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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女无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今夕何如
万幸一开始便考虑到有错算的可能,他与文分站二楼两端,五张大网已覆盖了所有元德可能在的地方!
方才虽是按着计划将元德引入兰薰阁,好加以活捉,但为让他不起疑,侍卫们先将其包围,与之拼杀,厮杀过程仍然惨烈非常,整个兰薰阁周围都被血腥味浸染。
虽然文在山寨长大,张大风却从不让她的双手沾血,更是从未见到如此残酷的场面!鼻端一阵阵浓烈的血腥味,让她反胃想吐。
孟裴见她脸色苍白,秀眉紧蹙,连双唇也有些发白,伸手握紧了她的手。
文回头看向他,只听他轻声道:“我也不好受。”
她轻轻点了一下头,若是下药,自然可以轻松迷昏元德,但他醒来定会据理力争为自己辩解,也就无法试探出他的忠奸,只有将他引至桃源庄,待其先出手袭击,才能将其生擒。
文与孟裴一同下楼。她忍着反胃之感,提着裙摆尽可能避开楼梯阶上的血迹。到了楼下,询问侍卫伤亡情况。万幸无人死亡,只有几名侍卫因躲避不及受了伤,其中三人伤势较重,但也未伤及要害,此时都有大夫为其止血治伤了。
元德亦被带下楼。侍卫们将他双手双脚绑紧,接着才割开他身上绳网。他仍在破口大骂,又说自己无辜忠良,被二公子陷害,要求见王爷。
“你要见我?”孟炀沉声问道,缓步从廊柱后走出。
元德见端王亦在,万念俱灰,张口就欲咬舌,一旁侍卫早有准备,刀柄往他口中一塞,另一人便往他口中灌药汤,这药见效极快,不多时元德便已昏迷过去。
文上前向端王行礼。孟炀郑重地朝她点了一下头:“文小娘子,今日多谢你了!若非你相助试探,这奸贼还不会自露马脚。”
他方才远远观之,已觉元德之可怖,此贼在侍卫中冲杀就像是虎入羊群般所向披靡,远观已如此惊心动魄,若是近距离与之对敌,那需要何等的勇气啊!
但若不是文小娘子假扮三娘与二郎同行,又无法将其引到桃源庄,只怕他半路生疑就此逃走。而以元德的悍勇,若不是用计,只怕难以活捉他,派再多人围追堵截也只能抓到一个死元德,且死伤侍卫亦会更多。
文急忙道:“王爷不必称谢,民女一心希望早日查明白矾楼一案的真相与幕后真凶。既还王爷清白,也能还我父亲清名。”
孟炀点点头:“贼子既然擒获,之后的事便交给本王处置吧。”
文心知这之后都是刑讯逼供,她也不愿参与,只道:“若是获得任何讯息,望王爷能及时告知,民女虽愚昧,也愿尽绵薄之力。”
孟炀呵呵轻笑:“文小娘子过谦了,对元德首先起疑的是你,而这次诱捕元德的计策,也是你与二郎一同想出来的,若是这样都算是愚昧,这天下也无聪敏之人了。”
但真正让他印象深刻的并不是她的聪敏多智,而是她的冷静与大气。上一回在此处会面时,面对他带着几分诱导的提问,她的应对十分恰当。而在端王府向文家提亲又被回绝后,她再次见到自己,却丝毫没有尴尬羞涩或是不安之色,落落大方地上前来行礼,对答依旧如上回一样,镇定而且直接。
先不论是不是有可能成为他的儿媳,这孩子让他欣赏,是个有担当,能经历大事的。二郎果然是有眼光的,只可惜她爹是文成周那个自命清高的死脑筋。
文谦虚几句后便向王爷告辞。孟炀急于审问元德,也不多说客套话了,命人将文送回家。
孟裴陪着文往外走了几步,带着歉意轻声道:“我要留在这儿,不能送你回去了。”
“没关系,我自己回去便是,这么大的事都过去了,回家这点点路又能出什么事?”文笑着朝他道。端王审讯元德获得的信息,未必肯全让她知情,也只有孟裴留在这儿才能尽可能多地了解详尽信息。
成然在与元德一战中亦受了轻伤,右臂划了道大口子,稍加包扎后已经止血。孟裴让成然护送文回去,顺便回端王府休息。
孟裴将文送至门外,看着她上了车,又朝成然看去,成然向他点了一下头,他这才回到庄子内。
元德依然未醒,侍卫用铁链拴住他双脚,取出他肩臂与腿上的箭头,给伤口上药包扎,以他挨不过之后的审讯,待他身上流血的伤口都处理完后才拖着人往内走。
孟裴心知审问最初不会有太具价值的信息,便留在外头,安排受伤的侍卫休息,命人准备给伤者的汤食、煎药等等。
忽地听闻远处一道尖啸声响,他心猛然一跳,抬头就见一道朱色烟雾腾空而起,又在高空中炸开一团赤色烟雾,衬着碧蓝晴空,格外醒目!这正是文回城的方向!而那道烟雾,是成然所携带的信号,若遇敌袭才放红色!
阿遇袭了!!
孟裴脸色骤变,扬声长啸:“有敌袭!备马!驰援信号施放处!!”
他长啸一停,便提袍狂奔向庄外,到了门口,已有马夫急匆匆牵过马来,他不停步,纵身一跃上了马背,马夫立即松开缰绳,退至一旁。
孟裴双脚用力一夹马腹,一骑绝尘冲了出去,朝朱色烟雾最初升起的地方疾驰而去。其后十几名侍卫纷纷上马,追随而去。
第162章
出了庄子后不久,马车折而向西,文靠在坐垫上闭目养神,想着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大小事情。忽闻车前成然大喝:“什么人?!”同时坐在车后坐板上的侍卫亦一跃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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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刀喝叱。
文吃了一惊,掀帘看向外头,就见前侧方的林中有两支火箭向着马车射来,因为箭头上绕着浇透火油的细布,因此速度并不快,两支都被成然击落。
成然不明敌方人数,而此时随行护送文的只有他与两名侍卫,他立即取出一根圆筒点燃引线,举高对准空中,只听“咻”的一声锐响,在半空中又是一声脆响,炸开一团赤红色的烟雾。幸好今日为了抓捕元德,随身带了两根信号以防万一,没想到贼首擒获了,回城的路上却会遭遇突袭!
就在成然点燃信号时,又有两支火箭朝他们射过来。文随手抓起身后坐垫,击落了那两枚火箭。
见火箭攻击无效,两名蒙面大汉从林中一跃而出,朝马车冲了过来!
朱烟信号已发,援兵转眼就到,眼前只有两名侍卫,另加一个手上带伤的,不趁此时更待何时?!
成然手臂受伤,加之要护卫文安全,便没有远离马车,加入战局,只是抽刀警惕地盯着来犯之敌,同时环顾车前后其他方向,以对方声东击西。若是元德部下施救或是那一位的手下进行突袭,无论如何不会只有这两人!
为了今日诱捕元德,马车座位底下亦暗藏武器。文翻开马车坐板,里面刀剑与弓矢都有。但车外侍卫与蒙面匪徒近身搏斗,她瞄得再准,也不能料到侍卫下一步的招式,用弓箭怕会误伤,便从坐板下取了一把长刀。
那两名汉子中穿灰衣的壮汉武艺明显技高一筹,与他对敌的侍卫眼看不支。成然浓眉皱得更紧了,却因担心后方受袭,不能上前夹击。
文放下坐板,再看车外,就见那名侍卫明显落于下风,她立即掀帘跃下车,与成然并肩而立。
成然大吃一惊:“你怎么下来了?快回车上去!!”
文摇头,紧紧盯着对面的灰衣汉子道:“我们四人合力,就能斗得过他们,成大人别分心,合力对敌吧!!”
此处离桃源庄不远,见成然放出信号,孟裴定然很快就会带人赶过来,他们只需坚持到援军赶到即可。但若是先有侍卫受伤,强弱之势便会逆转!
她下都下来了,成然也知自己没可能劝她再回车上,大喝一声,抢先挥刀攻向对面的灰衣壮汉。对方来意不明,既可能是冲着端王府来的,亦可能是冲着文小娘子来的,但他既身负她安全之责,她又已下车,他也只有抢攻来引开对面汉子的注意力了。
文先观察了一会儿,她下车后,仍不见周围密林里有敌人出现,要么是敌方只有这两人,要么他们的目标并不是自己。
灰衣壮汉身手虽好,以一敌二,仍不得不全力应付。只是成然右臂受伤,左手持刀,难不够灵活。灰衣壮汉还能勉强抵挡。
文见成然与那名侍卫不落下风,她便去相助另一边单打独斗的侍卫。另一边青衣汉子本来就与那名侍卫斗得旗鼓相当,再有文加入战局,立即变得左支右拙难以应付。
没几招后,青衣汉子右臂受伤,长刀落地,踉跄后退,文刀尖一扬,直指他咽喉,在离喉前一分的地方停下:“别动!投降吧!”
青衣汉子望着她寒星一般的眸子,全身僵硬,咕嘟咽下一口口水,真的丝也不敢动。
侍卫立即上前将其按倒,捆绑起来。
文并未因此松口气,回身扫了一眼周围密林,风过林叶瑟瑟,耳边只有挥刀相击的金属撞击声,直到此时都未有更多敌人出现,难道真的就只有这两个来袭者?!
地上的青衣汉子奋力抬起头盯着文直看,正在用力紧绳索的侍卫见状斥道:“看什么看!”扬手就要打得他满地找牙。
“等等!”文轻声喝止,她留意到这汉子的眼神并非淫.邪好色,反带着疑惑探究,且她心中已有疑云,便上前两步,拉下那汉子的蒙面布。
“王九叔?!”文大吃一惊。
王九亦是惊讶无比,瞪着她哑着嗓子喃喃念了句:“少,少当家?”
既认出了王九,文立即回头看向灰衣壮汉,凝神看了会儿那人的招式身法以及身形,突然脑海中灵光一现,叫了声:“三十八叔?!”
王九那声少当家只是喃喃自语,文这一声三十八叔却是朗声提问,嗓音清亮。灰衣壮汉听得分明,身形顿时一僵,成然趁势抢攻,招招抢先,壮汉若是稍有退让便会被成然所伤,不敢稍有懈怠,只是他先被分了心,又是以一敌二,很快被击落手中的长刀。
文急忙叫道:“别杀他!”
成然听文似乎识得此人,便将刀尖指着他脖子,另一名侍卫当即将他按倒在地,双手双脚绑紧,翻过身来,成然一把扯下汉子脸上的蒙面布,侧身望向文:“文小娘子识得他?”
“我认识他们。”文点点头,又跨上一步:“三十八叔,九叔,真的是你们!你们为何要袭击端王府的车?”
邱三十八怒瞪成然一眼,又瞪着文:“你叫我什么?你是谁?”
另一边的王九叫道:“少当家!是不是你?”
邱三十八眼珠瞪得溜圆,喝道:“九哥!你是不是疯了?她是个女的!”
文轻声道:“是我。”
邱三十八再看向文,满怀疑虑地打量着她,时隔一年,她变化不少,但眉眼五官仔细看还是像:“张玄?你到底是男还是女?”
文哭笑不得:“大风寨里,爹爹将我当男儿养大,可我是女儿身。三十八叔,先前你蒙着面,我若不是张玄,如何认得出你?”
她见邱三十八眼神中仍有浓重怀疑之色,便又接着道:“三十八叔,那天晚上我带着羊肉和炊饼,还有水去放你,没想到却有人先放了你,你还记得吗?”
邱三十八眼中的疑虑慢慢淡去。
那天深夜是古二来找到王九,说服王九解开邱三十八,古二再假装打伤王九,让王九洗脱同犯的嫌疑。也因此他将古二与王九都当做了救命恩人,就算见到王九被擒,也不肯独自逃离。
但那天夜里,若不是古二先到的话,少当家也会来放了他。更何况他之后几天不敢下山,隐匿山林,又怕被搜索之人发现痕迹,连捕猎都不敢,若无少当家给的水粮、羊肉,已经在烈日曝晒下饥渴了两天两夜的他,未必能熬过那几天。
因此少当家实实在在是他的救命恩人。
而这些事确实只有少当家才会知道。思及此,邱三十八终于相信眼前亭亭如玉的少女正是原先的张玄!
但转眼他又浓眉皱起:“如果你真的是少当家,为何会在端王府的车上?”
“此事说来话长,也不适合在这里说……”
成然听文与他对话,似乎是之前大风寨旧识,但依旧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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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警惕,低声对文道:“此地不宜久留,公子即刻就能赶到,我们先退回庄子里。”
文点点头。成然便命侍卫将邱三十八手脚捆牢,提上马车。
此时地面一阵隐隐震动,远处隐约有马蹄声响,成然伏地听来有十数匹马,虽是从庄子方向过来,他仍不敢完全放松,示意文与侍卫隐入路边林子里,待见当先一骑果真是孟裴,才彻底松了口气。
文探头瞧见是孟裴疾驰而来,怕他担心,便急忙跃出林子,朝他扬手示意自己安然无恙。
孟裴一路心急如焚地打马赶来,只怕文出事,远远瞧见静悄悄停在路中央的王府马车,却不见她的身影,顿觉一颗心直往下沉!他焦灼目光扫着周围密林,同时取下背着的弓,右手已暗扣箭壶口上。
待见一道熟悉的窈窕身影跃出林间,朝着他挥手致意,他的手才从箭壶上离开,马速却丝毫不减。待到她身前十数丈才轻叱让马慢下来,不等马儿完全停住便翻身下马,大步朝文走近,仔细打量她全身,见她毫发无损并未受伤,这才真正地长出一口气。
文正要对他说明事情经过,却被他一把拥入怀中,紧紧抱住不放。
她吃了一惊,轻声道:“阿裴?”
他把头埋于她颈项间,久久一语不发,她察觉到他浑身都在轻轻颤抖,忽然就明白过来,抬起双臂环住他,轻轻地拍抚着他的后背,像是哄着孩子一般柔声道:“我没事,我没事的……”
一众侍卫自觉退远,分散在道路前后,并在两侧密林中搜索是否还有残敌的痕迹。
成然则默默地拾马车旁余温犹存的火箭,散落的坐垫、武器等等,统统丢回马车上,顺便检查一下王九与邱三十八被绑得紧不紧,口中布是否塞好了,完全无视于他们的怒目瞪视。
第163章
孟裴赶过来时十分匆忙,只带了十几人骑马而来,王九与邱三十八在唯一的马车上,文索性便不坐车了,与孟裴并肩策马而行。一众侍卫或在前方十数丈外开道,或远远坠于其后。
他们骑得不快,只让马儿小跑,秋日晴朗,明丽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在地上投下一双紧紧贴在一起的亲密身影。
一路上文简单讲了事发经过,又对他道:“我怀疑他们两人袭击王府车马与古二有关,也许他们会知道一些事情。他们只有可能对我说实话,若是到了桃源庄,最好是让我单独询问他们。他们若是见了你或王府里的人,可能就不愿说出真相了。”
孟裴点点头:“我也觉得这样更好。”
文略一犹豫后道:“我知道他们袭击端王府马车,但并未有人被他们所伤。若是查明他们只是误解,能否……”
孟裴望着前方,语气沉凝:“我这会儿不能答应你什么,是他们先袭击王府车马,这两人明显对王府深怀敌意,即使是误会,也是隐患。”
文叹口气:“我明白,我不是要你放了他们,只希望能留下他们性命,至少给他们机会说出真相。”
孟裴回头看她一眼,微笑:“这就要看你的了。”
回到桃源庄,孟裴让人把王九与邱三十八送去凝鑫阁,让文先问话。回头看了眼成然,见他手臂上包扎处有血渗出,知他伤口裂开,便叫他先去重新处理伤口,自己则去向父王回禀事情经过。
父子俩说了会儿话,就听外头有侍卫报,文小娘子求见王爷。
孟炀微觉惊讶:“这么快就问好了?请她进来。”
文入内行礼,孟炀微笑道:“不用多礼,坐下说话。”
文坐下:“王爷,王九与邱三十八两人今日来,与古二脱不了关系,恐怕他们认为古二是被王爷利用并害死的!”
孟炀扬了扬浓眉:“这是从何说起?”
文道:“坦白说,我也有这样的想法。”
孟裴一怔,意外地望向文,她为何要在此说这样的话?
“好,好啊!”孟炀不怒反笑,挥退房中侍应人等,“你倒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
文坦然地望着他:“白矾楼那件事中王爷身上有几个疑点。一是孟那段时日被禁足,他擅自离开王府,敢问王爷怎会不知?又怎会不加阻止?”
孟炀冷笑道:“有一还有二呢?”
“二是圣上与殷相私服出宫去白矾楼,王爷是真的不知情么?三是许副承旨的下落,王爷既然筹谋抓捕古二,自然会盯着相关人等,又怎会不知许副承旨下落?”她把心中悬了许久的疑问一口气问了出来。
孟炀盯着文,眸光如利剑出鞘,又如鹰隼逐雀般凌厉!文却丝毫不退缩地回视。孟裴亦屏息望着端亲王,这些也是他想知已久的问题。
孟炀缓缓道:“孟确实是我故意放出去的。”
孟裴吃了一惊:“父王?!”不是他没有想过这点,是没想到父王会这么爽快就承认了。
“请问王爷为何要这么做?”
孟炀看向孟裴:“你大哥与窦先生商议后定下计策诱捕古二,当晚就告诉我了。我调拨了人手给他,药也是我命人准备的。”
文算是知道端王为何会这么快赶到白矾楼了,因为他本来就在附近。
孟裴不解地追问:“若真是如此,为何要瞒着我?”
孟炀叹了口气:“你大哥心中始终有心结。幼时你各方面都比他出色,他自认不如你,可又不甘心,又总觉得我偏心于你,只给你更多机会。古二的事情发生后,我在气头上责备他话说得比较重,恐怕他更要觉得我偏心,我答应让他单独去做这件事,若是做成了自然好,能让他对你的敌意不要这么重,若是失败了,也能让他得个教训,把自己看清楚。若是能从此幡然醒悟……”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是王爷,却也是你们的父亲,只是如今看来,这两件事我都做得不够好!”
孟炀虽说即使失败也是让孟得个教训,但他又怎可能让诱捕古二之事随便失败?那日在白矾楼,他安排了不下五十名亲兵,就算端茶倒酒上菜的大伯都由王府的人装扮。元德负责全局,而孟炀就在同一层楼走廊尽头的阁子里等待事情结束。
听到这里,文也就明白了大半。
孟与古二在长春阁见面,元德本该带人守在长春阁相邻的阁子里,但就在事情发生前一刻,他命其中的侍卫待命,不得擅动,自己则赶到孟炀所在的雅阁,出手制服了一个可疑之人。
元德按着那人,说他看见此人形迹可疑,向着这头过来,他不禁怀疑这次事情是有人布局要刺杀孟炀。
孟炀半信半疑,但此人确实可疑,白矾楼里最有名的几道菜他都报不全,事后查明他的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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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矾楼里的伙计,却又始终坚持不说是为何要乔装成店内伙计。
就在此时,他们听见外头一阵骚动,孟炀急命元德赶去,不多时却听人禀告说圣上亦在白矾楼。那日他倒确实不知圣上有出宫打算,现如今想来,圣上应该是被有心之人说动,一时兴之所至出宫游玩的。
孟炀这时候已经意识自己被人算计了,他不能露面,只能命元德去保护孟,在事情最终结束后,装成毫不知情匆匆赶到的样子,向圣上请罪。他那时候并未怀疑到元德身上,倒是与孟裴一样想到了那位贤王。事后他当然立即命人去查许副承旨,但许副承旨与派去盯梢的人一起失踪。
孟炀清楚身边一定有奸细,不仅对身边的人全都清查了一遍,甚至对孟裴都隐瞒了部分真相,倒不是怀疑他,而是怕他身边亦有奸细,却独独是没有怀疑到元德身上。
实在是因为元德在他身边六年,救过他不下三次,其中一次甚至险些丧命,可谓赤胆忠心,他又是武人,实在不容易让人把他与阴谋联系在一起。
文吁了口气,今日总算是去了心中疑虑,她才能定定心心相助端王,也才有底气与和王九、邱三十八去谈。并不是说端王就绝对不会欺骗她甚至孟裴,但至少关于白矾楼之案的解释合情合理,没有其他疑点的情况下,她没有必要疑神疑鬼。
她过来与端王谈话时,请大夫替他们两个重新上药包扎,两人的伤势本不重,她再回到凝鑫阁时,大夫已处理完毕退了出来。
文带着软羊与羊汤进去,轻轻放在他们身边地上,随着食盒打开,一阵浓郁的肉香飘了出来。王九的肚子立即咕噜噜叫了起来,邱三十八亦咽了口口水。
王九脸一沉:“你不要想送点好吃好喝的来就会有什么用!”
文微微一笑:“只是不想肚子饿着说话罢了。”说着分别从三只汤碗里各舀了一勺汤喝。
王九两人看在眼里,知道这汤里不会有药。邱三十八忍不住道:“不管了!就是死也做个饱死鬼!!”
文把碗端近邱三十八嘴边,笑吟吟对王九道:“九叔,你别怪我先给三十八叔喝汤,他没做过对不起我爹之事。”
王九闻言脸色大变,大风寨招安那日,是他跟着古二一起把重伤的大当家关进牢房,也是他看守文与小酒不让他们去找大当家的!闻言他既有愧意又有些气愤:“你既然提到大当家,我倒要问问你为何会与端王府的二公子走得那么近?!难道不是他上山提议招安的吗?”
文喂完邱三十八,又端起一碗汤靠近王九,一边说道:“他当时只是上山提议,行事光明磊落,何况他那时与大风寨本就是敌非友。可真正捅刀子的是古二!对结拜兄弟见死不救的是九叔你!都是我爹曾经以为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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