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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小郎君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宇丑

    一觉醒来已是到了傍晚,徐羡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从床上起来,听见外间有小儿咿咿呀呀的声音,掀开帘子就见小蚕正陪着那小儿玩耍,那小儿骑在阿宝的脖子上,一手拿着拨浪鼓,一手揪着熊耳朵,咯咯得笑个没完,见他两眼有神行动自如,应该是没落下什么毛病。

    小蚕见了徐羡便道:“阳哥儿中午就醒了,也不哭闹,我喂他了半碗粥,谁知他尿了裤子,家里没有替换的便给他烤干重新的穿上了,我寻思明天再给他做一件。”

    徐羡上前摸摸他的蛋白一样柔嫩的小脸,




第二十七章 小卒
    和郭威、王峻这些外来户不一样,曹威是个本地人,官虽然不是很大,可是号召力绝对不弱。

    众军校见自己上了皇帝的黑名单,一个个的群情激愤,已是迫不及待的抽了刀子,嗷嗷的直叫唤,“请太尉带着咱们找皇帝算账,也替太尉的家眷报仇。”

    见火候差不多了,郭威便从屏风后面钻了出来,只见他老泪纵横两手微颤,可怜模样哪里像是个手握军政大权的一方诸侯,“众兄弟赤诚待我,叫郭某何以为报!”

    曹威上前一步道:“太尉说这些岂不是见外,太尉仁义我等有目共睹,皇帝忘恩负义杀灭功臣屠戮家眷,我等感同身受。求太尉止悲振作,带着咱们杀进汴梁,找狗皇帝算账。”

    郭威八面玲珑虽只掌天雄军一年,已是将军中上上下下都拉拢了一遍,人人皆与他亲近。知道他家眷被杀少不得心生同情,尤其是皇帝竟然要杀自己,自然选择和郭威站在一起。

    天雄军的老底其实就是魏博军,自唐朝时便是冒尖的刺头,收拾节度使属于日常娱乐。到了五代先后拥立过朱友贞、李存勖、李嗣源三个皇帝。

    可惜那李嗣源没良心,跟节度使里通外合剿灭魏博军精锐银枪效节军,自那之后便老实安分了许多,虽然本事不及从前可是心气还在。

    即便皇帝要杀他们是个假命题,只要有人带头他们就敢跟朝廷闹上一闹,赢了郭威当皇帝他们领赏钱,输了郭威去死他们向皇帝要路费回家,总之带着家伙出了军营不能空手回来。

    郭威似是有了几分精神,语重心长的对众人道:“不干皇帝的事,皇帝还年幼都是他身边奸臣蛊惑,咱们此去汴梁是为了清君侧!”

    众人皆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没错!是清君侧!”当年李嗣源也是跟他们这么说的。

    郭威命柴荣留守邺都,自己则是率领天雄军一万余精锐挥兵南下,第二日便抵达滑州义城节度使宋延渥向郭威开城投降。

    郭威尽取官库粮草当做军需银钱尽数发给军卒,南下之路也是畅通无阻,所遇城池守将驻军纷纷投靠,雪球越滚越大。在收降澶州李洪威之后,麾下已是有三万余精锐。

    澶州官库被李洪威和王殷两人你拿我挪,已是没剩下多少,根本就不够给士卒发的,监军王峻通传全军,“太尉有令,待攻克汴梁任尔等剽掠十日。”军中士卒闻讯欢腾不已。

    占领澶州河南门户洞开,开封城已然不远,皇帝刘承祐也没有闲着,闻讯郭威在河北起兵清君侧,立刻传召各个藩镇出兵攻打郭威拱卫汴梁。

    他杀功臣的恶果在这个紧要时刻显现了,除了恽州节度使慕容彦超和郑州防御使吴虔裕之外,其他的地方军队没有一个动弹的,皆是吃瓜看热闹的架势。

    这也关系不大,反正在京中尚有七八万禁军,刘承祐立刻就下旨禁军集结,由慕容彦超和开封尹侯益率军应战。

    北风凛冽,如刀子一般割在屁股上,王二变蹲在臭烘烘的茅坑里长吁短叹,只因着他欠了不少的钱,至于有多少他已是记不清了。

    前年跟着郭太尉西征,那是他第一次从军打仗,他运气很好在河中府抢了不少的财物,回到家中留一些给老娘,剩下换成银子揣进怀里,瞬间觉得自己身量高了声量也高了。

    刚回开封的头半个月,不是喝酒就是逛窑子,当真是无比快活。可千不该万不该学会了赌钱,直把银钱输的精光,这一年多下来已是债台高筑。眼下快要到年关了,也不知如何是好。

    “真他娘的冷!”王二变伸手搓搓冰冷的屁股,从怀中取出竹筹刮了屁股,刚刚提上裤子,就听见营中军鼓响个不停。

    王二变连忙的出了茅房,只见营中已是乱个成一团,无数的军卒如同没



第二十八章 军中事
    徐羡不知道自己怎么活过来的,一睁开眼就瞧见尹思邈端着带有白色沉渣的黑陶碗站在自己跟前,一脸的得意与骄傲,“我就说了石膏有去火清热之功效很是管用的,羡哥儿莫要谢我,多亏了你之前给我的好建议,你且歇着我再给你煮上一碗。”

    徐羡倒是很想给自己一巴掌,尹思邈之前抄别人的经典方子就挺好,自己多什么嘴,吃那么多石膏真怕自己得结石。

    因着家里还有一个小儿,不想尹思邈在家里多待,让小蚕给他结了诊金便打发了他,走之前还不忘叮嘱徐羡若有什么不适尽管找他。

    尹思邈的这剂石膏汤歪打正着还真是管用,反正徐羡是不再发烧了,守着火盆泡着脚,手里再端一碗红糖姜茶喝得满头大汗,那透骨的寒气总算是去了。

    原想在家中闭门养病,谁知来探视的人却是络绎不绝,小蚕是拦也拦不住,这家几个鸡蛋,那家一碗红糖。九宝送了一把蒜苗,麻瓜送了一串鱼干儿。大魁最是大方送了整整一车石膏堆在院子里,说是不够吃了家里还多的是。

    老张过来对徐羡给予最大的鄙视,说只逛了一回窑子就把命搭上实在不值,倒不是有什么误会,那天徐羡确实拿逛窑子当借口离开的。

    “俺一把年纪还能百战不殆全靠着这个,都是早年在战阵上从死马身上割下来的,烘干了用油纸包起来,想用的时候就切上一段。你且试试,若是好用俺那里还有。好生歇着莫要送俺,当心受了风。店里的生意交给俺你就放心吧。”

    见老张走了,徐羡忙把那黑不溜丢的一长条扔进放垃圾的簸萁里。听见隔壁房里有小儿的呢喃声,便起身过去,只见躺在矮榻上的阳哥刚刚转醒,见了徐羡便道:“我饿了。”

    因着家里访客不绝,徐羡又怕他哭闹,只好拿兑了米酒的醪糟喂他让他昏睡,伸手捏捏他的笑脸道:“稍等,我去给你热奶,马上就有吃的了。”

    徐羡刚刚端起放奶的陶罐,就听见有人敲门,“羡哥儿,开门哪,我来看你了。”他无奈的将手里的奶罐放下,伸手去拿装米酒的陶罐,“对不住了,若是长大了变成了酒鬼,那也不是我的错。”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徐羡方才打开了院门,只见红宝儿一手拎着一只老母鸡埋怨道:“怎得现在才来开门,冻死我了!”

    “你不把衣服穿得厚些怨哪个,你拎着鸡做什么。”

    “今天我去你那酒楼买臭豆腐不见你人,问了才知道你生病了,回家跟我娘一说,便把家里养的两只母鸡给你送来。”红宝儿进了院子把两只母鸡随手撒到院子里。

    “我不过是得了些风寒,你们轮番的来看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了什么绝症呢。”

    红宝儿一本正经的道:“风寒可不是小事,我长姐就是得了风寒才去了的,见你没事我可就走了。”

    “哪有你这般看病人的,好歹也得问问我病情什么的。”

    “你我还弄那些虚的,我爹去打仗了,家里就有我一个男人,我得守着家里才行。”

    徐羡忙抓着他的胳膊道:“虞侯又去哪里打仗了,莫不是跟郭太尉”

    红宝儿笑笑道:“可不是!我爹在皇上这边,我兄长在郭太尉那边,你说他们两个若是在战阵上杀个对脸该如何是好,想想我都觉得有趣。”

    徐羡伸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你爹和你哥拼刀子,真难为你能笑得出来。”

    “放心好了,我爹走之前说了,这一仗怕是打不起来。就怕郭太尉的兵攻进城里抢掠,让我们谨守门户,你也小心着些,干脆关了铺子,把店里的银钱都拿回来。不跟你多说了,我得回家了。”

    送走了红宝儿,徐羡便关上院门喜道:“终于要改朝换代了!”

    王二变实在提不起半分的精神,拖着长枪跟着大军一路向北,从黄河渡口过了河到了封丘,又行了十余里到一个叫七里店的地方便开始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夜幕降临时总算是能有一口热饭,相熟的人端着大碗聚到一堆谈天说地吹牛打屁。城里究竟发生了什么,驻扎在城外的禁军大多不知晓,尤其是低级军官和普通士卒。

    如今两军都要对上阵了,小道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到处乱飞,之前和自己一样茫然无知的队正老宋突然一下子就知道了天大的秘密。

    “那天早上史杨王三位刚刚进了皇宫,就发现皇上已经等在那里了,只见他身穿金盔金甲,骑一匹西域白马,手里握着一杆九尺长槊……”

    &



第二十九章 万胜
    因为昨天晚上胡乱说话,被老宋抽了一嘴巴,隔了一夜便鼓得老高。王二变抱着饭碗呲牙咧嘴,见了老宋不由得埋怨,“你昨天下手也太狠了,脸都给你抽肿了。”

    “那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若是旁人告发你已是没了脑袋。”

    “俺爹活着的时候一喝醉了就在家骂皇帝,你们平常不也是这样。”

    老宋在他头上抽了一下,“你可别瞎说,骂皇帝和当皇帝能一样了,你一个大头兵跟皇帝差着十万八千里,祖上得积多大的德才能冒这股青烟。莫要再多嘴了赶紧吃,这么好的伙食八成有仗要打哩。”

    早饭确实不赖,浓浓的米粥插筷子不倒,除了几块腌萝卜,还有一个鸡子和一片大肉,王二变忍着疼,蹲在地上一口气扒了个干净。

    抬头瞧瞧营中的高地上连夜支起的明黄大帐,有宦官流水一样的往里面送膳,王二变心里隐隐的不忿,“他娘的自己吃香喝辣,一个鸡子儿一块肥肉就想把老子给打发了,给你卖命才怪。”

    吃了早饭大军就开始集合,留了一部分人守卫皇帝,招讨使慕容彦超带领藩镇援军以及禁军大部兵马出营作战。

    刘承祐之所以要让慕容彦超做主帅,最大的原因是信任,只因着慕容彦超是他的亲叔叔。两人姓氏之所以不同,则是因为慕容彦超是刘知远同母异父的兄弟。

    慕容彦超本人也十分的主动,同是先帝的兄弟刘崇则是得了老巢河东重镇,什么禁军头领,枢密太尉斗没有他的份,除了一个亲王的虚衔,便是一个小小的恽州节度使,让他心里怎么平衡。

    眼下几个权臣都被皇帝给杀了郭威也造了反,他若是能趁机平叛不仅仅能掌握军队,在朝中威望也定然如日中天,届时大权独揽岂不快哉,至于有没有再进一步的想法谁也不敢保证。

    当然眼下还是平了郭威之乱最为要紧,刘承祐以帝王之尊亲自送他出营,并对出征将士一番鼓励,说了一通升官许愿的废话没半点的实惠,还不如当年只作了四个月皇帝李从厚懂得大伙的心思。

    慕容彦超听着是个很俊逸的名字,其实他本人生得五大三粗又黑又丑还有一脸的麻子,因为曾经冒姓阎故而叫他阎昆仑(昆仑奴的意思)。

    虽然是皇亲国戚可是他的官职并非是沾了刘知远的光,他自少年时就在李嗣源麾下任军校,也有一身的好武力。

    慕容彦超和郭威是老相识了,两人同在刘知远帐下效力时他就看郭威这个笑面虎不顺眼,还借酒与郭威比过武,郭威这个做惯了军吏的家伙果真不是他的对手,只几招便是败了阵。

    此番与郭威对阵,慕容彦超麾下兵多将广,个人武力又胜于郭威,可谓是信心满满。出了大营行了十余里便有斥候来报,郭威大军就在前方不远。

    阎晋卿诛杀权臣因功封为侍卫马军都指挥使,被刘承祐派来一同征讨郭威,听了斥候禀报便道:“前方就是刘子陂,我等当加快行军于叛军之前抢占有利地势。”

    见其他将校也是这般建议,慕容彦超点头应允,“传令各部加快行军,半个时辰之后务必赶到刘子陂,但有拖延怠慢者一律斩首。”

    啪!鞭子狠狠的抽在王二变的身上,好在穿得很厚倒不算疼,可是鞭梢扫在脸上却是一阵火辣,王二变扭头看着那监军怒道:“俺好好的走路你打俺作甚!”

    “令公钧旨,加速行军半个时辰后赶到刘子陂,你是聋了没有听见吗,拖拖拉拉跟掉了魂似得,当心老子一刀看了你的头!”监军凶神恶煞的从腰间抽出半截刀身来。

    老宋连忙的上前相劝,“这是个新人不懂得规矩,您放心我定然管好他!”说着拉了王二变一把,“你他娘的看啥哩,真以为他不敢砍你的头。”

    王二变揉了揉生疼的脸颊,心中万分的窝火,可也不得不跟上脚步,待到了刘子陂摆好阵列已是累的满头大汗。

    他站在一处缓坡上,踮着脚尖手搭凉棚望着对面敌阵,一面熟悉的郭字大旗正迎风飘扬,他第一次打仗便是在那面旗帜下战斗。

    旁边的老宋用手肘拱拱他,低声的道:“你他娘的就不能老实些,非要砍了你的脑袋才高兴是不。记住了回头冲阵的时候,莫要跑得太快可也不能跑慢了,你可还欠着俺不少钱,不能死了。”

     



第三十章 帝王末路
    “什么!败了降了!”刘承祐简直不敢相信,他最后的保命符出了营不到半天的时间就成了自己的催命符,他跺着脚歇斯底里的嘶吼,“慕容彦超人去哪儿了!”

    阎晋卿跪在地上泣道:“他坠马受伤逃走了,微臣无能不能阻止军中叛乱,请陛下责罚!”

    刘承祐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事到如今朕就是杀了你又有何用!”

    郭允明快步闯入帐内,“陛下大军回来了,已是到了五里之外,”

    “什么!回来了!”刘承祐脸上先是一喜随即又换做恐惧神色,“他们是来杀朕的!”

    郭允明则是一脸尴尬的道:“侯益他们几个派人说是奉了郭威的命令前来保护陛下的。”

    苏逢吉斥道:“这话你也信!阎晋卿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集结军卒出营抵挡,为陛下断后。”

    他还真的是冤枉侯益等人了,数万禁军仅仅因着主帅坠了马便二话不说就投降了,谁知郭威却是不收,找个来几个降将劝他们回去保护刘承祐。

    这些人只好带上各自的人马返回中军大营执行郭威的命令,可刘承祐怎么可能相信投降了叛军会再回来保护他。

    刘承祐声音之中已是带了哭腔,一手抓着一个人,“舅舅、苏相公现在该如何是好啊!”

    苏逢吉道:“陛下勿忧,咱们先回汴梁,别忘了您还有河东做靠山,郭威不敢拿您怎么样!”

    “对,朕还有皇叔做靠山,郭威不敢杀朕!咱们回汴梁,立刻就回汴梁!”

    数百宫中侍卫护着刘承祐出了中军大营直奔黄河渡口,只要过了黄河便是开封府的地界,渡口已是乱做一团,乌泱泱的逃兵在栈桥上争抢着渡船。

    李业带着宫中侍卫将一艘船上的人撵了下来,“都他娘的滚下来!让陛下先过河!”见有两个士卒慢慢腾腾,李业挥刀便砍,两个士卒惨叫一声跌入黄河。

    周围士卒一下子就怒了,“狗皇帝!落到这步田地还不忘欺负咱们,兄弟们砍了他的脑袋找郭太尉领赏!”

    郭威让那些降将回来保护刘承祐不是没有原因,他担心的就是这个。这些逃兵当下就抽刀子和宫中侍卫杀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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