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续南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白牛
曾有遇忍不住插了句:“关于积匪,哨探队也听到不少,邳州很多匪徒就是积匪,他们世代抢劫做贼,却不以为耻。甚至有积匪说:‘生而为强盗,做鬼也不冤。’‘宁我欺负人,不能受人欺。’‘年轻不刁人,到老后悔迟。’很多积匪家族祖孙、父子、叔伯、兄弟、子侄都是匪,就象开个铺一样传袭接代。”
曾有遇与胡就业一样,最近也越来越想表现,此时忍不住插口。
比起骑兵队,他的哨探队人数也早补充好了。
李如婉带来了霍家寨的人,他们老少二百多人,内男丁二十五人骑术娴熟,还可马上劈砍,就充为精骑,选入骑兵队。又二十人不可劈砍,但马术娴熟,就选入哨探队。
余下的男女老少,其实都能娴熟的骑马,但年纪不适合,就去养马。
有这些人加入,不说新安庄一千多匹马骡,就是再来一千匹,照顾的人都足够了。
“现在关键是,邳州土匪多如牛毛,很多就在村寨,跟百姓混居。他们脸上没写土匪二字,百姓又胆小怕事,不敢指认。队中分不出哪个是匪,哪个是民,总不可能不分青红,全部杀了吧?”
钱三娘继续说着,声音依旧清冷动听,却带了丝丝忧虑。
断断续续她骑兵队哨探匪徒也有一段时间,遇到的最大问题也就是在这里。
若宋甘来那样的人还是少,多数的百姓都是胆小怕事,瞻前顾后,不说指认土匪,就是个泼皮无赖瞪他一眼,就要胆战心惊个半天。
这土匪认不出来,不知哪个是民,哪个是匪,民匪混居,又如何剿灭?
难道全部杀光不成,那邳州地方还有人吗?
说起这事,堂内众人也是头痛,连杨大臣也不敢说全部杀光了。
土匪跟青皮不一样,绝大部分青皮就差脸上写着我是无赖二字,但很多土匪看上去老老实实就跟普通人一样,没有犯事时,被抓到时,你都不知道他是土匪。
胡就业也说情报所探知邳州周边匪情时,很多百姓其实知道土匪的事,但他们就是不敢说。
张松涛沉声道:“属下这两日在城内行走,无意在茶馆听百姓议论,说已调往府城任推官,前任时的邳州判官沈冷之曾说过此种情况,他言说:外民杂处流丐往来,故外来之贼多于本地。办贼之马快又廖廖数名,百姓虽甚悉贼而既无缉捕之责,又恐诬扳之累,往往明知是匪隐忍不言,故稽查颇难。”
杨河心中一动:“百姓虽甚悉贼而既无缉捕之责,又恐诬扳之累?”
……
堂内各人争论,现在情况已经明了了,近期要解决青山贼,土匪,青皮,奸牙诸人。
青山贼好说,直捣黄龙便可。
青皮奸牙也好说,就算背后有隐藏人物,明面上的人杀光了,他们也失去爪牙了。
而且到时斩杀,说不定背后的人会跳出来,正好一起杀。
就是隐藏土匪……
杨大臣言设保甲、巡捕局,张松涛赞同,但言这需要时间,特别需在邳州经营时久。
比如你现在邳州地方设保甲,你有管理人手吗?你了解地方吗?
特别邳州复杂,人员往往来来,现又未统计门牌腰牌,谁知道来来去去的人是奸是善?
暂时在关厢与地方设巡捕局所是可以,就怕介时事多,巡捕们会疲于奔命。
还有,欲设巡捕,还必须先从州衙那边拿到巡捕的权力。
杨大臣不以为然:“哪来那么瞻前顾后?先干再说吧!”
杨河在堂内缓缓踱步,他听各人争议,心神却飘到很远的地方。
半年,最多半年时间,他要邳州成为他安定的后方,安心在这边发展壮大。
因为他时间不多了,特别年底就要对抗清军。
他要为战事准备,在要点修建军寨,修整武备,扩充军力。
特别武备,这点非常重要。
目前他火铳只有一千杆,铁甲棉甲四百多副,这怎么行?
要知道他现在最大假想敌是清兵,他们实力不容小看。
就在今年,满蒙汉八旗基本成形了,按兵力丁口算,他们满八旗约有310个牛录,六万二千旗丁。蒙八旗118个牛录,二万三千六百旗丁。汉八旗164个牛录,三万二千旗丁。
满蒙汉二十四旗差不多拥有旗丁兵额十二万人。
他们的披甲兵人数,满八旗是三丁披一甲,约有二万的披甲战兵。蒙八旗五丁披一甲,约有五千的披甲战兵。汉八旗十丁披一甲,约有三千二百的披甲战兵。
满蒙汉二十四旗差不多披甲战兵在三万人左右。
又有科尔沁部,各外藩蒙古等,约有旗丁十万,披甲战兵二万。
这样清国麾下能用的披甲兵就约有五万人。
未来要对抗满清,最终大战时,怎么说麾下披甲兵数量也要达到五六万吧。
但看看自己,现二千多兵力,连缴获的流寇棉甲在内,铁甲棉甲不过四百多副,披甲率仅六分之一。
而装备的重要性不容置喙,战场上有甲没甲,天差地远。
所以杨河必须快速安定地方,安心生产,年底扩充兵力到三四千人,并争取到水力干枯前,生产出后膛新安铳三千杆,连上原有火铳,计有四千杆。
还有盔甲,至少需出产士卒铁甲一千八百副,连上原有的铁甲,达到二千副。
如此装备部下,才能年底与某路前来抢掠的清兵一拼高下。
他必须在血与火中锻炼自己的队伍。
他必须拼命!
因为倘若现在不拼命,未来可能连拼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续南明 第291章 荒唐
最后众人商议出结果。
邳州事按步骤,按顺序来处理。
首先是治安,青皮无赖,泼皮恶棍,对底层的小老百姓来说,这是危害最大的方面之一。
就若睢宁新安庄般,设立巡捕局所,城内设局,地方设所,暂以队兵驻之。
因与新安庄等不同,邳州这初来乍到,对地方不了解,就暂以巡警为主,慢慢落实户牌,腰牌。
仅仅如此是不够的,杨河对部下意味深长道:“邳州不单单是我们的,老百姓也要参与进来。”
杨河决定搞联防,张松涛听来的那句话,“百姓虽甚悉贼而既无缉捕之责,又恐诬扳之累”给杨河很大灵感。地方百姓知道贼情,但怕诬扳之累,又没有缉捕的权力,那就给他们身份与权力。
杨河决定在各地大搞联防队,在城内划几区,每区都有联防队建立,归属城内巡捕局管理。
关厢与地方一样如此,设立联防队,选择良善又熟悉本地情况的人为队员,归属各地的巡捕所管理。
杨河会给联防队权力与武器,他们可以盘查、扭送不法之徒,一定情况下,还可以对青皮匪徒进行抓捕击杀。
特别在地方,现基层瘫痪,里甲长制不存,又匪情严重,有一定领头作用的士绅纷纷逃入城市,留下的人一盘散沙。这也是他们人多势众,仍然打不过村匪土匪的缘故。
就若新安庄周边的附属庄一样,指定某些人为联防队长,建立护庄队,将他们组织起来,防患抓捕匪贼。出什么事也找他们,不至于地方上成为一盘散沙。
这样双管齐下,群防群联,定可大大保证治安,消除匪情。慢慢待杨河熟悉邳州各地情况后,又腰牌制度建立,这些人就可以化为保甲,在邳州城设立严密的法网。
当然,联防队有半官方的身份,又有了责任与权力,队长与队员的选择就很重要,必须熟悉地方,思想过硬。
特别各村镇的成员人选需慎重,不要找个本身就是土匪的,那就闹笑话了。
如此巡捕与联防结合,又骑兵队在城中,有什么事可迅速反应,基本治安可以解决。
再是老百姓谋生的事。
相比城中,杨河更看重地方。
他打算在邳州城四面关厢搞几个农贸市场,这样私牙必须铲除。
脚行也没必要存在,这种结构是落后的,必须有新的物流形式取代。
而农贸与物流可以吞噬大量的劳动就业人口,再辅以清洁队,路工队等等,基本邳州内外无所事事的人可以少很多。
“民贫则奸邪生!饥寒至身不顾廉耻!”
为了生存,人们可以干出很多无法想象的事,有了谋生之道,为非作歹的人则会少了很多。
这也是杨河在新安庄时,虽然预算很困难,还坚持要修桥铺路的原因之一。
大规模基础建设可以有效消除富余的劳动人口,否则田地军队不能安排过多的青壮劳力,他们肯定就会无事生非,化为莠民青皮。
最后,官牙也必须改变,回归他们中介的原貌,为民间释放出更多的财富渠道,消解这边太过于富余的劳动力。
如此,邳州地方最重要的几个问题解决了,余者杨河也不多参与了。
再探进去,就是州衙方面敏感的权力范围,杨河不想触犯太多,毕竟他现在只是练总。
他也有太多自己的事,武备,军队,年底清军之事,他还要开垦田地,在邳州设立直属庄等,太多的事务繁忙了。
各项过于敏感的事情,待时机成熟再说吧,介时也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的事。
杨河与众心腹拟定了计划,这边有个前提,首先要向州衙方面拿到巡捕的权力。
不过杨河认为这方面机会还是大的,情报所得知判官宋治圆管理河防与巡捕事,他年老体弱,早就不想管巡捕方面的事。
而杨河享受判官待遇,眼前只负责匪情事,向知州苏成性要权,多分管一些,还是可以的。
……
六月初十日,州衙,二堂,会文馆。
相比大堂的威严,二堂多了些亲和,这也是府州县正印官处理一般事务的地方,又称为“退思堂”或“思补堂。”
二堂两侧有耳房,东侧称“会文馆”,一般用来接待外来的文职官员。西侧称“会武馆”,用来接待外来的武职官员。
此时会文馆内,杨河与知州苏成性,同知张奎祥,判官宋治圆,吏目陈泰安几人相坐。五位正印官佐贰官商议事务,余者杂官杂职,却没有资格在馆内。
几日不见,知州苏成性依然红光满面,他亲切的寒暄,问杨河好不好,乡勇壮士们有没有安顿好等等。
然后进入正题,说起他关心的青山残贼的事。
此些贼不时骚扰州境,杀掠财帛人口,让苏成性很苦恼。为这个事,府城方面没少责怪他,但苏成性无可奈何,现在指望杨河了。
杨河说道:“此些贼寇下官也听说过,他们本为李青山部下,正月时青山贼被刘总镇打得大败,自己被擒获,押往京师凌迟处死。余者残贼四逃,多躲藏在沂蒙山内。这沂蒙山山高林密,剿灭不易,很多贼又有快马,普通官兵乡勇确对他们无可奈何。”
苏成性叹道:“是啊,特别他们在山东境,犯的多是南直境,二地协调不易,只苦了我邳州百姓被荼毒了。”
他期盼的看向杨河:“杨练总可有什么应对之法?”
杨河道:“方才老父母说过,青山残贼在山东,我邳州在南直。听闻此些贼以伪元帅冯茂宏、李明祥等为首,人数有数千,马贼数百。若面对面打仗,贼寇虽众,我部下却不惧他。然贼在异地,我部下又不能跨境剿灭,为今之计,只有守了。”
苏成性道:“怎么守?”
杨河道:“贼寇来去如风,飘忽不定,然我邳州也有优势,便是湖泊河网纵横,通行不便。针对此点,只要在关键的地方设防,余者精锐待命,贼寇来袭,抓住时机重创他们,青山贼可灭!”
苏成性陷入沉思,这是最好的办法了,果然这杨河是个难得的沙场猛将,轻而易举就想出应对贼寇之法。
当然,杨河这方法也是有前提的,就是其麾下较为悍勇,可以挡住拖住敌人,最后抓住机会歼灭。换成邳州的官兵衙役去打去守,自己不被反灭就好了。
他沉吟说道:“杨练总言关键要点设防,哪几处?”
杨河道:“邳州漕运之地,通行多是河流,能走的路不多,只要守住二处,基本就断了贼寇南下之路。”
苏成性吩咐找来地图,杨河皱了皱眉,这图太抽象了,好在自己需要的点在图上仍有标出。
他指着一处:“偃武乡的禹王山,此山位运河边上,附近是谷山,盛阳山诸山。又北离山东峄县的台庄集不远,南离泇口集不远。只要在此处建一个寨子,就能扼住任何匪贼的南下之路。”
众人看去,果然此地可谓得天独厚,非常适合建寨子。而杨河选的这个地方,乃当年淮军对抗捻军的要点。抗战时,滇六十军也在禹王山浴血奋战27天,重创日军第五、第十师团。
“又有此处。”杨河指着一地道,“招贤乡境地,沂河与运河交汇处东岸,此地虽一片荒芜,但地点良好,且还有水路直通邳州的西门外。若也建一寨子,前可呼应禹王山寨子,后更紧的卡住匪贼南下通道,更对邳州城池形成拱卫之势。”
众人看去,果然这地方也不错,众官互视一眼,均想这姓杨的对邳州地形研究得够深的。
而杨河所指的地方,便是后世邳州市区所在地,此时都是荒野弃地,只陇海铁路开通后,设了一个站点。然后54年邳州人民政府迁到此处,改称运河镇。
苏成性放松下来,看来这杨河还是做实事的,虽然脾气性格有问题,但到邳州只短短几天,就开始实质的解决问题了。
他呵呵笑道:“杨练总只管放手去做,老夫这边是支持你的。”
杨河趁热打铁:“建立寨子,需要粮草银两,还需要运船的配合。前些日下官去拜谒史督,他同意下官同时节制睢宁,宿迁二地的乡兵。下官也决定在宿迁境内建几个寨子。这方面,还需州尊与卫所、宿迁知县协调。”
苏成性道:“老夫会发公文的,也会与卫所协调,让他们调一些船运人运粮。”
杨河道:“如此,下官就放心了。下官管邳州匪情事,自然尽心竭力,不让青山贼再毒害我邳州乡民。”
他看了判官宋治圆一眼,语气一转:“只是,贼寇多与本地土匪相勾结,耳目众多,这去外贼易,去内贼难。本地匪贼方面,还要州衙巡捕多多努力了。”
同知张奎祥闭目坐着,就如菩萨。
吏目陈泰安看了宋治圆一眼,有些兴灾乐祸。
宋治圆苦着脸,则是坐立不安。
往日为平衡吏目陈泰安权威,州尊硬将巡捕职务从陈泰安手中夺走,强塞给他。
但其实宋治圆是不想要的,他年老体弱,管着河防的事早力不从心,更何况多了个巡捕?
这巡捕哪是那么好管的,面对的多是青皮无赖土匪,这些年邳州匪患猖獗,地棍横行,他却无能为力,早被百姓骂成什么似的。
但宋治圆冤啊,他能力就是如此,有什么办法?
按宋治圆的本心,他离致仕不远了,不说巡捕,连河防事务都不想管,安安稳稳混到退休便算了。这什么巡捕职务,早成了烫手山竽,宋治圆惟恐甩之不及。
那杨河隐隐责之推之,更让宋治圆颇有羞恼之意。
当然,他也是官场老手,自然有自己的解决方法,那就是推,这种鸡肋似的权力他才不想要。
想到这里,他正色道:“恕下官直言,杨大人管邳州匪情事,这个匪就是匪,哪来的本地匪外来匪区分?这青山贼是匪,本地土匪就不是匪?杨大人休要推脱,就该义不容辞,一起管起来才是!”
他更对知州苏成性道:“老大人,您也知晓,下官老了,精力不如前了。加之河防事务繁重,早分身乏术。杨大人管的事少,又年富力强,就该多多为老父母分忧解劳才是,岂可将自己的事甩到本官头上?真是荒唐!”
……
老白牛:多谢菜农伟大等书友的打赏投票等。




续南明 第292章 新安铳二式
杨河惊讶,更似被宋治圆说得哑口无言,半响,他才道:“你……”
“杨大人不必再推诿了,该你的事,就是你的事。”宋治圆冷哼道,“正好今日也言明了,巡捕的事,就确定划在杨大人这边好了,日后再跟本官无关,有什么匪情事,也不要再来找老夫。”
杨河不悦,又无言以对,似乎被宋治圆的无耻刺激得说不出话来。
知州苏成性眯着眼睛,似乎未察觉杨练总与宋判官的争执推诿,他心念电转,权衡利弊。
以他的官场阅历,自然知道宋治圆是真心甩锅,这巡捕的事,他早就不想干了,此时就借这个机会甩出去,硬生生甩到那杨河头上。
那杨河则初是惊讶,后来顺水推舟的默认,显然蓄谋已久,对巡捕这个职位志在必得。
这是好还是坏呢?苏成性思考着。
他对杨河自然关注,他在睢宁的事,苏知州也了解甚多,甚至当时韩澜与魏崑岗的事,他也有自己的猜测。
从这杨河的生平与性情看,他要得到的东西,几乎都会不择手段得到,阻遏显然无用,反会闹出种种不可收拾的事情出来。
再想想这杨河虽然容易搞事,但做人做事还是有底线的,至少他就知道约束部下,不去骚扰乡绅父老,黎民百姓。
就算他得了巡捕的职务,死的也只是青皮无赖土匪罢了,这些人死再多,对他苏成性也不会有影响,对邳州城不会有影响。
想到这里,苏成性就呵呵笑道:“宋大人说得有道理,河防诸事繁重,宋大人确是分身乏术。杨大人管匪情事,确实就没必要分本地匪外地匪了,就一起管起来吧。”
杨河迟疑道:“下官年幼力浅……”
苏成性一挥手,坚决道:“杨大人就不要推脱了,现贼势汹汹,杨大人大有为之身,当多为朝廷排忧解难才是。”
杨河叹道:“也罢,为了邳州城的百姓,这巡捕的事务,下官就管起来吧。”
宋治圆如释重负,这讨厌的巡捕职务终于甩出去了,以后邳州土匪青皮闹翻天也跟他无关了。
同知张奎祥仍然如菩萨般坐着,吏目陈泰安则神情复杂,不知在想什么。
说了匪情巡捕之事,接下来苏成性与杨河说的则是他乡勇粮饷的事。
皇帝也不差遣饿兵,要想杨河麾下打仗,粮米装备方面就不能少。
州衙给杨河麾下乡兵是七百个“佥练”的名额。
现乡勇壮丁其实到处都是,很多村寨都练有自己的乡兵护卫,用来保护庄子百姓等等。
但唯有州县“佥练”的乡兵才是官方承认的乡勇武力,余者都是不合法的,只不过乱世中各方面默认罢了,也没有官府会供给他们粮饷装备。
而七百佥练乡兵,州城这边待遇是每兵每月工食银一两,一年七百人就是八千四百两。加上一些杂类装备,估计州城方面,一年会给杨河的乡兵一万两白银左右。
这待遇比睢宁县要好,但按照这个粮饷来养兵,杨河二千五百人,其实仍然要喝西北风。更不说他麾下还有一千匹马骡,一年要消耗粮食八千五百石,干草二百八十万公斤。
此时草一束约十五斤,每束折银二三分,二百八十万公斤干草,价银就在七千五百两了。
所以杨河仍然要靠自己养兵,州城给的银子,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而且按照苏成性等人意思,他们已经尽了自己最大努力,多余的钱就掏不出来了。
不过苏成性也言,漕运总督衙门有下了公文,总督府那边会拨下一些钱粮来。
他们给杨河一千兵额算,还马三步七,有三百人的马队兵额。内步兵待遇,每人每月银一两,米五斗。马兵待遇,每人每月银二两,米五斗,还有草豆银每日八分,一年二十四两。
又此时马队骑兵才有盔甲,三百人的马队兵额,总督衙门会拨下三百副的镶铁棉甲来。
如此算来,总督府那边拨下的粮饷装备,一年就是银二万二千八百两,米六千石,盔甲三百副。
从这边也可看出养马队之贵,七百步兵,一年饷银不过八千四百两。但三百马兵,连上草豆银,一年就需饷银一万四千四百两,武器盔甲还没有计算进去。
宋治圆与陈泰安都露出羡慕嫉妒的神情,连如菩萨似坐着的张奎祥都是动容。
虽有风声传扬,新来的练总杨河非常受史督臣器重,也有风声说淮安那边会拨下一些银两钱米来。但众人只是猜测,州尊这边也未透露消息,此时终于真相大白了。
这对杨河来说倒是意外之喜,当时他拜见史可法,顺口提了一句,希望府那边给他一些支持,想不到真来了。
这也代表总督府那边注视上自己麾下兵马,此时文官控制军队的妙法就是钱粮,控制了军队的粮饷,间接就控制了军队。
对杨河来说,一年两万多两的银子,六千石的米就想控制自己军队纯属妄想,但钱粮就是钱粮,虽然少,多少也可以填补些家用。
而且还给了外界一个明显的信号,他上头是有人的,可以免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除了粮饷方面的事,苏成性还与杨河说,军功拟定后,他几次斩首的赏银也统计出来了。
府里面有下公文,杨河三次大捷,内中第一次伏击,统计斩首数为一千三百级。第二次守城,统计斩首数为二千级。第三次野外对战献贼等,统计斩首数二千七百级。
三次大捷,他一共斩首数就是让人咋舌的六千级。
而按大明军功制,斩杀有名剧贼一名颗,为首者升实授一级,不愿升者赏银三十两。就阵擒斩以次剧贼一名颗,为首者升署一级,不愿升者,赏银十两。擒斩从贼三名颗,为首者升实授一级,不愿升者赏白银十五两。
1...148149150151152...18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