还给他也没能还掉,还不得不带回家来了!
真想摔了这瓶蔷薇露,可又不能摔,摔了到时候拿什么还他?还有阿关的事,本来她还想今日找机会问他是如何安排的,却被这事先搅了……
文把蔷薇露随手放在一边,对着靠垫就是一顿揉搓捶打。
她正捶着靠枕,忽听外间娘亲轻轻柔柔的声音:“阿。”
她从榻上一跃而起,几步奔到床边,将蔷薇露藏进被子里,再跑回来,正欲去开门,眼角余光瞧见那只被捶打得乱糟糟的靠垫,急忙俯身将它抚平整好,这才去开门。
她让卢筱进屋,一边讶异地问道:“娘,有什么事?”
卢筱却不急着说话,回身将门带上,拉着她走到榻边坐下,嘴角略带浅笑,温柔地望着她。
文被她看得有些不安,轻声问道:“娘,你要和我说什么?”
卢筱问道:“孟公子是不是对你有情意?你是不是也对他有意?”
文没想到娘竟然问得这么直接,瞠目结舌地说不出话来,脸也跟着热了起来。
都怪那家伙!吃茶时竟然这么明目张胆地盯着她瞧,果然被娘看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孟裴:我想做靠垫。
文:……
孟裴:我想当茶盏。
文:……
孟裴:我想……
文:再敢耍流氓试试!
孟裴(柔声):我想你。
文(脸红):……
第93章
文最初是被卢筱的直截了当所震惊,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反应过来后急忙嗔道:“娘,你在说什么呀……”
卢筱笑了:“喜欢一个人,是心之所向,是不由自主。不必为此感到羞愧,或是掩掩藏藏。不管是有郎君喜欢你,或是你喜欢哪个郎君,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正大光明地喜欢便是了。”
文心中诧异娘亲竟会这样说,却也没接口,只默默听着。
“可是孟二郎……”卢筱轻轻叹了口气,“若你喜欢的那个郎君,是谢三郎那样的,甚或是生在别的普通人家。只要那郎君清清白白,是个正直善良的好孩子,娘亲定然会帮你。你父亲本身也是小户人家出身,他与我都不会太看重家世。可是他家不一样……”
有些话她本不想对文说,但看今日文与孟裴之间那情形,怕是不得不说。她放低了声音道:“前段时候端王妃病重晕倒了,可有传言说她并非是真的病倒,其中另有隐情。”
文既觉惊讶,又心生怜惜,原来他母亲出了这样的事,她却毫不知情。
“至于隐情到底如何,外人不会知道,但定然是与内宅争权夺利有关。你年纪还小,娘本不愿让你这么早就知道这些腌事,不愿让你知道人心能险恶到何种地步,可你也只有知晓了这些,才能明白,你若是选了走这条路,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文轻轻摇头:“娘,说起人心险恶,我并不是没有见过,我甚至亲历过。”
卢筱曾听她提起过大风寨被招安的经过,也知她所说的是指何事,但仍摇头道:“你遇到的那些还只是明刀明枪的争斗,可内宅里面的争斗,不用动刀动枪,哪怕只言片语便足以诛心……”
“光是王府内院中的勾心斗角就已经是这种程度了。而另一方面,圣上子嗣单薄,至今未册立太子。端王平日结交朝中近臣笼络人心,满朝文武,大半与之有来往。他是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又与太后极为亲密,说句大逆不道之言,怕是比圣上与太后之间还要好。谁又能信他会甘于如今之位。”
“……自古成王败寇,就像夜行独木,一旦踏错失足就是深渊。又或者真的成了,他就成了皇子,怎可能只有一个王妃,而皇嗣之间的争权夺利,比起普通人家而言,激烈不止百倍。”
“一个当娘亲的,绝不会希望自己女儿去趟那浑水。娘只希望你能找一个普通人家的郎君,待你一心一意,平平安安地过日子。”
文既惊讶于娘会如此看待她与孟裴之间的事,但又又有不同想法,既然娘对她坦诚以待,她也说出自己心里话:“娘,谁也不能知晓,自己几年以后会过上什么样的日子。即使像娘亲说的,找个普通人家的郎君,即使他对我一心一意,也只是当前这一段时候,又怎能确保他一辈子都是如此。又怎知他或他的家庭不会遭遇突如其来的变故?”
“既然这些都是不能预料的,为何就要委屈了自己去迁就?为何不能选择自己心悦的那个人?即使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至少是我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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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郎君,至少拥有过一段最美好的时光,是两心相印,是两情相依,是他眼中只有我一个,我眼中也只有他一个。”
卢筱叹了口气,看来一时是说不服不了她,便笑了笑道:“说这些都还太早了。娘今日和你说这番话,只是想提醒你,别太快太轻率地做决定。”
“阿,你要记得,你是文相之女,你外祖是考城卢氏嫡系,你是文家的嫡长女。不是娘亲口出狂言,东京城里这么多的年轻郎君,不论是有才的还是有貌,你尽可以慢慢地选,细细地挑。”
说这话时,卢筱时常谦和带笑的脸上,难得流露出几分傲然之色,但紧接着她神情却变得严肃起来:“阿,以你的本事,若是你执意要去做什么事,你爹和我都是没有办法强加阻止的。娘只希望你能三思而后行,须记得,就是心里再怎么喜欢那个人,再是如何钟情于他,有些界限是不可跨越的,有些事是绝对不可为的。”
文心中微动,想到那一日深夜出城送别义父义兄,回城后在马车里发生的那一幕,确实是逾越了啊……她朝卢筱轻轻点了点头:“娘,我明白的。”
卢筱脸上浮起温柔的微笑,抬手轻轻梳理着她的额“不要急,你还有时间慢慢长大。”
卢筱走后,文回过头来想想方才的那段对话,自己也觉得难以置信,她居然和娘亲聊起这样的话题了啊!
可是,她还生着他的气呢!居然就对娘亲说什么自己选择自己心悦的那个人,还说什么他眼中只有我一个,我眼中也只有他一个。她哪有那么喜欢他?她一时情切,说的是自己的爱情观,不是说他啊!
她回到床边,从被中取出方才藏起的那瓶蔷薇露,靠在床头,望着手中细长剔透的玻璃瓶。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窗户,透过瓶身的光芒亦带着淡淡粉色,随着花露的晃动,粉色的光芒在她掌心荡漾着。
他虽然解释说另一瓶是给他三妹摔碎了,但她交给他保管的,他若真是珍视,为何不好好起来,竟会让他三妹给摔了呢?
他眼中未必也只有她一个呢……
她吸口气,决定不再胡思乱想此事,将蔷薇露进盒子,藏进衣柜最深处。接着铺开纸,临起字帖来。父亲说她腕力强,笔力透纸,筋骨兼备,一反通常女子常习的簪花小楷,而是让她临帖钟绍京的《六甲灵飞经》,灵飞经虽为楷书,却有行书的流畅与飘逸之气韵,于典雅中见遒劲,字体十分妙。
临帖有个最大的好处是凝神静气,去烦杂,宁心神。随着她渐渐投入一笔一划中,便再无杂念。
今日休沐,文成周回家较早,回来与卢筱说了几句,知道老夫人午歇过后,已经起来会儿了,便先去向文老夫人问安。文听侍女说父亲回来了,便叫上文一道过去问安。
这段时日,文老夫人脚伤渐愈,只是年纪毕竟大了,恢复得较慢。大夫复诊时叮嘱她仍要小心,别让伤脚着力。文老夫便谨遵医嘱,整日躺靠在床上休养。
文劝老夫人常出屋晒晒日光,透透气,多晒日光不仅利于骨伤恢复,对身体强健亦有好处。
光是文说这话,老夫人未必肯听,但卢筱也觉得老夫人总闷在屋里不好,便一同劝老夫人天气好的时候出屋透透气,如今已是晚春十分,气候十分温暖宜人,也不怕吹风着凉。
文老夫人到底还是听了劝。文与文珏过去时,正逢两名婆子抬着肩舆出屋,老夫人坐在上面,膝上盖着条薄丝被。文成周跟在后面一同出来。
两名婆子把肩舆抬到院子里,轻轻放下。姊妹俩上前行礼问安,文老夫笑着应了,问她们今日去镇国公府做客可见了些什么人,玩了些什么,吃了些什么。文与文珏一一答了。
文提及在箭道偶遇镇国公与谢怀轩、孟裴来射箭之事。文成周听后感慨道:“镇国公已过花甲之年,仍能拉一石六斗弓,五十步外仍能箭无虚发,果然是廉颇未老啊!”
他亦对谢怀轩赞赏有加:“听闻谢家三郎课业优秀,国子监教授经业和训导德行的直讲们都对他赞不绝口。”
文珏听父亲夸赞谢怀轩,便尤其高兴,两只眼睛笑得弯弯的。
文见他唯独对孟裴只字不提,便故意问他:“不知孟公子课业如何?”
文成周淡淡道:“不甚了解,只听说常常告假不去国子监,想来也好不到哪儿去。”
文心说,爹啊你要不要偏倚得这么明显……
文家晚饭时一如往常般食不言,饭后文回屋取了今日写的字去书房。文成周一边看一边点评,神情一如往常平和,还赞了她一句字写得有长进。
文观他神情态度,娘应该没把午后她们之间的谈话告诉他。午后他回来至晚饭前有好一段时候在书房里,娘真要告诉他的话,应该也就说了吧?
即是说,那场谈话仅仅是母女间的私密谈话。
文不仅是松了口气,更觉娘亲真是太好了。姑且不论以后她与孟裴会怎样,但娘亲今日说的话她是听进去了,也让她体会到凡事与娘亲商量的好处。
文回了自己屋,洗漱之后靠在床上看书,忽听外间轻轻敲门,是文珏叫她。
她开了门,见文珏抱着个枕头站在门外,不由微笑,就知道这小妮子今晚睡不着,要来找她抵足夜谈了。
她侧身让文珏进屋,关上门。小丫头小步跑到床边,抱着枕头往床上一扑,就在床上滚来滚去,满头乌发蓬蓬松松散开着,小脸粉粉的带着红晕,嘴里叫着:“阿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文走到床边,瞧着她这幅模样,噗嗤笑出声来:“好好的干什么叫死叫活的?”
文珏把脸压在枕头上,鼓起来两块粉嫩嫩颊肉。文看着手痒,上去轻轻捏了两下,指尖上的触感又滑又软。
文珏眼睫一抬,眸子里水盈盈的:“阿姊,他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说话嗓音也好听。都说公子如玉,我却觉得玉都不如他!不论谈吐也好,举止也罢,天下无双!我喜欢他喜欢得不行。”
文故意扬眉道:“我怎么就没觉得他有这么好看呢。嗓音倒是挺好听的,可也不至于天下无双啊。”
“阿姊,他不论哪一样都那么好,你怎么看不到?”
“我要是看到了还了得。”
文珏不解道:“为什么?”
“因为有情人眼中出西施啊。”文忍着笑道。
文珏脸蛋红通通地想了会儿,又低低地叹了口气:“可他瞧也不怎么瞧我,怕是在他眼里,我连东施也算不上的。可是……阿姊,你说话的时候,他一直瞧着你呢。”
闻言文不由一惊:“你说的是谁?”
作者有




相女无忧 分卷阅读139
话要说:孟裴:大白天的在别人府里偷偷摸摸见面说话有什么意思?
文:大晚上的偷偷摸摸守在别人家后巷树下算什么意思?
第94章
“谢家表哥啊!还会有谁啊?”文珏从床上坐了起来,“我一直偷偷瞧他,在堂姨和你说话的时候,他老是看着你,脸上带着笑。”
文松了口气,又微觉讶异,但转念一想,文珏小女儿心思,对于自己喜欢的人,一言一行她都会放大来看,也不算奇怪。
她轻轻摇头:“听人说话的时候看着那人是礼貌啊。谢家表哥是大大方方地看着我,哪像你是偷偷摸摸地瞥一眼,再瞥一眼的,完全不同。”
文珏脸又一红,嘟起嘴来道:“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同啊。只是他看的长一点,我看得短一点。”
文好笑道:“不是长一点短一点的区别,是心中的态度不一样,你这会儿和我说话,不是一直都瞧着我吗?”
文珏半垂下眼睛,闷声不响了。
文与她说了会儿话,觉得口渴起来,绕过屏风去倒水。
文珏听见倒水声,便从床上跳下来:“阿姊,我也想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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