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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小郎君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宇丑

    在长乐楼忽悠徐羡的那个老头说的不错,郭府的家眷要是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那才是傻了。郭威和史杨王三人是绑在一起的政治盟友,皇帝已是将史杨王三人彻底的斩草除根,岂会留着郭威一人独活,之所以未对郭府的家眷动手,定是因为郭威在外掌兵。

    都知道郭威娶了柴荣的老姑,其实柴氏早就已经去世,后来又娶了杨氏。杨氏本是赵王王镕的一个姬妾,因为发生宫变王镕死了,杨氏逃出宫来嫁给了一个叫平民,没几年这平民也死了。

    做了两次寡妇的杨氏,才成了郭威的妻子。没过几年这杨氏也死了,郭威又娶了一位张氏,而这位张氏也是个寡妇。可见在郭威的心里一定是有什么不为人所道的情结的。

    在他家中最年长的儿子便是义子柴荣,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小的都是在娶了杨氏之后所生都尚未成年,最大的青哥儿不过十二三岁,另有一长女早已出嫁。

    柴氏虽是郭威养子,两人的的感情很深,一是源于郭威对柴氏的感情,二则是因为柴荣对家庭的贡献。

    郭威年轻的时候好酒滥赌为人又大方,家中常常入不敷出,柴荣小小年纪便出门做些买卖,一开始是个卖伞的小贩,后来又跟着旁人做茶叶的生意,直到郭威飞黄腾达这才弃商从武跟在郭威身边效力。

    眼下大难临头,家中能做主的也只有郭威的妻子张氏和柴荣的妻子刘氏了,自打听说宫变的消息,两人便是心惊不已,当下就派府中的人去打听,可是没有一个回来,有的刚出了门便是一声惨叫。

    想必这郭府已是被人监视了,两人顿时就如热锅上的蚂蚁,却没有半分的主意,只能面对面的枯坐,即便是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可是嘴角上依旧急的起泡。

    年长的张氏似是放弃了希望,已经不在满屋子的踱步,靠在桌子边上以手杵额,面上已有几分的死灰之色,忽然叹气道:“倒是不如直接冲进来,给个痛快。”

    刘氏急道:“大人说的哪里话,你我死了容易,总得给郭家留一条根啊!”

    张氏道:“我何尝不想,只怕他们连这府中的猫猫狗狗都放不过,那三家就是个例子,除非郎君能带着大军从河北飞回来。

    我不瞒你,我已是让人准备了毒药,若是他们冲进来,便让人灌青哥儿他们几个服下,免得受刀剑加颈之苦,我也给自己留了一份。”

    “大人,您怎么能……”刘氏话说到一半又把话咽了下,若不是到了绝境张氏怎么会这么做,她不禁悲从中来自己是不是也应该给孩子弄上一份。

    “夫人,少夫人……”一个老兵脚




第二十四章 逃出汴梁
    “什么!你们已经知道皇帝要对你们不利”

    刘氏悲怆一笑:“就如少郎君所言,有史杨王三家做例子,我等岂会不知。”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逃走”

    “我门倒是想逃,可是逃不出去,郭府外面已是布下了天罗地网,我郭府的人根本就出不去。”

    徐羡闻言色变道:“不可能!那我是怎么进来的!”

    张氏苦笑道:“这就要问少郎君自己了,莫非那些监视郭府的人中有你的人手”

    “我孤身一人,哪来的帮手!”

    “当真没有帮手就这般一个人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来了”

    “不是,是溜墙根走过来的。”徐羡感觉自己似乎犯了什么致命的错误。

    张氏摇摇头,“亏得妾身还以为来了什么救星,原来是个不知轻重的毛头小子白白过来送死。少郎君的情分咱们郭家领了,只怕要连累你的性命。

    少郎君应该把自己的姓名告诉妾身,若是被人杀死了,彼此招呼一声,与我郭府满门做个伴儿,不用孤零零的走黄泉路。”

    这位郭夫人还真是视死如归,徐羡听得毛骨悚然,“夫人竟不怕吗”

    “少郎君说的哪里话,妾身一个弱质女流怎么会不怕死,嫁给郎君时便知道他是军伍上的人还是先帝心腹,当时未必没有想过今日之祸。”

    这位张夫人亦不是小门小户,其父乃是赵王王镕手下的咨呈官检校尚书,也是有见识的女子。

    徐羡无言以对,发现乱世中的人对死亡的接受度,比他这个后世来的人要高多了。

    张氏起身道:“恕妾身不能久陪,要回去与孩儿们多聚上一聚。老陆照看好这位少郎君,他要走便让他走,他若留便让他留,酒肉管够莫要做个饿死鬼,说着便转身离去。”

    刘氏也跟着起身,忽然又问道:“敢问少郎君,现下还锁城吗”

    “那倒是没有,今日已是开了城门,街面上也没有什么巡逻的军卒,我才因此过来报信的。”

    刘氏点点头亦是转身离去,后堂里就只剩下徐羡和那看门的老卒,老卒笑道:“走吧,沾你的光,俺也能过过馋瘾。”

    看他面色轻松根本不像是大难临头的样子,徐羡怀疑道:“老伯可否给我一句实话,这外头当真有人监视”

    “骗你作甚!不然会让老汉一个老卒守门,年轻的护卫都派出去了,没一个回来的。”

    “可看你没有半点害怕的样子。”

    “好死不如赖活着,怎会不怕!”他说着拍拍腰间的大横刀,“可俺杀的人多了如今要被人杀了也没啥好怨的,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是了。

    只可怜府上夫人公子都是好人,不该落得这个下场,也不知道太尉在河北咋样了,只恨他刘家没有良心,太尉白白给他家卖了半辈子命,这样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老陆到厨房里头要来了酒肉,拉着徐羡在门廊下面吃喝,见徐羡不停的从门缝往外瞧,便道:“岂会让你瞧得见,看到前面的宅子没有,正对着咱家大门有个窟窿,那就是监视咱家的。只要你出了门走不了百步要么被乱箭射死,要么被人砍掉脑袋。”

    “哪有什么窟窿!我不是好好的走进来了吗”徐羡到现在都不能接受自陷死地。

    “嘿嘿……你若不怕就出门试试。要俺说他们八成光顾着盯后门和侧门了,正门一时疏忽让你混进来,可他们不会一直疏忽,不信咱们打个赌,你出门试上一试,输了老汉全部的身家都给你。”

    “拿自己的命赌我不干!”徐羡摇摇头坐回到凳子上。

    “这么惜命还没头没脑的撞进来,只能算你太笨。陪老汉喝碗,高兴了教你两招,等他们杀进来了,能杀上一个就算是没白死,杀上两个便算是赚了。”

    也就这些上过战阵的老兵油子会这么想,自己的命都没了,杀一万个人也没用。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刘氏欠着一匹马过来了,马儿的两侧用绳索绑着两个小箱子,“少郎君还没走,当真要与我郭家同生共死了。”

    “不瞒少夫人,小可不敢走!”

    刘氏拍拍身边的马儿道:“这是太尉的坐骑极为神骏,只因着小恙没能随太尉一同去河北。小郎君若是要走的话,骑上这匹马出了府门就直奔曹门,快马



第二十五章 小号备胎
    出了城门并不意味着逃出生天,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隆隆的马蹄声又近了,徐羡放慢速度,伸手掀开挂在马腹边上的小木箱子,见其中的金银只剩下不到三成便尽数取出,洒在官道之上。

    这便是帮着徐羡断后的奇兵了,撒上一些总能阻挡一阵,皇帝的旨意哪有真金白银重要。只是太不禁用,眼下只剩一箱而已,好在这一箱稍大一些。

    徐羡俯身拔掉箱盖上的销扣,掀开只看了一眼,脑袋里面便嗡的一响,一时间不知所措,瞬间便明白那刘氏为何会赌上性命助他逃走。

    见那木箱摇摇欲坠,他顾不得身后有追兵,一拉住马缰就停了下来,只见那木箱之中竟放着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子。

    看他身量模样大概一岁多些,周身用绸布裹住,只留口鼻眉眼没有遮盖,可他此时两眼紧闭额头带血不知死活。

    徐羡伸手探了探能感觉温热的鼻息,摸了摸他的脉搏也十分的正常,多半是服了什么药物,或者就是脑袋在木箱子上撞晕了。

    “你也算是个小号的备胎了!”徐羡笑着道了一句,就抱着小儿重新了上了马,短剑割掉马背上的捆绑木箱的绳索,用力一夹马腹便在夕阳中疾驰而去。

    他不时的低头看上一眼怀中的小儿,用脚趾头也猜得出这是柴荣的子嗣,自己的翅膀还是没有白白扑扇,如果能护着这小儿活下来,历史也许会不一样吧,也不知这老赵家的大腿还要不要接着抱。

    从傍晚时分一直驰骋到黑夜,近乎三个时辰,即便郭威的坐骑神骏可也是累趴了,不论徐羡如何的抽打都是无济于事。

    徐羡知道,这一夜他若是不能彻底逃脱追踪那便是没有机会了。站在官道边思索了片刻,干脆弃马步行,一头扎进官道边荒芜的田地里。

    他没有继续的前行,那两个皇帝备胎都会平安无恙根本不需要他通风报信,徐羡要做的是保护好自己和怀中的小儿。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眼下他们都以为自己逃出开封城,万万不会想到自己还会回去。即便想到了,自己脸上乌七八黑他们根本认不出来,开封城里那么多人那儿去找。此刻对朝廷来说郭威的家眷已经不重要,如何应对郭威即将到来的反叛才是最要紧的。

    徐羡是这么想可是刘承祐不这么想,在他心里远在河北的郭威早就是个死人,在政变发生后的当天早晨,他就派人手下一个叫孟业的亲信宦官赶往邺都,联系河北将校许以高官厚禄,让他们诛杀郭威。

    锁城两天的时间基本上足够孟业快马加鞭的赶到邺都,然尔中间却出了岔子,孟业并没有直接去邺都,而是先去了澶州。

    澶州是河南门户,也是天雄军下辖的重镇,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负责守卫澶州的是镇宁军节度使李洪威和侍卫步军都指挥使王殷。

    李洪威是太后的娘家兄弟,王殷则是郭威的重要属下,孟业来这里的原因不言自明,那就是让李洪威除掉王殷。

    摆上一桌鸿门宴把王殷灌醉了砍头,这本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谁能想到这李洪威一点也不威,实是个怯懦之人又或者说他是真的讲义气,考虑了半天直接将孟业交给了王殷。

    他娘的,老子辛辛苦苦的给你守江山,你却派人来杀老子,管你是什么钦差,一顿皮鞭铁烙便什么都招了。马殷这才知道京中变故,明白是冲着郭威去的,立刻快马奔赴邺都将事情禀告给郭威。

    天雄军其实并不仅仅是一支军队,是以军为名的地方政府,这也是五代一个特色。天雄军其实就是原



第二十六章 叛乱再起
    月光清冷宛如银霜,荒凉的田野之中徐羡踽踽独行,纵然已是满头大汗可是脚下速度仍然不减,他必须在天亮之前赶到开封城的东南角。

    脚下无路,尽是秋收后的庄稼茬子还有田垄沟渠,十分的难行,更何况怀中还抱着一个小儿,若不是他一直坚持锻炼,只怕已经累趴了。

    从圆月出生一直到东方升起启明星,不知道走了多久,徐羡再也坚持不住,坐到一个田埂上歇着,口中长长的白气吐个没完,他向汴梁城的方向望了望,已然可以看到城头星星点点的火把。

    “可算是到了!”他心中刚松一口气,就听见怀中嘤咛一声,只见那小儿缓缓的挣开眼睛,嘴里呢喃道:“娘、娘……我饿。”

    徐羡喜道:“你醒了”

    小儿睁开眼睛之后,摇晃着脑袋四下里打量,一脸的茫然,“我娘呢”

    “你娘她……让我带你去找你爹,等天亮了你就见到她了。”徐羡真的很怕他一嗓子就哭出来。

    小儿眨眨黑亮的双眸,继续用柔嫩声音道:“我饿了。”

    “我也饿,等天亮了就有吃的了。”

    徐羡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这小儿当下就哭了出来,说话的声音不大,嗓子是真的响亮,能把狼给招来。

    徐羡连忙掩住他的嘴,把他抱在怀中学妇人不停的颠着,却是无济于事,可见是真的饿了只好道:“我带你去找吃的,你莫要再哭了,不然我们都得死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徐羡呲牙咧嘴的模样吓到了,竟然真的不哭了,只是轻轻的抽噎着,见他不哭徐羡便抱着他继续的往开封城的方向走。

    走了几里便已是到了开封城的东南角,汴河就是从这里进城了,水门外停着七八艘南来北往的商船。多半都是夜间抵达的,碰上水门关闭只好停在城外等天亮再进城。

    船上已是亮了灯,船上的人早早醒了做着进城的准备,一个船老大站到船头甩着鸟儿撒尿,听见身后有动静便道:“栓子你拉完了屎也不知道把桥板扯了把缆绳解了,真是越来越懒了,当心老子扣你工钱。”

    船老大刚一转过头,就瞧见自己伙计提着裤子从枯草丛里钻出来,“咦你不是上来了吗,那刚才的是谁,是二蛋”

    “二蛋还睡着呢,您耳朵不好使不是一天了,自己打呼噜跟打雷一样却听不见。”

    “你嫌弃老子打呼噜,老子还没嫌弃你脚臭呢……哟,前面的船动了,赶紧的把缆绳解开,叫上那几个睡懒觉的撑船,客人昨天都进城了,耽搁了人家交货,以后谁还雇咱们的船。”

    几个伙计都被叫了出来,拿着近两丈长的竹篙使足了吃奶的劲儿,将船只缓缓的撑离岸边,朝着水门缓缓行去。

    躲在货仓里面的徐羡长出一口气,手里拿着一碗浑浊的米酒凑到小儿的嘴边,“喝吧,喝了就不会饿了,也不会冷了。”

    一炷香的功夫后,徐羡攥着绳子举着小儿,将自己缓缓的放进已是结了薄冰的汴梁河里,冰凉的河水让他不由得打个寒颤。

    好在这边水不是很深才过胸口,徐羡一手举着已经被灌醉了的小儿一手破冰,好不容易才是上了岸,沿着河滩哆哆嗦嗦的往柳河湾跑。

    家中院门紧闭,屋里还亮着灯,徐羡轻叩门环不多时就见小蚕过来开门,劈头盖脸的问道:“哥哥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一宿都没有回来了,张叔说你去逛青楼了……哪里来的孩子,你这是怎么了”

    “嘘……嘘……嘘……”徐羡已是冻得牙齿架,“赶紧……让我……进去!”

    屋里生了火盆温暖如春,已是冻了半死的徐羡,只觉得自己似是进了天堂,把昏睡的小儿放在床榻上,又将身上的湿衣服脱了换上干净衣裳,在火盆边上喝了杯热水,这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小蚕一个劲儿的打量着床上的孩子,迟疑了半天才问:“那孩子是哥哥的你什么时候养了外室”

    “别瞎说,我什么时候养外室了。”徐羡正了正脸色对小蚕道:“小蚕你务必要记得不要跟旁人说咱们家里有个婴孩儿的事情,没有必要别让旁人进来。”

    徐羡之所以这般认真的嘱咐,实在是因为小蚕有发展成长舌妇的倾向,估计是和柳河湾的妇人处得久了。

    “刘婶儿也不能说嘛”

    “呃……尤其是她不能说。”

    又让小蚕挤了些羊奶煮开喂了小儿喝下,希望他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徐羡吃了碗面,交代小蚕不要出门,把店里的生意交给老张去管,便到自己房中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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